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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安陵容甄嬛后续+完结

梦中飘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甄嬛在一旁“掠阵”,安陵容一口气将论语的学而篇整整学了六个子曰。“姐姐,这六个子曰,我已经完全懂了。你现在尽可以提问我了。”安陵容将书合上,自信满满道。“很好,那我问你,‘学而时习之’的‘学’字,何解?”甄嬛将自己手中的孟子合上,笑眯眯问她。“是学问的意思。意思是说学了东西,要经常温习,复习,练习。这样方可记得牢固。”安陵容说完,一脸骄傲,等她夸赞。结果却等来了甄嬛的摇头,“非也非也。此‘学’非彼‘学’。”“啊?明明我查到的注释就是这样的啊。”甄嬛道:“学海无涯,学无止境,若只单指学问,一个人穷其一生,又怎么学得完新东西呢?”“那这‘学’字该指什么呢?”“我觉得应该加个前缀,指为人处世的学问。南宋理学大师朱熹也曾有言,此节所述的是...

主角:安陵容甄嬛   更新:2025-05-16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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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容甄嬛的其他类型小说《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安陵容甄嬛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梦中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甄嬛在一旁“掠阵”,安陵容一口气将论语的学而篇整整学了六个子曰。“姐姐,这六个子曰,我已经完全懂了。你现在尽可以提问我了。”安陵容将书合上,自信满满道。“很好,那我问你,‘学而时习之’的‘学’字,何解?”甄嬛将自己手中的孟子合上,笑眯眯问她。“是学问的意思。意思是说学了东西,要经常温习,复习,练习。这样方可记得牢固。”安陵容说完,一脸骄傲,等她夸赞。结果却等来了甄嬛的摇头,“非也非也。此‘学’非彼‘学’。”“啊?明明我查到的注释就是这样的啊。”甄嬛道:“学海无涯,学无止境,若只单指学问,一个人穷其一生,又怎么学得完新东西呢?”“那这‘学’字该指什么呢?”“我觉得应该加个前缀,指为人处世的学问。南宋理学大师朱熹也曾有言,此节所述的是...

《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安陵容甄嬛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有甄嬛在一旁“掠阵”,安陵容一口气将论语的学而篇整整学了六个子曰。

“姐姐,这六个子曰,我已经完全懂了。你现在尽可以提问我了。”安陵容将书合上,自信满满道。

“很好,那我问你,‘学而时习之’的‘学’字,何解?”甄嬛将自己手中的孟子合上,笑眯眯问她。

“是学问的意思。意思是说学了东西,要经常温习,复习,练习。这样方可记得牢固。”安陵容说完,一脸骄傲,等她夸赞。结果却等来了甄嬛的摇头,“非也非也。此‘学’非彼‘学’。”

“啊?明明我查到的注释就是这样的啊。”

甄嬛道:“学海无涯,学无止境,若只单指学问,一个人穷其一生,又怎么学得完新东西呢?”

“那这‘学’字该指什么呢?”

“我觉得应该加个前缀,指为人处世的学问。南宋理学大师朱熹也曾有言,此节所述的是一个人的‘入道之门,积德之基。’,可见讲的是做人做事。表面为学,实则为行。若无德行,只求文章练达,那以后只能成为一个闭门造车,纸上谈兵的书呆子;可若时时实践,时时修养做人德行,那么即便你没什么学问,做事却会逐渐有章法,有主见,有担当,最终被后世承认是真有‘大学问’之人。”

“我明白了,原来这‘学’,学的是做人做事,学的是进德修身。”

甄嬛欣慰的点头,“不错。看来你理解到了精髓。”



哪想,安陵容进来就说是来陪沈眉庄的。

那她自然要反其道而行,就不叫这迂腐的安氏得偿所愿。

一想到,她跟沈眉庄两个,一会有可能在她面前表演姐妹情深,一张桌子前眉来眼去,心中就觉得恶心膈应的紧。

要吐了。

还是叫这安氏到翊坤宫外吹吹冷风,叫她那愚蠢迂腐的脑子清醒清醒,好知道在这宫里,究竟应该抱谁大腿,才能保她平安。

安陵容自然不会当场就去违逆华妃的意思,凡事都要循序渐进。

况且她本意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行动合理。

闲着无事想来翊坤宫陪陪小姐妹,却被华妃娘娘赶到了翊坤宫外吹冷风,总比莫名其妙一直到翊坤宫外接沈眉庄,要显得合理多吧。

前者发乎情,止乎礼义;后者则叫人觉得意在指责翊坤宫娘娘对沈贵人居心叵测。

“不敢扰了娘娘清净,那嫔妾在宫外候着便是。”说着自然的走至沈眉庄身边,将糕点递给一旁的采月道:“这是菊青新做的糕点,姐姐要是抄书饿了,可以叫她尝尝。”

