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绵绵方有为的武侠仙侠小说《懂兽语穿六零,家属院里我最行陈绵绵方有为 番外》,由网络作家“陈绵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绵绵,你识相的就从了我,不然一会我爽完就把你扔大队部那,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被扒光的破鞋样儿。”陈绵绵醒来的时候,除了觉得浑身剧痛之外,还有身体上方一个猥琐的声音。伴随着浓郁的口臭,陈绵绵终于睁开眼睛,周围落魄的环境和脑子里汹涌而来的各种记忆让她不适地皱眉。她一个大名鼎鼎的动物学专家,被曾经救过的棕熊一屁股坐死后,竟然穿越了?原主也叫陈绵绵,刚出生不久母亲就失踪,全村都传她和别人跑了,觉得戴绿帽子的父亲把她扔给奶奶就不闻不问。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在奶奶家的处境自然可想而知,一直到她八岁,父亲娶了后娘这才给接回来。但并不是那中登多良心发现,而是要个能使唤的奴隶。此后,家里父亲、后娘、继妹吃饭,陈绵绵喝汤不说,从小就开始下地干活,家里家...
《懂兽语穿六零,家属院里我最行陈绵绵方有为 番外》精彩片段
“陈绵绵,你识相的就从了我,不然一会我爽完就把你扔大队部那,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被扒光的破鞋样儿。”
陈绵绵醒来的时候,除了觉得浑身剧痛之外,还有身体上方一个猥琐的声音。
伴随着浓郁的口臭,陈绵绵终于睁开眼睛,周围落魄的环境和脑子里汹涌而来的各种记忆让她不适地皱眉。
她一个大名鼎鼎的动物学专家,被曾经救过的棕熊一屁股坐死后,竟然穿越了?
原主也叫陈绵绵,刚出生不久母亲就失踪,全村都传她和别人跑了,觉得戴绿帽子的父亲把她扔给奶奶就不闻不问。
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在奶奶家的处境自然可想而知,一直到她八岁,父亲娶了后娘这才给接回来。
但并不是那中登多良心发现,而是要个能使唤的奴隶。
此后,家里父亲、后娘、继妹吃饭,陈绵绵喝汤不说,从小就开始下地干活,家里家外的事情全都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好不容易十四岁定个亲,想着终于能脱离苦海。
谁想到未婚夫当年就入伍了,五年也没回来,前段时间刚给她来信说快要升到副连长,等他立功有假期回来娶她。
原主满心期盼,数着日子等未婚夫回来救她出火坑,结果今天出来捡柴火,就被村里有名的流氓混混给尾随了。
赵二驴,从小就奸懒馋滑,偷看女人上厕所,调戏小寡妇,就算是条母狗他都能摸一摸。
在这人烟稀少的山里,原主根本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原主心里只记挂着未婚夫,哪里肯从,抵死挣扎中,被赵二驴给掐死了。
如此,才让也同样枉死的陈绵绵附身。
脑子里记忆融合完毕,陈绵绵也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
看着继续撕扯她衣服的赵二驴,眼底迸射出杀意,自从她觉醒能和动物沟通的能力,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娘的,不把他屎打出来,都算他拉得干净。
双手被赵二驴给固定在头顶,他此刻压在陈绵绵身上,撅着臭嘴想要一亲芳泽。
结果下一秒,她一个巧劲就将赵二驴给翻下去,膝盖用力往上一顶,就传来那畜生痛苦的哀嚎。
“臭娘们,你,你敢这么对我,等我把你娶回家,非得把你的狗腿打断!!”
听着赵二驴不知死活的狗叫,陈绵绵抄起边上的大石头对着他就是一顿砸。
“哼,你先活着下山再说吧,瞅你长得和癞蛤蟆成精了似的,还想娶我,你家没镜子还没尿么?”
陈绵绵的嗓子因为被赵二驴掐得有些沙哑,但不耽误她骂街,等她出够气了,地上的人已经满脸是血,再也不复刚才的嚣张。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都是你后娘葛春花让我这么干的,她说,只要我把你睡了,就让你嫁给我。”
听到这些,陈绵绵皱了眉头。
“她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原主都快结婚了,也不用在家里碍眼,没道理突然勾结流氓毁了她的清白啊。
赵二驴眨巴着眼睛,本来不想说的,陈绵绵看他磨磨唧唧的的德行,抬脚再次踩在他的致命弱点上。
“啊,我说,我说,是,是你未婚夫方有为,他在军队和师长女儿好上了,不想回来娶你,就让葛春花把你嫁出去。
葛春花说了,那边给了她一百块钱,我要是事成了,不仅能把你娶回家,还给我四十块钱辛苦费……”
听完这些,陈绵绵的心口就是一阵剧痛。
她不适得皱眉,知道这是原主的反应。
被心心念念的未婚夫抛弃,被后娘毫不顾忌地算计,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还好是陈绵绵来了,不然这可怜的小姑娘就算是逃过这次,回家也落不到好处。
想到这里,她捂着胸口默默祈祷。
“你放心吧,所有对你不好的,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说完这句话,心口的烦闷就不见了,陈绵绵松口气,想着她如今的处境。
一会下山,后妈肯定想方设法坏她的名声,这样才能和赵二驴绑死。
破除后妈的奸计倒是容易,但也不能便宜那个臭渣男。
既然他敢无情无义,那就别怪陈绵绵心狠手辣。
“嗷呜!”
这么想着,陈绵绵就仰头发出悠长响亮的嚎叫,就在赵二驴以为她疯了的时候,突然就有好多野狗、野猫跑过来,对着她无比亲昵。
Σ(゚д゚lll)
赵二驴顾不得疼痛,瞪着绿豆大的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就见陈绵绵蹲在猫猫狗狗身边一脸的亲昵,嘀嘀咕咕小声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一会,猫狗们都四散出去,就剩下两条最凶猛的陪在她身边。
她从小就有和动物沟通亲近的能力,借着这个,她成了世界顶尖的动物学专家。
相信哪怕在这个缺吃少喝的年代,她也能利用这个过得如鱼得水。
“赵二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你陪我回家指认葛春花买通你的事情。
第二个,我杀了你,让这些野狗野猫把你的尸骨都吃了……
你选择哪个?”
陈绵绵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低沉,也就是这样,配合着她森寒的眼神,让赵二驴不自觉的浑身发冷。
“你,你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
“呵,那又怎么样,你死了谁知道是我杀的?我一个本本分分被后娘欺负的小女孩,怎么有能力杀人呢~”
陈绵绵说完,赵二驴的脸色就变得惊恐不安,因为她说的是对的。
还没等他想好,陈绵绵就笑眯眯地蹲在他面前,抚摸着那两只又大又凶狠的野狗。
那两只畜生眼底凶光毕露,身体趴伏着似乎随时都能冲过来咬穿他的喉咙。
“唔,汪汪汪!!”
暴躁的犬吠,吓得赵二驴浑身发抖,下一秒就有一股骚臭味传来,竟然是尿失禁了。
“我选一,我选一,我和你回去指认葛春花,呜呜呜,你别让狗咬我。”
赵二驴小时候看过有人被狗咬后就疯了,没几天也跟着死的惨状,此刻面临野狗的威胁,想起当年的阴影,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早这么听话也省得挨顿揍,真是贱皮子。”
说完,陈绵绵就伸出手,手心朝上似乎要什么东西。
“干,干什么?”
赵二驴吸着鼻涕有些发懵,不懂陈绵绵的意思。
“干嘛?当然是给我精神损失费了,我好好上山捡柴火差点被掐死,你难道不赔我钱么?
我劝你痛快拿出来,不然……我的乖狗狗要是咬掉你一条腿,一个蛋什么的,我这么柔弱的女孩子也阻止不了,你说是吧?”
陈绵绵说完拍了拍身边大狗的脑袋,那狗就凶狠地低吼,赵二驴吓得赶紧把兜里所有的钱财都拿出来。
嘤嘤嘤,谁说这陈绵绵是个软柿子的,回头他就把那些人牙都打掉,呜呜呜,这他妈明明是冻得梆硬的黑冻梨。
陈绵绵看着手里杂七杂八的毛票(各种零钱),算起来有十七八块,应该是葛春花给的甜头。
“这些不够,回头我去你家把值钱的都拿走,不然我就天天让野狗野猫咬你,看看是你命硬,还是它们的牙硬。”
赵二驴一听只觉得天都塌了,还要去他家翻,她是土匪么?
