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新婚的第二天,我像垃圾一样被扫地出门。
我垂着头走出正屋,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白濯追了出来。
我惊喜地停下,刺痛的心又稍稍回温。
笑着唤了句“少主”。
可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径直朝着一个娇美的身影走去。
我的笑容僵住。
原来是姬灵来了。
她娇滴滴地喊了声“姐姐”,紧接着一个脚滑,跌进了白濯怀里。
白濯稳稳地接住她。
对着我时的冷硬不见了,只剩下温软。
他扶正姬灵的身子,贴心地为她理好鬓发,说道:“灵儿来得刚好,快看看你的生辰礼。”
话音刚落,一颗金光四溢的宝珠浮现在他的掌心。
我愣住。
东海金珠......有续命之效。
母亲重病的时候,我曾经向白濯借金珠,他说丢了。
母亲闭眼之前还宽慰我,说狐族宝器众多,丢一两件也是有的,让我不要因此怨白濯。
可原来,金珠根本没有遗失。
只是我母亲的命,不如讨姬灵欢心重要罢了。
眼眶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了地上。
白濯不耐烦地说:“大喜之日哭什么?晦气!”
姬灵嗔怪道:“姐夫不要骂了,姐姐一贯是这样蠢笨的。我和姐姐同日生辰,姐夫只顾着给我生辰礼,姐姐的呢?”
白濯随手扯下盖着金珠的水草,掷在我裙角:“这东西配她正好。”
下人们掩唇偷笑,都在看我的笑话。
我攥紧水草,指甲刺入掌心。
在我的夫君眼里,姬灵配得上狐族至宝,而我只配一棵腥臭的水草。
血流如注的心又被扎了一刀。
我稳住身形,往偏房走去。
余光中,姬灵倒在了白濯怀里。
指尖在他的心口画圈:“姐夫这么敷衍,当心姐姐回去跟父亲告状。”
白濯满不在意:“我巴不得她回去告状,最好把她带回魅族,这辈子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可惜,魅王只疼你,根本不会在意她。”
是啊,谁会在意我呢?
这世上唯一在意我的母亲,已经死了。
白濯为姬灵摆了盛大的生日宴。
狐族人素来以美为尊,都围着姬灵恭维。
我在众人的冷眼中走进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