“是。”

然后又对沈眉庄道:“眉姐姐慢慢抄录,陵容带了古籍宫灯,待姐姐抄完,我们缓缓归去。”

沈眉庄笑着点头。

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中暖乎乎的,此刻抄书都倍感精神。

珠帘后的华妃咬了咬后槽牙,然后狠狠瞪了一眼颂芝。

颂芝唬了一跳,心知方才传错了话,若非现在还有外人在,她一定马上跪地求饶,自扇耳光了。

对肃喜也暗暗埋怨上了。

都怪那奴才,来时说什么安常在带了精致点心特来献给华妃娘娘。

从前因为沈眉庄喜爱菊花,她在御花园误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现在又因为这糕点……

颂芝是有苦难言,都怪这安常在是个榆木疙瘩,她脑子根本不懂变通呀。

哪个正常人带了糕点去旁人宫殿,不是献给主人,而是带给在主人宫殿做客的客人的。

她们翊坤宫是会饿死沈贵人还是怎么着?

等安陵容被送出了翊坤宫,颂芝笑着出了稍间。

然后贴心的从采月手里接过食盒,笑道:“安常在对沈贵人倒是一片真心,叫人羡慕。贵人抄录许久,想必也确实饿了,奴婢帮贵人将点心摆出来吧。”

沈眉庄眉头微蹙,不知她忽然又要作何妖。

就见颂芝曲着兰花指,从食盒里拿出一碟精致的玫瑰形糕点,然后故作不小心的扔在地上,接着大叫一声:“哎呀,奴婢不小心,望贵人恕罪。还好,这盒子里有旁的备用点心。”

再拿起一碟芙蓉糕,手微一抖,再次将点心扔到地上,“贵人恕罪,奴婢今日手疼,实在不是故意的。”

“啊,到给娘娘捶腿的时间了。”颂芝说着,一脚踩过地上的点心,往里间去了。

沈眉庄瞧着那两碟被糟蹋到不成样子的点心,深吸了口气,然后继续垂目抄录账本。

华妃见她忍气吞声,不免得意,微勾了勾唇角。

皇上再看重,不还是要在她面前俯首帖耳吗?哼!

一时间宫殿内落针可闻,华妃宫里的宫人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将地上的碎碟子和糕点收拾干净,然后悄悄退走。

半个时辰后,华妃对颂芝微微示意。

颂芝便找人拿梯子从宫墙上方朝外观望,却发现翊坤宫外,安陵容正静静的坐在台阶上读书,一旁,宝娟为她提着灯,肃喜则在街道上为她们守着夜。


沈眉庄不客气的自己落了座,道:“嬛儿,你不用担心这个皮猴,她前些日子常常往咸福宫跑,腿脚利索的很。难为敬嫔娘娘温厚,才生受了她五六日的胡搅蛮缠。”

甄嬛拉着安陵容坐下,笑着道:“可是为了围棋那事?”

“可不是么。”沈眉庄道,“亏得她见我忙的实在腾不开手,才去烦了敬嫔娘娘,不然我这耳朵也要起茧子了。”

甄嬛摸摸安陵容的手,颇为感慨道:“养病喝药有多无趣,我是知道的,陵容能找些消遣很好。”说着又转头去打趣沈眉庄道:“眉姐姐你干嘛要打击她,你再这样,在陵容心中的排名这个月又要落在我之后了。”

沈眉庄微微侧脸,酸道:“陵容对你偏心,我又不是第一日才知道。梅花插瓶是你第一个有的,海棠酥也是你第一个吃到的。”

安陵容假装委屈道:“可是眉姐姐,我几乎日日都去咸福宫陪你说话呀,难道善解人意的陵容本人还不及那些外物吗?”

