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景惜陆尘淮的女频言情小说《念念不忘再无惜易景惜陆尘淮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禾守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易景惜签完离婚协议书的时候,陆尘淮正当着众人的面哄他的女朋友。“陆尘淮,我签完了。”闻言,陆尘淮嗯了一声,将离婚协议书接过确认没问题后拍了张照发了过去。发完后他又低下头轻声哄着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宝贝你看,我真的和她离婚了,离婚协议书做不了假的,你要是不信找律师看是不是真的,不和我生气了好不好?”对方似乎是高兴起来连带着陆尘淮脸上都挂满了笑意。电话挂断后,陆尘淮才想起坐在一旁的易景惜,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后才说。“放心,就算离婚了陆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我答应过你陆太太会一直是你,但是小姑娘比较倔总和我闹,到时候去民政局拿离婚证也帮忙演一下,到时候再补证。”易景惜低头看着转账扯了扯唇,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众人的起哄声...
《念念不忘再无惜易景惜陆尘淮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易景惜签完离婚协议书的时候,陆尘淮正当着众人的面哄他的女朋友。
“陆尘淮,我签完了。”
闻言,陆尘淮嗯了一声,将离婚协议书接过确认没问题后拍了张照发了过去。
发完后他又低下头轻声哄着电话那头的小姑娘。
“宝贝你看,我真的和她离婚了,离婚协议书做不了假的,你要是不信找律师看是不是真的,不和我生气了好不好?”
对方似乎是高兴起来连带着陆尘淮脸上都挂满了笑意。
电话挂断后,陆尘淮才想起坐在一旁的易景惜,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后才说。
“放心,就算离婚了陆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我答应过你陆太太会一直是你,但是小姑娘比较倔总和我闹,到时候去民政局拿离婚证也帮忙演一下,到时候再补证。”
易景惜低头看着转账扯了扯唇,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众人的起哄声淹没。
“嫂子也太乖了吧!都签离婚协议了也一点都不闹啊?陆尘淮你小子从哪找的这么听话的,羡慕死你了,给我介绍介绍类似的呗!”
“还是淮哥牛逼,魅力无限啊,这要是我家那个知道我不仅找了别人还为了哄人家要和她离婚演戏不得跟我闹翻天了,想想都头疼。”
有人看出易景惜的低气压,故作安慰道。
“嫂子没事,你看我们都只喊你嫂子,也都知道淮哥对你有多喜欢,陆太太的位置除了你谁都拿不走的。”
“对啊对啊,你知道我们男人只是征服欲强,淮哥也就是演演戏罢了,最终还是会收心回归家庭的。”
易景惜身上漫起寒意,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强行用正常的音调说:
“你们继续玩,我先去一下厕所。”
但是哆嗦的手和仓皇失措的脚步完全出卖了她。
厕所门关上的那一刻,易景惜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瘫坐在地上。
方才那些话如同尖刺一般把她扎了个透,她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眼泪再也憋不住地往外落。
她和陆尘淮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甚至从小就定了娃娃亲,长大后更是理所当然地在一起,做尽了和情侣相关的事。
他会为她在七夕买许多的花铺满街道,会在新年亲吻发誓说以后每年都要一起过,他知道她注重心意,每年她生日都会不顾自己奶油过敏也要亲手为她做生日蛋糕。
在成年礼的那天晚上,她更是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给了他。
大学毕业那天,他当着全校人的面跪地向她求婚发誓永远对她好。
两人结婚,仿佛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结婚还不到三年,陆尘淮却瞒着她和一个在读大三的小姑娘厮混在一起。
被她知道后,她和他吵了无数次架,无数次以她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他则是一脸疲惫看着她收尾。
最后他不耐烦说:“景惜,我很爱你,但是我们从小到大在一起已经二十多年了,真的很容易腻。”
“你也可以去外面找人,我不介意,你也别和我闹了好不好,等玩够了没意思了我们就重归家庭,你永远是陆太太。”
易景惜不可置信听着这些话从陆尘淮口里说出来,她崩溃地不肯答应,但陆尘淮压根不管,依旧如此。
慢慢的她也崩溃了,她心里的伤口还是痛得不行,为了转移注意力,也去养了一个合自己胃口的男大学生纪昀回。
起初她只是赌气,因为她并没有对纪昀回有过多的想法,只当养了个宠物每个月固定给他零花钱,目的还是想惹陆尘淮生气和在乎自己,说不定就能挽回一下两人的感情。