刚要表示不满,两只野狗就对着他疯狂大叫,吓得把所有的话都给咽下去,乖乖点头。
不管赵二驴肉疼的表情,陈绵绵把钱都收好,翻出捡柴火的绳子将人捆得结实。
又把自己的形象收拾干净,脖子上被掐出来的指痕用衣领盖住。
这些要是被村里人看到,保不齐就得被人猜想丢了清白,不方便她接下来行事。
一切收拾妥当,陈绵绵这才抬脚踹向赵二驴,赶猪一样把他给赶下山。
陈绵绵没看到在她走不久后,有两个身影从附近的大树跳下来。
“那女孩还挺泼辣,咱们没来得及救呢,她已经反败为胜。”
“既然她没事了,咱们赶紧去找人,夜长梦多,要是目标跑了会很棘手。”
两人在林子里一晃而过,其中一个更高大的男人最后看了眼陈绵绵离开的方向,总觉得这姑娘不简单。
转念一想又觉得羡慕,如果自家母亲或者妹妹也能这般要强,他也不至于太担心了。
但这个想法也就一闪而过,惦记任务不敢多留,没一会两人就失去踪迹,就像从来没来过似的。
陈绵绵往山下去,心里盘算着解决了家里的那些大冤种,她就要去部队一趟。
方有为又当又立,为了自己的前程就要毁一个无辜女孩的未来,这简直就是故意杀人。
哼,既然如此,那她也要让方有为尝尝被万人唾弃的滋味。
大致打好算盘,陈绵绵和赵二驴也回到村里。
她听从野狗们的提醒避开众人,摸到大队部,果然,她的后娘葛春花正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大家去帮忙找人。
“哎呦我的女儿绵绵呀,一大早去山上捡柴火到现在还没回来,可别是被老虎给吃了。
钱队长,你快叫人帮忙去山上找找吧,她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可怎么活呀。”
随着葛春花扯着嗓子喊,周围路过的人都听到她的声音,也都知道陈绵绵上山到现在也没回。
一个个都忍不住撇嘴,猫哭耗子假慈悲,那孩子在家吃不饱穿不暖,干得比驴都多也没见她心疼啊。
“妈,你别着急,没准姐姐不是走丢了,可能是会情郎去了。”
陈倩倩站在葛春花身边,看似安慰,实则字字诛心。
“会情郎?倩倩你可别瞎说啊,到时候败坏了你姐姐的名声。”
葛春花夸张大喊,生怕被人不知道,和女儿陈倩倩一唱一和,就把陈绵绵的清白给毁个干净。
“我没瞎说啊,前两天我就看到她和赵二驴在村东头的小树林说话来着。
今天早上,姐姐刚走没一会,我就看到赵二驴也上去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保不齐他俩在谈对象呢。”
陈倩倩的话让众人皱起眉头,陈绵绵有方有为那个未婚夫,竟然能看上赵二驴,不太可能吧?
然而葛春花却不管这些,戏台已经架到这个地步,为了方有为给的三百块钱,今天那个贱种必须得坏名声。
“哎呦这个小杂种,亲妈跟人跑了不说,自己也是个不省心的,人家有为那么好,都说要回来娶她了,她咋就耐不住寂寞去勾搭赵二驴啊。
哎呦,我这老脸可往哪放啊,不行,我得把这个小骚货给找回来。”
葛春花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拉着钱队长就要上山去找人。
刚走了两步,就正好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陈绵绵,她的眼神阴冷又森寒,给葛春花吓得一激灵,以为是看到鬼了。
“你,你怎么在这?”
葛春花不可置信地质问陈绵绵,按照计划这个杂种现在已经被破了身子,就等着她带人抓个现行的啊。
陈绵绵双眼含着讥诮和讽刺,看了眼心虚的陈倩倩,最后将眼神再次定格到葛春花的身上。
“我不在这应该在哪?等着你带人去看赵二驴糟蹋我?”
陈绵绵冷哼一声,把五花大绑的赵二驴给踹倒在地。
“来,把你和葛春花的奸计都说出来!”
赵二驴疼得呲牙咧嘴,抬头看着周围都是好奇的村民,心里一慌。
这要是说出去,不得判他个流氓罪枪毙啊。
“我,我和葛春花啥事都没有,明明是你勾引我让我和你钻小树林的。
你说你不想等方有为,想和我处对象,刚才还脱衣服要把身子给我呢……”
赵二驴的话让刚才有些慌乱的葛春花得意一笑,不错不错,自己二十块钱没白花,这小子够聪明的。
但不等周围人反应过来,陈绵绵就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勾引你?是图你年纪大,图你不洗澡,图你哪天得罪人被打死了?”
陈绵绵一直被葛春花磋磨得连笑都不敢,如今突然底气十足,让村民们都非常意外。
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但不得不说人家说的有理。
陈绵绵的未婚夫在部队眼看着就要升官了,人家不去当官太太,非得嫁给赵二驴个盲流子,那不是脑袋被屁崩了么。
赵二驴还想说什么,却见陈绵绵曲着食指在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下一秒村里的野猫野狗都跑过来,呲牙撇嘴地扑向他。
“啊!救命,救命!!陈绵绵杀人了!!!”
赵二驴被野狗撕咬着身体,野猫伸出尖锐的爪子把他挠得满脸花,听着他哀嚎连连,周围的都跟着呲牙咧嘴的共感了。
尤其有个狗子上来就掏肛,扯着赵二驴的屁股一通甩头,布料撕裂的声音,还有他非人的惨叫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赵二驴,我说过,别和我玩心眼。”
陈绵绵脸色阴沉,看着满地打滚的赵二驴没有一丝同情。
一边的葛春花和陈倩倩被吓得脸色发白,可想着方有为承诺的三百块钱,咬着牙接着败坏她名声。
“姐姐,你和赵二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干嘛要这么残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贼心虚呢!”
陈倩倩嘴甜会看眼色,以前可没少给陈绵绵使绊子。
明明是葛春花带来的拖油瓶,可待遇却比她这个亲生女儿好多了。
脑子里浮现着陈倩倩从小欺负原主的画面,陈绵绵走过去薅着她的头发就给了两嘴巴。
“我光收拾赵二驴没收拾你是吧,哪个山猪放屁把你崩出来了。”
“啊,救命,陈绵绵疯了!!”
陈倩倩被扇得脸颊红肿,却被抓着头发挣扎不脱。
“我就是疯了,我再也不是被你们随便欺负虐待的陈绵绵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报应。”
陈绵绵扯着陈倩倩的衣领直接甩到地上,常年干活的力气,可不是好吃懒做的废物能比的。
陈倩倩被甩在赵二驴身边,她眼睁睁看着野狗撕下了他一块肉,登时吓得浑身颤抖,看陈绵绵那双阴森恐怖的眼睛,连个屁都不敢再放了。
而葛春花看着亲女儿被欺负,尖叫着就过来扇陈绵绵,结果没等到眼前呢,就被一脚踹在腿窝上,扑通一声跪下了。
“啧啧啧,葛姨,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跪下我也没钱给你,还是说,你觉得这些年亏待我,想对我忏悔?”
陈绵绵的话气得葛春花双眼通红,这个小贱人,等把她嫁出去,自己一定要让赵二驴磋磨死她。
“陈绵绵,明明是你自己作风不正,勾三搭四,被人拆穿了还动手打人。
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嫁个短命鬼没几年就死了,好不容易找个下家,还得被你这个小杂种欺负,我可不活了……”
葛春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连哭带嚎的,和别人诉说着她命有多苦。
村民们都知道葛春花是什么德行,钱队长更是被气得脑仁生疼。
春耕正忙着挣工分的时候,葛春花就非得闹这个幺蛾子,有个这么听话的继女还不知足,非得把孩子折腾死才开心么?
众人知道陈绵绵平时的为人,心心念念的只有方有为,哪会在意什么赵二驴。
就在钱队长想呵斥葛春花的时候,陈绵绵突然就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勾三搭四了,你和我说明白,什么时候,在哪里,怎么勾搭的,你要是说不明白就是你胡说。
反倒是你,和南镇的小货郎钻了几次苞米地了,前两天他抹黑过来,你俩在桥洞里还亲嘴子了吧?”
