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堇琰隋炀帝的其他类型小说《好孕持宠,历代皇帝催我生宁堇琰隋炀帝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宁堇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来狂风骤雨,摇曳着章台宫庭院中的一树梨花,洁白如雪的花瓣像雪一样打落在泥泞里。床塌间,宁堇琰嗓间流落出细细的啜泣声……更勾起男人的征服欲,男人重重地粗喘着。殿外站着的太监和宫奴面红耳赤,但不敢挪动半步,免得大王和贵人随时叫伺候。而龙塌上的宁堇琰再一次昏迷后醒过来,听到自己嘴里细细碎碎的求饶声,羞愤得恨不能再晕过去。她看着头顶和两侧玄色带鸟的纱帐、古香古色的龙榻,还来不及反应是不是打身上的登徒子一巴掌的时候。“叮!亲爱的宿主,最关心你的生子系统小福宝来啦!”耳边响起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她的意识里出现一个白白胖胖扎着两个发髻的中国娃娃冲她笑眯眯地招手。宁堇琰好奇地四处看看,刚才的穿着像皇帝一样的男人不见了。她和这个叫福宝的小娃娃站在...
《好孕持宠,历代皇帝催我生宁堇琰隋炀帝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夜来狂风骤雨,摇曳着章台宫庭院中的一树梨花,洁白如雪的花瓣像雪一样打落在泥泞里。
床塌间,宁堇琰嗓间流落出细细的啜泣声……
更勾起男人的征服欲,男人重重地粗喘着。
殿外站着的太监和宫奴面红耳赤,但不敢挪动半步,免得大王和贵人随时叫伺候。
而龙塌上的宁堇琰再一次昏迷后醒过来,听到自己嘴里细细碎碎的求饶声,羞愤得恨不能再晕过去。
她看着头顶和两侧玄色带鸟的纱帐、古香古色的龙榻,还来不及反应是不是打身上的登徒子一巴掌的时候。
“叮!亲爱的宿主,最关心你的生子系统小福宝来啦!”
耳边响起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她的意识里出现一个白白胖胖扎着两个发髻的中国娃娃冲她笑眯眯地招手。
宁堇琰好奇地四处看看,刚才的穿着像皇帝一样的男人不见了。
她和这个叫福宝的小娃娃站在一片雾气腾腾的地方。
“别看了,这是你的意识海,也就是大脑里,我是你的系统福宝。”
在男人第二轮承幸她的时候才从长得像中国福宝一样的系统那里知道自己穿越的事实。
同时还在这个话多的系统指导下绑定了好孕生子系统。
无痛生子,让您生子丝滑无痛,只有些许的挤压感。
无副作用生子,让您生子之后只是些许乏力,系统帮您调养身型,让您生完以后仍如少女般紧致美好。
越生越美,让您怀胎时美貌加持升级,让帝王爱你如初,非你不可。
月华凝肌丸、冰肌玉丸等多种功能药丸,辅助您成为钓系美人攻略皇帝,成功完成生子任务,早日实现
以上都是永久性道具,在宿主完成任务期间永久有效,其它激励根据你的表现再进行随机抽取。
每个朝代都是1v1,攻略各平世界的十大皇帝生下气运之子,便可积攒孕气启动时空隧道返回母星!
祝你好孕连连,早日成功!出发!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要完成在每个朝代生下气运之子的任务,十世后便可在现实社会提取到100亿现金?财富身由?!”
福娃抿抿嘴露出酒窝笑道:“你说对啦!不光有100亿存款,还有一座独立属国的小岛供你享受人生。”
宁堇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福娃,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21世纪她不过是一个社会底层的牛马,每天除了加班加点的工作,连社交都少有。
现在不但直接进入生子状态,完成任务还可以有100亿和私人小岛?
怎么听着比缅北的妙蛙地还不可信呢?!
福娃感知到她的意思,挥着莲藕节一样的手臂说:“怎么能把福宝和缅北的人渣比啊?福宝我是真正的送子童子啊!是为了补充华夏孕气的!哼!”
又再给宁堇琰给了一条重击:“再说,你在前世已经死了,你现在除了完成这个任务,你还有选择吗?生了,你还有一线生机!”
宁堇琰吐出一口气,咬牙答应:“好,听你的!这个任务我接了,不就是生孩子吗?生!必须生!”
“不过……”
福宝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不好意思地笑道:“忘了告诉你,你需要攒帝王的好感度达到500分才可以获得好孕体质。”
宁堇琰露出嘴角的小虎牙笑得咬牙切齿地问:“如何才能获得好感分?”
福宝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就要宿主你好好攻略皇帝,让他们爱上你,非你不可,积分情况,系统会自动显示。”
宁堇琰刚才有多狂喜,此时就有多生气地捏着福宝的脸蛋问:“那如果攒不到那么多分呢?”
福宝使劲挣脱,两手一摊说道:“那不好意思,任务失败,你的灵魂就消散了!”
“呵,你这是诈骗!这破系统我不绑了!你就让我灵魂消散算了!”
宁堇琰假意生气说出丧气的话,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福宝正准备说什么,始皇政发现她眼神有些空洞……
“专心点!”
宁堇琰一边耳朵是福宝絮絮叨叨叮嘱系统事宜,一边耳朵听到始皇政在她耳边带着怒气的质问。
“莫不是孤没让你舒服?”
宁堇琰瞪大了眼睛,脑子里想问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古人也如此奔放吗?
宁堇琰忙于应付始皇政错过了福宝后面关于要帮她助力攻略皇帝的话。
始皇政凤眸盯着自己,宁堇琰想想这个表情不对,马上切换羞涩的表情,暂时屏蔽了福宝的唠叨,打起精神回答:“大王,大王甚…是…勇…猛!”
看着她潮红带羞的表情,还有瓷白如玉的肌肤上因欢愉透出的粉红时,心里更是满满的怜惜和火热。
他不知怎的吃了齐国公主柳娘送来的加料羹汤后,便随手拉了章台宫这个御前伺候的女奴开始行事。
从没碰过女人,没想到竟然味道不错?
不但不讨厌,还有点食髓知味呢?
他第一次知道这世事还有和上阵厮杀一样美妙的事呢!
只是,她到底是什么人?
始皇政,探究的目光盯着身下的女人,扯得宁堇琰只好迷迷登登抬眸看着男人……
盯着他眼尾的朱砂痣——跟历史课本里的始皇画像分毫不差。
心中暗喜,要命,系统给她安排的第一个床伴就是顶配中的顶配!
这迷人的老祖宗可真帅!
这有力的腰身,紧实的八块腹肌,每一寸肌肉都迸发着无穷的力量。
还有这蛊惑人心的丹凤眼,轻轻一睨,挑逗又睥睨。
始皇政,不愧是天下第一霸主。
她仍能记得前世看文旅视频说始皇对天下的宣言秦话版:我的,我的,都我的!
宁堇琰正渐渐沉浸在欢愉中将历史上的始皇与面前的男人融合,意乱情迷之时。
始皇政却突然停下来,眼神冰冷,声音发沉质问道:“你,可是孤母亲赵姬派来嗤笑孤的?!”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瞬间让宁堇琰从云端坠落。
“帝王好感度-5!”
什么?!
宁堇琰此刻眼神迷离看着身上的男人,五官立体惊艳,宽肩窄腰,秦人独特的丹凤眼上挑,整个人性张力十足!
心里也酥酥麻麻的异样,瞬间觉得这生子任务还不错,睡遍历史上的天下霸主,都是人中龙凤的存在……
果然待意识里吃了无痛丸后身体舒爽多了,连始皇分身都感到身下女人渐渐的放松配合,凤眸眯起打量女人骤然变得莹润的肌肤。
宁堇琰正感叹这任务她赚了的时候,冷不防男人阴侧侧问出来这样一句!
