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久傅无声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逼我分手,病态小叔不好惹小说》,由网络作家“时风知我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开局逼我分手,病态小叔不好惹》,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小说推荐,代表人物分别是桑久傅无声,作者“时风知我意”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因为一场演出,我差点错过了男朋友爷爷的七十大寿。我却无意间撞见了一档丑事:书香门第的千金居然不顾身份脸面向一个陌生的帅气男人索爱。我想离开,高跟鞋却不小心卡在鹅卵石里,动也动不了,脚踝也随着惯性扭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钻心的疼痛。因为这个意外我不得不目睹丑事全程。就在我拿起手机准备给男友打电话时,帅气的男人突然向我走近,不过我却因为过于激动,被惯性带着栽在男人的怀里。随后在男友家人的口中,我才了解到他的本职是医生。可等到稍后他帮我处理受伤脚踝时,却趁机对我动手动脚。当天晚上他还把...
《开局逼我分手,病态小叔不好惹小说》精彩片段
傅无声瞥了她一眼,桑久用眼神示意他看手机。
傅无声拿出来看了眼,然后淡然的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继续闭目养神。
桑久:“……”
桑久没办法,只能尽量去避开他。刚好前方路口有个商场,对司机说:“宋师傅,前面商场那边停一下吧,我去买点东西,你先把我朋友送回去。”
司机有些犹豫:“小姐,那您?”
桑久:“我还得逛一会儿,你送完人再来接我。”
司机这才答应。
车刚停稳,桑久下车,发现傅无声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显然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桑久忍了忍,对司机说:“宋师傅,您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宋师傅也看出点门路来了,也没多话,开车走了。
等车远了些,桑久才看向傅无声,没好气的说:“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让人家怎么想。”
傅无声懒懒的:“爱怎么想怎么想。”
桑久懒得搭理他,走到路边要去打车。
傅无声上去搂住了她的腰,说:“不是要去买东西吗?”
明知道这是借口,桑久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挣脱开他的手:“我现在不想买了。”
傅无声看了眼边上,人来人往的,提醒她,“你确定要在这里闹?”
桑久看向他,觉得这才是傅无声。明明自己做错了,可是他半句解释都没有,甚至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她在闹。
桑久本以为,自己再见到傅无声,更多的是愤怒,现在却觉得,还是委屈更多一点。
她觉得,傅无声还不如不来找她。时间久了,她也就把他忘了。
甩不开,逃不掉,又抓不住,那种委屈,有口难言。
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下来了。
桑久伸手抹掉,倔强的撇开头。
傅无声把她揽进怀里,不让她淋到雨,说:“哭什么?”
桑久嘴硬:“谁哭了?眼睛里进风了。”
傅无声轻笑了一声,又搂了搂她,打了一辆车。
傅无声把桑久推进去,然后自己跟着坐进去。
桑久本来想说自己不跟他坐一辆,不过碍于司机在,只能说:“你车呢?”
傅无声:“下飞机就过来了,没回去。”
桑久就不说话了。
她侧头看向窗外。
她前几天明明已经决定好,不会再跟傅无声有牵扯了。可是现在,桑久觉得,自己又变成那只风筝了。
到了和风一品,桑久拒绝下车。傅无声看了她一会儿:“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动手?”
桑久觉得他那股子疯劲又上来了,只能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桑久不愿意跟傅无声靠在一起,雨下的大,两人到家的时候,身上都淋了不少雨。
傅无声把她半推半抱的去了浴室。
桑久站在浴室里,看傅无声慢条斯理的脱衣服,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坦然接受跟他一起洗澡。
桑久:“你这房子里还有其它浴室吧?”
傅无声的上衣已经脱掉了:“嗯,怎么?”
桑久连忙撇开头,抽了条浴巾把自己裹住,说:“那我去其它地方洗。”
傅无声看了她一眼,没反对。
桑久洗完澡,发现自己没有换洗衣服。只能裹着条浴巾,打开条门缝喊:“傅无声,衣服。”
傅无声把衣服递给她,桑久发现只有一件白衬衫,其它什么都没了。
桑久:“还有呢?”
傅无声:“什么?”
桑久:“裤子呢?”
傅无声:“你没说。”
说完就走了。
桑久用力甩上浴室的门,把衬衫穿上了。
幸亏傅无声个子高,有185,桑久165,两人差了20公分,衬衫勉强能盖住大腿,不至于走光。
可扛不住里面是真空的。
桑久出了浴室,自己去翻了条浴袍穿上。
“喂?久久,到哪了?需不需要我来接你?”男朋友傅思齐的电话。
桑久一边快速往宴厅走,体贴的说,“不用了,你爷爷他今天过生日,你还是陪在他身边吧。”
傅思齐思索一下:“那我让管家来接你。”
桑久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灯火通明,说:“不用,我快到了。”
傅思齐还想说什么,桑久直接把电话挂了。
收起手机,桑久提着礼服裙摆,看着前方精致如画的花园,不假思索的抄近道。
这一年来,因为与傅思齐恋爱的关系。她对傅家庄园的地形已经很熟悉了。她知道,前面再绕过一条鹅卵石道,就快到宴厅了。
今天是傅老先生70岁大寿,她作为其孙傅思齐的女朋友,本来应该跟着傅思齐一起出席,不过今天她刚好有个演出,来的晚了些。
这个点,已经迟到了,桑久的脚步又加快了些。或许是天不随人愿,她的高跟鞋不小心卡在鹅卵石里,动不了了,脚踝也因为惯性往边上扭了一下。
脚踝处的疼痛密密麻麻的传来,桑久皱着眉头,忍着这钻心的疼,拿出手机给傅思齐打电话。
这下,她是真的得让人来接了。
却听见一个女人在说话。
“阿声,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桑久下意识的闻声去看,不远处的玻璃花房边,一个穿着水蓝色小礼服的女人,正抬起右手抚摸上男人的胸膛,语气娇滴滴的。
男人个子很高,前方刚好有几棵树影挡着,桑久看不真切。不过她也没心思看,她的额头因为疼痛已经沁出冷汗,桑久一边蹲下揉捏自己的脚踝上方缓解疼痛,手机抓在手里,却不知道该不该打了。
这边离那头距离不远不近,如果她叫人过来,肯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这对男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到时候撞见了,大家都尴尬。
桑久决定暂时忍一忍。
心里期盼着这对男女早点结束。
她听到男人似乎是笑了一声,然后没心没肺的说,“想我的人多了。”
李诗雨抬头盯向面前风光霁月的男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痴迷。
傅无声长得好,是公认的。但这不是寻常男人的帅。
他就像是一个永远不会走下神坛的神祗,可远观,而永远无法触及。
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简直有种致命的诱惑。
这么多年来,多少女人为了他要死要活,多少人追出国门,但终究都成了他的过客。
只一人,当年傅无声甚至为她拼过命,就在恋慕他的女人们心碎了一地的时候。傅无声却毅然决然的丢下那个女人,转头出国。一待就是8年。
今日要不是傅老太爷七十大寿,估计傅无声依旧不会回来。
既然见到了,怎么能不为自己赌一把?即使成功率近乎为0。
李诗雨咬了咬牙,摆出一副最魅惑的样子,踮起脚尖,去亲吻傅无声的唇。
就在唇刚要贴到的时候,傅无声侧开头。吻落在了他的唇角。
啧,真粘腻。
傅无声有些嫌弃的蹙起眉。
李诗雨痴迷的看着他,“阿声,我是真的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吧。”
傅无声心里不耐烦,面上还是勾起唇,一贯的懒散模样,“我不碰有夫之妇。”
李诗雨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说给她听。
当年的傅无声,可不管对方有没有对象,只要是能入的了眼的,天王老子的女人都敢动。
李诗雨今天是跟曹家的继承人一起过来的。
她连忙说:“都是家里人定的,我没同意,我回去就跟他解除婚约。”
傅无声更不耐烦了,他漫不经心的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刷了几下,随口说,“我就这么好?”
