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驴大宝梁月茹的其他类型小说《驴大宝的种田修仙记全局》,由网络作家“东城有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吕桃村后山,发现了矿脉,听人说值老鼻子钱了。驴大宝是个守山人,世袭制,因为吕老头是上代守山人。不过‘守山人’是老辈子时候的称呼,现在都称呼守山人为护林员,每个月能从镇政府领八百块钱工资。吕老头是驴大宝的养父,小的时候,脾气倔,因为个白馍馍跟老头闹脾气,把他三间破屋子给放火点了,吕老头一怒之下去户籍所就把‘驴大宝’三个字,登记在了驴大宝名下,原本他应该叫‘吕大宝’的。“大宝,大宝?你在家吗?”屋外传来女人的叫喊声,让屋里炕头上躺着的驴大宝蹭愣翻身坐了起来。透过窗户往外面望去,只见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站在院子里门口,正在往里面张望。驴大宝住在后山腰上,距离下面村子至少还有半里地,平常很少会有人专门过来,除非是村里有红白事,那才会有人来‘请’...
《驴大宝的种田修仙记全局》精彩片段
吕桃村后山,发现了矿脉,听人说值老鼻子钱了。
驴大宝是个守山人,世袭制,因为吕老头是上代守山人。
不过‘守山人’是老辈子时候的称呼,现在都称呼守山人为护林员,每个月能从镇政府领八百块钱工资。
吕老头是驴大宝的养父,小的时候,脾气倔,因为个白馍馍跟老头闹脾气,把他三间破屋子给放火点了,吕老头一怒之下去户籍所就把‘驴大宝’三个字,登记在了驴大宝名下,原本他应该叫‘吕大宝’的。
“大宝,大宝?你在家吗?”
屋外传来女人的叫喊声,让屋里炕头上躺着的驴大宝蹭愣翻身坐了起来。
透过窗户往外面望去,只见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站在院子里门口,正在往里面张望。
驴大宝住在后山腰上,距离下面村子至少还有半里地,平常很少会有人专门过来,除非是村里有红白事,那才会有人来‘请’他。
驴大宝刚满二十岁,初中毕业就没在读书,到不是吕老头不想让他念,而是这驴小子压根就不是那块料,在学校里不是打架闹事就是上课睡觉,门门功课别说及格,能考过十二分都算是运气旺,蒙的准。
不读书以后沾光了吕老头的光,接了班,成了吕桃村后山的护林员,不过吕老头依然称呼这份职业为‘守山人’。
吕桃村后山按老吕头的话说,属于‘青龙山脉’,他们就是‘青龙山’的守山人。
除了‘护林员’的职业以外,附近十里八村,如果谁家有这类红白事,也都会找吕老头出面去,尤其是白事,非吕老头去不可,这是规矩,去年吕老头过世以后,这活就落到了驴大宝的头上。
不过这年头,懂规矩,守规矩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
“秀姚嫂子,你咋来了。”
驴大宝从屋里下炕,急忙朝着屋外迎了出去。院子外面站着的人他认识,小时候不懂事,傍晚还跳到人家房顶上,透过烟筒往下,偷偷看过人家洗澡。
被发现以后,人家婆家领着人找上门来讨说法,驴大宝叫吕老头拿麻绳绑在院门口老槐树上,足足抽了十几鞭子,最后还是女人看不过去,出面求情,事情才算完。
那一通鞭子,抽的驴大宝半个月没搭理老头子,他老是觉得那老夯货就是瞅着自己不顺眼,想借着偷看人家洗澡的因子收拾自己一顿。
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秀姚嫂子虽然俊俏,可从挨过鞭子以后,驴大宝就没再去干过那种傍晚偷看新媳妇洗澡的事。
驴大宝脾气倔归倔,但是不混,是他的错他就认,因为偷看人家洗澡挨鞭子,疼是疼,可心里没有怨恨。
那时候这位秀姚嫂子还是初嫁到吕桃村的新媳妇,但现在已经成了个俏寡妇。
前两年她男人在外面跑运输出车祸死了,也是从那时候,婆家对她也就没有再像以前男人活着的时候那么待见了。
秀姚见到驴大宝从屋里出来,脸上先是一喜,紧接着神色之间又露出几分难为情。
“大宝,嫂子过来想跟你借点钱。”
半晌之后,秀姚还是把来意讲了出来。
驴大宝眯着眼睛,笑着道:“行,借多少,我去屋里给你拿。”
时值初冬,白天还好,晚上温度都要零度以下,所以大家身上都穿了棉衣。
秀姚手指攥着自己衣角,低着头小声说:“五千,你有吗?”
驴大宝稍微一愣,要知道五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他当‘护林员’,每个月从镇上也就领八百块钱的工资,五千块钱抵得上他半年的收入。
不过驴大宝除了护林员这份死工资以外,还有些其他外快进项,比如说给人操办红白事之类的,林林总总下来,一年额外收入也不少。
五千块钱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驴大宝还真拿的出来。
“有!”
驴大宝迟疑下,笑起来说:“嫂子你等着,我进去给你拿。”
秀姚也没想到驴大宝竟然会这么痛快,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借到驴大宝这里来。
看着折返回屋里的驴大宝,秀姚犹豫了下,暗地里咬了咬嘴唇,脸上闪过抹娇羞,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本来孤男寡女的,驴大宝并没有想邀请对方进屋里来的意思,被人撞见了,还以为两人怎么回事呢,传出去对人家的名声也不好。
却没有想到秀姚主动跟在他后面进了屋,那驴大宝也不能把人赶出去。
屋里家具什么的虽然老旧,却也不是家徒四壁,该有的都有。
打开老式家具衣柜,从里面拿出来个五成新的黑色皮包。
皮包里装的都是钱,一打一打的百元大钞,用橡皮筋捆着。
驴大宝从里面数出五千来,递给对方,笑着道:“嫂子你数一下!”
秀姚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把钱接过去,而是看着驴大宝,轻声说:“你,你就不问问我借钱干啥?”
驴大宝笑道:“谁还没有个棘手的事儿,这钱嫂子你先拿去用,不用着急还。”
秀姚愣住了,紧接着眼眶一红,为了这五千块钱,她求爷爷告奶奶的借了多少人,还差点被人给欺负,瞬间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由得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驴大宝有些麻爪,急忙上前:“唉,嫂子你怎么还哭上了呢,别哭,那什么我又没说不借你,这不钱都给你找出来了吗。”
秀姚突然一把抱住驴大宝,呜咽抽泣着低语道:“大宝,谢谢你,呜呜谢谢你,除了你别人都想欺负嫂子,你,你真好!”
驴大宝整个人瞬间身体僵直在那,要知道他可是个气血方刚的小伙子啊。
“那个什么,嫂子,咱,咱别这么客气,真的,不就是五千块钱吗,不,不用投怀送抱以身相许这一套。”
刚才还在情绪中的秀姚,听到驴大宝的话,愣了下子,破涕为笑。
轻轻推开他:“谁想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啦,臭小子,竟会自己想美事。”
驴大宝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珠,笑容美艳的女人,先咽了口唾沫,才抬手抓了抓头,干笑着以此掩饰尴尬。
“嫂子还是要谢谢你,这钱,帮了嫂子大忙。”
秀姚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毕竟自己是过来人,有些事情上想的要比驴大宝通透。
钱接了过去,也没避开驴大宝,当着面清点了遍,亲兄弟明算账,回头钱也是要还的。
“大宝,后山发现矿脉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秀姚把钱贴身装起来以后,并没有急着就走,而是坐到了炕沿上,柔声问道。
驴大宝点头:“听说了,不过我觉得那事情不靠谱。”
秀姚稍微一愣,皱眉疑惑道:“为什么不靠谱呀?村里人都说,只要采矿就要占咱们村的山林地,到时候每家每户也都会按人头分钱。”
对吕桃村的村民来说,谁来开采矿脉都是行,只要钱到位。
“矿脉在什么地方?金矿银矿还是钻石矿?有谁见过?”