(*゚ロ゚)
陈绵绵这话一出,周围鸦雀无声,就连被咬的赵二驴都瞪大眼睛看着葛春花。
而葛春花在听到桥洞两个字,眼底就闪过慌乱之色,也顾不得哭了,站起来就要去撕陈绵绵的嘴。
“你个小贱种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货郎钻苞米地了,你自己搞破鞋还来污蔑我,这么多年我真是白养你了。”
陈绵绵可没胡说,都是从野狗野猫的嘴里听到的。
葛春花会避着人,可不会避着狗,它们把俩人激烈的战况都告诉陈绵绵了。
“绵绵,你说话可得讲证据,这事可不能胡说啊,坐实了是要被抓起来的。”
钱队长表情严肃,心里却在骂娘,恨不得把葛春花给踢死,要是真出这么个丑事,他们大队今年别想评优了。
“是啊是啊,绵绵,你可不能胡说啊,当时到底是咋回事?”
村民们没有钱队长的顾虑,扛着锄头往前凑,都想听第一手瓜。
陈绵绵也不吊人胃口,不仅把俩人什么时候去的桥洞说出来,甚至还说了他们干完好事后,留在那一块破席子,就藏在桥洞边上。
现在只要有人去,就能找到。
“你放屁,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让你污蔑我名声!!!”
葛春花害怕事情败露,恨不得把陈绵绵掐死。
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她直接跑到钱队长身后,一边耍葛春花玩,一边把更多的事情说出来。
“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个婶子大娘扒了她的衣裳看看,她胸口和大腿都有痕迹。
我爹这几天去修河坝了,根本没回来,不是她偷人难道是鬼掐的。”
陈绵绵的话一出,葛春花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
刚才她还以为这小杂种是瞎说的,可没想到连这个都知道。
看着葛春花的表情,村民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当即两个力气大的婶子拽着她就去了附近的苞米垛,听着她凄厉的喊声扒了她的衣服裤子。
不到五分钟,两个婶子回来了,一脸兴奋地点点头,没看出来这葛春花玩得挺花啊。
陈绵绵看大家都相信了,突然就红了眼眶,抽抽噎噎地开始告状。
“呜呜呜,各位叔叔伯伯,婶子大娘,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哇,她就因为怕我说出她的丑事,就和赵二驴勾结想毁了我的名声。
我一心只有有为哥,她这么糟践我的名声,不就是让我去死么,我这就吊死让她省心。”
说完,陈绵绵就要解腰带去上吊,钱队长他们赶紧拦着,有顺脚的还趁乱踹了赵二驴几脚。
葛春花奸情败露,想趁着大家不注意溜走,但有毛孩子们提醒的陈绵绵又怎么会如她愿。
甩开钱队长他们的手,陈绵绵一个滑跪就扑到葛春花的面前,直接抱住她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葛姨,我求求你放我一条活路吧,我过阵子就嫁人了,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没告诉我爹啊,你为啥就容不下我啊。
我也没说你把粮食偷偷送回娘家,也没说你要和你娘家村的懒汉借种,让我爹当王八的事啊……”
听着身边野狗们带来的瓜,陈绵绵只觉得眼界大开。
以前都觉得老一辈思想保守,但想到他们行动可一点都很开放啊,如果不是知道狗子们不会骗她,陈绵绵都觉得这是看狗血小说。
村民们听着这话全都倒抽一口气,葛春花厉害呀,除了小货郎竟然还有姘头。
然而和村民们吃瓜的表情不同,葛春花和陈倩倩此刻吓得脸已经白了。
完了,所有的秘密都被发现了,她们完了。
葛春花就想着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要上孩子,最近陈大勇看她越来越不顺眼,一时着急才想着多找几个男人试试。
万一不是自己的问题,是陈大勇不行呢。
而就在葛春花母女慌乱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冲天的怒吼。
“葛春花,你他娘的竟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陈绵绵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个皮肤黝黑,身形宽厚的庄稼汉子大步冲过来,不就是原主不闻不问的死爹陈大勇么。
“大勇,我是冤枉的,是陈绵绵那个小贱人瞎说的!”
葛春花看到陈大勇那粗壮的手臂,就觉得浑身的骨头疼,也不管丢不丢人了,赶紧就跪下求饶。
“我和你可是过了十几年的夫妻,陈绵绵她那么恨咱们,肯定是故意挑拨咱们俩的关系,你可不能被骗啊。”
陈大勇到近前,就被葛春花给抱住大腿一通求饶。
听着她的话,再想想这么多年对陈绵绵的虐待……好像,有点道理。
但下一秒,就被一声嗤笑给打断了思路,陈绵绵正抱着胳膊满眼怜悯地看着他。
“啊对对对,我是故意挑拨你们的,葛春花大腿和身上的印子是我嘬的,她和好几个男人钻苞米地也是我编的。
爹,你要是诚心想当王八,我就不说出来了,就当是你俩的小爱好。”
陈绵绵这话点醒了陈大勇。
他办那事的时候可没有嘬人的习惯,这死娘们身上竟然还有印子?
低头也不顾葛春花的反抗,直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伴随着“刺啦刺啦”和葛春花的尖叫声,她的衣服被撕烂,果然露出了身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迹。
“呦呵,绵绵果然没说错,这葛春花是会玩的啊。”
村民们看着葛春花那白花花的身子上,密密麻麻的点子,结了婚的谁不知道咋回事。
刚开春,总不能是蚊子咬的吧,啧啧啧,陈大勇这绿帽子,算是戴瓷实了。
葛春花听着周围的议论,加上身上的衣服被扒了,脸色已经惨白一片,不等她继续狡辩,饱含陈大勇愤怒的拳头就如同雨点般落下来。
“我打死你个臭表子,你他妈竟然敢偷人!!”
陈大勇可是正儿八经的庄稼汉子,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身的力气。
如今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葛春花身上,一拳一脚都恨不得要弄死她,陈绵绵离着好几米的距离,甚至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最后还是钱队长怕闹出人命给拉开,饶是如此葛春花也从人脑子打成狗脑袋,鼻青脸肿得好像换了个物种。
“跟我回家,别在这丢人现眼!”
陈大勇眼神充满凶狠,喘着粗气,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葛春花。
葛春花被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躺在地上哼哼,面对陈大勇的拉扯,已经没了抵抗的能力。
“等一等,”陈绵绵心情舒畅地阻止“爹,你别着急把她给带走啊,还有件事没说明白呢。”
“你个小杂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非得把这个家毁了才开心么?”
要说陈大勇恨葛春花不假,但也更恨陈绵绵。
恨她妈让自己被村里人笑话一辈子,恨她把丑事给揭穿,让他这张脸再次丢个干净。
面对陈大勇的怨恨,陈绵绵满眼嘲讽。
一个将亲生女儿当奴隶牛马一样打骂对待的父亲,也就是小可怜原身不敢干什么,如果换了她,早就一把耗子药全都毒死了。
这么想着,陈绵绵脸上的表情也没多好,讥诮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赵二驴。
“爹,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葛姨故意让赵二驴上山糟蹋我,还给了他二十块钱,说是等事成之后再给二十。
我马上就要和有为哥结婚了,她这么做就是不想让我好过,不想让你有个当军官的女婿,你难道不该恨她么?”
陈大勇闻言,瞪大眼睛看向葛春花。
陈绵绵和方有为的婚事,可是他这两年最吹嘘的事情,逢人就说以后自家的闺女要当官太太的。
不说如今当兵的津贴多,就是以后方有为当了军官,他也能跟着享福啊。
“葛春花,你他妈是要疯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是你养的。”
陈大勇说完,又是对着葛春花一通毒打。
等打完了,葛春花已经晕死过去,他却没管,而是拿了块石头走到赵二驴的旁边,问他陈绵绵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二驴已经被狗撕咬得剧痛无比,再看着陈大勇那要杀人的气势,再也不嘴硬了,就把葛春花雇他的事给说了。
但方有为的事情,因为陈绵绵特意说过要隐瞒,他没敢说。
听着赵二驴的话,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想着葛春花可真是够恶毒的,陈绵绵马上就出门子,她还这么祸害。
有和葛春花不对付的人,都趁机骂两句踹两脚,而一直讨巧卖乖的陈倩倩此刻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不敢说一句话。
吵吵闹闹一阵子,葛春花被抬回家等醒了再说,而赵二驴则是被扭送公安局,非得治他个流氓罪。
陈大勇被这连番的事情气得肝疼,准备回家好好收拾葛春花。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村民们都离开后,陈绵绵跟上了钱队长。
“绵绵呀,你有啥事儿?”