李诗雨点头,“没人比你更好。”
傅无声嗤笑了一声,没什么语气的说,“回去吧。”
李诗雨有些无措的看他,傅无声收起笑,抿起唇。李诗雨知道他是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说。
只小心的说了一句:“等我跟曹望霖解除婚约了,我再来找你,阿声,你等我。”
傅无声连她的背影都懒得看一眼,随手用拇指碾了下唇边。放下手,发现口红沾在了手上。
心里的不耐达到了顶峰。
傅无声转头往宴厅的方向去,眉目发冷。
桑久因为疼痛蹲在鹅卵石道上,见这对男女终于完事了,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还是有些心惊,虽然她没看到那男人的样子,不过女的她倒是认出来了。
李家的千金李诗雨。
李家是书香门第,平日里家教极严,可结合她刚才说的话,桑久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疯。
这男的一看就对她没意思,她还要为人解除婚约?
桑久胡乱想着,正准备打电话。
面前一阵阴影,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因为背着光,和高度差,她看不太清男人的样子,但能认出他的衣服,跟刚才那男人的一样。内心震惊。
这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傅无声本来是要走的,不过他很久没回傅家了,傅家的花园明显被改动过,他不想往李诗雨那头走,索性就挑了条隐蔽的小路。
却没想到见到个女人蹲在地上。
他看着小嘴因惊讶而微张的桑久,正欲绕开她,就听到桑久惊叫了一声。
桑久扯着自己的礼服裙摆,有些不高兴的说,“你踩到我裙子了。”
傅无声低下头,先是看了眼自己的脚下,确实有层布料,视线上移,刚好对上桑久朝他看来的眼神。
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傅无声眯了眯眼,脑中划过些什么,他望了一眼刚自己所在的位置,知道刚才那一幕肯定已经被眼前的女人都看见了。
忽然来了兴致。
嘴角勾起个弧度,傅无声说,“看的还尽兴?”
桑久没反应过来。
傅无声双手抱着胸,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眼,好像在审视一件货物,片刻,玩味的说,“你也想我了?”
桑久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把她当成李诗雨那样迷恋他的女人了!
脸瞬间红了个透,也不知是给气的,还是羞的。
气话脱口而出,“我都不知道您哪位,把你给自恋的。”
啧!
傅无声挑眉。
桑久瞪了他一眼,试着从地上站起来。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了。
不过她显然忘记了高跟鞋还卡在鹅卵石缝里,再加上刚才蹲的久了,腿有些麻,桑久刚站起半个身子,腿一软,人就往前歪了过去。
正准备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傅无声好心托了她一把。
桑久手忙脚乱的抓住傅无声的胳膊,勉强让自己稳住,却发现自己已经在他的怀里了。
桑久下意识的抬头,与他眼对眼。
她这才看清了男人的长相。
眉目如画,风光霁月。比她以往见过的男人都要好看。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有自恋的资本。
傅无声的胳膊还搭在桑久的腰上,见她一副呆愣的样子,勾了勾唇,好像在嘲笑她主动投怀送抱,“我自恋?”
桑久回过神,连忙推开他的胳膊,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惯性使得人晃了晃,桑久后退两步,勉强稳住身形后,恼羞成怒:“我不是故意的,我脚崴了。走不了。”
她说着,往下指了指。左脚踝又红又肿。
也是在解释,她不是故意在这偷听他们说话的。
傅无声也看到了,脸上没什么表情。
桑久又动了动。却发现高跟鞋竟然从鹅卵石里解放出来了。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一顿动作。
她有些惊喜,刚打算走。发现左脚踝扭的有些严重,她一使劲就疼。
她拿出手机给傅思齐打电话,却感觉到脚踝处一凉。
她低下头,发现傅无声正蹲在她的身侧,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放在她的脚踝处。
随着他手下的力道,桑久痛的“嘶”了一声。
傅无声抬头,没什么表情的说,“坐边上去,我给你看看。”
不远处刚好有张石桌。
桑久拒绝,“不用你。”
说完转头就走,一瘸一拐的,她还穿着高跟鞋,样子别提多狼狈,差点又把自己给摔了。
她点开最近通话,人忽然腾空起来。桑久手忙脚乱的抓住手机才没给掉下去,有些恼怒的抬头。
发现傅无声正抱着她往宴厅走。
这怎么可以!
她可是傅思齐的女朋友!
被个陌生男人抱进去算是怎么回事!
桑久挣扎着说:“你放我下来!”
傅无声低头瞥了她一眼,正好对上她因气愤起伏的胸口。
很饱满,形状也是他喜欢的样子。
桑久今天穿着件藕粉色的吊带礼裙,她的肤色极白,从这个视线看去,隐隐约约能看见那对峰峦。淡漠的眸有些发暗,傅无声刚刚就打量过了,这女人的身材很对他胃口。
他感受了一下掌心的触感,手感也很好。。
傅无声脚步不停,淡淡的说,“你自己能走?”
桑久丝毫没发现自己差点走光,有些生气的说:“我能走,你快放我下来。”
她一边说,一边挣扎。
手机铃声刚好响起,桑久瞥了眼来电显示,是傅思齐的。顿时有些心虚。她挂断了电话,打算先应付眼前这个男人。
傅无声也瞥见手机上的那个名字了,他停下脚步,目光中带着审视的看着她,“你跟傅思齐什么关系?”
桑久:“他是我男朋友。”
傅无声盯了她一会儿。
桑久挣扎着说,“你快放我下来。我叫我男朋友来接我。”
这次傅无声没再迟疑,他的眼神淡漠,手几乎是立刻就松开了。
然后桑久直接跌到了地上。
她痛的五官都扭曲了,有些费力的从地上坐起来,屁股和腰背痛的发麻。
傅无声已经走了。
桑久一边揉着,忍不住对着傅无声的背影骂了一句,“神经病!”
桑久给傅思齐打了电话,傅思齐不到十分钟就赶过来了。
桑久坐在地上,又疼又委屈,眼眶都是红红的。
傅思齐差点心疼死,连忙把人抱起来,小心翼翼的 ,“怎么弄成这样?”