驴大宝眯着眼睛笑道:“别到时候,矿没有,山再让人家给挖了。”
秀姚犹豫了下,轻轻把身子往驴大宝那边挪动了下,低着头说:“挖就挖呗,只要给咱们钱,谁爱挖谁挖,再说大山里除了树就是石头,有什么好挖的呀。”
驴大宝喉咙耸动,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心有些捏拿不准这秀姚嫂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也不能让人挖,山脉就是龙脉,是咱们的根,挖山就等于刨咱们的根,这事你乐意叫人干?”
秀姚脸上多了丝红霞,抬头眼神含媚,掩嘴娇笑道:“又不是你的根,再说……要是真有矿呢?镇政府让开采,你能拦着人家挖?”
驴大宝嘿嘿笑道:“咋不是我的根,这大青山就是我的根,镇政府让开采,那也未必能开采的了。”
“为啥?”
驴大宝收起笑容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山里面有山神,他们挖不动。”
秀姚笑着说:“有个屁的山神,你小子骗鬼去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挨着坐到一块了,一个是俏丽寡妇,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再加上屋里孤男寡女。
“嫂子,你,你该不会真想给我吧?”驴大宝眼神也不再闪躲,目光滚烫火辣的注视着对方。
秀姚脸色微瑕,抬头看着他,轻声问:“给你了,你敢要不?”
驴大宝激动道:“俺有啥不敢要的。”
说着就想动手把秀姚搂进怀里,可这时候,秀姚反而闪身躲了开。
“臭小子,胆子还挺大,嫂子家里还有事,就不跟你待了。”
秀姚咯咯娇笑着往屋外走去。
驴大宝眼神里闪过丝笑容,他真想搂人,还能叫人跑了?
“那什么,要不嫂子你再坐会呗?”
只能秀姚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不了!”
“呵呵!”
驴大宝笑着并没有追出去,秀姚这个女人真不赖,身材好,相貌也好,并且以面相来看,应该是旺夫相,并且多子多福,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寡妇。
也正好随了那句话,世事难料。
中午,
由五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开进了吕桃村里,直奔村委会。
来之前,应该是已经跟村里人打过电话了。
村支书吕德彪,村会计吕伟等人已经在村委会门口顶着寒风在翘首以盼。
“来了来了!”
吕德彪五十岁出头,远远看到越野车队开过来,就把胳膊举起来挥动,给人的感觉,热情的不要不要的。
咯吱!
车子停稳,车门打开,从车里面下来了十几号人。
“这里就是吕桃村?”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外面却披搭着件黑色貂皮大衣的女人,是最后下车的人。
女人看不出年纪,眉目间领着英气,精干的短发,皮肤乳白细嫩,竟然给人种畏惧的感觉。
“梁老板,您好您好,我是吕桃村的村长。”
吕德彪陪笑着上前,主动伸手过去,可穿白西装披黑长貂的女人却没有伸手相握。
“吕村长不用客套!”
梁月茹目光只在吕德彪脸上停顿了一秒钟,就把视线移动开,朝着吕桃村后山望过去。
她看的那片山,也正好是‘大青山脉’的入口。
“青龙环绕,果然是个好地方!”
半晌之后,梁月茹才出声感慨说道。
谢绝吕德彪要邀请他们进村委会的打算,而是问道:“听说吕桃村以前有位叫吕长生的高人,住在何处?”
“吕长生?”
村支书吕德彪听对方打听吕长生,稍微愣了下,陪笑着说道:“吕长生去年就过世了!”
“过世了?”
梁月茹皱眉,道:“那吕长生可有什么后人在吗?”
吕德彪赔笑道:“有有,吕长生有个养子,接了吕长生的班,是大青山上的护林员,叫驴大宝!”
“吕大宝?”梁月茹把三个字念叨了遍后,问道:“那吕大宝住在哪里?”
‘驴’和‘吕’字同音,并且吕桃村八成以上都姓吕,外人理解错也很正常。
吕德彪抬手后面指了指:“就在村后半山腰上!”
“走,去拜访一下!”
梁月茹直接领着人朝村后走去。
有吕德彪等人带路,十几分钟就来到了驴大宝院门外。
“大宝,我是你德彪叔,在家了没?”
吕德彪边喊着边推开院门,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领着人朝里面走来。
“哎呦,在呢在呢,什么风把德彪叔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驴大宝听到动静,从屋里面笑着走了出来。
当目光扫到穿白西装披着貂的女人时,眼神下意识的眯了起来。
暗自嘟囔了句,好带劲的娘们啊。
吕德彪陪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外面来的梁老板,想见见你。”
“梁老板好!”
驴大宝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朝着梁月茹两手抱拳喊了声。
“你爹的本事学了几分啊?”
梁月茹一边往屋里面走着,一边若无其事的问道。
驴大宝眯着眼睛,眉头稍微皱了下,紧接着又露出笑容来:“请神看相上香,学了个九成九,梁老板您这是想要请我出山,去看什么风水,还是有什么搞不定棘手的活呢?”
以往的时候,上门请驴大宝出门看事的人也不少,并且往往都是以前吕老头留下的人脉关系。
梁月茹没接驴大宝的话茬,来到东屋,看着墙壁上挂着吕长生的遗像,抬手把身上的貂皮大衣抖落下去,身后有随从接。
早就有人来拿香点燃,毕恭毕敬的递给梁月茹。
接过香,梁月茹拜都没拜,直接插进了香炉里。
“吕长生的尸体要挖出来,让我瞧一瞧。”
一句话,吕桃村陪同着过来的人,瞬间都安静了下,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驴大宝。
“你说啥?”
驴大宝瞪大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声音都高了几个分贝。
“梁老板说,要把你爹挖出来瞅瞅。”
旁边站着的吕光标幸灾乐祸的说道,这小子比驴大宝年纪大上几岁,但小的时候,门牙让驴大宝打掉过一次,还让他跪下钻过裤裆。
驴大宝耳朵不聋,他就是故意问的,放谁头上来,听到这话不得翻脸,哪怕不是亲爹咋的。
“你给我闭嘴!”
吕德彪狠狠瞪他了一眼,因为吕光标是他儿子。
转头朝着梁月茹陪笑着道:“梁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梁月茹看向他,面色平淡的说道:“就话里字面上的意思,活要见人,死了要刨坟。”
吕德彪脸上有些挂不住,对村里人来讲,刨坟可是大忌,何况人家又不是没后人在,能让她这么干才怪。
张嘴刚想说话,梁月茹抬手挥了两下:“村里按人头,每人给两百,年过六十的给三百,村委会给五万。”
让吕德彪到嘴边的话,瞬间就咽了回去,这坟,也不是不能刨。
梁月茹看向驴大宝,淡然道:“只要你同意我把吕长生挖出来瞧瞧,也给你五万!”
驴大宝眼珠子在眼眶子里咕噜咕噜转了两下,怒气说道:“有钱就了不起啊?”
梁月茹面色淡然说:“十万!”
驴大宝搓了搓手,一边转身一边道:“等着,我去拿镐!”
“噗嗤!”
吕桃村妇女主任程曼玉没忍住掩嘴笑出了声,然后又觉得有些不妥,急忙把笑容给止住了。
“你小子为了钱,连你爹的坟都刨?”吕伟哭笑不得。
驴大宝嘟囔了句:“又不是亲爹!”
不多时,从屋里拿着镐头出来,眯着眼睛问:“梁老板,钱什么时候给到位?”
话外之意,只要钱给到位,现在就带着你去刨吕老头的坟头。
见此,梁月茹反而皱眉,盯着驴大宝看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问:“你真的愿意,带我们去刨你爹的坟?”
