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渗出微光，他看见镜灵公主的记忆碎片：初代镜师妻子临终前，曾将自己的镜灵之力注入归墟镜，化作镜灵之母守护镜墟国。
镜门在三人踏入的瞬间闭合，扬州城的镜光树突然剧烈摇晃，所有镜门同时映出相同的画面：蟠螭纹组织的余党正在地底据点启动枢镜，十二面方位镜中涌出黑色雾气，雾气里隐约可见被囚禁的镜灵。
镜墟国的天空是液态的镜光，归墟镜之路如同一条逆流的银河。
苏璃看见沿途漂浮着无数镜棺，棺中沉睡着形态各异的镜灵，他们的镜纹与扬州城的镜灵截然不同，有的长着羽翅，有的生有鳞片。
“这些是域外镜灵，来自不同的镜墟。”
镜灵公主抚摸着一具鱼形镜棺，“三百年前镜灾时，初代镜师关闭了所有镜墟通道，他们从此被困在镜渊潭底。”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出现由锁链围成的屏障，十三名镜墟长老从镜光中浮现，他们的身体由纯粹的镜光构成，手中握着由镜灵执念凝成的武器。
“人类果然是灾祸之源！”
为首的长老挥动镜光长剑，斩断归墟镜之路，“你们打开龙渊镜，必将唤醒镜墟深处的混沌！”
苏璃的镜灵之心爆发出柔和的光芒，镜光脉络在虚空中织出并蒂莲图案：“混沌的不是镜灵，是隔绝与恐惧。
看看我们带来的礼物——”沈砚之举起修复好的龙渊镜，镜中映出扬州城百姓与镜灵和谐共处的画面。
林砚则展示着镜纹疤痕中的微型镜光树，树上结着象征共生的镜光果实。
镜墟长老们的武器纷纷碎裂，他们的镜光身体开始浮现出人性的纹路。
镜灵公主趁机跪下：“长老们，镜灵之心证明了共生的可能。
就让我们听听镜灵之母的裁决吧。”
归墟镜之路的尽头是座悬浮的镜宫，镜灵之母的身影倒映在千万面镜墙上。
当苏璃靠近时，镜灵之母的面容逐渐清晰——那竟与初代镜师妻子的画像一模一样，只是眼中多了镜灵特有的悲悯。
“孩子，你终于来了。”
镜灵之母的声音如镜光流淌，“归墟镜中藏着镜灵的起源真相——我们本是天地间的灵识，因人心的凝视而具现形骸。”
她抬手挥过镜墙，映出宇宙初开时的景象：无数镜灵如星子般漂浮，直到第一个人类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