“几日不见,越发能说会道了。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总成了吧。”沈眉庄宠溺道,虽说安陵容有时候是去拜访敬嫔顺道陪了她说话,但总归时时记挂着她就是了。

她才不会说后来的杏花插瓶,桃花插瓶……各种插瓶都叫她挺满意呢。

甄嬛在一旁笑望她们拌嘴,觉得有趣极了。

三人说话间,浣碧来报,温实初温太医来为甄嬛请平安脉。

甄嬛将人请进正厅,并未避讳沈眉庄和安陵容二人。

温实初替她把了脉,道:“小主,仍是按之前的药方煎服即可。”

甄嬛点头。

温实初正待退下,甄嬛却忽然又唤住了他,“温大人且慢走。”

“小主还有何吩咐?”温实初闻言,低着头,恭敬转身。

甄嬛望向安陵容,试探道:“陵容,温大人医术颇高,我瞧你面色苍白,看着身子仍是没有大好的样子,不如也请温大人帮你看看脉?”

沈眉庄也关心道:“是啊,陵容,虽然皇后已经为你指了专门的太医,但是多一个太医诊治,总归对你有益。”

安陵容闻言微微一笑,很是享受甄嬛与沈眉庄对她的贴心关照,顺从的将手腕朝温实初伸出,“听二位姐姐的,那就麻烦温大人了。”

温实初自然不会不从。

将二指轻轻按在安陵容脉门上,探听许久,面上忽然一抹奇异神色一闪而过。

甄嬛与沈眉庄见他探听许久,沉默不语,不禁有些担忧。

“可是有什么不对?”甄嬛率先开口问道。

“安小主,还请换右手。”

安陵容依言伸出右手,温实初再次细细把过,才缓缓道:“敢问安小主宫里是哪位太医服侍平安脉?”

“裴蕴裴太医。”

“那么,裴太医给小主探得何种脉象?”温实初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

“裴太医讲,我脉象一日比一日强劲有力了。”安陵容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道。

“那么,微臣也是此种结论。”温实初收回手,抬头也轻轻笑道。

温实初讲话向来不会如此云里雾里,但他既然选择如此讲话,那么一定有他的不能言说的道理。

甄嬛和沈眉庄对视一眼,见安陵容笑的单纯,默契的选择了转移话题。

送走温实初,几人又闲聊几句,安陵容方告辞回宫。

待走出碎玉轩很远,安陵容才缓缓收起笑颜,目中流露出一抹疑惑。

温实初替她诊脉的时候,神色分明有异,最后却又选择了隐瞒不发。


夏冬春原本听到息肌丸三字就已经竖起了耳朵,最后听到麝香,绝孕四字,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抖,目中流露出一抹怨毒。

“花晴,将皇上赏的月光锦找出来三匹。”夏冬春先是吩咐了一句花晴,然后放下茶碗,对安陵容冷道:“东西等会儿给你送过去,滚吧!”

