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夷沈韫的其他类型小说《安夷沈韫旷野里的星小说》,由网络作家“旧月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韫看了她一眼后,并没有多大反应,而是又再次低下头抚摸着小猫崽。小姑娘朝他走近,彻底进入在他范围内,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我不会挂蚊帐。”她这句话一出,在那吃食的小猫,忽然全都怂着后背躲到母猫身后,母猫缩在沈韫身旁朝安夷哈气。安夷也瞪着它们,她讨厌死这些臭烘烘带猫的东西了。沈韫却很淡定,手拍了拍肥猫的脑袋,语气又轻又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宠溺斥责:“没礼貌,小优。”那只猫在被沈韫拍了下后,瞬间又温顺了下来,又朝着沈韫喵喵喵。沈韫笑着再次摸了两下它的脑袋:“好了,吃完了就走吧。”那小猫像是听得懂沈韫的话一般,蹭了他两下,便带着那些小猫冲了灌木丛里。等小猫都散了后,沈韫缓缓从地下站了起来,看向她。他也不提之前短信的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安夷沈韫旷野里的星小说》精彩片段
沈韫看了她一眼后,并没有多大反应,而是又再次低下头抚摸着小猫崽。
小姑娘朝他走近,彻底进入在他范围内,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我不会挂蚊帐。”
她这句话一出,在那吃食的小猫,忽然全都怂着后背躲到母猫身后,母猫缩在沈韫身旁朝安夷哈气。
安夷也瞪着它们,她讨厌死这些臭烘烘带猫的东西了。
沈韫却很淡定,手拍了拍肥猫的脑袋,语气又轻又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宠溺斥责:“没礼貌,小优。”
那只猫在被沈韫拍了下后,瞬间又温顺了下来,又朝着沈韫喵喵喵。
沈韫笑着再次摸了两下它的脑袋:“好了,吃完了就走吧。”
那小猫像是听得懂沈韫的话一般,蹭了他两下,便带着那些小猫冲了灌木丛里。
等小猫都散了后,沈韫缓缓从地下站了起来,看向她。
他也不提之前短信的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柔声问:“没挂好蚊帐吗?”
小姑娘点头。
沈韫说:“走吧。”
沈韫没说去哪,但安夷也不问,只是带着他朝前走,而沈韫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于是灌木丛的鹅卵石小道上,便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
相貌甜美的小姑娘走在前面,而后面却跟着A大医学系相当有名的沈韫,两人也不交流,一个人朝前走,一个在后跟着。
到达女生宿舍楼下,宿管阿姨正好在门口,一看到沈韫,她当即便问:“沈韫?”
沈韫没有进过女生宿舍,包括安夏,他一般都是在楼下等。
而沈韫这个人,在学校几乎也没人不认识,毕竟增教授的关门弟子,成绩优异,背景不凡,谦和有礼,就连宿管阿姨早就在学校的宣传栏上都不知道见过他多少回了。
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惊愕的看着这个新来的转校生,又看向沈韫。
沈韫同宿管阿姨有礼貌的笑着说:“这是我妹妹,阿姨,我上去帮她收拾下东西。”
小姑娘也没有回头看他们,自己自顾自的走在了前头,上了楼。
宿管是不知道沈韫家里人员情况,平时基本不放一只苍蝇进女生宿舍,可这次不同啊,这个人是沈韫啊,增老师的重点弟子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上楼的安夷,便问:“这新转校生是你妹妹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个妹妹。”还不等沈韫回答,她又忙说:“快上去吧,早点收拾好下来,我先去吃个晚饭。”
那宿管阿姨对沈韫是一万个放心,沈韫心里准备的多个说辞,倒是也用不上了,他微松了口气,朝宿管阿姨道了句谢,这才进了女生宿舍,跟上了安夷。
到达安夷的寝室,他没有乱打量,只是问安夷:“你的床呢。”
安夷挨着窗户最角落的一个床,果然光秃秃的,没有蚊帐遮挡。
沈韫走了过去,将床上放着的蚊帐拿起,然后在那替安夷挂着。
安夷就坐在床边望着他。
沈韫心思很细,他见安夷望着,一边替她挂着蚊帐,一边低声教着她:“把四个角系在四个床架上就好了,要系紧,理顺,不然容易滑落。”
安夷似懂非懂。
沈韫也没有管她听没听,只是按照自己的动作步骤给她演示着。
安夷这个时候问:“你也帮姐姐挂过吗?”
沈韫说:“安夏自理能力很强,不需要人帮忙。”
安夷说:“我不会,我需要。”
她说完,便倒在了床上,抱住了床上的娃娃翻滚着。
而沈韫正好将第三个角系好,只剩下最后一个角了,他见小姑娘滚了进去,他说:“你不出来的话,就要被关在里头了哦。”
安夷趴在那摸着糖果,她在蚊帐里头吃着,没有回答。
沈韫听到细细碎碎的糖果纸张声,他没再说话,任由她躲在里头,自己在外头继续替她处理着蚊帐。
而这时,下完课吃完晚饭没去参加晚自习的宿舍其余六人全都回来了,当她们如往常一般,有说有笑,追赶打闹进宿舍时,她们看到宿舍站着一个男的,猛地全都站住在门口。
沈韫也在这时回头看向她们。
天啊,她们看到了什么,A大的校草,舞蹈系安夏的男朋友沈韫,竟然在她们寝室给人挂蚊帐?!