可是陆尘淮根本不在意,一心一意扑在他养的小姑娘上面,反观纪昀回,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他都会原封不动的买礼物送给她,甚至礼物的价钱比她给的钱要超出许多。
少年并不是一味地索取,而是一直不留余地的为她付出。
他的眼里满满都是对她的爱意,会在她痛苦难过的时候安静地陪在她身边,会记得她全部的喜好,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喜欢什么第二天就会送到手上。
少年的爱热烈奔放又不惨任何杂质,时间一长,她感觉心里的那块缺口好像被填满了。
易景惜问纪昀回想要什么,他说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一个能正大光明站在她身边的名分。
面对他这唯一的要求,易景惜仓皇地拒绝了他。
可是陆尘淮的小姑娘知道他结婚后跟他闹,她穿着陆尘淮给她买的高定礼服背着几百万的包撅着嘴说自己不要当小三,要他离婚才行,否则不给碰。
陆尘淮觉得有意思,于是便要易景惜一起演一出离婚戏让小姑娘低头,还说玩完就给她踹了。
要是易景惜小男友在乎自己不是正主身份也可以用这个方法。
易景惜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他眼里算什么,她痛到没办法呼吸,将厕所的水龙头开到最大才敢哭出声。
她想不明白,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说变心就变心。
一直到眼泪都流干后,她才洗了把脸走了出来。
她没有回到聚会上,而是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蜷缩在沙发上出神,手脚都冻到没有知觉了。
视频铃声在这时忽然响起,她慢吞吞拿起来接通,就看到红了眼圈的少年纪昀回带着祈求的声音。
“姐姐,你不要喜欢他了,试试我好吗?”
易景惜看着纪昀回眼里干净的亮光倒映着狼狈的自己,她突然想通了。
再美味的食物都会变质过期,她从不质疑真心,但真心也会瞬息万变。
陆尘淮已经爱上了别人,她为什么还要和陆尘淮一直纠缠不清,她到底在干什么。
于是,她认真地答应了和纪昀回试试,也签下了陆尘淮的离婚协议。
只不过她不是演戏,是认真的。
她不想再守着已经过期变质的食物去奢求它恢复到以前的味道了。
等离婚冷静期一过,他们彼此的人生便再无对方。
她也不会再干预陆尘淮去找谁了。
“我们签好了离婚协议书,一个月后去民政局领离婚证,那时候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视频里的少年眼里的光亮了起来,他的唇角上扬,语气里是止不住的惊喜。
“真的吗姐姐,那既然你们没有关系了,这段时间姐姐不许和他进行夫妻义务,碰了我要吃醋的。”
这话听得易景惜脸微微红了起来,连带着身上的温度都上升了一点。
“说什么呢,没点正形......”
纪昀回看着她语气都委屈起来,“姐姐......”
这一幕让易景惜想起了小时候养的那只大金毛,每次撒娇都会耷拉耳机眼巴巴看着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不会的,那这一个月你在国外乖乖听话好不好?”
易景惜最招架不住这种,只能哄着纪昀回说了很多他爱听的话才允许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易景惜这才撑起冰冷的身子走进了浴室。
将脸上的疲惫洗去后一推开门,就和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陆尘淮对上了视线。
“不是说去厕所吗,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自己先走了?”
易景惜将头转到一边,随便找了个借口:“看你们玩得上头不想扫你们兴致,我也累了就先回来了。”
面对她拙劣的借口他也没有戳破,而是突然起身将她抱入怀中,手不老实地伸进睡衣里面。
易景惜拉住他的手,不着痕迹退后地将睡衣整理好后并没有说话。
陆尘淮看出她无声的抗拒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牵住她的手轻声哄着。
“宝贝我知道你今天不高兴了,但是我不是说过这次只是演戏吗,又不是真的不要你了对不对,那个小雀儿你知道我就是玩玩而已,你看你在外面养的那个男的我从来不说什么。”
又是这套说法,他只是玩玩,她较真就是她不对,他都不怪她养了哪个男的,她还要怪他养小情人。
怎么着都是她的错,他永远都是对的。
反正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了,她也懒得跟他再多计较什么。
离婚证一到手,他陆尘淮不管是找小三小四小五想怎么演戏都跟她易景惜没有丝毫关系。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朝房间走去,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你想多了吧,我也没说你什么啊,我说过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陆尘淮一听就觉得她还在跟自己闹不高兴,于是无奈跟上人进了房间。
“别生气了宝贝,我知道这个事我过分,正好明天你生日,你不是最喜欢去幕海那边的海滩别墅了吗,我已经约好了傍晚的场,请了我们的朋友,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不好?”
