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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火葬场,真嫡女连祖坟都扬了楚珠珠田三娘结局+番外

山楂酒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珠珠站在无人的小院,屋中刘嬷嬷哀嚎着,却没有一个人听到。现在在这里,只有她们。直到屋中没有了声响,楚珠珠这才转身离开。“你们动作快点!里面还有人呢!”楚珠珠居住的院子外,族长大汗淋漓的指挥着众人灭火,一盆盆水下去,火势却不见小半分。“族长,这火势不对啊,今夜风不大,这火怎的这般难灭!”一个灭火的汉子气喘吁吁的说,被族长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闭嘴!还不赶快去灭火!”族长目光闪烁。他当然知道有人故意放火,并且还加了助燃的东西。可想想今天下午镇北侯府的阵仗,族长心中冷哼,可依旧不敢说些什么。说不定就是镇北侯府的人放的火!族长想象着豪门秘闻,啧啧摇头,眼神不经意向外一撇,吓得瞬间跳起来。他吃惊的叫出了声,“楚珠珠?”听到这个名字,正在救火的...

主角:楚珠珠田三娘   更新:2025-05-15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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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珠珠田三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员火葬场,真嫡女连祖坟都扬了楚珠珠田三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山楂酒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珠珠站在无人的小院,屋中刘嬷嬷哀嚎着,却没有一个人听到。现在在这里,只有她们。直到屋中没有了声响,楚珠珠这才转身离开。“你们动作快点!里面还有人呢!”楚珠珠居住的院子外,族长大汗淋漓的指挥着众人灭火,一盆盆水下去,火势却不见小半分。“族长,这火势不对啊,今夜风不大,这火怎的这般难灭!”一个灭火的汉子气喘吁吁的说,被族长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闭嘴!还不赶快去灭火!”族长目光闪烁。他当然知道有人故意放火,并且还加了助燃的东西。可想想今天下午镇北侯府的阵仗,族长心中冷哼,可依旧不敢说些什么。说不定就是镇北侯府的人放的火!族长想象着豪门秘闻,啧啧摇头,眼神不经意向外一撇,吓得瞬间跳起来。他吃惊的叫出了声,“楚珠珠?”听到这个名字,正在救火的...

《全员火葬场,真嫡女连祖坟都扬了楚珠珠田三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楚珠珠站在无人的小院,屋中刘嬷嬷哀嚎着,却没有一个人听到。
现在在这里,只有她们。
直到屋中没有了声响,楚珠珠这才转身离开。
“你们动作快点!里面还有人呢!”
楚珠珠居住的院子外,族长大汗淋漓的指挥着众人灭火,一盆盆水下去,火势却不见小半分。
“族长,这火势不对啊,今夜风不大,这火怎的这般难灭!”
一个灭火的汉子气喘吁吁的说,被族长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闭嘴!还不赶快去灭火!”
族长目光闪烁。
他当然知道有人故意放火,并且还加了助燃的东西。
可想想今天下午镇北侯府的阵仗,族长心中冷哼,可依旧不敢说些什么。
说不定就是镇北侯府的人放的火!
族长想象着豪门秘闻,啧啧摇头,眼神不经意向外一撇,吓得瞬间跳起来。
他吃惊的叫出了声,“楚珠珠?”
听到这个名字,正在救火的众人愕然回头,这才发现那门口站着的,不正是本应葬身火海的楚珠珠吗!
楚珠珠缓步走进院子,身后是如墨的黑夜,衬的她像来自地府的女鬼。
可她眨眨眼,盈盈的大眼睛仿佛充满了无辜困惑,“族长,这是怎么回事,院子怎么突然失火了!”
族长这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喃喃,“楚珠珠,这大晚上的,你跑哪里去了?”
楚珠珠大眼睛静静的盯着族长,轻声说,“我去祭拜花妞了。”
族长眼神一闪。
他避开了这个话题,连声道,“你人没事就好,这院子被烧了也没什么关系。”
族长终于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要是人死了,保不住他就要替刘嬷嬷顶了包,被治一个失察的罪名。
“族长........族长........不好啦!”
族长气还没喘匀,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又怎么了?”
“族长!有一个空院子也失火了,可是........里面好像有人”
什么?
