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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牧霄许曾舒写的小说不过红尘一过客

二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许曾舒的话音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她抬头,将他阴沉的脸色尽收眼底,沉默了片刻,却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在不高兴些什么。他爱的人本就不是自己,即便是听到她要离开,又有什么值得摆出这幅脸色的呢?但是离婚冷静期马上就要结束,自己也要离开了,许曾舒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韩牧霄,开始转移话题。“韩总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吗?”韩牧霄从来没有想过许曾舒会自己离开,所以也没有多想,听到她问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是你刚才让江乐知一直吵,苏禾听见了,执意要让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江乐知虽然不想跟韩驰霄过多接触,但是能救许曾舒的药还得靠韩牧霄,因此听见他的话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韩总,方苏禾纵马让曾舒受伤了,需要护心莲。”听见...

主角:韩牧霄许曾舒   更新:2025-05-15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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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牧霄许曾舒的女频言情小说《韩牧霄许曾舒写的小说不过红尘一过客》,由网络作家“二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曾舒的话音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她抬头,将他阴沉的脸色尽收眼底,沉默了片刻,却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在不高兴些什么。他爱的人本就不是自己,即便是听到她要离开,又有什么值得摆出这幅脸色的呢?但是离婚冷静期马上就要结束,自己也要离开了,许曾舒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韩牧霄,开始转移话题。“韩总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吗?”韩牧霄从来没有想过许曾舒会自己离开,所以也没有多想,听到她问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是你刚才让江乐知一直吵,苏禾听见了,执意要让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江乐知虽然不想跟韩驰霄过多接触,但是能救许曾舒的药还得靠韩牧霄,因此听见他的话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韩总,方苏禾纵马让曾舒受伤了,需要护心莲。”听见...

《韩牧霄许曾舒写的小说不过红尘一过客》精彩片段


许曾舒的话音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抬头,将他阴沉的脸色尽收眼底,沉默了片刻,却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在不高兴些什么。
他爱的人本就不是自己,即便是听到她要离开,又有什么值得摆出这幅脸色的呢?
但是离婚冷静期马上就要结束,自己也要离开了,许曾舒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韩牧霄,开始转移话题。
“韩总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吗?”
韩牧霄从来没有想过许曾舒会自己离开,所以也没有多想,听到她问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是你刚才让江乐知一直吵,苏禾听见了,执意要让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乐知虽然不想跟韩驰霄过多接触,但是能救许曾舒的药还得靠韩牧霄,因此听见他的话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韩总,方苏禾纵马让曾舒受伤了,需要护心莲。”
听见她的话,韩牧霄刚想替方苏禾辩驳,但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但还是毫不犹豫拒绝,“不行,苏禾受惊吓了,我将护心莲送到她那里了。”
江乐知瞬间焦急起来,“可是她根本用不上护心莲,但是曾舒......”
“乐知。”许曾舒开口制止了江乐知接下来的话,朝她摇了摇头,“算了,韩总既然已经送人了,那就当做没有这个药吧。”
再求下去有什么用呢。
在韩牧霄心里,她从头到尾都比不上方苏禾,他又怎么会将已经送给方苏禾的护心莲要回来给她呢?
许曾舒硬是在医院里面生生熬过了疼痛,直到元宵节那天。
韩牧霄按照惯例,在元宵这天将韩家所有人聚在一起吃年假的最后一顿团圆饭,这是这次出席宴会的多了一个方苏禾。
韩牧霄舍不得将她一个人丢在家中,便堂而皇之的将许曾舒忽略到一边,挽着方苏禾参加这场韩家人的聚会。
两人姿态亲密,仿佛方苏禾才是真正的韩太太。
方苏禾被韩牧霄牵着,拉到主座旁边,她看着那两把椅子,眼里满是期冀,
“我能坐这里吗?”
