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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1全局

古来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星临焦急万分,也顾不上跪的发麻的双腿,打横抱起姜先雪踉踉跄跄往兰雪苑跑去。“快去将府医找来!”白芷也顾不上害怕了,拐了个弯儿手忙脚乱地去请府医。不多时,平南侯等人都聚集在了兰雪苑中。陈氏淌着泪守在姜先雪的床前,看着府医给诊治。而平南侯与祝行舟则是在外间训斥低着头的祝星临。祝星临双手攥拳,猛地一拳打在了墙上,想起雪儿那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儿,他就自责到无地自容。“祝遥光这个贱人,我非要杀了她!”暴怒的祝子期再也坐不住了,往外冲去。临出门之际,祝子期与带着冷意的裴轻寂撞了个正着。“你眼瞎……!”暴怒中的祝子期张口就骂。千紫长剑横在祝子期身前:“小公子慎言!”看清眼前神色淡淡之人,祝子期暴躁地情绪硬是压下去三分。摸了摸鼻子,如没了利爪的猫...

主角:祝遥光姜先雪   更新:2025-05-14 2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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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遥光姜先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1全局》,由网络作家“古来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星临焦急万分,也顾不上跪的发麻的双腿,打横抱起姜先雪踉踉跄跄往兰雪苑跑去。“快去将府医找来!”白芷也顾不上害怕了,拐了个弯儿手忙脚乱地去请府医。不多时,平南侯等人都聚集在了兰雪苑中。陈氏淌着泪守在姜先雪的床前,看着府医给诊治。而平南侯与祝行舟则是在外间训斥低着头的祝星临。祝星临双手攥拳,猛地一拳打在了墙上,想起雪儿那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儿,他就自责到无地自容。“祝遥光这个贱人,我非要杀了她!”暴怒的祝子期再也坐不住了,往外冲去。临出门之际,祝子期与带着冷意的裴轻寂撞了个正着。“你眼瞎……!”暴怒中的祝子期张口就骂。千紫长剑横在祝子期身前:“小公子慎言!”看清眼前神色淡淡之人,祝子期暴躁地情绪硬是压下去三分。摸了摸鼻子,如没了利爪的猫...

《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1全局》精彩片段


祝星临焦急万分,也顾不上跪的发麻的双腿,打横抱起姜先雪踉踉跄跄往兰雪苑跑去。

“快去将府医找来!”

白芷也顾不上害怕了,拐了个弯儿手忙脚乱地去请府医。

不多时,平南侯等人都聚集在了兰雪苑中。

陈氏淌着泪守在姜先雪的床前,看着府医给诊治。

而平南侯与祝行舟则是在外间训斥低着头的祝星临。

祝星临双手攥拳,猛地一拳打在了墙上,想起雪儿那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儿,他就自责到无地自容。

“祝遥光这个贱人,我非要杀了她!”暴怒的祝子期再也坐不住了,往外冲去。

临出门之际,祝子期与带着冷意的裴轻寂撞了个正着。

“你眼瞎……!”暴怒中的祝子期张口就骂。

千紫长剑横在祝子期身前:“小公子慎言!”

看清眼前神色淡淡之人,祝子期暴躁地情绪硬是压下去三分。

摸了摸鼻子,如没了利爪的猫,乖乖认错:“对不起小叔,我并未看清是您。”

裴轻寂只是淡漠道:“你去哪儿?”

说起这个祝子期又来劲了,语速极快:“还不是祝遥光那个贱……”在裴轻寂毫无感情的眼神中,祝子期贱人两个字并未说出口。

“都是祝遥光害得雪儿昏迷不醒,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非要让她看看因为她将雪儿给害成什么样了!”

“此番事出有因,小叔您可不能再包庇祝遥光了,您也得想想可怜的雪儿因此受了多大的委屈!”祝子期生怕裴轻寂会顾念旧情,以至于不了了之。

裴轻寂沉默着,长眉微颦。

良久,脚步动了动让开了拦着祝子期的去路:“罢了,让她长长记性也是好的。”

祝子期大喜过望,扬起下巴轻哼一声:“祝遥光,我倒是要看看此番谁还能护着你!”