族长瞪大眼,鬼使神差的向楚珠珠望去。
只见楚珠珠面色平静,眸子中倒映着灼灼燃烧的火焰,烫的仿佛可以把人烧成灰烬。
族长悚然一惊,楚珠珠清秀白净的小脸,在他眼中变得恐怖至极。
他下意识喊道,“还不快去救火!”
等众人由兵荒马乱的跑到刘嬷嬷的院子,大火已经把整个屋子点着了。
族长头皮发麻,还没等把火扑灭,只见一道身影向他们冲了过来。
族长定睛一看,是白天站在那个侯府姑娘身边的丫鬟白芷。
她只穿着里衣,惊慌失措,一边跑一边大声尖叫着,“着火!着火了!”
白芷就住在刘嬷嬷不远处的院子里。
楚珠珠关怀道,“白芷,你怎么还在这,没有回京吗。”
白芷正吓的魂不守舍,下意识转头看去,愣了一瞬后,尖叫声划破天际。
“鬼!鬼!”
众人面面相觑。
族长皱着眉刚想提醒白芷,却被楚珠珠眼神制止。
“白芷,你害的我好惨啊。”
楚珠珠穿着一身白衣,身后是火光滔天,幽怨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白芷登时尖叫着向后跑去,边跑边喊,“跟我没有关系!是刘嬷嬷派人放的火!跟我没有关系!”
竟然真是侯府放的火!
族长哑然,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楚珠珠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芷逃跑的身影,从容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一扔。
白芷的小腿被砸中,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吃了一嘴土。
楚珠珠步履轻松的走近,低头道,“白芷,你跑什么。”
白芷一跤摔的头晕眼花,神志却也逐渐清醒过来。
她低头看到楚珠珠的影子随着月光晃动,心猛的沉了下去。
她不是鬼!楚珠珠还没死!
白芷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都说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
“族长,这个院子的火已经扑灭了,里面的人.......已经死了。”
几个拎着水桶的汉子摸了把汗,走了过来。
火势没有向外蔓延,只把刘嬷嬷住的屋子烧了个干净。
听到刘嬷嬷已经死了,白芷回过味来,指着楚珠珠的鼻子道,
“是你!是你放的火!你把刘嬷嬷杀死了!”
楚珠珠语气冷淡,“这个院子火势不大,应当是屋内失火,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芷百口莫辩,可她依旧死死盯着楚珠珠。
她知道,一定是白芷放的火。
楚珠珠在报复她们。
白芷连滚带爬的跑到族长身边,“族长!楚珠珠杀了刘嬷嬷,还请族长做主!”
族长却眼神乱飘,连声道,“白芷姑娘,这样不妥,不妥。”
白芷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了里衣。
方才她挣扎间,衣带已经开了,漏出半个香肩。
楚珠珠对白芷变脸的速度钦佩万分,她说道,“白芷,方才你说了什么,自己都忘了?”
白芷咬牙不认,“珠姑娘,方才奴婢神志不清........”
楚珠珠语气轻松,“是吗,可是族长都听到了,放火杀人,这可是大罪啊。”
岂止是大罪,她一定会被杀头的!
白芷身子发抖,紧紧抓着族长的袖子,甚至将身子贴了上去,“族长,奴婢没有........”
美人哀求,族长不由内心一动。
“族长,你信她?”
楚珠珠清脆的声音响起,族长原本有些心猿意马的心神瞬间清醒。
刘嬷嬷方才还趾高气扬,现在就已经死了。
而且手法细致,看起来当真就是个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而是楚珠珠........
族长眼中闪过警醒。
虽说楚珠珠现在不受镇北侯府待见,可她有这份心智,谁又想得到以后呢。
楚珠珠见族长不说话,又重复一声,“族长?”
她身材瘦弱,双瞳剪水,族长却丝毫不敢懈怠。
他干笑一声,“我自然是相信珠姑娘的。”
说着,把白芷一把推开。
白芷跌坐在地,心中满是绝望。
楚珠珠没有理会她,对与族长商量道,“明日,还要借马车一用。”
族长一呆,“珠姑娘要去哪里?”
不等着镇北侯府的人过来,再喊冤求好处,难不成还要离家出走吗?
楚珠珠垂下眸,轻声一笑。
自然是去京兆府。
报官、陈情。

“姑娘小心!”