卧槽。
不知道谁在暗自抽气,骂出了这样一句话。
沈韫也望着她们。
在她们完全没回过神时,沈韫朝她们友好的笑了笑,接着,便收回了视线,又转头轻轻拍了拍蚊帐,对里头吃糖果的小馋虫说:“我得走了。”
里面的人也没有探出脑袋,只是弱小的应了句:“嗯。”
沈韫听见她还在吃,又说了句:“吃太多糖会长蛀牙。”语毕,他朝那些依旧愣怔在那的女生再次充满歉意的笑了笑,便迈着步子从她们身边经过从宿舍离开了。
等沈韫一走,她们再次看向安夷床的方向。
她到底是谁,和沈韫什么关系。
安夷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不都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吗?”
沈韫是怎么都没料到,外表如此可爱幼小的姑娘,居然会说出如此露骨胆大的话。
饶是他这个成年男人听了,都觉得不适。
他继续端着水果去茶几,没有理她。
安夷站在那笑着,见沈韫没有理她,她又跟在他身后,跟着他出了卧室。
到达外头,沈韫坐在沙发上,安夷站在他面前问:“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沈韫本来是要拿遥控器,开电视,可谁知,她就挡在他和电视机的前面,他手停下,他抬眸看向她。
安夷是故意的,她就是个坏透的小姑娘,她必须让他尽早知道这点。
她又问:“你是不是要跟我姐姐去告状,说我偷东西被你抓住了是吗?”
她抱着手,笑的一脸挑衅。
沈韫从来不会发火的,也不会生气,所以面对面前小姑娘的嚣张态度,他也只是淡声说:“不会,我会当做没看见,不过安夷,如果再看到第二次,我会跟你姐姐说这件事。”
这个答案让安夷很满意,她脸上从挑衅转为无所谓:“那就下次被你抓到再说喽。”
沈韫看着她。
安夷朝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人便转身朝门口跑。
沈韫立马起身,先她一步,挡在门口她的面前问:“你要去哪。”
安夷说:“回家呀。”
这时,沈韫的手机响了,他立马从口袋内拿了出来,是安夏打来的,他立马摁了接听键说:“安夏,安夷在我这。”
安夏在电话内不可思议问:“你说什么?”安夏甚至没有多问了,又忙说:“好,我现在就过来。”
在他和安夏挂断电话后,沈韫将门关上,对面前的安夷说:“你姐姐就过来接你,你在我这等着。”他怕她不肯,又说:“我洗了水果,先吃点。”
安夷瘪着嘴,闷闷不乐的立在那没说话。
沈韫也没再管客厅里的小姑娘,而是回了自己的卧室,里头果然翻的乱糟糟的,他微皱着眉,将柜门一扇一扇关好。
等里头一切恢复原样后,他从卧室出来,发现在客厅里的小姑娘居然不见了,沙发上没人。
他以为人跑了,第一反应便是冲到门口,去拉门,却发现门依旧是锁着的。
这时,厨房内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动,他立马走了过去。
小姑娘正站在厨房一处柜子下,踮脚努力伸手去拿头顶厨柜里的面条。
沈韫松了一口气,在她身后问:“你拿面条做什么。”
安夷结巴着说:“我、我想吃面条。”
接着,她眼睛又馋馋的盯着上方柜子里头的面条。
只要她不乱跑,沈韫现在是什么要求都答应她的,他走了过去,轻而易举的将面条从柜子内拿了下来,他说:“你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做。”
沈韫看了一眼面条的保质期,好在,也才买了两个月。
可是小姑娘不仅不走,还对厨房里的厨具很是好奇,在厨房拿着各种锅铲乱看着,似乎觉得新鲜无比。
沈韫也随她,自己做着自己的。
小姑娘在那待了一会儿,大约是觉得无聊了,又跑了出去。
在下面条的沈韫,扫了一眼,正好看到她白色的裙角消失在厨房门口,外头是她小鹿一般轻巧的脚步声。
他笑了。
可紧接着,客厅外传来一声玻璃的摔碎声。
沈韫听到声响冲了出去,看到的是,摔在地下碎成碎片的杯子,而小姑娘就站饮水机旁,傻傻看着脚下的碎玻璃。
她赤着一双圆润的小脚。
沈韫冲过去,便将人从碎片里抱了出来,他将人放在沙发上,刚要松手。
小姑娘在他耳边轻轻说:“好想毁了你哦。”
安夏的怒气是彻底熄了,她点头,算是认同了。
安夏如今学校课业很重,她也不习惯在家里住,所以回来一趟后,便又回了学校。
等她一走,向青霜便去了安夷房间。
她今天很开心,躺在床上把玩着那枚特殊的平安符。
而向青霜进来后,便在门上敲了两下,安夷将平安符往手心一收,扭头看去,一看到来人,忙从床上爬起来,冲下床开心的唤了句:“妈妈!”
向青霜一脸慈善的笑,她问:“今天又淘气了?”