这突如其来的行程让易景惜微微愣住了。
说来巧,易景惜的生日正好和陆尘淮那个小情人纪姝芸是同一天,每年一到她的生日,陆尘淮就会陪着纪姝芸在外面一天一夜不回来。
次次都是她生日已经过了,陆尘淮才想起要补偿她。
时间一久,她便不想再过生日。
易景惜下意识想拒绝,但一想到幕海那边花钱都很难约,自己又很喜欢,索性答应了下来。
反正也要离婚了,不如让自己去高兴高兴,也不亏。
下午四点,陆尘淮的车就停在了门口等她。
易景惜坐在车上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面对陆尘淮刻意找话题她并不想理。
直到车停下,陆尘淮强行牵着她走进了别墅,推开大门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随后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在她耳边炸开,吓得她接下来的疑惑变成了一声尖叫。
不等她缓过神,一声高过一声的“生日快乐”扎进她的耳膜。
下一秒漆黑的屋子瞬间亮起灯光,屋内的奢华又令人心动的装饰映入她的眼帘。
地面上铺满了新鲜的玫瑰花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
天花板上飘着无数个粉白色的气球,每个气球下面都系着一张照片。
易景惜愣在原地,看着那些照片,有她和陆尘淮在巴黎铁塔下的合影,有他们在威尼斯坐船亲吻时的自拍,还有他们在海边看日出的剪影。
那都是他们曾经最美好的回忆,现在看只觉得讽刺。
陆尘淮将易景惜拉进怀里,抬手温柔地将她发丝沾上的彩带拿下来。
“怎么样宝贝,喜欢我给你的惊喜......”
他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易景惜顺着他的目光疑惑看去,就看到了那张属于他们争吵源头的脸。
纪姝芸倒是一脸坦然地上前来打招呼。
“阿淮好巧啊,想必这位就是嫂子吧?生日快乐哦,今天我也是过来和朋友过生日呢,正好碰到熟人了听说今天还有人过生日就想着人多热闹就不请自来了,不介意吧?”
陆尘淮的脸色已经变了,他生怕易景惜当场闹起来给人难堪,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易景惜只是笑了笑就伸出手。
“当然不介意了,生日就是人多才热闹,你好我叫易景惜,是陆尘淮的老婆,请问你是我丈夫的?”
听到她云淡风轻说出这话,纪姝芸的脸色变了变,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握住她的手。
“你好,我叫纪姝芸,是阿淮的......朋友......”
看着她难看的脸色,易景惜忽然心情就好了不少,虽然她现在并不屑于这个身份,只不过是看不惯她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罢了。
这话一出,陆尘淮牵着她的手骤然收紧,力度大到她差点痛呼出声。
眼看着氛围冷了下来,周围的人开始转移话题活跃气氛。
一群人围在一起喝酒玩着游戏,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
但易景惜并不喜欢这种热闹,她更喜欢幕海的海滩景色,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走了出去。
她脱下鞋踩进温暖的沙子朝海边走去,看着夕阳的余晖,忽然感觉放松了不少。
可这种放松还没维持多久,就被不远处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不远处,陆尘淮正将纪姝芸抱在怀里,疯狂拥吻着。
不知吻了多久,他才终于放开了纪姝芸,声音暗哑。
“别和我闹脾气好不好,我不是说已经离婚了吗?冷静期还没过,要是她不同意就能撤销,到时候你怎么光明正大当我女朋友对不对?”
纪姝芸娇哼一声,搂着他的脖子嘟起嘴巴。
“我不管,我就是吃醋,你还不准人家耍小性子?”