刘嬷嬷和白芷瞪大了眼睛,拼命向前跑来,可根本来不及。
楚如嫣的尖叫声响彻云霄,被帷帽遮住的眼睛却满是算计,没有半点惊慌。
一眨眼的功夫,楚如嫣的身子突然顿住。
她没有感受到身子被摔在地上的疼痛,反而腰带处勒的慌。
刘嬷嬷和白芷惊呆了。
只见楚珠珠单手提住楚如嫣的腰带,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拉住了。
楚珠珠闲闲道,“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平地还能摔啊?”
说着,她猛地向前一拉,楚如嫣像纸片一样向前飞了过去,扑到在楚珠珠怀里。
楚如嫣惊魂未定,刚想从楚珠珠身上爬起来,却感到楚珠珠的手臂像钢铁一样,牢牢的将她固定住,动弹不得。
“楚珠珠!你要做什么!”
楚如嫣不由惊慌的尖叫出来。
楚珠珠在她耳畔悄声说,“沈辰行是不是在旁边看着?”
楚如嫣身子陡然一僵。
楚珠珠冷冷一笑。
若不是沈辰行在,楚如嫣何必装作被她推倒的可怜模样!
楚珠珠轻轻将帷帽掀开,将楚如嫣惊恐的美人面尽收眼底。
黑夜将楚珠珠黑亮的眸子衬托的愈发深邃,
她一字一顿说道,“别来惹我。”
楚如嫣一口郁气堵在胸口,又气又怕得说不出话来。
她在镇北侯府自来受宠,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楚如嫣阴沉沉的盯着楚珠珠,全身挣扎着要逃脱,拼命扭动了几下,却根本无法挣脱。
突然,楚珠珠双手一松,楚如嫣砰的一声坐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
“哎呀,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楚珠珠面上担心,可眼底满是冷意。
楚如嫣气得想站起来和她大吵一架,可突然想起黑暗处的视线。
她咬咬牙,怨恨的视线从帷帽中射出来,美人面扭曲变形,“楚珠珠,你给我等着........”
说罢,楚如嫣低头捧着脸,哭哭啼啼的跑走了。
刘嬷嬷和白芷也急忙跟着跑远了。
楚珠珠冷漠的看着刘嬷嬷远去,毫不客气的将院门锁住。
这些人,她再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她没有注意到,此时月光划过阴暗的角落,慢慢的,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沈辰行沉默的望着大门紧闭的小院,眼神幽暗。
他突然想到两年前,他在小院遇到楚珠珠的那一幕。
小院的外墙已经破败,他以为是个废弃的院子。
可推开门,他看到一个小姑娘认真的蹲坐在池塘边钓鱼。
只见鱼线微动,小姑娘纤臂一挥,一条肥硕的乌鲤就掉进了旁边的筐篓。
乌鲤肥嫩,看起来便好吃极了。
可侯府的池塘养的都是锦鲤与荷花,哪家会放这黑黢黢的鲤鱼来养。
他有些好奇,于是上前询问。
女孩说锦鲤顶看不顶用,不如养乌鲤实在。
然后女孩说,她叫楚珠珠。
他恍然,原来这个人就是他原本的未婚妻。
那个整日陷害楚如嫣的恶毒女子。
可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眸子,鬼使神差的,他没有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他们相处的很融洽。
直到楚如嫣跑到小院哭闹。
楚珠珠就再也不肯理他了。
沈辰行从回忆中抽出,眼神晦暗,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他下意识握紧拳头。
过了一会儿,他挥挥手,一个黑衣侍卫悄然站在他身侧。
“你带几个弟兄,把嫣儿带回队伍。”
“黑衣侍卫低声应是,转身离去。
沈辰行停留在原地,又看了看黑夜中的小院。
良久,他才转身走入黑暗中。
——————————————
寂静的村庄中,刘嬷嬷和白芷偷偷的走在乡间路上,脸色可怕的能吓死人。
他们没有跟着大队伍一起离开,而是偷溜了出来。
白芷跟在一边,低声道,“嬷嬷,刚才姑娘吩咐的........”
夜色浓重,刘嬷嬷的脸彻底隐藏在黑夜中,冰冷粘腻的声音传来,
“姑娘说得对,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刘嬷嬷盯着远处楚珠珠居住的院子,内心下了决断。
楚珠珠,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镇北侯府的嫡出女儿吧!