安夷主动抱住她,脑袋在她怀中蹭着撒娇说:“对不起,我又让您担心了。”
一旁的佣人,看到母女俩,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安夷倒是比安夏更黏安夫人。
向青霜从来不会责备安夷,这次也一样,和安夷说了几句话后,关切的盯着安夷喝了药,便陪着她躺在床上,母女俩在那翻着故事书。
晚上安清辉回来,他大约是听见了白天关于安夷事迹,他随口问了句:“听说今天她又跑出去了?”
安清辉提到这件事,向青霜温婉的眉眼带点无奈,她说:“是的,我和安夏马不停蹄的找,好在人没事。”
安清辉没再说话,可微皱的眉头,显示他的不悦。
向青霜见丈夫不高兴,隔了一会儿,她问:“不如,我们送安夷去医院调养?”
她试探性的问着。
安清辉挑眉看向妻子,许久,未有说话。
向青霜适时又说了句:“如今安夷的身子越来越弱了,我也有些管不住她,倒不如送她去医院调养,对她更有好处。”
这些年,向青霜从进安家门起,便对安夷比对亲生女儿安夏还要好,事事为她考虑,基本无错处可挑。
她的提议,大多安清辉不会拒绝,所以这件事,安清辉想了想,便对向青霜说:“那就如此安排。”
第二天早上,安清辉对安夷吩咐了她去医院调养身体的事情。
在餐厅伺候的佣人一听,全都受惊似地看向安清辉,在给安夷夹菜的向青霜也看向丈夫。
安清辉对照顾安夷的佣人说:“江妈,今天就去收拾东西,等会便陪安夷过去。”
安夷哭着大喊了一句:“爸爸!”
安清辉突然一筷子拍在桌上,一声巨响,安夷咬着唇不敢再言语,眼泪汪汪看着他。
一般,安清辉决定的事情,谁都不敢说话,包括一向最疼爱安夷的向青霜。
安夷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低着头在那默默吃着饭。
下午安夷走的时候,向青霜一直在安慰着哭泣着的安夷。
安夷哭着问向青霜:“妈妈,爸爸就这么不喜欢我吗?就因为我逃跑出去偷玩两次,他就要惩罚我,把我关进那吃人的医院吗?”
向青霜给她擦着眼泪说:“怎么会呢,安夷,你爸爸最喜欢的人就是你跟安夏,他这么做,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医生也建议你去医院调养。”说到这,她脸上带着内疚:“也怪我,因为心疼你,所以一直都由着你胡来,如今我是再也不敢如此由着你了。”
安夷哭了一下午,嗓子都哑了,看上去格外可怜:“所以爸爸决定这件事情时,您也答应了对吗?”
安夷红着眼睛看着她。
向青霜一愣,立马说:“我怎么会答应呢,只是我劝不住你爸爸。”
向清霜一脸心疼:“傻孩子,你先过去住几天,等我再劝劝你爸爸咱们再做打算如何?”
这时,车库里的车开了过来,正好停在门口。
一向温顺的安夷,突然狠狠将向青霜推开,转身便朝车上跑。
向青霜都没反应过来,身子往后不稳的退了退,好在一旁的佣人立马扶住了她。
她焦急的大喊了句:“安夷!”
安夷没有回头,当车门被关上后,她脸上一片冷然。
安夷被送去了医院调养的第二早上,便在医院自杀了。
在自杀的前一个小时,她给安夏打了一通电话,安夏没有接听,猜到她绝对是为了不要去医院的事而来找的她。
安夏不知该怎么回应她,所以直接将手机丢在旁边,任由铃声响着。
铃声响到最后一声,自动断掉后,安夷的电话便再也没有打来过。
安夏也终于安下心,开始在宿舍内收拾着自己。
她的舍友在一旁问她:“安夏,听说你有个妹妹?”
安夏正对着镜子化妆,听到舍友如此问,她停下擦口红的动作,半晌,她才回了句:“嗯,是的。”
她并不想多谈安夷,可她的舍友又说:“怎么一直都没听你说起过,我们还以为你家是独生就你一个呢,我听人说上次她来了学校,好多人见着了,说跟你不太像。”
安夏擦口红的力道有点重,她唇上瞬间是血红的一道口子,映衬出她的脸无比惨白。
安夏语气越来越淡了,她说:“她像爸爸,我像妈妈,所以不太像,而且她身体一直都不好,所以你们也没见过。”
安夏怕对方再继续问下去,她用力将唇上的口红擦掉,便去了洗手间。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夸张的唇,她冷着脸想,看来让安夷去医院是对的,只有她去医院关起来,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了。
安夷自杀的事情,因为联系不上安夏,所以在医院照顾安夷的佣人,把电话打到了正在上课的沈韫手机上。
沈韫看到来电提醒还觉得有些奇怪,他摁了接听键后。
里头有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哭哭啼啼问:“请问您是沈韫吗?”
沈韫看了一眼讲堂上的老师,他皱眉,只能低着头声音极低的回了句:“我是。”
陌生的中年女人在电话内无比激动说:“我们找安夏,她现在在您身边吗?”
沈韫不解,将手机拿了下来,看了一眼号码,可以肯定应该是安家的人。
他又将电话放在耳边:“抱歉,我在上课,安夏不在我身边,请问您找她什么事?”
