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吊坠。
“阮护士。”
沈砚之转身,刀坠在他指间晃荡,“你的?”
他的表情完美得无可挑剔,仿佛真的只是偶然捡到失物。
但当他走近,阮绵绵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谢...谢谢教授。”
她伸手去接,指尖碰到他掌心的瞬间,沈砚之突然收拢手指。
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虎口的旧伤疤,声音轻得像羽毛:“这里的缝合...是我做的。”
三年前她实习时被手术刀划伤,当时值班医生...阮绵绵猛地抽回手。
儿科病房的电视正在播放午间新闻:“...著名医疗集团少东家昨夜在私人会所猝死,疑似用药过量...”画面切到抢救现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按压患者胸部。
那只手腕上戴着阮绵绵熟悉的百达翡丽——昨天行政主任还炫耀这是女婿送的生日礼物。
“换台。”
沈砚之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遥控器在他手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嗒声,“少儿不宜。”
屏幕跳转到动画频道,喜羊羊的笑声填满病房。
“教授怎么会来儿科?”
“送样本。”
他晃了晃手里的保温箱,透明层能看见里面装着某种器官组织,“刚摘的...新鲜肝细胞。”
阮绵绵突然想起新闻里那句“器官捐献协议已签署”。
保温箱被强硬地塞进她手里,沈砚之借机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她耳垂:“猜猜看...是哪个部位最先停止供血的?”
他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她小腿,露出鞋尖一点暗红色痕迹。
更衣室的灯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
阮绵绵数到第七下闪烁时,镜子里突然多出一个人影。
“你最近很紧张。”
沈砚之的双手搭上她肩膀,镜中倒影像是从背后拥抱的姿势,“心率平均升高12%,瞳孔收缩频率增加...”他的指尖顺着她锁骨滑到颈动脉:“现在...147。”
阮绵绵盯着镜子里他垂落的睫毛:“行政主任他...罪有应得。”
沈砚之突然摘下眼镜,整张脸压下来埋在她颈窝,“他抽屉里...有二十三个护士的私密照。”
湿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他犬齿轻轻磨蹭她跳动的血管:“但你是唯一拒绝过他的...所以我把刀坠放在那里。”
像是某种标记。
灯管“啪”地炸裂,黑暗中阮绵绵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