她一边撒着娇,一边轻咬着他的耳朵,他只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燥热,在即将控制不住的时候她却收住了。
“不行,我说了我不做小三,等你们离了婚想怎么碰我就怎么碰。”
“行!到时候你给我洗干净等着!”
两人不知道又亲了多久才分开,陆尘淮先走了,留下纪姝芸在整理着妆容,易景惜刚想走,就听到了纪姝芸的声音。
“听这么久,有什么感想吗?”
易景惜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发现她的纪姝芸。
“没什么感想,如果你硬要我说的话,我只能说你还真是随便,连礁石都能当婚床。”
纪姝芸被她嘲讽,脸瞬间被气红起来,扬起手就狠狠扇到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咸腥海风混着掌掴的灼痛刺进鼻腔,易景惜的脸顿时变得红肿起来。
“嘴挺会讲的,但是你不知道有一句话说的是,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吗?我叫你一声嫂子,你就真当自己还是陆太太?”
易景惜捂着脸,脑子被扇得嗡嗡作响,等她反应过来怒火中烧想抬手还她一巴掌的时候只见纪姝芸踉跄几步,顺势往后倒去,坠入海里时唇角带着笑,接着整个人直接掉进了海里。
“阿淮!救命!”
纪姝芸的呼喊声凄厉但转而又被浪花拍碎。
听到动静折返回来的陆尘淮看到这一幕,立马飞奔过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纵身跳进了海里。
易景惜的手还僵在半空没来得及收回,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陆尘淮便抱着纪姝芸上了岸。
“易景惜!你就恨阿芸恨到想杀了她!?我不知道你居然心思这么恶毒!”
湿发黏在额前,他的眼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怒火。
易景惜被他这副模样吓到,张嘴想要解释。
“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
但陆尘淮压根不想听她说话,而是用力将她推到一边。
她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沙滩上,沙子虽柔软,但脚心却忽然传来一股剧痛,是藏在沙子里的碎玻璃扎进了她的脚心,殷红的血染红了一小片沙子。
看着她吃痛的神情,陆尘淮拧着眉想让一旁的人把她扶起来时,怀里的纪姝芸这时忽然抽搐着咳出海水。
她只是看了一眼易景惜眼泪便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阿淮,我好难受,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到嫂子了,她竟然想把我推进海里,我不会游泳,要不是你我可能今天就死了,我好怕......”
她一哭,陆尘淮心都被揪了起来,满脸都是心疼,一边替她擦着脸上沾到的沙子一边哄着。
“没事的,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检查,你不会有事的。”
易景惜默默看着两人以及众人离去的背影,而纪姝芸从他怀里回过头来,对着她做个个鬼脸。
她自嘲笑了笑后强撑着站了起来,顶着伤口的痛找到工作人员要了瓶碘伏和纱布开始处理伤口。
经过刚刚的事后别墅里面已经没了人,今天的聚会不欢而散。
她简单处理完伤口后来到门口想要打车回去,却猛然想起幕海偏远,打车软件上显示附近都没有车辆。
不知道是不是陆尘淮故意的,好几辆车从她面前开过,任凭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一辆为她停下。
最后一辆车缓慢停在了她面前,车窗摇下,是纪姝芸嘴里所谓的熟人。
“不好意思啊车上没有位置了,劳烦易小姐自己想办法回去哈,我们不想载杀人犯啊。”
看着最后一辆车也远去,易景惜明白了这只是纪姝芸对她的不满罢了。
她垂下眼眸,鞋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能光着脚朝市区方向走去。
傍晚的海风吹起她的裙角,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陪伴着她的只有不知名的鸟叫声。
走了一个小时后脚底已经麻木倒也感觉不到痛了。
肉体的伤口迟早会愈合,但是心伤了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愈合了。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易景惜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路边。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在家里,而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病床边,满脸疲惫俨然没休息好的陆尘淮。
见她醒来,他眼底的那丝紧张感顿时放松下来,一脸无奈地摸着她的额头试着温度。
“你说说你,也不知道打车回来?你的脚都肿了,还晕倒在路边害我担心,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易景惜突然有点看不懂他了,不信任她的是他,伤她的也是他,为了别的女人将她弄成现在这样的也是他,现在说担心她的也是他。
易景惜并没有理他,一脸淡漠地将脸转到另一边。
看着她冷淡的脸色,他才意识到她可能因为他将她丢在海边不管她而生气了。
他拉过她没有挂着点滴的那只手。
“我知道我有错,我也知道你讨厌她,但是我今天也不知道她会过去,我下次再补偿你好不好?再说了,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能推她下去吧,要是我不在出事了怎么办?还好没出什么事,小姑娘我已经哄得差不多了,等你好了去给她道个歉就好了。”
原来他是想让她给纪姝芸道歉。
她什么都没做被陷害不说,甚至还白挨了纪姝芸一巴掌,被青梅竹马的丈夫丢在海边顶着脚伤自己走回来。
现在让她这个受害者给害人的去道歉?