桑久有心隐瞒刚刚发生的一切,可怜兮兮的说,“不小心扭到脚了。”
傅思齐也舍不得说她了,急匆匆的带她进屋。
傅家的庄园很大,除了主宅之外,还有几幢别墅坐落在里面。分别是给傅铭山的几个儿女及其家眷住的。
这边离主宅最近,傅思齐急着给桑久检查伤势,避开了前厅,想先找个房间把桑久送进去。
经过过道的时候,遇到了正准备去前厅的傅老爷子傅铭山。
傅家的规矩还是很严格的,傅思齐虽然很急,但也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恭敬的行礼,“爷爷。”
傅铭山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他怀中的桑久身上,皱起眉,显然很不满意他们现在的姿态。
不成体统。
傅思齐连忙说,“爷爷,久久她脚崴了,我先送她进去休息。”
视线瞥向老爷子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又很恭敬的喊了声,“小叔。”
傅无声的双手插在兜里,连看都没朝他们看一眼,随意应了声。
桑久本来觉得丢人,怕路上遇上人,一直把头埋在傅思齐的怀里。
不过现在既然遇到了老爷子,招呼都不打未免也太不礼貌。
桑久把头露出来,拉了拉傅思齐的胳膊示意把她放下来。傅思齐有些担心,但瞧了眼傅铭山,还是把人放下来了,不过两只手都扶着她。
桑久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无法见人。她白着脸,头也不敢抬,“傅爷爷。”
傅铭山低头看到她脚踝上的伤,也没多说什么:“先去休息吧。”
桑久松了口气,被傅思齐扶着,往边上退开了些。
傅思齐捏了捏她的胳膊,小声在她耳边说,“久久,还有我小叔。”
又对傅无声道,“小叔,这是桑久,我女朋友。”
桑久盯着地上老爷子身侧的那双皮鞋,她是知道傅思齐有个小叔的,不过这人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过。她跟傅思齐才在一起一年,根本没接触过这个人。
她听到过很多关于这个小叔的传闻,非常精彩。不过现在她也不敢好奇,依旧半垂着眸礼貌的喊,“小叔。”
只想快点敷衍过去。
傅无声这才往这头看了眼。
桑久的样子很狼狈。礼服裙皱巴巴的,还沾了点泥,她垂着眸,眼睫毛微微颤动,咬着唇,脸色在灯光下更显苍白,显然很紧张。
他没应,只对着傅铭山说,“爸,先去前厅吧。”
傅铭山点头,外头还有一大帮宾客等着。
桑久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好像不久前才听过。
双方擦身而过的时候,傅思齐没忍住说:“小叔,您是医生,能不能麻烦您先帮久久看看?”
傅思齐说的很小心,同时打量着傅无声的脸色。
他跟这个小叔虽然是一家人,但算不上多熟络。
应该说这个家里的人,就没有跟傅无声熟的。
傅无声人淡漠的很,有时候连傅铭山的账都不买。
不过 此刻,在他心里还是桑久的伤势更重要一些。
傅铭山不赞同的看向傅思齐。
傅无声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今天虽说是他的寿宴,不过他是准备借此机会向众人宣布他的回归的。
像傅铭山这样的人,子女好几个,但今天他只让傅无声陪在身侧,傅无声在傅铭山心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傅思齐被傅铭山锐利的视线射的低下头去,再也不敢说话。
桑久忍不住抬起头,就听见傅无声淡淡的说了一句,“都是自家人,当然是要看看的。”
桑久看见那张脸,顿时愣在当场。
怎么会是他?
对了,阿声,阿声,傅思齐小叔的名字就叫傅无声。
她当时怎么没想到!
桑久震惊的盯着他。
傅无声淡定的与她对视。一脸漠然,就跟没见过她一样。
最后还是傅思齐说:“那就麻烦小叔了。”桑久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撇开视线。
傅铭山明显不赞同,皱起眉沉声说,“阿声!”
傅无声一点也不在意,懒懒的说,“您想什么我心里清楚,不过我不愿意。”
说完,就丢下一帮人先走了。
桑久硬着头皮被傅思齐扶着跟在身后。
傅无声随手推开一扇门,竟然是间茶室。
傅思齐扶着桑久坐下来,叫来佣人送了毛巾,水,和药箱来。
桑久的心思却不在傅思齐身上,她忍不住看向傅无声,却发现他也刚好在看她。
傅无声抱着胳膊站在一侧,有些挑衅的勾了勾唇。
桑久只觉得他是在嘲笑她。好像在说,你看,矫情什么,最后还是得让我帮忙。
桑久气的拳头都握了起来,咬着牙,真想说不用你。但也只能恨恨的撇开头。
傅思齐根本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拉扯,吩咐完佣人就蹲下去替她脱高跟鞋,有些心疼的说:“久久,疼吗?”
桑久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感动,软软的说,“还好。”
傅无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腻歪,不多会儿,佣人就把东西送来了。
傅思齐站起来让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就麻烦您了,小叔。”
傅无声:“我是医生,替病人看病,不麻烦。”
说着蹲下身,拿起边上干净的毛巾,拎起桑久的小腿,把毛巾垫在她的脚心,才隔着毛巾用手托着,另一只手检查她的脚踝。
桑久看着他的动作,又是一阵血气上涌。
她的脚又不脏又没有味道,用不用这么明显的嫌弃!
她忍不住缩了缩腿,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傅无声抬头见她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不冷不热的说,“职业习惯,平时都戴手套,桑小姐别介意。”
桑久觉得他这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让人更尴尬了。
傅思齐也看明白了,但也不敢说什么。
桑久强忍着不快让傅无声看完了。
傅无声放下她的脚,站起来说,“就是轻微扭伤,没伤到骨头,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桑久松了口气。
她过几天还有场音乐表演,要是脚伤的严重,还真是个大问题。
她咬着牙,扯出抹笑说,“谢谢小叔了。”
傅无声没理她。修长的手指在药箱里翻了翻,找出瓶红花油,递给傅思齐,眼神示意他替桑久擦。
桑久是傅思齐的女人,这让他有些扫兴,更不想费劲。
傅思齐手里拿着红花油,显然有些懵逼。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不过傅无声已经去洗手了。就算不洗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桑久体贴的说:“一会儿回家让家里的阿姨帮我弄就行了。”
傅思齐有些抱歉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那我先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他今天肯定是走不开的。
桑久点点头。
傅思齐接了个电话。是他妈宋薇柔的,让他赶紧去外头招呼客人。
他只好又对桑久抱歉。
桑久温柔的跟他说了两句话,傅思齐就走了。
应付完人,桑久垂下嘴角,蹙眉盯着自己红肿的脚踝。
傅无声洗完手出来,就见桑久一个人坐在那,傅思齐已经不在了。
桑久听见声音抬起头,正好见他从茶室内的洗手间出来,忍不住又皱起眉头。
他怎么还没走?
傅无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刚对着傅思齐的时候不是挺温柔,怎么见到我就是这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难道桑小姐有两张脸?”
那还不是因为你讨人厌!
桑久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她还没忘记他是怎么把她摔到地上的,她的腰臀处到现在还疼着呢。
她的肌肤养的细嫩,一磕就是一片红。桑久不用看就知道现在自己的腰臀处肯定不忍直视。
桑久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叔想多了。”
傅无声上前几步,绕到她的身后,指尖点在她的后肩膀上,稍微用力往前推了点距离,他看着她的后背说,“后面用不用替你看看?”
桑久连忙说:“不用了。”
那不是还得脱衣服?
傅无声若有所思的说:“那一下摔得可不怎么轻。”
虽然他放手的时候挪了挪方向,把她落在草坪上,但看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估计那一下也够遭罪的。
一听这个就来气!
桑久也不掩饰了,回头瞪着他,阴阳怪气的说,“那还不是托了小叔您的福?”