始皇政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多疑。
宁堇琰顾不上始皇还在发力,闪身进了意识里,弹胖宝宝一个脑绷:“你怎么没告诉我还有减分啊?”
福宝心虚地回避眼神小声说道:“有增肯定有……减啊!这是规则。”
宁堇琰抱臂冷笑:“少给我说废话!快说怎么解决?!历史上谁不知道始皇政厌女?!这么减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气运之子?!”
福宝捂着脑门急忙解释:“别!我会帮你完成任务的。所有的辅助道具、攻略男人的培训课,我这里有全套,应有尽有!包你满意!”
说着一副讨好的表情,生怕宁堇琰撂挑子。
又露出甜甜的笑容安抚:“为了奖励你的第一次任承宠,本福宝可先奖励你无痛丸或是冰肌玉骨丸?”
“都要!”
宁堇琰在意识里咬牙。
宁堇琰看着福宝再问:“所以,你是不是还忘了跟我过剧情?!”
宁堇琰脑子快速转动起来,呼叫福宝:“现在是什么情况?好感度没加还减?你是不是又忘了给我过剧情?”
福宝不作声赶忙将一团记忆塞进宁堇琰的大脑里,闪回般出现好多画面。
原主名叫堇,平日只是章台宫负责洒扫的一名身份低微的女奴。
始皇帝政,自登基以来,便将满腔热血尽数倾注于朝政之上,对开疆拓土的战事更是满怀热忱。
这源于他幼时于赵国为质的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尝尽世间冷暖,饱受欺凌,使他内心坚毅如铁,立志要让大秦称霸天下。
尽管后宫之中,各国为求交好而送来的公主、宠姬多达数十人,个个皆是国色天香、仪态万千,然而至今竟无一人能得始皇临幸。
一时间,朝野上下流言蜚语四起。
有人私下传言,称始皇在亲征代国之时,不幸被敌方暗中重伤了要害之处,故而丧失了男子雄风,从此无法亲近女色。
甚至还有更为荒诞不经的说法,有人信誓旦旦地声称亲眼目睹始皇与大将军蒙恬之间关系暧昧,行那不轨之事。
这其中,隐隐有着始皇母亲赵姬的影子。
赵姬与嫪毐私通,还育有两个儿子,如今这二子已渐渐长大成人。
在赵姬心中,若是始皇政一直膝下无子,没有合适的继承人。
那么自己与嫪毐所生之子,作为始皇的弟弟,是不是便也有了继承王位的可能?
这心思一旦滋生,便如野草般疯长,暗中推波助澜,让谣言愈发猖獗。
而刚刚被大秦收服的其他六国,表面上臣服于大秦的威严之下,实则人心惶惶,蠢蠢欲动。
他们在民间四处散播谣言,指责始皇四处侵略他国,妄图吞并天下,还称他身体有恙乃是上天降下的报应。
以此来煽动百姓对大秦的不满情绪,企图伺机复国。
所幸,始皇政凭借卓越的领导才能和非凡的军事智慧,在军中树立了极高的威望,士兵们对他忠心耿耿,大秦军团更是威震天下。
而始皇推行的诸多政策也在一定程度上惠及百姓,在民间同样有着深厚的根基,使得这些谣言并非人人都信。
否则,一代雄主始皇政,恐怕真的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而此次宁堇琰被拉上龙床,也是越姬对始皇政的一次试探,咸阳宫内外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宁堇琰的这次宠幸!
那些不被宠幸的后宫女人往日向始皇扑身被罚的也都等着看宁堇琰的笑话。
恐怕,她此时在章台宫被临幸的事,已经是朝野内外的头条新闻了。
宁堇琰无力地摆手:“这样的瞩目不要也罢!”
当前最重要的是消除始皇对她的怀疑,否则她下了龙床就是死期了。
想通了所有关节,宁堇琰调整了下身体姿势。
这是她的现任大BOSS,讨好老板,是21世纪牛马的自觉,几乎没有犹豫,宁堇琰便拿出了前世拿下大项目的态度投入了与始皇的直接交流之中。
方才在意识海里的逗留出来也只是一秒钟的事,在始皇眼中也只是女主惊慌迟疑了一下。
她像是惶恐地倒大一钯说道:“奴只是在院中洒扫,并不在大王跟前侍奉。”
又像怕始皇政不相信她似的,咬唇流泪说道:“夫人想派美人也不会派奴这样低贱的女奴来啊!大王,这般不信奴,不若给奴一个了断算了。”
她不是赌始皇政的深情,她只是赌他没那么蠢,下了龙塌就能想明白的事,她现在把自己摘出来,免得真的被嘎了。
女人梨花带雨地看着他,眼神湿漉漉的,让始皇政想到狩猎时遇到迷路的小鹿。
他喉结滚动,目光幽暗,捏住宁堇琰的下巴冷声说道:“你是孤第一个女人,只要你身份干净,孤也不会薄待了你。”
宁堇琰怯怯望着他,眼圈泛着泪光,姿态欲拒还迎,勾得始皇这个初哥再也忍不住了。
粉白如瓷的肌肤,累极而半睁半开的明眸带着好事后的盈盈水光,墨缎般的青丝蜿蜒顺滑至腰间,堪堪遮住她一侧雪白的身子。
细如玉脂的身上尽是欢好后的红痕,初为女人的风情和少女的青涩混在一处,甚是动人。
目光触及她半笼在芙蓉帐里的身子,腰身纤细一把可握。
哪怕始皇平时厌女铁石心肠,看着宁堇琰这副艳绝的身子也不禁动容,身下再次火热。
始皇半躺在宁堇琰身侧,一手托着脸庞,一手把玩着她的乌发,漫不经心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始皇轻轻把玩着宁堇琰垂在身侧的乌发,那如绸缎般的黑发在他指尖滑过,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
这女子看似弱不禁风,身形纤细,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却没想到在床笫之间,竟能与他如此契合,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三轮云雨过后,始皇依旧精神抖擞,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哼,孤的实力岂是尔等可比!”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里暗暗地满意,暗道不错!
系统提示音在宁堇琰脑海中响起:“帝王好感度+10!”
宁堇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微微抿了抿唇,心中暗道:“咦,不错啊,这不就有五分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始皇一眼,见他正一脸愉悦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暗喜。
她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奴叫堇。”
始皇闻言,随口吟道:“采三秀兮于山间,呵,你倒是有几分志向!”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也让宁堇琰心中生出几分不满。
她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死皇帝真狗,谁天生就该是奴隶了?!”
然而,她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是适时地露出羞涩纯真的微笑。
低声说道:“是奴的养父替奴起的名字,奴……不识字。”、她低下头,做出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
始皇看着她这幅模样,不禁想起了自己曾在赵国当质子的生活,那段日子充满了屈辱与艰辛。
他心中不由地生出一丝怜惜之情,温暖地说道:“无事,以后孤教你识字。”
“帝王好感度+10”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宁堇琰心中一喜,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意编造的一个身世,竟然能引起始皇的共情,从而增加了帝王的好感度。
她暗暗庆幸自己的机智,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完成生子大业的决心。
想再争取点好感分,顺便再加深下与始皇政的情感链接。
宁堇琰顺从地偎依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中,用轻柔而深情的语调缓缓说道:“大王征战六国,历经千辛万苦,这份艰辛,奴虽无法亲身分担。
但能在这深宫之中,尽心尽力地伺候大王,亦是奴此生莫大的幸运。”
始皇政闻言,虎躯微微一震,他轻轻摆正宁堇琰的小脸,那双深邃的凤眸如墨般漆黑。
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天下人皆夸赞孤威武无双,战六国如探囊取物,亦有人将孤视为冷酷无情的暴君。
然而,孤却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真心实意地说孤辛苦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似乎是在试探,又似乎是在期待。
宁堇琰见状,嘴角微微翘起,一个想要获得认可的大男孩拿捏!