夜半。
灼热的火焰随着晚风冲上天空。
刘嬷嬷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嘈杂的人声,志得意满的笑了。
今夜过后,楚珠珠就是一具烧焦的尸体。
她已经派人在正屋边上铺满了易燃的干草。
就算外围的火能扑灭又如何,楚珠珠只能被烧死在里面!
想象着楚珠珠恐惧无助的脸,刘嬷嬷满意的闭上眼睛。
可没过一会儿,她的鼻尖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
刘嬷嬷愕然睁开眼睛,正巧撞到一双寒冰般的眸子中。
刘嬷嬷登时回过神来。
楚珠珠!
她立刻掀开被子向门外冲,却被楚珠珠一脚绊倒飞出去,额角磕到桌子,瞬间血流如注。
可刘嬷嬷顾不得满脸的血,狼狈的向门的方向爬,仿佛后面有厉鬼在追。
楚珠珠双手环胸,几步走到了刘嬷嬷的身前,轻声笑道,“嬷嬷,我又不是鬼,你跑什么呢。”
大门被堵的严严实实,刘嬷嬷强撑着说,“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在........”
楚珠珠讥笑一声。
自楚如嫣走后,她就在田三娘家静静等待,呆到半夜,果然看到了刘嬷嬷给她的惊喜。
楚珠珠蹲下身子,直视刘嬷嬷的双眼,寒声道,“我应当在哪里,被你们放火的小院吗?”
刘嬷嬷抖成一团,不敢再说话。
浓烈的烟飘过来,刘嬷嬷豁然回头,发现油灯倾倒,火苗顺着油倾泻而下,点燃了木桌。
她尖叫出声,“楚珠珠,你竟然敢放火!你........”
楚珠珠叹息,“这算什么放火?”
她拍了拍刘嬷嬷抽搐的脸,认真教学,
“这才叫失火,向你们那种从外部点燃火焰,明眼人一瞧便瞧出来了,还是说........你们不怕被人瞧出来呢。”
刘嬷嬷今晚住的屋子是别家不要的房子,里面长满了干草,火势没一会儿就大起来。
刘嬷嬷拼了命的想往外跑,却被楚珠珠死死摁在地上。
楚珠珠盯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自言自语的点点头,“也是,到时候人都烧没了,还有谁会为我查明死因呢。”
死亡的阴霾笼罩,刘嬷嬷终于被吓破胆,再没有了从前的优越与骄傲,“珠姑娘我错了,老奴有眼不识泰山,求你绕过老奴这一次........”
她简直觉得眼前的楚珠珠是被什么恶鬼附身了,明明从前楚珠珠面嫩懵懂,哪里敢杀人放火。
楚珠珠甩开刘嬷嬷的手,推开门慢吞吞退了出去,声音冰冷,“我不是说过吗,别来惹我。”

“田三娘,你养了这小娘皮十多年,当真舍得送给我暖床?”
混沌的大脑逐渐恢复意识,楚珠珠睁开眼睛,悄无声息的动了动。
她的手腕被粗壮的麻绳紧紧勒住,整个人躺在马车中动弹不得。
马车外,她的养娘田三娘漫不经心的说,
“柳十三,这个浪蹄子可是镇北侯的亲闺女,能不能让她怀上你的种,就看你的本事了!”
