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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瓜王降临,三界黑历史保熟吗?无删减+无广告

鱼塘主要钓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地府有两害:一害一株花,二害一本书。‘曼珠沙华’与‘生死簿’不务正业,天天吃瓜惹鬼厌!“那...两个祸害已经投胎转世了?”幽暗殿堂中,面对阎王大人那满含期待的目光,判官崔珏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能恭敬的回了一声:“是”得到肯定回答后,阎王‘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闪身来到崔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干得好!”“哈哈哈....”一声仰天长笑后,阎王大步流星地走出殿堂,他的地府,终于清静了!而留在原地的崔珏面露难色,看着离去阎王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毕竟刚才一阵鸡飞狗跳下,‘生死簿’可把地府的一件宝贝抢走了......东临国,丞相府“臣,叩谢皇恩!”云啸天双手颤栗的接过圣旨,目光掠过身旁还处于震惊中的小女儿,抬手摁住她...

主角:云华南宫渊   更新:2025-05-17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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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华南宫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冥界瓜王降临,三界黑历史保熟吗?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鱼塘主要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府有两害:一害一株花,二害一本书。‘曼珠沙华’与‘生死簿’不务正业,天天吃瓜惹鬼厌!“那...两个祸害已经投胎转世了?”幽暗殿堂中,面对阎王大人那满含期待的目光,判官崔珏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能恭敬的回了一声:“是”得到肯定回答后,阎王‘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闪身来到崔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干得好!”“哈哈哈....”一声仰天长笑后,阎王大步流星地走出殿堂,他的地府,终于清静了!而留在原地的崔珏面露难色,看着离去阎王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毕竟刚才一阵鸡飞狗跳下,‘生死簿’可把地府的一件宝贝抢走了......东临国,丞相府“臣,叩谢皇恩!”云啸天双手颤栗的接过圣旨,目光掠过身旁还处于震惊中的小女儿,抬手摁住她...

《冥界瓜王降临,三界黑历史保熟吗?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地府有两害:一害一株花,二害一本书。

‘曼珠沙华’与‘生死簿’不务正业,天天吃瓜惹鬼厌!

“那...两个祸害已经投胎转世了?”

幽暗殿堂中,面对阎王大人那满含期待的目光,判官崔珏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能恭敬的回了一声:“是”得到肯定回答后,阎王‘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闪身来到崔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干得好!”

“哈哈哈....”一声仰天长笑后,阎王大步流星地走出殿堂,他的地府,终于清静了!

而留在原地的崔珏面露难色,看着离去阎王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毕竟刚才一阵鸡飞狗跳下,‘生死簿’可把地府的一件宝贝抢走了......东临国,丞相府“臣,叩谢皇恩!”

云啸天双手颤栗的接过圣旨,目光掠过身旁还处于震惊中的小女儿,抬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往地上一磕。

“砰”这声响,可把宣旨的曹公公吓得一抖,“云...云大人,不必这么用力,四姑娘身体娇弱,可别碰坏了。”

然后,丢下这句话后,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仿佛身后有只恶鬼在追着他一般。

云华此时脑子嗡嗡作响,待回过神后,整个人像被弹簧推动般跳了起来,她顾不上额头鼓起的大包,冲着对抱着圣旨兴奋的云啸天大声吼道:“云老头,有你这么坑闺女的吗!”

她快要吐血了,怎么睡一觉起来,她就要入朝为官呢?

那可是起得比鸡早,干得比驴多的苦差,虽说只是小小的史官,可问题是要寅时(凌晨3点-5点)起床啊!

“反正,我是不会去上朝的!”

云华梗着脖子怼道,天没亮就要干活,对她来说,无疑是要命啊。

云啸天看着自家小闺女那盛气凌人的样子,举了举手中的圣旨,“不去也行....”还等不及云华松一口气,她爹又一脸的威胁道,“那咱们一家子就一起躺板板吧,毕竟,违抗圣旨那可是抄家砍头的大罪。”

云华:“......不是,那入朝为官这事凭什么落在我身上,我才十二岁啊!”

云华不甘心的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大哥,哀嚎道:“大哥本就要入仕,你举荐他呀!”

“小妹,我已是举人,来年便参加会试,倒不需要举荐!”

云清墨话音一落,赶紧退后一步,免得战火烧到他的身上。

云华一噎,视线落在了她二姐云雅身上,正要开口,云雅非常有眼力见的说道:“我要跟娘学习管家之事,没有时间。”

“......那...三姐她...”还等不及云华说完,云薇就站了出来,“小妹,我是庶女...不敢有其他奢望,再说我更喜女红,三姐信你,一定可以胜任的。”

然后,退回到了李姨娘身边。

“我...”云华欲哭无泪,最终把目光看向了云清翰,“爹啊,我觉得五弟他天资聪明,提前培养一下,你觉得如何呢?”

云啸天:......云清墨忍着笑,瞥了一眼睁着无辜大眼睛的两岁幼弟,他当然知道爹为什么让这丫头入朝为官,那还不是因为她那诡异的心声。

尤其是她脑子里的一本‘小书书’更加神秘,不管什么人在它的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藏,扒得连根毛都不剩。

也就前段时间,那本‘小书书’不知在哪掏出一件宝贝罩在她的身上,说是抵御一切危险,他爹找人试了一下,果然任何刀剑都伤不了她。

有了保障后,他爹不再拘着她,立马进宫将此事向圣上禀明,当天圣上就微服到云府,暗中观察,这不,曹公公被扒得一点隐私都没有。

于是,这才有了她入朝当官之事。

“爹啊,实在不行,你收个义女如何?”

云华为了不入朝,绞尽脑汁的想些歪主意。

云啸天看着没脸没皮的小闺女,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当初就是因为她,他的小金库全都被自家媳妇没收了。

如今,终于把这块烫手山芋给扔了出去,她不是喜欢听八卦吗,那就去霍霍皇家还有其他官员,可别逮着他们云家薅,都快要薅秃了。

“闺女啊,要不你瞧瞧圣旨,这上面指名点姓就是要你当官啊。”

“爹啊......就这么决定了,明天跟爹一起上朝,你可是东临国第一位女官,走出去,别提多有面子。”

云华噎住,她不想要什么面子,她只想睡个好觉啊!

小书书,你帮我看看,云老头真是我亲爹,有这么坑自家闺女的?

就是这时,云华脑中便浮现出一本书,从里面爬出一个带着翅膀圆滚滚的小家伙,软萌萌的大眼睛,非常招人喜欢。

小花花呀,我查过,是你亲爹.....呜呜呜...这样的亲爹,我能换吗?

小花花,别难过了,要不,你跟你娘商量一下,让她改嫁就可以换爹了......云华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于是,她将目光移向了她那温柔似水的娘亲身上。

“娘,跟你打个商......”量如何,她话还没有说完,崔晚心就提着裙摆跑了,心里不停的骂道:死丫头,又给你娘挖坑!

云啸天听着这一书一人的聊天内容后,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瞪了眼这个逆女,赶紧追亲亲媳妇去了......云清墨一脸头疼的看了眼这个糟心的妹妹还有那个不着调的‘小书书’,让娘亲改嫁,亏她们能想得出来。

他想到刚才曹公公送来的官服,开口道,“去试衣服吧,不合身还可以改一下。”

“不要,心情不好!”

