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倚在石壁上,石壁的冰冷透过她的皮毛传来。
闻言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诮,那眼神仿佛在嘲笑这世间的愚蠢。
周先生的目光在苏九娘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冰冷而锐利,让裴砚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仿佛不是在看一个被囚的妖物,而是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
“地牢重地,安全为上。”
周先生淡淡道,双手背在身后,神情冷漠,“裴书吏既无发现,便早些回去吧,莫要在此久留,沾染了戾气。”
“是,多谢周先生提点。”
裴砚应道,拿起灯笼,灯笼上的温度透过手掌传来,和地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他又拿起卷宗,向周先生再次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地牢。
直到走出地牢,重新呼吸到外面相对清新的空气,那清新的空气带着夜晚的凉意,涌入鼻腔,裴砚才暗自松了口气。
周先生的出现太过巧合,他刚才若是再多问苏九娘一句,恐怕就要被听了去。
这位周先生,平日里深居简出,今日怎会亲自来巡查地牢?
回到书吏房,四周一片寂静,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裴砚点亮油灯,豆大的火光在纸窗上投下他孤单的身影,那影子随着火光摇曳,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孤独。
他摊开那份“书生夜遇狐仙暴毙”的卷宗,卷宗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苏九娘的话。
“那书生,是自尽的。”
“你身上……没有命数的气息?”
自尽?
为何自尽?
这与狐仙索命的说法大相径庭。
而自己身上没有命数的气息,这与算命簿中独独缺失他的命数,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必然的联系?
裴砚将灯芯拨亮了些,明亮的火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开始在脑中飞速整理线索。
书生案发生时,恰逢他发现自己命数缺失。
苏九娘被镇压百年,对外界之事未必全然不知。
她一眼便看穿自己没有命数,这绝非寻常妖物能有的眼力。
一个大胆的假设在他心中迅速成形:这桩书生案,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一个被人精心布置的局,其目的,或许正是为了掩盖某些更深层次的秘密,甚至……与他消失的命数有关。
而苏九娘,这位被囚百年的狐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