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其余韩家人注视着。
韩牧霄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自然。”
听到这话,方苏禾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但很快她又想起来什么一样,有些迟疑的看向许曾舒,“可是,这不是韩家的家宴吗?我又不是你的妻子……”
韩牧霄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许曾舒,仍旧不在乎。
“没关系,你是我真心喜欢的人,坐在我旁边理所应当,只要你想,就可以。”
方苏禾终于重新笑出来,扑进他怀里。
在他看不见的方向,她目光紧紧盯着许曾舒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她没有说话,许曾舒却莫名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你看,只要我想要,他什么都会给我。
许曾舒垂下眼眸不再看她,心中没有泛起一星一点的波澜。
方苏禾想要,给她就是。
再过不久,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到时,无论韩牧霄想要给方苏禾什么,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她制止了佣人在主桌给她加凳子的动作,独自往角落里面的桌子走过去。
韩牧霄见许曾舒一言不发的离开,心里莫名有点恼怒,但下一秒又被怀里的方苏禾吸引了注意。
许曾舒能听见大家小声的议论,她不在乎,也不想在乎了。
宴会结束后,众人都要离开了。
车子经过了一个街道,此刻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
方苏禾透过车窗户好奇地看过去,
“牧霄,我想下去逛逛。”
韩牧霄当然对方苏禾无有不从。
车子停在路边,许曾舒只能也跟着下去。
各种各样应景的元宵花灯、千奇百怪的手工艺品,方苏禾看见什么都想买,
许曾舒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跟在他们身后保镖手上很快就抱了一大堆,她却还嫌弃不够,拉着韩牧霄去了一家露天的小摊。
“老板,我想要两份......啊!”


方苏禾跑了。
这次跑的地方更远,直接跑到了国外。
韩牧霄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急如焚,立马就抛下公司的事情,去A国抓人。
许曾舒在公司门口将韩牧霄拦下来。
她从包里面掏出来一份文件,深深呼出一口气后,才递给韩牧霄,“牧霄......”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韩牧霄就一脸不耐烦地接过去,
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他失了细看的耐心,他快速在落款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你也不看看时候,想要买什么直接刷卡就好,不要什么事情都来找我。”
话音刚落,助理将车开过来,韩牧霄飞快上车,车子绝尘而去。
车子逐渐消失在许曾舒的视野里,她低头慢慢地打开了自己手中的那份文件,
封面上清晰地印着五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听见韩总刚才的话了吗,当着全公司的面,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为了一个小情人这么大张旗鼓,连正在推进的项目都抛下,这是一点都没把总裁夫人留。”
“还叫她总裁夫人啊,她现在就是整个B市上层圈子的笑话,留不住自己的老公,让情人爬到自己头上。”
......
公司来往的员工议论声毫不加以掩饰,许曾舒抿了抿唇,心里一片苦涩。
她喜欢韩牧霄很多年了,但是他并不爱她,
许曾舒也没想过要嫁给他,直到韩许两家早年的一纸婚约,她成为了他的妻子。
结婚之后,韩牧霄依然对他没什么感情,但是也算得上相敬如宾。
商业联姻,许曾舒也接受了这种态度。
她本来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他们结婚的第三年,韩牧霄爱上了一个叫方苏禾的女人,喜欢到不顾家族的利益,想要与自己离婚。
但是方苏禾,铁骨铮铮的小白花,说自己绝不当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更不喜欢成为豪门里的金丝雀。
韩牧霄没办法,跟她说明了商业联姻没有感情,还经常留宿在外面陪她。
可即使是这样,方苏禾依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说她不想做被束缚在笼中的金丝雀,当上不得台面的情人。
每次韩牧霄收到方苏禾逃跑的消息,不论是在家族聚会上,还是在她的生日,甚至是集团的会议上,宁愿遭受韩老爷子的惩罚斥责,也要去追她。
生怕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跑了。
圈子里面商业联姻到白头偕老的也不少,许曾舒曾经以为,只要她有足够的耐心,总能等到韩牧霄爱上自己的那一天,但是直到那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不爱就是不爱,等多久都不会有变化。
韩牧霄爱方苏禾,不爱她。
于是,她也放弃爱韩牧霄,放弃继续做这个有名无实的韩太太。
将公司所有员工的议论抛之脑后,许曾舒回到她和韩牧霄的婚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带进韩家的东西整理出来。
“你怎么突然想着要收拾东西?”