驴大宝立马摇头:“我心里指定不乐意啊……这不是你给钱了吗。”
“十万就能让你去刨吕长生的坟?”梁月茹盯着驴大宝,沉声道。
驴大宝眯着眼睛,嘿嘿笑着说:“不能!”
眼看着身后吕德彪等人要说话,话音一转又继续说道:“只能让我看着,你们来挖,如果让我亲自来刨,至少要再加五万才行!”
吕德彪忍不住嘟囔了句:“你小子真掉钱眼里面去了啊!”
“好!吕长生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梁月茹对驴大宝的话确实很满意。
“给钱!”
手下随从拿过一个皮箱,直接把成捆的钞票倒在了驴大宝面前。
梁月茹冷漠道:“这是二十万,多出来的算是你一会刨坟的辛苦费。”
“有支票没?现金不好放!”
驴大宝眯着眼睛,朝着地上成堆钞票看了眼,抬起头来望向梁月茹,嬉皮笑脸的问。
眼底深处的隐忍一闪而过,不知为何,并没有发作。
“你小子别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吕光标声音里夹杂着嫉妒骂道。
二十万啊,不就是挖个坟吗,心说我爹虽然没死,但是给我二十万,让我刨谁的坟,就去刨谁的坟,真不知道驴大宝这龟孙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梁月茹脸上却没见任何不满,而是直接把手伸进兜里,拿出支票簿来,刷刷刷,写了一张二十万的现金支票,来到驴大宝身前,递给他。
驴大宝也没客气,拿过来,装模作样的验证了下,才咧嘴笑着揣进怀里。
“走,咱们现在就去刨!”
驴大宝扛上镐头,领着就往外面走。
吕长生埋在那里,对于吕桃村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出殡下葬的时候,村里大部分人都来了。
虽然过去了一年有余,但是坟头依然很大,只是长了杂草。
“爹,您老人家在下面,要是知道了,可千万别骂我,人家给钱了,还给了不老少,唉,其实要按我说,这事情十有八九是赖你,指定是你活着的时候,结的仇家,要不人家能找上门来,指名道姓要刨你坟,要给你挖出来吗。”
驴大宝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动了手,反正人都带过来了,这事情不干,是不算完的。
梁月茹面色淡然的看着驴大宝刨了一会,出声道:“上去几个人帮着他搭把手!”
大概半个钟头,吕长生的棺材被挖了出来。
“小姐!”
梁月茹走过来,手掩在鼻前,板着脸道:“开棺!”
“开棺!”
梁月茹带来的手下,齐刷刷望向驴大宝,吕桃村的人也是。
驴大宝吊儿郎当的摇头:“二十万只管刨坟,开棺得加钱!”
梁月茹:“……”
哪怕她城府再好,听到驴大宝的话也是有些无语。对着手下人道:“打开!”
四名黑西装保镖上前,直接把吕长生的棺材给搬了开,并没有再给驴大宝加钱。
棺材里,放着个白色骨灰瓷坛,并没有尸骸。
“人,是火化的吗?”
梁月茹脸色一变再变,转头盯着吕德彪皱眉问道。
吕德彪急忙陪笑着说:“是,火化的,吕长生生前自己要求的,说等他死后一定要火化。”
梁月茹从手下人接过长锹,走过去,直接砸向了棺材里的陶瓷骨灰坛。
驴大宝眯着眼睛站在一旁,并没有阻止,甚至神色之间还带着抹好奇,探头朝棺材里望,想看看陶瓷骨灰坛里能有什么。
嘭啦!
陶瓷骨灰坛劈碎,但是里面并没有骨灰洒落出来,隐约能看见,里面只有一张写着红字的黄纸。
梁月茹咬牙切齿的问道:“骨灰呢?”
吕德彪等人面面相觑,最终众人都看向驴大宝。
驴大宝耸了耸肩,摊手说:“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梁月茹盯着驴大宝,压根不相信他的话。
驴大宝老实巴交的点头:“对啊,我,就是不知道,骨灰不应该在坛子里面吗?”
梁月茹深吸了口气:“把骨灰坛里的纸拿出来!”
纸是上好的黄纸,哪怕在棺材里埋了一年多,依然没有返潮,干燥整洁。
字是用毛笔朱砂书写的,艳红艳红的,像是在泛着油光。
“开棺见字,启程契约,为我吕长生延续后人一位,誓言成,荣华百年,此生无忧,不遵者,永坠地狱,三世无法翻身。”
梁月茹美目闪现怒火,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手里的黄纸已经无风自燃,瞬息之间,化成了灰烬。
“江湖把戏!”
梁月茹抬手把灰烬扬撒出去,话像是说给周围人听的,又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驴大宝眨了眨眼睛,嬉皮笑脸好奇的问道:“梁老板,黄纸上写的什么啊?”
梁月茹转头看他,阴沉着脸道:“你会不知道?”
驴大宝满脸苦笑:“这个是真不知道啊!”伸手朝棺材里面指了指说:“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谁把吕老头的骨灰坛子掉包的。”
“哼!”
梁月茹冷哼了一声,扭身看向四周,然后抬起胳膊,开始快速掐算手指。
也不知道她是在算什么,可等算了一圈后,又把目光看向了坟头。
突然咬牙道:“再挖!”
这次没用驴大宝,梁月茹手底下的人跳进去,继续朝棺材地下刨。
不多时,只听里面的人叫道:“小姐,下面有座古墓!”
“古墓?”
听到这话,吕桃村的人也都来了兴趣,纷纷围了上去,只有驴大宝站在后面没动地方。
因为他老早就知道下面有古墓,但不是什么大墓,就是一座千把年前小贵族的墓穴,而吕长生的骨灰坛子就放在下面呢。
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竟然没躲过去,不过由此可见,对方怕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啊。
“梁老板,聊聊?”
驴大宝收起原先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来到梁月茹身前。
梁月茹看他了眼,板着脸问:“聊什么?”
驴大宝道:“不管吕老头生前怎么得罪过你,这会儿人已经死了,人死灯灭,恩仇两消,您说对不?”
梁月茹冷着脸说:“吕老头没有得罪过我,反而,他还给了我们梁家二十年荣华富贵,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都不该死了以后还要再算计我,让我给他留个香火。”
驴大宝愣了下,抬手抓了抓头,干笑着道:“吕老头都挂了,难不成还能从地底下再钻出来,让你给他生?”
梁月茹沉着脸,盯着他看了会,但是没说话,又把目光收回去,朝着墓内走去。
驴大宝这会还没反应过味来,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话没错,可不就是吗,吕老头都挂了,烧的只剩下捧骨头渣子,还能让你给他留个屁的后啊。
“这吕老头也是的,人都死了,还惦记着别人家的姑娘媳妇,真不个东西啊!”
驴大宝嘟囔着骂道。
其实,吕长生临死之前,后世早就交代清楚了,甚至已经算出会有人来登门挖他的坟。
衣冠冢的事儿,驴大宝知道,但是假骨灰坛子里的黄符纸是谁放进去的,他真不知道。
“喂,下面那个可真是吕老头的骨灰坛……”
吧嗒!
驴大宝的话还没说完,梁月茹已经把古墓里的骨灰坛给砸了。
白色尘沫弥漫,瞬间飞起来老高,如同邪风般,吹的众人纷纷闭眼,哪怕古墓内的梁月茹也不例外。
一道细长清影,从骨灰中钻出,落到梁月茹身上,消失不见。
“呸!”
众人纷纷把嘴里的骨灰渣子往外吐了吐。
村会计吕伟忍不住低声嘀咕:“奇了个怪,在地底下怎么还能起风呢。”
古墓并不大,墓穴只有三米见方而已,里面早就没有了陪葬品之类的,只剩下中间一块大方石,刚才吕长生的骨灰坛子,就是放在方石上面。
梁月茹脸色铁青,把手里的铁锹扔下,转身朝外面走去。
“喂,你们就这么走了啊?”
