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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前,王妃搬空敌人金库去流放元舒裴渊临

花萌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热!好热。元舒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这酒有些醉人呐。睁开眼,似乎还有一块红布遮挡视线。就在元舒准备拂开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举着一根木棍,挑开了她头上的盖头。哦豁~元舒抬眸望去,男子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剑眉星目,眼神温柔,入眼皆是古色古香的装扮。不是吧?好闺蜜为了她脱单也是拼了,竟然真的给她这么一个极品,她还打着包票说是从未碰过女人。扑吗?.......(富婆脑子寄存处,作者写文没带脑子(*╹▽╹*))(女主成长型,想看龙傲天女主请绕道,看完记得带走脑子。)元舒内心纠结的时候,男人已经端着一杯合卺酒过来,他的脸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娘子,请喝。”好纯情的帅哥,元舒深吸一口气,她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但好闺蜜给她灌的酒可能是加料的,箭在弦...

主角:元舒裴渊临   更新:2025-05-29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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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舒裴渊临的女频言情小说《抄家前,王妃搬空敌人金库去流放元舒裴渊临》,由网络作家“花萌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好热。元舒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这酒有些醉人呐。睁开眼,似乎还有一块红布遮挡视线。就在元舒准备拂开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举着一根木棍,挑开了她头上的盖头。哦豁~元舒抬眸望去,男子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剑眉星目,眼神温柔,入眼皆是古色古香的装扮。不是吧?好闺蜜为了她脱单也是拼了,竟然真的给她这么一个极品,她还打着包票说是从未碰过女人。扑吗?.......(富婆脑子寄存处,作者写文没带脑子(*╹▽╹*))(女主成长型,想看龙傲天女主请绕道,看完记得带走脑子。)元舒内心纠结的时候,男人已经端着一杯合卺酒过来,他的脸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娘子,请喝。”好纯情的帅哥,元舒深吸一口气,她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但好闺蜜给她灌的酒可能是加料的,箭在弦...

《抄家前,王妃搬空敌人金库去流放元舒裴渊临》精彩片段


热!

好热。

元舒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这酒有些醉人呐。

睁开眼,似乎还有一块红布遮挡视线。

就在元舒准备拂开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举着一根木棍,挑开了她头上的盖头。

哦豁~

元舒抬眸望去,男子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剑眉星目,眼神温柔,入眼皆是古色古香的装扮。

不是吧?

好闺蜜为了她脱单也是拼了,竟然真的给她这么一个极品,她还打着包票说是从未碰过女人。

扑吗?

.......

(富婆脑子寄存处,作者写文没带脑子(*╹▽╹*))

(女主成长型,想看龙傲天女主请绕道,看完记得带走脑子。)

元舒内心纠结的时候,男人已经端着一杯合卺酒过来,他的脸有着不正常的潮红。

“娘子,请喝。”

好纯情的帅哥,元舒深吸一口气,她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但好闺蜜给她灌的酒可能是加料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们都是大人,你情我愿又不犯法,大不了她明天多给点。

“嗯,喝”一口闷,元舒将酒杯一扔,不等身旁的人起身,她伸出手一把推倒。

裴渊临猝不及防,后脑勺重重地撞在玉枕上,好看的眉头拧成一条。

他的脑海中,似有走马观花的影像,但此刻血气涌动,他有些迷失方向。

“来!”

元舒打了一个酒嗝,三下五除二,除掉了头上的发钗和喜服。

好闺蜜的速度不止快,仪式感还很强,为了她这脱单的洞房花烛不留遗憾,还给她收拾了一番。

她伸手去解裴渊临的腰带,拽了半天居然牢牢地焊在腰上。

“嘿!别逼我!”元舒酒壮人胆,瞥见梳妆台上的剪刀。

她蹭蹭两步拿过来,就是一顿咔嚓。

有富婆闺蜜当靠山,她也算半个富婆了,赔得起。

“小哥哥,学过吗?”

元舒将手摁在裴渊临的胸膛上,故作大胆挑起他的下巴。

这胸肌很结实,应该是经常健身的。

就在她思考着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她的小手突然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摁住。

紧接着,位置颠倒,仅剩的衣物被扯下。

“唔......”

被翻红浪,窗幔摇曳,屋内的龙凤红烛发出噼啪的声响。

这一夜,格外漫长。

翌日天刚亮。

元舒又累又饿,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垂眸一看,一条手臂横在自己的胸前,手臂上竟还有些新旧的疤痕。

“?”

现在的不流行纹身,流行纹疤了?

她目光侧移,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唇角有些破皮,似乎是昨晚她留下的战绩!

试过,很好亲。

练过的小哥哥,体力就是好,就是没经验,有些粗鲁了,勉强打个四星半吧。

元舒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将他的手臂移开,稍微一动。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要命!骨头像是被骨科大夫重组了一遍似的。

生气!

扣半分,多余的小费她不给了。

还有,她好像喝断片了,有什么重要事情忘记了。

挪到床边,元舒拿起一旁的衣服套上,下一秒,眼前一黑,不属于她的记忆犹如潮水直冲她的脑海。

额滴个亲妈。

她穿书了!

她穿成了前几天吐槽并差评过的一本小说里,成了书中同名同姓的炮灰王妃。

女主是元舒的继姐苏软软,她是个重生女,前世抢了属于元舒的姻缘,嫁入王府。

却在新婚第三天,裴家被判抄家流放,第四日随王府全家流放岭南,两个月后死在路上。

而元舒嫁给侯府二公子,夫君上进,立下功劳,被封为大将军。

苏软软得知后很不甘心,今生重生归来,将一切拨乱反正。

她带着丰厚的嫁妆嫁入侯府,孝敬公婆,斗妯娌,斗外室,凭借自己的心计,最终成了人人敬仰的侯门主母。

而女配元舒,今生会在流放的路上,遭遇土匪,被凌辱而死。

刚开始她没看简介就看文,才发现女主的设定雷人,炮灰女配和自己同名同姓。

一气之下她给了一星差评,原评论,洋柿子真是饿了,什么文都签,她甚至都没骂作者,怎么就穿了?

“曾经有一个打好评的机会在我眼前,我没有好好珍惜......”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打五星,毕竟作者创作不易!

深吸一口气,元舒再一次思考起来。

前世她所在的现代,好像也不妙,种种迹象表明,末世即将来临。

闺蜜家的祖传玉佩,激活了无限空间,自己也激活了火系异能。

而她自己也在前两天,激发了木系异能,能够催生植物。

闺蜜动员全家囤货,和她说,末世来临,说不定人要变丧尸,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男人的滋味。

想了想太亏,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同意了富婆闺蜜的馊主意,让她给自己安排小哥哥。

到酒店后,她发现小哥哥的确很帅,也从未碰过女人,因为他喜欢男的!

她醉醺醺进门,帅气小哥哥就被另一个帅哥拽跑了,倒给她一千封口费。

她离开酒店进了有故障的电梯,电梯从二十八楼砸下来,她似乎只来得及跟富婆闺蜜发了句语音。



裴渊临老老实实更衣,元舒从镜子里看到某人的后背,也有几道抓痕。

没等她收回视线,却看到裴渊临捂着鼻子大喊。

“不好了娘子,本王流了一床的血。”

正在梳头的元舒一头黑线。

老天鹅,别人穿成王妃,王爷都是装傻,就她家的是真傻。

心好累。

“你别喊.......”元舒起身安慰,想要将这些罪证藏起来。

就听到裴渊临嚷嚷着,“头好疼。”

他用拳头敲了敲脑袋,移开手帕,就见鼻孔潺潺往外流血,毫无英俊可言。

“!!”

不是。

她昨天这么疯狂吗,好像也就上下左右加起来四五次而已,能把人榨干成这样?

虽然是她主动在先,但他也享受了好吗?