对方开始大声哭泣,她说:“我们想通知安夏,安夷自杀了,就在刚刚!”
“什么?”沈韫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安夷被寻回家后,彻底老实了,未在偷跑出去玩过,一直都在家里安心养着身子。
安夏却再怕发生那样的事情,一个星期打了好几次电话给家里的佣人。
佣人同她说了安夷的境况,安夏才略放下心来。
而这一个星期同样也是。
在排队买奶茶的沈韫,见安夏终于挂断了电话。
他笑着问问:“安夷好点了吗?”
安夏说:“她身子倒是没什么事,我就怕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好在家里的阿姨说,她最近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未再偷跑出去过了。”
这时已经排到了沈韫,沈韫点了一个安夏最爱喝的芋圆奶茶,自己对这方面也没什么太喜欢的,可是为了陪安夏,他也给自己点了一杯果汁。
下单付完款后,沈韫又对安夏说:“安夷没上学吗?今年大一了吧?”
安夏并肩同沈韫站在一起,她说:“上了一个月大学,可身体不适,便又回了家。”说到这个妹妹,安夏满脸忧愁。
大约是在担忧她的身体。
沈韫知道安夏和安夷感情很好,便低声安慰她:“别太担心了。”
安夏点头,而这时奶茶正好也制作完成,沈韫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递给安夏,两人各自握着奶茶便在街头散着步。
他们并不常见面,两人学业都很繁重,只有在时间空闲了,双方都无学业牵绊,这才会一起约会。
可是还没待半个小时,安夏的手机又响了。
是家里打来的电话,她按了接听,里头传来佣人慌乱的声音,安夷又失踪了。
安夏一听急的不行,匆匆和沈韫解释几句。
沈韫便问:“需要我陪你去找吗?”
安夏一口拒绝:“不用我去就行了。”
她让沈韫早些回去,她便转身就走。
沈韫也不知是何原因,他望着匆忙离开的安夏,只能呼出一口气,心情略有些闷的独自一人朝前走着。
走了两步,忽然在一处精品店橱窗前,看到一个小姑娘。
他脚步停住,凝眸看去。
小姑娘并不高,穿着白色的长裙,有一头乌黑并且尾稍微卷的长发,正趴在橱窗外的玻璃上,盯着货架上的一只玩偶小熊。
那是安夷。
沈韫皱眉,她居然会在这。
他正要过去,可谁知安夷从玻璃上起身,进了店里。
隔着透明玻璃,沈韫亲眼看到小姑娘旁若无人一般拿起货架上的玩偶小熊,转身便朝外走。
店里服务员在打瞌睡,完全没发现这一幕。
沈韫冲过去,一把抓住抱住玩偶小跑出来的安夷。
安夷吓了一跳,挣扎的抬头看抓住她的人。
她看到沈韫后,很是惊讶。
当然沈韫比她还要惊讶,可是现在不是声张的时候,他控制住她,蹲在她面前,问:“安夷,你付钱了吗?”
安夷不说话,紧抱着小熊看着沈韫。
沈韫看了一眼店内,服务员还在瞌睡。
他好脾气的问安夷:“是不是忘记付款了?”他在给她台阶下。
可是小姑娘望着他,并不说话,紧攥着怀中的熊。
沈韫再次问:“你喜欢这只小熊对吗?”
安夷点头。
沈韫说:“那我们先去买单。”他便牵着安夷朝店里走去。
安夷没反抗,乖乖的跟在他身边,任由他牵着。
服务员是被沈韫唤醒的,她迷蒙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女,沈韫指着安夷怀中的小熊说;“麻烦算下多少钱,我们买单。”
服务员立马揉了揉眼睛,点头说好,便在那打单。
总共一百五十,并不贵,沈韫付完钱后,又带着安夷从店里出来,他带她走远了些,才停下问她:“安夷,你能和我解释吗?”
安夷抱着怀中的小熊,摇头,她不能和他解释。
沈韫根本不想用偷这个字眼,来形容面前的小姑娘,可是她刚才的行为确实是偷,而且是相当清醒相当具有目的性的偷。
他望着她,不说话。
安夷忽然伸手拉住他手,小声问:“沈韫哥哥,我口渴,我想喝奶茶。”
沈韫和她并不熟,而且她还是安夏的妹妹,所以他也没办法像安夏一般,对她进行说教,面对她的祈求,沈韫没再追究,便嗯了一声,带着她去了旁边的奶茶店。
而干坏事的安夷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站在奶茶店前,开心的点着自己要喝的奶茶。
沈韫盘算着,要不要给安夏打个电话,人又被他找到了。
沈韫突然的站立,台上的教授以及周边的同学全都看向他。
沈韫紧捏着手机,半晌都没说话。
在上课的教授因为他的举动,也停止了讲课,看向他。
沈韫反应过来,说了句:“老师,我有点紧急的事情,想和您请假。”
沈韫是教授的得意门生,在学校基本风评很好,从未出现过中途缺课的事情,老教授不仅没有多想,还很是关心问:“家里出什么事了?”
