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大的手,将我缓缓吞噬。
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我知道,这一夜,注定是一场生死赌局,而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谜团,或许也将随着这场赌局慢慢揭开。
但为了妈妈,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的危险,我都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2校门的铁栅栏早被锈蚀得千疮百孔,我弓着身子从缺口钻进去时,裤脚狠狠刮过生锈的钢筋,腥甜的铁锈味混着雨水灌进鼻腔,激得我打了个哆嗦。
五年没人打理的校园像片野坟,齐腰高的荒草在风里狂舞,雨滴顺着草叶砸在脖颈,凉得人脊梁骨发紧。
远处的教学楼像具焦黑的骷髅,窗框里黑洞洞的,碎玻璃渣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无数双盯着我的眼睛。
手机在裤兜震个不停,直播间的提示音像催命符。
摸出来一看,屏幕上飘着几百条弹幕,大多是“主播死定了高能预警”,偶尔有几个零星的小礼物特效闪过。
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镜头对准教学楼,画面里的建筑在雨幕中剧烈晃动——我这才惊觉,自己的手从进校门就没停过发抖。
“大、大家好……”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咙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我是今晚的主播,要是能活着出去……”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颤音呛到,弹幕突然炸了锅,有人刷“别立Flag啊兄弟”,有人问“楼上是不是有人影”。
我没敢接话,把手机往胸前的口袋一塞,手电筒的光斑扫过墙面,剥落的墙皮像褪了痂的伤口,露出底下暗红的水泥,凑近了看,墙缝里竟嵌着半截烧焦的头发,卷曲着贴在墙面上,像条死去的蜈蚣。
楼梯口堆着半截课桌椅,木头早被虫蛀空了,轻轻一碰就簌簌掉渣。
走到二楼拐角时,头顶突然传来“咚——”的闷响,像块石头砸在楼板上。
我猛地抬头,手电筒光撞上斑驳的天花板,灰扑扑的墙面上,竟有团模糊的影子晃了晃,像是个人影蹲在那里。
“操!”
我骂了句脏话,弹簧刀从裤兜滑出半截,刀柄硌得掌心生疼。
后背紧紧贴着墙,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可那影子又不见了,只有风从破窗灌进来,掀起墙角的旧报纸哗啦啦响,报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