傅无声挑眉,“是你自己让我放手的。”
桑久差点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的说,“我可没让你直接给我摔地上。”
傅无声的指尖勾了勾她的肩带,“真不需要我看?”
桑久立马躲开:“男女有别,小叔不懂吗?”
傅无声淡淡的“哦”了一声,无所谓的说,“在我们医生的眼里,理论上你现在跟死猪是没什么区别的。所以桑小姐不用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
桑久已经不想再跟他唇枪舌战了,便宜没占到,气的心肝疼。索性撇头不再理他。心想熬一熬,等司机那边安排好人,佣人就会过来接她。
傅无声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挺有意思的。脸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
一时有些好奇起来,不知道她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兴致来了,傅无声拿起红花油,倒了点在手心,坐到她身侧,然后拿起毛巾把她的脚托了起来。
桑久:“你!”刚说了一个字,就感觉脚踝处一阵冰凉。
傅无声不轻不重的替她揉捏着,桑久很想拒绝,但是傅无声的手法很好,没多久,她就感觉脚踝处的疼痛缓解了些。
要张开的嘴就闭上了,她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心想。
反正他是医生,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当他赎罪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大概过了五分钟,桑久就有些不自在起来,虽说傅无声是医生吧,但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怎么回事阿?
何况这人还是她对象的小叔?
要是被人看见了,她连人都不要做了。
桑久抽回脚,随口说,“我好多了,谢谢小叔,你忙去吧。”
然后想拿手机打电话给傅思齐问问,司机安排好没有。
包被放在一侧的茶几上,桑久坐在沙发上,要伸手去够,她挪了挪身体,还没碰到包,就感觉礼服被人勾住了。
她回过头,傅无声勾着她的礼服后领,正低头往里头看,不知道看见什么,眉心还蹙了蹙。
桑久一阵血气上涌,羞耻心让她也顾不得脚疼了,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无耻!”
不过她显然没考虑到,她的礼服后领还被傅无声勾着,礼服的料子极其脆弱,刺啦一声,就裂开了。
从上头到腰间,划拉开一条好大的口子。
上半身的礼服裙子立刻向两侧松散开来,没了支撑,肩上的两根细带也顺带着从两边肩头滑落下来。
也就一两秒的时间,桑久上半身几乎全裸在了傅无声的视线下。她的人都愣了。
没了遮挡,明显的能看见她的腰臀处青紫一片。
傅无声的眼神暗了暗,桑久回神,连忙拉起破破烂烂的礼服遮住自己的身体,后头已经被撕裂了,她只好正面对着他。
愤怒与羞耻交加,桑久的脸红的似乎能滴血。
偏偏傅无声还不紧不慢的说,“我就是想给桑小姐看看伤势,桑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
桑久愤怒的说:“都说了不用你看!”
桑久的手抱在胸前,想走,但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得了这个门!
傅无声从沙发上站起,面无表情的朝她走去,桑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有些哆嗦又警惕的瞪着他说,“你要干什么?”
但左脚的伤让她有些不利索,她又崴了一下。
傅无声适时的搂住了她的腰,桑久又撞到了他的怀里。
傅无声一手搂着腰,一手摩挲着她后背的肌肤,滑腻腻的,手感很好。
桑久真的快要昏倒,两人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她的周边都是傅无声的气息,这种侵略感让她感觉害怕。
桑久挣扎着,可是她的礼服破了,她的手一松,礼服就会滑落。
桑久只能用一只手牢牢的按着礼服,另一只手推拒在傅无声的胸膛。
不过跟男人的力气比,显然没什么力道,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桑久吓得哭了,害怕的不敢抬头去看他,只是嘴唇哆嗦着,有些无措的说,“你放开我。”
傅无声淡定的欣赏着怀中美人落泪的场景,桑久长得很美,他刚刚在花园就发现了。
傅无声勾了勾唇,声音有些魅惑,“不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吗?”
桑久难堪的说:“我没有!”
傅无声才不在意,他一向随性,心里那股子欲望出来,他直接低头吻住了桑久的唇。
他含在嘴里慢慢品着。
桑久涂了唇膏,这让他有些反感,不过她的唇很香软,让他可以忽略掉这些。
桑久人麻了。愣了会儿才向后撇开头。让两人分开些。她也不管会不会走光了,一手用力把他推开,另一手直接一巴掌扇在傅无声的脸上。
桑久羞愤的说:“傅无声!我是你侄子的女朋友!你还要不要脸!”
白皙的面庞上瞬间起了红印,傅无声舔了舔嘴角,笑的很不在意,“那你们什么时候分手?”
桑久想说“你有病”,话未出口,傅无声的唇又欺上来。
不过这次不像之前那么轻柔,他几乎是霸道的索取,桑久的后脑勺也被他牢牢按住,根本挣脱不开。
桑久虽然跟傅思齐谈了一年恋爱,但什么都是点到即止,更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这么激烈的吻,让她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直到傅无声的手揉捏上她的胸,桑久才回过神来。
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口中传来铁锈味,傅无声才稍微离开了她。
傅无声舔了舔唇上的鲜血,并不在意,甚至还有些享受这淡淡的血腥味。
他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泛着情欲又羞愤的脸。略微弯腰,唇贴在她的耳际,低声说,“桑久,我想睡你。”
桑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茶室的。
她浑浑噩噩的,身上还披着傅无声的西装外套。要不是佣人刚好来敲门,说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她也不知道今晚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她以前听过很多关于傅无声的传闻。
但今天真的见到了。
桑久才知道。
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桑久坐在车里,回想起傅无声最后跟她说的那句话,耳边一阵麻痒,身上泛起鸡皮疙瘩。
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桑久只觉得浑身都是傅无声的气息。让她觉得羞耻又害怕。
桑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司机却以为她是冷了,恭敬的说,“桑小姐,需要把温度调高些吗?”
桑久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
开席的时候,傅铭山叫管家去找傅无声。
傅无声正站在茶室的窗边,窗外一片夜色深沉。
管家恭敬的说:“四爷,老爷子喊您入席。”
傅无声面无表情的回过头。
管家见到傅无声脸上的红印,有些震惊。
四爷这好像是被人打了,听说刚才桑小姐也在这里。
是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半句不敢多说。
傅无声叫管家拿了个冰袋过来,随手敷了几分钟,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穿着衬衫去了宴厅。
傅无声穿着白色定制的丝绸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已经解开了。
他双手插着口袋,慵懒的跟在管家身后。
一进厅就是全场的焦点。
女人是兴奋,是迷恋,她们没想到傅无声真的回来了。
男人是打量,是审视。
众所周知,傅家是海城的第一世家,根基深厚,其名下,几乎占据了海城的大半个产业。而傅铭山有四个子女。
老大傅怀明,是现任接触傅家产业最多的人。
老二傅怀清,接手了傅家旗下的娱乐产业。
老三傅怀芳,傅家唯一的女流,是个大学教授。
而这个老四,傅无声,是傅铭山的老来子。也是唯一一个不是原配所出的孩子。光从名字就能看出,傅铭山对他有多不一样。
从傅无声年少起,海城的人就知道,傅铭山最宝贝这个小儿子,傅无声不高兴,海城的地都得跟着抖一抖。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敢惹傅无声。
直到他20岁的时候,不知为何忽然出国,如今八年过去,只听说他在国外从医。虽然年仅28岁,但在国外医学领域已经很有名气。
这帮男人都在想,傅铭山已然年迈,但依旧是傅家的掌舵人。傅无声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傅家是不是要变天了?