“抱歉老师我可能得先走。”沈韫并没解释。
而那老教授,见他面色凝重,也不好再追问,便点头放人:“你快去吧。”
得到允许后,沈韫迅速离桌,在众人好奇的视线中快速离开教室。
到达外头后,他首先便是给安夏电话,他并不知道是否能够打通,但也得先试试。
很幸运,电话响了三声,安夏便接听了。
安夏没想到这个时候沈韫竟然会给她电话,她很高兴笑着问:“你现在不是在上课吗?怎么给我电话了?”
沈韫说:“安夏,你家佣人刚才给我电话找你,说安夷自杀了。”
“什么?!”安夏声音无比尖锐,显然她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她问:“佣人怎么会把电话打到你手机上?”她又说:“我先打电话过去问问!”
嘟的一声,电话直接断了线。
安夏的手是抖的,她哆嗦着滑动屏幕翻找家里的号码,去确认消息。
而这边的沈韫在联系完安夏后,似乎也不需要再去找她人了,他本应该继续去教室上课,可他没有,而是停在走廊,出了几秒神。
周围有经过的学妹和他打招呼,他心不在焉的笑着回应了几句后,他又给安夏打了一通电话。
安夏在电话内急哭:“沈韫,我现在得去趟医院。”
沈韫说:“我陪你去。”
两人在那协商了一会,才同时挂断了电话,之后沈韫脚步快速的朝走廊前行,中途不小心撞到一个人,他甚至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只是程序性的说了句:“抱歉。”便朝前飞奔着。
被沈韫撞到的学妹盯着他匆忙离去的身影,下意识嘟囔了句:“这不是沈韫学长吗?出什么事了,他这么急。”
她有些疑惑,盯着沈韫离去的方向看了好半晌,才缓慢蹲下来捡地下的书籍。
沈韫陪着安夏赶到医院时,一切都已经平息了,安夷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有几个医生围在里头。
在安夏和沈韫到达病房,安夷只是平静的看着安夏。
接着她又看向安夏身后的沈韫。
眼神忽然从看安夏的平淡,变得幽深,幽深下还隐隐藏着几分兴奋。
沈韫觉得自己就像她画了标记的猎物,他直接忽视,看向安夏。
安夏冲了过去扑到了安夷的身上,哭着说:“安夷,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干这样的傻事?!”
安夷从沈韫身上收回视线,转瞬又变得乖乖的,她对安夏说:“姐姐,我不要待医院,你带我回去。”
在接完沈韫的电话,车上只有安夏跟安夷两个人时,安夏紧绷的神经这才终于松懈下来。
她看着身边的安夷,她虽然气消了,可还是忍不住问:“安夷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
面对姐姐的话,安夷脸上多少是有些内疚,内疚过后,在安夏的严厉的眼神下,她慢吞吞回:“姐姐再也不能像以前陪我了吗?我一个人在家只是有点…寂寞而已。”
她低垂的脸上难得的全是落寞。
在安夏印象中,安夷虽然从小到大恶病缠身,可她性子一直都很乐观坚强,很少在她面前不开心过。
望着如此的她,她在想她的语气会不会太凶了。
她神色稍微缓和一些,立马又说:“姐姐没有不陪你,安夷,我只是最近有点忙而已。”
她手落在她头上:“你要是无聊,家里有小黄还有妈妈以及照顾你的阿姨啊,不会寂寞的。”
安夷忽然抬起头问:“姐姐,我一辈子都得这样待在家吗?我也想上学,有自己的朋友,并且天天能在学校和姐姐见面。”
“不行!”安夏竟然无比激动的回。
这音量足以让车内都带着回音,安夷有点害怕的看着安夏。
安夏意识过来自己失态,又忙着说:“姐、姐姐是担心你的身体,你明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哪里还能去学校?安夷,全家都很担心你,所以你更加不能胡来,在家安心养着身体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
她伸手将安夷搂在怀里,安慰她说:“安夷,别任性。”
是吗?真的是担心她的身体吗?还是……怕别人知道她妈是小三,而她安夏是小三的女儿?
安夷在她怀中面无表情着,安夏看不见安夷的表情。
回到家,安夏送着安夷上了楼后,便去了母亲向青霜的房间,到达里头,她对向青霜便是一顿咆哮:“妈!你怎么不看好安夷,你知道她今天又跑去找我的事情了吗?!”
向青霜正坐在床边和人打电话,在听到女儿的咆哮后,她立马将电话一掐,然后便从床边起身看向安夏。
她暂时没说话,而是走到门口检查门是否闭合了。
而安夏是个谨慎的人,她之所以会这么大声咆哮,是因为门在她进来后便被自己亲手锁上。
向青霜望着女儿安夏叹气,她说:“安夷如今越来越不听话了,妈妈有时候也管不住她,刚才我联系了医院,决定将安夷送去医院调养。”
安夏脸上的怒气这才熄灭些,可紧接着,她又问:“爸爸会同意吗?而且安夷会闹吧,那是她最讨厌的地方。”
向青霜说:“现在不是她会不会闹的问题了,她身体不允许她如此胡闹,我看送她去医院调养,会比较好。”
安夏虽然心里略微放下些心来,可多少是有些不忍的。
她站在那没说话。
向青霜走到安夏面前,她牵起安夏的手说:“别不忍心,我们都为了她好。”
安夏抿紧了唇。
是啊,她们也是为了她好,她在心里如此宽慰自己。
安夷打来电话不过是问安夏今晚能不能来寝室看她,因为时间很晚了,安夏让她早点休息,约了和她明天白天见面,安夷这才罢休,两人挂断了电话。
沈韫虽然听见了安夷的声音,但并未听清楚她在电话内说了什么,只根据安夏的回答猜测,大约是缠着安夏回去看她?