易景惜只感觉心里一股怒火升起,语气又急又冲。
“陆尘淮,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你不信我为什么不去看那边的监控!?我没做什么错事凭什么要我道歉!?”
陆尘淮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纪姝芸。
他猛地站起身来到门口,“阿芸,你不在楼上休息下来干什么?我不是刚哄你睡着?”
纪姝芸已经换下了聚会上的那一套,此时她身穿一条小白裙,看起来人畜无害还有点我见犹怜的感觉。
“阿淮,你不在我身边我害怕所以惊醒了,你不要怪嫂子了,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嫂子要是不想道歉也没事,我经常会被人欺负,我会自己治愈自己的......”
她这番委屈巴巴的话直接戳到陆尘淮的心上,他心疼的不得了,上前将她拉进怀里哄着。
“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令人心疼,都这样了你还在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你让我对你怎么办才好。”
“我没事的阿淮,我现在只想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陆......”
听到这话,陆尘淮直接将她抱起往门口走去,临走前还不忘撂下一句。
“阿芸善良不怪你,但是我不希望你蹬鼻子上脸在这闹脾气。”
易景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缓过来的,她一直安慰自己没事的不要哭,最后整个眼眶都红了起来。
刚调整好情绪,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见来电名,她深呼吸几下才接了起来。
“怎么啦?”
“姐姐,我好想你,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不让我回国找你就算了,怎么我早上给你发的转账到现在都不理我?”
听着电话那头纪昀回委屈巴巴的声音,易景惜心都软了下来,温柔地哄着。
“姐姐今天有点事,听话,我们不是说好等离婚证拿到手再回来吗?到时候我们天天都能见到对不对?还有姐姐不是嘱咐过你,不要乱花钱的?”
纪昀回的情绪这才有所缓和,他看了一眼时间,认真地说。
“姐姐,你看窗外。”
易景惜下意识看向窗外,只见漆黑的夜里忽然升起上千辆无人机,它们各种变换后竟然变成了易景惜的名字和画像。
接着,烟花在夜空中盛开,照亮了易景惜不可置信的脸庞。
耳边传来纪昀回温柔且真挚的声音。
这一次他不再叫她姐姐,而是认真叫出她的名字。
“易景惜,生日快乐。”
“我虽然没有很多钱,但是我对你的爱,丝毫不减。”
“希望日后,我也能成为你的依靠。”
出院回家后,易景惜就没再见过陆尘淮一次。
她倒也落得清闲,叫佣人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一通。
一切跟她有关送给陆尘淮的东西一并全部喂给了垃圾桶。
佣人在一旁觉得可惜,易景惜便随便甩甩手让他们喜欢什么随便拿走好了,是卖了还是自己用都无所谓。
东西她不要了,陆尘淮她也不要了。
又过了几天后,陆尘淮终于回家了。
一回到家他就钻进了浴室,半晌后传出他疑惑的声音。
“宝贝,我的剃须刀你知不知道放哪了?就你送我的那个。”
易景惜翻看着纪昀回寄回来的书,头也没抬:“垃圾桶。”
以为她还在生气,陆尘淮摁了摁眉心,疲惫地来到她身边。
但是还不等他开口,易景惜就抢先一步开口。
“你才是陆太太,我和她只是玩玩没有真心,到手了就踹了,你推她她都没有怪你,她心地善良你还在闹些什么脾气?”
