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他踹开我家门,“这辈子都不放。”
炕上铺着大红喜被,我抄起剪刀:“找死?”
他不躲反近,抓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捅这儿,最疼的地方。”
我手一抖:“神经病。”
他突然单膝跪地:“许知春。”
“有屁快放。”
“我把自己赔给你。”
他掏出个鸽子蛋大小的戒指,“期限一万年。”
二婶他们在窗外起哄:“答应他!”
夕阳照在他傻笑的脸上,像个二傻子。
我收下戒指:“滚去做饭。”
他愣在原地:“啊?”
“不做就滚。”
他抱住我,浑身发抖:“这次...我一定对你好...”院外突然响起鞭炮声。
二叔扯着嗓子喊:“礼成!
入洞房!”
沈嘉树耳朵通红:“能……能吗?”
我一脚踹他出去:“不能!”
半夜我被拱醒:“敢碰我就阉了你。”
他乖乖缩在床边,手指悄悄勾住我衣角:“嗯。”
月光照进来,墙上影子悄悄挪近。
我闭上眼,假装没看见。
过了半晌,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迷迷糊糊搂过来:“媳妇……谁是你媳妇?”
“明天...去复婚...”鼾声响起。
我盯着房梁,突然笑了:“傻子。”
14.复婚手续办完那天,沈嘉树在民政局门口放了一万响鞭炮。
被罚款五百,还乐得跟傻子似的。
“媳妇!”
他举着小红本满街嚷嚷,“我有老婆了!”
我揪着他耳朵上车:“丢人现眼。”
他凑过来要亲,被我推开:“滚。”
“不滚。”
他死皮赖脸贴上来,“这辈子赖定你了。”
晚上他下厨做辣椒炒肉,辣得我眼泪直流。
“好吃吗?”
他眼巴巴地问。
“难吃。”
我又夹了一筷子。
他笑得像个二傻子。
半夜我被雷声惊醒,发现沈嘉树不在床上。
书房亮着灯,我靠在门边:“干什么呢?”
他手忙脚乱合上本子:“没,没干什么……你怎么起来了?”
我走过去一看,沈嘉树在写《不惹老婆生气日志》。
“闲的没事干?”
他挠头:“怕你再跑...”我直接没收了他的本子:“睡觉。”
躺回床上,他小心翼翼搂过来:“知春...嗯?”
“那个系统...真的消失了?”
我闭上眼:“嗯。”
“如果...如果我以后对你不好...那你就去死。”
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