元舒在心里默默捂脸,反手将一块手帕又塞他脸上捂着。

“王爷,王妃,你们醒了吗,奴婢们进来伺候了。”

门外响起婢女的声音,元舒迟疑了一下没有反对。

“进。”

看着鱼贯而入的下人,元舒眼皮子抽了抽,王府是真的富贵啊,可惜了,就快没了。

瞧见婢女去整理床铺,她的面色不自在。

“咳,王爷突然流鼻血,许是旧疾发作,让府医来瞧瞧吧。”

看着喜被上的痕迹,婢女们没有怀疑其他。

“快,请府医,通知老王妃。”

“王爷,小的扶您先去看大夫。”

裴渊临看了一眼元舒,“娘子,本王先去看大夫。”

他似乎有些纠结,但还是默默离开。

“小姐......王妃,奴婢替您梳妆。”

翠儿红着眼睛,一想到自家小姐后半生要跟一个傻子过一辈子,她就忍不住心疼。

元舒此刻倒是淡定了很多,“翠儿,别哭,离开去苏家未必是坏事儿。”

原主,也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亲爹早逝,母亲改嫁,后爹带了个女儿也就是苏软软这个继姐。

母亲和后爹生了个‘耀祖’,她这个没亲爹娘不爱的人,在家里就仿佛寄人篱下一般。

弟弟出生后,算命的说他们姐弟相克,她就被送去京郊的庄子,只有逢年过节才像客人一样回来小住几日。

一个月前被接回来,当时他们是希望苏软软嫁入王府,转而给她安排的是侯府嫡次子,没两天又变了。

“小,王妃言之有理,是奴婢目光短浅了。”

翠儿的梳头本领很好,很快就给元舒梳了精致的发髻。

“王妃,方才下人来说,让您去前厅敬茶用早膳。”

新妇在新婚第二日,要给公公婆婆敬茶,第三日回门,这些都是传统的规矩。

“走吧。”

元舒忍着酸涩的双腿,若无其事走出屋子,趁机打量王府。

王府精致奢华比书中描绘的更甚,裴家虽是异姓王,但裴渊临的曾祖陪同先帝打天下。

出生入死,并立下汗马功劳,封了王,更有无数赏赐,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价值连城。

裴渊临的祖母,很有经商头脑,在她的经营下,铺子遍布京城周边城镇,王府更是富得流油。

“唉,可惜了。”

这些富贵,马上就要被狗皇帝拿去充当国库去了,要是能搬走该多好,便宜谁也不能便宜狗皇帝。

曾祖皇任人唯贤,开创了本朝,先帝亦是重用裴家,裴渊临的曾祖以及祖父亦是为国战死沙场。

裴清河与儿子裴渊临,被称为本朝战神,父子俩守卫边疆,屡战奇功。

然而一年前,两人领兵抗击敌国遇险,父子俩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傻了。

裴家人不知,这一切只因当今皇帝猜忌,他想要覆灭裴家。

一年前陷害不成,而今直接栽赃陷害。

翠儿不解,“王妃,您说什么?”

“没什么。”

元舒深吸一口气,她得想办法改变自身命运。

现代是回不去了,回去也未必好,不如在这个世界猥琐发育,安安稳稳活到寿终就寝应该不是问题。

很快,元舒就来到了前厅。

高堂上坐着一名美妇人,她便是裴渊临的生母纪婉晴,也就是自己现在的婆母。

她笑容温婉,穿着打扮很精致讲究。

右侧坐着一男一女,分别是裴渊临的妹妹,刚及笄的裴诗诗和刚满十岁的裴云野。

他们看着元舒,没有喜欢也没有厌恶,像是看个陌生人。

裴家曾祖立下祖训,裴家男儿只娶一妻,所以前世苏软软才苦心积虑,抢了她的婚事。

“儿媳,见过母亲。”

元舒思索了一下,冲着纪婉晴行了一礼,并接过下人提早准备的茶水,奉了婆媳茶。

看着乖乖巧巧的元舒,纪婉晴还是挺满意的。

“好孩子,快起来。”

她亲自起身,搀扶元舒起来,并且将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套在元舒的手腕上。

“此物是传给咱们裴家儿媳的,你戴好。”

她的眼中没有算计之色,似乎昨晚自己的失控与她无关,毕竟院子也清空没留人伺候。

元舒突然想到,原主昨日出嫁时,继姐给他们二人敬的酒!

重生回来,她这是要让自己断了所有退路啊,元舒不动声色回神。

“谢谢母亲,这......”

等等,这手镯,似乎有些眼熟呢。

见元舒看得出神,纪婉晴笑了笑,“你家中那一个和这个是一对的,虽然不是上等的玉石,但也传了许多代。”

“你的曾祖母与渊临的曾祖母,有同一祖母。”

哦,明白了,这对手镯是从各自太奶的奶奶那里,传承下来的。

“娘,我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裴渊临回来了,他的面色有些白。

纪婉晴顿时就将注意力落在了他的身上,“渊儿,你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一旁的长随恭敬地回复,“回夫人,府医说了,王爷流鼻血乃旧疾所致,并无性命之忧。”

元舒看着傻笑的裴渊临,内心默默叹气,现在没有,之后就不一定了。

“那就好,坐下用膳吧。”

王府的早膳还是很丰盛的,看得元舒食欲大动。

元家不差钱,但给她安排的膳食却是最差的,再有两天就要被抄家,她可得敞开了吃。

不然,王府这一切搬不走,都得便宜别人。

元舒刚起这念头,突然感觉到手腕一烫,她下意识去摸手镯。

紧接着看到了一望无际的空间,好似看不到尽头的仓库一样。

空间!

它来了。


元舒发现大家围坐在桌旁准备用膳,似乎并未发现异样。

她垂眸,用手按在手腕上,她再一次看到空间,这不是她的错觉!

空间里飘着一个沙漏,外面刻着一个二字,视线往右移动,元舒兴奋得差点原地蹦跳。

她的私人诊所连同药店也跟过来了,里面各种西药,中成药齐全,还有医疗器械。

妙极了!

无限空间,看架势,把整个京城都搬进去都没问题。

不是要被抄家流放吗,离开之前,她将王府搬空,让狗皇帝和人渣太子抄个寂寞吧!

“舒舒,用膳吧,以后就将这儿当成家,不必拘束。”

纪婉晴的声音,将元舒的思绪拉回来。

她乖巧颔首,“嗯,儿媳知晓。”

便宜婆婆让她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可她只想把这儿搬空。

元舒一边用膳,一边分神去了解空间的情况。

她有一个超级富二代闺蜜,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富婆。

一年前她给闺蜜捐肝,手术成功后才得知她是个超级富二代。

富婆闺蜜送了她一栋楼,一楼是停车场,二楼开了一家私人诊所。

设有中医理疗,门诊输液,而她是持股人之一。

诊所营业了三天,她们就激活了异能,富婆闺蜜和她相约,等她成了女人,一起囤货迎接末世。

没有享受囤货的感觉,她就穿了。

元舒感叹结束,尝试着用灵魂去触碰药店和诊所里的一切。

竟发现,她只能触碰到柜台以及柜台旁边的一点物品,其他的只能看拿不着。

逗我玩儿呢?