傅无声的位置被安排在傅铭山的身侧。
他一坐下,桌上几位傅家人的面色都有些不自然。
不过都被很巧妙的掩饰好了。
老大傅怀明先开口:“老四回来了,听说你是下午才下的飞机,飞那么久,累了吧?”
傅怀清见不惯他这么假惺惺,不客气的戳破他:“老大这不明知故问吗?这消息不是几天前就知道了,老四这都多少年没回来了,瞧把咱们老爷子高兴的。”
傅怀明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
只有傅怀芳温柔的笑着:“阿声回来了,大家都高兴。”
傅无声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垂眸听着,一声没吭。只是笑了笑,旁人也看不出他是个什么心思。
傅铭山扫了他一眼,又扫了众人一眼,沉声说,“开席吧。”
傅老夫人邹清俞对傅无声一直是有些抵触的。忍不住说,“说一句你就不乐意,你就惯着他吧,今天是你过寿,大家都等着他开席,真是好大的面子。”
傅铭山的声音有些严厉:“你要真心想让我过个好寿,就少开口。”
顿时一个人都不敢再开口了。
一桌人心思各异,后来孙子辈和宾客来给傅铭山拜寿。
傅铭山心里还是高兴的,一个寿宴,也算是宾主尽欢。
退席后,傅铭山多喝了几杯,脚步有些虚浮,他示意傅无声扶着他,两人一起到了书房。
佣人送来茶水,傅铭山坐着喝了口茶,脸上一点醉意都没有,他盯着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的傅无声说,“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吧?”
傅无声:“过几天有个手术安排,最多待三天。”
傅铭山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不轻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沉声说,“你是打算一辈子呆在国外了?”
傅无声漫不经心的,“也不是不行。”
傅铭山有些生气,但还是忍着了,说:“那傅家这些产业呢?我要传给谁?”
傅无声双手抱着胸,眯起眼,似笑非笑的说:“那几个不都等着接班呢么,您要真想传,还怕找不到人接班?”
傅铭山眉倒竖,“你也知道我不想传给他们。”
真是气死他了,不想给的一天到晚挖空心思求他给。
想给的一脸不屑。
傅无声也不拐弯抹角,捏着打火机,有些不耐烦的说,“您把傅家传给我,也不怕败在我手里?”
这点傅铭山根本不担心。
傅无声的本事,没人比他更清楚。
虽然他一直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脑子绝对比谁都聪明。
他要真心想接,傅家只会蒸蒸日上。
只是他自己不想而已。
傅铭山老神在在:“只要你肯接,败了我也认了。”
傅无声知道跟他说不通,站起来就走。
傅铭山只好采取柔情政策:“阿声,我年纪大了,近来身体也越来越差,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了。我要是倒了,以后谁还能护着你?”
傅无声回过身,到底是70岁的人了,傅铭山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疲倦。
傅无声:“护不了就别护了,我这么大人了还能管不好自己?”
傅铭山却是不乐意的,一双眼定定的望着他说,“阿声,我答应过你母亲的。”
傅无声的思绪抽离了一下,然后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您也别太悲观,您的报告我都看过了,问题不大。您好好调理,再活个十年二十年的不是问题,搞不好我走了您都还没走。”
前半句傅铭山还是爱听的,后半句让他立刻沉下脸来。
甚至连名带姓的叫他,“傅无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是傅铭山心里的一根刺。
当年,傅无声的母亲早产,自己的命没保住不算,傅无声也差点没活下来。
好不容易保住条命,傅无声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
这也是傅铭山为什么同意傅无声这么多年在国外学医的理由。
总想着他自己学医,就能更保重自己一些。
这一刻的傅铭山满是沧桑感,他自己也不想再与傅无声多说,只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出国,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动过那个女人,但你要是不回来,以后我就不保证了。阿声,不管以后你接不接手傅家,爸爸都希望你能回来。”
傅无声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出了书房。
桑久一回到桑家,就感觉有些站不住了。
她双手紧紧的抓着西装外套,尽量不让自己失态,被佣人扶着回了房间。
她先是进浴缸泡了会儿澡,等到人觉得不那么疲惫了,才从浴缸里出来。
她对着全身镜照了一下自己的后背,腰臀处已经青紫一片。
桑久皱起眉,在心里又骂了傅无声几句。
她随手拎过浴袍穿上。傅思齐的电话就过来了。
桑久一边扶着墙往床上走,另一手按了接听键。。
傅思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久久,到家了吗?”
桑久:“嗯。”
傅思齐:“脚上的伤还好吗?要不我过会儿来带你去医院?”
桑久:“不用麻烦了,我刚泡了个澡,打算让阿姨来擦药。”
傅思齐:“那你自己小心一点,要是明天还不好,我送你去医院。”
桑久随口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扔开手机,桑久叫佣人拿了红花油,后者给她轻轻搓揉着脚踝。
等差不多了,桑久脱了浴袍趴在床上,闭着眼,有些疲倦的说,“帮我后背也推揉一下吧,疼得很。”
佣人看到那片青紫就震惊了,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弄的?”
桑久不语,佣人根本不敢下手,她们家小姐的皮肤嫩的很,她怕控制不好力道。
佣人:“还是去医院吧。”
桑久被她这么一说,脑中又浮现出傅无声的那张脸,心里升起烦躁,她披起浴袍说,“明天再去,您出去吧。”
佣人只好出去了。桑久趴回到床上。
躺了会儿,脑袋里全是傅无声的脸,她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抓了抓头发。
外头传来脚步声,桑久听到门外母亲许舒的声音,“怎么忽然就受伤了?可真会挑日子。”
桑久闭了闭眼,许舒就进来了,瞧见她红肿的脚踝,拧起眉,坐到她的床沿说,“久久,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就受伤了?你知不知道,这种日子你得跟着傅思齐一起出现,人家才会知道你是傅家未来的少奶奶。”
桑久早就知道回来免不了一顿唠叨,也不吭声,坐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腰间的浴袍系带。
许舒见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来气,一把扒开她的手,说,“我早就让你不要去参加什么音乐演出,你看把事给耽误的?本来你今晚跟着思齐一起来多好?今天来的都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你要是去了,得有多风光。也好气气那边,省的你二婶一天到晚眼睛长在头顶上。”
许舒说着,冷哼了一声。
“你爸爸没用,一天到晚就喜欢去挖坟,挖死人,心思不放在正道上,明明他才是老大,你看看现在家里这些东西,全被你二叔家弄去了。现在是你爷爷还活着,咱们尚且能分杯羹,那以后呢?老爷子没了怎么办?咱们得给自己早做打算。久久,妈妈这一辈子没其它盼头了,就能盼着你嫁个好人家,替我争口气。”
许舒心里是打着傅家的主意的。
傅家是什么家世?这在海城可是独一份,傅思齐还是长孙,桑久要是嫁给了傅思齐,这海城恐怕没有人能比她再嫁得好了。
桑久平时是能忍受许舒的絮絮叨叨的,不过今天她身心俱疲,就有些不耐烦,说,“妈,您说的我都知道,您出去吧,我今天心情不好,您让我早点休息。”
许舒还想说点什么,但看着桑久恹恹的样子,还是闭了嘴,她推了推桑久的肩膀说,“你自己长点心。”
桑久被一推,扯到后背,又是一阵疼,忍不住用手去摸。
许舒见她状态不对,狐疑的拉开她的浴袍往里头看了看,然后惊呼,“我的天爷类,你这是怎么弄的?我平时把你娇生惯养着,你可别自己作死,把自己搞破相了,到时候你男人得嫌弃死你,走走走,赶紧去医院。”
许舒说着就要拉桑久起来,桑久听她一句一句说着,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手一甩说,“妈,你整天男人男人的,是不是我不嫁个好人家,不讨男人欢喜,我就不是你女儿了?”