驴大宝望着梁月茹等人的背影,忍不住问道:“吕老头的骨灰渣子,你们还回收不?用不用我给你换个新罐子留着?”
没人应答,全都走了,包括吕桃村过来看热闹的人们。
驴大宝转头来到古墓内,对着破碎的骨灰坛子嘟囔道:“还好老头你有先见之明,先把自己给烧了,不然人家得再把你的骨头架子砸碎了。”
“唉,得得得,不说了不说了,你在那头缺啥少啥的就给小爷托个梦,到时候给你烧过去,别人老心不老,竟想美事,还想让人家小媳妇给你留个后,你要能有那个本事,还至于让我给你养老送终吗你。”
驴大宝嘴里嘟囔着,从古墓里跳出去,拿着铁锹开始填土。
他并没有发现,一个微型监听器在角落里,最后也被埋在了墓穴里面。
骨灰坛子碎了也就碎了,驴大宝没在换新的,人都死了,有坛子没坛子,又能怎么样呢。
何况,骨灰坛子不得去殡葬公司买吗,那玩意不经济实惠,价格还死贵。
梁月茹下山以后,让手下人跟吕德彪沟通,自己上车朝着市区开去。
把耳机子拿下来,面无表情的扔在了一旁。
刚才驴大宝在墓穴里,跟吕长生絮叨的那些话,她通过监听器,也都听着一清二楚。
吕长生大概是真死了!
他那个养子驴大宝,是个贪财好色的主,跟吕长生感情貌似并不深。
吕长生是死了,但是有后代,哪怕驴大宝只是个养子,那也是子啊!
吕长生没办法从地底下钻出来,耕耘播种,但是他那个养子可以。
换句话说,契约还在!
梁月茹咬牙切齿的嘟囔道:“老娘还就不信了,你吕长生人都死了,还能算计到我,让我给你们吕家生孩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阿嚏阿嚏!”
给吕长生埋坟的驴大宝,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忍不住嘟囔道:“臭老头,该不会你在算计着骂我呢吧?”
重新把坟填好,虽然坟叫人给刨了,但是驴大宝却知道,这不是坏事,因为这是吕老头生前已经算出来,并且叮嘱过他的最后一件事情。
驴大宝看了眼西边,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扛上镐头铁锹,转头朝山下走去。
入夜,气温骤降,村子里人都会早早的躺下,任凭外面寒风凛冽,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这会儿,村支书吕德彪家里,灯火通明。
外面点着火炉,屋内摆着圆桌,桌上猪头肉,猪耳朵,鸡爪子花生米等各类熟食。
酒是县里酒厂酿的‘桃园大曲’酒,酒香浓郁,满屋生香。
“爹,今天驴大宝那龟儿子可发财了,梁月茹那个蠢娘们,为了刨吕长生的坟,竟然给了他二十万。”
酒桌上,吕光标心里只要一想到,屁事没干,驴大宝那小子就拿了二十万,就跟针扎似得难受。
听到吕光标这么说,屋里其他人眼神里也都闪过了抹嫉妒。
为了刨吕长生的坟,梁月茹不仅给驴大宝二十万,村里男女老幼人人有份,每人两百块钱,超过六十岁的给三百,另外单独给吕桃村村委会了五万。
本身这些钱是不少的,可跟单独给驴大宝的那二十万相比,感觉就有点微不足道。
“俺们觉得应该让驴大宝把这笔钱拿出来,分给大家!”
“就是,凭什么那小兔崽子单独得二十万。”
在座的人趁着酒劲起哄,想要把驴大宝手里的钱给分了,吕光标脸上一喜,这正好是他想要的。
吕德彪拿起酒杯,深深抿了一口,嘴里发出‘啧’的声音,半眯着眼睛问:“如果是吕老头活着,要知道有人敢挖他的坟,你们说会咋样?”
屋里坐着的人,大部分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不然也挤不进这个小圈子里来。
听到吕德彪这么问,有人苦笑着回道:“那还用说吗,指定会拿出土铳来,把挖他坟头的人打成狗脑袋。”
老辈人还都记着吕长生的秉性,说那老头和善吧,确实很少跟人红脸,有事求上门去,也够仁义,能干的事情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但要说好欺负吧,就这么讲,十里八村,真要看吕老头瞪起眼睛来,就没有一个会不怕的。
“对喽,吕老头不好惹,而且还有点道行,这咱们自己都心知肚明。”
吕德彪说到这里,朝着儿子吕光标狠狠瞪了一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憋着什么坏屁呢,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我把话撂下,以后你要敢去招惹驴大宝,不用别人说,老子先把你大腿给卸,宁可让你下半辈子在炕上躺着,也不会因为你坏了咱家的风水。”
看吕德彪瞪起眼睛来,吕光标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但心里老大不乐意,喝二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他妈的,老不死的竟然当着外人还训斥起自己来了。
一提‘风水’两字,刚才还起哄说要分驴大宝钱的人,立马闭嘴不再吭声了。
吕德彪转头看向大家,突然嘿嘿笑道:“都知根知底,大家别给我找事,也别给自己找事。”
稍微停顿,又目光闪烁着,继续说道:“说不定到时候后山采矿的事, 还得请驴大宝出面才行。”
说到矿脉这茬,屋里的人都来兴趣了,你一言我一嘴的,开始讨论起来。
吕德彪媳妇叫赵淑芬,年纪虽然不小,身上也有几分韵味,身材保养的不错,虽说有些发福,可皮肤白嫩,不难看出年轻时候是个难得的美人。
“你不想活啦!”
屋外被村会计吕伟从后面抱住,手从衣服扣子侧面伸进去,一通乱摸,把赵淑芬给吓了一跳,等看清楚人后,才忍不住低声骂道,这会儿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吕伟跟赵淑芬年纪相仿,但是体型没有吕德彪魁梧,是那种偏向秀气书生的身材,说白了就是有点瘦吧。
借着酒劲在赵淑芳脸上亲了两下,占足便宜,才把赵淑芬给放开。
嘿嘿笑道:“怕什么,都在屋里面喝酒呢,我出来撒泡尿。”
赵淑芬没往屋里看,而是往西厢房方向看了眼,确定没被人发现,才松了口气,闺女还在西厢房里面写作业呢,今天周末,没住校,在家里呢。
“滚滚滚!”赵淑芬回过头来,给他了个白眼,虽说嘴里在骂着,可外人听来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吕伟咧嘴笑着,压低声音:“待会找个机会,让哥哥好好亲亲呗?”
赵淑芬没理会他,自己转身朝屋里走去,不过从神态上也能看出来,两个人勾搭到一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吕清莹脸色通红,刚才外面母亲赵淑芬跟村会计吕伟那一幕,她恰好全给看见了。
但是心里清楚,这事情绝对不能往外说,跟谁都不能说。
……
驴大宝盘腿坐在炕上,开始调息,准备入定。
打坐炼气,已经有些年头了,功法修炼的是‘木行诀’,吕老头说练到小成,可以延年益寿,练至大成,可以改天换命。
在驴大宝看来,却嗤之以鼻,都知道吕老头有道行,不说把‘木行诀’练到家了吧,那至少小成境界也该有的吧?
别说延年益寿,连八十岁都没活到,七十三就死了,还延年益寿呢。
不过吕老头说,寿命这个东西,天注定,他到是可以改,可会祸及子嗣后人。
驴大宝觉得他就是在吹牛逼呢, 不过,这修炼‘木行诀’也不是没好处,至少可以让身体素质变好,少生病,力气大,奔跑起来速度也快。
吧嗒吧嗒,墙壁上挂着石英钟,秒针走动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确实有点刺耳。
驴大宝耳朵轻微动了两下,黑暗中睁开眼睛,瞟了眼时间,凌晨半点。
“小偷?”
