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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我难逃孽海全文免费

宋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自幼喜欢狗,爷爷便把宋钰当成狗送给我当礼物。自那起,我便学会挥舞手中的鞭子,嬉笑着将他打得鲜血淋漓,口中还尊敬地称呼他为小叔叔。后来,狗挣脱锁链,反噬主人。人前,我仍是高不可攀的宋氏大小姐。人后,夜深人静时,他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跪在地上,逼问我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小狗崽。我始终默默忍受着。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的那天,听到他哄久别重逢的白月光说:“嫁给我吧,我会处置好宋眠,不让她碍你的眼。”我摸着手臂上的疤痕,没有伤心,只是数着日子。等到第七道伤口出现,我就可以彻底离开他了。我飘忽的意识回笼时,宋钰急促的呼吸还没有放缓,我们像普通情侣那样紧紧相拥着。我心头一热,正要说话,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宋钰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备注,连忙从我身体里抽...

主角:宋钰林月晚   更新:2025-05-17 1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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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钰林月晚的女频言情小说《若你我难逃孽海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宋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自幼喜欢狗,爷爷便把宋钰当成狗送给我当礼物。自那起,我便学会挥舞手中的鞭子,嬉笑着将他打得鲜血淋漓,口中还尊敬地称呼他为小叔叔。后来,狗挣脱锁链,反噬主人。人前,我仍是高不可攀的宋氏大小姐。人后,夜深人静时,他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跪在地上,逼问我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小狗崽。我始终默默忍受着。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的那天,听到他哄久别重逢的白月光说:“嫁给我吧,我会处置好宋眠,不让她碍你的眼。”我摸着手臂上的疤痕,没有伤心,只是数着日子。等到第七道伤口出现,我就可以彻底离开他了。我飘忽的意识回笼时,宋钰急促的呼吸还没有放缓,我们像普通情侣那样紧紧相拥着。我心头一热,正要说话,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宋钰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备注,连忙从我身体里抽...

《若你我难逃孽海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自幼喜欢狗,爷爷便把宋钰当成狗送给我当礼物。
自那起,我便学会挥舞手中的鞭子,嬉笑着将他打得鲜血淋漓,口中还尊敬地称呼他为小叔叔。
后来,狗挣脱锁链,反噬主人。
人前,我仍是高不可攀的宋氏大小姐。
人后,夜深人静时,他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跪在地上,逼问我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小狗崽。
我始终默默忍受着。
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的那天,听到他哄久别重逢的白月光说:“嫁给我吧,我会处置好宋眠,不让她碍你的眼。”
我摸着手臂上的疤痕,没有伤心,只是数着日子。
等到第七道伤口出现,我就可以彻底离开他了。
我飘忽的意识回笼时,宋钰急促的呼吸还没有放缓,我们像普通情侣那样紧紧相拥着。
我心头一热,正要说话,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
宋钰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备注,连忙从我身体里抽离,接起电话,柔声问道:“晚晚,怎么了?”
林月晚,宋钰久别重逢的白月光,年少时的救命恩人,他花费将近上亿置办鲜花游艇、星空别墅,求婚了十次的正牌女朋友。
犹如一盆冷水浇在我身上,欢愉的余韵迅速消散。
我没有吭声,默默咽下因一时激素上头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我已经怀孕快一个月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月晚的委屈声:“宋钰,你又去找宋眠了是不是?”
宋钰身体尚且保持原始欲望,眼神却冷冷看了我一眼,对她轻哄道:“只是一只母狗罢了,你不喜欢,我以后不碰她了。”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宋钰毫不避讳我,边去浴室边郑重承诺说:“乖,只要你同意嫁给我,我立马处置好宋眠,绝不让她碍你的眼。”
我的心落入谷底,顾不上腰酸腿软,下床胡乱将身上黏腻的液体擦干净,躺在床脚的地毯上,扯着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妄图给自己一点温暖。
忽然想起八年前,宋钰逃离宋家却被爷爷抓回来后,他就是这样,夜夜蜷在我房间的地上睡觉,像只狗一样,不吵不叫。
彼时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的背叛和折磨将他的傲骨生生磨没了,没人知道,在我有意的掩护下,宋钰暗中炒股投资成立公司,成了神秘的云城新贵。
直到爷爷中风垂危,宋氏内部动荡。他才亮出獠牙,险些趁机搞垮宋氏。
最终,是我跪在地上,将爷爷遗嘱里给我的宋氏所有股权双手奉上,还主动爬上他的床,才保住了风雨飘摇的宋氏。
那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
“去洗澡,今晚你可以睡床上。”
在我快睡着时,宋钰叫醒我,俊朗的眉眼间还残存着刚刚对心爱人表露的温柔。
“晚晚答应嫁给我了。宋眠,你要有小婶婶了。”他唇角微扬,久违的对我露出鲜活的表情。
一如八年前,我们十指紧扣逃出宋家,背叛全世界相爱,他眉眼带笑大声宣布:“从今天起,宋眠是宋钰的了!”