云华心里憋着一口气,看谁都不顺眼,云清墨没有在意她的态度,耐心的劝道着:“没事,明年等大哥考中,陪你一起上朝。”

“谢谢你哦...”云华拖着长长尾音,古怪的看了一眼她大哥,“大哥,等你考中再说这句话吧,还有,好好珍惜你现在剩余不多的时间吧,以后有你痛苦的时候。”

云清墨:......他袖子一甩转身离开。

他就不该嘴欠,给看门的大黄丢一块肉,它还会对你摇摇尾巴,这死丫头惯会戳你的心窝子。

此时的云华需要一个宣泄口,将头一扭,眼睛承亮的盯着两人:“二姐,三姐......”
这山路十八弯的声调,可把云雅与云薇两姐妹吓得够呛,纷纷找了个借口逃离此地。

没有人搭理她,云华郁闷的把自己反锁在屋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找生死簿聊起了天。

小书书,我在地府的时候给孟婆当助理,没想到投胎后还要干活,可真惨。

生死簿:别这样说,你想想在人间活得自在,还在地府活得自由,不就是上朝嘛,我把百官的瓜全都扒给你吃,那不得多得劲。

话是这样说,可云华还是怀念当初在地府的生活,要不是阎王他们使鬼计,把她们丢去投胎,她们两个一本书,一株花多潇洒啊。

要不是最后小书书心生警惕,抢了地府的‘幽月之石’与她灵魂绑定在一起,她们说不定会各自投胎,这辈子无法再凑一起。

小书书,若不是我,你肯定也会投胎成人的。

生死薄翻了个白眼,打住,这句话,我可不想再听了,当初我只是生了灵智,不曾化形,体会不到当人的乐趣,何况真投胎当人,没有能力,哪不得呕死。

这话...说得她无法反驳!

她不就成了没有法力的普通人嘛。

“四小姐,官服送过来了?”

门外传来她贴身丫环桃枝的声音,她生无可恋的打了房门,瞧着那碍眼的官服,忍不住的心里吐槽道:小书书,你说,我要不要溜之大吉?

听到这句话的桃枝,双手不经意的抖了一下,脸上依然保持镇定,整个云府能听到心声的下人都被警告过。

你不怕连累云家,你就跑呗,反正有我在,你是能活到寿终正寝。

它从地府抢下的‘幽月之石’前段时间居然可以连接到阎王的纳戒空间,它悄咪咪的顺了一件防御法器给小花花,就怕一个不注意她把这条小命玩没了。

毕竟,它的能力只能查看普通人的一生,其他的,别指望了。

那...还是算了,这家人也挺可爱的。

云华闻言,垂头丧气的蹲到一边继续郁闷。

丫环桃枝放下手中的东西后,脚底生风似的逃离这里,走到稍远之地后,这才舒了一口气。

幸好小姐打消这个想法,不然就轮到她纠结了,老爷吩咐过,让她盯着四小姐的动向,有什么不对要赶紧向他禀告。

但她是四小姐的丫环,这背主的事,她可不想干!

翌日一早。

“四小姐,该起床上朝了!”

“四小姐...”沉浸在甜美梦境中的云华,却被耳边持续的嗡嗡声搅得心烦意乱,扯过被子蒙住脑袋继续呼呼大睡。

“老爷...四小姐她......” 桃枝局促不安的退了下去,将床前的位置让给了云啸天。

看着还在熟睡的小闺女,什么男女大防在他这里荡然无存,他冷哼一声,抓起她的手臂一提,就抗在了肩上。

云华被铬得不舒服,哼哼一声后,又睡了过去。

特意一大早守在大门口送小闺女/妹妹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嘴角狠狠一抽......“云啸天,你混蛋,那是你亲闺女,不是一头猪!

你就不能抱着她.......”云夫人大步迎了上去,对着云啸天不满极了,抬手就是铁沙掌,“天气转凉,你这当爹的就不能给她披件外套!”

云啸天吃痛,将闺女换了个姿势。

云夫人是真心疼小闺女,赶紧解下身上的披风给云华搭上,同时吩咐下人将准备好的吃食装上马车:“桃枝,一会你在马车上给四小姐收拾妥当,还有吃食一定要让她吃一些。”

她可是知道,这一上朝可是要站好长的时间,这肚子里不装点东西,晕倒了可怎么办。

云啸天幽怨的看着自家媳妇,他上朝时,她可从未如此细心安排过,看了眼怀中大睡的小闺女,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媳妇...手...手抽筋了...”他刚把这话说完,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砰”在众人的惊呼声下,一声惨叫声响彻天空。

“啊—老娘我的屁股呦!”

这一摔,可把云华给摔清醒了......众人:......云夫人掐着云啸天腰上的软肉,将这不省心的父女两送出了门。

“娘,别担心,有爹看着小妹,不会有事。”

云雅搀扶着云夫人的手,嘴上虽然是安慰,但心里也是担心不已。

云薇看得明白,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小妹的心声,爹可不是能阻止得了的。”

不过,那件朝服,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合身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面面相觑。

云清墨倒是没有出声,小妹在圣上那里过了明路,只要不是太过份,圣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该会...会...没....没事...吧。

想到这,他越发的不确定了......云华揉着屁股斜坐在马车上,心中对她老爹的怨气都快要化成实质。

她百分百肯定,她爹小心眼犯了,这是在报复她!

“四小姐,这官服好像有点长?”

桃枝给云华梳洗完后,忍不住出声提醒,现下又没有针钱可临时改动,可真真愁死她了。

云啸天闻言,侧过头来扫了一眼,有些无奈道:“你昨日没试?”

“哼-哼。”

云华将头一扭,不说话,明显还生着气呗。

云啸天被这倔脾气的小闺女气笑了,“一会丢人的可不是我。”

“哼,我才不怕。”

云华回了一嘴,心里默默的吐槽道:我丢人,也当相当于你丢人,谁让你是我亲爹呢?

正准备喝一口茶水的他,险些喷出来,这死丫头从小到大没脸没皮的,只希望今日的朝堂平安度过吧。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了宫门口,云华深吸一口气,跳下马车。

不料,她的衣摆过于冗长,一个不小心便踩在上面,导致她双腿跪地,对着来人直接行了一个标准大礼。

“小云大人,倒...倒不用这么见外。”

胖乎乎的小老头捻着胡子一脸的笑意,按理说史官这个职位不需要再多配一人,但皇上圣旨已下,他只能照做。

反正过几年,他也要告老还乡,就当是提前培养新人。

云啸天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地扯出一抹笑,一把将云华从地上拉了起来,“许大人,小女就麻烦你照顾了。”

“令千金入朝为官,那便是同僚,应当互相扶持。”

许大人微笑着回应,神情间流露出对云华的重视,毕竟这是他的接班人。

“哼!”

就在他们寒暄之际,一道轻蔑的冷哼声传来,云华从她爹身后伸出一个脑袋来,只见那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怨毒与不甘?

不过,对方很快将目光收了回去,衣袖一甩进了宫门。

云华也提着不合身的衣摆跟着许大入了朝堂,乖乖的站在他旁边,但她起得太早,现在困极了,正偷摸的打着盹,就被一道尖细的高音吓得三魂跑了两魂,留下一魂准备骂娘。

“臣,有事上凑。”


云啸天前一秒还在庆幸小闺女安安静静的没有作妖,下一秒她的心声响彻了朝堂。

靠,是那个王八蛋闲得没事在那里飚高音,吓死姑奶奶了!

云啸天虽说心里早就做好准备,但她的这句心声依旧让他惊出一身冷汗,毕竟这是朝堂议事之地,哪能由她如此放肆。

他小心翼翼的偷瞄了眼高坐的那位,发现皇上似乎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时,松了一口气。

对于其他能听到小闺女心声的同僚们,他毫不在意,脊背挺直的任由他们探究,折磨他十二年,现在终于有人接棒了。

周大人见皇上的目光落在云啸天女儿身上时,心中的不满都快要溢出来了。

“臣,有事上凑。”

闻宣帝这才将视线收了回来,“准”周大人上前一步,拱手厉声道:“陛下,虽说本朝民风开放,但从未有过女子入朝的先例,何况此女还只是金钗之年(十二岁),更不符合规矩,望皇上三思。”

云华一听,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了起来,这人面熟,不就是之前在宫门口对她以及老爹充满恶意之人。

小书书,这王八蛋居然弹劾我,老娘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上朝,但哪里轮到他在这里瞎哔哔的?

生死簿这时也跳了出来,它家的小花花岂能让外人给欺负去,恶狠狠道:对,这王八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你等着,我扒他个祖宗十八代。

对,盘死他丫的!

大臣们:!!!