钱队长看着陈绵绵干瘦蜡黄的小脸感慨叹息,多好的闺女陈大勇不知道珍惜,非得宠着葛春花带来的拖油瓶。
这下好了,绿帽子戴了好几个,被全村人笑话死。
“钱叔,我想求你给我开个介绍信,我想去部队上找有为哥,”陈绵绵低垂着头,一脸伤心的样子“我想让他赶紧和我结婚。”
刚才的事情如果把方有为闹出来,只会打草惊蛇,万一被方家人知道了打电报通风报信,连去对峙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她更喜欢主动出击,她要去军区,把方有为彻底毁了!!
陈绵绵掩下心底汹涌的恨意,可怜巴巴地看着钱队长,纤瘦的小脸上,只一双眼睛大得出奇,看得他心里也不忍。
不说葛春花会不会还在陈家待着,就是陈大勇也不能容下这个女儿,她要是再去奶奶那,那就是屎窝挪尿窝,人生基本就废了。
他是有心帮陈绵绵一把,可没那个权利啊。
“绵绵,开介绍信得需要村支部的戳,那都在村长那,我想帮你也不行啊。”
村长是老村长的儿子,人家那一家子把持村子多少年,不是他这么个生产队队长能左右的。
陈绵绵眼底精光一闪,面上不显,仍旧感谢了钱队长这才往村支部走。
村长是吧,正好从狗子们的嘴里听了不少村长的好料,不就是介绍信么,顺便还能弄点钱花花。
陈绵绵到村支部的时候,就只有村长一人在那悠哉地喝着茶水。
“村长!”
听到陈绵绵的声音,村长扭头看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猥琐。
陈家这丫头他可是盯上好久了,娘跑了,爹把她当牲口似的用,这种女孩只要他随便给点好处,给点威胁,就能乖乖就范。
正巧,他还听方家说,方有为在军队里有了新相好,不想要陈绵绵。
这下她再也没撑腰的,那自己可就能随便玩了?
这么想着,村长立马堆出来个殷勤的笑容。
“呦,绵绵呀,到叔儿这来有啥事啊?”
六十年代全国刚经历了大饥荒,其他人都瘦得皮包骨,但村长却还是胖乎乎的,那肚子就和怀了六个月身孕似的,一看就没少拿油水。
原主的记忆里,村里好几家都死在那场大饥荒中,作为一村之长,他愣是眼睁睁看村民饿死。
陈绵绵掩下眼底的森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请他给出个介绍信。
“哎,你说你那个糊涂的爹,咋能那么对你呢,回头叔狠狠骂他一顿给你出气。”
村长装模作样说完,又很为难似的搓搓手。
“按理你的困难叔作为村长应该给你解决,但是吧,这介绍信一个月就能开那么几张,村里那么多人想要,我给谁开都为难。”
说完这些,村长就用眼神黏腻地打量着陈绵绵,脸上浮现出猥琐的笑意,慢慢伸出手试探着要来摸她。
“我这人最心软,绵绵你要是能多和叔聊聊天,叔也许就给你开了呢?”
说话间,那只咸猪手就马上要触碰到陈绵绵的腰肢,村长兴奋地舔舔嘴唇,似乎她已经是要进嘴的小绵羊。
“呵,”突然,陈绵绵冷笑一声,抬眼看向村长,眸色中全是阴冷“村长对赵寡妇、孙知青还有赵嫂子也是这么说的么?”
听到陈绵绵精准的说出他的姘头,村长惊恐地看着她。
自己做的很隐秘,这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陈绵绵冷哼着,这天下间,只要有喘气的动物,她就有无穷无尽的消息。
别说村长和哪个女的搞破鞋(不正当男女关系),就是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裤衩,她都能打听出来。
“村长,我知道你困难,但你先别困难,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猜,是我的介绍信值钱,还是你村长的位置值钱?”
陈绵绵的语调还是温温柔柔的,可那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村长从来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小丫头。
不过对于陈绵绵的话,村长只以为她是听到什么风声来诈自己,根本不相信。
收起笑脸,一手拍在办公桌上,语气严厉凶狠。
“陈绵绵,说话办事得讲证据,别以为你用这些谣言威胁我,我就给你开介绍信。
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小畜生,难怪你妈不要你!滚出去!!”
看着村长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陈绵绵如同看小丑一样,本来她还想着给这老毕登留条后路的,但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那就希望村长你别后悔。”
陈绵绵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村长只觉得刚才就像是被狼盯上的猎物似的,身上总有种发冷的感觉。
可随即想到陈绵绵就是无依无靠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能耐,不过是被逼急了拿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威胁自己。
哼,她倒是有点胆子,就是不知道等到了床上,还是不是还这么辣!
想到陈绵绵年轻的身体,和眼含泪花的哀求,村长就觉得心口有团火在燃烧,急切地舔了舔嘴唇,今晚先去赵寡妇那泄泄火。
不说村长这边想着和赵寡妇温存而欲火焚身,陈绵绵出了村支部就回家去了。
没等进院门呢,就听到屋里陈大勇殴打葛春花的声音,而刚才还火上浇油的陈倩倩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躲着去了。
忽略院外探头探脑看热闹的村民们,陈绵绵回了原主住的小破仓房里。
低矮逼仄的泥房里,只有一个不够教科书大小的窗户,里面除了一个小小的火炕上放着破旧的被褥外,都是杂物。
根本看不出来这里竟然是个小姑娘睡了十一年的房间,陈绵绵四处找了找,满屋子里除了身上穿的这身之外,就找出来两套像破抹布似的外衫。
这就是原主所有的东西!
陈绵绵扯了扯嘴角,这孩子就是小偷过来,都得含着眼泪给塞二百块钱,日子过得也太惨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陈绵慢接管了这个身体,不仅要过好日子,还会让那些曾经欺负过原主的人,都不得安生。
眼底闪过凶光,陈绵绵将这些东西全都扔到灶坑里,而后就走进正房。
陈大勇正揍葛春花呢,看到陈绵绵进来眼睛通红地瞪过来。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别以为我揍她就不揍你了!”
陈绵绵闻言却无辜地歪着头,笑得单纯。
“爹你说的这是啥话,又不是我给你戴绿帽子的,如果不是我,说不定你还得有个别人血脉的亲儿子呢!”
听着陈绵绵的话,陈大勇就觉得血压往脑门上窜,看着这个死丫头的脸咆哮着。
“那你进来干啥?滚滚滚!”
陈绵绵耸耸肩,指了指陈倩倩住的西屋。
“我没衣服穿了,来陈倩倩这找几件换上,”陈绵绵看陈大勇那有些不赞同的目光,顿时冷笑着“你当陈倩倩是无辜的?
没有她掩护,葛春花能这么逍遥自在,你不知道吧,每次葛春花回娘家搞破鞋,陈倩倩都在外面望风。”
陈大勇一听,养了十一年的养女,竟然是个白眼狼,还帮着她妈给自己戴绿帽子,哪怕是条狗也能养熟了啊。
羞耻和愤怒冲没了陈大勇对陈倩倩的情分,抄起柜上的鸡毛掸子就要出去。
陈绵绵赶紧叫住他,指了指陈倩倩住的屋子。
“爹,我这回能进去拿东西了么?毕竟你亲闺女我可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呢。”
陈绵绵指了指身上丐帮都嫌弃的棉袄,让陈大勇罕见地心里多了一丝愧疚。
“穿,往后她那屋里的东西都是你的,葛春花、陈倩倩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竟然还他妈给老子戴绿帽子,往后就让她们娘俩滚犊子。”
越想越生气,陈大勇抓着鸡毛掸子就去找陈倩倩算账,陈绵绵听着葛春花哀嚎咒骂的声音,走进了陈倩倩的房间。
陈倩倩虽然是陈大勇的继女,但人家有亲妈护着,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好的,甚至每年过年都能扯布做一身新衣服。
原主却只能捡陈倩倩不要的穿,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把陈倩倩的柜子都翻出来,陈绵绵挑了一套喜欢的换上。
陈倩倩比原主还小两岁,但人家从小吃得足,身量也比她高一些,穿在身上有些宽松!
