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我守着亡夫留下的空壳和女儿,独自熬过了所有艰难。
直到今天,门铃再次响起,来者却是前婆婆,和一个抱着孩子、自称亡夫“遗腹子”生母的陌生女人,开口就要分走亡夫‘千万遗产’!
她们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寡妇,以为我一无所知。
却不知道,这十八年的平静,只是我磨砺利刃的开始。
那本日记,和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都在等着这一刻被揭开。
“叮咚——”门铃声像催命符,划破了午后伪装的平静。
十八年了,自从程峰车祸去世,我独自拉扯女儿长大,早已习惯了门庭冷落。
可今天站在门外的,除了前婆婆张桂芬,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眉眼酷似程峰的陌生女人。
她们身后,还跟着个调解员。
“林岚!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竟敢独吞程峰留下的千万遗产!”
前婆婆一开口就带着哭腔,身边的女人更是怯生生地抱着孩子抹泪,颤声说这是程峰的“遗腹子”。
她们以为我好欺负,以为我不知道那笔海外资金的存在。
她们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八年。
门后的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脆弱的寡妇。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前婆婆张桂芬那张刻薄的脸映入眼帘,浑浊的眼睛立刻挤出几滴泪:“林岚!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霸占着我儿子的遗产,十八年不闻不问,现在钱解冻了,就想一个人吞!”
她身旁,一个打扮得楚楚可怜的女人抱着个四五岁的男孩,那孩子的眉眼……像,太像程峰了!
女人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还没等我开口,他们身后的调解员就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林女士,我们是社区调解中心的。
张桂芬女士和赵曼丽女士向我们反映,关于您已故丈夫程峰先生价值千万的海外信托基金,您存在严重侵占行为,拒绝承认赵女士和她腹中……不,是怀中孩子的合法继承权!”
腹中?
怀中?
我几乎要被他们的无耻气笑了,但面上波澜不惊。
我冷冷地看向那个孩子,又看向赵曼丽:“赵女士是吗?
这孩子……多大了?”
赵曼丽一怔,似乎没想到我如此平静,声音有些发颤:“四……四岁了。”
“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