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桃华谢尽时,铃音为谁寂?
妄郎垂眸处,双生共归期。”
他忽然想起万年前的桃林,司命真君曾说:“若天道不容我们同生,那便一起逆天改命——哪怕魂飞魄散,也要在归墟种出永不凋谢的桃华。”
而此刻,归墟禁地深处,一株染着紫雷纹路的桃树正在破土而出。
枝头的花苞里,嵌着两枚相互碰撞的铃铛,一枚刻着“妄”,一枚刻着“挽”。
6 《逆天命·锁铃同归》归墟禁地的黑雾像凝固的墨,苏挽星握着谢妄的手,感觉他指尖的伤疤正在与地面的桃枝纹路共振。
脚下是万年前司命真君魂散时的血痕,此刻正被两人的同生咒印染成粉色。
“顾无常!”
谢妄将天命书碎片抛向高空,青铜铃铛与苏挽星的金丹化作双生桃枝,在黑雾中辟出一条血路,“你说天命不可改,可司命真君早在万年前就将残魂与挽星的现世记忆融合——她从来不是谁的替身,而是带着我们共同执念重生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金色命纹组成的顾无常从雾中浮现,掌心托着即将愈合的天命书:“执念?
不过是天道规则中的杂质。
司命真君必须魂归天命书,而你——”他望向谢妄银蓝的长发,“将永堕归墟,承受万年魂火灼烧。”
苏挽星忽然站到谢妄身前,指尖划过心口的咒印,金丹表面的铃铛虚影竟分裂成两枚:一枚刻着“妄”,一枚刻着“挽”。
这是雷劫时她从谢妄元神中看见的秘密——原来他早将司命真君的残魂碎片,与现世苏挽星的灵魄炼化成了双生铃铛。
“你看这归墟的雾,”她举起染血的斩仙剑,剑穗上的桃枝突然开花,“是司命真君用最后神力种下的执念,是谢妄用万年时光熬成的情书。
天道说我们该魂散铃碎,可我们偏要在这禁忌之地,种出连天命书都测不出的桃华。”
顾无常的命纹手突然顿住。
他看见归墟深处,那株在雷劫中诞生的桃树正在疯长,枝头的花苞里嵌着两枚铃铛,每片花瓣都映着谢妄与苏挽星的记忆:观星崖的桃花酥、乱葬岗的残诗、修真台的血契……这些被天道视为“杂质”的片段,此刻正连成最坚韧的锁链,捆住了天命书的最后一道裂缝。
“还记得沈长老的铃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