皇上:......刹那间,朝堂上一片默然,能听到心声的大臣们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这跟小云大人说话的又是什么东西?

反而许大人,他离云华最近,要不是身旁的官员扶了他一把,保管腿软的摔倒在地上。

他眼尖的发现,搀扶他的同僚好似没有任何反应,低头试问了一句,“你没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

那人一脸茫然的反问道。

“就是,小云大人的......”正说到关键词后,许大人的声音突然间便消失了。

他惊得一身冷汗,立马站了回去,不再多说。

或许,这便是皇上下旨让她入朝为官的理由!

对于正在弹劾小闺女的周大人,云啸天对他抱着一抹同情,很好,第一个倒霉蛋出现了。

周大人见皇上迟迟没有说话,大着胆子准备继续进言,“皇上,若真让女子为官,岂不是寒了天下所有苦读诗书的学子。”

他说得铿锵有力,就像是真的替那些寒门学子抱不平。

嘿,这王八蛋还较上劲是吧?

小书书,快点,老娘等不及要收拾他呢!

云华肺都要气炸了,她柳眉倒竖,眼中燃烧着怒火。

文宣帝只是冷冷的扫了周大人一眼,道:“对朕的决策有议,嗯?”

帝王的威严已经让他额前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跟云啸天素来不合,当得知他女儿也入朝为官时,心里极度不满。

他儿子都没什何官职在身,凭什么闺阁中的女娃娃能得到皇上的恩赐,于是这才有了刚才之事。

但也导致他忘记当今皇上的雷霆手段。

此刻,他直面对上皇上冰冷的目光时,身子抖动如筛,“臣,不敢!”

文宣帝又看了看其他人,“其他大臣呢?

可还有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能听到心声的无人站出来,倒也有些与周大人同样想法的官员,也蠢蠢欲动,可被皇上一记冷眼看过来,瞬间熄火。

皇上这是力保云丞相之女。

这时,生死簿带着气愤的声音对着云华说道:小花花,我翻到了,这丫的就是一个畜生,啊呸,说畜生都抬举他了,应该是茅坑里的蛆,恶心,恶毒之极!

闻言,云华都惊得眼皮一跳!

能让小书书这么生气,这人一定犯下天理难容之事,她瞬间来了兴趣,激动道:快快快,赶紧告诉我,等下朝后,我想办法将此事捅出去,闹得人尽皆知,还不想让我当官,我先扒了他的官服。

众人:......云啸天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他这闺女是彻底砸在手上,嫁不去了。

文宣帝当即也来了兴致,嘴角上扬,让她入朝为官还真是明智选择,他倒要看看手里的这些大臣们是人是鬼。

这不,第一天就抓到一只。

太子殿下暗中打了一个手势,几名武官默契的朝着周大人靠近几分,以方便一会将人拿下,不过看周大人的神情,似乎是听不到小云大人的心声。

另一部份的朝臣们也将目光锁定到周大人身上,但那身子都统一的往云华所站的方向倾斜。

文宣帝靠在龙椅上,目光在朝堂上缓缓扫过,心下了然几分。

生死簿继续说道:他叫周朝勇,礼部侍郎,年轻时在老家娶了一个农门媳妇,考上举人后,觉得糟糠之妻又丑又穷,于是安排劫匪杀妻杀女。

之后又另娶商户之女,生下一子,借助妻子的财富支持,他官运亨通,步步高升,最终入朝为官,之后又嫌弃商户上不了台面,暗中下毒弄死了她,至于儿子,那是传宗接代,所以留了一命。

云华默了一瞬,直接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这玩意是怎么当上官的,皇帝老儿眼瞎吗?

眼瞎的皇帝老儿:......眼神冷嗖嗖的射向云啸天,很好,养不教,父之过,他把这个仇记到她老子头上。

朝堂其他人面面相视,一个个噤若寒蝉,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云大人这女儿还真是令人佩服,连皇上都敢开怼。

云啸天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作死啊,这个不孝女要害死他们云家!

小花花,虽然皇帝老儿眼神不佳,但他本人其实还不错,他不轻信谗言,治理国家、造福百姓,政绩上还是值得称道的。

这点我信,毕竟我爹夸皇上都快要夸到天边去了。

云华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皇上真是明君,她爹骂得比她还凶。

文宣帝的被夸得心花怒放,犒赏的看了眼云啸天,这次就算了,放他一马。

一个姿势站得太久,云华动了动有些酸涩的小腿,这才注意到整个朝堂氛围有些不对,小书书,你知道他们怎么了吗?小花花,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在跟你说话呢。

听到心声的刑部部尚书陈哲瀚立马站了出来,转移视线,“皇上,刑部最近......”云华侧着耳朵听了一句,她不感兴趣,于是转头又跟生死簿聊起了周朝勇,小书书,你有没有他杀妻证据,我去揭发。

不急,我还没有讲完呢。

还有?

云华震惊的瞪大眼睛,快,快继续。

生死簿清了清嗓子,继续扒瓜:他对外展现出对亡妻的用情之深,一直没再续弦,也因为如此,外人才高看他一眼。

文宣帝一边与各官员商议国事,一边留意着云华的爆料,忍不住的点点头,对嘛,朕不是眼瞎,是周朝勇伪装的太厉害了。

云华对着那个畜生的背影呸了一声,继续问道:那接下来呢,他又干了什么?

云啸天发现她那粗鲁的动作后,恨不得当初不要她!

他呀心理变态,反正有儿子传宗,怕个屁,官家的那些小女子他不敢动手,就把目光放到附近村里重男轻女的家庭上,只要长得好看的花银子买。

买不了的,就抢,那些人遭到非人折磨后,死后就埋到府里的池塘里,我算算大概有二三十具尸体呢!

什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混账东西!”


文宣帝一声怒吼,吓得众人纷纷跪倒在地上,还在震惊中的云华也被反应快的许大人一把拽跪下去。

云华欲哭无泪,她的膝盖疼死了。

呜呜呜,许大人啊,下次你能提醒我一下吗?

还有这皇上也是,动不动的发火,再多来几次,本花花双腿都要废了,到时候就别怪我赖上你!

听到这句话的官员们肩膀抖动得非常厉害,突然间有点羡慕那些听到不心声的同僚们......文宣帝面对着云华抱怨声,扯了扯嘴角,他可不想被这丫头给盯上,无奈道:“都起身吧。”

云华揉着膝盖站起身来,她这两天可遭罪了,先是额头,又是屁股,紧接着又是她可怜的膝盖。

小书书,皇上刚才为什么发火?

云华回忆了半天,也想不起刚才大臣们在商讨何事。

算了算了,小书书,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把这个畜生犯的事给捅出去。

二三十具尸体啊,还是普通百姓,想到这里,云华又气得浑身发抖。

生死簿在她脑海中微微翻动,像是在思考对策:小花花,要不你直接上奏,之前这畜生不也参了你一本,你现在就报复回去。

我。

云华摇了摇头,不干,我就一个小小的史官,才不要出风头,再说,皇上信不信我还不一定呢,万一他问我是怎么知道,我又该如何说,难不成把你供出去,那不得把我当成妖怪了嘛。

生死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小花花,亏你还在地府当职过,怎么投了一次胎后,以前把阎王气得跳脚的胆量去哪呢?

众人已经被这句话惊得全身湿透,地府,阎王,当职?

我的乖乖,这云大人的女儿究竟是何许人...神...鬼也?

文宣帝与官员们看向云啸天的眼神都变了,牵扯到鬼神之说,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尤其是那句‘地府当职’,想来,小云大人前世身份肯定不简单。

还有那个叫小书书的能知这么多事,一定是个宝物,但他们任何人也升不起抢夺之心。

只能,一起供着呗......突然得知女儿前世身份的云啸天,表面上稳如泰山,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他出息了,居然生个来历不凡的女儿,他们老云家祖坟冒青烟了。

哈哈哈,没看到那些官员们,个个嫉妒的快要扭曲了吗。

云华没有注意到朝堂因她身份暴露而引起的风起云涌,她自顾自的跟生死簿掰扯道:今时不同往日,该苟的时候还得苟。

哎呀,小花花,那些尸体就是证据,实在不行你就直说,你亲眼看到那个畜生将人绑了回去 ,反正有你老爹给你撑腰,怕个屁。

想想你兜里的三瓜两枣,若是检举成功,皇帝老儿一高兴,赏赐你金银珠宝,那你不就成小富婆,再也不用到你娘亲面前哭唧唧的要零花钱了。

小钱钱!