鞋子也有点大,不要紧,这鞋多大,她脚就多大,大不了多垫几个鞋垫。
陈绵绵把换完的衣服收好,准备陈倩倩被赶出门的时候给她穿,低头就看到还有块翠绿的布料。
是前年葛春花给陈倩倩做衬衫剩下的,陈倩倩拿起来找来针线三下五除二就缝了个一头开口的大布袋,戴在脑袋上在镜子里照了照。
“不错不错,这鲜艳的绿帽子,一会陈大勇回来送他,他一定得感动死了~”
缝完帽子,听着葛春花哼哼唧唧哀嚎的声音,陈绵绵哼着小曲去烧水,把脏兮兮的头发洗个干净。
看着镜子里脸色蜡黄,头发干枯的脸蛋,眼睛倒是大,但因为太瘦显得很突兀。
加上明显的欧式双眼皮,竟然有点神似悲伤蛙。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身体的五官轮廓真的很好,她好好养着,以后就是妥妥的大美女。
一切收拾妥当,陈绵绵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开始做饭。
原主从小吃的比鸡少,干得比牛多,现在陈绵绵来了才不管这些,把家里能吃的都翻一遍,看着缸里的粗粮忍不住砸吧嘴。
这个时候买什么都需要用票据,尤其农村本来就没什么钱。
吃喝嚼用大部分都是一年到头忙活出来,生产队给分配的粮食。
翻了半天,看着一堆玉米面,大碴子,小碴子,黄豆,绿豆,红豆……
记忆里,那些豆子是原主趁着生产队秋收后,一颗颗在地里捡回来的。
结果原主三天饿九顿,陈大勇那三个废物吃饱喝足后,她才能捡剩下的菜汤喝。
如果他们都吃光了,她就只能干啃窝窝头。
长到19岁,很多时候的饿狠了,她就把腰带给系紧,或者多喝水,这才算是磕磕绊绊长大。
陈绵绵再次咒骂陈大勇和葛春花祖宗十八代,但也没耽误做饭的手。
这些东西等她走了,能带走都带走,带不走都炫肚子里,也绝对不给这帮王八犊子留一点。
翻出来几个生了芽的土豆,捞出半颗酸菜,陈绵绵挖了一大勺子荤油炝锅,给自己做了个简易版的炖菜。
要是平时,葛春花看到她这么“祸害”荤油,肯定得指着鼻子骂俩小时。
但现在是不亏待自己的陈绵绵,别说荤油,但凡家里有肉,她都能全放里。
多亏原主有十几年做饭的经验,陈绵绵用土灶也得心应手。
半小时后,饭菜好了,陈绵绵闻着饭菜的香味,也不嫌弃简陋,蹲在灶台那就埋头猛吃。
一直吃了两碗饭,一小盆酸菜土豆汤才算是放下筷子。
这些不是她肚子的上限,而是陈绵绵怕原主身体饿狠了,猛然吃多了容易造成肠胃炎。
等陈绵绵打着嗝抹嘴走出厨房的时候,就看到陈大勇正扯着嚎啕大哭的陈倩倩回来。
陈倩倩脸上有几条鸡毛掸子抽出来的血痕,头发也和鸡窝似的炸了毛,看那样是吃了一顿竹笋炒肉。
“呦,爹回来了,我给你做好饭了,你快去吧。
也就是我这个亲闺女惦记你饿不饿,别人宁愿出去给你戴绿帽子,也不想动手给你做饭。”
陈绵绵现在没精力动陈大勇,但可以往死里恶心他。
本来听陈绵绵前面那一句还觉得挺欣慰,但后面那句,好悬把陈大勇气个跟头。
有心想骂陈绵绵一顿,但当看着她那双冰凉的眼睛,就有些心虚,气短,好像让谁踢了个窝心脚。
“我不吃,”陈大勇可没这个心情,“我是请假的,一会就得回去修水渠,在等我两天都干完回来,好好收拾她们娘俩。”
陈大勇要不是心疼工分,怕秋天分粮不够吃,今天非得把葛春花和那两个姘头都给抓过来杀了。
陈绵绵一听他要走,赶紧叫住他。
“爹,我要住陈倩倩的屋子,”陈绵绵一脸的理所应当“葛春花给你戴绿帽子你都让她住正房,凭啥我这个亲闺女要睡仓房啊?
如果不是我,你过几个月可就得养别人的儿子了!”
陈绵绵是懂怎么扎心的,陈大勇被她左一刀右一刀地扎,心脏和蜂窝煤似的。
对呀,葛春花给自己戴绿帽子,凭什么还让她在正房睡。
陈大勇被陈绵绵“点醒”,扔下陈倩倩,气冲冲走进房里,伴随着葛春花又一阵嚎叫,她被拖死猪似的拖进了仓房。
不仅如此,陈大勇还拿了一个铁链子把葛春花栓狗似的给栓在房梁上。
“臭表子,等老子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临走时,陈大勇又踹了葛春花一顿,正喘着粗气要走,就又被陈绵绵给叫住。
“爹,别看现在开春了,早晚还是冷,你去修水渠也得注意点,我特意给你缝了个帽子,你拿走吧。”
陈绵绵的话,让陈大勇脸色再次缓和。
果然有对比才有伤害,和给亲妈望风,一起帮忙给养父戴绿帽子的白眼狼陈倩倩比,陈绵绵这个女儿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
然而等陈绵绵把那个绿帽子拿出来的时候,陈大勇嘴角的笑意就转移到她的脸上。
“爹,你看,我给你缝得好看不?其实我也想给你用别的颜色的,但是别的布不够,这还是葛姨姘头送的呢!”
这些瞎话陈绵绵随口就来,主打就是彻底锤死葛春花。
眼看着陈大勇脸色越来越绿,手里的绿帽子都恨不得要攥碎,一扭头又进了仓房。
就听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和葛春花的哀嚎,陈大勇出来的时候帽子已经不见了。
陈绵绵好奇将偷探进仓房里,发现葛春花嘴里塞满了布料,别说,造型还挺别致。
“爹……”
陈绵绵刚喊完,陈大勇就窜出院子,好像是下了某种决定,连头都没回。
“啧,就这段位,也不够看呀!”
陈绵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冷笑,等她拿到介绍信离开之前,原主受到的所有痛苦,都会报复回来,包括这个生儿不养的父亲!
“陈绵绵,你把我和我妈害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你的!”
见陈大勇走了,陈倩倩一改刚才可怜的模样,恶狠狠地瞪着陈绵绵,恨不得把她给嚼碎了。
闻言陈绵绵却不屑地哼笑一声,伸手就抓住陈倩倩的头发往村里蓄粪池走去。
此时大家都去地里干活挣工分,村里没几个人,陈倩倩鬼哭狼嚎地也没叫来一个人解围。
再说葛春花被拆穿干的好事,连带着陈倩倩都被人唾弃,谁会出手帮她。
“陈绵绵,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你穿我的衣服,住我的房子,还欺负我,我要去找奶奶评理!”
陈倩倩闻着越来越臭的味道心头不安,只觉得陈绵绵好像疯了,根本不受控制。
“别说你找那老不死的,你就是找玉皇大帝,老子也照样玩死你!”
说完,就听噗通一声闷响,陈绵绵把陈倩倩给踹蓄粪池里去了。
“食屎吧你!!”
“陈绵绵,你……呕……我要杀了你!!”
陈倩倩在蓄粪池里扑腾,浑身都是恶臭,脸上更是沾了不少,但是吃没吃进去,陈绵绵就不知道了。
“你先从这里爬出来再说吧。”
陈绵绵冷哼一声,扭头就往家走,顺便还为陈倩倩宣扬宣扬。
“大家快来看呀,陈倩倩掉粪坑里吃屎去了,都快来看呀,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村里还有些在家干活的老人和孩子,听到陈绵绵这么喊,全都跑出来看热闹。
干活暂停,赶紧去看热闹。
毕竟活是一辈子都干不完的,但是人吃屎等闲可看不到。
陈绵绵一路走一路喊,回头看着大家都往蓄粪池那跑,就知道陈倩倩往后在村里算是社死到极点。
往后谁提起她,应该都会说一句,“啊,那丫头啊,以前还吃过村里的屎呢!”