许舒一怔,然后理直气壮的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看都是桑家的小姐,你二叔家的桑茴出去就是比你风光体面,你二婶成天拽的跟个什么似的,一点也不把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那还不是因为她们有个好爸爸,好老公?久久,你听妈妈的,你找个好婆家,你自己享福,以后你的孩子也跟着享福。”
桑久撇过头。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攀比。
他们家明明家世也不错,但许舒总让她觉得,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去攀高枝的。
许舒看着她低头抹泪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指着桑久的鼻子骂,“哭哭哭,就知道哭,跟你爸爸一样窝囊,活该被人踩在脚下。我怎么这么倒霉,老的没用就算了,小的也没上进心。要不是我当年生你伤了身子,我肯定还要再生个儿子的。你今天不去医院,明天我叫人押着你去,把你的身子养好了,可别留下点疤来。”
许舒说完就走了。桑久越想越伤心,趴在床上哭。
手机铃声又响起,桑久根本没兴致接。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桑久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手机,上头是一个陌生号码,她刚准备把手机扔掉,手指不小心按到接听键。
然后听见了一个男声,“出来,我在你家外面。”
桑久的身体无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她跟傅无声其实是不熟的,甚至今天是第一次接触到。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听出了。
这是傅无声的声音。
桑久惊恐的瞪着手机。
他怎么会有她的电话?
不,应该是,他怎么会在她家楼下?
桑久手忙脚乱的把电话挂了。
然后几乎是几秒后,手机里收到一条信息。
桑久看见屏幕上的信息提示。
[出来,不然我进去。]
桑久根本不知道她怎么就惹到傅无声了。
更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脑中来来回回只有他说的那句话:
桑久,我想睡你。
桑久当然不敢出去见傅无声,她干脆把手机关机。
眼不见,心不烦。
她就不信他真的敢做出什么事。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傅无声这个疯子。
大概十多分钟后,许舒又回来了,这次她看着桑久的眼神有些狐疑。
许舒举着手中的袋子说,“久久,傅无声刚才来家里给你送药。你跟他很熟吗?”
傅无声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桑太太,早先思齐托我给桑小姐看伤,桑小姐走的时候忘记拿药了。”
可这怎么劳烦的了傅无声亲自送来?!
桑久已经无暇顾及许舒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傅无声他真的是个疯子!
他竟然真的敢!明目张胆的到她家里来。
许舒:“久久?”
桑久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解释道,“当时在傅家扭了脚,思齐说他小叔是个医生,让他帮我看了看伤,可能走的时候忘记带药了。”
许舒的疑惑降低了些,虽然还是想不通,但也没多想,“那你要不要下去跟傅无声道个谢?”
桑久摇头说,“我不太方便,您下去帮我跟他道谢吧。”
许舒走了。
房门被关上,桑久立马打开手机,然后把电话拨过去。
那头响了很久,几乎要断掉的时候才被接起。
傅无声,“嗯?”
桑久的声音都在颤抖,“傅无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无声懒懒的,“我再问你一遍,你出来,还是我上去?”
桑久差点要尖叫出声,她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忍下将要出口的谩骂,说,“我脚受伤了,不方便,你知道的。”
傅无声:“我心里有数,你那脚还不到残废的地步。”
桑久闭了闭眼,垂死挣扎,“我家里人都在家,我这会儿出去不方便。”
傅无声的耐心告终,嗤笑了一声说,“我知道了,我上去。”
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桑久根本来不及思考,立马又拨回去,语气颤抖的不像话,“傅无声,你等我会儿,过半个小时我就出来。”
傅无声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桑久战战兢兢的在床上坐了很久,没听到动静,才松了口气。
傅无声应该是答应她的要求了。
她也没空去多想,忍着脚伤,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没穿裙子,特意穿了条裤子。
许舒已经回房休息了,桑久避开了佣人,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离她家不远的地方,停了一辆红色法拉利。在夜色下格外妖娆。
桑久刚走了几步,法拉利就向后倒退过来,刚好停在桑久的身侧。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傅无声头都没回,依旧目视着前方,淡漠的说,“上车。”
桑久上了车,法拉利疾驰在山道上。
速度很快,桑久只能紧紧的拉住安全带。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太冲动了!
明知道傅无声是个多危险的人!她竟然大半夜的跟着他出来!
但是,她真的很怕傅无声在她家再乱说出什么话来。
他怎么发疯都有人惯着。
但是她承受不起。
半个小时后,法拉利停在山上的一个别墅区。傅无声把桑久扯下车。
见她一瘸一拐的,不耐烦的直接把人抱起来。
桑久意识到他或许要做什么,进门的时候,双手扒着门框死活不肯松手。
傅无声把她放下来,低笑了一声把她抵在门上,“桑久,你装什么?这么晚一个男人叫一个女人出来,要做什么,你不明白?”
桑久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她猜到了!
但是她也怕他疯!
他根本没给她思考的机会!
桑久颤抖着,眼泪落下来,难堪的说,“你根本没给我选择的机会!傅无声,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我是傅思齐的女朋友,你动了我,我会去傅家告状的。”
傅无声不在乎的笑了笑,桑久感觉到了绝望。
傅无声是谁?傅老爷子的命根子。
傅家怎么着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反而是她,跟傅思齐直接吹了。
还有可能身败名裂!
傅无声低下头,额头几乎贴着她的额头,忍着烦躁说,“桑久,我们睡一次,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三天后我就出国了。这件事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
桑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怎么能这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
桑久推开他,大声说:“你有病吧!倒贴给你的女人那么多,你干嘛非跟我过不去?”
傅无声很直白:“因为你让我想睡。桑久,你要什么,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听话一点。”
他真的不想再跟她解释那么多。他今晚有点烦。坐飞机本来很疲倦了,他跟老爷子聊完本来想休息的,但是洗澡的时候,脑子里都是触摸在她身上的感觉。心里就更烦了。
索性来找她做之前在茶室没做完的事情。
他觉得就睡一次而已,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事后谁都不会去影响谁。
她可以继续跟傅思齐谈恋爱。
只要睡一次,他就对她没兴趣了。
桑久愤怒的说:“傅无声,你知不知道这是强-奸?我可以去告你的!”
桑久已经搞不懂他这个非人类的脑回路了,她根本就没见过像傅无声这么疯的人,明明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他就要强睡她?