只是如今,他面对我连在床上最动情时都只有恨意和不耐,这温柔和爱自然都不再属于我。
我喉间酸涩,忍了忍才平静道:“恭喜。”
恍惚走进浴室,我翻出李特助的号码发消息:计划开始,整理材料准备上报。
对方第一时间给我回信:好的,老板。
收起手机,我任由热得发烫的水浇在身上,心里隐隐作痛的同时也生出浓烈的期待,六年零十一个月,我终于要等到了。
这充斥着罪孽恶行的怪物宋家,我终于要亲眼看着它崩塌湮灭。
指尖不由自主摸上右臂上六道深浅不一的伤疤,我闭上酸涩的眼睛。
再等一个月,七年之期一满,第七道伤口出现,我就可以结束这一切,彻底离开这里。


不过一夜之间,宋钰和林月晚即将订婚的消息就传开了。
作为宋钰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宋家上下无人不对林月晚献媚逢迎,连我的父亲母亲,都只敢在林月晚落座后才上桌吃饭。
对着一大桌精致丰盛的菜肴,林月晚却面露难色。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宋钰连忙关心。
林月晚摇头,看向坐在最末的我,柔柔开口:“早听说宋小姐是宋老先生亲自教养的,品味一定是最好的。不像我,家道中落,没见识。能请宋小姐介绍一下这菜哪道好吃吗?”
宋钰与我爷爷宋华生之间可以称得上死敌,自从他手握宋氏集团,成为这个家的家主以后,就没人再敢提起爷爷。
而我是爷爷亲手带大这件事,是宋钰的禁区,也是他对我恨意的源头。
果然,宋钰脸色阴沉如水地望向我。
众人噤若寒蝉。
父亲狠狠剜了我一眼,母亲从背后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赶紧跪下道歉。
以往都是这样,宋钰就会稍稍平息怒气,接着毫不避讳旁人的将我抓回房间......
只是以后,我不会再用这种方式作贱自己了。
我握紧拳头,正要拒绝。
林月晚轻轻用指尖碰了宋钰的手背,小声问:“宋钰哥哥,不可以吗?”
仅仅一句话,宋钰奇迹般的缓和了脸色,温言道:“当然可以。”
他撇了我一眼,冷冷吩咐:“宋眠,你来给晚晚布菜。”
我怔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宋钰。
他竟然允许林月晚叫他哥哥?!
小时候,我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傻兮兮地追着他叫哥哥。
他每每都佯装生气,眼含笑意哄我:“眠眠要叫我小叔叔哦,叫小叔叔才有糖吃。”
可是我下次叫他哥哥,他还是会给我糖吃。
后来,一份亲子鉴定断了他和爷爷的父子亲缘。
他说,哥哥这个称呼时刻提醒他曾经受尽了侮辱和折磨。
我清楚记得,上次我在床上口误叫了他一声哥哥,他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用力收紧,直到我险些窒息。
他才松开我,冷酷地说:“以后不许这样叫我。”
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叫他哥哥。
可是如今他竟然让林月晚叫他哥哥。
见我没有反应,宋钰盯着我,字字珠玑,“晚晚是你的小婶婶,孝敬长辈,理所应当。”
林月晚挑衅地瞄了我一眼,害羞道:“人家还没嫁给你呢。”
宋钰轻笑,深情回应:“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这样甜蜜的时刻,旁人却纷纷看向我,各种看戏、戏谑、嘲讽的眼神射过来。
从心狠手辣的宋氏继承人,沦为宋钰低贱的玩物,外界皆唾骂我是宋钰的一只狗,为了求他多看我一眼,连整个宋氏都能拱手相让。
七年来,我早已麻木,顺从地起身为林月晚夹菜。
一整个晚上,我都站在林月晚旁边服侍她,站得双腿酸胀,摇摇欲坠。
直到她甜美地笑着说:“我吃饱了,辛苦宋小姐了。”
宋钰宠溺地说:“你开心就好,我带你出去散散步。”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分给我半分目光。
离席前,母亲嫌弃地瞪了我一眼,“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勾不住。”
父亲也颇为不满,摇着头走开。
面对一桌残羹冷炙,我胃里恶心感翻涌而上,连连干呕。
手机突然亮起,是李特助的信息:老板,一切顺利。
我舒了口气。
爷爷死的那年,我才二十岁,人微言轻,无力承担宋氏董事长的重任。