想着陈倩倩对原主做的事情,今天只是一点利息而已,逼死小可怜的仇,咱们慢慢报。
回到家里,陈绵绵把锅里的热水都端回屋里擦洗一遍,又把灶坑里的柴火都掏出来,饭菜端进屋里,主打一点都不让那对母女占到自己便宜。
而后就把正房的门栓反锁,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厚实的棉被里睡过去。
睡了没一会儿,陈倩倩就连吐带呕地跑回来。
“陈绵绵,呕,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呕。
别以为你不出声就行了,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把我推粪坑里,你有本事开门啊,呕……”
陈倩倩疯狂拍门,把睡下的陈绵绵都给吵醒了。
她摸出枕在枕头底下的菜刀就打开房门,看着一身是屎的陈倩倩就砍过去。
如果不是陈倩倩躲得快,估计现在一只手就掉下去了。
“陈绵绵,你来真的?”
陈倩倩一开始只觉得陈绵绵是故作凶狠,可现在看来,她是真的敢动手砍人。
“陈倩倩,我不是以前那个任你们欺负的陈绵绵了,要是再敢吵我睡觉,让我不痛快,我就把你还有你那个当表子的妈都砍死。”
说完,一菜刀就砍在门框上,刀刃深深嵌进木头里,陈倩倩吓得咽着口水,明显能够感觉到来自生命的威胁。
陈绵绵打了个哈切,闻着空气里的恶臭忍不住干呕。
捏着鼻子让陈倩倩把弄脏的门给冲干净,不然就让她再进一次蓄粪池。
陈倩倩害怕陈绵绵真的发疯,只能去村口担水回来冲门板。
一连来回四趟,门板上才没了臭味,陈绵绵冷哼一声让陈倩倩别再打扰她睡觉,不然就从陈家滚出去。
反正葛春花是迟早都得被离婚,陈倩倩这个拖油瓶更是不能再待下去,只要踢出陈家户口本,往后姓什么还不一定呢。
陈绵绵砰的一声关了房门,就像是以前他们对原主一样。
重新躺回被窝里,陈绵绵还能听到陈倩倩去打水的声音,她这一身的屎,且得洗一阵子。
陈绵绵伴随着隐隐约约的水声,睡了过去,就连仓房里葛春花的叫骂都当做伴奏,她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汪汪汪!”
睡到半夜,陈绵绵听到外面的狗叫声,猛然睁开眼睛,哪里有刚睡醒的混沌和迷茫。
迅速将衣服穿好,陈绵绵就从后窗户那跳出去,翻墙找到了负责去监视村长的狗子们。
“汪汪汪……呜呜呜……”
狗子们看到陈绵绵过来,都把尾巴恨不得摇成螺旋桨,凑到她的身边又蹭又舔地卖乖,哪里有在别人面前高冷凶狠的模样。
陈绵绵把收到屋里的饭菜拿出来,当奖励给这些帮忙干活的猫猫狗狗们。
一个口哨声传来,几十条黑影伴着月色窜过来。
陈绵绵把糙米面混合着酸菜土豆汤拌了满满一大盆倒在地上,让猫狗们过来吃。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草,猫猫狗狗也是一样的。
毛孩子们从来没吃过专门给它们准备的饭菜,一个个吃得非常开心,三分钟后,所有的食物都被舔得一干二净。
“行了,哪个乖宝贝带姐姐去看看村长?”
陈绵绵刚说完,一直威风凛凛的大黄狗就跑出来,轻声叫了两声在前面带路。
后面还有猫猫狗狗一路护送,还好半夜没人,不然都得被这个震撼的景象吓一跳。
陈绵绵被狗子带到了赵寡妇家门口,想着白天村长那猥琐的样子,就知道晚上耐不住寂寞。
看着赵寡妇家不高的围墙,陈绵绵还是轻松翻进去,前世她高中的时候为了能晚上跑出去兼职,可没少翻,这些都是洒洒水啦。
轻松落地,陈绵绵悄悄摸到窗边,就能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娇喘声还有村长猥琐的话。
“还是你知道怎么伺候我,我家那个黄脸婆太丑,只要你让我开心,你就能在村里吃香的喝辣的。”
“死鬼~别忘了你说的话~”
陈绵绵听着肉麻的话直搓手臂,就村长那猪成精站起来似的,赵寡妇也能委身,只能说她得到好处,都是应得的。
就这么听了一会,觉得里面的动静马上差不多了,陈绵绵拍拍衣服站起来,借着月色在窗户上映出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英雄,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场,现在就是!
“当当当!”
清脆敲窗户的声音在宁静的夜色下响起,尤其是正在酣战的两人,真的是吓得他俩菊花一紧。
顺着声音扭头看去,窗户上的黑影佝偻着身体,看不清样子,无处不透着诡异和阴森。
“村长~村长~”
陈绵绵压低声音一声声地叫着,给赵寡妇吓得就要叫出来,却被村长死死捂住。
“别他妈叫,要是把人给引过来咱俩都玩完!”
赵寡妇吓得脸都白了,颤悠悠地点头不敢发出声音。
而村长这是侧耳听去,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村长,村长,你办完事了么,白天你不是说让我多陪陪你吗,我看你俩叫声太惨是不是出事了,不行我帮你把人都叫来吧。”
听都这里,村长哪还听不出来是陈绵绵的声音,当即气得差点脑出血。
“不是,陈绵绵她有病吧!!”
“村长~你还好么~你不回答,我就去叫人了~”
陈绵绵的身影作势就要离开窗户,给村长吓得赶紧就从赵寡妇的身上下来,顾不得穿衣服,披着个被子就跑来开门。
“陈绵绵,你给我进来!!”
村长阴沉着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铁青,好事被打扰,心情可想而知。
然而陈绵绵就和瞎了似的没看到,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上下打量。
“村长你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能搞破鞋,真是老当益壮啊,”陈绵绵对着村长竖起大拇指“我这就和村民们宣传宣传,肯定让你名声在外。”
听着陈绵绵的话,村长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想要威胁自己。
可是此时此刻,还真的就得就范。
本来以为白天陈绵绵是胡诌的,可是没想到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哪里。
“少说废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村长有些咬牙切齿的死死瞪着陈绵绵,今天这事他不会罢休的。
“我早就告诉村长了啊,我要介绍信,”陈绵绵笑容娇憨,根本看不出来是抓奸现场“对了,再给我二百块钱,还有全国粮票布票糖票……”
村长看着陈绵绵掰着手指头还要继续说下去,当即就拒绝了,她这是要自己的命啊。
“你他妈的要这么多,你怎么不去抢呢?”
面对村长的质问,陈绵绵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这不抢呢么,村长你是觉得不够多是吧?那咱们翻个倍?”
“你……你别太过分!!”
村长咬着后槽牙,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万种弄死陈绵绵的方法。
他的表情凶狠,带着常年当村长的傲气,要是普通村民看到应该都会很害怕,可现在是陈绵绵,她不仅不在乎,反而给了他一嘴巴。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在小院里,陈绵绵的眼神比村长还阴冷。
“老登,趁我还有心情和你说话,你最好把钱和介绍信给我,不然,我现在就让全村的人看看你光腚被狗追的样子。”
说完,陈绵绵打了个响指,门口就传出汪汪的狗叫,阴森又尖锐,村长想到那个场景,吓得连连摇头。
“我给,我给!”
如果真的和陈绵绵说的那样,那村长的脸就真的丢干净了。
这么想着,他赶紧就转回屋里,手忙脚乱地从兜里往外掏钱,赵寡妇瑟瑟发抖地将衣服都穿好,听着外面陈绵绵的话,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是谁出门能带那么多钱,村长把所有钱都掏出来,也就二十多块钱,他一脸难色地走出去,将钱递过去。
“绵绵呀,叔就这些,不然你跟我回家去取?”
村长想着,只要自己回到家里,就没了任何证据,陈绵绵再想拿钱,那就堪比登天。
而这些,陈绵绵又怎么会不知道,冷笑了一声,就走进房里。
在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里找到了村长的裤衩子,裤腰下面赫然缝了一个暗兜。
用力一扯那块布,从里面就吧嗒掉出来一沓钱,哗啦啦散一地。
陈绵绵盯着村长极其难看的脸色,将钱都捡起来,数了数竟然有三十张大团结。(三十张十块纸币)
“村长,我说过,别和我玩心眼,”陈绵绵把裤衩扔村长脸上“多出来的这些钱就当是惩罚你,下不为例。”
说完,陈绵绵又从村长的兜里把介绍信和印章拿出来,让他过来写。
“你,你怎么知道我把钱和印章放在哪里的?”