驴大宝住在半山腰,离着吕桃村有点距离,寻常小偷可不会来光顾他这破院子。
稍作迟疑,还是从炕上蹦了下去,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门口。
“小宝?”
声音很轻柔,就跟没吃饱饭似得。
驴大宝愣了下,外面的声音有点耳熟。
“曼玉姨?”
驴大宝打开门,借着月光,门口站着的可不就是程曼玉吗。
程曼玉脸色酡红,一个是因为刚在村支书吕德彪家里喝过酒,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驴大宝家里来,羞耻心作祟,让她有些难为情。
“曼玉姨,您这是?”
驴大宝看着门口站着的程曼玉,眼神里满是疑惑,做梦也没想到,半夜摸到自己门口来的人会是她。
“进去说!”程曼玉满身酒气,推开驴大宝就往屋里面走。
驴大宝抬手抓了抓头,望着她曼妙背影,忍不住苦笑,该不会是喝多了吧?
“屋里怎么这么冷呀?”
开灯以后,程曼玉忍不住皱眉头,驴大宝屋里跟外面的温度相差没有多少。
常年炼气,驴大宝的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所以哪怕是寒冬九月,一身单衣也不会觉得冷。
驴大宝道:“火炉灭了!”
都快后半夜了,屋里冷也是正常的,这个时候普通人家火炕是热的。
程曼玉脸色酡红,打了个酒嗝,把外面穿的长身羽绒服脱掉,都没用驴大宝招呼她,自己爬上炕头,掀开驴大宝的被窝钻了进去。
驴大宝:“……”
进到被窝里面以后,程曼玉感觉不对劲,抬头疑惑问道:‘怎么被窝里也这么冷呀?”
驴大宝哭笑不得,看着她的姿态,转身朝外面走去。
从院子里拿了些干柴,打开灶台,填进去点上火,不多时灶坑里的火就旺盛燃烧起来。
有了火,不管是屋里还是炕头,都变的暖和了。
等驴大宝回到屋里的时候,发现程曼玉躺在自己被窝里,早就睡着了。
呼吸均匀,夹杂着低鼾声,绝对不是在装睡。
驴大宝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看着熟睡中的程曼玉,没把她叫醒。
闻着她身上的酒味,就知道这个娘们晚上没少喝。
后半夜,火炕热上劲来,被窝里的程曼玉越睡越热,下意识的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
等早上起来的时候,程曼玉见自己一丝不挂,顿时惊坐起来。
屋里没人,只有她自己在被窝里面躺着。
可屋里的温度却不低,显然是驴大宝早就把外面的火炉点着了。
程曼玉低头检查了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不过放下心来的同时,内心里又难免有几分失落。
驴大宝那傻小子,竟然没碰自己?是自己没魅力,还是他有定力?
半夜跑到这里来,程曼玉早就做好了打算,要不然她无缘无故自己送上门来做什么呀。
“大宝?”
程曼玉在屋里试探着朝外面叫喊了两声,不过并没有人应答。
这会儿,驴大宝正在山上,检查自己前两天下的几个兽夹子呢。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守着大山打猎捕兽都是代代相传的手艺。
以前什么黑熊,野狼,傻狍子啊,逮着啥吃啥,就算碰见山君黑花豹,都能扛回家里去剥皮烀肉,骨头泡酒喝。
但现在不怎么行了,山上林子里好些东西,都已经成了保护动物,吃不得。
只能抓几只山鸡,野兔野猪之类的打打牙祭!
“叽叽!”
驴大宝看着兽夹子上得猎物,整个人都愣了下,走过去,双手放平,缓缓的蹲下来。
“别动,越动越疼,你咋回事啊?看你这么模样,应该蛮机灵的,怎么还能让逮兔子的夹子给夹上呢?”
驴大宝嘴里自言自语嘟囔着,兽夹子上是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个头不是很大,应该还是个半大幼崽。
前爪被兽夹子扣着,已经夹出血来了,不知道断了没有。
要没断还好,要断了,在这山里估计活不过这个冬天。
看着驴大宝过来,小白狐并没有挣扎,两眼灵动有神的打量着他,好像知道驴大宝能救自己一样。
掰开捕兽夹,驴大宝给小白狐检查了下,嘴里嘟囔了句:“断了啊!”
小白狐拟人看着他,并没有跑。
驴大宝手指在它脑门上揉搓了两下,无奈苦笑着道:“小家伙,自由了你怎么不跑?”
小白狐拿头拱了拱驴大宝的手心,还伸出舌头来,舔了两下,以示讨好。
“你倒挺会的!”
驴大宝被它给逗乐了,既然它不跑,又是自己放的兽夹子伤了它,也算是略有亏欠,那就带回去养两月吧。
放下背篓,把小白狐狸放了进去。
驴大宝继续检查其它兽夹子,一圈转下来,发现猎物颇丰,野兔四只,山鸡两只,从山上小河中,还抓了不少山螃蟹,小虾小鱼,还有林蛙啥的,满载而归。
程曼玉早就醒了,但是一直躺在被窝里,没起来,也没有离开,她在等驴大宝回来。
驴大宝把猎物放到外面背阳的架子上,这个温度,猎物放到来年春天都不会坏。
把那些山螃蟹,小鱼小虾,蛤蟆找了个铁桶,先养了起来,新鲜的味道更美。
“你先在这屋待着吧!”
驴大宝帮小白狐包扎伤口,给它铺了个棉褥子,放到了西屋,平常西屋不住人,会放些杂物之类的,他一直都睡东屋。
做完这一切,驴大宝才进了东屋。
看着被窝里躺着的程曼玉,四目相对,干笑着道:“曼玉姨,你醒了啊!”
程曼玉脸色有些红,嗯了声,问道:“大早起的就没见你人,去干嘛啦?”
驴大宝说:“前两天山上放了几个捕兽夹,我去看看有什么收获没。”
程曼玉趴在被窝里,不经意露出白嫩酥肩,好奇问:“咋样,逮到什么了吗?”
驴大宝笑着道:“几只兔子两只野鸡。”
“呦!”
程曼玉听着眼神一亮,高兴说:“收获不少呀!”
稍微停顿,又低声道:“外面冷吧?你来炕上暖和一会儿吧。”
驴大宝抬手抓了抓头,他一大早就出了门,可不就是怕程曼玉醒过来以后会尴尬吗,磨磨蹭蹭老半天才回来,发现这个女人还赖在自己被窝里面没有走。
还没等驴大宝行动,程曼玉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脸上一红,声音里带着娇嗲说道:“回来还没洗手呢吧?先去洗手呀!”
洗手?
驴大宝愣了下,不解道:“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洗过手了。”
就在进屋之前,刚洗的手。
程曼玉红脸,娇媚白他一眼:“叫你去洗,你就去洗,哪来那么多废话呀!”
“哦!”
驴大宝干笑着转身,去外面洗手。只听屋里传来程曼玉的声音:“用香皂,好好洗洗哦!”
“呆子,下面站着做什么,上来呀!”程曼玉声音里夹杂着丝娇嗲,眼神含媚。
驴大宝不是真傻,他是有点没搞清楚,自己被窝里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今天外面阳光挺好的。”
两人聊的话题,驴唇不对马嘴。
拗不过程曼玉,驴大宝还是脱鞋上了炕,外面阳光虽然不错,但是温度比昨天还低,是那种干巴巴的冷。
“曼玉姨,你昨晚上是不是喝多了?”驴大宝炕上坐下以后问。
程曼玉脸上带着红霞,没回答驴大宝的话,而是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把驴大宝的脚拉进去,低声说:“冷吧,姨帮你捂捂。”
驴大宝干笑了两声,被子里什么情况,脚掌和脚趾带来的触感,能让他脑补出画面来。
“曼玉姨,你是为了钱来吧?”
