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老房子过户给那个野男人?”
苏棠脸色瞬间煞白,我赶紧扶住她。
岳母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握着锅铲:“当年买房子的钱,有一半是我婚前攒的!”
争吵声惊动了邻居,王建国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把岳母护在身后:“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孕妇!”
苏棠姑姑冷笑:“现在知道护着了?
当年抛弃雅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进每个人心里。
王建国的肩膀垮了下去:“是我对不起雅琴,但我发誓,以后会用命补偿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这些年所有积蓄,都给小棠当嫁妆。”
苏棠突然大喊:“够了!
都别吵了!”
她扶着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房子我不要,钱也不要,我只想要个完整的家。
姑姑,你这么多年一个人,难道不懂孤单的滋味吗?”
姑姑愣住了,嘴唇动了动,最终把遗嘱撕成碎片:“傻丫头,姑姑就是怕你吃亏……”临近预产期,苏棠的情绪越发敏感。
一天半夜,她突然坐起来:“我梦见妈妈在手术台上,医生说只能保一个……”我紧紧抱着她,轻声安慰,心里却揪成一团。
第二天,我瞒着苏棠去找了王建国,却发现他正在医院托关系,想给苏棠安排最好的产科医生。
“我这辈子亏欠雅琴太多,不能再让小棠出事。”
他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个专家的出诊时间,“我打听过了,这个张主任是产科权威,我厚着脸皮求他加了个号。”
生产那天,手术室门外挤满了人。
苏棠姑姑送来老家的土鸡蛋,岳母不停地在走廊踱步,王建国攥着手机,随时准备联系医生。
当婴儿的啼哭响起,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母女平安!”
岳母颤抖着伸手,想抱又不敢抱的样子让人心疼。
苏棠虚弱地说:“妈,你是第一个抱宝宝的人。”
岳母再也忍不住,眼泪滴在孩子粉嫩的脸上。
王建国在一旁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好,好,咱们家终于团圆了。”
出院那天,王建国开着他那辆旧面包车来接我们。
苏棠突然说:“叔,以后别开修理厂了,太累。
来帮我带孩子吧?”
王建国愣住了,随即拼命点头,倒车时差点撞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