闻言,楚珠珠右小腿不由抽搐一下,又痒又痛。
那是两年前,被她的兄长,镇北侯世子亲手打断后,留下的病根。
楚珠珠本是镇北侯府楚家嫡出二姑娘,出生时却被产婆田三娘用她自己的女儿掉包。
三年前东窗事发,面色蜡黄又瘦小的楚珠珠哭的不能自抑。
她再也不用被柳家村众人驱使,每日和猪狗抢食,被长鞭逼赶着在酷暑耕作了。
可是她满心期待的回到侯府后,却发现那个顶替她的女子楚如嫣,依旧是镇北侯府千娇百宠的姑娘。
楚如嫣美丽温柔,就像个九天仙女,相比之下,她卑微如尘埃。
她自惭形秽,疯狂学习课业,想成为和楚如嫣一样美好的女子。
可之后楚如嫣送给她相同款式的衣服,却被兄长当众扒下来,说她是个偷衣服的贼;
楚如嫣邀请她放风筝,楚如嫣摔倒划伤,爹娘更是强行让她跪地认错,骂她意图让楚如嫣毁容,实在恶毒。
大大小小的风波过后,楚珠珠浑浑噩噩的发现,自己成了侯府人人皆知的恶毒女人,心狠手辣又粗俗不堪。
之后,楚珠珠莫名其妙的被囚禁了。
侯府禁止她踏出院门一步。
她彷徨无措的哭着向父母道歉,可换来的却是至亲家人冰冷的眼神,还有一棍棍杖刑。
荒凉的小院内,她拖着残腿,被奄奄一息的扔在角落,吃着残羹冷饭,苟延残喘。
她差点就死了。
楚珠珠望着马车顶,浓重的怨恨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凭什么。
她拼命的讨好父母,友待楚如嫣,最后自己却成了别人口中那个狠毒的外人。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而现在,楚如嫣依旧不满足,要让人毁掉她的清白,彻底逼死她。
此时,一个粗壮大汉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爬进马车,咧开臭嘴,露出一口黄牙。
看到楚珠珠后,柳十三眼冒精光,一个飞扑压倒在她身上。
他大手肆无忌惮的乱摸,淫邪的笑出声,“小心肝,三年不见,长的还是这么俊,可让哥哥想死了。”
楚珠珠死死盯着眼前的猪头。
她在柳家村生活时,柳十三就时常对她动手动脚,满口污言秽语。
这个人,真该死。
无尽的恨意在胸腔翻涌,楚珠珠抬起腿,一脚踢在柳十三下部。
剧烈的疼痛传来,柳十三从喉咙里挤出凄厉的尖叫。
可还未出声,一道寒光闪过,鲜血四射喷洒。
柳十三拼命想叫喊出声,大嘴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他的气管被割断了。
不........这是怎么回事........
柳十三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
只见楚珠珠本应被紧紧绑住的双手握着匕首,满身鲜血,冷淡的站在他面前。
仿佛来自地府的恶鬼。
柳十三已经无法思考,慢慢的,眼神失去了光彩。
马车外,眼看马车剧烈的晃动起来,田三娘森森一笑,
“贱丫头,竟然还妄想嫣儿的大好姻缘,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楚如嫣和景安长公主与沈国公的儿子沈辰行定下婚约。
这门婚事样样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们是指腹为婚。
可偏偏,楚如嫣当时没在镇北侯夫人肚子里头。
田三娘眼中闪过寒光。
等柳十三完了事,把楚珠珠往京城大门前一扔,让几个乞丐把她的衣衫撕开。
到时候大街小巷的人都把楚珠珠身上的污痕看了个干净明白,把这风流韵事宣扬出去。
如此一来,镇北侯府当天就得把楚珠珠沉塘!
楚珠珠死了,她的乖女儿才会成为名正言顺的侯府姑娘
田三娘摸着手腕上好的翡翠镯子,幻想着未来的荣华富贵。
等回过神来,却发现马车已经没了动静。
田三娘皱了皱眉,在外面喊了一声却没人答应。
她嫌弃的捂住口鼻,撩开车帘向车厢内探头看去,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却扑面而来。
只见楚珠珠站在车帘旁,瘦小的巴掌脸上溅满了鲜血,衬得眼睛愈发的黑亮。
田三娘脸色煞白,屁滚尿流的就往车外跑。
楚珠珠冷着脸,手臂用力向前一抓,一把薅住田三娘的头发,向后一甩,田三娘像破布一样被扯进马车。
她一脚踹去,田三娘当即摔倒在地,被摔得大脑嗡嗡作响。
田三娘胡乱的向下摸,突然感到一阵柔软,下意识扭头,柳十三圆睁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她,脖颈一股股的向外喷着血。
田三娘尖叫出声。
魔音贯耳,楚珠珠不耐烦的偏了偏头,一脚踹在田三娘心窝,田三娘顿时哑了声音。
“田三娘,你病重难愈,可不能如此高声喧哗。”
楚珠珠蹲下身,带血的匕首抵在田三娘脖颈,轻声笑了笑,“若让我烦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田三娘惊恐的蜷缩成一团,可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养女,一股离奇的愤怒涌上心头。
“楚珠珠,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可是你养母!”
看着田三娘令人厌恶的嘴脸,楚珠珠反手一捅,尖利的匕首捅进田三娘的口腔,刀刃划过软肉,田三娘嘴里瞬间鲜血淋漓。
剧烈的疼痛让田三娘拼命的挣扎起来,刀刃却划出更多伤口,大股的鲜血涌满口腔,让她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忘恩负义?你对我何时有过恩义?”