本想顺水推舟,任由宋钰搞垮宋氏,可终归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宋氏内部盘根错节,根基甚至延伸到海外。
为了能一网打尽这些害虫,我苦忍了快七年,搜集其经济犯罪的证据。
如今终于即将得见曙光。
希望等宋氏倒塌那天,宋钰还能和林月晚这样甜蜜。


林月晚很快登堂入室,搬进来第一天她就要求我陪她去试婚纱。
准确的说,是我不停地试,她悠闲地看。
试到第三十件婚纱时,我已经浑身酸痛,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镜子里,我的脸色煞白吓人。
宋钰赶到婚纱店看见我的模样,当即皱起眉头,正要开口。
林月晚率先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娇嗔道:“哥哥,你怎么才来,人家试了好多件,都快累死啦。”
宋钰从我身上移开目光,哄她说:“最近公司事情多,晚上给你赔罪。”
林月晚红着脸捶他胸口,“你好讨厌。”
他们打情骂俏,我得以喘息,安静垂下目光等他们结束。
林月晚换上了和我身上一样的婚纱,提着裙角轻盈地转圈,娇俏地问:“哥哥你看,我和宋小姐谁穿的好看?”
宋钰看了她两眼,毫不吝啬夸赞:“你穿最好看。”
话毕,他幽深的目光在我腰腹间流转不断,挑剔点评道:“宋眠的腰粗了些。”
我下意识抚摸小腹。
他还不知道,这里正孕育着一个拥有我们共同血缘的小生命。
“哪有小叔叔这么说侄女的,也就宋小姐脾气好。”林月晚笑嘻嘻和他咬耳朵。
宋钰没回应,漆黑的眼睛却直勾勾盯住我,久久不放。
我被他赤裸的眼神盯得不舒服,开口道:“我累了,想先回家。”
这样好的秀恩爱的机会,林月晚怎么肯轻易放我离开?
她埋怨道:“都怪你,宋小姐不高兴了。”
宋钰向来把她放在心尖上,闻言语气不善,命令我:“晚晚身体不好不能受累,你再去试几套。”
他是在敲打我,这是我欠林月晚的。
当年,一份亲子鉴定狠狠打了爷爷的脸。
他囚禁了宋钰这个“野种”,拼命虐待。
宋钰刚成年那会儿,身上几乎都没一块好皮肉。
后来他从宋家这个魔窟逃出去,在他漂泊无依时,是林月晚接济他,给他一个容身之所。
可是我却背叛他,把他的藏身之处告诉爷爷,害他重新沦落地狱,也害得林月晚父亲惨死。
而林月晚为了照顾病弱的母亲,只能早早辍学打工,累坏身体。
他对林月晚又愧又爱,更心疼她的善良懂事,所以对她百依百顺。
可他不知道,林月晚一家的惨剧与我无关,甚至他能成功出逃全靠我暗中相助。
我知道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只好拖着沉重的身体去更衣室。
正费力拉下拉链,宋钰开门进来,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盯住我,警告道:“宋眠,你听话一点,别想着耍什么手段惹晚晚不高兴。”
我有些疲惫:“你想多了,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宋钰眯起眼睛玩味道:“你不会?那是谁在床上说自己是我的狗?”
我实在受够了我们之间相互当狗的日子,愤怒得动手推他,“滚出去!”
宋钰轻松挟住我的手腕,蛮横的将我往前一带,不由分说就低头吻住我的唇。
我努力偏头躲开,求他:“别在这里,我不想。”
他没听见一样,霸道地吻住我的耳朵。
我心里几近绝望:“林月晚在外面,不能被她发现。”
他停下,情欲仍在眼里翻涌,却后退一步,声线沙哑道:“这次放过你。”
我的心彻底冷了。
纵然这六年受尽他的羞辱,我心里却还有个声音说他只是不知真相,就算欺辱也是爱恨交织的。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这就是玩物和真爱的区别。
可如果他不爱我,又为什么在无数个深夜,急不可耐的让我怀上他的孩子。


深夜,女人甜腻的欢叫声高亢难掩,一墙之隔的我因此辗转难眠。
即便已经对宋钰死心,但这声音实在过于刺激我的神经,导致我头疼的快要炸开,胃里不住的反酸,只好让管家找了家庭医生来。
“你又在闹什么?”宋钰重重踹开门,赶走家庭医生,自己走了进来。
我晕的看天花板都在转,一睁眼就想吐,于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他洗过澡,身上是我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自顾自爬上我的床,寻着我的颈窝吻上来。
我用力推开他,抗拒道:“别碰我。”
宋钰却只当我耍性子,强硬地掐着我的下巴,淡漠问道:“刚才不是还故意招我过来吗?”
