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费力地把猪抬走了,身下的猪还在用力挣扎,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我沿他们方向看去,看到那里有好几个屠户。
他们前面都铺着鲜血淋淋的猪肉,有砍猪头的,有砍猪臂的,有砍猪腿的……冷汗直冒,我不禁打起寒颤。
我知道,不久后我也将被五马分尸,剁成肉泥。
好饿呀,但前面那是猪饲,带有人记忆的我实在无法下嘴。
……身边的猪在一天一天减少,但却迟迟没有轮到我。
我很惊讶,但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比起当猪,我更害怕被五马分尸,躺在砧板上被剁。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买家们嫌我左臂残缺,怕得猪瘟,都不愿意买我。
一天,阴沉沉的下午,来了一个瘸脚老头。
他围着猪圈走了好几圈,几分犹豫之后,操着沙哑的嗓子,指着我,对屠户说:“就要它吧。”
屠户面漏疑惑,但却压不住高兴,“真的”。
“你真要它?”
因为我又瘦又残,他生怕卖不出我,亏钱!
眼看瘸脚老头点头,他连忙招呼另外两个屠夫过来抬我,生怕晚一秒宰我,这个瘸脚老头就要后悔。
面对这几个屠户气势汹汹地压过来,我紧张慌忙地后退,发出尖刺的猪叫声。
鲜血迸出,“啊……”,原来割脖子的感觉这么疼。
在挖心…,在挖肺……在砍我耳朵…,在剁腿……“我不是断气了吗?”
为什么这些痛感还在陆陆续续的向我传来,痛到我抽搐,绝望……我似乎明白了鱼肉们沦为刀俎的苦楚……隐隐约约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匆匆赶来的小伙,他神情悲伤,眼眶含泪。
10“咯…咯咯…咯……”我才刚死啊,又来…,搞KPI也没有那么紧的吧。
得,我是个母鸡,还是个要下蛋的母鸡!
……我每天除了晃溜,就是下蛋。
“这蛋似是下不完般,我都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身体为什么能下出那么多的蛋?”
一个脸色黝黑,嘴角带大黑痣的男人朝我走来。
他手里拿着个不知名针头,逮着我就想扎。
我连忙逃窜,但我是个瘸的,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
“不知他给我扎了什么?”
从那以后,我下蛋更频繁了,感觉走几步就要下。
我不再晃溜了,渴求这样能少下。
这主人家有个胖嘟嘟的小屁孩,走起路来磕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