闺蜜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许曾舒,有些不解。
许曾舒笑了笑,眼里带着释然。
“我要和韩牧霄离婚了,我的东西自然要带走,前几天,我已经联系了人,离婚后打算去H市的外公家里。等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一过,我就出发。这些东西得提前收拾好。
江乐知有些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可是等她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许曾舒再次开口,“好了,既然来了,陪我一起收拾吧。”
江乐知知道她和韩牧霄之间的事情,心里还是心疼她的,也没有再劝,跟着她一起收拾。
韩牧霄从国外回到B市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许曾舒听说他回来,带着家里阿姨做的汤去公司看他,刚到办公室门口,听见的便是韩牧霄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温柔嗓音。
“苏禾,我知道你不愿意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可是我跟许曾舒是老爷子定下的婚约,两家的商业利益又纠缠在一起,除非她主动离开,不然我没办法与她离婚。但是她太爱我了,始终不愿意跟我离婚,但是没关系,我马上就能彻底掌握韩家,到时候立马跟她离婚。”
提到她的名字时,他的声音里明显多了几分不耐,顿了顿后,声音又重新柔和了下来,
“这些年来,我抛下公司的事情来找你这么多次,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除了暂时不能跟你,我什么都能给你,我整个人也都输属于你的。许曾舒这些年,除了一个我太太的名分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再离开我身边了好不好?你不知道,你走的这几天我快要急疯了!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屋子里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许曾舒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半晌才扯了扯嘴角,抬手敲门。
如他所愿。
这次,她会跟他离婚,将这个韩太太的位置还给方苏禾。
看见许曾舒进来,两个人依然保持着亲密的姿势。
“哼,那我勉强相信你一次,你说的,只要我喜欢,想跟你住哪里都可以是吗?”
方苏禾看向站在一边的许曾舒,脸上浮现挑衅的笑容,抬手指向她,“那我要你们的婚房。”
听到方苏禾的话,韩牧霄眼睛都没眨一下,答应的毫不犹豫。
他转头看向许曾舒,用不容置喙地语气说道:“苏禾喜欢我们的婚房,你今天就搬出去吧。”
恰巧这时候江乐知跟着哥哥来韩氏谈生意,走到办公室门口听见这话,连忙出声维护许曾舒。
“这怎么行,婚房是韩爷爷给曾舒的,她一个情人,有什么资格住!”
听到“情人”两个字,方苏禾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你说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
韩牧霄怒目看向江乐知,“江家的项目看来是不想要了?!”
“等等。”
听见韩牧霄要对江家的项目动手,许曾舒立马挡在江乐知道面前,“乐知跟我关系好,刚才就是太心急了,韩总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今天我会搬出去的。”
许曾舒说话时低垂着眉眼,一副柔顺的姿态,却让韩牧霄愣了愣。
韩牧霄知道她一直都是这样,做不出吵闹的事情,但是也没想过她会这么快就同意,
但是转瞬他又说服了自己。
她那样爱自己,只不过是一栋房子,当然会听自己的话。
见他脸上的怒气消散了,许曾舒轻呼出一口气,拉着江乐知离开。
她当然不介意住在哪里,
毕竟再过不久,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不过是一个暂时的住处,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


上次受的刀伤还没完全好全,许曾舒根本扛不住韩牧霄用尽全力的一鞭。
韩牧霄看着仅仅一鞭就趴倒在地上的她,脸上的怒意更深。
“跪好了!”
许曾舒疼得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而她的这一沉默举动,简直是火上浇油。
韩牧霄将鞭子丢到一边,伸出脚踩在许曾舒的手上。
十指连心,碾压的疼痛,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涔涔汗珠混合着泪水滑落,她紧紧闭上双眼,嘴角因疼痛而扭曲,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痛意过后,她竟忽然觉得有些麻木。
“还不说吗?!”