我虚弱地强调:“宋钰,我没有闹,也真的不在意你和林月晚,但我绝不会当第三者。”
宋钰幽深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讽刺道:“宋眠,别假清高了。当小三,这不是你一脉相承的吗?”
我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气到不可抑制的发抖。
我从没想过他会这么说我。
也对,我本来就是小三的孩子。
四岁时,亲生母亲去世,我被带回宋家。
作为一个私生女,刚进宋家那几年,只要“妈妈”看见我,就会边咒骂边冲上来打我。
有时是掐,有时是扇巴掌,偶尔也会用棍子,反正八岁之前,我身上每天都青一块紫一块。
我慢慢学得聪明,知道她讨厌院子里的狗,就整天躲去狗窝里,把里面那只大黑狗当妈妈,和它同吃同睡。
也许是我实在太臭了,“妈妈”嫌弃得很,渐渐就不再来打我了。
后来,爷爷从外面带回了宋钰母子。
初见宋钰,他是金尊玉贵的宋家少爷,爷爷逢人必夸的天才新儿子。
我呆呆看着他,甚至忘记和大黑抢饭吃,小小的我知道什么是自惭形秽,于是自作聪明的趴在地上,凶狠学狗叫想吓跑他。
刚满十岁的宋钰却没有害怕,他只是歪着头,装着大人样子,好奇地问:“你就是我的小侄女?”
他像一道阳光,照亮了我的人生。
他说他是我的小叔叔,会照顾我一辈子。
自那往后,我住进粉嫩豪华的公主房里,穿着各种各样漂亮的裙子,想要什么不用多说一句话,他都会双手送到我眼前。
我像一个真正的公主,被他保护在身后。
眼泪流进唇间,苦涩在口腔里蔓延,我死死咬着嘴唇忍住哽咽:“马上就七年了,宋钰,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
就算我曾逼不得已拿鞭子抽他,把他当成狗一样羞辱,这些年他也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了。
宋钰怔了怔,掐着我的下巴霸道宣布:“你做梦,宋眠,这段关系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他抹掉我的眼泪,轻喟一声:“只要你乖一点,我会考虑对你好一些。”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
我知道,如果我把当年背叛他的真相和证据拿出来,就可以不被折磨这么多年。
但我还背着六条人命,我活着就是为了赎罪。


宋钰和林月晚订婚前夕,林月晚一大早把我堵在卧室里,要求我去山上寺庙为她病危的母亲求平安符,她强调说:“现在就去。”
窗外阴沉得像黑天,大雨将至,这样的天气爬山,我找死吗?
我直接拒绝:“我不去。”
林月晚不急不缓,拿出一个粉色项圈来在我眼前晃了两下:“哦?难道你不在乎后院老狗姐妹的死活了吗?”
小时让给我狗食吃,给我温暖的大黑早就死了,现在后院养的是大黑的女儿,也是我在宋家唯一的寄托。
我心里怒气翻腾:“你敢碰小黑,我杀了你。”
林月晚恶劣的挑眉:“我是不敢,但是我只要随便说两句话,你猜宋钰会不会立刻杀了那条臭狗?”
宋钰会的,我沉默了。
毕竟在他心里,我是刚成年就能为了宋家财产而背叛他的恶毒女人,而林月晚却是勇敢拯救他,从小肩负家庭重担的善良可怜女人。
我语气冷硬:“林月晚,你爸的死是他自作自受,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从来都不欠你的。”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林月晚半张脸,她像只恶鬼阴森森说:“如果不是因为宋钰,我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既然他最爱的人是你,我一定不让你们好过!”
我们沉默着对峙,最终我无可奈何的放开她朝外走。
为了小黑,我别无选择。
玉虚山是本市最高的山,我费力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大雨瓢泼直下,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浑身浇透。
雾气弥漫,看不清前路,我只好弯着腰跪着向上爬。
爬到山顶才发现寺门紧闭,我焦急地敲着寺门,却始终无人应答。
这时宋钰打来电话,他质问:“宋眠,你又在闹什么脾气?这种天气上山,你找死吗?”