云华眼神里的光闪烁了一下,相处几百年,生死簿早就把小花花的性子拿捏得透透的,继续忽悠道。

咱们的志向一定要远大,先累积业绩,等到时机成熟,让你爹跟皇上提上一嘴,给你先封个县主,接着就是郡主,最后说不定混了个公主,那可是有封地,有实权,还有俸禄的。

云华激动得快要流口水。

实在不行,我们再换个方向,往官位上升,先把那些贪官干下去,我们上位,最后干到你爹丞相的位置上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你爹以后还敢不敢摔你。

生死簿越说越来劲,云华听得越来越得劲,整个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大干一场。

她攥紧了拳头,眼神中满是斗志,小书书,你说得对,格局要打开!

云啸天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哦,居然有个想干掉老子自己上位的亲闺女。

小花花,别激动,咱还有招。

什么,还有!

在场的众人,听着她们的谈话,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尤其是文宣帝,那嘴角抽搐个不停。

他在想,若是自己是个昏君,她是不是要把他给撵下皇位。

于是,文宣帝朝着某个方向使了一个眼神。

小书书,你别说了,我干!

云华雄心斗志,清了清嗓子,“臣...”她刚一开口,前排的某位大人直接先她一步站了出来。

“臣,有事上奏,周大人犯下滔天大罪,望皇上定夺。”

“他先是买凶杀害原配妻子及女儿,随后又毒死第二任妻子,强占他人之女,种种罪行令人发指,皇上,此人绝不能姑息!”

他话音一落,其他人还没有任何反应,云华就先跳了起来:我靠,小书书,这是哪里来的老逼登,居然抢我的活,给我盘他!

刚参了一本的刑部尚书陈哲瀚陈大人,听到这句话后,整个魂都要飞了起来,他这是临危受命。

怨,怨不得他啊!

云华可听不到他心里想些什么,现在她一心想的是她的小钱钱,她的地位,就这么被人截了去。

生死簿也当即怔住,立马开始翻找起原因来。

文宣帝暂时没有管云华这边,现在还得需要唱戏,不然被那丫头发现端倪了怎么办!

他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可怕,紧紧盯着周朝勇,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其吞噬,“这是怎么回事?

周爱卿,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周朝勇的面色苍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

额头紧贴地面,冷汗不停地从他的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陛下,这...... 这是污蔑,是有人蓄意陷害臣。”

“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此事啊!

没有证据的事,臣不认啊。”

周朝勇的声音颤抖得不行,他做这些事的时候都非常小心,尾巴也清扫的干净,他不信陈哲瀚手上有证据。

但现下,他只能咬死牙关不能承认,否则等待他的就是掉脑袋。

“污蔑?”

陈哲瀚冷哼一声,他上前一步,继续道:“回皇上,下官有证据,那些被残害的尸体就被掩埋在他府邸的池塘之中,只要派人一查就水落石出。”

“皇上,不是,我!”

周朝勇急了,他刚喊出声,就被身侧的武官直接拿下,堵上嘴拖出了大殿!

就...这样草率的定了罪?

看到这一幕的云华再次的不淡定了,早知道这么容易,她之前还纠结个屁啊!

呜呜呜...好心痛,好心痛啊!

云华愤恨的瞪着陈大人,仿佛要从他身上盯穿两个洞,小书书,他怎么连尸体藏哪都知道,我不服,你赶紧查查。

知晓原因的众人,均沉默的不开口。

只有许大人,正愁得不知如何下笔,他是史官,应该毫无保留的记录呢,还是保留的记录?

瞥了眼还在生气中的未来接班人,叹息的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小算盘都崩到圣上的眼前,不拦腰斩才怪!


正在查找原因的生死簿也是一脸的懵逼,回道:怪了,书上没有记载是他检举的呀?

而且更奇怪的是周朝勇原先记载可是活到九十九岁,可就刚才,记录他那一页的命格,突然变成,年四十卒,没有具体原因。

云华眨眨眼,噘嘴着对他原先的命数表示不满,果然祸害遗千年,能让他活到九十九,真是没天理。

听到这话的众人,内心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他现在突然改变命格,是不是因为你跟我一起投胎,出故障了?

生死簿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

啊这......云华看着困惑的小书书,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生死簿可是掌管凡人命运的轨迹,从一出生便不可更改,现在突然出现异样,确实有点说不通。

小书书,既然那个周朝勇的事想不明白,那就先不管,反正他也被关押,现在快点翻翻陈大人,他抢了我的业绩,我要吃他的瓜,暗搓搓的笑死他。

生死簿抬头看过去,也不纠结,道:行,我这就继续扒他丑事,让你乐呵乐呵。

嗯。

云华重重应了一声,然后,我再编唱儿歌,传遍大街小巷。

陈哲瀚:......众人:......陈哲瀚冤枉啊,此时他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是下也下不来,他愤恨的盯向云啸天,眼里的幽怨都快化为实质。

很好,养不教,父之过,都是他云啸天的错!

替女儿背了怨气的云啸天,浑然不知。

他现在可欢乐了,果然,听其他人的瓜就是有意思,尤其是这古板又不通人情的陈大人,他的瓜应该很好吃!

小花花,来了,来了,我带着他的瓜瓜走来了。

云华一脸激动,众人也挪了挪位置,以便听得更加清楚。

“砰”地一声。

陈哲瀚双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这声响吓得云华赶紧伸着脑袋看过去。

小书书,他...他怎么就...晕了,这早朝也没站多久啊?

云华啧啧两声,继续吐槽这陈大人看着身体挺硬朗的,没想到是个虚的,怎么连我这个小娃娃都不如。

生死簿也是一脸的赞同:就是,人不行!

装晕的陈大人,恨不得立马跳起来喷她们一脸,他哪里不行呢,他可是有三个儿子的人!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她这个碎嘴子,要不是担心被她扒出来一些丢脸的事,他才不会装晕。

云华给他投去了一副同情的眼神,吐槽道:小书书,你说,他这个...表情,什么意思?

陈哲瀚:我%......云啸天当即黑了脸,扭过头就是一记眼刀子,把云华吓得以为自己又闯了什么祸。

而其他官员则全身不停的抖动,差一点快要憋岔气了,统一的偷看了下云啸天的脸色,对他既羡慕又庆幸。

羡慕有个来历不凡的女儿,庆幸不是自家那遭心的娃。

文宣帝也是忍得难受,也看得出陈哲瀚是在装晕,毕竟谁也不乐意被人当众扯下遮羞布。

算了,看在是替自己做事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给他一个台阶吧。

“来人,把陈大人抬下去休息吧。”

陈哲瀚装晕被抬走后,云华便歇了心思,当事人不在,她扒得也无趣,又缩在角落里打了个呵欠。

大臣们没有听到云华的心声后,虽说有点可惜,但也专心在朝堂上商讨起正事。

对于他们讨论的东西,云华如同听天书般难受,这不,上眼皮与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生死簿瞧着她快要昏昏欲睡的样子,不得不出声叫醒她:小花花,别睡,这可是上朝!

一会被发现,有你好果子吃。

闻言,云华用手将眼皮用力一撑:可是小书书,我真的很困,很无聊。

生死簿将整个朝堂扫了一遍后,欢快的说道:小花花,别打瞌睡了,皇上不是让你那么早上朝吗,我给你扒他的瓜如何!

大臣们:......文宣帝:......!!

皇上的瓜!

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云华的瞌睡虫瞬间退下去,激动得不行:快...快说!