楚珠珠讥讽道,
“田三娘,你借口重病,把我从侯府诓骗出来,趁机玷污我的清白,害我性命,难不成我还要感激你们?”
今早,楚如嫣和田三娘知道楚珠珠不会轻易出府,于是在侯夫人面前说,若楚珠珠不去照顾生病的养母,便是不孝。
楚珠珠大喊这都是楚如嫣和田三娘的阴谋,侯夫人却不相信。
她指着楚珠珠的鼻子,厌恶的说她无情狠辣,竟然连养育她十多年的养母都不认。
之后丫鬟婆子齐上阵,把挣扎不休的楚珠珠绑上了马车。
从那时起,楚珠珠就彻底对她的亲人死心了。

这下族长更是不信了,眼神冰冷,“田三娘,楚珠珠那丫头怎么可能看的上柳十三?”
柳十三是村子里有名的无赖,人厌狗嫌,不说楚珠珠现在是贵女,就算在从前也不可能。
“我有证据!”田三娘拼命解释,“柳十三手里还有楚珠珠绣的鸳鸯香囊!”
族长一愣,一旁侍奉的小子手脚麻利的爬进马车,果然发现了一个香囊。
香囊绣线精致,用料华贵,上面还有楚珠珠的名字。
众人见当真有物证,顿时骚乱起来。
闺中女儿的香囊可是私密之物,更何况上面还绣着鸳鸯。
“楚珠珠如今可是官家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丑事!”
“柳十三那个样子........楚珠珠怎么下手的?”
见众人惊异不定,但都有了几丝动摇。
田三娘长舒一口气,眼底闪过阴狠。
这香囊是楚如嫣命令楚珠珠做的,早就拿出府被柳十三藏在了怀里。
本想让柳十三拿着香囊去镇北侯府大闹一场要名分,以此逼迫镇北侯府处理楚珠珠,没想到柳十三就这么死了。
但是死了又如何,她田三娘既然大难不死,就说明老天爷站在她这边。
这样想着,田三娘哭得愈发卖力,
“柳十三和楚珠珠早就有了首尾,这次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让柳十三做了车夫,
怎成想楚珠珠为了保住荣华富贵,想把这件事彻底隐瞒起来,于是暴起杀人,族长,你可要给我作主啊!”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族长眼中闪过慎重,
“这件事先上报镇北侯府。”
田三娘眼中闪过惊喜。
等这件事传回侯府,她女儿肯定会救她的!
众人交头接耳,突然,人群外传来女孩带着哭腔和委屈的声音。
“娘亲,你怎么能将这些事情都推在我身上?”
众人回头望去,却见那个田三娘口中杀人潜逃的楚珠珠,慢慢走了过来。
小姑娘下巴尖尖、皮肤瓷白,身形纤细的仿佛一碰就倒。
柳家村的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眼前这个瘦小白净的姑娘,是当初黑猴子一样的楚珠珠?
田三娘看到楚珠珠的那一刻,就吓得肝颤起来,“族长,快把这个杀人犯抓住,沉塘!把她沉塘!”
女孩年幼,水灵灵的杏眼盛满了泪水,看起来无辜极了。
族长见到楚珠珠的这一刻,就更加怀疑田三娘的说辞,他问道,“楚珠珠,你和柳十三有没有私情?”
楚珠珠的眼神从香囊上淡淡扫过,嘴一撇,
“自然是没有,若娘亲要让我沉塘,那楚如嫣也要一起。”
田三娘一愣。
这关如嫣什么事!
她厉声道,“你这恶毒的丫头,死也要拉着如嫣垫背吗!”
楚珠珠双眼一眯,柔软伤心的脸色慢慢消失,
“田三娘,你且翻开这香囊里面看看,上面绣着什么!”
田三娘被楚珠珠的镇定和冷然镇住,一时竟不敢动弹。
楚珠珠嘴角绷直,一把抢过香囊,几下就将布料翻了过来,里面赫然绣着三个字,楚如嫣。
田三娘大惊失色,眼睛都快掉了出来。
族长骇然,“这是怎么回事?”