“舒舒,你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纪婉晴看着低头扒粥,却对其他事物一点都不碰的元舒,忍不住关切询问。

这孩子小时候瞧着挺机灵秀气,竟是让生母养成了懦弱胆怯的性子。

“不是的母亲,我只是有点不太习惯”元舒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翠儿在一旁解释,“王妃娘娘,我们小姐未出阁时,很少与家人这般温馨热闹地用膳。”

元舒的情况,纪婉晴他们也是了解的,但当时人没嫁过来,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大嫂,你多吃点。”

裴诗诗闻言不免露出同情之色,给她夹了一个肉包。

“大嫂,你尝尝这水晶蒸饺。”

裴云野有样学样,也给她夹了一个。

元舒心中微暖,不等她开口,裴渊临亲手将鸡蛋喂到她嘴边。

“娘子,吃。”

嘿,这小傻子也不算笨。

纪婉晴内心甚是欣慰,但内心依旧苦涩。

自家儿子是真的傻了,不懂男女之情,还落了头疼的病根。

娶元舒入门,一来是她过世的公爹,与元舒祖父早就定下的婚约,自家儿子这情况,京城有点门楣的姑娘不愿意嫁。

这二来也是看不惯那女人这么蹉跎亲生的,她愿意接过来当亲生女儿养着。

“谢谢你们。”

一家人刚用膳结束,管家便差人来报,皇帝皇后让裴渊临携新妇入宫奉茶。

“让大哥带大嫂入宫,娘,我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裴诗诗闻言皱眉,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涌现。

纪婉晴不以为然,“你多虑了,你爹与陛下交情匪浅,你大哥打小就是太子伴读,二人情同手足,皇后娘娘也说当渊临是半个儿。”

“现在,他们二人成了亲,理应去奉一杯茶。”

元舒低着头倾听,心中冷笑。

她这婆婆似乎有些天真啊,她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夫君,还有好大儿落到如此下场。

就是狗皇帝和渣太子父子俩的阴谋,狗皇帝没有明着打压裴家,但却默许太子暗中做这一切。

一年前那场大战,明明是裴家与众多将士拼死抵抗,功劳却变成太子及时领兵支援,方才力挽狂澜。

由于双方都死伤无数,因此本朝请求休战,并主动割让了两座城池,战事因此平息。

裴渊临昏迷整整半年才苏醒,却因伤到头部,智商如同稚子,半年前方才能行走自如,却因此武功尽失。

陛下顾念老王爷对朝廷的付出,让裴渊临被封为王爷,但他们裴家即将被冠上纵容心腹私吞军饷,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判抄家流放。

“舒舒,你与渊儿去一趟吧。”

“娘子,我们入宫,本王带你去吃好吃的。”

裴渊临揉了揉时不时抽痛的脑袋,冲着元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元舒笑得有些勉强,“母亲,能不去吗?”

这入宫,就是鸿门宴啊!

从原文里,苏软软对王府那极少的描述中,新婚次日入宫,就是悲剧的开始。

裴渊临会被打成重伤,在流放的路上命悬一线,苦得她都不愿回忆。

“若是不去便是抗旨,舒舒啊,你别怕,皇后娘娘她平易近人得很。”

呵呵......鬼才相信。

入宫势在必行,元舒迟疑了下也没反对,她现在就算告诉他们,裴家即将被抄家流放,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反而会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好的母亲,我与王爷准备一下。”

纪婉晴吩咐管家去准备车马,元舒则喊着裴渊临回房。

背着她,元舒进入空间,注意到了空中飘着的刻漏开始掉沙。

而她出来之后,沙漏停止计数,这会儿她也来不及仔细研究沙漏具体的作用。

她翻出紧急避孕药,悄悄吞了一颗,昨晚太疯狂了,保不齐会中招。

紧接着,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护臀垫。

这是药店开业的赠品之一,有护腕手套,护颈仪,米面粮油,鸡蛋抽纸卫生巾,一箱箱的矿泉水,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

可目前她能动用的东西少,此物和急救箱在柜台旁,她才能拿得到。

“娘子,这是何物?”

裴渊临看着元舒从柜子里拿出此物,十分好奇。

娘说了,他已经成亲,以后要对娘子好,听娘子的话,把娘子当成一家人。

“好东西,来,把裤子脱了,套上这个。”

“啊?”

裴渊临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腰带,昨晚她好像就扒拉自己裤子来着。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有点儿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疼。

“我是你娘子,听话,一会儿给你糖吃。”

傻夫君,哄哄应该很容易。

“云野说了,吃糖太多坏牙,本王不要!”

裴渊临微微昂起下巴,还有些固执和高冷。


元舒一头黑线,“少废话,快点套上,回头我带你去玩。”

在她的威逼利诱下,裴渊临穿上了。

他觉得别扭,频频回头看,“娘子,好奇怪,本王为什么要戴此物?”

“嘘,这是好东西,只有你一人有,母亲,诗诗和云野都没,千万不要告诉他们,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裴渊临眼前一亮,娘子只给他一人准备。

好,他谁都不会说的。

“真乖,咱们走吧。”

元舒暗暗吐出一口浊气,从苏软软的回忆来看,此番入宫,裴渊临会被杖责。

屁股被打开花不说,身上的伤也不少,流放路上无药医治,险些死亡。

她一人无法改变这部分剧情,那只能想办法挽救,少吃点苦头,狗皇帝打人的时候,应该不会扒开裤子打。

“舒舒,你们早去早回。”

纪婉晴亲自送他们到门口,笑呵呵地目送他们俩离开。

元舒叹气,回?她能回,但裴渊临今晚怕是回不来了。

打起精神来,不就是皇宫吗,凭她看过不少宫斗剧和小说,高低还是能装傻充愣保平安的。

很快,两人就抵达了皇宫。

接待的宫女可能得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故意拿捏元舒两人,借口软轿在修,让二人步行入宫。

并且有意绕路,看明白皇后的小心思,元舒也不介意。

她随手拔下头上的发簪塞给宫女,“宫女姐姐,妾身初次入宫,不太懂宫中规矩,你可否说说需要注意的?比如哪里不能乱走。”

元家这女儿一直养在京郊,性子软,没有丝毫才华,这是众所周知的。

“王妃言重了,奴婢怎担得起您的这一声姐姐,您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宫女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得意坏了。

元舒心底冷笑,面上却笑得天真,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问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渐渐的,这宫女的疑虑便被打消。

裴家娶的这王妃,如老王妃一样,是个蠢货。

“宫女姐姐,那个地方是哪里?宫殿好气派啊”元舒像土包子进城一样,露出夸张惊艳的表情。

宫女瞥了一眼,“那是朝觐殿,陛下和诸位大臣商议国事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允许靠近的。”

“那儿呢,好多侍卫,是关押着重犯么?”

元舒继续扮演无知女人,“他们看起来好凶!”

“那是皇家库房,重兵把守,没有陛下太后,或者皇后娘娘的命令,靠近者杀无赦。”

库房好啊,等到流放前,她用异能入宫,搬点狗皇帝的好东西。

不仅流放路上不吃苦,有了钱,还能吃香喝辣!

万一将来有机会,连人带空间去现代,那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富婆了!

“哇,好可怕。”

元舒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继续‘不耻下问。’

“这是什么花,开得真漂亮,在宫外我都没见过......”

打听消息,但也要适可而止,了解到了皇家库房等重要地点后,她便不再询问。

整整半个时辰,总算是走到了凤栖宫。

“太后,皇后娘娘,王爷和王妃到了。”

宫女将人领进屋,元舒瞥了一眼屋内,屋内有三个穿金戴银的妇人。

想来应该便是太后,皇后以及太子妃了。

裴渊临看了她们一眼,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抬手拱了拱,“见过太后,皇后娘娘。”

出门时,纪婉晴说过,裴家功高。

王爷王妃,见皇家之人可不用行礼。

她优雅地福了福身,“臣妇拜见太后,皇后娘娘,见过太子妃。”

三人不动声色对视一眼,眉头微蹙。

不等太后发难,元舒就已经开口,“来时,臣妇婆母就说过,太后娘娘慈爱温和,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平易近人。”

“太子妃更是谦逊优雅识大体,还说让臣妇跟几位多学一学,免得丢了皇家颜面。”

裴家是异姓王,但算起来也算半个皇室子弟。

“今日一见,妾身不由得苦恼起来。”

元舒的话,让太后一顿,下意识询问,“你何出此言?”