我正要解释,就听林月晚说:“是啊,宋小姐也真是的,这么大把年纪还让人担心。”
她说:“哥哥,别皱眉,我心疼。”
那边紧接着传来不堪入耳的亲吻声。
山顶的风大得能将我刮下山,我哆嗦着挂断电话,甚至没力气生气,只是浑浑噩噩的冒着雨往山下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安然无恙下山的。
宋钰看见我,从车里下来打着伞朝我快步走来。
林月晚在他身后下车,娇气地抱怨:“好大的雨啊,哥哥。”
宋钰听见,心疼的返回去给她撑伞。
我顶着风雨向他们走了两步,只觉得手心和膝盖磨破的地方钻心的痛,身体也冷得麻木,最终我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鼻间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心下一惊,下意识去摸小腹。
手背上的吊针被牵动,惊醒了趴在病床边的宋钰。
他抬起头,下巴上布满青茬,眼里闪过惊喜,很快又转成怒气,俊脸上阴云密布,他道:“宋眠,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我全身上下疼得好像被卡车碾过,忍痛问:“孩子怎么样?”
宋钰怒气腾腾,森然道:“你还有脸问?要是孩子有了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我有心解释:“不是我想去,是......”
宋钰的语气冰冷至极:“宋眠,你要死就自己死,别带着我的孩子一起。”
我的心不可避免刺痛,放弃解释,冷静片刻才说:“这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决定它的去留。”
宋钰没有理会我的话,他靠在椅子上,轻描淡写决定道:“孩子生下来,我会把它交给晚晚抚养。”
我被这话砸得头晕目眩,攥紧被子的手指发白,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虽然我还没决定这个孩子要不要留下,但是我怎么也不可能把孩子给林月晚养。
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活得多艰难,宋钰不是不知道,就算他不爱我,怎么能对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如此残忍?
宋钰冷酷道:“你的血脉不干净,这个孩子要由晚晚那样善良的人教养才行。”
我盯着眼前矜贵优雅的男人,对他彻底失望。
宋钰误以为我默认了,摸着我的肚子,脸色缓和道:“乖,反正我们以后一起生活,你不会和孩子分开的。”
我闭上眼,没有与他多费口舌,反正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宋钰精挑细选了一个好日子和林月晚订婚。
订婚宴那天,天气闷热得令人透不过气,月亮整个被乌云盖住,没有一丝光亮。
宴会开始,全场顶灯熄灭,聚光灯照在旋转楼梯上。
宋钰站在灯光下,挺括的西装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他回头伸出手,俊美无双的眉眼间深情满满。
清纯如白莲花的林月晚出现在他身边,随着她的动作,纯白的鱼尾裙摆上钻石闪动,灵动耀眼。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宋钰为林月晚戴上戒指,高举和她紧握的手,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蓦地想起十八岁时,宋钰亲手用树枝为我编织的戒指。
他红着脸,动作青涩的把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小心翼翼地吻着我的脸颊,真挚的承诺道:“眠眠,等我们逃出宋家,永远也不分开。”
后来那枚树枝戒指啊,早就烂在泥里了。
我下意识摩挲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一时有些失神,故而没看见宋钰落在我身上的复杂眼神,自然也没发现林月晚充满恨意的眼神。
他们牵手走下来,宛如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宾客们掌声雷动,纷纷祝贺出声。
“真是一对璧人啊。”
“是啊,宋先生好爱林小姐啊,羡慕了呜呜呜。”
林月晚享受着无数艳羡的目光,像只骄傲的白天鹅,挽着陌生男人走过来,热情的给我介绍:“宋小姐,这是我堂兄林兴。你们都是单身,不如认识一下?”
林兴四十出头,其貌不扬,中等身材,色眯眯盯着我,率先伸出手:“宋小姐,久仰大名。”
不用转头,我已经感受到宋钰朝我射过来的危险眼神。
林月晚不经意间晃了下手里的狗狗项圈。
为了小黑,我直接握住林兴的手,“你好。”
“宋眠!”宋钰把我扯到怀里,眉头紧锁,“你还真是上赶着啊。”
我还没做反应,林月晚在旁边捂着胸口“哎哟”一声。
宋钰立即松开我,紧张问道:“晚晚,你怎么了?”
林月晚趴在他怀里,嘤嘤请求道:“我心脏不舒服。哥哥,你不会不同意宋小姐和堂哥出去聊聊吧?”