她大胆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始皇政那坚毅的脸庞。
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敬畏:“奴虽出身卑微,懂得不多,但奴知道,天下人都称赞大王雄霸天下,横扫六国,威震四海。
只是,这样的千秋功业,大王在才冠礼之年便已完成,其中所付出的艰辛与努力,又岂是他人所能想象的?”
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缓缓地流淌在始皇政的心间,让他的心灵得到了一丝慰藉。
他深深地看着宁堇琰,凤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有感动、有欣慰,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柔情。
在这一刻,始皇政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心声的人,一个能够理解他、支持他的人。
他轻轻握住宁堇琰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孤一生征战,从未有过半分退缩。
然而,在这权力的巅峰之上,孤却时常感到孤独与疲惫。
今日听你所言,孤心中甚是宽慰。从今往后,你便是孤身边最亲近之人,孤的喜怒哀乐,皆愿与你分享。”
宁堇琰闻言,眼中泪光盈盈,她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奴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王厚望。”
没有男人不喜欢懂事乖巧的女人。
以色侍人永远都只是下生,身体上的欢愉下了床可能就忘了,可是灵魂的安放处,才是男人的家。
所以,接下来,为了好感度,宁堇琰将在言语上,行为上,表情上整体表现出对始皇政的关心,成为他的解语花。
唯有这样,她才能早日完成任务,生下气运之子,开始下一个朝代。
果然,又听到“帝王好感度+20!”
……
宁堇琰细心地为自己和始皇清理身体后,依偎在始皇的臂弯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
在始皇的注视下,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失去意识前,她心中暗自思量:“这副身体还是太差了,为了生子大业,明天起来一定要开始好好锻炼!”
看着女孩对自己全身心的依恋,始皇心中莫名生起一股保护欲。
他想了想,并没有按照惯例叫太监将女孩抬出去,而是紧紧抱着怀里的香软身子一起睡去。
然而,尽管刚刚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始皇仍是一个勤勉的帝王。
他早早地便起了床,前去上朝处理国事,并叮嘱太监和宫女让宁堇琰多睡会,不要打扰她。
而被临幸的宁堇琰却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
她伸了个懒腰,只觉浑身舒畅无比。
原本在深入交流时的不适感,在服用了无痛欢愉丸后已经烟消云散。
她面色红润如桃花般娇艳欲滴,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焕发。
待她穿戴整齐后,女奴桑芩从殿外走了进来。
她看着宁堇琰那娇艳的模样,眼中满是嫉妒与愤怒。
见殿内并无其他人,她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是运气好被大王宠幸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宁堇琰闻言,眉头一皱。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齐国公主带着婢女撩起纱帐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看着宁堇琰容光焕发的样子,眼中瞬间腾起嫉妒之色。
继而又轻蔑地上下打量着宁堇琰:“就凭你,不过是大王一个知事女奴罢了,还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成为宠姬不成?!”
齐国公主身边的婢女见状,立刻大声说道:“大胆贱奴!还不快跪下受罚!”
宁堇琰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辩解。
却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面熟悉的脚步声。
外面的脚步声,是原主作为女奴近十载听得熟悉的脚步声,整个咸阳宫乃至天下的主人——始皇政。
宁堇琰心里有了计较,仰首时,春水般的眸子里恰到好处地蓄起三分惊惶。
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高高在上的齐国公主齐姜,怯怯地问道:“请问奴何错之有?”
齐姜气得牙痒痒,小胸脯剧烈起伏:“贱奴还敢多嘴?给我掌嘴!”
她一副像是宁堇琰犯了天条一样的愤恨表情,连带她身边的婢女也恨恨地盯着宁堇琰,嘴里叫着:“贱人!还敢对公主不敬?”
挽袖冲上来便要掌掴宁堇琰。
女奴桑芩,站在一旁看着齐姜的人去打堇这个大王新宠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只嘴角噙笑,眼里尽是幸灾乐祸。
宁堇琰听到殿外脚步声似乎停下来驻足等待……
“帝王好感度+5!”
她更加有表演欲地略带哽咽害怕答道:“奴,奴……实是不知道犯了哪条宫规?若说错,那大约奴应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说罢俏脸浮上红晕,眼里全是遮掩不住的爱意说道:“那便是……太敬仰大王了。”
“帝王好感度+10!“
齐姜手中绣着玄鸟的丝帕应声撕裂。
咬着嘴唇气急道:“一个贱奴也配肖想大王?!给我打死这贱奴!”
一个贱奴也配长得如此妖娆似水?
她看着宁堇琰白里透红如蜜水浇灌过的模样,不由得暗恨,若昨夜宠幸的是她就好了!
被这小贱奴捷足先登。
齐姜的婢女柳儿挥手向宁堇琰的俏脸打去,宁堇琰闭上眼睛,睫毛害怕地颤抖,眼角有泪珠滚落。
“啪……“
系统福宝悄声提醒:宿主,皇帝进来了。
宁堇琰领会,顺势随着柳儿的掌风倒地,她垂泪时,始皇政让人新置办的玄色衣带滑落,露出锁骨处殷红的牙印。
“住手!”
一声男子怒喝。
齐姜妒火焚心之际,忽听得廊下玉珩相击声近在咫尺,心下不由慌乱,可是来不及了。
始皇政抬脚进来,就看到昨夜被他宠幸的女奴趴倒在地上,盈盈一握的细腰显更细了。
宁堇琰抬眸瞬间,血珠顺着唇角滴在玄色衣摆的十二章纹上。
她如愿看见嬴政眼底翻涌的暗流——似是有几分怜惜?!
“帝王好感度+10!”
始皇政眼底的神色暗了几分,喉间滚动几下,眼神和宁堇琰对上,女人眼里满满的爱意,眼圈泛着泪光,没有委屈,只有见他的欣喜。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才一夜,这女奴便深爱着他。
始皇政识人无数自然看出宁堇琰眼中看到他的欢喜不作假,她竟这般爱着自己。
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点美滋滋。
他是不知,宁堇琰看着他的眼神就是自己的大客户,她待客户如初恋,是真诚无比的真爱。
始皇政不忍辜负宁堇琰的真情,再看向齐姜的眼神更加冰冷!
“齐夫人好大威风!“
帝王的声音比骊山寒泉还要冷,他伸手以袖口拭去宁堇琰颊边血痕,雪白的脸颊赫然一个红肿的手印,一向冷硬的男人心里有些发紧。
当指尖触到她颈间淤青时,昨夜红绡帐里破碎的呜咽忽然划过记忆,令他瞳孔微缩,耳尖微红。
一抬手将宁堇琰捞在臂弯里,怒目看向齐姜。
“帝王好感度+20!”
宁堇琰心里暗喜,照这个程度加下去,她很快就可以凑够500分了!
她顺着始皇政的目光看向齐姜,齐国公主此时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婢女柳儿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没有方才的厉害样儿。
桑芩也赶紧伏身跪下,大王对堇的态度不明,她还是不要被大王看到。
上次忤逆大王的女奴可是被大王用剑刺了个对穿,地上的血擦了两个时辰才擦干净。
整个咸阳宫都知道大王厌女,堇是唯一一个在章台宫爬床还没有被大王杀死的!
章台宫内随着始皇政的沉默,气压更加低沉起来。
齐姜强忍着对始皇政的惧怕,镇定答道:“王上误会妾身了,妾身只是怕这女奴侍奉不好王上,便给她些指点。”
始皇政抬眼看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她是孤第一个女人,你连女人都不是,你有何资格指点她?”
宁堇琰听到此处差点笑出声来,始皇政居然还是毒舌!
齐姜羞愤交加,泪水夺哐而出,哭出声来:“大王……缘何如此待我……”
如此不给面子吗?
他这是在羞辱我?
我不是女人,是我不想成为女人嘛?
宁堇琰半靠在始皇政怀里津津有味地看热闹。
啧啧,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啊,这位可是曾经的齐国公主啊。
始皇政不耐烦地挥手喝道:“还不快快退下,今后章台宫若无孤的召见,你不得踏入半步!”