此刻村长已经不光是气愤,而是带着隐隐的害怕。
裤衩里的内兜是他自己缝的,谁都不知道,陈绵绵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村长的疑问,陈绵绵心里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村长贪污受贿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村里的猫猫狗狗都见过。
尤其是裤衩兜里的钱,他在厕所里数过好多遍,自然是狗子们告诉陈绵绵的。
陈绵绵闻言勾起一抹诡异灿烂的笑容,慢慢走近村长。
“当然是山里的精怪告诉我的,村长,你不知道吧,我今天其实已经被赵二驴给掐死了,但是我命不该绝,又被山神给救回来。
山里的精怪把村里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还和我说,如果往后谁再敢欺负我,它们就来把谁给带走!
村长,你想不想第一个去?”
陈绵绵的语调平淡低哑,配上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真的好像是女鬼,给村长吓得瑟瑟发抖疯狂摇头。
赶紧颤颤巍巍地拿出钢笔写介绍信。
可是因为紧张,笔迹歪歪扭扭的,一点都不好看,这让陈绵绵有些不满。
“能不能写,不能的话,你可没什么用处了!都赶不上一个好老娘们儿!”
“能能能,我能写好!!”
村长一边擦冷汗,一边把写得不好的介绍信塞嘴里吃了,而后就用左手按着右手,写了这辈子最认真的一封介绍信。
死手,快写啊,我不想被吃,呜呜呜!
一直等村长把公章印在介绍信上,陈绵绵这才开心地拿起来看一下,有了这个,她就能买火车票去军区找方有为算账了。
满意地将钱和介绍信放到口袋里,陈绵绵拍了拍村长的肩膀。
“行了,我走了,你们继续!”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如果不是村长此时还光着腚披着被子站在地上,他都以为是幻觉。
一想到刚才陈绵绵给他带来的屈辱,村长气得心口急剧起伏。
陈绵绵!!他一定要让这个死丫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有谁能从他手里拿钱!!
“明天你去方家转转,把陈绵绵安全从山上下来的事告诉老方,我就不信,他们能放弃师长女儿,真让那个野种嫁过去。”
“那,要说你给开介绍信的事么?”
赵寡妇惊魂未定,说话声也小小的,以前看陈绵绵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怎么突然就变样了,就好像换了个人。
“你虎哇,要是方家知道我给开了介绍信,那不就来找我麻烦了么?你就把陈绵绵的事情说一下,其他的不用多说。”
说完,村长越想越气,已经没了那种欲望,最后就沉着脸穿了衣服回家去了。
妈的,火没泄出去不说,反倒亏了三百多块钱。
村长气得一晚上没睡,睁眼到天明,去村支部转了一圈,就借口难受回家躺着了。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突然就感觉一只嫩呼呼的小手在摸他的脸,睁眼一看,竟然是他另外一个姘头,孙知青。
与此同时,陈绵绵正在吃午饭,就听到狗子们汪汪汪的声音,她眼睛一亮,赶紧就收拾了碗筷跑出去。
感谢村长榜一大哥再次给她赚钱的机会。
村长不知道陈绵绵那个鬼见愁又要来,看到孙知青过来,赶紧起来往外探头看去,生怕自家孩子和媳妇看到。
孙知青哪还能不知道他想什么,娇嗔地瞪了村长一眼。
“他们都在地里干活呢,中午不回来,所以我才来的~”孙知青的手搭在村长的裤子上“你都多久没来找我了,死鬼~”
孙知青是城里来的,一开始心高气傲,对村里一堆追她的小伙子都爱答不理。
后来,家里人都被安了罪名去农场下放,她的生活一落千丈,没了家里的贴补,她连吃饱都困难。
不久,又迎来大饥荒的三年,看着有村民饿死,她真的慌了,终于在村长若有似无的暗示下,用自己的身子换了活下去的希望。
如今她和村长都勾搭几个年头,吃到了被村长庇护不劳而获的甜头,隔几天就缠着他来一回,要点好处。
她的年纪慢慢大了,得攒点钱傍身,以后也好有个退路。
“你个小浪蹄子,老子几天不收拾你就痒痒是吧,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村长昨天被陈绵绵打扰了好事,邪火就没泄出去,回家看到媳妇那蜡黄黝黑的脸,根本没兴趣。
如今孙知青自己送上门,村长又怎么会放过呢。
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就噘嘴亲下去,孙知青虽然很恶心,但是也依旧努力迎合,没办法,她得活着。
衣服凌乱掉在地上,屋子里响起了暧昧的喘息声。
“小宝贝,看本村长怎么收拾你!!”
陈绵绵摸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啧啧啧,这村长的官瘾挺大啊,这时候也不忘耍威风。
只有废物才会喜欢吹嘘自己!
不屑地撇撇嘴,陈绵绵就在门口听着声音越来越沉浸的时候,再次敲了敲窗户。
村长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销魂的身体突然一顿,下一秒又觉得是幻觉,估计是昨天被陈绵绵打断,有心理阴影了。
果然,停了两秒还是没声音,村长就松口气。
哎,自己吓自己,陈绵绵哪就和野鬼似的,四处乱窜。
“村长~你咋了?”
孙知青感受到村长的分心,赶紧媚眼如丝地催促,她得卖力点,一会才好要好处。
村长听到怀里人的不满,甩甩脑子里的想法,准备回归温柔乡。
“当当当!”
突然,那如同鬼魅的声音再次响起,村长的表情整个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窗户,在太阳的照射下,果然有个人影在。
“啊!!”
村长吓得直接从孙知青的身上下来,昨晚被陈绵绵支配的恐惧再次袭来。
果然,下一秒,一个贱嗖嗖的声音传过来。
“村长,我听孙知青叫得挺惨的,你俩是不是打架了,要不要我进来帮忙啊?”
陈绵绵当然是故意的,死老登还想“潜规则”自己,她不把这孙子吓得生理障碍,她都不姓陈。
“陈绵绵,怎么又是你,赶紧滚!!”
好事再次被打扰,村长气急败坏,狼狈地赶紧穿衣服,孙知青同样慌乱的往身上套。
陈绵绵听着村长的呵斥声,不仅不害怕,反而还进来的。
看着急忙捂住重点部位的两个人,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让我滚也行啊,我现在就滚出去喊人来看看,光天化日,村长和孙知青在屋里玩妖精打架。
就是不知道,你媳妇看到后,会不会把你三条腿都打断。”
村长的媳妇是有名的母老虎,不仅能干,也能打。
年轻的时候村长嫌弃媳妇长得丑,想趁着喝多了动手来着,结果被媳妇反杀,差点把腿给打断了,就再也不敢了。
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媳妇依旧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能把村长打成三折叠。
想都这里,村长就觉得浑身发疼,脸色铁青的看着陈绵绵,眼底是化不开的阴沉。
“我给你五十,赶紧滚!”
虽然不知道陈绵绵为什么会精准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村长现在只想让她赶紧滚,看到就眼睛疼。
“五十?村长,你打发要饭的呢?少说也得二百,不然我可就喊了!”
陈绵绵深吸一口气,就准备喊出来,给村长吓得脸都白了,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徒。
村长气得直哆嗦,有心想控制住陈绵绵,干脆弄死她,来个死无对证,反正她爹不疼娘不爱的。
陈绵绵很敏锐地就察觉出村长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冷哼一声,从后腰抽出来锋利的大菜刀,刮自己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
“啧,村长,你知道的,我没什么耐心,要么给我二百块钱,要么,我去喊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你村长的位置可能就没了吧?你猜,你的这几个姘头,还能跟你么?”
陈绵绵的话让村长的心头猛跳,无疑是抓住了他的死穴。
“太多了,最多给你一百,我没那么多钱!”
昨晚的三百块钱让村长肉疼得都没睡着,现在又掏出来二百,那不是要他的老命么。
“二百加上你家一半的票!”
村长想要讨价还价,那陈绵绵就越要越多,她可是打算走了就再也不回来的,怎么也得薅足启动资金才行。
“你!!你怎么不去抢?”
“这不正在抢么?”