在安夏挂断电话后,沈韫随口问了句:“安夷又缠着你了?”
安夏将手机收起,重新握住沈韫的手说:“她今天转学来A大了。”
本来朝前走的沈韫,在听到安夏的话后,又骤然停了下来。
那几天的沈韫课业很繁重,而临床医学本就不是轻松的专业,沈韫一整天的时间,大多都是跟教授待在实验室观看解剖,虽是观看解剖,但教授都会让沈韫代为动手,给学弟学妹们进行演示。
一场解剖课到下午五点,所有一切全都结束,沈韫和其余同学负责将解剖下来的器官进行保存,出来后,沈韫在洗手池用消毒水清洗着双手,同学走了过来问沈韫:“今晚吃什么?”
其实沈韫一点胃口也没有,他回了句:“随便。”
他拿着干纸巾便擦拭着双手。
一切都处理妥当,几人出了实验室便朝外走。
正是下课吃饭的时候,去往食堂的路途中许多人,沈韫有意无意注意身边经过的人,其中一个同行的女同学注意到了沈韫这点,便问:“你在找什么人吗?沈韫。”
沈韫从身边经过的女生们身上收回视线,他笑着回女生:“没有,只是随便看看,今年新生似乎挺多的。”
同行的女同学叫薛棋,和沈韫同在增教授手下为徒,不过薛棋比沈韫在增教授手下待的久,算是沈韫半个师姐。
她见沈韫如此回答,目光也扫过那些新生,她发现刚才沈韫的视线大多都是落在新生女生身上。
她语气有些淡,甚至带了一点不寻常的情绪,她说:“是啊,而且一个个天真靓丽,我们是比不上了。”
沈韫倒是也没仔细去听薛棋的话,只是低着头走着想着什么。
薛棋扫了他一眼,见他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便没再自讨没趣。
之后他们一起在食堂里吃了晚饭,沈韫吃完,没有再回实验室,提前从食堂离开了。
六点了,天差不多黑了,沈韫走到一处安静的灌木从中,他看到了一只黄色肥硕的橘猫挡在他前头,冲他喵喵喵,他停了下来,笑了,便蹲在地下从口袋内拿出一些猫粮,蹲在那喂着。
肥肥的橘猫嗖的一下冲了到了沈韫脚边蹭着,之后灌木内又出来几只小猫崽,踉踉跄跄走到在沈韫手边,吃着食物。
沈韫抚摸着它们,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而就在这时,一双白色的布鞋忽然映入他的眼帘。
他抚猫的手一停,良久,他抬脸,穿着白色裙子的安夷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她跟了他一天了。
而沈韫也有所察觉,只是不太确定而已。
晚上她又发烧了,家里的保姆忙进忙出,安夏的母亲进来了一趟,见安夷脸色苍白的在床上昏睡,她很是担忧的拿着毛巾在她额头上擦了擦。
而这时,安夷醒了,看到床边的女人,她虽然虚弱,可还是甜甜的唤了句:“妈妈。”
女人气质优雅又温柔,对于这么可爱的安夷,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强忍着情绪,柔声问:“难受吗?安夷。”
安夷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她摇头很是乖巧贴心的回了句:“不难受妈妈。”
接着,她冰凉的小手攀上女人的手,满是期待的问:“妈妈,姐姐呢。”她突然想起,似乎,安夏下午送沈韫离开后,到现在都还没回。
她抬眼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八点了。
她垂下眼眸,有些失落的说:“姐姐陪沈韫哥哥去了,应该还没回。”
女人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毛绒绒的脑袋说:“安夷,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她立马摇头,很是反应激烈的说:“妈妈,我不要去医院,不要送我去。”
她害怕死在那样的地方,从小到大她最害怕的地方。
女人拿她没办法,只能叹气,喂她吃了些退烧药,又陪了她一会,见她逐渐沉睡,这才离去。
等那女人走,并未真正睡着的安夷听到有两个佣人在她房间内小声议论。
“安夫人对安夷小姐可真好,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却胜似亲母。”
另一个回答:“是呀,夫人心可真善,明明安先生都不太喜欢安夷小姐,可安夫人却视如己出。”
安夷在心里笑了。
视如己出,真贴切的一个词。
安夏恋爱了,不再陪着妹妹安夷,她还有一年即将大学毕业,她不仅每天要恋爱,还要忙着毕业以及毕业以后的事情。
从那天起,安夷便没再见过安夏,偶尔打电话,安夏也是很敷衍的同她说着话。
安夷身体不适,已经休学了大半年,每天都在家里,她没有朋友,她唯一的玩伴,便是家里的一条小黄狗。
父亲也不时常在家,只有安夏的母亲会在家里陪伴着安夷,可是她也并不是常常在家,她有很多聚会,很多社交,所以大多时候,安夷都是一个人守着这座空荡荡的别墅。
好像这是属于她的牢笼。
她望着窗外,忽然特别想知道,安夏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和朋友,或者沈韫,神情飞扬的散步在热闹的操场。
他们开心的学习,开心的玩乐。
突然,她很想出门,去那看看。
她躺在床上,看向房间的门,此时正是中午,家里的佣人因为没事,都去午睡了。
别墅内安静极了,安夷慢慢揭开身上的被子,她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便轻悄悄的朝外走,如她想的那样,她很顺利的在这个时候溜出了家。
外面的阳光特别热辣,她苍白着脸,抬头看了一眼蓝蓝的天空,虽然很不适应,可她开心的笑了,之后她试着在阳光下奔跑着,跑了一会儿,她觉得身体有些受不了,最终还是停下。
选择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安夏所在的大学。
她在大学门口转了转,像个迷茫的小孩,转了十分钟,她拦住一个女生,她问:“请问,沈韫是这所学校吗?”