韩牧霄又一次加大脚下的力道。
头晕目眩的感觉与充斥在口中的腥甜交织,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旋转,意识迷糊中,她似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先生,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方小姐所中的毒已经化验出来了,不是罕见的毒药,方小姐喝下也不多,没有生命危险。”
听见女佣的话,韩牧霄阴沉的脸色这才舒缓一些,看到已经被疼晕过去的许曾舒,大发慈悲地松了口让人送回房间去。
“将她扔回房间,不允许她踏出房间一步。”
许曾舒被变相软禁了。
身上的伤口没有处理,泛着细密的疼痛,她用红肿的手指艰难地为伤口上药。
门外佣人的议论声传入耳中,说的都是韩牧霄对方苏禾的宠爱。
说他陪着方苏禾去了拍卖会一掷千金,说他又带着方苏禾去了国外的滑雪场,说他今天又为方苏禾在韩家老宅里挖了个池塘,花费百万为她移植名贵花草……
“方小姐除了没跟韩总结婚,其他什么都有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之前跟方小姐玩得好的佣人都得了好多奖金,哪像我们在这里......”
......
议论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许曾舒听着,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突然,门外又传来女佣的声音。
“韩总!”
话音刚落,韩牧霄就推门走进来,没有寒暄的想法,直接开门见山,“明天我和苏禾要去万佛寺上香,苏禾心地善良,不愿意跟你计较上次的事情,怕你一个人在家里多想,你收拾一下,明天跟我们一起去。”
许曾舒原本不想去,但看着他的神色也知道他只是来通知的,便没有再出声拒绝,低声答应下来了。
第二天,车子在万佛寺前停下,许曾舒下车的时候,韩牧霄已经带着方苏禾去拿了许愿的红绸,
她靠近便看到,许愿用的红绸上,方苏禾字迹娟秀,写着“希望跟韩牧霄长长久久”几个字,紧跟在后面的,便是韩牧霄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同愿”。
“他们的感情也太好了吧,要是我也能遇到一个像他一样帅一样对我好的男朋友就好了......”
“可惜我已经结婚了,不然我也要向佛祖许愿,把我老公换成他那样的。”
许曾舒忽略了耳畔其余人羡慕的声音,正想要离开,就被方苏禾拉住一起进了殿内,“听说万佛寺求签很灵,我们也去试试。”
韩牧霄当然不会拒绝方苏禾的提议。
万佛寺的住持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接过他们抽取的签,抬头看了一眼三人,将韩牧霄的签还了回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施主,要珍惜眼前人。”
韩牧霄侧头看了一眼方苏禾,与她相视一笑,“回的。”
住持没有再说话,将许曾舒的签也还了回去,声音意味深长,“施主会得偿所愿的。”
道过谢之后,三人离开了正殿。
方苏禾看见万佛寺又供香客居住的房间,忙对着韩牧霄说,“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好不好?我都没有在寺庙住过。”
于是三人便向后院的房间走过去。
许曾舒早早就睡了,直到半夜,她突然被滚烫的热意惊醒,睁眼时发现整个屋子已经变成一片火海。
她连忙捂住口鼻向外面跑去,却还是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
寺庙的房间是木质的,许曾舒踉跄着躲过带着火焰掉落下来的房梁,眼看着房门就在眼前,她却忽然听到咔哒一声上锁的声音,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用力去推,果不其然,房门已经被从外锁了起来。


方苏禾正要拉着韩牧霄坐下来,就听见了轰鸣的机车声撞到人后在不远处停下来。
紧接着从四面的小巷子涌出一群拿着棍棒刀枪的人,
韩家的势力大,最近的项目又是得罪了不少人,韩牧霄知道这是冲他们来的。
偏偏这时候,韩牧霄旁边只有两个保镖。
周围的其余人四处躲藏,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群人来势汹汹,再加上人数众多,韩牧霄很快便落入下风。
没办法,他只能一边抵挡着这些人,一边掩护着方苏禾和许曾舒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见找不到伤韩牧霄的机会,将手里的刀一转,朝着他身边的方苏禾刺去。
刀散发出来的冷光在她瞳孔中放大,方苏禾被吓得双腿发软,甚至忘记了闪躲。
余光瞥见这边,韩牧霄瞳孔猛缩,惊呼出声:“苏禾!”