宋钰下意识搂进了怀里的人,强撑着扯了下嘴角:“一条母狗,配你堂哥是她高攀了。”
我漠然,转身就走。
也许是我态度过于冷漠,宋钰心里闪过不安,拉住我,意有所指地承诺道:“眠眠,就算我和晚晚结婚,我们也会和从前一样。”
我只觉无比嘲讽,用力推开他。
宋钰,你还不知道,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


我没想到林月晚这么大胆子,竟公然在宋家算计我。
异常安静的后院,身强体壮的男人压在我身上。
我极度恐惧,踢着腿尖叫:“宋钰......救命......”
拜托,宋钰,救救我,只要这一次就好!
林兴捂住我的嘴,把我拖到草丛深处,恶狠狠地说:“骚婊子,真他妈不害臊!你的好叔叔正和我妹妹调情呢,哪有时间理你。”
我仍然在挣扎,心里近乎绝望之际,熟悉的犬吠声划破天际。
是小黑!
年迈的大黑狗挣脱狗链窜出来,毫无畏惧地呲着牙冲向男人。
宋钰赶来后院时,我衣衫不整的抱着奄奄一息的小黑,怔怔地坐在地上。
林兴则满脸鲜血跪在地上哀嚎。
“眠眠!”宋钰满眼担忧,大步走向我。
小黑看到他,费力地摇了摇尾巴,小声哼唧着讨好他来摸摸自己。
林月晚却抢先哭喊道:“宋眠,就算你看不上我,也不能放狗咬我堂哥啊!”
林兴连连附和:“是啊,宋小姐,你怎么能无缘无故放狗咬人呢?”
宋钰悬在半空的手停住,他忽视小黑渴望的眼睛,迟疑着问:“宋眠,你为什么放狗咬人?”
我咬着牙吼回去:“宋钰,你瞎了吗?他要强奸我,小黑是为了保护我才挣脱链子的!”
宋钰眯起眼睛打量林兴,对方心虚目光躲闪。
林月晚见此连忙倒在宋钰怀里,哭着说:“哥哥,宋小姐看不起我,连我堂哥也污蔑,我离开就是了!”
宋钰下意识拉住她,命令我道:“宋眠,和晚晚道歉。”
我耳朵里嗡嗡作响,心里也跟着空了一个大洞,哽咽地说不出话,眼泪簌簌的往下流。
小黑好像看出我的伤心,挣扎着挡在我面前,拼尽全力地冲着林月晚发出一声呜咽。
明明是两米的距离,林月晚却夸张地尖叫,恨不得当场晕过去,使劲往宋钰怀里钻。
“哥哥...我怕...”
见林月晚落泪,宋钰紧紧搂住人往后退,好似面前有什么脏东西。
下一秒,林兴一脚狠狠踢在小黑身上,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夜空。
“死畜生!还敢咬人!”
“小黑!”
我不顾身上的伤,爬过去死死抱住小黑,却只摸到烂肉一般的躯体。
小黑听到我的声音,用尽全力安慰地舔了舔我的手,眼里的神采彻底消失。
远方雷声轰隆隆作响,淅淅沥沥的雨滴落下。
宋钰居高临下站在我前面,冷酷地说:“小黑性格暴烈,你把它放出来咬人,死了也是活该。”
他早忘了,小黑刚降生时,他怜爱的把不足手掌大的小狗崽抱在怀里时,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捂着小黑逐渐冰冷的耳朵,不让它听到这伤心的话,轻声哄着说:“小黑才不活该,小黑最乖了,小黑是保护姐姐的大英雄。”
我亲手把小黑埋在宋家后院一个隐秘的角落。
视线尽头,杂草后隐约可见后面的台阶,那是废弃的地下室。
我心里不断浮现几个俊俏少年被苍老佝偻身影虐待的画面。
手机在这时收到李特助的消息:老板,材料和人手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准备提交。
我摸着手臂上的六道疤痕,环抱着身旁冰冷的小土堆,承诺道:“小黑乖,再等两天,姐姐就带你离开这里。”
只有宋氏倒台,背后的恶人才能失去保护伞,地下室里的白骨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我回复李特助:提交资料,尽早结束。


一切结束前,我去了爷爷所在的疗养院。
病房里浓重的尿骚味和屎臭味扑面而来。
我面不改色走进去,床榻上的老人已经瘦的脱相,完全看不出从前心狠手辣的样子。
我带着手套,随意翻了两下他的身体,看到大片的褥疮,露出灿烂的笑容。
“爷爷,看见您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毕竟我之所以让您活下来,就是要让您陪我一起赎罪。”
老头的手指动了动,松垮的眼皮下眼珠不住转动,浑浊的眼球里满是惊恐。
我犹觉这惩罚不够。
昏暗的地下室,少年惨烈的叫喊声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我掐住干枯瘦弱的脖子,将放了几天的馊饭用力塞进去,轻声说。
“您一定要长命百岁,这样才能多多赎罪。”
下一秒,护工拿出爷爷曾经最爱用的鞭子,细致地蘸上了辣椒水,房间内再次响起空气被划破的声音。
直到走出病房到花园,我的心依旧处于诡异的激动状态,为不久即将到来的解脱。
秋千上坐着二十来岁的俊秀男人,见我走过去,撅着嘴看向别处,故意不理我。
我微笑着坐在他身旁,柔声问:“小七怎么不理姐姐?”