云啸天双眼一翻,也想要学着陈大人一样假晕,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好死不死的被眼尖的太子一把扶住,嘴角挂着古怪的笑意,“云大人,你这也是肾虚吗?”

云啸天:.....虽然他也是想吃皇上的瓜,可是闺女啊,咱们能不能私下聊,私下聊!

这皇家隐秘之事,岂能让你给呼喇出去,你是死不了,可你的爹还有云家的那些人,可不一定能保住啊!

文宣帝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这瓜会落在他的身上,赶在那个‘小书书’开口前,猛地站起身来,宣布一声“退朝”后,落荒而逃!

同时还吩咐曹公公,把之前表现出神色异样的大臣统统叫去书房商谈事宜。

当然,云华是排除在外!

只是,这退朝退得有些莫名其妙,等云华走出皇宫坐上马车后,人都还是懵的,根本没有记住她老父亲让她在马车上等他的话。

她这一刚占上座位,人立即就睡着了。

丫环桃枝的心神都在自家小姐身上,于是让车夫驾车回府。

御书房内。

众大臣面面相觑,心下都明白文宣帝叫他们来此是为何事,皇上尚未开口,只是冷冷的扫过一圈后,帝王的气势已经压得众大臣近乎压抑。

文宣帝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大臣们的反应。

太子殿下率先出声:“父皇,要不要派高手保护小云大人的安全,毕竟那心声爆料出来事情,基本属实,就怕有心怀不轨的人起什么歹心,事关未来的江山社稷,不能马虎。”

太子殿下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众大臣纷纷表示太子的话在理。

这时,之前装晕的陈大人捅了捅云啸天,问道:“那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说!”

陈哲瀚现在对云啸天的意见有点大,今日他这老脸可谓是丢到家了,现在看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十分不痛快。

大臣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云啸天。

他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回皇上,依臣所见,是该派高手保护,但...”他顿了顿,想着闺女身上那刀枪不入的宝贝,一脸的羡慕,继续道,“但不是保护她,该保护的是臣与臣的家人!”

众人:......好你一个老匹夫,你也特么的不要脸吧!


“云大人,是...说保护谁来着?”

文宣帝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

“是臣,与臣的家人!”

众人看向云啸天的眼神格外古怪,这特么的也太不要脸了吧。

你需要保护个屁。

当今圣上最宠信的臣子,岳父为宁安侯,大舅子乃是户部尚书。

可以说是在东临国没人敢招惹!

云啸天自然察觉到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眼光。

即便如此,他也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闺女身上有宝贝护着,万一那些人伤不到她,回过头找他们一家的麻烦,岂不是就倒霉了。

所以说,整个云家,除了小闺女外,都应该被保护!

他骄傲的扬起头,回道:“皇上,你有所不知,我那闺女身上......”云啸天将云华身上的怪异之处抖了个干净。

包括,能听到心声之人可以互相探讨,却不能对听不到心声之人透露半句。

众人闻言,脸上唏嘘不已,相反对云华身上的那件防御宝贝,羡慕得流口水。

尤其是文宣帝,那才叫羡慕嫉妒恨啊!

他要是能拥有这件刀枪不入的宝贝,以后还怕个屁的暗杀。

许久,文宣帝将心里那口郁气吐出后,这才缓缓开口,“那为何有些人又听不呢?”

云啸天想了想,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回皇上,只要是对小女心生不满或是带有恶意之人,都听不到她的心声。”

这也是他们家经过多年的观察,探究最终得出的一个结果。

好家伙!

众人一听,震惊不已。

不过文宣帝最后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让众大臣识趣点,以后那丫头再爆料些什么事出来,让他们机灵点,出来截胡!

至于保护云啸天什么的,他还是在考虑考虑吧!

“臣等,遵旨!”

云啸天表示赞同,他可不想被闺女拉下位。

只是苦了那些个大臣,截胡?

恐怕小云大人会逮着他们使劲骂吧!

云啸天一出皇宫,就傻眼了。

他家的马车呢?

他被自己闺女抛弃了......“云大人,你这是......”陈哲翰很想笑,从自家的马车上下来,憋屈了一早上的他,现在终于畅快了,安慰道:“要不,下官送云大人一程。”

这小云大人实在是人才,虽然嘴巴毒了点,可耐不住她这坑爹的本事让他心情愉悦啊。

云啸天瞥了一眼他幸灾乐祸的表情,哼了一声。

“本官与陈大人的府邸是相反方向,倒是不用,不过我记得济世堂好像跟你是同一个方向,陈大人要不去抓几副药,治疗肾虚,苦了谁也不苦了家里的媳妇,你说对吗?”

“对......”你个头!

陈哲翰差点爆粗口,生生把最后三个字吞了回去。

这老东西,明知是怎么一回事,还敢戏耍他。

他不给他点颜色看,他就不姓陈!

云啸天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又想跟自己吵架,麻溜的将他往马车里一塞,就朝着自己岳父的马车方向跑去。

而被蛮力推进去的陈大人一脸的懵逼。

说好的,干一架呢?

等回到府邸,云啸天本想好好收拾那不省心的小闺女,这才知道她早早的跑去睡回笼觉,气得他心肝肝的疼。

于是,转头就去找自家媳妇告状去了,将今日朝堂发生的事通通倒了出来,越说脸色越差,“夫人,这可怎么办,我们这小闺女肯定会砸在手上的!”

面对云啸天一长串的话,崔晚心内心倒是很平静,只要皇上不怪罪小闺女的无礼,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小闺女的未来,她已经摆烂了,嫁不嫁得出去,随缘吧!

反正,以后有侄子给她养老送终!

不过崔晚心还是抓到一句重点,那就是她的小闺女‘来历不凡’。

然后,猛地一把推开云啸天,朝着祠堂奔去,嘴里念叨着:“上香,赶紧上香,老云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哈-哈-哈崔晚心整个人激动得不行,她这肚子可真争气,等到百年之后,她的牌位怎么说也要往前挪一挪。

云啸天:......伸出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只能目送着已经远去的妻子,一脸的错愕。

云华这一觉睡到未时(下午1点-3点),要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说不准还不想起床!

正狼吞虎咽填充肚子的她,眼睛一瞥就看到挂在一旁的那件不合身的官服,好像变了个样。

桃枝自幼跟在云华的身边,所以,她的每一个眼神或是动作,都能精确判断出是何意,“小姐,您今早是睡着回府,三小姐派人将你抬回院中,亲自将你身上的官服扒下来的,改好之后,又差人送了过来。”

桃枝一想到自家小姐被三小姐揉面团似的扒衣服,就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她还从未看到如此姿态的三小姐,跟平日的模样相差甚远。

云华点了点头,小嘴一抹,就跑上前细细打量,“不愧是三姐的手艺,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有此手艺之人。”

她三姐云薇,虽说是庶女,可也是按嫡女的规格来养。

李姨娘,原名李娥,是她娘崔晚心的贴身大丫环,当年她娘怀了二姐云雅后,不忍心她爹像之前怀她大哥那会憋得难受,一狠心就把李娥抬成姨娘。

李姨娘得了恩宠,倒也是个感恩之人,虽说是丫环出身,但她聪明,对自己的地位有着清晰的认知。

于是,在生下三姐云薇后,跪在她爹娘面前,亲自讨要绝嗣药,一点都不带含糊的,一口喝下。

她娘从未想过李姨娘会做得如此决绝,想要阻拦却被李姨娘劝了回去。

她说:人心经不住考验,万一以后有了儿子,会想要的更多,也怕将来的自己会做错事,如今有一个女儿足矣,只要老爷和夫人日后不嫌弃,我就心满意足。

最后,她娘亲自做主,将李姨娘抬成贵妾,并正式在官府更改了她的户籍。

至于云啸天,有了一妻一妾后,再也没有纳过任何妾室,后院倒是一片祥和,除了云华这个不省心的小闺女。


生死簿看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小花花,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你搁这烙饼啊,还不睡,信不信明天一早,被你爹扛出来,在扔出去。

说到这,云华就觉得屁墩子一疼,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道:可我现在确实没有困意啊。

她难道不想早点睡,主要是现在这‘周公’也不来找她,她也没办法啊。

生死簿瞧她这副样子,都懒得再说她了。

下午那会,她吃了东西后,继续倒头就睡,现在睡不着还能怪谁,反正明天倒霉的不是它。

云华不知道生死簿在想什么,这会翘起二郎腿,说道:小书书,你给我唱首催眠曲或是讲个故事如何?