求生的本能让方苏禾不愿意原地等死,用力一拽,便将身边的许曾舒拽到了她面前,
“噗嗤!”
刀刺入胸膛,猩红的血在许曾舒胸口处绽开一朵血色的花,那人一击不成,还要再次进攻,好在这时候警察终于匆匆赶了过来。
韩牧霄这才有了喘息的时间,看着胸口中刀的许曾舒,心慌的感觉依旧无法平静下来,赶紧让人将她送去医院。
包扎过伤口,方苏禾窝在他怀中,哭得很是可怜。
“曾舒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时候我实在太害怕了,才会无意识拉东西过来挡,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
“苏禾也不是有意的,你不要跟她计较。”韩牧霄也站在方苏禾身前,似乎不愿意她兴师问罪,“这件事跟苏禾没关系,她也受伤了,当时那种情况情有可原,你不要总是斤斤计较。”
看着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在亲眼看见自己被拉着挡刀之后,却仍然维护着方苏禾提防自己,就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般,许曾舒不说失落是假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闭上言偏过头不想再看他们。
看见她这样,韩牧霄有些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但是看着她身上的伤,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带着方苏禾离开了。
没有了这两人的打扰,许曾舒终于可以安心养伤。
出院回家后,许曾舒看见了书柜上的小盒子,她眸光动了动,将那个盒子拿下来。
许曾舒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只是一些零碎的小东西。
韩牧霄送的几个首饰,一把订婚时候送的木梳,
一个订婚的时候韩牧霄送她的镯子,
还有一副她悄悄画的韩牧霄的肖像画。
江乐知听说许曾舒出院了,急忙来家里看她,刚打开门便看着她对着盒子发呆。
“曾舒。”
江乐知的声音让许曾舒回过神来。
“知知,你怎么来了?”
看着她消瘦了许多的身体,江乐知的眼里泛起泪花。
许曾舒笑着安慰她,“陪我去外面的花园里面坐一会吧。”
花园里面有用来焚烧草木灰的工具,江乐知本来以为她是要种花,却没想到她将盒子里面那些东西都丢进了里面。
“舒舒,你这是干什么?!”
江乐知有些吃惊,想要关掉炉子,但许曾舒却朝她摇摇头。
语气重带着怅然,但是更多的还是释怀。
“从今往后,我跟他没关系了,这些东西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盒子里面的东西渐渐变少,露出了被压在底下的一张纸条。
她怔了怔,将那个纸条拿出来,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这是她和韩牧霄一起求的。
那时候,两家商量完联姻的事情,她拉着江乐知去了万佛寺,想为她的婚姻求一签。
上山的时候一时不小心,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就在许曾舒以为自己今天要断胳膊断腿的时候,韩牧霄出现在身后拉住了她。
他将她扶起来,看见许曾舒还是一副愣神的样子,轻笑一声。
“刚好我也要去上香,一起吧。”
求签的时候,韩牧霄将签文递给她,
佳偶天成。
她将签文一直保留至今,上面连褶皱都没有,可是现在,她随手一丢,火舌一秒就将它吞噬殆尽。


韩家底蕴深厚,为了规范家族内的小辈,制定了严格的家规,家法的鞭子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但是这些年来,那东西也只是一个威慑,几乎没人使用了。
韩牧霄满含怒意的声音宣判了许曾舒的罪责,她猛地看向韩牧霄,唇色开始发白。
江乐知自然也听过韩家的家法,她立马出声反驳,
“这件事跟曾舒没有关系,而且九十九鞭,你是想要曾舒去死吗?”