“因为臣妇出身卑微,规矩学不多,太后和皇后娘娘以及太子妃出身名门,这满身的气度和才华,臣妇一辈子怕是都望尘莫及。”

姐好歹也是混过职场的,给上司吹彩虹屁,还是会一点的。

她们对元舒的第一印象就是,有点脑子,但不多,为了自己的处境好,只会一味地讨好他人。

这元氏,果真是上不得台面。

“不着急,规矩礼数慢慢学就会了,坐吧。”

两人落座后,她们的目光落在裴渊临的身上,他自顾自把玩手中的茶杯,露出傻笑的表情,时不时拍打自己的脑袋。

太后和皇后时不时询问元舒各种问题,都被她胡乱搪塞过去。

三人看她的眼神带着嫌弃,她装没看到。

元舒继续天真发问,“臣妇的母妃说,承蒙陛下恩泽,才有裴家如今,命妾身和王爷好好敬陛下,太后,皇后娘娘一杯茶。”

“呀,本宫差点忘了,是该敬茶的,陛下应该也处理完朝政了。”

“来人,让御膳房备膳。”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太子妃,提议带着元舒去御花园走走。

“娘子,本王也要去”裴渊临想起母亲的提醒,让他寸步不离跟着自家娘子,听她的话。

纪婉晴是这么想的,虽然元舒只是普通世家姑娘,但怎么着也比自家傻儿子聪明。

他这副傻愣的模样,看得皇后和太后一阵解气。

“去吧去吧。”

太子妃一言难尽地瞥了一眼裴渊临,这人她当初想嫁,暗地里差人说亲,却借口有婚约在身。

元家无权无势,有点钱却不多,根本帮衬不了裴家,若是娶了她,裴家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这地步。

这都是裴渊临自己选的路。

“太子妃,那里是哪里啊?”到了御花园,感叹了一番花花草草后,元舒接着踩点。

“那是御膳房,负责准备宫中膳食的地方。”

太子妃心不在焉地回答,余光悄悄瞄裴渊临,虽然傻了,但这张脸真是俊美啊。

当看到他用手拉着元舒裙边带子,形影不离像只人形大狗,她嘴角狠狠抽搐。

这辈子他也就这样了。

“哦,宫中御膳肯定很好吃吧,妾身今日有福了,可以尝一尝。”

这话说的是真的,宫中御膳的味道,她这个现代人还是很好奇的。

“对了,那边又是哪儿呢?”

元舒不经意又打听了一个宫殿,仿佛只是单纯地好奇。


太子妃也没想太多,“那是太医院。”

大部分的宫殿都打听得差不多,剩下的猜也能猜得到,元舒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的目光落在了御花园水池里的锦鲤身上,那叫一个漂亮,正在莲叶下游动。

嗯,这湖中肯定有不少莲藕!

刚才路过一个单独的小湖,里面还养着鲈鱼和草鱼,被养得很肥!回头可不能落下。

逛了半个时辰后,便有宫女来请。

“太子妃,王爷,王妃,陛下已到,皇后娘娘让两位前去用膳。”

元舒看了一眼昏昏欲睡,却又不断拍打脑袋的裴渊临。

“王爷,走,我们去用膳。”

“本王不想吃东西,可以回家吗?”

裴渊临眼前一亮,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还是家里好。

太子妃看了,眉头紧皱,眼底不禁浮现厌恶的神色。

元舒安抚地笑了笑,“吃完我们就出宫。”

回到凤栖宫,屋内多出两名男子,父子俩长相如出一辙,一个狡诈内敛,另一个面上带着高高在上。

见着皇帝,裴渊临继续拱手,脱口而出,“臣,参见陛下。”

声音洪亮,主位上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他。

似乎在打量,探究他是装傻还是真傻。

“臣妇参见陛下,陛下万万岁。”

元舒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出声打断高振的思路。

本朝皇帝姓高,当今圣上高振,太子高岩。

声音一出,高振的视线落在元舒身上,“免礼吧,坐。”

“娘子,咱们不需要敬茶了吗?”

裴渊临拍打脑袋,时不时摇摇头,神色似乎有些痛苦,但他没有喊疼,而是提醒今日入宫的目的。

晚辈敬茶,长辈是要送礼的。

元舒眼珠子一转,说几句客套话就能薅羊毛似乎也不错,就是不知道狗皇帝啥时候撕破脸。

“王爷,咱们理应是给长辈敬茶的,但陛下日理万机,此等小事咱们就不要麻烦了。”

元舒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皇后抿唇轻笑,“陛下恕罪,臣妾差点儿忘了此事,来人,奉茶。”

元舒带着裴渊临,老老实实敬茶。

“好了,回去坐着,让人呈膳吧”太后挥挥手,语气带着恩赐。

但裴渊临跪坐在软垫上没动,“娘子,敬了茶水,长辈是不是要给见面礼?”

“......”

傻归傻,这仇恨值是一点没少添啊。

瞧见这几人面色僵了下,怒火隐忍的模样,若不是自恃身份,怕是早就踹裴渊临两脚了。

元舒尴尬一笑,“王爷,不许胡闹。”

“陛下,太后娘娘,王爷他心智如同稚子,若有得罪,还请你们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皇后似笑非笑,“舒舒真是个好孩子,都懂得维护夫君了。”

高振哈哈冷笑两声,一点见面礼而已,他还缺这三瓜两枣?

再说了,回头不也要回到他手中?

“见面礼,朕自然是准备了的。”

闻言,皇后和太后对视一眼,给了心腹一个眼神,顿时,两份礼物便到手,而且还是双份的。

“娘子,都给你。”

裴渊临献宝似的将东西都递给元舒,娘子一早就送了他好东西,他要礼尚往来。

元舒毫不客气地收起,“谢谢王爷。”

随后开始用膳,元舒觉得反正以后也不见面还是死仇,不能委屈自己。

用膳时她大快朵颐,还不忘给裴渊临布菜。

“王爷,这个好吃。”

看着这夫妻俩粗俗的模样,高振的眼中划过一抹鄙夷和不屑。

喊个傻子和村姑入宫,真是脏了他这皇宫!

裴渊临已经吃不下了,元舒还在投喂,“多吃点,长脑子。”

这一顿吃下去,怕是要等到明日午后,他才能回王府,多吃点不饿肚子还抗揍。

她都是为了这傻子好。

“哦.....”

他用拳头敲了敲脑袋,接着吃。

看着裴渊临憨吃憨胀模样,狗皇帝父子俩依旧没有打消疑惑。

午膳结束后,高岩借口叙旧,喊上裴渊临他们继续逛御花园。

“.........”元舒已经很想出宫,但此刻也不好表现太明显,万一把她也扣下就不妙了。

“孤许久没与渊临兄许久了,想单独走一走。”

元舒顿了下没有反对,和太子妃拉开两米的距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欣赏花花草草,只有元舒分神注意着裴渊临那边。

人渣太子肯定不安好心!

果不其然,他猛地冲出招,猝不及防的裴渊临,抬起手臂护着脑袋,却还是挨了一拳,隔着手臂撞到头。

高岩没有停下,还想继续出招,裴渊临连连后退躲避。

“呀,殿下,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她故作惊呼。

太子妃很淡定,并伸出手拦住元舒。

“殿下估计是想与王爷切磋两招,希望能助他回忆起过去。”

助他恢复?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元舒眼神一沉,卑鄙的狗东西!

正好,试一试她的异能御敌的本事。

在太子妃没有回神的时候,元舒脚尖贴地,无形的异能催生了一旁的灌木。

这些木条伸出来,缠住了他的脚就是一拽,没有注意脚下的高岩摔了狗吃屎。

眨眼间,灌木恢复正常,就好似管理不当,长在碍脚的位置一样。

yes!

元舒在心中窃喜,偷袭的好利器啊,回头她多练练,就有本事防身了。

“殿下!”