话让程曼玉的动作僵住了,脸上妩媚的表情,都消散下去不少。
驴大宝含笑着,继续说道:“以前您可没来过我这,甚至见到我的时候,都是昂着脑袋从我跟前走过,从来不正眼搭理我。”
程曼玉愣住了,皱眉思索着说:“有嘛?”
她以前确实没怎么关注过驴大宝,他家的条件不能说有多差,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并且住的地方离村子远,平常时候也不常见。
驴大宝笑呵呵说道:“有啊,怎么没有,以前你高傲的,就跟村里的凤凰一样,还有吕清莹那丫头,像个白孔雀,那可都是眼高于顶啊!”
“噗嗤!”
程曼玉娇笑起来,白她眼说:“那现在呢?主动给你送上门来,是不是就跟落毛的凤凰似得,不如只鸡?”
没等驴大宝说话,又继续说道:“没错,我就是为了你的钱来的,你用钱,换姨这个人,行不行?”
驴大宝目光闪烁着,盯着她问:“得多少钱?”
程曼玉眼神不闪躲,直言道:“二十万!”
被子里滑嫩的肌肤,如同绸缎,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驴大宝,他可不是什么定力高强的人。
如果说俗,贪财好色,整个就一个俗人,这方面,吕老头从小只灌输给他一个概念,也就是驴大宝做人的准则。
在问心无愧之下,人生得意,须尽欢!
“换!”
驴大宝说完,钻进了被子里,不再扭捏绷着,反观是程曼玉有些羞涩与紧张。
抱住驴大宝,颤声道:“你,你可想清楚啦,那,那可是二十万,有那二十万,足够给你翻盖三间大瓦房,娶个婆娘的。”
驴大宝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咧嘴笑了下说:“姨,我总算知道,你为啥让俺去洗手了。”
……
日上三竿,冷冽的艳阳天。
驴大宝躺在被窝里不想起来,而怀里是程曼玉,一个年纪大他十来岁的女人。
“你小子,经验蛮多呀,以前都跟谁好过?”程曼玉脸上酡红未褪尽,手指在驴大宝胸口上,戳了戳笑着问道。
从生涩程度上来判断,这小子绝对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驴大宝嘴角上翘,露出丝笑容来说道:“谁还没个相好的。”
程曼玉好奇问:“那你相好的是谁呀?跟姨说说呗!”
驴大宝笑而不答,而是反问道:“曼玉姨,你是从大城市里回来的,还上过大学,人长得也好看,为什么不谈个男朋友结婚呢?”
程曼玉今年三十二岁,曾经是家跨国公司的部门经理,在大学读书的时候,也是校花女神级别的人物。
谁也没想到,程曼玉会辞掉优渥的工作,回到山村里来。
“呵呵,为情所困喽!”
程曼玉在驴大宝怀里扭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说道:“上大学那会儿,我谈过一个男朋友,两个人在一起八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
稍微停顿,又继续说道:“姨啊,这辈子也不打算再谈男朋友,也不打算再结婚,就想着一辈子自己过了。”
驴大宝笑着好奇问:“那为什么还要主动给我送上门来呢?”
程曼玉咯咯娇笑着说:“为了钱喽!”
驴大宝笑着摇头:“我能看的出来,不仅仅只是为了钱,如果单纯是为了钱,这会儿你应该已经起来,穿上衣服走喽。”
程曼玉含笑着说:“你小子年纪不大,知道的还蛮多嘛,这么跟你说吧,姨是过来人,虽然不打算再结婚,可也不想自己孤寡着过一辈子,村里的阿花都有个相好的,姨自然也想找一个喽!”
驴大宝好奇问:“阿花是谁啊?”
“呵呵,阿花是村里的一条狗。”
程曼玉笑容灿烂,但眼神深处,却有一抹苦涩,有些事情她也不想,也不甘心,可命这东西,谁能反驳。
驴大宝也跟着笑了,转头看着她问:“这意思,为了二十万,往后你就跟我了吗?”
程曼玉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问:“怎么啦,你觉得不值,还是不乐意呢?”
驴大宝立马摇头,笑着说:“值,也乐意!”
伸手抱着她,把头和脸凑过去,坏笑道:“这大冷的天,谁不想被窝里有个人暖着。”
程曼玉红着脸,低声说:“你就不想问问,我要你那二十万,去做什么嘛?”
驴大宝摇头道:“钱是用来换你这个人的,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对于他来说,是等价交换,至于程曼玉拿走了钱做什么,那是她的事情。
程曼玉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驴大宝堵了回去。
“呜,这,这都快中午啦!”程曼玉红着脸,急忙阻止。
驴大宝支起身来,疑惑看着她:“你中午还有事情吗?”
程曼玉红着脸,水汪汪的看着他,迟疑了片刻,两手抱住他脖子,又把人抱了回来。
死就死吧,好长时间没有疯狂,今天就彻底放纵一把。
过了晌午,原本蛮好的天,突然被乌云遮挡,天上竟然飘起小雪花来。
“饿了吧?”
驴大宝听着程曼玉肚子咕噜噜的叫唤,忍不住一笑,从被窝里爬出来,边穿衣服边说道:“等着,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嗯!”
程曼玉躺在被窝里,没有半点想起来离开的打算,她甚至想着晚上就住在这里,整天都不想出被窝。
驴大宝烧了一锅开水,野鸡褪毛,兔子扒皮,然后点了炉碳火,把野兔放在上面烤。
起锅烧油,剁好的鸡块下锅炒,不多时,浓郁的肉香味就在屋内屋外飘散开来。
“你做这么多,吃的完吗?”
程曼玉外面披着驴大宝的棉军大衣,倚靠在东屋房门口看着他,含笑着问。
驴大宝抬起头来,笑着不答反问:“你不待在被窝里,怎么起来了?”
程曼玉脸上一红,低声说了句:“人不能让尿给憋死呀!”
说完,朝着屋外走去,山村里卫生间都在外面。
驴大宝看着女人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异彩,很有韵味的女人。
“见过大世面就是不一样!”
笑着嘟囔了句,低头继续忙活起来。
把从林间小溪里逮着的蛤蟆,也收拾干净,放到锅里跟野鸡一起炖。
这个时节的林蛙,正是肥美的时候,既香又鲜。
“还有螃蟹呀?”
方便完回来的程曼玉,看着清洗山蟹的驴大宝,整个眼神一亮。
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抓的,山蟹的个头都老大,一只至少三四两重。
驴大宝笑了笑说:“外面冷,去屋里面等着吧,一会做好了,给你端进去!”
“好!”
程曼玉经过驴大宝身边时,故意把军大衣敞开一节:“等你哦!”
大衣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驴大宝不觉好笑:“你也不怕冻屁股吗?”
“咯咯,省事呀,来回脱多麻烦。”
饭菜做好以后,驴大宝弄了一只野鸡大腿,一些生鲜的鱼虾,送到西屋小白狐身边。
小家伙估计也是饿了,吃的狼吞虎咽。
“慢点,不够还有!”
驴大宝抬手在它头上揉着摸了摸,小家伙怪讨人喜欢的,就是有点笨。
回到东屋,因为刚才做饭烧了火炕,又把外面火炉点着了,火炉带动着屋子里的一套供热系统,所以这会,屋内温度很高,哪怕身上穿件单衣,甚至是不穿衣服,都不会觉得冷。
主要是驴大宝怕程曼玉冻着,如果他自己的话,就算三九天在外面穿着件单衣,也不会有多大感觉。
炕上放上长方桌,把炖的野鸡蛤蟆,烤的野兔,蒸煮好的山蟹都端了过来。
“好香呀,有酒吗?”