生死簿:......她倒是想的挺美,可这会它把自己卷成一团缩回书里去了。

它翻了那么久的八卦信息,表示也累了,需要休息。

小书书,小书书?

......小书书?

你还在吗?

......云华不由的提高声线,见没有回复瞬间就不吱声了。

一刻钟后,云华猛的从床上翻下身,将官服套在身上,拿起纸笔哼哧哼哧的写了几笔,写完后,还自我满意的抖了一下。

生死簿看着小花花抱着被子,跟做贼似的溜出房门,已经无语了。

自从云啸天知道小闺女身上有刀枪不入的宝贝后,就已经把保护她的暗卫给撤了回去。

美其曰称:不能浪费资源!

云华悄咪咪的避开了所有下人,这才顺利的溜进她爹娘的院子里。

用舌头在纸张上舔了两下,轻轻的贴在门上。

看着自己的杰作后,云华这才满意的朝着停放马厩的位置跑去,钻进马车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裹着被子躺了下去。

不久后,睡得十分香沉。

夜深人静,一阵风拂过,原本贴在门上的宣纸,随着风飘啊飘的,落在了某处角落里。

寅时。

云啸天收拾妥当,刚拉开房门,就看到桃枝那个丫环神色慌张的跑上前来,大声喊道:“老爷,夫人,小…小姐,她不见了?”

桃枝都快要急哭了,她看好时辰准备叫小姐起床,怎料房门一推开,床上空无一人,就连被子都不见了。

她最初以为自家小姐披着被子在院子里坐着数天上的星星。

毕竟这事,她家小姐从前也干过!

但她里里外外找了几遍都没有发现小姐的踪迹, 这才着急忙慌的跑到主院来。

云啸天咋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崔晚心急切地扒拉开,一脸焦急的抓着桃枝的手臂。

“你说,华儿不见呢?”

此时的崔晚心只披着一件外衣,紧张的反复向着桃枝确认,“整个院子都找过没有,还有她平时最喜欢蹲点的地方,你可有仔细找过?”

“找了,找了,奴婢都找过了,都没有小姐的踪影!”

桃枝眼眶泛红,神情不似作假。

关心则乱,崔晚心的脸色立马变得惨白,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也幸好身旁的云啸天及时回过神来,接住差点晕倒的崔晚心,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些。

“夫人,莫要慌,那丫头鬼主意多,许是又是爬那个院子墙头去偷听八卦呢?”

对于云啸天来说,他是非常了解这死丫头的性子,多半又是在搞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但他又怕自己的反驳惹得媳妇生气,估算了一下上朝的时辰,高声喊道:“来人呐,速速召集府中所有家丁与暗卫,务必将整个府邸翻个底朝天,一定要找到四小姐!”

说罢,他在心里给云华狠狠的记上一笔。

整个府邸因为找云华,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云清墨与云雅,云薇听到府里的动静,也赶紧的跑了出来,抓住一个家丁问清缘由后,皆倒吸一口气。

赶到主院后,就看到自家娘亲被自家爹的搀扶下,勉强稳住身形,但通过神色,还是看出崔晚心眼中忧虑与焦急。

“娘!

““娘!

“云雅与云薇从云啸天手里接过崔晚心,一左一右搀扶着,云雅安慰道:“娘,小妹身上有异宝,一定会没事?”

话是这么说,可没有看到小闺女的崔晚心,那颗心始终是慌的。

时间过去许久,府里的下人来来回回穿梭,却依旧没有发现云华的踪影。

云清墨此时也觉得不对劲,快速的走到云啸天的身边,分析道:“爹,小妹虽说不靠谱,但也不会这么晚不在府里,会不会......被人套走了?”

毕竟,伤不到小妹,说不定是套麻袋套走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坐不住了,云啸天也没了之前的镇定,面色凝重,重新吩咐下人扩大搜索范围。

最先绷不住的就是崔晚心,她挣开了云雅两姐妹的手,提着一口气走到云啸天的身边,双眼泛红,狠狠的拍打着云啸天。

“都怪你,怪你,要不是你向皇上禀明小闺女的异样之处,皇上又怎会让她入朝为官,现在好了,整个朝堂几乎都能听到她的心声,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些小心眼的人把我的华儿给弄走了?”

云啸天被崔晚心这般拍打,却不闪不避,同时也在懊恼,自己把暗卫撤走之事。

云清墨看着娘亲这般难受的模样,也站了出来,稳住局面,道:“爹,你赶紧进宫禀告皇上,毕竟小妹的事皇上也知晓,有了朝廷的介入,寻人的范围和速度都会大大提升,我带一些人,看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顿了顿,回过头继续说道:“娘,二妹说得对,小妹身上有异宝,性命倒是不用担心。”

此时的崔晚心哪里能听得进去,反而是一直不说话的云薇,突然冒了一句,“大哥,虽说小妹刀枪不入,但架不住贼人会不会饿死小妹啊?”

云薇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此前大家都因云华身上的异宝,下意识觉得她性命无忧,却忽略了另一种的可能性。

眼瞧着崔晚心快要晕厥,云雅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三妹,别胡说,小妹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可她的这些话,在这沉甸甸的担忧面前,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瞬间,众人纷纷行动起来,云啸天快步朝着马厩方向跑去,打算骑马入宫,可刚一到马厩,就被一长串熟悉的呼噜声吸引过去。

他忍了忍,终是一把掀开马车门帘。

瞬间,他的瞳孔放大,瞧着睡得呼呼咋响的糟心娃,他是又气又急,猛地大喝一声:“云华,你这个瘪犊子玩意!”


云华无缘无故的被瞪了一眼,心情有些郁闷。

前面那个官员没有听到那隐忍的憋笑声后,嘴角翘的老高。

女人就是上不了台面。

他一直认为身为女子就该待在后宅相夫教子,这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昨日早朝,要不是看皇上力保云家,他也想参上一本。

许大人在一旁观察着小云大人的脸色,缩了缩头,降低自己的存在,生怕她将怒气转移到自己身上。

毕竟,是他害的小云大人被何大人给瞪了一眼。

不过,看小云大人的注意力放在何大人身上,不由的替他捏了一把汗。

生死簿是个护短的,云华还没吱声,它就跳了出来,道:小花花,你离他远点,我刚才翻了一下,这人臭死啦,癖好也奇怪,喜欢闻茅房的味道,每次都要在茅坑里待许久才出来!

啥?

云华听后,差点没忍住干呕,双腿不自觉的往后挪动位置。

不只是她,能听到心声的其他大臣都一脸的醒悟,怪不得何大人身上常年有一股奇怪的熏香,看来就是遮掩那股子味道。

众大臣们不动声色的远离他,生怕沾染上。

何大人还浑然不知周遭氛围的转变,仍昂首挺胸,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样,却无意中看到皇上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厌恶。

虽只是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霎时,他全身都紧绷起来,心中慌得不行,快速低下头颅,遮挡住有些心虚的神情。

云华吐出一口浊气,开始朝着生死簿吐槽:小书书,这人前世莫不是一条狗吧,喜欢Shi味。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独特的癖好。

生死簿立马在云华脑海里疯狂响应:小花花,你可算说对了,我翻了他前世,还真是一条在茅厕附近长大的野狗,转世为人还没改掉这毛病!