楚珠珠摸着绣线,浓密的睫毛扑闪着,遮住她眼底神色,
“这是双面绣,一面是我的名字,一面是楚如嫣,可这双面的图案可都是鸳鸯,难道楚如嫣和柳十三也有奸情?”
众人面面相觑。
田三娘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对!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珠珠冷哼一声,对族长解释道,
“族长明鉴,这香囊是我练习刺绣时的玩闹之作,很早便丢了,我也不知为何出现再这里。”
当初她已经察觉出楚如嫣暗中害她,所以在楚如嫣命令她绣香囊时,她就留了一手。
而刚才她看到柳十三怀里的香囊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族长皱着眉,心中仍有疑惑,可不敢再问。
柳家村虽然不在京城里,可镇北侯府的事他也知道些许。
楚如嫣现在在镇北侯府如日中天,连楚珠珠这个亲生的都比不过。
若是让镇北侯府知道楚如嫣和一个农夫牵扯不清,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柳家村!
他刻意回避了香囊,问道,“那柳十三又是什么回事,你杀了他?”
田三娘眼睛一亮。
就算不能毁她清白,柳十三被杀的事情楚珠珠一样说不清!
田三娘恶狠狠的向楚珠珠看去,只见楚珠珠面色诚恳,声音平静的说道,
“族长,柳十三和娘亲早有私情,想与娘亲私奔,娘亲却不肯,二人起了争执,娘亲用刀杀死了柳十三。”
田三娘和柳十三偷情,还杀人?
柳家村的人惊呆了。
田三娘几乎要扑到楚珠珠身上撕打,唾沫横飞,
“你胡说八道!敢污蔑老娘!”
田三娘气的脸红脖子粗,楚珠珠嗤笑一声,指着田三娘胸前寒声道,
“娘亲,你口口声声说我与柳十三私通,可你看看你的肚兜挂在何处!”
田三娘一愣,下意识捂住胸前,这才意识到自己好似少了件衣裳,心中止不住的发慌。
一个婶子立刻在马车前探头看去,眼尖的看到柳十三腰侧露出一个粉红色的衣角。
她抽出一看,正是一个绣花的粉色肚兜,上面有三娘的闺名。
还没娶妻的小子们纷纷红着脸垂下头去。
田三娘死死盯着肚兜,急促的喘着气。
她脸颊肉一抽一抽的,脸色逐渐扭曲,紧紧护住胸前,厉声道,“楚珠珠,你陷害我!”
这个肚兜,定是她昏迷时,楚珠珠脱下来的。
“田三娘!你给我闭嘴!”
看着随风飞舞的肚兜,族长气的脸都红了。
耻辱!简直奇耻大辱!
他们柳家村何时出过如此丢人现眼的东西!
田三娘被族长眼中的煞气吓傻了。
族长尊崇礼教,对这些事深恶痛绝。
上次村西头的寡妇想要改嫁,族长不允后,她便和男人私奔离去。
结果族长纠集人马,把他们抓回来后,男人打断腿,女人直接沉了塘!
柳家村众人的眼神瞬间变了。
虽然田三娘没有柳十三高大,可在二人纠缠之时,柳十三一时不查被杀死,完全有可能。
田三娘这次是真的慌了,拼命辩解,“如果有私情,我怎么可能会杀死情夫!”
族长却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阴森森道,“田三娘,你有什么证据?”
田三娘吓得浑身发抖,她若认下,族长定会活埋她的。
“族长,我可是楚如嫣的亲生母亲!若我出事,镇北侯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田三娘,我的好娘亲,你还记得在我回到侯府后,你逢人便说我心狠手辣,杀鸡宰羊眼都不眨吗?”
田三娘满眼惊慌,啊啊呜呜的说不出来话,口涎流了半脸,狼狈不堪。
楚珠珠从身后拿出粗粗的麻绳,似笑非笑的点了点田三娘的脸颊,低声叹息道,
“不知我如今这般,可还能担得起娘亲的这番评价?”
楚珠珠眼神森然,田三娘被吓得眼泪鼻涕直流,也顾不得嘴里还有刀子,尖声道,
“你是谁!你不是楚珠珠!”
楚珠珠听话乖顺、任人揉捏,怎么敢杀人!