安陵容哼唧一声,见她神色变幻,实在没心情陪自己,只得起身去了。

回到宫里,安陵容才有心思复盘夏冬春的得宠。

她原就奇怪,裴蕴师长开的药方只能治疗夏冬春的皮肉之伤,她怎么突然就治好了残废。

还以为她真的命不该绝。

却不想是搭上了皇后这条暗线。

皇后多神通广大啊。

治个半残废,应是不难。

只是不曾想,夏冬春看着好懂,也开始有了城府,去探望她那么多次,竟然都没发现她跟皇后偷偷连了手。

若非重生后熟知皇后手段,怕也要走了眼,以为此次她得宠是她夏家在背后使力呢。

花晴很快将月光锦送到了乐道堂。

但在安陵容意料之外,夏冬春还赏了她一盒精致首饰,以及一盒金银。

流光溢彩的锦缎;名贵的各式玉簪,宝石耳铛,以及钗钿;还有那心意满满的金银。

可见这赏是用了心的。

安陵容心中暖暖的。

她虽无法预料夏冬春往后会不会真心把她当做朋友,但最起码,如今是对自己真心以待的。

安陵容开心的数着这些金银阿堵物。

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善人,竟然能感动夏冬春这种骄纵之人。

可见伪装单纯善良是条好路。

将金银数好收归小金库,安陵容望着那三批月光锦陷入了回忆。

当年她得了上好的浮光锦,自己都舍不得用,满心欢喜的送给了甄嬛。

却被甄嬛转手就送给了浣碧一个小丫鬟。

当时她深感受屈。

如今时移世易,这口气依然不能叫她顺心。

她是那种不敢赌人真心的人。

上辈子宽厚如甄嬛和沈眉庄,依旧在背着她时,说她狠毒。

因此,这辈子她绝不会自取其辱,再去送人锦缎。

将月光锦收入库房。

安陵容转而从首饰中选了两副式样普通但有些名贵的耳坠,叫菊青和宝娟分别送与甄嬛和沈眉庄。

夏冬春服用息肌丸后浑身柔弱无骨,皇上食髓知味,便连着几日叫她侍寝。

但由于夏冬春得知了息肌丸里含有可以叫人绝孕的麝香,便开始逐渐减少用药次数。

皇上不再被那丸药的幽香迷情后,少了趣味,就渐渐的撂开了她。

这日皇上在养心殿批完折子,苏培盛见他无聊,不由建议道:“皇上,还是去看柔常在?”

皇上拨了拨碧玺手串,道:“这柔常在晚间观来,甚是风情,白天相处起来,却总觉得少了点滋味。”

说着忽然又道:“对了,这几日朕去延禧宫,也没听到安常在听曲儿,她如今不爱昆曲了吗?”

苏培盛一愣,不意皇上的话题竟忽然会拐到安常在身上。

但幸好,他总是每隔四五日就例行公事般去问一嘴小贵子和裴太医。

这安常在的日常和身体状态,他还算了如指掌。

因此笑道:“皇上,最近安常在可忙的很,怕是没工夫听小曲儿了。”

“不许卖关子,她最近到底忙什么呢?”皇上假作不悦道。

“回皇上,最近这安常在啊,忽然迷上了下围棋,正满宫里的拜师呢。前些日子,敬嫔娘娘硬是被她磨着做了三四日的女先生。好不容易等她出了师,又被磨着当陪练。也亏得敬嫔娘娘耐心,不然常在小主可要吃好多次的闭门羹了。”


“安小主,奴婢御膳房荷香,前来替冷宫夏常在求您援手搭救。”小宫女荷香是借着送膳的名义求到安陵容榻前的。

她是包衣奴才出身,家人在包衣佐领夏威手底下任职。自小入宫,是夏佐领为自己女儿入宫前埋下的众多暗子和助力之一。

原是要等到夏家女儿得了皇帝宠爱之后,才缓缓暗中启用的。却无奈夏冬春不争气,刚刚入宫三日就被华妃借机赏了一丈红。

华妃势大,再加上夏冬春原本为人骄横,在宫里并无特别交好的妃嫔,当日落难,除了同住一宫心性单纯的安陵容肯替她仗义执言两句,余者竟再无一人愿意对她施以援手。

而她们这些暗子毕竟只是奴才,若不靠着哪宫主子名义,如何请得动太医,根本不能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夏常在残废之后在冷宫一日比一日虚弱,太医院慑于华妃以及年家权势,根本不会对她全力救治。若非她们这些暗子偷偷暗中照料一二,夏冬春根本没命挨到现在。

她们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唯一可以求助的安陵容却陷入昏迷,真是走投无路。

夏佐领若丧了女,他也许动不了宫中的华妃以及宫外的年府,但却绝对会迁怒到她们这些奴才身上,到时一旦“祸及全家”,叫她们这些奴才后半生又该何去何从?

“夏常在她性命垂危?”安陵容这两日记忆混乱,一时间竟忘了夏冬春的处境。

“是的,安小主,夏常在父亲对奴婢家人有些恩情,所以托奴婢在宫中照应夏常在一二,如今常在命在旦夕,奴婢身份低微,走投无路才求到小主门下。”荷香道。

“你放心,我今日便去……”安陵容一时迟疑,夏冬春当年残废后是被移到哪里了来着?

“冷宫,夏常在如今被皇上叫人移去了冷宫。安小主。”荷香聪慧,见她迟疑不定,赶忙补上。

“宝娟,为我梳妆。”宝娟飞快的剜了一眼荷香,才小心翼翼去扶安陵容起身。

冷宫。

花晴、花雪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夏常在默默垂泪。

最近她们的银子也使的差不多了,小姐的伤却仍是继续加重。

那些贪婪的太医,拿了银子,却根本不尽心医治小姐,当真该死。

若小姐去了,她们两个岂不是也要永远被困这冷宫?

