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瞬间在眼前炸开:黎远之这招高啊,其实也没说错,乔诗月在家又没啥地位,说是佣人也没毛病。
就是,林浅好不容易回来了,乔诗月别再作妖就行,这八年黎远之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
想起自己过去八年在黎家人尽可欺的日子,我扯了扯嘴角。
也是,对他来说,我不过是一件称手的工具罢了。
我垂下头,将合约藏在身后。
见我默认了他给我编排的身份,黎远之终于松了口气。
林浅却突然眼睛一亮。
“阿黎,你今晚不是在后海给我办了游轮接风宴吗?
就让这个女佣跟着伺候我吧。”
说着,她欢快向外跑去,还一边回头示意我们跟上。
黎远之信步跟上,他眼神直直盯向我,显然是在警告我别生事。
我拳头紧了又松,将那张合约掐到发皱。
林浅好心邀请你参加宴会,摆什么脸色啊,真恶心。
我看她还想拿合约威胁黎远之呢,笑死,没想到吧,你八年都没能得到的地位,林浅只用一天就得到了。
也罢。
反正等后天合约到期,我跟他就再无瓜葛了。
上了邮轮,林浅被带去换礼服。
等她回来后,我转头,呼吸一窒。
她身上那件华丽的礼服,正是昨天被我穿错的那一件。
果然,正品还是得正主来穿,昨天乔诗月那衰样我都不想说。
就是,这可是黎远之找国外最有名的设计师为林浅量身定做的,她一个冒牌货能比吗?
想起昨天被当众凌辱的场景,我心抽痛了下。
八年来,黎远之给我买的礼服都是些市面上常见的廉价款。
林浅小跑过来,攀住黎远之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阿黎,想不到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的尺码,我好喜欢!”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我,眸中满是挑衅。
“你看,这条裙子是不是很适合我?”
尽管明知她有意炫耀,我还是压下心底的酸痛,真心夸赞道:“嗯,很适合你。”
林浅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她转头挽上黎远之的手,扔给我一句:“行了,今晚你跟在后面伺候我就行。”
林浅回来的消息在圈内掀起了不小的波动。
宾客们看见我灰头土脸地跟在林浅身后的样子,投来的视线一个比一个意味深长。
本就晕船的我强撑了几个小时的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