停顿一下又说:“方才欺辱堇的女奴拖下去将双手剁掉!”
说罢一挥手,殿外伺候的黑甲卫便进来拖走了齐姜和两名婢女。
宁堇琰作为现代人,听到打她的人要被剁了双手,觉得有些残忍。
但也不得不遵从这个世界的规则。
毕竟阶级差距摆在那里。
如今她也是这其中一员,不争也要争。
不仅要争,而且要赢。
否则就是魂飞烟灭了!
“不要,大王,大王,你不能如此对我!我才是您的女人!大王!”
黑甲卫拖人出去,老远仍能听见齐姜凄厉的哭喊声。
女奴桑芩看到齐姜的下场,吓软了腿,还好她还不曾为难堇,她讨好地冲宁堇琰笑笑便向殿外退去。
只是始皇政和宁堇琰却并未看她。
始皇政将宁堇琰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宁堇琰下意识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一句:“身子怎如此轻?脸上疼不疼?”
始皇政触到她软若无骨的身子上,心里一热,耳尖渐渐红了,这么小小的身子是如何容得下他?
他们二人还如此契合的呢?
他心里不由得浮起几分怜惜,他的第一个女人自是不同。
虽说对宁堇琰的身份仍有几分怀疑,但作为第一次行事还如此契合的女人,他心中的怜意更甚。
故作严肃地问她:“方才齐姜欺辱你,你为何不还手?你是孤第一个女人,下次再有人胆敢欺你,孤许你剁了她的手!”
不,她不想!
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她只想苟着完成任务!
宁堇琰垂下眼眸,在他怀里缩了缩轻声答道:“奴只是一个小小女奴罢了!奴不敢……”
不敢?
可叫别人说来,她可敢的很!
大王为她出头!
齐姜被打脸!
打她的女奴被剁了双手!
这个叫堇的女奴之名,一天时间传遍了整个咸阳宫!
“听闻大王竟宠幸了一个区区洒扫的女奴?那般低贱之人,怎配得上大王尊贵之躯?”
在章台宫的一处角落,几个女奴正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嫉妒。
“可不是嘛!那齐国公主何等尊贵,至今都未得大王青睐,听闻她去找那女奴的麻烦,反被大王狠狠收拾了一顿呢!”
另一个女奴附和着,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
“你们难道不觉得怪异吗?大王此前一直清心寡欲,如今突然像是变了个人,难道大王之前真的有什么隐疾不成?”
又一个女奴皱着眉头,满脸狐疑。
“就是说啊!若大王当真有这宠幸女子的心思,后宫各国王女、美姬哪个不是千娇百媚,为何偏偏看上了一个卑贱的女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
“哼,若是她能得大王宠爱,凭什么我们不行?大家同样都是章台宫的女奴,论姿色才情,我们又怎会输给她!”
其中一个女奴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不甘。
长乐宫,郑妃正在看书。
宫女阿宁放下门口的纱帐挡住午后的阳光,嘴里絮絮叨叨说着。
“主子,听说大王昨夜又留了那位叫堇的女奴侍寝,咱们是不是也想办法,让大王过来?”
阿宁这几日听说了不少这位堇的传言,什么最低贱的洒扫女奴一夜之间翻身做了夫人。
什么大王心尖尖上的人,出手剁了伤她的人……
什么这女奴长得貌美,是狐狸转世来报恩而委身于大王……
她听着就为自己主子着急,郑妃是继齐国公主之下身份最尊贵的夫人。
她出身高贵,曾是郑国王女被送至秦国联姻,大王统一六国后被封为郑妃。
虽未曾宠幸,但大王闲时来殿中用膳时最喜主子唱的情歌《山有扶苏》。
阿宁愤愤不平地说道:“要我说,最该第一个宠幸的人是主子您,您可是第一个与秦联姻的王女。”
郑妃翻一片竹简,轻笑道:“先与后有何分别?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时!”
阿宁扔下手中的帕子急道:“我的好主子啊,这早一日,便早一日与大王的情份深厚,您怎如此淡定呢?”
郑妃放下手中竹简,淡淡道:“那女奴也是可怜,身如烈火烹油一般,还以为自己翻身做了金乌呢。哎,多少眼睛可都盯着她呢。”
郑妃心中越发同情宁堇琰。
阿宁无语:……
继而又说道:“我觉得堇夫人一点也不可怜,虽说还未有封号,但现在大王不仅给赏了单独的院子,还有无数绸缎,金器珠贝玉器,还有几名伺候的女奴。一下子从女奴变凤凰了。”
这样赏赐她也想要啊,谁想伺候人呢?
……
随着宁堇琰被宠幸,又再次勾起后宫佳丽们对始皇政的兴趣。
后宫的女人们除了赵姬一个两都摩拳擦掌地准备使出手段受宠临幸。
而话题里的宁堇琰,浑然不知自己的大名已在一夜之间,如风暴般席卷了咸阳宫内外,引得无数人既羡慕又嫉恨。
她实在是累极了,沉浸在沉沉的梦乡之中。
忽然,她感觉身上像是压了什么重物,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始皇政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庞便映入眼帘。
始皇帝对宁堇琰,可谓是食髓知味。
每当夜幕悄然降临,章台宫华灯初上之时,他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宁堇琰,一同探究神秘的人体奥秘。
看着身下女人那娇羞妩媚的模样,不由得轻声开口:“孤怎么瞧着,你今日比昨夜还要更添几分媚态呢?”
宁堇琰心中暗自咒骂着这个“狗男人”。
同样都是初经人事,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她手脚发软腰酸腿疼,要不是有系统给吃的欢愉丸,光她与始皇政一米九六和一米五九的身高差,她都吃不消。
而人家呢,一夜七次,还能神清气爽地卯上朝上班。
宁堇琰俏脸上瞬间浮起一抹娇艳的红晕,声音娇软发颤。
害怕地说道:“大王,您就别取笑奴了。您可不能说奴有媚色,若是传出去,咸阳宫都要骂奴是妖女了。”
宁堇琰这般娇软的模样,让始皇政对自己的能力很是满意,愈发食髓知味。
“帝王好感度+10!”
始皇政看着身下的女人又怕又羞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可不是妖女?莫不是狐狸转世?你看看孤的魂都要被你吸走了。恨不能将你绑在腰上带着走。”
说着再次覆上宁堇琰的高耸之处,对着她脖颈处亲上去。
“帝王好感度+20!”
系统福宝悄眯眯地掰着指头算,然后瞪大眼睛惊喜说道:“上100分啦!天哪,小堇,你是我见过最有天份的宿主啦!简直就是妲己转世!”
“你很快就可以达到500分啦!”
最近始皇政对宁堇琰痴迷的很。
这才刚夜幕降临,他便又迫不及待地将宁堇琰抱上了榻。
而守在宫外的女奴桑芩听着里面男女吟唱之声,再也升不起来嫉妒之心。
乖巧地伺候在殿外,等着被召唤。
这一夜章台宫又叫了几次水。
宁堇琰在脑海里也开心地咧嘴笑着,被夸得心里妥帖:“不错,不错,那满500分以后,这个分还有什么用啊?”
福宝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解释:“用处可大了,可以开商城,可以兑换你前世世界里的所有东西啊,只要能用钱买到的。都可以。”
宁堇琰瞪大了眼睛,惊喜得说话都结巴了:“你是说什么火锅?奶茶?咖啡都可以?”
说着嘴角仿佛流下了什么可疑的液体,她抬手擦了擦。
福宝翻个白眼:“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尽要些吃喝,就不能要点其它高追求的?”
宁堇琰冷笑说:“什么高追求的?买个白宫?去联合国当议员?这是秦朝,我买个兰博基尼开?”