听着她说完了自己的词,陆尘淮的话凝在了嘴边。
“陆尘淮,我希望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根本没有和你闹脾气,我不烦你,你也别过来烦我。”
说完,易景惜关上书冷漠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回房间去。
陆尘淮一听就以为她还在说反话,连忙起身拉住她的胳膊将人拉了回来,随后像变魔术一样将一条项链展示在自己的掌心。
她定睛一看,是几个月前她看了好多次的项链。
“我这几天公司太忙了,上次看你的视线盯着它那边好久,感觉你应该很喜欢这条项链,当作我补偿你的生日礼物,别和我闹脾气了好吗?”
易景惜看着这条项链没有说话,公司太忙?他甚至不愿意编一个更好的谎言来骗她。
陆尘淮不知道的是,纪姝芸早就用小号添加了她的微信,并且每天都会在朋友圈发布两人的约会和甜言蜜语用来挑衅她。
陆尘淮没回来的这些天,纪姝芸的朋友圈一天都没落下。
不是在游轮上开派对,就是在山顶依偎在一起看漫天星空。
不是在海边一起放烟花,就是在画展拍卖会上只要她多看一眼便直接拍下送她。
短短几天,两个人就如同度蜜月一般到处游玩。
久久等不到易景惜的回应,陆尘淮叹了口气将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耍性子了,明天奶奶八十大寿,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回家,但她一直念叨着想见你,我现在就一个要求,明天和我回趟家吧。”
本想躲开他的动作,但听到这话,易景惜沉默地垂下了眼眸。
因为是女儿,她从小获得的关注和宠爱就不如弟弟,甚至经常被无视和被弟弟欺负,只有妈妈会护着她一点。
但自从妈妈车祸去世后唯一关心她的只剩下了陆奶奶和陆尘淮,陆奶奶最大的心愿也是希望她能嫁给自己的孙子陆尘淮。
如今她和陆尘淮分开已成定局,要说最舍不得的,就只有陆奶奶了。
就在陆尘淮以为她还会像往常那般拒绝时,易景惜抚摸着手腕上那只翡翠镯子轻声说道。
“好,我答应你回去见奶奶。”
既然决定要分开了,不属于她的东西也就该物归原主了。
宴会厅灯火通明,层层叠叠的水晶吊灯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
陆家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宾客们也准时甚至提早赴约在偌大的宴会厅穿梭。
易景惜现在作为孙媳妇遇到一个来客就要客套一下,笑得脸都要僵了。
好不容易回应完了想休息,宴会厅在此时突然热闹起来纷纷看向二楼。
易景惜也看过去,原来是陆奶奶来了,陆奶奶如今虽已年过八十,但整个人依旧很精神,在佣人的搀扶下下楼。
等陆奶奶坐到主位上后,一群人像是看到什么香饽饽似的涌了过来纷纷献上自己带来的礼物。
“老太太今儿八十大寿,这项链上的宝石是海外矿产采来的宝石,望老太太喜爱。”
“老太太这是我特意画重金给您老画的肖像。”
陆奶奶一一过目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直到看见了易景惜,她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景惜,你来啦。”
易景惜微微点头上前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
“奶奶,这是我亲手为您设计的素锦头簪,时间匆忙,望您喜欢。”
陆奶奶笑着拍拍她的手,“和奶奶客气什么,你送什么我都喜欢,你只有人来也好。”
寒暄一阵子后,围在陆奶奶身边的人渐渐散去,因为年纪上来了,陆奶奶也感觉有些困乏。
眼见没什么人了,易景惜上前牵住她慢慢朝楼上走去,她看着陆奶奶的侧脸,忽然眼圈有些发红。
“奶奶,景惜以后可能不能经常来看您了,您会怪我吗?”
“你是奶奶看着长大的,我怎么舍得怪你,我只希望你能快乐高兴。”
听到这话,易景惜垂眸将手腕上的镯子摘下来轻轻放在陆奶奶的手心。
“景惜你这是......?是不是尘淮那小子惹你不高兴了,我去骂他。”
易景惜轻轻摇摇头,声音坚定。
“没有,是我的问题,是我觉得这个镯子最后的归宿不该是我。”
陆奶奶沉默良久,见她脸色坚定异常,心里也明白些什么,于是不再坚持,只是摸着她的手。
“没事的孩子,只要你想,奶奶永远都是你的奶奶,这里也是你永远的家。”
“奶奶......”