小七装作没听见。
我故作伤心说:“那姐姐走了。”
小七急了,拉住我的手,红着眼眶可怜巴巴地说:“姐姐都不来陪小七玩......”
我哄他:“那是因为姐姐在努力打怪兽哦,打完怪兽才能给小七玩具。”
小七依旧闷闷不乐,抱着我的手臂闷声说:“小七不要玩具,小七只要姐姐。”
我心里一片柔软,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熊玩偶,逗他:“那小七要大熊吗?”
小七惊喜地瞪大眼睛,开心地抱起玩偶:“谢谢姐姐!”
说罢,就抱着玩偶找其他人炫耀去了。
我原本欣慰的看着他玩耍,但是看到他顶着成年男人的身体,做出小孩子的幼稚神态,又觉得心痛不已。
这时,一身白大褂的封煜坐到我旁边,装着不经意观察我的神色。
我打趣他:“封医生又要为我做话疗?”
封煜斯文地推了下眼睛,故意长吁短叹:“又被你发现了,我真没用。”
我不由被他夸张的演技逗得开怀大笑。
封煜温柔地笑了,他看着我,颇为欣慰地说:“终于要结束这一切了?”
我点头。
七年,我之所以能隐忍到今天,不是靠对宋钰的爱意坚持,也不是对宋钰的愧疚坚持,而是对地下室那七个少年的愧疚。
宋华生是施暴者,他该死。
而我没能早点把他们救出来,是有罪的旁观者,也不该活
爷爷,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从疗养院离开,我碰到了本该去拍婚纱照的宋钰和林月晚,心里隐隐不安起来,主动问:“你怎么在这里?”
林月晚指着疗养院里的小七,洋洋得意道:“宋眠,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我和哥哥来,就是要带走那个男人的!”
我心里猛地一跳,上前抓着她的领子,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宋钰一把推开我,护住林月晚,沉声道:“那人和晚晚的妈妈配型成功,我们要带他去捐献。”
我拦住他们,震惊道:“你疯了?小七他是精神疾病患者,属于没有行为能力的人群,他不符合捐献条件!”
“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了。”
宋钰抓住我的手,把我死死箍在怀里,示意身后的保镖们去疗养院里带人。
林月晚在旁边凉凉地说:“宋小姐,你也不必担心,我们只是让他给我妈妈捐献一点造血干细胞,不会伤害他的。”
“这对他来说,也算是积德。”
乌泱泱一群保镖很快从疗养院里把小七绑起来抓出来,这样暴力强制的行为触发了小七的记忆,他哭着叫着冲我喊:“姐姐救我!不要抓我......别打我......小七听话......”
我见此疯狂挣动,急得手臂都快挣脱臼了,宋钰只好放开我,让人把小七带进车里。
一排高大的保镖拦在我前面,我根本闯不进去。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七发病,浑身剧烈抽搐着,嘴角溢出白沫。
我心痛如刀绞,急得转身直接跪在宋钰面前,死死咬住嘴唇,恳求道:“宋钰,我求你,不要这样对他,他只是一个病人。”
宋钰眼神复杂,语气低沉:“宋眠,这个男人就这么让你心疼?”
我什么尊严也不顾,连连给他磕头,头直接磕破了,血顺着我的额角流下来,流进我的眼睛里。
我不管不顾,语无伦次地说:“宋钰,你放过小七吧,只要你放过他,我可以去死。”
我已经没有小黑了,如果失去小七,我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呢。
宋钰蹲下来,用力抱住我,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说:“宋眠,你曾经那么轻易就把我出卖了,如今却为了一个傻子愿意去死,你真是出息了。”
“你休想让我放过他。”
话音未落,一只镇定剂径直扎入我的脖颈,无法抵御的困意向我袭来。
“睡吧眠眠......”