福宝一噎,喃喃说道:“也是哈,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
宁堇琰挥挥手:“行了,有空把报价单整理出来,我瞅瞅,看都是多少分换的,我可太想吃现代的饭了。这古代的饭菜不是炙烤就是水煮,嘴都都淡出鸟来了!”
福宝学了个叉手礼笑笑应下:“诺!”
翌日,始皇政的做法就让那些还在观望的嫔妃咬碎了牙!
宁堇琰刚洗漱完毕,桑芩冲进来:“夫人,大王身边的掌印姑姑来了!”
出了何事?
这么隆重?
“枪打出头鸟啊!”
宁堇琰在始皇政的床塌上再次醒来。
封赏就来了!
虽说这赏赐来是有点不是时候,但宁堇琰听到太监念始皇政给她的赏赐时,仍激动地两眼发光。
自打她穿越以来,可算是见着钱了。
宁堇琰在始皇政身边长使师姑姑的提示下跪下行礼谢恩,看到这些珍宝,她跪得心甘情愿。
又快又好!
正捧着始皇手令打量宁堇琰的掌印姑姑暗暗点头,虽是女奴出身,礼仪是好的。
又看看她面若银盘,眉眼如星,媚而不妖,倒是个美人儿。
随着姑姑一声令下。
鱼贯而入的八个小宫女和太监捧来的各类赏赐,全是文物啊!
都是老祖宗的宝贝啊!
听听这赏赐的清单,可太好听了:
青铜器杯盏一对,和田玉如意一对,金银器一箱,各色绸缎十匹,珍珠三斛,赐住章台宫……
赐宫女四人,女奴8人,院外仆从6人,厨娘1人……
宁堇琰双手伏地,高声谢恩,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感激之情。
“谢大王恩赏!堇不胜感激!”
接过大王手令,宁堇琰被桑芩扶起来说话。
始皇政并未给宁堇琰明确的名号封赏,所以一穷二白的宁堇琰除了财物。
就是赏的这几个仆从,并没有指点她宫中生活的长使女官。
宁堇琰知道这位师姑姑是始皇政身边得力的女官,也是眼线,所以她态度很是恭敬。
“奴给夫人道喜。”
师姑姑对着宁堇琰行叉手礼温和说道:“恭喜堇夫人,这是大王对您的恩宠,请夫人妥善保管。
至于住所,大王对夫人甚是看重,专门叮嘱奴选几处好院子给您选。”
行礼时,这位姑姑鬓边青玉步摇纹丝未动,表情也恰到好处的恭敬,细细询问宁堇琰的喜好与要求。
这位堇夫人虽无名号,但也是大王第一个女人怠慢不得。
何况这几日她也听了不少这位的传言,加上大王这几日的变化,再见其人,她也挑不错来。
虽说出身低贱,却处事周全,对大王也上心。
他们看着大王自小孤苦,王太后做娘的也不成样子。
现在大王有了女人,待他真心替他排解,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也会敬她几分!
想着便拿出几张锦帛,上面画着咸阳宫的布局图,每个院子都标了标注。
手指指着几处说道:“这几处您瞧瞧有没有喜欢的院子?”
宁堇琰抬手请师姑姑坐下示意桑芩给师姑姑倒茶。
接过她手中的锦帛细细看起来,然后指着一处问道:“姑姑,这一处可有人住?”
师姑姑放下手中茶盏探过身子瞧见是半山处的一处偏院……
抬眼看宁堇琰一眼,劝告道:“此处频为破败,是离章台宫最远的一处院子,夫人还是再选选?”
又迟疑解释:“此处原是前朝冷宫,院门破败……”
“不选了,此处甚好!”
这院子出去便是一片山野良田,院子宽阔,抬头便是南山,偏远僻静,也意味着不会被人打扰。
——三丈见方的庭院铺着青石板,西侧辟出半亩菜畦。
东侧顺着墙长着两株蔷薇花,红粉相间,此刻正落英缤纷。
甚好!
有了这个院子行事方便,以后她从系统里吃独食也有了借口。
看到师姑姑便秘一样的表情,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解释了一句:“姑姑莫怕,堇喜欢这处,清风自在,殿外有良田,我可以施种,你放心,大王若问起,我自会说是我喜欢这里。”
师姑姑松了口气,笑容也真心了几分:“夫人要施种,可想要种些什么?我让小太监给您种好?”
宁堇琰温言笑道:“不用种好,请人给我送来菜种和农具,还有每日挑来水便好!”
又跟这位姑姑客气提出要修缮这个院子的要求以及规划设想。
师姑姑应下后便不再多言,放下杯盏,起身行礼后离去。
待到始皇政听师姑姑回禀宁堇琰今日表现,以及最后选择的院子,表情很意外,皱眉问师姑姑:“你没告诉她,她可以随便选?”
师姑姑斟酌了一下回答:“我看这位堇夫人是个有分寸的人儿,她心里早有主意,应是不想过于高调,您要是看重她,不如多派几个黑甲卫看护。”
旁边的大太监李公公也端过一杯茶递到始皇政手中应和:“是啊,大王,我看堇夫人是个有心之人,您看看咱们章台宫近些日子都变了模样。”
始皇政抿一口水抬头看看宫殿里,果然是变得不一样了。
原来军帐一样的宫殿,现在也挂上了他喜爱的红色纱帐还别致地缝上了金边,案几旁边贴心地放上了软垫,手边也随时有可佐小食的餐点……
虽是些小玩意,可也让这宫殿中变得不同,很是温馨舒适。
始皇政突然低声笑出来又用以拳抵口遮掩,这女人好像爱惨了他?!
李公公和师姑姑看到曾经冷硬如铁的人现在变得柔和欢快,心里虽有些复杂,还是带着姨母笑退下了。
……
“什么?连东海的珍珠都有十斛?”
齐姜昏睡了一日起来再听到宁堇琰的消息,再次大怒。
推倒了案几上所有的器物,陶器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插在其中的白色辛夷花也碾烂在脚下。
看到两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她心中的怒气更盛!
连甩了她们好几个巴掌,她才平息下来。
齐姜原本得力的宫女柳儿是从前自齐国带来的家生奴,和她打小一起长大。
柳儿纵是包好了双手也不得用只能养在宫中做个废人,一想到那日的恐怖,她便头皮发麻。
现在身边这两个是从二等宫婢提上来的,还不太能与她同仇敌忾,她的苦无人能解。
她自在齐国宴请秦王时看到高大威猛的始皇便一见倾心,求着父王将原本待嫁的姐姐换成她。
一晃她从14岁到这咸阳宫都三年了,齐国都灭了。
可是她还没有成为他的女人!
想到那日始皇政说的话,她不是女人!
难道是她不想做女人吗?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咽不下这口气!
齐姜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翌日,因惊吓休养两日的齐姜一路向甘泉宫疾行,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的步伐晃动,发出细碎声响。
齐姜急步踏入甘泉宫殿,宫内香气氤氲,轻纱幔帐上的黑色玄鸟随风起舞。
赵姬慵懒地半卧在榻上,见到齐姜进来,微微抬了抬眼皮。
似笑非笑地问道:“哟,这是怎么了?齐国公主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可是失了往日的仪态。”
她一向看不惯齐姜,仗着自己是齐国的王女,可没少给她下脸子。
此时看到她这番狼狈,心里很是痛快。
那日政儿为那女奴打脸齐姜的事传遍了咸阳宫,她为这还多吃了一碗饭。
齐姜“扑通”一声跪下,眼中含泪,哭诉道:“太后,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奴堇。
仗着大王的宠爱,对我肆意羞辱,还害我的宫女丢了双手。
大王如今对她言听计从,根本不顾及我齐国的颜面,也不把太后您放在眼里啊!”
赵姬听闻,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轻抚着手中的玉如意,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女奴如此大胆,竟敢这般张狂。不过政儿如今对她上心,想要动她,还需从长计议。”
齐姜一听,急忙说道:“太后,不能再等了,那宁堇琰一日不除,我便一日难安。而且她如此卑贱,若让她一直得宠,日后恐怕会生出更多事端,影响大秦与各国的关系啊!”