“陆奶奶!”
不等易景惜说完,一个令她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回头,居然是纪姝芸。
陆奶奶看了她好一会才迟疑问道:“你是......”
纪姝芸笑盈盈地开口:“我是纪姝芸,纪家的孙女。”
“纪家孙女?”陆奶奶在脑海里搜索片刻后,“你是不是说错了,我怎么记得纪家只有一个孙子,另一个纪家女儿也不长你这样。”
听到这话,纪姝芸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但她还是强撑着笑脸。
“奶奶我妈妈是后来嫁进来的,您不认识也正常,有机会见一见就熟悉了。”
陆奶奶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将手放在佣人手上,还不忘拍了拍易景惜。
“这种聚会你们年轻人会喜欢玩,我老了就不凑热闹了,要是累了就喊尘淮送你回去。”
易景惜点点头,目送陆奶奶的身影消失后转过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纪姝芸。
“易景惜!”
被当场无视的感觉让纪姝芸恼羞成怒,她快步上前扯住易景惜的胳膊质问起来。
“你是不是在陆奶奶面前说我坏话了!不然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易景惜只感觉到莫名其妙:“奶奶都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说陌生人的坏话?”
“你!”
这时,宴会厅突然骚动起来。
易景惜看去,竟是一只不知道从哪闯进来的小狗蹦蹦跳跳地朝这边扑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她后退几步,腰部也撞到了桌角,这一下痛得她脸色瞬间白了起来。
看着小狗朝她这边跑来,她的眼里涌出惊慌和害怕。
“快把它弄走!”
听见这话,纪姝芸将狗抱进怀里正要发作,抬眼看见陆尘淮正朝这边走来,脸色顿时委屈起来。
“嫂子你不喜欢也不要赶它呀,这还是阿淮送我的,它可听话了不信你摸摸。”
易景惜不是不喜欢,相反她从小就喜欢狗。
可是某一次为了保护陆尘淮而被流浪狗咬伤了胳膊后她就留下了阴影,每次看见狗她的伤口都会发酸发麻。
眼看着狗离自己越来越近,易景惜一个应激打翻了桌子上的盘子,这动静把狗吓得从纪姝芸怀里挣脱出来开始在宴会上四处乱窜。
现场顿时乱了起来,高耸的香槟塔也在晃动几下后开始倾斜。
易景惜就这么看着赶过来的陆尘淮下意识护住了纪姝芸,自己大半个身子则被玻璃碎片和液体砸倒在地。
碎片划破她的胳膊,血液顿时涌出来染红了礼服。
陆尘淮回头看见她的伤势正要起身过来,怀里的纪姝芸却哭了起来。
“阿淮我的手心被划破了好痛啊!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那是你送我的......”
看着她手心那细微的伤口,陆尘淮只是犹豫片刻便将她抱起跑了出去。
现场的宾客也因为惊吓纷纷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八卦吐槽。
“陆家孙媳妇不是易景惜吗?怎么陆尘淮抱着其他女人走了没管她啊?”
“我认识,是跟着妈嫁进纪家的继女,说好听点是继女,其实是从小养在外面的私生女,正主死了才带着女儿上位。”
“那陆太太也太可怜了,这雀儿也太狂妄了都能蹦哒到脸上了......”
一字一句落在易景惜的耳朵里,她看着狼狈的自己,眼睛一酸,终于落下泪来。
傍晚,易景惜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她坐在床上用冰块敷着红肿的地方,手机响了几声,是纪姝芸发来的消息。
嫂子你没事吧,阿淮就是太担心我了才忘记了你,你不要怪他,我都不怎么疼了,可他还是不放心请了好几个名医替我检查。
看你胳膊那么长的伤口,可惜没伤到你脸,到时候毁容了就不好了,要不你来医院我让阿淮也给你请几个名医看看?”