那女生停住,看向安夷,很快,她问:“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安夷说:“我是安夏的妹妹,我想找我姐姐。”
他们似乎在学校很出名,那人竟然立马一脸了然,很是热情的说:“好,你稍等,我现在帮你去找。”
安夷刚想说谢谢,可忽然脑袋一阵天旋地转,那女生吓了一跳,立马扶住她踉跄的身子,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安夷苍白着脸,笑着说:“我、我没事,谢谢你了。”
女生见她脸色很不好,生怕她有什么事,便叮嘱她站在这别动,她赶忙帮她去找人。
等人一走,安夷并没有听那女生的吩咐,而是朝校园里走了进去。
她左右的看着,看着身边的大学生从她身边经过,她开心的笑着。
她走了好一会儿,竟然走到了操场,操场上很多穿着球衣的男生在打球,两边是穿着短裙的女生,在那呼喊着加油。
安夷在那开心的看着,可是操场上人特别的多,安夷站的位置正是人最多的地方,女生们争先恐吓的在那围看着,她被人推来推去。
也不知道谁踩到了她的脚,她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突然她听到人群外有人焦急的唤了句:“安夷!”
这声音,让看球赛的女声,全都扭头往后看去。
安夷看到奔跑过来的沈韫,还有跟在他身后,之前帮她找人的女生。
不过他暂时还没想好要怎样跟安夏说,所以还是放下了这个念头。
而这时在开心点单的小姑娘,扭头问他:“我可以吃冰的吗?”
沈韫想都没想,回了她一句:“不可以。”
她撅着嘴,眼里的开心落了一点。
沈韫怕她胡来,便对点单的人说:“常温的,不要加冰。”
点单人员回了句:“好的。”
之后便开始去调奶茶。
安夷趴在台子上,眼巴巴的盯着工作人员在制作,沈韫望着她纯净的眼睛,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也许是她的一个恶作剧,他只能如此说服自己。
现在最关键的事,该拿她怎么办。
奶茶好了后,小姑娘吸着奶茶看着他。
沈韫无法,只能问:“我送你回家怎么样?”
她摇头。
大约是怕他送她回去,她捧着奶茶转身就要走,沈韫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身边说:“先跟我回我的住处,之后再让安夏来接你。”
她这才同意的点了点头。
沈韫很怕她走掉,拉着她手臂便走,安夷一边抱着小熊玩偶,一边捧着奶茶在那呼噜呼噜喝着。
安夷被沈韫带着来到了他的住处,当他家房门打开,安夷站在门口打量着。
房间很干净很整洁,甚至透露着淡淡的肥皂香,很清新很阳光的套房,就如同沈韫这个人一般。
他已经最先进去了,见安夷没有跟进来,他停下回头看向她。
见安夷站在那看着她,他说:“进来吧。”
安夷得到他的允许,迅速换了鞋子,窜了进来。
安夷窜进来后,便在沈韫的房间探寻着什么,这个房间窜那个房间,包括沈韫的卧室。
沈韫是一个很讲究自己隐私的人,可面对如今像个兔子一样扎头乱窜的小姑娘,他似乎也不好阻止,所以他只叮嘱了一句:“书桌上的东西不要乱翻哦。”他说完,便去厨房洗水果。
安夷对他书桌上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因为上头全部都是一些书籍,她感兴趣的是他的衣柜,他的床,床单,以及床上的枕头。
她在床边像只小狗狗一般,仔细嗅着枕头检查着,上头没有发现香水味,也没发现残留的长发,她又去开柜门,里头都是他的衣服,未见有女人的。
而这时,洗完水果出来的沈韫站在门口看着她问:“你在做什么。”
安夷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任何的不妥,而是很快速的接了一句:“我在检查你有没有在里头藏女人,或者和女人同居。”
沈韫一脸黑线,他没想到这个外表单纯幼小的小女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没有,这里只住了我。”
他端着水果转身朝外走。
安夷见他去客厅了,也跟在他身后,很是无理的问:“那你和我姐姐在这张床上做过吗?”