昨晚的对白再次重现,村长愣了一下也认清现实了,她就是来讹自己的,又怎么会有顾虑。
有心再砍价,可是看到陈绵绵手里寒光闪闪的大刀,还有她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村长知道如果再磨蹭下去,她真的敢把自己的丑事捅出去。
没办法,只能一咬牙,准备破财消灾。
不过心里也打定主意,等回头他一定要让这丫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隐藏下眼底的凶光,村长打开炕柜,把手在里面掏啊掏啊的,终于掏出来一个小布包。
还没等他打开呢,就被陈绵绵快步冲过去抓到手里。
“磨磨唧唧的,狗都比你利索。”
陈绵绵将布包打开,整整一沓的大团结,她毫不客气地拿走一半,还有不少摆放整齐的各种票据,她也抽走一半。
“陈绵绵,你别太过分!”
村长看着她毫不顾忌的举动,气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无奈孙知青还在这里,如果被人看到,他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脱不了干系。
这么想着,村长就恶狠狠地看向一边表情惶恐的孙知青,都是这个臭婊子,要不是她来找自己,又怎么会被讹走这么多钱。
“村长,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别总是干这种事,也不怕死女人身上。
我这是为你好,所以才惩罚你,以后再被我抓住,就翻倍了啊!”
陈绵绵丝毫不在意村长恶毒的眼神,美滋滋将钱揣兜里后,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刚走出房门口,就听到里屋传来响亮的巴掌声,以及孙知青压抑的啜泣声。
不过这些陈绵绵并不想管,孙知青知三当三,就得有这种觉悟。
想着刚才狗子们说赵寡妇去找方家人说话来着,陈绵绵的笑容越发的冰凉瘆人,她很期待那些人要干什么。
“你们是说,方家找了个地痞想要来糟蹋我?”
陈绵绵知道村长不会善罢甘休,果然,等晚上趁着她喂猫猫狗狗的时候,就听到了关于他们对付自己的计划。
方家其实早就知道方有为有了新欢,但是他们又不想破坏好名声,就选择隐瞒。
眼看着师长女儿快到手了,方家知道不能拖了,才联合葛春花给原主下套。
如今赵二驴被带走,判个流氓罪是跑不了的,他们为了能让自家儿子攀上高枝,肯定要继续毁陈绵绵。
狗子们将听到的消息告诉陈绵绵后,就舔着嘴巴离开,继续监视方家还有村长那边。
“既然他们都给我礼物了,我要是不给他们回礼,显得我小气。”
陈绵绵抬头看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眼底汹涌的寒意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森冷。
第二天一早,陈绵绵天不亮就起来去村头集合,准备坐牛车去县里。
临走时,她看到起早挑水的陈倩倩。
自从陈绵绵穿来后,她就只给自己做饭,只收拾自己的东西,其他的一概不理。
哪怕是挣工分她都不去了。
反而是陈倩倩和葛春花,最近因为名声彻底臭了,选择夹着尾巴做人。
葛春花被打得太惨了,根本下不来炕,只能躺在床上哼唧,一切都得陈倩倩伺候。
陈倩倩自从来了陈家,就没怎么干过活,如今不仅要做饭洗衣服,还得去挣工分,心里不是不恼怒。
但是她再也不敢把事情推给陈绵绵了,害怕再次发疯,把她给扔茅坑里。
上次她从粪堆里爬出来,被全村笑了好久,如今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
而且万一陈大勇干活回来,真的和葛春花离婚,陈倩倩就又变成拖油瓶。
姥姥那边根本就不在意她,而且今年她都17了,要是葛春花被离婚退回娘家,她搞不好就得被随便嫁出去。
为了能留在陈家,陈倩倩只能变成当初的陈绵绵一样,明天不亮就起来挑水,然后做饭,然后乖乖去挣工分,中午随便吃点窝窝头对付一口。
等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还得给葛春花做饭,给她端屎端尿……
这都让陈倩倩非常疲惫,而陈绵绵见到这些,却是说不出的畅快。
才干这么一点活就受不了了,往后,有的是她的苦日子。
坐上牛车,陈绵绵想着最近葛春花和陈倩倩的惨状,心里开怀,顺便想着方家和村长的下场,就更雀跃了。
到了镇上,陈绵绵直奔兽医站。
“大夫,麻烦给我拿点发情药,我们村里的老母猪总是没动静,村长让我过来买点药试试。”
这种药是不需要开介绍信就能买到的,毕竟现在村村都养猪要交任务,有点毛病买药太正常了。
大夫也没多想,就给她拿了两盒,还仔细叮嘱她要根据体重喂,千万别喂多了,不然容易把猪给弄坏了。
“放心吧,猪是我们村里的宝贝,我们可舍不得给养坏了。”
陈绵绵真诚的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她是要用到人身上的,就是坏了也没事,反正都是一群人渣。
出了兽医站,陈绵绵看着六十年代的镇子,充满了感慨。
墙上都是一些积极向上的标语,还有一些带红袖标的人四处巡逻。
街上的人大多清瘦,但精气神很好,为了活着,都充满干劲。
陈绵绵一边感受着充满年代感的街道,一边走进供销社。
等她收拾完那些人,就得去军区了,正好先买点方便保存的备着,省得到时候坐火车没东西吃。
带着从村长那薅的几百块钱还有一堆票据,陈绵绵买了两斤核桃酥,两斤炒面(油茶面),一斤红糖,二十个白面馒头。
自从穿来,陈绵绵就一直啃窝窝头,每次吃的时候,脖子都恨不得能伸到天安门看升旗。
现在她有钱了,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今天她和猫猫狗狗们要吃馒头吃到爽!!
在供销社转了一圈,陈绵绵没想到要买什么,毕竟走的时候得轻装简行。
看时间差不多到牛车回村的时间,陈绵绵就赶紧去等车,又花了一毛钱坐回去。
刚到村里,就有狗子凑过来,汪汪地叫着。
原来它们听到,方家的人已经找到来糟蹋她的人,今晚就摸到陈家动手,到时候村长再带人来抓奸。
这样,方家就能名正言顺地退婚,而陈绵绵这辈子也算是废了。
“真乖,继续去帮姐姐看着,回头给你馒头吃。”
陈绵绵冷笑一声,摸了摸狗子的脑袋,让它继续盯着。
她循着记忆走到方家大门口,里面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
“那赵二驴真是个废物,连陈绵绵都对付不了。
但凡他要是成功了,也不用咱们亲自出头,害得咱儿子还得偷偷摸摸的。”
孙翠花皱着眉头抱怨,丝毫不觉得他们这么毁一个女孩的清白是错的。
“哼,咱们有为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陈绵绵那个野种根本不配当咱家的儿媳妇。
我都告诉李三了,这次一定能成事。”
方大柱冷哼着抽了两口旱烟,眼底都是冷漠。
陈绵绵听着两人的对话,脑子里都是原主每天抽空来给两人干活的画面。
自从方有为去部队后,原主就每天过来帮忙干活。
早上天不亮,不仅把家里的活干完,还得来方家挑水做饭。
每年春耕秋收的时候,老两口一说哪里难受,原主就直接包揽了两人的工作,一个人硬生生干三个人的活。
才19岁的年纪,弄得满手老茧,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结果她把方家当家人,他们却把她当大怨种。
就是不知道,今晚丢人的会是谁。
陈绵绵眼底闪过嗜血的光,将怀里的兽药拿出来,学了几声叫鸟后,就召唤来了几只可爱的小麻雀。
她分给每只麻雀一个药片,让它们扔进方家的水缸和锅里,之后就又摸到村支部。
村长连续被陈绵绵打断好事,并且讹了那么多钱,心头郁闷,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顿火把媳妇和孩子赶到娘家去。
就等着今天晚上陈绵绵被糟蹋后,他冲过去落井下石。
不然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
只是,不等他看到陈绵绵被辱,刚出村部,就被人给一板砖砸晕了。
陈绵绵拖着村长的腿往方家而去,戏台都搭好了,不给村民们演场大戏,都对不起他们这么折腾。
跟着狗子们的路线,陈绵绵没遇到一个人,等到方家门口的时候,听着里面哼哼唧唧不正常的喘息声,她给村长也灌了五片兽药。
“别总说我打扰你好事,今晚我让你彻底放纵一把!”
说完,陈绵绵就将村长给拖进院子里,看着方家老两口此时已经没有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后,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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