眼看着祝子期离去,千紫稍显担忧道:“主子,小公子自幼与大小姐不对付,任由小公子前去,大小姐怕是会受伤。”

裴轻寂面色泠泠,在黑夜中更显风骨:“遥遥性子倔强固执,骨头硬,总要有人磨磨她的性子。”

“她才明白谁才是为她好,能护着她。”

“一味放任她任性下去,只会酿成大错。”

千紫闻言不再说话,只是主子这般真的是对的吗?

大小姐那个软硬不吃的性子,真的不会被越推越远吗?

祝子期一脚将瑶光阁的大门踹开。

巨大的声音将守夜的下人惊醒,看着来者不善的祝子期,小厮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拦。

“小公子您且先等等,奴才先通报一声大小姐!”

早前不光祝遥光说了,祝星临也嘱咐了,大小姐的院子不可随意让人闯入。

要询问过大小姐的意思,尤其是祝行舟与祝子期两人前来。

话是这么说,可祝子期到底是主子,他们这些个做下人的左右为难,也不敢阻拦太甚。

“滚开!”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看你们真是分不清这府中的主子是谁了!”

怒气上头的祝子期哪里听得进去,一脚就将小厮踹翻在地。

眼下大小姐都已歇息,小厮自是不能让祝子期就这么闯进去。

冒着被罚的风险抱住祝子期的一根腿:“小公子您且等等!”

“大小姐,小公子有事找您!”小厮一边抱着祝子期的腿,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希望祝遥光能听到。

祝子期耐心耗尽,一脚踹在小厮的眼睛上:“滚!”

这一脚祝子期使了十足十地力气,小厮措不及防被踹到眼睛,吃痛当下松开了手。


祝遥光小跑到曾经的院子。

看着面前被改的面目全非的院子,还是不由得红了眼眶。

她母亲在世时曾亲手为她做了个秋千在院子里,陪她玩,哄她入睡。

如今那秋千也已不在,换成了满架子盛开的蔷薇花。

平南侯到时祝遥光泪流满面的站在院子门口并未进去,而院中的下人如临大敌般戒备着。

她转过身,指着蔷薇花问道:“父亲,我的秋千呢?”

见她没有像从前大闹一番,平南侯稍稍松了口气,心中难免有些愧疚。

“遥遥你若喜欢再让人搭一个就是了,都一样的。”

祝遥光摇摇头,喃喃:“不一样的……”

其实她刚还是抱了希望的,如今在听到父亲这句话所有的希望彻底消散。

她没有家了……

祝遥光喉间蓦地一腥,竟直直吐出一摊鲜血来。

“遥遥!来人!”

……

不知过了多久,祝遥光这才悠悠转醒,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看着床幔发呆。

婢女见她醒了,赶忙去通知人。

在祝遥光的询问下她总算得到了答案。

原来她身中邪毒,且最多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祝遥光心下微颤,攥着被子的五指用力到泛白。

明明上一世她并未中过毒……

“遥遥怎么样了?”一道语气算不上好的男声将祝遥光思绪拉回。

她缓缓侧眸望去,她的兄长就站在那儿,身子笔挺,乌发如段,凌厉的眉眼在烛光中稍显柔和。

下一瞬她的目光便被祝星临腰间绣着“雪”字的精致香囊吸引。

她的她也曾绣过一个沉香花纹香囊送给二哥。

里头还放置了她特地求来的平安符与安神的草药。

她绣工不好,线条都是歪歪扭扭的,可二哥很是喜欢,日日都戴在身上。

如今,也被旁人的香囊取代。

见她看过来,祝星临上前一步,方才看清她小脸苍白,身段更是纤瘦的过分,整个人宛如一根萎缩的竹竿,十分脆弱,似是被风一吹便要散了。

祝星临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身上可还有不舒坦的地方?”

祝遥光淡漠地抽回了手,依旧是一言不发。

祝星临的欣喜被一盆冷水浇灭。

祝星临眉头紧锁,想起那日大殿之上,皇上因为她自缢一事当众震怒,斥责父亲。

原本的心疼也渐渐被羞恼所替代。

祝星临嗓音冷厉:“你中毒一事为何不早说?”