众人:......一脸恍然大悟,然后纷纷嫌弃。

小花花,我给你说,这人前世是条狗,这一世干的事也是真的‘狗’。

生死簿此时讲得非常激动,仿佛是发现一个重大事件。

听生死簿这么一说,云华体内的八卦因子立马冒了出来,道:快讲讲看。

她都快无聊死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瓜,不吃白不吃。

刚刚还在讨论国事的大臣们统一闭嘴不谈,侧着个耳朵听了起来,就连皇上也把注意力转到云华身上,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坐在树下八卦的老太太们。

除了那些听不到心声的大臣们,现在是一脸茫然,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打断这诡异的氛围。

生死簿清了清嗓子,丢出一个惊天大雷:小花花,这家伙可是卖国贼哦!

卖国贼?

小书书,这也太刺激了吧!

云华震惊不已,不只是她,生死簿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得众人脑袋 “嗡” 的一声。

文宣帝只觉气血上涌,胸腔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烧得更旺,正要发难时,太子殿下赶紧给曹公公使了个眼色。

曹公公心领神会,立马凑上前去,道:“陛下息怒,不妨先听听小云大人与小书书的对话再做决断。

奴才怕,打断小云大人后,她又将此事抛之脑后?”

闻言,文宣帝胸膛剧烈起伏,将那股杀意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只是那双眼眸死死盯着何大人,若目光能化作利刃,何大人此刻早已千疮百孔。

何兴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脊背阵阵发凉,就像是被无数只豺狼虎豹给盯上一样,心中的恐慌更甚。

他下意识的想要环顾四周,被眼尖的云啸天发现后,立马出声道:“启禀皇上,江南今年风调雨顺,税收.....”要不是云啸天反应极快,转移众大臣落在何大人身上的目光,说不定何兴有所怀疑。

云华最痛恨这种吃着东临饭,还卖东临锅的叛徒,咬牙切齿的问道:小书书,你快点看看,这王八蛋干过哪些坏事,我们一件一件的给他扒得毛都不剩一根!

众大臣不约而同的点头附应,对,扒成秃毛狗!

生死簿将何兴的事情理清后,这才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道:嗯,怎么说来着,这个人除了叫何兴这个名字外,他还有一个名字叫乌林达兴。

乌林姓氏?

这不是西塞国那边独有的姓氏吗?

云华所在的皇朝为东临国,除此之外还有与东临国一样强盛的北疆国,不管是兵力还是资源都不分上下,表面上还算是相处和平。

至于西塞国,那就一言难尽,面积小不说,还有因为地域问题,资源兵力非常有限,常常侵犯东临与北疆边塞,为的就是抢粮食。

每年冬季就跑出来作妖,反正主打一个抢东西,抢到物资就跑,抢不到就暗搓搓的躲着,就像老鼠一样不胜其烦!

云华听到何兴还有一个名字后,有些诧异,惊呼道:何兴这王八蛋居然连祖宗都背弃了?

那你得看看他的祖宗是谁?

生死簿感慨的接着说:小花花,你可以当他是卖国贼,也可以当他是奸细。

云华糊涂了,她的脑容量本就小,不说清楚,她还真的理不了这层关系,追问道:别卖关子了,说仔细点!

生死簿狡黠一笑:那这又不得不提后院女眷的那些不可明说的事,何兴本就是西塞国大将军乌林巴特的庶长子,当年因何兴他娘比当家夫人早三天生下他,惹得当家夫人不满,于是,派人偷出去扔到边境,哪知被他后来的养父养母捡到,带回了东临。

有一次,乌林巴特带兵来抢粮食,无意发现何兴与他的小妾有八分相似,多方打探后确定他就是当年丢失的庶长子,于是,上赶着去跟儿子相认。

听到这,云华无语了,问道:何兴也信乌林巴特的话?

生死簿翻了个白眼,道:信,怎么不信,何兴的养父母自从后来生下亲儿子后,对他很不好,毕竟不是亲生的。

何兴能考上秀才都是靠他的教书先生资助才行的,后来何父何母见他有出息,打上他主意,就是等何兴高中后,想让自己的亲儿子代替他。

不过何兴这人也挺狠毒的,他知道养父母的计划,于是先下手为强,把这一家三口送上了西天,而且死状很惨。


啧-啧-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狠人啦!

云华感叹道。

生死簿点点头,对何兴接下来的选择更怒三分,道:何兴没有享受过父爱,乌林巴特稍对他好一点,他就感动不行,还说要留在东临当细作。

云华呵呵一声,觉得何兴这人脑子有毛病,他傻呀,明明可以当将军府的大少爷,还留在这里给人打工当牛马,干得多,拿得少,随时还要注意脑袋会不会搬家。

她才是命苦啊,每天还起这么大早的当牛马。

众大臣听到云华这话,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觉得此话甚是有理!

谁说不是呢?

生死簿也是一脸的嫌弃,当初它也是不想干活,这才跟小花花组成了地府两害。

紧接着,它继续道:不过,他的职位也不高,吏部员外郎,从六品。

吏部?

俗称‘人事部’,负责官吏的管理,考核,升迁等。

云华惊呼出声:好家伙,这要是让他利用职务之便,在考核、升迁上做手脚,安插西塞国的眼线,那可就有意思了。

朝堂众人点了点头,云华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此时的文宣帝脸色铁青,要不是现在不适合发作,他早经命人将何兴直接斩首!

此时,也有不少的武将朝着何兴靠近,就等皇上一句话,将其拿下。

就他?

生死簿嗤之以鼻,不是它看不起何兴,主要是他真的太没用了。

啥意思?

云华反问道。

吏部尚书董万杰是个人精,觉得此人太过于急功近利,不值得重用,于是拿他当摆设看,根本不让他接触核心事务,所以他没机会插手。

呃....那何兴不是瞎折腾吗?

而听到提起自己名字的董大人,此时昂首挺胸,迎接着众人的目光,虽然脸上维持着一贯的沉稳,但内心高兴的快要疯了。

是他,是他,阻断了一个拥有狼子野心的奸细!

哈哈哈,大功一件!

云华想笑,但碍于现在在上朝,在识海里疯狂吐槽:小书书,这人还真是又臭又蠢,当个奸细也当不明白。

小花花,你可别小看他,他奸细当不好,可人家赚钱厉害,京城最有名的两个青楼,满春院与燕春楼就是他开的,还有北市那边一条街的赌坊,也是他的。

我算一算,这么多年来,他涉足的生意可不少,赚的钱比国库还多,他利用这些银钱买了许多田庄,每年收上来的粮食,他悄咪咪送到西塞国,还把每年的赚的银钱分出三分一给他亲爹,主打一个政务帮不上,银财资源来凑。

好家伙!

云华大惊。

众大臣一听,皆倒吸一口气!

文宣帝此时银牙都快要咬碎了,双手死死地攥着龙椅的扶手。

不气,不气,一会他给全部抄家入国库房,毛都不留一根给他。

云华听着他有这么多钱,双眼放光,口水都快要流出来,滋溜了一下,赶紧问道,小书书,他钱藏哪的?

她决定了,她要去薅狗毛。

生死簿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也利索的全盘托出,毕竟它家小花花十分缺钱,他的寝室床铺下面有个暗格,那个是机关,通往密室,里面的金银珠宝密密麻麻的一百多箱,还有他的书房,墙面与地面是黄金砌成,不过他聪明,懂得掩饰。

云华眼睛瞪得更大了,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和璀璨夺目的珠宝,忍不住的搓搓小手。

她这贪财的样子,一丝不落的落在云啸天眼里。

他忍不住抚额,云家也没断她吃喝,怎么就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

小花花,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这才哪到哪,他京郊外的那个温泉庄子,那才叫富有,几个地窖加起来好几百箱的宝贝,还有一个房间装的是上了年份的珍稀药材。

“嘶......”云华倒吸一口凉气。

她强压着内心的兴奋,疯狂的大叫起来:小书书,咱们发财了!

众大臣:......文宣帝:??不是,这些东西怎么就成她的呢!

云啸天捂着胸口,又是想要晕倒的一天。

只不过文宣帝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他看着云华那副兴奋得忘乎所以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这丫头还真是他的吉星啊,为东临国添砖加瓦。

嗯,他记下了!

他得好好琢磨一下赏点什么东西给她,既不会太突出,也让这小丫头心里高兴一点。

省得她成天惦记着扒他的瓜!

