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后,张涛大概是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去向,又发来信息,带着施舍般的口吻:
“听说你找了个地方训练?差不多就回来吧,队里还是需要你的。不过回来后,要注意方式方法,别再像以前那么冲动,影响队伍团结。”
我此时正在陈指导的帮助下,改进“刀刃四点跳”的技术细节,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冰面上。看着镜子里更加专注和坚韧的自己,心境无比平和。
我没生气,也没嘲讽,快速打字回复:
“谢谢教练关心,我在这里挺好的,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
3
发完短信,我将手机交给陈指导保管,训练期间不再看手机。
这片小小的冰场,远离了过去的喧嚣和算计,只有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和陈指导偶尔的指点。
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和专注。从前我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精力耗费在揣摩教练的心思、应对林依依的明枪暗箭上?
那些时间和心力,本该属于冰场,属于旋转和跳跃,属于对花滑艺术本身的追求。
我的人生,不该被那些肮脏的交易和人情世故所玷污。
这样想着,过去的委屈似乎都化作了养分,滋养着我对未来的渴望和决心。我开始如饥似渴地吸收陈指导的经验,打磨自己的技术,酝酿着一个更大胆的计划。
训练是枯燥而艰苦的,尤其是在资源匮乏的情况下。陈指导倾囊相授,我也咬牙坚持。偶尔查看手机,总能看到张涛和助理教练发来的信息。
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但字里行间依然充满了掌控欲和试探。
“苏清,最近训练怎么样?陈指导年纪大了,能给你的帮助有限,还是早点回队里系统训练吧。”
“听说你练得很苦?何必呢?回来吧,教练给你争取资源。”
“依依在国家队那边表现不错,教练也经常过去指导。你要是回来,我们可以一起……”
林依依偶尔也会发来一些看似关心实则炫耀的信息,展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