太子妃惊呼跑过去,就看到抬起头的高岩,满嘴的血,鼻腔也挂着血条。

“哈哈,你流鼻血了,我也是。”

裴渊临一手捏着流血的鼻子,毫不留情嘲笑起来,“你也要傻了?”

说完他自己愣了下,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随后蹲下,双手敲自己的脑袋。

“头好疼,好疼!”

元舒用手帕捂住他的鼻子,“殿下,太子妃,我们王爷旧疾发作了,请容妾身带他出宫吃药。”

高岩内心咬牙切齿,他掌心里握着自己的门牙,双目气得几欲喷火。

“宫中有御医,王妃不必担心,来人,还不把王爷带过去。”

元舒心底一沉,果然不会轻易放他们出宫。

“怎能麻烦殿下忧心,天色已晚,若是我们回去晚了,府中母亲恐怕也会担心。”

她搬出王府,看看能不能抢救一下。


太子妃此时开口,“王爷大小与我们殿下在宫中长大,眼下王爷的身体要紧,王妃娘娘自是能理解。”

“不如这样,王妃你且先出宫,与家中报个平安,待王爷好转,我们自会派人送他回王府。”

高岩冷冷地看着元舒,似乎她要是拒绝,就连她一起扣下。

“如此,那就有劳殿下和太子妃操心了。”

元舒似乎没有怀疑,还露出感恩戴德的表情。

裴渊临也没有闹着要跟随,而是冲她笑了笑,“娘子回府等本王,我很快就回家。”

“好,我回府等你。”

元舒交代裴渊临的长随照顾好他,便若无其事出了宫,翠儿心中忐忑不安。

“王妃,奴婢怎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现下天色已晚,宫中的规矩,是不会留宿外人的,更何况是将裴渊临是外男。

元舒垂眸,“别多想,我们等着便是。”

原因她知道,但她改变不了。

回到王府,元舒照实说,本以为纪婉晴会觉得不对劲,想其他的应对之策。

没想到她不以为然,甚至庆幸和感动。

“宫中的御医医术高明,今日渊儿频频流鼻血,有宫中的御医在,我的心安心不少。”

元舒:“......”

得,她就不能指望婆婆,还是按照自己的原计划,该干嘛就干嘛。

纪婉晴说完后,笑着拉起元舒的手。

“舒舒,你是我裴家认定的长媳,今后这府中的中馈,便交给你来管。”

“啊?”

这么快就把王府的财政大权都交给她了?天使婆婆啊。

裴诗诗就在一旁,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大嫂,我看好你”谁掌家都行,给她钱花就好了,她反正是无所谓的。

元舒嘴角扯了一下,假意推辞一二,便欣然接受。

开玩笑,她准备趁着吵架圣旨没下,可劲囤货来着,可元家给她的陪嫁没多少。

现在有了王府的财政大权,简直就是瞌睡送枕头!

“谢谢母亲,待儿媳回门结束归来,必好好跟您学习掌家,为您分忧。”

明日,抄家圣旨就下来了,也用不着她管家了。

纪婉晴甚是欣慰,直接把库房的钥匙递给元舒,“入宫一趟也累了吧,去歇会儿,晚膳好了喊你。”

等的就是这句话,元舒行了礼,默默退下。

“翠儿,我好累,要好好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除非我自己醒过来。”

“奴婢遵命。”

翠儿没有怀疑,成亲这几日甚是忙碌,连她跟着伺候都觉得乏。

听到元舒休息后,她也在外屋打盹。

实际上,元舒根本没休息,她悄悄翻窗出了院子,换上了朴素的衣裳,在最角落的地方打洞,直接离开。

她要去囤货。

流放的路上,风餐露宿的,不是馒头稀粥就是大饼子野菜。

别看过年的时候下了大雪,事实上,年前到现在便没怎么下雨,半年后有的会干旱,有的地方出现洪涝灾害,以至粮食欠收。

来年暴雨冰雹,届时全国各地会闹饥荒,至于持续多少年具体什么情况,她就不知道了。

因为书中剧情没展开,苏软软重生归来,关于前世描述的不多,但她差评后看简介,后续会有天灾。

哦对,作者似乎还断更了,也许今后还烂尾,将来的剧情都是不确定的。

但,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这么多钱,用就对了!

元舒还发现一个惊喜,穿书一场,不知道是不是手镯的作用,她这异能竟有所提升,挖的非常快,在土里就跟游泳一样。

出了王府,她抖了抖身上的一点灰尘,先去牙行,相隔着租用了好几个空旷又僻静的宅院,并付下定金。

然后昂首挺胸,直奔京城最大的酒楼。

“掌柜的,把你们这儿的菜,不管荤素,好吃的都备上,有多少要多少,明日也是,我家老爷要待客。”

管事的听完,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待看到面前的银票,他喜笑颜开。

“公子,一旦食材准备,我们本店是不予退货的。”

元舒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她装模作样摸了下假胡子。

“我们老爷不差钱!只管做,另外明日你们能做多少膳食,我老爷也要了!最好是把这些膳食送上门。”

管事激动得快要晕过去,这真是大主顾啊。

“没问题!”

元舒笑呵呵的,“掌柜的,我家老爷一下子定了家这么多膳食,不得打个折?”

“这是自然,给您打八折怎么样,不能低了,我们店用的都是最好的食材。”

“地址在这儿,这些菜不需要摆盘,用大桶大盆装过去就好。”

管事也不在意这些饭菜的去向,有钱收就行了,满口答应。

元舒喝了一杯茶后离开,确定没有人跟随,她去了京城最大的几个米行。

“掌柜的,我要买米。”

说辞自然和之前的一样,不过,为了不引起百姓的恐慌,她只要了对方库存的粮。

毕竟,也要留点吃的给别人。

什么大米,玉米,糙米(没有脱壳),面粉,小米,糯米,有啥她要啥。

“往年的陈粮,只要不坏的,我也要。”

元舒压低声音,“我们家老爷,从江南上来的富商,打算回头施粥给乞丐难民们吃,做点善事。”

今年大雪,各地都冻死了不少人,有不少人逃难来京城。

但因各地官员欺上瞒下的,此事并没有禀报上来,也许皇帝是知道的,但他不在意。

“原来如此,我们懂的。”

“低调,我们家老爷想一鸣惊人!”元舒给掌柜的塞了几两银子。

请他给其他酒楼帮忙定膳,转身又去了面食铺,要了铺子里全部的干面,活面,还有全部的包子馒头。

“老板,我家亲娘办白事儿,想给她老人家积阴德,打算订些包子馒头行善,你这儿能做多少我要多少。”

白面的,玉米面的,高粱面的,全都要。

有钱不挣是傻子,几家店老板领了钱,保证明日午后送货上门。

在她疯狂囤积物资的时候,宫中的裴渊临情况并不好。

他没有被带去太医院,而是被太子高岩的手下,直接绑去暗牢,一番问讯后,直接用刑。

几大板子打下去,裴渊临面色苍白,哼哼着喊疼,就是没哭。

“父皇,依儿臣看,他是装的!”


高岩一脸痛恨,眼神阴翳,居高临下看着挨板子的裴渊临。

这小子当年为自己挡箭,箭端直逼心脏,取箭的时候没有用药,他将一铁棍捏得变形,也没吭一声。

高振放下手中的茶盏,“继续打!”

五十板子下去,裴渊临的大腚已经血肉模糊,他的意识有瞬间的清明。

听到了高振和儿子商量着给他定罪,他咬牙,双手捏着板凳。

如此,他更不能清醒,只能装傻到底,否则不只自己必死无疑,连王府也会跟着遭难。

“本王.......要回家,让我回家,好疼。”

好像,也没那么疼,多亏了那个女人让他戴上此物。

只是,她怎么知道自己会被用刑?