云华想到那些对她招手的宝贝,直接拍手决定:小书书,今晚我们就去偷...不是,当劫富济贫的大盗。

还劫富?

小花花,你莫要忘记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人家可是守备森严,能让你溜进去。

生死簿猛的翻着白眼,不是打击小花花,那何兴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那你......可别指望我。

生死簿突然插进话来,我比你还没用,除了翻书,啥都干不了!

云华被生死簿噎得一时语塞,不过她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上来了,眼珠子滴溜一转,脑海中迅速盘算起来。

哼,我检举他,然后求皇上让我带队,毕竟只有我才知道何兴藏宝贝的地方,然后再......嘻嘻嘻嘻......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她在偷拿一些宝贝藏在衣服里。

反正,皇上又不知道。

云华那一脸奸笑的样子,让人一眼就看穿她打的什么主意!

生死簿也觉得此事可行,一花一书就大大咧咧的商讨起一会怎么掩人耳目的藏宝贝!

云华这边商量得非常起劲,而云啸天已经在想,云家人的各种死法。

陈哲瀚站在云啸天的身边,都快要笑抽了。

云啸天愤恨的瞪他一眼,将陈哲瀚推了出来,道:“启禀皇上,陈大人有事要上奏!”

云啸天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我让你笑,一会有你哭的。

云华被这边的情况吸引过来,心里猛地冒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而陈哲瀚一脸懵的站出队伍,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尤其是云华落在他上的目光。

瞬间,脑中警铃作响。

云啸天这老匹夫害人啊!

他正想找个理由搪塞回去,抓个顶包的。

哪知,下一秒。

云啸天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直接断他后路,说道:“回皇上,陈大人刚跟下官说他要举报何兴何大人,他乃是西塞国细作!”


此言一出,愣是把何兴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强压下心里的那股慌乱,赶紧站出来,跪倒在地上,大声喊道:“臣,冤枉啊!”

文宣帝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扫了一眼下方的何兴,那冰冷刺骨的视线让他全身紧绷,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啊———小书书,怎么又是这个老逼登啊!

云华快要疯了,她不过就慢了一步,怎么就又被截胡了。

而被云华点明的陈哲瀚不由的全身一抖,死死地盯了一眼云啸天。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拱手道:“回皇上,臣很早之前就发现何大人有问题,这半年来多方调查,这才确定何大人是西塞国大将军乌林巴特之子,乌林达兴......”陈哲瀚每说一句,何兴就感觉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

陈哲瀚每说出一个藏宝地方,云华的天都要塌了,她的宝贝,宝贝呀!

小书书,为什么他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她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已经胎死腹中。

生死簿也觉得奇怪,丢下一句,等我。

就钻回书里。

云华幽怨的眼神快要把陈哲瀚的后背盯穿个洞,他如坐针毡,摸了摸头上的虚汗继续爆料。

文宣帝冷哼一声,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何兴,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他眉峰紧蹙,若何兴不是西塞国人,凭借他经商的天赋,倒是可以成为国库的巨大助力。

诶...可惜了。

“皇...皇上!

污蔑,这是污蔑。”

何兴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声响。

“污蔑?”

文宣帝脸色微垮,怒不可遏地说道:“来人,给朕去搜查一下刚才陈大人提及的地方,就知道是不是污蔑!”

“是。”

何兴听到这,彻底崩溃,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他至今都不明白就是瞪了云华那一眼,才让他的身份提前暴露出来。

见此情况,文宣帝厌恶的看了一眼何兴,挥手让人拖了下去。

何兴恨死了陈哲瀚,被拖下去的那一瞬间,面容扭曲的死盯着他看。

毕竟他自己的下场就一个字。

死!

看着皇上已经派人抄何兴的家,云华的心拔凉拔凉的。

小书书,你查到没有,这个陈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华觉得他跟自己犯冲,已经被他截胡了两次,现在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陈哲瀚听到这丫头又提起自己,双眼一翻,又打算故技重施。

“干啥,干啥,你俩想干嘛!”

陈哲瀚气极,他的一左一右被云啸天与太子殿下积极的搀扶着,不让他‘晕’过去。

云啸天一脸的坏笑,“陈大人,你这是又肾虚呢?”

“陈大人乃是东临的股肱之臣,本殿自然要关心一下。”

太子殿下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那语气看似关切,实则带着几分调侃。

陈哲瀚满脸通红,又羞又恼,正要说些什么,云华的心声不出意外的又传了过来。

咦,他不会又要晕吧,又犯病了?

云华想到离她远去的宝贝,小心眼犯了。

哼,截我的胡,希望你一辈子都治不好!

闻言,陈哲瀚心中叫苦不迭,他不肾虚,不肾虚,这个话题怎么就过不去呢。

云华刚把这句话念叨完,生死簿就回来了,扯着嗓子哭道:小花花,我一定出问题了,关于这老逼登揭露的此事,我书上没有记载啊!

而且何兴这事,也是两年后他自己露出的马脚,才被皇上抄家砍头的。

两次都是这样的结果,生死簿不由的慌了。

闻言,云华也是一脸的紧张,小书书,那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生死簿感受了一下,摇摇头回道:没有,跟平常一样。

云华一愣。

那就奇怪了?

一花一书琢磨了半天,都没想明白。

不过,她们心大,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就不管了。

陈哲瀚以为此事揭过,正要松口气,却并不知,云华并没打算放过他。

毕竟,坏了她两次好事!

小书书,那你翻翻有没有关于他的瓜,让我乐呵乐呵,总要让我出口恶气吧。

陈哲瀚又想晕了。

生死簿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

咦,今天比昨日早朝时间还长,他居然没晕,肾好了?

陈哲瀚:......他估计这辈子都要跟“肾虚”过不去了。

本来何兴拖下去后,早朝就该结束的,但众大臣想吃瓜,找各种鸡毛小事出来商讨,若是之前,皇上必定发火。

可今时不同往日,皇上他也想吃瓜。

但就是苦了那些听不到心声的大臣们。

文宣帝以前最烦上朝,现在他觉得这小云大人是他快乐的源泉。

陈哲瀚朝着皇上使出无数的求救信号,都被文宣帝给无视掉。

陈哲瀚认命了!

云华的脑海里,生死簿绘声绘色的讲着:小花花,这陈大人在外面看着一本正经,严谨之人,没想到在家中是个怕媳妇的。

昨天他因忙得太晚不洗脚,他媳妇不让他上床睡觉,一脚踹下床,他可怜兮兮的在地板上睡了一宿。

陈哲瀚满脸通红,尤其是云啸天,笑得全身抽动,他恨不得上前捂住这老匹夫的嘴。

众人也偷偷的打量着陈哲瀚,啧啧啧,真看不出来,掌管刑部的陈大人,居然惧内!

云华有些震惊。

小书书,他跟我爹有得一拼,同样是惹媳妇生气,被踢下过床,打过地铺。

云啸天脸上的笑意一僵!

这次,倒是换成陈哲瀚带着那揶揄的神情,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小声说道:“彼此,彼此!”

云啸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把云华从头骂到脚。

你扒陈哲瀚的瓜就是了,你提你老爹的名干啥!

众大臣皆隐忍着笑意,没想到云大人你也是这样子的。

陈哲瀚这边还在嘲笑着云啸天,没想到生死簿那边,突然发出一声惊吼,呀!

小花花,他媳妇早产了!

此话一出。

陈哲瀚瞬间脸色煞白,刚才那副戏谑的神情荡然无存。

他夫人不是下个月才生产吗,怎...怎么会?

陈哲瀚还没想明白原由,云华就已经问出口,咋回事?

还能咋回事,被人害的呗,就是为了要换他即将出生的小闺女!

陈哲瀚一怔。

小闺女?

他心心念念的小闺女来了!

啊呸!

有人要换他的小闺女,陈哲瀚也顾不上朝堂的规矩,一个箭步冲向前,喊道:“皇上,臣,突感心里一慌,请允许微臣立刻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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