程曼玉身上披着被子,坐在长方桌前面,抬头朝着驴大宝试探着问道。
驴大宝平常不怎么喝酒,但是吕老头活着的时候,每天倒是喜欢来一点,还有点存货。
“有,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驴大宝笑着去西屋,翻找出一瓶两年前的‘桃园大曲酒’,拆掉破破烂烂的包装,拎着酒瓶走了回来。
“桃园酒厂这两年绩效不好,听说要黄摊子了,再过两年,说不定就喝不着这‘桃源大曲’喽!”
程曼玉看着驴大宝摆放到桌子上的酒,笑着随口说道。
‘桃园酒厂’就在县里,而整个桃园县下面村镇里的人,几乎也都喝‘桃园大曲’。
算是一个本地特色小酒厂,酒体甘烈,符合当地人的口味。
酒厂八成以上的市场,都在本地,走出县城,知道这个地方小酒种的人不多。
驴大宝盘腿坐下,给程曼玉碗里夹了条野鸡腿,诧异的问道:“怎么要黄摊子了,这酒不是卖的挺好吗?”
“好什么呀,也就咱们认它,听说这两年酒厂换的新厂长,好大喜功,准备把‘桃园大曲’推广出去,又是在电视台报纸上打广告,又是什么请代言人的,结果钱没少花,知名度和业绩却没有上去,裤衩子都快赔光了。”
程曼玉含笑着说道,她有时候会去镇上,县里的开会,知道的事情也多些。
“你不喝酒嘛?”
“陪着我喝点呗!”
见此,驴大宝还能说什么,两人在炕头上,对着边喝边聊。
刚开始只聊县里面的事情,后面,开始说起程曼玉在外面上班时候的事,喝着喝着,也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自己上头,程曼玉开始聊起了她的事儿。
“他投资赔了好多钱,有他自己的,有他家里面的,有我的,那些年我攒下来的钱,都赔了,一无所有,赔了钱,也赔掉了我们的未来。”
程曼玉眼红着,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眼泪顺着眼角脸颊,不争气的滑落下来。
苦涩道:“我不怨他,真的,他想跳楼的,是我把他从楼顶上拉下来的。”
“在他公司里,有个姑娘很喜欢他,那个姑娘的父亲很有钱,只要他愿意跟她结婚,并且入赘,对方就能解决他身上的债务危机。”
“我退出了,从公司里辞职,回了老家,成全了他们。”程曼玉说着,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她应该很不甘心,也能听出来,她很爱那个男人,舍不得放手。
驴大宝静静听着,并没有插嘴发表自己的言论,只是用手指沾了些酒水,在长方桌面上画了个‘井’字,给她补了一卦。
卦象上显示,那个男人撒谎了,换句话说,那个男人骗了程曼玉。
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事情都过去了好几年,程曼玉也回了吕桃村,人家也成功入赘,娶到了有钱人家的女儿。
“前段时间,他给我打电话,说碰到了点难题,想要跟我借钱。”
听着程曼玉的话,驴大宝整个人愣了下,脸上露出苦笑,看着她说:“那二十万,是准备借给他的?”
程曼玉摇头:“不是借,是给他的,我知道他在骗我,名义上是借,但应该不会还的。”
说完,苦涩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望着驴大宝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也很傻?”
“放心吧,那二十万是你买我的,往后我下半辈子都给你玩,也不会再给别的男人,绝对不会让你这二十万白花的,咯咯。”
驴大宝耸了耸肩,无奈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要是让我在二十万和你之间选择,我觉得你比那二十万更有价值!”
“咯咯,跟你说实话吧,除了他以外,你是我第二个男人。”
驴大宝静静看着她,这个女人有心结,又蠢又傻,为了个不知道珍惜你的男人,值当的吗?
“没酒啦?”
程曼玉眼神迷离看着驴大宝,整瓶‘桃园大曲’基本八两都被她给喝了。
驴大宝问:“吃饱了没?”
“没有,我,还想吃一只螃蟹!”程曼玉抬起手来,朝那盘蒸煮山蟹指了指,声音像是小女孩似得,在朝驴大宝撒娇。
驴大宝没多说什么,挑了一只最大个的山蟹,母的,帮她把蟹壳剥开,露出里面满满的蟹黄来,递给她。
“你喂我吧!”
程曼玉笑望着驴大宝,脸上是跟年龄不相符的姿态,像是很开心,但眼神深处却夹杂抹复杂苦涩的情绪。
“那个男人的命格,刚好克你,跟他在一起,你只会吃亏变的很差。”
驴大宝把山蟹的蟹黄,送到她嘴边,喂到嘴里,道:“记住你说的话,钱归你,往后你归我。”
程曼玉呆了下,咯咯娇笑着说:“知道啦!”
“好吃吗?”
驴大宝感觉程曼玉在嗦拉自己的手指,眯着眼睛笑问道。
程曼玉红着脸,摆出副羞涩模样来,‘嗯’了声说:“好吃,很香呢。”
程曼玉看着精心剥山蟹的驴大宝,歪头好奇问道:“你那个相好的,是咱们村里人吗?”
驴大宝一愣,抬头看着她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程曼玉娇笑道:“好奇呀,作为女人的好奇。”撒娇语气道:“说嘛。”
驴大宝苦笑着摇头:“不是,镇上的!”
“镇上的?”
程曼玉眼神里充满了好奇,眨了眨眼睛问:“是谁呀,告诉我好不好?”
驴大宝笑着不说话。
“哎呀,你这人真没劲,你看,我的事情,也都一五一十的跟你说了,半点隐瞒都没有,现在到你啦,什么也不说,掩藏死死的,怕人知道呀?”
程曼玉故意激将道。
驴大宝笑着说:“又不是我问的,而且也没什么好讲的。”
程曼玉不依:“怎么没什么好讲的,你看,往后你要去找你相好的,或者你相好的来找你,我是不是要避开呀。”
驴大宝把手里的蟹黄喂给她,看她也吃的差不多了,起身开始收拾桌子。
“我帮你!”
程曼玉起身要帮着驴大宝一起收拾,可她身上除了披着个被子,就没别的了。
驴大宝急忙道:“别,你在炕上待着吧,屋外冷,你在把自己折腾感冒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长方桌直接端到外面就好,其他的可以回头在收拾。
驴大宝又往炉子里放了些煤,外面的雪花,貌似飘的还挺密,到晚上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下大。
这是初冬时节的第一场雪。
驴大宝去西屋,又给小白狐狸倒了些水,检查了检查它的伤口,上过草药后没有发炎恶化。
“洗洗手在上炕!”
听着程曼玉的话,驴大宝会心一笑。
躺在炕上,听着屋外寒风呼呼的刮,屋子里面却暖和如春。
“喝了不少酒,你不睡会吗?”
驴大宝看着身边程曼玉笑着问。
程曼玉翻身压在驴大宝胸口,眼巴巴盯着她,像只喝醉的小憨熊:“你到底告不告诉我她是谁?”
“不告诉!”驴大宝笑着道。
程曼玉撅嘴以此表示不满,想到什么,红着脸凑到驴大宝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告诉我的话,我可以给你……”
驴大宝眼神一亮,嘿嘿坏笑着道:“你先让我感受一下。”
程曼玉娇媚道:“可以,但是你不能骗我哦!”
说完,红着脸缩进了被子里。
……
“镇中学的柳如嫣老师?”
听到‘柳如嫣’三个字的时候,程曼玉惊讶的小嘴张的老大,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你,怎么会呢?”
驴大宝好笑道:“为什么不会?并且我们认识的时间也挺长了啊!”
“柳如嫣可是个美女,大美女,桃园县公认的四大美女之一,怎么会跟你勾搭到一块的?”
驴大宝好奇问:“什么四大美女?跟我说说呗,我都不知道!”
程曼玉娇嗲白他眼,哼道:“少给老娘转移话题,说,你跟柳如嫣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怎么勾搭成奸的!”
