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昼!快带我去石城!”
禾瑶往外跑,半路碰到在教兽人生火的连昼,他专心起来的样子还挺像一回事。
可惜她现在没空欣赏。
“怎么了?这么突然?”
连昼虽然嘴上还在问,身体已经很诚实的化成了大蛇,尾巴卷着她放上身体。
“去石城有点事。”
禾瑶回的含糊,虽然说五个兽奴之间的关系并不特别好,但在讨厌她这一方面,可以称得上是统一战线。
从目前还没有超过零的心动值就能看出这一点。
根据那次的表现,应该只有狐七知道她对寂策做的事,能瞒还是瞒着。
大蛇前进的速度很快,知道她着急,和上次回来的时候一样,一个多小时抵达目的地。
连昼腿刚迈出去,“走吧,嘶...”
禾瑶听到他后面那下明显的吸气声,绕到前面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哪里不舒服吗?”
这速度对连昼来说是有点极限。
这样面对面站着,距离实在太近,连昼很不适应,下意识绷紧肌肉。
“没...”
他看着她的眼睛,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伤口有点疼,有时间可以帮我上个草药嘛主人?”
连昼不在竖瞳状态的时候,瞳仁圆圆,很难得的带上几分少年气。
这样的情况下,禾瑶没注意到主人这声称呼的不对,被美色冲击得脑子晕乎乎。
她没办法对这样的连昼摇头说不。
“可以,进去找个地方?”
伤口疼的话应该是扯到了,还是早处理为妙。
进去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他弄晕,这样清醒状态下上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样子。
“好。”
连昼带着她进城,又摸索一圈,找到个类似客栈的地方。
“半个小时的话,一个铜晶就行。”
铜晶是这个世界的专用货币,再往上一点还有银晶和金晶。
兑换比例大概是一百个铜晶等于一个银晶,一百个银晶等于一个金晶。
禾瑶这辈子和上辈子加一起,还是第一次见到货币,大概就是对应所属性的矿石。
没办法,上辈子是不受宠的小可怜,这辈子受宠,但部落小的可怜。
连昼递了一个铜晶出去,负责收钱的是只蟾蜍,意味深长的眼神上下扫着他。
啧啧啧。
没想到啊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壮实,半个小时就够了。
但在街上交配的兽人也不是少数,这样舍得花钱,也确实稀奇。
连昼对上蟾蜍怜悯的眼神,同为雄性,一下明白这其中暗藏的意思,十分羞恼。
“你...”
话没说出口,被禾瑶拍了下腰,连昼委屈看过去,“我很行的。”
都没有被试过,就得到这样的结论,他怕主人真信了这话。
“我知道,我信你的。”
禾瑶还惦记着救寂策,没时间在这耽搁。
她在蟾蜍暧昧的视线,拉着连昼到了开好的房间。
里面倒是不昏暗,石头堆砌的墙壁上开了个口,能透过光线,也能透过其他兽人窥探的视线。
除了个石床和套石桌椅,别的什么都没有。
“你先躺上去。”
连昼乖乖躺上石床,眼含期待,“主人,你想不想试一下我?”
禾瑶:“...”
她先是看了眼心动值,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只能假装没听到这话。
因为总在从系统空间里掏东西,她身上背了个草编的小挎包,借着掩饰从里面拿出了药。
“你自己把伤口放出来,还是我帮你?”
他今天穿的依旧是只能遮掩重点部位的兽裤,脖子上挂着串蛇牙项链,松松垂在胸口。
假装思索,其实很果断道:“你来!”
禾瑶硬着头皮走到床边,这个位置紧挨着窗口,来来往往都是兽人。
她是想着走到另一侧,外面的兽人就只能看到个背影,要转身时下意识瞟了一眼。
一张熟悉的脸撞进视线。
寂夜?
旁边没有白昭和狐七,他步履匆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禾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道不妙。
那点旖旎的想法被驱散,她果断撩起连昼的裤腿,先是看了眼伤口的状态。
原本已经长好的边缘撕裂了些,殷红的血还在往外冒,看着就疼。
她先用干净的棉签蘸了水擦去血痕,又重新上了遍药。
整个过程是很顺利的,如果忽略掉一直顶在手臂处的东西的话。
连昼一直在不明显的抖,溢出细密的哼声,因为刺激换回了竖瞳。
“主人,轻点,我有点疼。”
禾瑶虽然着急,但她下手还是有分寸,疼多半是因为药水的刺激。
“缓过这一会儿就好了。”
她拍下了他,“放松点,反应不要这么大。”
连昼因为这一拍而剧烈颤抖了一下,“嗯...”
始作俑者禾瑶无情起身,“你给我点铜晶,我去外面再续两个小时,你就在这等我,我晚点回来。”
“我...在我兽裤里,你自己...自己拿。”
可能是因为太疼,连昼说话都断断续续。
禾瑶摸出四枚铜晶,指尖很烫,她在裤腰处轻轻搓了下。
阿弥陀佛哇,她不是故意碰到的。
“你在这等我,时间到了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先回去。”
连昼偏头急促喘着气,眼神迷离,一滴泪划落,盛在高挺的山根。
“主人...不要走...”
距离有些远,禾瑶应该是看不到这滴泪的,但她偏偏看见了。
要了命了。
她轻叹声气,坐到床边捏起他的下巴,轻轻在唇瓣上亲了下。
蜻蜓点水般的一下。
连昼愣了、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太分得清了。
是主人吗?是主人在亲他吗?
属于他的心动值瞬间飙升到了一百,又掉回负五十,在这两个数据之间反复横跳。
因为他还没有真正确定主人的身份。
“你好好休息,我会回来的。”
禾瑶替连昼擦掉眼角的泪,冰冰凉凉的温度似乎还留在唇瓣,她捏捏连昼的手指,转身离去。
连昼知道主人走了。
他躺在石床上,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甚至连脑子都是放空的状态。
直到水玉泽的到来。
水玉泽紧紧皱着眉,“你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