此时,脑袋一阵阵刺疼和晕眩感袭来,裴渊临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陛下,人晕过去了。”

高振冷哼,“泼醒,继续打,直到他招为止。”

“用鞭,孤亲自动手”高岩活动手腕,冷笑着拿起了挂在墙上的皮鞭。

另一边,元舒跑完了米行后,她又换了一身打扮,直奔布行。

她虽然心里打了去搬狗皇帝库房的想法,但该买得买,万一皇宫戒备森严,搬不了太多呢?

“掌柜的,我买布。”

“客官,来本店您算是来对地方了,本店新上的上等丝绸,成色极好。”

丝绸?那玩意儿不保暖。

更何况,她元家的铺子就有这玩意儿,回头她去搬就得了,暂且不买。

“老板,除了丝绸,其他的我都要,对了,有鞋子吗,冬天的棉衣棉被有没有?”

冬天过去,现在天开始热,这些东西,反而是打折出售的。

“有有有......”

这头,元舒觉得一家家卖东西效率不高,给了这布行老板额外的跑腿费,让他给自己降价,并大量收购。

理由是,家中老太太八十大寿,要做点好事,回头这些布料,捐给朝廷拿去赈灾。

出门在外,胡说八道谁又能辨真假。

紧接着,元舒又雇了专门给人跑腿的小孩们,让他们去买点心零嘴。

什么炒栗子,烤肉串,从街头到街尾,她只管坐在马车上收货。

元舒买光了各大小巷的点心零嘴小吃后,又换了一身装扮,伪装成一行走江湖的妇女,前往京城最大的医馆。

银票一放,“给我拿上好的金疮药,有多少要多少。”

除了金疮药,她还买了治疗风热伤寒等中药,治拉肚子等药材,治疗蛇虫等解毒的药也买上,总之,能买的都买。

虽说空间里的药店跟过来,可现在只能看不能用,她还是备着点好。

再说了,古代人的体质,用她带来的西药会是个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当然有备无患。

一下子买这么多伤药,必引起怀疑。

果不其然,元舒离开医馆后,便有人悄悄跟随,但很快被她甩开。

她土遁,钻到了平民街,这里和富人街不同,他们穿着不讲究,也没有正规的摊子。

不过,东西也不少,有活猪,猪肉摊,活的鸡鸭鹅,兔子猫狗等,爱宠人士见了,怕是要喷个三天三夜。

“老板,这些新鲜猪肉我都要了,你看能不能打个折。”

“客官爽快!”

大肚便便的猪肉贩立刻打起精神来,与元舒讨价还价一番后,收了钱,将这些猪肉搬上她的马车。

随后,她还买下其他百姓出售的家禽动物。

以及腊肉,腊排骨,腊肠,腊鸡鸭鹅等,并让他们送去了其中一个院子。

到货后,元舒并且用大公鸡做了个实验。

这些活物放入空间的瞬间,便气绝身上。

“唉,可惜了。”

这空间不能饲养活物,不过没关系,空间是静止的,这些东西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

新鲜程度,比冰箱的功能还要妙。

一看天色还早,元舒去买杂货。

目前的打算是去岭南,那地儿冬天湿冷,免不了要烤火。

煤炭呛人,有木炭更佳,自己制作太累了,都有金手指了,还吃什么苦?

索性,她找跑腿,把京城能买到的木炭,不管成色好坏,全买下。

看着空间里面堆成小山一样的木炭,元舒满意地笑了,她可不想冬天冻成狗。

去租的院子里,买的东西已经放好,那些冒着热气的美食,还用盖子贴心盖上,人早就走了。

元舒将这些东西收起,只等明天回门后,再收一次,这些东西,她自己吃个百年不是问题。

现成的吃完了,买的这些她可以自己动手,有这些囤积的粮,再养百把人都够。

“差不多了,先回。”

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元舒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暗下来,纪婉晴迟迟不见裴渊临被送回来,她已经心慌了。

“舒舒,今日在宫中,有没有异样?”

有啊,她已经说了,天真婆婆不相信。

元舒将宫中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纪婉晴忧心忡忡。

“没什么不正常啊,到底为何到现在还不回。”

大厅里坐着的裴诗诗,拿着镜子端详自己的美貌,没太在意。

“娘,你别担心,太子哥哥与大哥那么要好,陛下更是将大哥视作半个儿子,饿不着他。”

元舒:“......”小姑子,遗传了婆婆的天真。

唉,这就是炮灰吗,没脑子啊,难怪斗不过主角,真惨。

她将目光落在裴云野的身上,这小子今年十岁,古代权贵家的子弟,倾力培养的,应该能看出不妙了吧。

对上元舒的视线,裴云野顿了一下。

“阿姐说的对,我大哥就一个傻子,但他是王爷,谁会为难他,娘你可以放心了。”

元舒:“.......”

裴家人的脑子,全长在裴渊临身上了。

可惜,现如今他也成了傻王,还是即将被褫夺爵位,并抄家流放的炮灰。

连同她这个只当了三天王妃的炮灰n号。

这家软蛋们是指望不上了,等回头与他们一块流放,离开京城后就找机会遁。

“舒舒,你也别担心。”

末了,纪婉晴还安慰了一句她。

行吧,他们都不操心,她担心个毛,吃饱喝足,明日她还要回门,拿回属于原主也就是她的一切。

苏软软成亲当日坑她这笔账,要算!


还有他们蹉跎原主的账,得要他们还,就当是她使用这个身体的回报。

当然,他们霸占原主的钱财,她也得要回来。

“知道了,母亲。”

中午在皇宫胡吃海喝,御膳比王府的好吃,明晚入宫的话,御膳房她肯定不能错过。

毕竟,出了京城可就吃不到了。

要不是空间不能永久住人,她都想‘雇佣’几个厨子跟着去流放,吃现做的美食。

躺在榻上,元舒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昨日新婚折腾了一夜,一早入宫,精神紧绷,出宫囤货,一躺下她就感觉被封印。

“好累......”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想动了。

这一晚很平静,但元舒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而已。

外屋,翠儿一头雾水。

自家王妃好能睡,白天已经睡了一个下午,成个亲能把人累成这样?

又或许,在王府比待在元家自在?

这一觉,元舒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眠,没想到睡得很安稳,也许是因为空间带给她的安全感吧。

睡眠好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

就是双腿还是有些酸疼,也许是昨天路走多了的缘故!

元舒醒来后,在点翠的引导下,王府的下人端来洗漱的水,伺候得十分周到。

“王妃,请前往前厅用早膳。”

王府的家庭氛围很浓,早中晚三餐,有空必定在一起享用。

元舒享受了一把什么叫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滋味,毕竟,过两天就享受不到了。

试问,有哪个穿越者有她惨,仅当三天王妃就被抄家。

这跟坐了三天皇位,就被灭国有何区别!

到了前厅,家中的几人也才刚到。

“儿媳见过母妃。”

元舒乖巧地打招呼,就冲纪婉晴对她这么温柔的份上,她就得有礼貌。

裴诗诗和裴云野不咸不淡地喊了她一声大嫂,一起入座。

“管家,一会儿让门房在街头瞧瞧,若是王爷回府,便抓紧时间来回,今日回门,莫误了吉时。”

元舒听到这话后,内心默默叹气。

太阳落山之前,裴渊临能回来就不错了,今日怕是不能陪她回门了。

今日她还想出府置办不少东西,不适合在王府傻等。

“老奴明白”管家退下,元舒也没阻止。

一直等到快巳(si)时,快早上十点的时候,裴渊临也还未回来,纪婉晴有些急了。

她频频看向门口,吩咐婢女前去打听。

“王爷回来了吗?”