花晴花雪一时间绝望极了。

忽然破旧的房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荷香姐姐?”两人眼睛一亮。

再往她身后看,一身浅绿色宫装、脸色苍白的安答应扶着宝娟缓缓走了进来。

阳光侧着她莹白如玉的脸颊打在屋内,在她身侧落下一片阴影,但她本人却站在光中。

如此庄严,如此神圣。

“安小主万安。”两人一瞬间眼中皆是涌上热泪,然后真心实意的对她一拜。

“免礼,夏姐姐如何了?”

“我们小主、我们小主她伤后肌肤化脓,还并发了高热,太医们初时还为我家小主探脉看药,如今却,却叫我们听天由命。”花晴道。

“小主骨骼断裂,伤口疼痛,每日都要生生疼昏过去五六次。”花雪也在一旁呜呜哭道。

宝娟在一侧看着短短几日就已经消瘦到没有人形的夏冬春,不觉也是眉心蹙成一团。

“荷香,笔墨。”安陵容向旁边招呼一声。

荷香赶忙从膳盒里将安陵容提前备好的笔墨纸砚取出,摆在屋内的一张黑漆木桌上。

安陵容走过去落座,拿起毛笔,道:“你们将夏姐姐的症状从头描述一番,不要遗漏任何一点,我一一记下,然后再寻机去求太医开出药方。如今华妃势大,明着去求,太医们只会明哲保身,不如暗求。如此,也叫发了善心的太医好有个退路。”

花晴花雪自然点头。

安陵容记下夏冬春所有病症,又到床边看她,替她擦了几回盗汗,与花晴花雪和荷香约定好送取药方的时间地点,方回。

走时,脑子里全是夏冬春那张命若游丝的脸。

那张脸上不再有骄傲娇俏以及顾盼生姿的鲜活,仅余一片苍白灰败。她从前是美的,美的骄傲明媚,如今也是美的,美的凄艳哀伤。

那么美的人,却残败于冷宫,无一人去欣赏。

当真可惜。

延禧宫内,安陵容将夏冬春的“病案”交给宝娟,道:“你去太医院找裴太医,就说医者仁心,问他能否向自己的师长,求得一副救命良方,若能帮忙,我可以答应他三个愿望,在我有能力时,替他完成。”

宝娟点头,去了。

若说治病救人,温实初的医术最好,但安陵容上辈子对甄嬛亏欠良多,这辈子自然不愿再让甄嬛沾染上夏冬春这无谓的因果。

万一再一次毁了她和沈眉庄的安稳人生,那她当真死后入了十八层地狱也还不清了。

说曹操曹操到。

她刚散了头发重新上榻躺着,沈眉庄便携着流朱来了延禧宫看她。

“陵容,你那日当真吓到我和嬛儿了。如今感觉如何了?太医开的药可有一顿不落的好好吃着?”沈眉庄拉着她的手,关切的询问着。

“眉姐姐,让你担心了,我自来身子便不中用。本想着入宫后能帮上姐姐们一二呢,结果却还要姐姐们事事看顾我。”安陵容惭愧道。

“你呀,生着病还想那么多。咱们姐妹之间,又何必见外。”沈眉庄假装嗔怒道。

“病中虽不知事,但听宝娟说,内务府见我尚未侍寝就缠绵病榻坏了身子,越发冷落我们乐道堂,连日常吃喝份例都敢克扣,若非姐姐与莞姐姐时常派人送东西到延禧宫,陵容都不知还有没有醒来的机会了。”安陵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世事无常的苦笑。

“你莫灰心,再难过你也挺过来了,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陵容,你的福气在后头呢。”沈眉庄为她鼓气道。

安陵容乖巧的点头,“陵容听眉姐姐的。对了,流朱,莞姐姐怎么样了?听说诱发了时疾,我病刚好,害怕过了病气给姐姐,还未来得及去碎玉轩看望呢?”

安陵容忽然转头去望眉庄身后的流朱。

见她询问,流朱才笑着道:“安小主跟我们小主真是心有灵犀,我们小主也是害怕自己过了病气给安小主,所以才叫奴婢亲自过来相劝,万万顾好自身,且等各自身子彻底将养好了,再一道姐妹叙旧。”

“姐姐病中竟还如此挂念我。”安陵容脸上绽放出一抹微笑,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眸底的凄惶自弃一点点深深锁进最底一层。

她想,上苍既叫我重活,纵然重孽难消,纵然悲喜无边,我都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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