沈韫脚步又是一顿,他回头看向安夷,脸上始终和煦的表情,终于起了一丝变化。
可安夷不觉得自己有半分的冒犯,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真是天真又无邪。
好在沈韫心态好,所以面对小姑娘再三无理的挑战,他淡定的说:“安夷,这不是你该问的,还有你是小姑娘,注意自己的措辞。”
在蚊帐内的安夷,终于探出脑袋,面对舍友们充满不敢置信的打量,她一脸挑衅的看着她们。
第二天沈韫的老师增运良有事,被人紧急找去医院进行一场疑难杂症的会诊,他安排了沈韫替他去代课,这种事情,对于沈韫来说,是常有的事情,增教授一有事,总会让他代课。
好在只是大一的新生,要讲的也不过是一些皮毛。
所以沈韫在上午一早备好课后,便去了教学楼。
等到达那时,他的出现,引起了不少新生的哗然。
沈韫站在讲台上笑着同她们打招呼,解释了一番增教授不能来的原因,接着又进行了自我介绍,便切入主题开始点名。
讲台下气氛瞬间便紧张起来。
沈韫一个一个名字点着,大一的逃课率不会太多,而且这还是A大鼎鼎有名增的教授的课,更加不会有人逃,所以沈韫一路点下来,台下答的人都很通顺,未有停顿,只是当他看到最后一个名字时,他声音下意识停住了,不过只停顿了几秒,他便继续点了点名册上最后面的一个名字:“安夷。”
可是台下一片寂静,没有人答到。
沈韫皱眉抬起脸扫过去,未见到人。
沈韫又点了句:“安夷。”
还是未有人答,台下的学生,你看我我看你,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有人举手说:“学长,这个人是新来的转校生,这两天点名,都未见她来上课。”
沈韫听了,便说:“好的,不重要,我们开始上课。”他将点名册合上,便翻开教材对台下的学生说:“请大家翻开组织胚胎学教材的104页。”
之后教室内都是沈韫温润且细致的讲课声,台下的学生全都认真听讲着。
对于她们来说,增教授没来,沈韫学长的课也是精华啊。
他可是医学系的人才,增教授手下最出色的弟子。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沈韫宣布完下课后,正好是吃饭的时间了,便收拾着讲台上的课本打算离开,不过却被几个学妹学弟给围住,说是有几个点没懂,要讨教下他。
其中有一两个女生沈韫觉得眼熟,他仔细思索了一会,好像是跟安夷一个寝室的,昨天见过。
沈韫先将其余人的问题讲解了,最后才轮到那两个女生。
那两个女生见问完问题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们,她们便朝沈韫打招呼,问他还记不得记得她们。
沈韫当然记得,他笑着问:“你们有哪些地方不懂的?”
这样温柔的学长,对于她们来说根本无法抵抗,两个女生便争先后的在那询问着。
沈韫面对她们的疑惑,也细致替她们讲解着,不过他虽然在讲解,心里却一直想着另外一件事。
在大致讲解完,他问:“都懂了吗?”
两个女生哪里还敢麻烦下去,而且是吃饭时间了,忙说:“学长,我们差不多都懂了。”
沈韫说:“那就好。”
“学长那我们先走了。”
沈韫朝她们微笑:“好。”等两个女生走后,他抱起桌上的书,轻轻吐出一口气,才朝教室外走。
等到达食堂,东子跟薛棋在食堂等他,因为下午他们三人得一起去趟实验室,所以约好了一起吃午饭。
东子见沈韫终于来了,一脸快饿死的表情说:“增教授又让你代课了,还搞这么久,那些新生肯定难缠死了。”
沈韫听着东子的话,也没停顿,继续朝食堂走,答了句:“还好。”
脸上不见一点烦躁,与不耐烦。
东子翻了个白眼:“什么叫还好?最后一节课十二点就结束,活生生拖到快一点,整整被人拖了快一个小时,沈韫我要是你得爆炸。”
面对东子的话,沈韫也只是笑,他真觉得还好。
薛棋在一旁冷不丁的讽了东子一句:“所以增教授从不找你代课。”
她顺手推了东子一下,催着:“赶紧的,吃完赶紧去实验室。”
接着,她扫了一眼已经走在前头的沈韫,她敛下眼里的情绪。
几人进入食堂后要去排队打饭,而正要朝窗口走去时,薛棋发现沈韫的眼神突然定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
薛棋看不见那女孩的脸,只看到一个粉色背影,以及一头泛着光泽的长发。
女孩目光一直紧盯着前方的排骨,也没有看任何人,排到她后,她声音很小的对打饭的阿姨说:
“要糖醋排骨,跟茄子。”
阿姨动作很迅速的装了她要的两个菜,她接过后,刷了饭卡说了句谢谢,便端着手上的饭朝餐桌这边走。
而沈韫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女孩身上。
他是真的在看那个女孩,薛棋发现。
她皱眉,问:“你认识?”
沈韫看向薛棋没说话,他正想朝小姑娘走过去,谁知,那小姑娘看到他,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招呼也没有打,直接木着一张脸从他身边走过。
沈韫唇间安夷两个字都未唤出来。
薛棋见那女孩子看都没看他,便又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沈韫不好再追上去,看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一个人在那小口小口吃着饭,沈韫只能说:“大概吧。”
薛棋想,沈韫从来不是那种爱盯着女孩看的人。
可是这段时间他有点不太对劲,经常会注意跟那女孩差不多身高的大一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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