婢女摇头,“奴婢方才都吩咐过了,王爷若是回府,就让小厮第一时间前来禀告。”

元舒不愿意等下去,她回元家,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母亲,许是宫中有事耽误了,儿媳自行回门就好,都是一家人,我娘他们会理解的。”

不理解也无所谓,他们的心情和她无关。

纪婉晴面露纠结,新姑爷不陪新妇回门,传出去会被人耻笑,说娘家不重视。

他们王府可不蹉跎新妇,但眼下她儿子还在宫中,还不知道何时回来。

“这样吧,让云野陪你一块回去。”

王府嫡次子,与亲家说明缘由,他日若有人问起,也不会有人挑裴家的刺儿。

思索片刻,元舒就同意了。

裴云野觉得不太合适,但也没反对,大哥已经傻了。

他作为裴家唯一的男丁,他有责任护着一家女眷。

“大嫂,我陪你去吧。”

“好,有劳你了。”

回门的东西,纪婉晴已经命下人准备好,直接前往即可。

然而,没等马车出动,元舒就发现自己那个继姐的贴身婢女来传话。

“二小姐,夫人说了,一家人走动,无需这般客气,您人过去就好,礼物就不必了。”

元舒眼神微闪,定是苏软软重生后知道,王府会被抄家,拿了这些东西可能烫手。

“如此,那就把东西放回去吧。”

裴云野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只当自家大嫂的母亲,不拘小节。

就这样,元舒在自家小叔子的陪同下,回门了。

到的时候,府上的下人正在撤走残羹冷饭。

“今日回门,妹妹怎地来得这么迟,我与爹娘左右等不到你,便先用膳了。”

苏软软故作热情地走过来解释,目光落在裴云野身上时,眼底划过轻蔑。

和前世一样,还是这臭小子陪同回门。

“你们肚子饿不饿?我这就让下人再备一桌膳食。”

此时,刚过了用早膳的时间没多久,家中却已经用午膳,分明就没打算等他们。

裴云野恼了,元家,哦不,现在是苏家,他们是一点都不把王府放在眼里。

他刚要发难,元舒已经先一步开口。

“没关系,府上的厨子做的饭菜也不可口,不吃也行。”

“?”

苏软软脸上额笑僵住,她这继妹,性子内敛,有时候说话直,很令人不喜。

这时一美妇人慢悠悠从前厅走出,她便是原主的生母,陈氏。

“舒舒你回来了,怎么不见女婿?”陈氏看了看裴云野,又望向府门方向。

果真像软软说的那样,王爷深陷宫中,生死不明,回门日来不了。

元舒装作没看到这细节,“夫君他昨夜入宫未归,许是太子和陛下许久未见,留他叙旧。”

苏软软内心嘲讽,叙旧?这会儿裴渊临正被折磨才对。

一想到元舒将会跟着王府去流放,路上吃尽苦头,她心里就高兴。

她不卑不亢,优雅的模样,竟和往日有些不同,端着王妃的架子,就是傲气。

继父苏豫和大女婿陈浩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瞥了一眼,另一个八岁的男孩,冲她扮鬼脸。

这便是原主那同母异父的弟弟苏浙,打小就无比厌恶她这个亲姐。

只是一眼,就让陈浩杰移不开眼,这小姨子看起来竟比自家夫人还要美貌动人。

也许是王府有钱,这一身衣裳华贵又精致,衬得她清冷高贵。

元舒感受到一道放肆的眼神,心底厌恶,只当没瞧见,继续开口。

“婆母让我同娘说一声,还请娘亲体谅。”

陈氏笑不起来,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亲生女儿要去流放。

看到她心疼的眼神和自家夫君的表现,苏软软眸光一沉,亲昵地挽着陈氏的手臂。

“娘,您说有些话要同妹妹说,我们坐下说吧。”

此话,似乎在提醒什么。


裴云野虽然也觉得气氛不对,但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晚辈,这会儿不宜说些什么。

陈氏压下心底的心疼和酸涩,想到这段时间继女所说的一切。

她觉得这就是元舒的命,她这个当娘的只是普通人,此事事关重大,她也左右不了。

“舒舒,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往后你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们不悔高攀你。”

陈氏狠了心,拐弯抹角开始说这些伤人的话。

也许是因为继承了原主的所有记忆,这一刻元舒还是感受到了刺痛。

片刻便压下了这点不适,她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震惊不解的表情出来。

“娘,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女儿了?”

元舒暗暗掐自己的大腿,似乎很伤心。

陈氏看了一眼自家继女还有夫君,咬牙继续道:“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娘亲,我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裴云野眉头紧皱,什么情况。

他们裴家不差啊,也没怠慢元舒,怎么成个亲便不认女儿了。

“夫人此话何意,是觉得我们裴家不配吗?”

这半年来,纪婉晴有意培养裴云野支棱起来,因此他小小年纪,倒是有了些许皇室子弟的霸气。

陈氏的面色很不自在,“裴公子多虑了,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她露出为难的表情,“舒舒的父亲早早去了,如今祖父祖母皆不在人世,妾身一个妇道人家。”

“这些年带着她来苏家,养到她出嫁,已是仁至义尽。”

言外之意,现在这儿是苏家。

苏软软默默地笑了,她这继母还是一如既往地上道儿啊。

陈浩杰收回自己的视线不语,他接到了小道消息,王府要倒了,这样的连襟不要也罢,挨得近了晦气。

“你们......”裴云野无语了,这借口也不寻个好的。

元舒像是承受了很重的打击,半晌都没有抬起头。

裴云野见不得他这样,心里烦躁,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

“大嫂,这儿不欢迎你就算,我们这就回家,我们裴家养得起你。”

小笨蛋,还挺护短。

元舒抬起头,“母亲的意思,女儿明白了。”

陈氏松了一口气,“既然明白那就回去,再也别回来,这是断亲书,签完就走吧。”

看着下人递到跟前的断亲书,翠儿瞪大眼睛。

她跪下挽留,“夫人,不可啊,你们可是亲母女,哪儿有女儿出嫁便断亲的道理。”

“若是要断,大小姐岂不是也要在这上面签字画押?”

“住口!这儿是苏家,轮不到你一个小丫鬟指手画脚,再满嘴胡言,休怪我揍你出去。”

一直不说话的苏豫说话了,一开口便将这家主气势拿捏得死死的。

翠儿被怼得面红耳赤,“这儿是元家,不过是换成苏家的牌匾而已!”

夫人再嫁后,没几年老夫人走了,这个家就换了人,除了她这个婢女,府上伺候的下人全都被换了个遍。

“你......”

陈氏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元舒打断她的话。

“翠儿说的没错,元家虽然没了,但家产还在!我爹和祖父祖母给我准备的嫁妆,出嫁那日,母亲你没给全。”

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苏软软的神色很不自然。

因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些东西都被她给拿了。

“母亲应该不会忘记吧。”

“呵,你元家有什么,没有我爹一手操持,泼天的富贵这十多年过去,你又能守得住吗?”

苏软软不想装姐妹情深了,直接开口嘲讽。

看着他们这么无耻,裴云野的拳头硬了,“软饭硬吃,不要脸!”

“为人母,又当又立,无耻!”

陈氏和苏豫被骂得脸红了又白,但他们不敢对裴云野动手。

现在裴家还没有被抄家,就算他们有罪,他们作为曾经的半个皇室子弟,他们普通人也打不得。

“是啊,这泼天的富贵,我只要属于我爹和祖父给我准备的嫁妆,其他那些铺子我不要。”

陈氏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事实上,元家曾经积累下来的财富真的不少,这些年虽然他们经营不善,但却依旧有很多。

这事儿京城的人都知道,若不及时和元舒断绝关系,只怕抄家圣旨下来,他们都会被连累。

“当真,那些嫁妆现在我也不想盘点,一口价,八万两黄金,给我我就签下这断亲文书,否则现在我就出去嚷嚷,亲娘带着继父继女霸占我元家财产,昧下我的嫁妆。”

元舒说着,瞥见陈氏手腕上的镯子,那是元家祖传的,理应给她。

“另外,这手镯是元家传承儿媳的东西,现在理应给我。”

云野来时,是带了王府侍卫的,此刻气势一放,还是很挺唬人的。

陈氏不情愿地褪下手镯,元舒满意地戴在了右手上,一边一个。

苏软软咬牙切齿,“我们现在上哪儿给你拿那么多黄金?”