楚珠珠嗤笑一声,“不是娘亲说的吗,我自小狠毒。”
从前她只觉得自己命苦,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一群蚂蝗附在自己身上,敲骨吸髓,毁了她整个人生。
她不杀人,人就要杀她。
如今,她再也不想忍了。
楚珠珠寒笑,双手在田三娘脖颈上用力一绕,田三娘脸色顿时涨红。
“楚珠珠........娘亲真的.......错了........楚珠珠.......”
田三娘拼命挠抓着绳子,意识逐渐消失,她心中这才涌现出强烈的后悔。
她的女儿已经成了镇北侯府姑娘,她为什么还要再招惹楚珠珠。
眼见田三娘要断了气,楚珠珠将手一松,田三娘当即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楚珠珠收起绳子,冷然一笑。
想死,还没这么容易。
她拉起田三娘的头发,将田三娘拖到柳十三身侧,把匕首放在田三娘手中。
“姑娘........姑娘........你还好吗?”
马车外,一阵颤音传来。
“小静,把干净衣服给我。”
楚珠珠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淡淡吩咐道。
小静年约十三四岁,从楚珠珠回到镇北侯府就跟在她身边。
门帘掀起,小静颤颤巍巍的把手中的包裹递给楚珠珠,抬眼便看到两具染血的尸体横躺在里面,腥甜的血味钻入鼻腔。
她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姑娘........你真的把他们都杀了.......怎么办........侯府的人都知道是田三娘派人把姑娘你接走的........二姑娘不会放过我们的!”
她口中的二姑娘,正是楚如嫣。
楚珠珠换好衣服利落的从马车跳了出来,无视了小静的话,说道,“小静,你现在就回京城,找京兆府尹。”
他们现在已经出了京城,正在去往柳家村的乡村野道上。
小静神色更加惊恐,“姑娘,田三娘出城后便抛下我,如今好不容易和姑娘相见,怎的又要回去........还要去京兆府!”
现在姑娘杀了人,不赶快逃命,难不成还要自投罗网?
楚珠珠用帕子细细的擦拭着染血的发丝,轻轻一笑,“自然是去报官。”
把坏人绳之以法,她可是帮京兆府大忙了。
————————————
黄昏时分,柳家村。
平静的村庄突然响起喧闹声。
“哎呦,这马车是谁家的?把我家的庄稼都啃坏了。”
“天呐,死人啦!死人啦!”
装着田三娘和柳十三的马车被人发现了。
村口,马车周围挤满了人,议论声沸沸扬扬。
在一片吵闹声中,田三娘揉了揉刺痛的脖梗,艰难的睁开了眼皮,睁眼便是村里的妯娌亲戚恐惧惊异的脸。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
她还没死!
田三娘立刻抬起头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楚珠珠的身影。
她登时便踉踉跄跄的冲出了马车,哭着扑倒在一个婶子的怀里,却被那人惊恐的推开。
田三娘摔了个屁股蹲,舌头上的伤口被牵扯着钻心的疼,可她依旧尖叫着,
“楚珠珠把柳十三给捅死了,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她杀了!”
众人哗然,满脸震惊。
楚珠珠从前是田三娘的养女,现在是权势煊赫的在镇北侯府的姑娘,说她杀人,他们命还要不要了!
“田三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理柳家村的族长拨开人群,走到马车面前,探头看到马车里的尸体,眉头深深皱起。
马车里的柳十三满身鲜血,死不瞑目。
族长早在十几年前就是举人,在十里八乡素有声望,眼中容不下一颗钉子。
可他却远远的站在旁边,皱着眉说道,
“田三娘,你莫不是欺压楚珠珠习惯了?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
田三娘一滞,混沌的大脑有了一瞬间清醒。
她愣愣的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满身鲜血,右手还紧紧握着一把尖刀。
田三娘害怕的尖叫起来,疯了一样把匕首甩在地上。
她手上怎么会拿着刀!
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她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田三娘拼命回忆,只能想起她晕死过去前,楚珠珠那黑漆漆的眼睛。
她疯狂摇着头,“不是我!我没有杀人!都是楚珠珠干的!”
族长审视盯着她,像在看一个疯子。
其他村民也远远退去,徒留田三娘在原地发疯。
族长冷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楚珠珠杀人,那楚珠珠现在在何处?”
田三娘一愣,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我........”
她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拼命思索中,她突然想起什么,叫道,
“这都是楚珠珠诬陷我!柳十三早就和楚珠珠有奸情,她为了保住在镇北侯府的荣华富贵,所以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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