“还请王太后替妾做主啊,妾不过是怕那女奴不懂规矩伺候不好大王便前去指点她几句,没想到……”
齐姜说话间想起宫女柳儿被剁的双手心里更是惊恐愤恨,只是剁人手的是始皇政,她不愿恨自己的男人,却认为一切的根源是那个卑贱的女奴。
坐起身子来漫不经心地抚着衣袖上的玄鸟纹……
抬眼看着跪坐在下方的齐姜问道:“你要哀家如何替你做主?那女奴是大王第一个女人,现在可正新鲜着呢。”
说罢仰起那张年过三旬仍娇嫩魅惑的脸,等着齐姜回答。
齐姜抬起满脸泪水的脸,看起来楚楚可怜,眼神怔忪没听懂王太后是什么意思。
不由得着急说道。
“都是那个卑贱的女奴坏了宫中的规矩,求王太后给妾做主,您才是这后宫最大的主子啊,大王给她出头,莫不是把您也不放在眼里?”
“大王并不是她一人的,她怎能日日霸着不放,不让大王去别人那里。”
赵姬本是躺靠在案几之上,不想理这个齐国公主,那日是她让人给政儿下药,本就心存试探,结果是那女奴受宠。
一个女奴罢了,左右不过是个玩意,只是看看政儿的反应如何?
若是真的不行,日后无嗣?
那她与嫪毐生的两子活泼可爱,待政儿百年后他的两个兄弟选一人继位也未尝不可。
不过,她听到齐姜说到她是这咸阳宫后宫之主时,她心中暗自点头。
政儿现在越发不将她这个阿娘放在眼里,全然是忘了他们母子二人在赵国为质时一起度过的苦难日子。
忘了是谁护着他平安成人?
是谁在赵国替他周旋打点让他得平安归秦?
想到此处,赵姬挥手让给她揉肩的女奴退下,宦官嫪毐在一旁侍候。
齐姜这句触动了她,自打政儿统一六国,现在后宫并无后位,自然是她最大。
便点头应道:“罢了罢了,政儿年轻不懂事,想是被个狐媚子给迷惑了。少不得我这个做母亲的说道说道。”
抬头示意齐姜:“你去请她过来一趟,就说哀家想见见她!”
齐姜有些迟疑:“这……”
上次她去找堇便不讨好,这次再去,若是大王知道了……
一旁的嫪毐向赵姬请樱:“王太后,要不还是奴婢和齐夫人跑一趟吧?现在这位堇夫人是大王心尖上的人,齐夫人过去怕是请不过来吧?”
齐姜连忙点点应和:“对对对,还是得劳烦嫪公公陪我走一趟。”
赵姬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快去,嫪毐熟练地从案几上拿过赵姬手令揣在怀中,向外走去……
齐姜向赵姬施礼后慌忙带着宫女向后退出宫殿后追上嫪毐。
二人坐着轿撵往章台宫走去。
……
这边正在收拾院子的宁堇琰并不知道齐姜给赵姬告状过来找麻烦。
外面午时的太阳照在章台宫的门棱上,知了声声叫着传来几分热燥。
宁堇琰打量着这个自己选的小院子,是章台宫最偏远的一个小院子。
桑芩给宁堇琰搬来一个案几让她坐下,又倒了一杯解暑的浆子。
是一种用蜂蜜和野果浆加井水混合的水,酸甜可口,宁堇琰擦擦脸上不存在的汗意,好想来一杯冰美式。
实在不行,来一杯桂花引也行啊!
福宝爱莫能助地摊开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宿主你现在可是连500分都没有的人啊!还是先努力赚分吧!”
好!好!好!
卷,是吧?!
21世纪的牛马,卷起来让你们害怕!
哼!
宁堇琰轻抿了一口茶,放下陶器烧制的杯盏,利落挽起袖子,露出一段如雪藕般的小臂,拿起一边放置的锄头开始锄草。
这一幕,可把桑芩吓得不轻。
桑芩无语闭上双眼,心中叫苦不迭,暗自咒骂宁堇琰简直不做人。
放着好好的夫人不当,非要继续干这洒扫之事。
看着堇夫人此时露出白嫩的小细胳膊灵活地挥着锄头,她哪敢再有丝毫耽搁,忙不迭地也挽起袖子,急慌慌地准备干活。
自昨日始皇政毫不留情地为宁堇琰强势出头之后,章台宫内的氛围便悄然生变。那些女奴看向宁堇琰的眼神,都由原来的嫉妒多了几分恭敬。
而当日桑芩亲眼目睹齐姜宫女那双手,在殿外生生被剁落,掉落在冰冷的地上。
那双手仿若仍有生机,手指竟还在微微动弹,鲜血迸溅一地,在地上洇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那血腥残忍的画面,深深地烙印在桑芩的脑海里。
当晚,她便被吓得做了整整一夜的噩梦,梦中全是那双手狰狞的模样。
此刻,桑芩看着手握铁锄,认真锄草的宁堇琰,心中满是惶恐与讨好。
她忙不迭地快步上前,伸出双手,想要接过宁堇琰手中的锄头说道:“堇夫人,这种粗活儿哪能劳您大驾呢,还是让奴来干吧,您可千万别累着了!”
宁堇琰正要错开桑芩的手。
却听到外面新来的宫女秋月一路小跑进来说:“夫人,齐姜与王太后身边的宦官来了。”
宁堇琰的八卦之心顿起,宦官?
嫪毐?
嫪毐大名,三千年后仍广为流传啊!
这可是睡了太后,还生下两个私生子,甚至大言不惭地自称是始皇帝假父的假太监啊!
宁堇琰脑海里想着嫪毐那些事,思㤔着,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轻笑。
转头示意那边还在劳作的桑芩:“还不快快有请!”
桑芩狐疑地放下手中的锄头,拍拍身上沾的土尘和杂草,转身出去请人。
夫人为何这般高兴?
像是,遇到了故人?
宁堇琰放下锄头,笑盈盈地在院落中唯一的案几旁坐下,看着外面的人推门进来。
迈步进来的是一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国字脸,面色红润,看上去并非传闻中那么丑陋,
宁堇琰记得在现代社会她小时候看《大秦赋》嫪毐出场还被他的丑吓哭过。
而面前的嫪毐与传闻中说的丑谈不上,只是不那么帅气而已。
甚至看着有些慈眉善目,没有蓄发的光头在阳光下微微泛光,面上无须,乍看一下,还有点像慈悲为怀的佛陀。
嫪毐心里暗暗鄙视眼前所谓夫人,心中暗笑,始皇政创下天下统一的大业,后宫却无一人诞下子嗣,就算是眼前这小贱奴承宠。
身份如此低贱又怎么配生下大王的龙子?
脸上却恭敬温顺对着宁堇琰微微颔首施礼,温言道:“这位可是大王新宠的堇夫人?”
一笑之下浓眉大眼,鼻梁高耸,整个面容无一处不真诚,不和煦。
呵,怪不得能将赵姬迷得五迷三道的,就光看他高大耸立的大鼻头就知道他底下也定实力非凡。
要不是她知道这段厉害,也要被嫪毐的皮囊给骗了。
宁堇琰有些庆幸,好在此时佛教并未入中土,不是佛教盛行的唐宋时期。
不然就这佛面毒心的模样再搞点祥瑞之类的鬼把戏,再凭他与王太后赵姬的关系,说不定还真能将秦朝的历史改写的面目全非。
而跟在嫪毐身旁一同前来的齐姜,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
由于天气炎热,即便来时乘坐着撵,不用自己费力走动,但从章台宫的主殿一路赶到这偏远的院子,她也早已是香汗淋漓。
原本精致无比的妆容,此刻已被汗水打得花了脸,头发也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
正巧有一阵清风吹过,吹得院中蔷薇花摇曳,吹到几人身上沁心的凉意,舒坦非常。
齐姜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愤恨,凭什么这凉快的地方被分给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奴!