傅无声的耐心宣告结束,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桑久反抗,傅无声抽下腰间的皮带,把她乱动的双手束缚住。
桑久惊恐的被他扔到楼上卧室的大床上。
傅无声把她的双手高举起来,俯身覆上她的身体。
桑久的背后还有伤,痛的呜咽了一声。
傅无声大概也想到了,把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傅无声有洁癖,跟女人做-爱的时候从来不脱衣服,他不喜欢那种肌肤相贴的感觉,也基本不会去亲吻女人。桑久对他来说已经是个例外了。他第一次强迫女人,他尽量给她一些前戏。
桑久感觉到自己的牛仔裤被脱下来的时候,人已经麻了,意识因为羞惧已经崩溃,她只能无助的趴在床上哭泣。
傅无声拉下她最后的遮羞布,触手一片湿润,他以为她已经准备好了。
他刚想解开自己的裤口,随意的往下瞥了一眼,然后就顿住了。
手指上鲜红一片。
淡漠的脸上有了些松动,傅无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立马放开了桑久,推开她就像在丢什么脏东西一样。
兴致一下子就没了。
桑久哭的嗓子都哑了,没了桎梏,她的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缩成一团。
傅无声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转头进了卫生间。
桑久连忙穿上裤子,紧紧抱着自己。
等傅无声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桑久忽然好像有了力量,也不顾脚上的伤了。疯了一样的跑过去撕打他。
“傅无声,你王八蛋,禽兽不如!”
傅无声看着她的疯样,伸手把她控制住,眼底一片漠然。
他对她没兴致了,连敷衍都懒得。
傅无声不耐烦的说:“你冷静点。你是要留在这,还是送你回去?你放心,我不会再动你,我对你没什么兴致了。”
桑久回到家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死了一次。
她双眼无神的呆坐了一会儿,才跑到浴室去,一遍一遍的用水冲洗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冲刷掉傅无声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
在看到腿间淡淡的红痕的时候。
桑久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傅无声突然放过了她。
她大姨妈来了。
他嫌弃。
这一晚,桑久睡得很不好,噩梦频频。
第二天,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她的头很痛,脚踝也肿的不像话。
她勉强叫来佣人,佣人一看她状态不对,立马送了医院。
桑久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正在打点滴。
傅思齐见她醒过来,上前摸她的额头,担心的说,“怎么发烧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还难不难受?”
桑久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触碰。头往边上侧了一点。傅思齐的手顿在半空,面色有些尴尬。
桑久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装作要坐起来的样子,随口说,“好多了。你没去上学?”
傅思齐连忙扶着她坐稳,也没多心,说,“学校那边我已经请好假了,你的我也请了。”
桑久点头,然后抿着唇不说话。
傅思齐以为她累,给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坐在一旁给她削苹果。
许舒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别提多开心。她热络的说:“思齐啊,你来啦,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病成这样,真是辛苦你照顾了。”
傅思齐温柔的说,“没事的阿姨,久久是我女朋友,我照顾她,应该的。”
许舒又是一阵高兴。
把带来的保温桶放在病床边,说:“久久,妈妈从家里给你带了点汤过来,你现在有胃口吗?趁热喝点。”
桑久是没什么胃口的,她吃了口傅思齐喂过来的苹果,有意避开两人,装作疲倦的躺回到床上,说:“先不喝了,我休息一会儿。”
说完就侧过身背对着两人,闭上了眼睛。
许舒不满意她这么冷淡,但傅思齐在场,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瞪了眼她的背影。
许舒怕傅思齐不高兴,说:“思齐,久久大概是太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傅思齐点头。
许舒又说,“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去忙,久久这边有我看着。”
傅思齐:“不用了阿姨,我已经跟学校请过假了,这几天我都陪着久久。”
许舒别提多满意,又拉着傅思齐说了几句话,见傅思齐一直往桑久那看,知趣的离开了。
许舒走后,傅思齐过去给桑久掖了掖被角,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才又重新坐回到病床边。
这种细心,让桑久一阵鼻酸。
桑久的手里紧捏着被角,强忍着眼泪。
如果换成是从前,她乐意于傅思齐对她好。
但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桑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傅思齐。
虽然她跟傅无声没有发生关系,但是他连她最私密的地方都触碰过了。
桑久无法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没办法把这件事告诉傅思齐。这让她难以启齿。
虽然当初跟傅思齐在一起,最大的原因是许舒。
但是两人好歹交往了一年,桑久说不出对傅思齐一点感情都没有。
但如果她继续跟傅思齐在一起,她以后怎么面对这种混乱的关系?
桑久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拉扯。
一个在劝她跟傅思齐分手。
另一个在说,她这样对傅思齐不公平。而且许舒那关也不好过,放走了傅思齐,许舒肯定会替她物色下家,这又是一件烦心事。
桑久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好不容易在医院熬了一晚,第二天她就把傅思齐赶去上学了。
傅思齐不太情愿,但是也不想惹桑久生气。只能无奈的走了。
许舒得知这个事,手指尖在桑久的脑门上戳了好几下,说:“桑久,你就作吧。人对你好的时候你不珍惜,等跑了有你哭的。”
桑久恹恹的,心想,跑了才好。
她准备暂时先不见傅思齐,留点时间给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她跟傅思齐接下来的关系。
桑久在医院住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就办了出院手续。
桑久一开始以为许舒会去替她办。最后发现给她办出院手续的竟然是傅思宁。
傅思宁是傅思齐的亲姐姐,因为她跟傅思齐恋爱的关系,她跟傅思宁的关系也不错。
桑久脚踝上的伤因为傅无声那一番折腾,加重了,医生说最好在养几天。
傅思宁一边给她推轮椅,一边说,“久久,时候也不早了,顺道去我家吃个午饭吧,我已经跟你妈妈打过招呼了,下午再送你回家。”
桑久下意识的拒绝:“还是下次吧,我今天这副样子,也不方便。”
傅思宁说:“我妈知道你要去,一大早就叫了人在厨房忙活。你可别辜负她的一番心意。”
桑久就拒绝不了了。
只能在心里祈祷。
千万别让她遇到傅无声。
到了傅家,傅思宁让司机把轮椅放下来,把桑久扶到轮椅上。
傅思宁推着桑久在花园里散步,她今天是受了傅思齐的拜托,去接桑久。
傅思齐说这两天桑久有些冷淡,让她帮忙打听一下什么情况。
两人逛了会儿。
傅思宁试探的说:“久久,你最近跟思齐还好吧?”
桑久一进花园就想起了前几天的事,人有些坐立不安,心不在焉的说:“还好。”
傅思宁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前方一阵吵闹。
傅思宁推着桑久快步往前走,然后就见一群人正站在花园里。
越过人群,桑久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傅无声,人瞬间僵住。
傅思宁疑惑的说:“那个不是李诗雨吗,她怎么来了?”
桑久一见到傅无声就有阴影,哪还管的上其它,眼看离得越来越近了,桑久也顾不上脏了,直接用手一把抓住轮椅的轮子,让速度停了下来。
傅思宁连忙停下来,抓着桑久的手说:“久久,你还好吧,没有受伤吧?”
桑久摇摇头,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说,“思宁姐,你自己去看吧,我一个外人,跟着去不太好。而且,我现在也不方便。”
傅思宁果然有些犹豫,她伸头朝那边望了望,没看见家里的男人在,只有几个女眷。心里放松了些,说,“没事,一起去看看。”
傅思宁又推着她往前走。
桑久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心里对傅无声的恐惧,让桑久直接扶着轮椅单脚站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反方向走。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见到傅无声。
她不能见到傅无声。
傅思宁显然被她震惊到了,立马上去扶她,“久久,你这是做什么?”