“没有黄金,白银也行,当然,我不着急,我可以慢慢等个十天半个月的,我有耐心。”

对于元舒突然狮子大开口,苏软软只当是被断亲刺激发疯,没想过现在芯子已经换了一个人。

她能等,苏家等不起!

“爹,娘,给她。”

苏软软咬牙,答应下来,八万两黄金而已,与苏家那些铺子算起来,不过是五分之一罢了。

可要是被陛下连坐,抄了就可惜了,前世苏家虽然因为陈家的原因,没有被抄家流放。

但除了这主宅外,剩下都充了公。

给元舒八万,再拿十万让陈家去周转,让陛下消除怒火,他们便不会被王府所连累。

“本公子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不答应,我可就要派人造谣了!”

裴云野和裴渊临不一样,半年前的他就是个纨绔子弟,遛狗逗猫不学无术。

是因为裴家没了顶梁柱,他被迫拘着性子,学着成长而已。

那些坑人的鬼点子,他很多。

“行,就依你!”苏豫深深地看了一眼元舒,暗暗和陈浩杰交换眼神。

反正给到王府去,回头皇家也会派人抄了,跟送到陛下跟前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把他们摘干净。

一个时辰后,装着黄金和白银的十几口箱子以及银票,便放到了元舒的面前。

清点没有问题之后,元舒让王府的人将东西搬上马车。

“断亲书呢,拿来我签。”


元舒提笔就要写下名字并画押,苏软软却在此时开口。

“慢着,元舒,我要你当着京城百姓的面断了这门亲。”

“对,当众说”陈氏此刻也是气恼的。

这逆女一点都不听话,净做让她为难的事情,她不孝,那就休怪他们无情。

元舒心底冷笑,非要搞得双方毫无颜面是吧?

没关系,反正她脸皮厚!

“行,我说到做到,云野,我们走。”

裴云野是想阻止的,毕竟自家大嫂被娘家不喜,裴家也会被取笑,但这事儿单方面他阻止不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苏家门外。

门房拿着铜锣一敲,许多百姓被吸引过来,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咦,那不是裴家的小公子吗,他身边的女人,难不成就是如今的王妃,元氏?”

“应该就是了,陈氏的亲生女儿和继女同一日出嫁,一人嫁入将军府,一人嫁入王府,今日应该是回门。”

“可这,是要作甚?”

大家窃窃私语,你一言我一句地,有不少百姓闻讯前来。

看着聚集的人差不多后,陈氏看着下方站着的元舒。

“今日,妾身请诸位做个见证,我这女儿这些年不敬长辈,粗鄙不堪,从今日起断绝母女关系,我陈氏和苏家,与她毫无关系!”

元舒觉得很心凉,她自听说过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的说法。

没想到,有了后爹,亲娘也不是娘了。

“没错,今日起,我们断绝母女关系,这是断亲书”元舒深吸一口气,写下断亲书举起。

翠儿红着眼,默默将这份文书递给大家传阅。

说完之后,元舒又低头唰唰唰写起来什么。

“另外,今日我也请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陈氏枉为人母,这些年未尽生母的责任,将我丢在京郊庄子不管不顾。”

“不止枉为人母,更枉为人妻,因此,今日我替父休妻!从今往后再也不是元家妻。”

当初,原主的生父是出门做生意发生意外的,那时元家老夫人苏氏还在。

陈氏一直念叨着家中没男人,寡妇门前是非多,整日以泪洗面。

恰好作为老夫人娘家侄儿的苏豫妻子暴毙,之后他就常来探望自己的姑母,与陈氏生了情愫。

他愿意上门当女婿,又对当时的元舒极好,答应不会再要孩子,苏氏犹豫再三,同意了此事。

元家人员本就简单,也没什么族亲阻挠,苏豫就这么当了元舒的继父,祖母苏氏去世后不到两年,元家就变成了苏家。

紧接着苏浙出生,元舒被送到远离京城的庄子上,一直到成亲前一月才接回。

“你,你这不孝女!”陈氏气得面红耳燥,脑瓜子嗡嗡的就要晕过去。

元舒低着头,“是,女儿不孝,但母女一场,今日虽然断了亲,替我父亲写了休书,但从前元家的一切,我都愿意留给母亲。”

“就当做是报答您的养育之恩”说完,元舒磕了三个响头。

这话是替原主说的,也是做给世人看的。

果不其然,大家更加同情她,也觉得她此举甚为孝顺。

“大嫂,我们走吧。”

裴云野撇嘴,元家留下的财产虽然多,但没有他们裴家多,不要也罢。

元舒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被翠儿搀扶着,坐上马车。

陈氏和苏家人被指指点点,但要想在王府这件事里置身事外,就得有所损失。

苏豫冷冷的瞥了一眼众人,“关门,回府。”

屋内,苏软软和陈浩杰没出面,可听到外面的谩骂,二人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

“夫君,我们此举虽有不妥,但也是为了不连累陈家。”

“你如此心细,为夫明白”陈浩杰牵着苏软软的手,眼神火辣辣。

之前,陈氏竟然还想让他娶元舒,幸好最后娶的是眼前之人,她可比元舒聪慧多了。

那个女人替父休妻,简直大逆不道!

马车上,翠儿递给元舒手帕,“王妃,想哭就哭吧,奴婢的肩膀借你靠一靠。”

她想不通,母女反目这样的事情,只会出现在贫苦家庭。

为何陈氏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明明王府是很好的一门亲事,她为何非要断了?

裴云野也是一脸同情,“哭吧,我装作看不到。”

说着,他将脑袋别开。

他们是坐着两辆马车来的,但另一辆装满东西。

元舒扯了扯嘴角,她才不想哭呢,她高兴得不得了,极品亲娘不要也罢。

不过,还是不能表现出来。

“我想去逛逛,翠儿你陪我去吧,云野,你将这些东西放我私库,这是辛苦费。”

说着,元舒拿出了两块巴掌长的金砖,放到他手中。

啊,这就是富婆给人小费的快乐吗,今日她体会到了。

裴云野:“.......”

算了,大嫂嫁给他的傻子大哥,也是命苦,这点小事他就勉为其难帮忙吧。

谁叫她刚才哭得那么可怜。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裴家吃不垮。”

元舒下马车的时候,他很豪横地说了这么一句。

“云野,你的小厮能不能借我用用。”

裴云野一脸疑惑,“你要作甚?”

“我想去裴家的铺子走走,看看,今后和母亲学掌家,为她分忧”元舒的借口毫无破绽。

实际上是这样的,她要去收酒楼包子铺给她准备的熟食物。

并对裴家的铺子进行踩点,今晚天黑抽空搬空。

毕竟,明日一早便要流放,她现在就得和时间赛跑。

裴云野不疑有他,吩咐小厮雇了马车,给元舒领路,并给了侍卫护送,马车能到的地方都看了个遍。

太阳西斜时,她回来了。

纪婉晴十分热情和欣慰,“舒舒,你可真是为娘的好儿媳,娘听说从前你在庄子上,就把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呢。”

这儿媳妇,娶对了!

“咳咳......母亲谬赞了。”

论做生意,她经验并不充足。

毕竟,她只是一个有点医学本领的,刚毕业几年清澈愚蠢大学生而已。

不过以后也不需要她掌中馈,管铺子,因为王府要没啦~

“王爷还没回来吗?”元舒想到什么,心情沉重。

比她预计的还要长,裴渊临回来,还能有气儿吗?

正说着,管家身边的小厮连滚带爬跑到前厅跪下。

“王爷回来了!”

“我大哥回来,你慌里慌张作甚?”裴诗诗提着裙摆,一副睡意朦胧的模样走进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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