她完全忘了她出发前从章台宫主殿听说宁堇琰被安排住到前朝冷宫时心里的畅快和得意。
她一进门,目光便直直地落在了宁堇琰身上,只见宁堇琰站在案几一侧对着嫪毐行礼。
挽着袖子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胳膊,身穿玄色的麻衣布裙,头上也只插着一根木钗,脚上的布鞋沾满了泥土。
原本杂乱无章的院子,此刻虽有了几分院落该有的模样,但仍与咸阳宫其他宫殿的庄严与奢华不能比。
齐姜瞬间心中轻蔑之意更甚,完全忘了自己上次与宁堇琰交锋的落败,捂着嘴娇笑着讽刺:“呵,我当你爬上了大王的床沾点龙气,便能有几分人样。”
“哼,没想到还真是个彻头彻尾卑贱的女奴,就算有幸被大王抬举做了夫人,骨子里那股子女奴的作派还是改不了。”
福宝悄悄在脑海里戳宁堇琰:“宿主,宿主,她在鄙视你!”
宁堇琰不理系统的狗样子,嗤笑一声:“你别忘了咱们的主要任务是啥?想要生下气运之子,宫里所有女人都是敌人,多正常!”
福宝迷糊地托着脑袋不明白:“一堆女人抢一个男人有什么意思?也不利于生育大计啊!”
宁堇琰没好气地看着自己这个傻呼呼的系统应道:“当我愿意来这皇宫跟一堆女人抢个烂黄瓜似的。还不是被你吭的?!”
福宝听了嘿嘿笑两声直接隐匿,不再说话。
宁堇琰停下来开始应对面前二人,老神在在地听着对方发难,对齐姜翻来覆去有限的骂人艺术翻个白眼。
嫪毐虽对齐姜喧宾夺主不悦,但仍微笑着不出声,看着二人交锋,目光打量着宁堇琰这个新晋的夫人,眼里满是探究之色。
齐姜说着一边提着裙摆,生怕弄脏了自己新做的,一边用手作扇,仿佛此处有什么臭不可闻的东西一样,让她避之不及。
宁堇琰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如水,仿佛对齐姜的嘲讽与轻蔑都浑然不觉,小小纤瘦的身姿挺拔有力,与张牙舞爪的齐姜相比。
似乎看起来更有气度?
嫪毐眼睛眯了眯,开口打断了齐姜没有意义的嘲弄之语:“齐夫人莫要误了正事。”
又转过身拿出赵姬手令给宁堇琰。
“还请堇夫人见谅,王太后有令,请你让你即刻前去觐见。”
齐姜看到嫪毐不悦的神色也禁了声,气呼呼地等着宁堇琰不懂礼数出丑。
宁堇琰对着嫪毐行接过手令,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秦朝的手令模样,一个黑色锦帛做的小旗子用金线钩着金边,上面有一个小篆书的赵字。
然后又双手递给嫪毐,目光平静地看着嫪毐,说道:“有劳嫪公公了,我这就随您去。”
嫪毐挑挑眉也没想到这女奴虽出身低贱,礼仪倒是周全,齐姜也很意外,只是仍看宁堇琰不顺眼。
齐姜嗤笑一声:“此番倒是装得乖巧,一会见了王太后,我看你还笑不得笑得出来?”
看宁堇琰并不理她,嫪毐也是一脸看戏的样子,心中越发得意。
“唉,虽说你。”
“啪!”
所有人都意外看着宁堇琰手一扬扇到了齐姜如花般的粉面上,出手之重瞬间便出现一个小小的手印。
宁堇琰平静收回右手,用力过猛,手有点疼。
齐姜捂着脸不敢置信地大叫:“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嫪毐讶然地张了张嘴,斥责的话最终没说出口。
他也没想到这女奴居然如此大胆当着他的面都敢打齐姜一耳光。
这女奴要么是鲁莽无知,要么有勇有谋?
嫪毐眯起眼睛,沉下脸来,到底是哪一种呢?
“有何不敢?齐夫人不也不将大王放在眼里,我作为大王的女人,自是与他一体,定也将你不放在眼里!”
宁堇琰淡定地收回手,背手站立冷眼看着癫狂大叫的齐姜。
她并不后悔打这一巴掌,现在的她如咸阳宫中的靶子,谁都想过来打一下!
今日若是任齐姜欺辱,她便永远是那个最底层立不起来的小女奴!
何况始皇政说了会替她撑腰,她若还是不敢出手,那便是真的蠢。
是对始皇政的不信任!
现在始皇政正对她上心,男人的第一次同样重要,这个战争狂魔感情上还是一片空白。
她不能辜负这份信任,要早日拿到好孕体质生下气运之子。
齐姜眼睛瞪得浑圆,像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宁堇琰,心里的震惊比方才挨打还要更甚。
她身侧的宫女小心看着她脸上的伤势,生气质问:“你血口喷人!我们夫人何时不将大王放在眼里了?”
一旁的嫪毐也将目光投向宁堇琰,探究她话里的真正含义!
宁堇琰平静说道:“若是真将大王放在心上,怎么会如此糟践农人?你可知,是大王刚统一六国,天下安定。
天下百姓以农为本,没有农人辛勤耕种,你以何来饱腹?!”
“你身为大王的女人,不思百姓安居乐业,反而轻贱农事,你不配为大王的女人!”
“我,以你为耻!”
齐姜被宁堇琰这一番言辞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平日里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何时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指责,当下气得浑身发抖。
尖叫道:“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女奴,也敢在本夫人面前大放厥词!来人,给我掌嘴!”
齐姜身旁的宫女们听闻主子下令,虽忌惮宁堇琰如今有始皇政撑腰,但又不敢违抗齐姜,一时间竟有些犹豫,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
嫪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他素来看不惯齐姜的骄横跋扈,可宁堇琰这突然的强硬态度也让他有些意外,甚至忌惮……
他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齐夫人,此处乃是王宫,闹得太难看恐怕不妥。再者,堇夫人所言,倒也有些道理。”
齐姜一听,顿时将矛头转向嫪毐,怒目而视:“嫪公公,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要帮着这个贱人来对付本公主?”
嫪毐心中冷笑,齐国已经亡了,这个蠢货还自称公主。
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齐夫人误会了,在下只是觉得此事不宜声张,以免传到大王耳中,徒增烦恼。”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始皇政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神色冷峻地走来。
原来,始皇政从师姑姑处听说宁堇琰接下赏赐时的感激和要自己打理院子的事情后,便快快处理完政事过来看她。
岂料碰到齐姜居然又来欺辱他的女人。
真当他是死人不成?
始皇政刚在性事上开窍尝到甜头,近日也在师姑姑和李公公的劝戒下打算在后宫女人中选几个出来试试。
这齐姜也是备选之一,结果这女人一如既往的让人厌恶!
始皇政带人进来,扫过嫪毐,按下厌恶之色,向宁堇琰走去。
齐姜见始皇政到来,立刻换了一副模样,眼中含泪,娇弱地哭诉道:“大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这个宁堇琰,她不仅出手打了臣妾,还对臣妾恶语相向,丝毫不将您和臣妾放在眼里啊!”
始皇政并未理会齐姜,而是径直走到宁堇琰身边,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轻声问道:“你可有受伤?”
齐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啊?!
怎么大王问的是那贱人?
宁堇琰心中一暖,微微摇头道:“多谢大王关心,奴无事。只是见不得齐夫人如此轻贱农人,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始皇政微微点头称赞:“刚才那番话说得好!”
又转身目光冰冷地看向齐姜,沉声道:“堇儿所言极是,如今天下初定,百姓乃国之根本,农桑之事更是重中之重。
你身为王室之人,却不知体恤百姓,肆意妄为,实在让寡人失望!”