易景惜看了一眼便直接截图发给了陆尘淮。
过了许久才收到回复。
我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了,要是你稳重一点狗就不会受到惊吓伤到阿芸,也不会毁了寿宴,阿芸发这些也是担心你,你的伤我看着不严重,如果痛的话我晚点回来陪你。
易景惜看着这几行字,眸光微动,慢慢敲下几个字。
不需要,明天民政局你别忘了来。
对面没了回复,应该是忙着陪纪姝芸去了。
伤口被冻得麻木后,她才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便醒了过来,看着手机日历上的提醒简单洗漱一番后便让司机直奔民政局。
车还没停稳就看见陆尘淮和纪姝芸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你侬我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婚夫妇来办结婚证的。
手续很顺利,前后不超过十分钟。
易景惜拿着离婚证拍了张照就收了起来。
陆尘淮则是捏了捏纪姝芸的脸:“满意了没,今晚给我洗干净等着。”
纪姝芸则是娇羞地拍开他的手,“你讨厌死了!”
一直阴沉着的天空在此时突然下起暴雨来,易景惜也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母亲的墓园现在就要迁移,时间很急他抽不开身让她去。
她正要打车过去,就被纪姝芸拦住了。
“嫂子,哦现在应该不能叫嫂子了,姐姐要去哪啊雨这么大我让阿淮送你啊,看在你们夫妻一场。”
易景惜刚想拒绝,不知道陆尘淮是不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
“我送你去,现在一时半会也打不着车。”
她拗不过,眼看着时间也比较急,只能坐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两人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一会互相喂这个吃一会说些情话。
而易景惜则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们。
等到了目的地,由于不好停车,只有纪姝芸和易景惜两人下了车。
易景惜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撑着伞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新墓园不远,没多久就到了,收拾好后正要将盒子放进去时,纪姝芸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不知道你一副死人脸摆给谁看的,阿淮说明天就和我去领证,你还不知道吧?”
易景惜确实不知道,她也不关心,现在陆尘淮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她压根懒得理纪姝芸,只想快点把盒子放进去让妈妈安息。
纪姝芸被无视,一时生气,直接伸出手重重拍掉了她手中的盒子。
“别人说话你装听不见,你还真是一点教育都没有!”
盒子掉在地上砰地一声,骨灰也洒了一地和泥水混合在一起流进排水口。
易景惜脑子里的那根弦,忽然断掉了。
“妈!”
她疯了一般跪在地上试图捡起那看不出原样的泥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被大雨冲刷。
那是她唯一的妈妈,是她小时候的依靠,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她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扯住纪姝芸的头发狠狠打向她的脸。
纪姝芸吃痛挣脱不开,气得也想伸手扯她的头发,余光却看见停好车正走过来的陆尘淮。
她顺着她的力道直接往后一摔,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陆尘淮看见这一幕直接冲了过来:“易景惜!好端端的你推阿芸干什么!?”
“滚开!都滚!”
陆尘淮正要发作,但看着她满脸泪痕歇斯底里的样子忽然愣住了。
这时纪姝芸哭着扯住他的衣服:“对不起阿淮,我不小心撞到了骨灰盒,雨太大混在一起,姐姐也是一时生气才推我,你不要怪姐姐,都是我的错......”
看着盒子被打翻,陆尘淮心一紧,他明白易景惜的母亲对她来说很重要,但话到嘴边却是。
“阿芸她是不小心的,我知道妈妈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你也不能动手打人......”
“我让你们滚!”
陆尘淮还想说些什么,但怀里的纪姝芸哭得更大声了,一直喊着头疼。
陆尘淮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抱起纪姝芸扬长而去,但不知为什么,心地莫名很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
易景惜蹲下身将盒子收拾好放进墓里,然后后退几步顶着雨跪下重重磕起头。
一直到额头都破了,她才缓缓站起身。
对着母亲做出最后的告别后,她才魂不守舍地独自回到了家。
到家后,她上楼收拾起最后的一点行李,佣人看着她这幅狼狈模样连忙端上一碗姜汤。
“夫人,今天是您和先生的结婚纪念日,已经像往年那样备好了饭菜......”
原来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不过也是离婚日。
她摇摇头,只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提着行李箱下楼。
面对佣人的询问,她笑了笑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放在佣人的手心。
“不用再喊我夫人了,戒指随你处置,我和陆尘淮已经离婚,从此以后陆太太这个身份,另有他人。”
说完,她提着行李上了车,深深看了这个家最后一眼后收回视线笑了笑。
从此之后,易景惜的人生里再无陆尘淮,她也不会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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