驴大宝苦笑道:“她又没结婚,也没男朋友,跟我处对象不行吗?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勾搭成奸了呢。”
“你少来,柳如嫣在镇上县里有多少人追,会看上你?肯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才得到人家的,对不?”程曼玉哼道。
驴大宝笑着摇头:“不是,正好恰恰相反,是柳如嫣主动追的我,就跟你主动送上门来差不多,就是没有你这么直接。”
“真的?”程曼玉满眼异彩。
驴大宝苦笑着摊手道:“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
程曼玉很八卦的追问道:“那你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头讲,包括细节都不落下,她怎么会看上你的,又是怎么追求你的。”
驴大宝苦笑着道:“曼玉姨,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别这么三八?而且,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吗?柳如嫣为什么不能看上我?”
程曼玉愣了下,开始打量起驴大宝,半晌之后,突然娇笑起来道:“还别说,你小子长的确实不赖哦。”
驴大宝哭笑不得:“何止是不赖,那也是相貌堂堂好吧。”
“咯咯,是是是,大宝小哥哥最帅啦,哥哥,好哥哥,你就跟我说说嘛,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呀?还有,现在还在一块呢吗?”
程曼玉在驴大宝怀里撒娇。
驴大宝被她磨得没脾气,只能苦笑道:“已经有两个月没见面了。”
程曼玉眼神闪烁着问道:“她把你甩了呀?”
驴大宝苦笑着摇头:“还没甩呢!”
“那为什么两个多月没见面呀?”程曼玉不解的问。
驴大宝笑着道:“她去省城进修,要去小半年,已经走了两个多月。”
“这样呀!”
程曼玉对于驴大宝的话,半信半疑,没有全信也没有说不信。
“你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不是第一次呀?”
“你主动她主动的?”
“她身材好吗,我觉得我身材比她饱满,你说呢?”
“她会叫嘛?哎呀,我问你话,你怎么都不说呀!”
驴大宝:“……”
对于柳如嫣,说句心里话,驴大宝并没有太多爱,跟她搞到一块,真不是驴大宝主动的。
虽然她是个美女,但是,同样她也是个闷骚,好色的女人。
就是这话说出去,未必有多少人会信。
有些时候,王八看绿豆,情人眼里出西施,柳如嫣为什么会看上驴大宝,这点他也解释不来,反正两人在一起,都是柳如嫣主动的。
当然,驴大宝也没有顽强抵抗,柳如嫣在别人眼里是女神,在他眼里就是俗人,大俗人,会拉屎放屁臭脚,闻自己臭袜子,逼别人闻她袜子臭不臭的俗人。
人,哪有不俗的。
驴大宝歪头看向睡着了的程曼玉,心里叹了口气,自己也俗,不俗能跟这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女人搞到一块吗?
别管谁主动的,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几点啦?”
程曼玉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都要黑了。
驴大宝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道:“不到六点!”
程曼玉迟疑了下,懒洋洋从被窝里坐起来:“我得回去了。”
“现在?”
驴大宝稍微愣了下,笑着说:“你不说晚上住下吗?”
程曼玉红着脸,妩媚白他眼:“还没折腾够呀。”
驴大宝苦笑着摇头:“不是!”
“咯咯,明天早上镇上有个会,村里得去人,我怕待在这里,明天起不来炕。”
程曼玉含笑着边说边穿衣服。
驴大宝没拦着她,甭管她说的是真话假话,都听出了她要走的意思。
“我送送你吧,外面下雪了,路滑!”
驴大宝也跟着起来穿好了衣服。
“好!”
程曼玉含笑着没有反对,她并不怕被人知道自己跟驴大宝有一腿。
“这是昨天那个姓梁的女人留下的支票!”
驴大宝把那张二十万的支票,递给了程曼玉。
程曼玉没多说什么,低着头,接过去,放进了兜里。
“野兔野鸡要不要拿两只回去?”
屋外,驴大宝指着架子上的野货问道。
程曼玉脸上流露出灿烂的笑容:“要,一只兔子一只野鸡,螃蟹还有吗?给我拿上些,我喜欢吃!”
从话音里能听的出来,她好像并没有要跟驴大宝客套见外的意思。
驴大宝脸上也浮现出笑容,给她拿了好些东西,一路送到了村口。
“不送到我家呀?”程曼玉望着他,含笑着打趣道。
驴大宝干笑两声,还没说话,程曼玉就已经伸手把东西接了过去。
“行啦,回去吧。”
自己拎着东西,朝村里面走去。
驴大宝目送着程曼玉进到村子,转身才往山上走。
回到家里,屋里暖和,炕上热乎,可驴大宝却不怎么想在这样的环境里待着。
“你在家里好好养着,别乱动,要不伤口恶化了,你还得遭罪。”
驴大宝给小白狐狸准备好了食物,饮用水,叮嘱完,从西屋柜子里,把‘老土铳’拿了出来。
一把长的,一把短的,都是老物件,至少有上百年的岁月,依然好用。
这些是吕老头留下来的守山工具,并且在县里山林局备过案,主要是为了防备非法盗采,捕猎的不法者,嗯,有时候也针对那些要成精的山精野怪们。
填装好弹药,把保温壶里装满热水,带了些肉脯干粮。
初冬的第一场雪,都要进山巡视一圈。
时间快的话,一天半日的就能出来,慢的话,要两三天。
拿上装备,驴大宝门上锁,在风雪中朝山上走去。
他不在乎这点风雪,艺高人胆大,对他来讲,大雪带来的严寒,反而算不了什么。
“昨晚上还有今天一整天,姐,你去哪啦?”
程曼雪悄摸推开程曼玉的房门,从外面溜进来,好奇的问。
程曼雪比程曼玉年纪要小上不少,还在读书,在市里职业技术学院念大三。
“想知道?”程曼玉从柜子里在收拾着衣服,看了她一眼,反问。
家里人对于程曼玉,早就不管不问了,她都三十多岁的人,有了自己的主见。
因为擅自辞掉工作,家里人对此极为不满,可是木已成舟,不乐意还能有什么办法。
还好,在村里当个小官,说出去也不算太给家里人丢脸。
唯独是在婚姻大事上,操碎了心,不管是谁给她介绍对象,都看不上眼。
再后来,三大姑八大姨的也没人再敢给她介绍,事情就这么拖着呢。
程曼玉不想找,并且她自己还有经济来源,家里人也没法子。
程曼雪眼睛闪烁着,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昨晚上是不是在哪个男人家过的夜?”
程曼玉手里动作停顿,抬头看着她:“这么明显吗?”
对于亲妹妹的话,并没有选择隐瞒和反驳。
程曼雪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明显,眼皮浮肿,媚眼含春,欢愉之后留下的症状。”
她在市里职业技术学院读的医学专业,本来是护士,可自己硬是凭着强大的交际手腕,转到了‘中西医系’。
程曼玉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年纪不大,可心思活络,并且还是个小财迷,很喜欢钱。
“你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程曼玉把明天要穿的大衣准备出来,天冷,出门要穿厚点。
程曼雪眨了眨眼睛,好奇问:“那个男人是谁呀?”
“不好说!”
程曼玉没有把程曼雪的话当回事,自顾自忙自己的。
程曼雪歪了歪头,试探着问:“是不是个有家有室,不能娶你的那种呀?姐,不是我跟你说,你找这样的人,还真不如找个有权有势的,虽然你的年纪大了些,可身材相貌还成,应该能找到。”
“我们学校有个系主任,刚离婚半年,才四十来岁,要不我帮你撮合撮合呀?”
程曼玉翻了翻白眼:“不用,你要喜欢就自己去勾搭,不用扯上我。”
抬头把程曼雪的话堵在嘴边:“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程曼雪撇撇嘴,小声嘟囔了句:“你以为谁爱管你呀,还不是因为你是我姐,希望你下半辈子能过的更好一点吗。”
“你可快拉倒吧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