韩牧霄冷声呵斥,“如果你是韩家人,这九十九鞭也会落到你身上。今天我看在你是江总妹妹的份上,你在一边看着她受罚就好。”
许曾舒不想江乐知因为自己受到牵连,拉住了还想说话的江乐知。
许曾舒被保镖带回到老宅的院子里面,她抿着唇,坚持着自己的骄傲不愿意下跪,但是却被保镖一脚踢在了膝弯。
她的双腿骤然失去了支撑力气,重重地跪在地上,紧接着,随着鞭子破空的呼啸声传来,剧烈的疼痛也猛然落到了她的背上!
拿着家法的保镖用足了力气,不过一下她的衣服上便渗出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许曾舒咬住自己的舌尖,试图咽下痛呼,声音却仍旧从喉间溢了出来,
“唔……”
甚至来不及适应这一鞭的痛苦,下一鞭便又裹挟着风席卷而来,
江乐知想要护住她,却被其余的保镖按住。
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云想容的额头上,她开始苦中作乐,在心底小声数了起来,
第一鞭,
第二鞭,
第三鞭
……
第九十九鞭!
最后一鞭落下的时候,她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惨白,所有的声音渐渐远去,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可是韩牧霄对她的责罚还没有结束,她还不能起身。
没有屋顶的遮挡,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她跪的笔直,眼睛却无力地半闭着,融化的雪水掺杂着她背上斑驳的鲜血,红成了一片。
雪花落在身上带来连绵不断的冷意,老宅的佣人都匆匆走过,偶尔看向她带了几丝叹息。
韩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住在了南方的疗养院里面。
许曾舒知道韩牧霄的真正用意,
为方苏禾出气是其一,向着老爷子示威,在韩家上上下下面前为方苏禾立威。
他要整个韩家都不敢轻视方苏禾,而她这个没有感情,只是商业联姻的妻子就是最好的选择。
许曾舒都明白。
她的眼眶泛起热意,心头涌上苦涩。
许曾舒曾经以为他就算不爱自己,那结婚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那么一点点单薄的夫妻情分,在方苏禾面前不值一提。
不知道跪了多久,雪在她身上积起来厚厚一层。
江乐知觉得都是因为自己拉着她去商场,她才会撞见方苏禾,才会被这样惩罚,所以心怀愧疚,一直陪在她身边。
许曾舒连话都有点说不清了,“知知,你回去吧。”
饥饿、寒冷和身上的疼痛拨弄着她的意识,刚说完这句话,许曾舒就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意识不断沉浮,冷意侵入她的骨髓,让她哪怕还在昏迷之中也还是忍不住颤抖。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时,厚厚的雪覆在她的身上,像是要将她掩埋,
她这才发现,自己还在雪地里面。
江乐知在不远处被保镖拦在门外,“韩牧霄,求求你,放过曾舒吧!”
不知道她是喊了多久,嗓子都带上了哑意。
可是老宅的门里面毫无动静。
或许是早就对韩牧霄彻底失望了,被他这样对待,她也没有失落。
与此同时,老宅的里面暖气充盈,家庭医生仔细地检查着方苏禾的脚腕,告诉韩牧霄,方苏禾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他才大发慈悲地放过许曾舒。
“你们可以回去了,韩总让我转告两位,以后不要再针对方小姐了。”
江知乐对保镖的这种态度有点恼怒,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她压下怨言,扶着许曾舒回了房间。
可是才修养了几天,韩牧霄又找了过来。
“韩总来找我干什么?”
听着许曾舒冷漠疏离的称呼,让他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但是他也没多想,只说:“郊区那边新开了个马场,苏禾想去玩。”
“她心地善良,想着你就是整天待在家里,将心思全部放在我身上,才会那样对待她,所以让我把你也带上。”
说到这里,韩牧霄的声音忽然又顿了顿,语气里面带上了警告的意味,“记住上次的惩罚,别想着再做伤害苏禾的事情。”
“你们去就好,我......”
许曾舒刚想拒绝,就听见韩牧霄的呵斥,“苏禾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针对她吗?”
许曾舒沉默了半晌,才回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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