齐姜听闻此话,心中大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大王,臣妾知错了,求大王恕罪啊!”
嫪毐见状,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却依旧恭敬地对齐姜说道:“齐夫人,还不快向大王和堇夫人赔罪,兴许大王还能从轻发落。”
齐姜咬了咬牙,心中虽万分不愿,但此刻也只能低头,对着宁堇琰说道:“堇夫人,方才是本公主冲动了,多有得罪,还望你莫要怪罪。”
始皇政目光如电冷声喝道:“齐姜,你怕是忘了,齐国已亡,你是孤后宫的一名嫔妃,世上再无齐国公主!”
齐姜看到心爱之人如此冷言,又说出如此锥心之话,更是心如刀绞,忍泪说道:“妾,妾身知错了!”
始皇政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你两次轻贱堇儿,不就是因为堇儿没有你地位高吗?来人,宣旨,即日起,封堇儿为良人,赐姓秦,以示恩宠。”
“至于齐姜,贬为八子,赐恶姓‘敝’,以示惩戒!”
齐姜闻言瘫软在地,眼神中满是怨毒,只觉心如万针刺。
她听着始皇政口中说出冰冷如刀箭的话,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深爱之人对她会如此冷酷无情?
嫪毐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
始皇政的厌女,难道是演给他和赵姬看的?
这位堇为何会独她一人受宠?
嫪毐待始皇政说完话,现场沉静片刻,开口道:“大王,王太后请堇夫人过去觐见,已耽误不少时辰。您看?”
始皇政抬眼看向嫪毐,嫪毐露出微笑对视,似是毫不惧怕这个统一六国的天下之主。
宁堇琰倚在始皇政身侧,好奇地在始皇政与嫪毐之间来回扫视打量,不知此时的始皇政知不知道他母亲与嫪毐私通之事?
此时,他会如何说?
“那就一起过去看看。”
始皇政替宁堇琰拍板应下。
宁堇琰来回打量时,始皇政的眼睛也恰巧转过来,二人四目相对,看到宁堇琰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情意,嘴唇粉嘟嘟的诱人。
始皇政想起了他最近的快乐时光,竟让千古一帝如纯情大男孩般,脸颊渐渐红了。
这一幕如烈火烹油,瞬间刺激了瘫倒在地上的齐姜。
被心爱之人把心戳得七凌八落,此时又看到他对另一个不如她的女人情意绵绵。
此情此景,让她的眼里瞬间着了火,双目赤红。
嗷的一声,从地上爬起,愤怒与嫉妒交织,使她失去了所有理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让堇死!
她拔过头上的金簪化作一道寒光向宁堇琰刺去。
不过一息的功夫,系统福宝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神游,而背对着她站立与始皇政正四目相对,情意满满的时候,毫无防备。
宁堇琰只感觉一阵风袭来,便觉后背一痛。
金簪扎在宁堇琰后背。
“大胆!”
始皇政怒喝一声,青铜剑瞬间出鞘,剑光一闪直奔齐姜而去。
齐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青铜剑刺了个对穿,鲜血四溅。
宁堇琰倒在始皇政怀中看到这一幕,也一阵后怕。
她到齐姜眼中的愤恨,齐姜那一击本是冲着她的脸去的,若非始皇政及时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而齐姜满身是血,瞪大眼睛满是不甘心地咽了气,死前喉咙里咕咕咕地想说什么,但鲜血不断涌出来,最终也只能带着无尽的遗憾与愤恨,离世了。
始皇政冷眼看着齐姜咽气,将剑扔在地上。
这才声音颤抖着揽过宁堇琰的肩膀,指尖碰到温热的鲜血像是被烫到般收回,瞬间惊得大叫:“宣太医!快点宣太医!”
桑芩等几个宁堇琰的宫女这才回了神,互相对视一眼,忍着对大王的惧怕,赶紧走到宁堇琰身侧等着随时被召唤。
宁堇琰忍痛侧头时目光落在一身鲜血的齐姜尸体上,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第一个因她而死的人,纵使她不愿,也明白宫斗的残酷与无情。
从她接下任务那一刻起,她也是这旋涡中的一员,只有成功才能走到最后。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不适,又感觉到始皇政紧紧握住她的手在颤抖。
“帝王好感度+50!”
“你疼不疼?!别怕,有我在。一会太医就过来给你看伤。”
始皇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系统的声音也在宁堇琰脑海中响起,她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
对,这只是任务,是她完成系统任务的一个又一个的工具人。
虽说如此,在始皇政的紧张颤抖中,她仿佛真的感受到了他的关心与温暖。
都说帝王无情,可此时的他对她有情!
系统福宝此时也已经回神,听到宁堇琰的心声,破天荒没敢接话。
其实宿主不懂,这些都是平行世界里真实的人,每一个生命都有他的使命。
而此时,它更关心的是宿主的任务。
它清清嗓子打断宁堇琰与始皇政的眼神交流:“宿主,宿主,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语气中有些心虚。
宁堇琰看福宝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呵,死不了。还能完成任务。您这是到哪潇洒了一圈?辛苦了呢!”
福宝嘿嘿一笑,听出来宁堇琰对它的不满。
它心中有愧,毕竟是因它的神游太空才导致宿主受伤。
它心虚地解释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实在是宿主的魅力值惊人,没想到你在种地,还有人来找事!”
宁堇琰冷哼一声:“废话少说,这次让我受伤,你要如何补偿?”
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受伤了也得讨回点利息不是?
福宝一噎,咬咬牙说道:“这,这没有先例……”
宁堇琰翻个白眼:“你再晚一点,说不定可以换个宿主!”
宁堇琰和福宝你来我往好一会,最后福宝败下阵来答应给宁堇琰过了500分就开商城,并自己用积分买了一杯冰美式赔礼,此事才翻篇。
宁堇琰喝了一口冰美式,通身舒坦,背上的伤都仿佛已感觉不到疼痛。
太医提着医箱被黑甲卫一路提着赶来,头上黑色发冠都歪到脑后,被黑甲卫放下后看到大王脸色,顾不得整理便过来查看宁堇琰伤口。
翻检半天后,擦擦脸上的汗,停下来开药:
始皇政眼中全是担忧急急问道:“夫人的伤可要紧?”
嫪毐在出事时第一时间躲到一边,此时看到始皇政对宁堇琰的看重与紧张,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心中暗道:有意思!
战争狂魔,横扫六国的始皇政终于有了软肋了呢!
想到此处,他心情陡然变好,温言向始皇政和宁堇琰二人行礼告退。
“大王,某看堇夫人已无大碍,那小的先行告退,先去回禀王太后,免得王太后担忧。”
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和察觉不到的意味。
始皇政听太医说宁堇琰身上伤无事,心情大好,此时看到嫪毐眼中厌恶之色减退不少,微微颔首允了他的请求。
嫪毐对着宁堇琰再次微笑颔首后离去,始皇政看到宁堇琰一脸好奇看着嫪毐离去的背影,为她宽心。
“你莫怕,你待伤好了再去拜见王太后也不迟。”
宁堇琰收回目光娇弱地伏在始皇政怀中仰起桃花样粉白的小脸,一脸仰慕地看着男人,眼中水光流动。
启唇说道:“奴不怕,有大王给奴撑腰,奴就是舍了这条命也不怕!”
还不等始皇政说什么,又一脸天真地说道:“就是可惜了奴刚收拾好的院子,下午才跟师姑姑要了农具和种子,准备种菜呢。”
始皇政听到此处眼中一阵讶然又了然地摸摸她的小鼻子:“既做了夫人,还种什么菜啊?”
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不过方才你那番话说得好!做孤的女人,便是要有将天下百姓装在心中的气度。”
宁堇琰羞涩一笑想说点什么时,又听到始皇政试探地问道:“不过,堇儿这番话,是从何听来的?与你奴的身份可不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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