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腕:“小心伤口。”
四目相对,他眼中柔情似水,我鬼使神差地仰起脸。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却在即将触碰到我唇瓣时停住:“你确定?”
我直接吻了上去。
这个吻生涩却炽热,带着泪水的咸涩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当他终于松开我时,我们俩都气喘吁吁。
“夫人...”他声音暗哑,“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
我红着脸缩回被子里:“谁让你...之前那么守礼...”他苦笑:“我怕吓着你。”
替我掖好被角,“睡吧,我守着你。”
我抓住他的衣袖:“你也休息...好。”
他和衣躺在外侧,小心翼翼把我搂进怀里,“这样行吗?”
我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安心。
“景澜...嗯?”
“谢谢你...没放弃我。”
他在我发顶落下一吻:“永远不会。”
三日后我伤势好转,裴景澜亲自送我回府。
刚进大门,管家就慌慌张张跑来:“将军,夫人,不好了!
林小姐越狱了!”
裴景澜脸色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
狱卒说她用簪子挟持了典狱长的女儿...”我与裴景澜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什么,快步向内院走去。
果然,我妆奁中最贵重的那支凤钗不见了——正是林婉儿上次来“拜访”时看中的那支。
“她一定会来找你报复,”裴景澜眉头紧锁,“我加派人手...”9“不,”我打断他,眼中闪过冷光,“这次,我要亲自会会她。”
当夜,我独自在庭院赏月。
果然,一个黑影从墙头翻下,正是蓬头垢面的林婉儿。
“阮如初!”
她手持匕首向我扑来,“我要你偿命!”
我早有准备,侧身避开的同时按下袖中机关——一支袖箭精准射中她手腕。
匕首当啷落地,埋伏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她制服。
我冷眼看着她挣扎,“就猜到你会来。”
林婉儿面目狰狞:“你设计我!”
“彼此彼此。”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知道为什么我能识破你的计划吗?”
我凑近她耳边,“因为你看着景澜的眼神,和我当初一模一样。”
她浑身一震,眼中闪过狼狈。
“押下去吧。”
我起身掸掸衣袖,“告诉典狱长,若再让人跑了,提头来见。”
士兵们肃然应诺。
裴景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