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笑,“就是那个号称江左第一美男子的痨病鬼?”
“谢氏乃百年士族,若能联姻——行啊。”
我把刀往地上一插,“告诉他们,三日后迎亲。”
赵阙明显愣住了。
他大概准备了满肚子说辞,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痛快。
大婚之夜。
谢家的喜堂红得刺眼。
我顶着盖头坐在床边,听着外头觥筹交错。
谢衡的咳嗽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赵阙的劝酒声。
“娘子……”一只苍白的手掀开盖头。
谢衡确实俊美,就是脸色青得像死人,“为夫……”我一把掐住他喉咙,把他掼在床上。
外头立刻冲进来四个谢家子弟,最前头的刚拔剑,就被我一脚踹中裤裆,疼得蜷成虾米。
“都别动!”
我抽出枕下的短刀抵住谢衡咽喉,“谁动一下,我就让谢氏绝后!”
赵阙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谢衡被我坐在身下,谢家子弟跪了一地。
我的嫁衣前襟沾着血,正慢条斯理地用喜帕擦刀。
“将军这是何意?”
赵阙脸色发白。
“谢家主刚刚答应派出全部私兵支援义军。”
我踹了踹脚下的谢衡,“是不是啊,相公?”
谢衡咳出一口血,哆嗦着点头。
赵阙的眼神变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世家势大,不可得罪。
我们败军游勇,为求自保投靠谢氏,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可我不想!
世家怎么了?
世家就有两个脑袋,不怕被砍?
可笑这世道,男子大多自以为是。
认定只要成了亲,妻子所拥有的一切,理所应当归于夫家。
陈郡谢氏,想用这种方法谋夺我的兵权。
呵!
他们也配?
我冲他咧嘴一笑:“军师,下次做媒前记得问清楚。”
“我林屠娘只收聘礼,不赔嫁妆。”
08打下庐州那天,亲兵说营外有人求见。
“说是...将军的亲人。”
<我正啃着羊腿,油手一顿。
七年了,我以为他们早饿死了。
我爹老得不成样子,一见面就跪着爬过来抱我的腿:“大丫!
爹对不起你啊!”
弟弟跟在后头,额头抵着地不敢抬头。
营帐里安静得可怕。
亲兵们面面相觑,赵阙皱眉盯着我握刀的手。
“那年实在没法子,”爹哭得鼻涕糊了满脸,“你弟弟才十二,总不能眼睁睁……姐!”
弟弟“砰砰”磕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