傅思宁这一声不低,连带着那边的人都朝这边看来。
桑久连头都不敢回,就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傅无声是听见“久久”这两个字才朝这边望了一眼。然后就见到桑久一瘸一拐的身影。那慌张的样子,跟逃命似的。
傅无声挑了挑眉。
小姑娘见到他就跑。
他有这么可怕么?
兴致上来了,人就没那么烦躁了,傅无声懒懒的说:“李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我对你没什么意思,赶紧走吧。”
说完转身往屋里走。
李诗雨上前一把拉住傅无声的胳膊,有些急切的说,“阿声,我已经跟我爸妈说把曹家的婚事退了。我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你能不能别走?或者,我跟着你一起去也行的。”
傅无声甩开她,手插进裤袋里,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不耐烦的说,“李小姐自重。”
他一边拿出手机发信息,瞥了管家一眼。管家连忙上去拦着。不让李诗雨再往前追。
李诗雨哭的很大声。
傅家几个女眷假惺惺的在那安慰。
好说歹说了一番才把李诗雨给劝走。
傅思宁推着桑久回到自家别墅,狐疑的看着慌张的桑久,说:“久久,你怎么了?”
桑久装作难为情的说,“没事,就是想上厕所了。”
傅思宁笑骂了她一声:“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着急,刚刚主宅不是更近?”
傅思宁推着桑久去了卫生间,关上门,桑久立马拿出手机,给朋友打了电话,让对方十分钟后给她打电话,好让她借机离开。
打完了电话,桑久发现手机里有条短信,随手点开,见到短信内容,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短信是傅无声发来的:[跑什么]
桑久惊恐,傅无声看见她了!
桑久飞快把短信删掉,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五分钟后,出了卫生间。
宋薇柔已经回来了,傅思宁正缠着她问刚才发生的事。
桑久没听真切,只听见傅思宁感叹说:“真没想到李诗雨还能做出这种事,果然没有女人能拿下小叔。”
桑久一听到傅无声这个名字就不行,又开始坐立不安。索性电话很快打过来了。
桑久装模作样的接了电话,然后一脸急切的说:
“阿姨,思宁姐,不好意思了,我乐团有些急事,要赶着去一趟。”
宋薇柔和傅思宁本来想留她,说傅思齐快回来了,不过桑久坚持,傅思宁只好给她安排了司机。
坐上车,桑久才终于松了口气。
出去的路上会经过主宅,桑久下意识的往花园方向看了眼,那边已经没有人了。她刚想收回视线,就瞥见二楼窗口站着个白影。
桑久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她的心跳如雷。
刚刚花园匆匆一瞥。
傅无声穿的就是白衬衫。
傅无声站在二楼,本来是随意望望,没想到看见了坐车离开的桑久。
小姑娘见到他,连忙升起车窗。
傅无声回身瞥了眼收拾好的行李箱,勾起唇。
嗯。
好像应该在离开前,再去会会小姑娘。
桑久再次接到那个陌生来电,刚好在卧室练琴。
她反射性的扔掉手机。戒备的盯着上头那串数字。
屏幕暗掉,又再次亮起。
直到第三遍,桑久才把手机捡起来。
她有些颤抖的按了接听键,绝望的闭上眼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傅无声:“我想干什么,你不清楚?”
桑久:“可是我不想!”
傅无声:“我明天就走了。”
桑久:“一路顺风。”
傅无声:“这么想我走?”
桑久不说话。
她觉得他问了句废话。
他走,她的鞭炮能放三天三夜。
傅无声:“出来,我在你家外面。”
桑久的心态终于崩了,吼:“傅无声!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就喜欢强迫女人?还是说你没女人不行?那你去找李诗雨啊,她不是上赶着贴你么?你放过我行不行!”
傅无声把手机拿开了点,等她发泄完,才说,“桑久,出来。还是你想我进去。”
桑久哭了,跌坐到地上,哽咽的说,“我那个还没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蹦出这句话来,只记得,傅无声对这个是嫌弃的。
傅无声轻笑了一声,他想象着小姑娘无助哭泣的样子,声音居然有些温柔,“久久,你出来,我想见见你。”
桑久听的头皮发麻。
直到电话挂断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
桑久麻木的给自己洗了把脸,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忽然升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傅无声之所以阴魂不散,不就是想跟她上床么?
那她就跟他上一次,反正她都已经给他碰过了。这样他就不会再来烦她了。
她实在是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
至于她跟傅思齐,分手是最好的选择。
打定主意,桑久心里居然升起一股勇气。
她从衣帽间挑了一套上下分离的小洋裙装。
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简单化了个妆。就出门了。
她的左脚踝还有伤,一瘸一拐走的很慢。
出了门,法拉利已经等着了。
傅无声依旧是向后倒到她面前,只不过这次凑过来替她开了车门,桑久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傅无声觉得她跟打电话时候的状态不太一样。
他也懒得猜,直接问:“想什么呢?”
桑久看向他,答非所问:“傅无声,你喜欢我吗?”
傅无声似笑非笑的,“你说呢?”
桑久撇开头,目视着前方说,“那很好。我也不喜欢你。不过我不想去上次的地方,那边我有阴影,你带我去其它地方。”
傅无声有些讶然她居然会这么说。他本人还真没什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爱好。今天叫她出来,也只是无聊,刚好又有点想见见她而已。
他看见她那么害怕他,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本来他只是打算带她去吃顿饭,不过傅无声这会儿改主意了,他来了兴致,把人带去了和风一品。
一个地处黄金地段的高档小区。
法拉利驶进地下车库,傅无声下了车,等了一会儿,不见桑久下车。他有些不耐烦的走过去敲了敲她的车窗。
桑久眼神示意他替自己开车门,傅无声耐着性子替她开了。
桑久还是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傅无声笑了下说,“怎么?还得伺候公主殿下下车?”
桑久面无表情的说:“我脚疼,你抱我。”
傅无声挑眉,弯腰把人抱了出来。
踢上车门,傅无声一边把人抱着往电梯走,一边说,“今天怎么不反抗了?”
桑久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让自己更稳一些,说:“反抗有用吗?”
傅无声又挑了下眉。电梯里反射出两人拥抱的画面。桑久看见了,内心一片木然。
出了电梯,傅无声把人抱到门口放下,一梯一户的户型,隐私性极好。
桑久站在他身侧,看着他输密码解锁。
门开了,傅无声先进去,桑久站在门口,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深吸了一口气,才跟着进去。
里面一看就没人常住,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不过被收拾的很干净。
傅无声扫了她一眼,打开冰箱说,“要喝点什么么?”
得知他回国,傅铭山早就派人过来打扫过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桑久摇头,“生理期,喝不了冷的。”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傅无声从里头取了瓶苏打水。
桑久还是有些紧张,不敢去看他,随口说:“你要先洗澡吗?”
傅无声盯着她,见她一副明明很紧张,但强作镇定的样子。
这才终于相信,她今天是抱着什么样的决心来的。
傅无声喝了口水,半真半假的说,“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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