我梦见小七在幽暗无光的地下室哭着求我救他,我却怎么也救不出他。
我急得和他一起哭,哭着哭着,我感觉到有人小心擦干我的眼泪,温柔哄我,“眠眠不哭,哥哥在。”
我一下子从梦里惊醒,看见宋钰就坐在我床边。
他见我醒来,用恩赐的口吻道:“眠眠,只要你同意小七捐献,我们之前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
我眼神空洞,平静道:“宋钰,你折磨了我七年,现在连小黑也死了,你和我之间早就两不相欠了。”
“如果你敢伤害小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宋钰身体一僵,眼中闪过慌乱,却强装镇定道:“乖,等我和晚晚结完婚,我再送你一只一模一样的小狗,我们一起养大它。”
见我不理会他,他掀开我的衣服,轻柔地抚摸我小腹上的一截纹身。
那是一句德语,意思是眠眠永远是宋钰的。
是我十八岁时,在他生日那天去纹的。
当我忍着痛将这段话永久刻在身体上时,心里尚残存着对他的爱意。
宋钰低下头,把脸贴在我的肚子上,自顾自地重复着:“眠眠永远是宋钰的。”
他的手机铃声打断他自欺欺人的憧憬,是林月晚催促他离开。
宋钰犹豫着,吻了下我的手背,轻声说:“等我回来。”
我再也不会等他了。
趁着夜色,我把汽油泼的满别墅都是,接着毫不犹豫点燃了打火机——
砰——


爆炸声震耳欲聋,一瞬间整个宋家都淹没在熊熊烈火中。
这冲天的火光,会为小七照亮一条逃生的通道,也会给我和宋钰之间的纠缠画个句号。
我站在大火里,收到封煜给我发来的消息:小七已安全,你在哪里?
我没回他消息,只把手机随手扔在火里,任由火舌席卷着一切,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轻快。
反正小七安全了,如果死亡是一种解脱,我将无惧死亡。
茫茫火海里,突然一个人影不顾安危冲了进来,是宋钰,他对着燃烧的大火疯狂大喊:“眠眠!”
我眼睁睁看着他冒着大火四处寻找,不为所动。
“宋钰哥哥!”林月晚从外面跟了进来,被浓浓的黑烟呛得直咳嗽,她害怕的抓着宋钰的衣服不放手,“我们先出去吧!”
宋钰焦急地来回寻找了两圈,林月晚却不知怎的,突然晕倒了。
“晚晚!”宋钰抱起林月晚跑出去。
看着他义无反顾离开的背影,看着林月晚在他怀里装晕的动作。
我突然惊醒,我为什么要死?
我是赎过罪了,可真正的坏人还没得到报应!
我怎么能死!
我立即打湿衣服捂着口鼻,弯着腰寻着宋钰离开的路往外逃。
可是周围温度越来越高,黑烟越来越浓。眼前的路完全看不清,我渐渐分不出方向,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地。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趴在滚烫的地面上,一股新鲜的气流打在我脸上,突如其来爆发的求生欲让我咬紧牙关,一刻不停的挣扎着向外爬。
捂住口鼻的衣服早已蒸干,刺鼻的浓烟钻进鼻腔。
我的头越来越昏沉,腹部剧烈疼痛起来,浓重的困意席卷而上。
我难以抵抗的闭上了眼睛,渐渐失去意识。
......
“宋先生?您在听吗?”
医生第三次重复完,发现眼前的男人依然在出神,不禁大声道。
宋钰的脸上沾着黑灰,昂贵的衬衫多处烧焦,手臂上渗出的血染在衬衫上,显得他人狼狈不堪。
他的目光短暂从手机上移开,抬头示意医生继续说。
医生碍于眼前人的身份,尽量耐心道:“宋先生,林小姐身体无碍,你们可以离开了。”
宋钰皱眉,神情冷峻,“她刚刚晕倒了,也没问题吗?”
“我们已经为林小姐做了全面检查,她的身体非常健康。”医生指了指宋钰的手臂,提醒说:“宋先生不如先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
宋钰走进病房时,林月晚正闭着眼睛装虚弱。
他坐在林月晚的病床边,耐着性子和她商量:“老宅的火刚灭,我要回去处理一些事,你自己在医院休息,可以吗?”
林月晚拉着他的手,没有过问他的伤口,撒娇说:“可是我好难受,哥哥。”
宋钰看着林月晚红润的面颊,医生的结论犹在耳边,他想到怀着身孕却不知所踪的宋眠,心中生出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烦躁,语气略重道:“晚晚,我的事情很多,你懂事一点。”
林月晚缓缓松开他的手,红着眼眶直言不讳地问:“哥哥,你是不是后悔救了我,没救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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