“别以为都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非得闹一通才说,是想逼着雪儿将院子让给你是吧!”

祝遥光静静望着斥责她的祝星临,若是不说谁会知道眼前之人是她的至亲兄长。

见她依旧不肯出声,祝星临气不打一处来,怒意更甚:“你的规矩呢,还是说哑巴了!”

他拔高嗓音,祝遥光双眸方才有了一丝波动,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不到。”

简言意骇的一句话令祝星临瞬间哑了火。

他又怎会不知这是拜谁所赐。

祝星临轻咳两声,似是叹了叹:“你不会找个大夫瞧瞧吗。”

祝遥光摸着自己的耳朵,语气淡淡:“我在庄子里是奴,是下人,是罪人。”

“二哥以为,无人属意谁敢帮我?”

祝星临怎会听不出她话里有话:“你这是在怪我们?”

祝遥光扯了扯唇:“不敢。”

祝星临眉头不曾松开,目光复杂,这真的是他那个骄傲的像只小凤凰的妹妹吗?

心中的气越来越盛,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只是一只左耳,又不是两只都聋了!”

“你不必觉着去了两年庄子所有人就都欠你的。”

“你害雪儿流落在外多年,独享家人宠爱,让她受尽苦楚还不够吗!?”

“况且雪儿都不曾怪过你,你又何必耿耿于怀,搅的全家都不得安生!”

祝遥光几乎要被祝星临的话给气笑,她不过才刚回来,怎么就是她让全家不安生了?

“姜先雪并非是我……”没等祝遥光将话说完,就被祝星临厉声打断。

丝毫不给她说出真相的机会,或许她说了也无人信。

“莫要再狡辩,错了就要认!”祝星临一甩衣袖大步离去,丢下一句:“你若再不知好歹,也别想着拿死来威胁家人,日后就算你当真死在外头也别指望家人给你收尸!”

是啊,错了就要认。

希望真相大白那日,祝星临还会记得他说的这句话。

祝遥光呼出口气,她都可以预料到以后得日子得有多热闹了。

不过,这一遭算是让她彻底醒悟了,什么偏爱,疼宠,亲情,她通通都不要了。

对了!

祝遥光想起一件事,若她没有记错,今日是祝老夫人回京的日子。

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

祝遥光从床上起身,一侧的婆子斜眼道:“大小姐这是作甚?”

“去给祖母请安。”

婆子闻言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她刚要走就被拦住了去路:“怎么?”

“祖母换了住处?”

婆子讪讪一笑:“老夫人并未更换住处。”

“老奴这不是觉着,您刚醒,先休息一晚再去向老夫人请安也不迟。”

祝遥光狐狸眸微眯:“从前祖母便教育我们尊老敬贤,堂高廉远。”

“规矩更是误不得,祖母归家我理应先去给祖母请安。”话落,也不顾婆子阻拦快步离去。

这婆子上一世可没少磋磨她。

祝老夫人出生高门,当家做主多年,颇有威严。

家中小辈无人敢忤逆她,就连平南侯对自己母亲也是言听计从。

而祝老夫人也是当年唯一一个觉得将她送去庄子不妥的人。

奈何两年前因着祝老夫人为给小女儿祈福诵经,远去九重寺,无暇顾及她。

虽说她与老夫人并不亲近,但眼下或许家中唯一能帮上她的就是祝老夫人了。


祝星临抓着祝子期的手松了一瞬。

祝子期立马迅速挣脱开来朝祝遥光冲过去。

姜先雪吓得惊叫一声,往祝星临身边躲去,如此祝星临忙着安抚受惊的姜先雪便顾不上祝子期了。

祝遥光往放着祝卿安牌位的供桌后一躲,冷冷勾唇:“祝子期你确定要在小姑姑的面前对我动手。”

“你以为我不敢!”因为生气祝子期那张俊脸都变得扭曲起来,额头更是青筋暴起。

这次阻止他的并非祝星临,而是祝行舟。

祝行舟的大手扣住祝子期的肩头:“子期冷静点,小姑姑牌位前容不得你放肆。”

“若被祖母知晓你知道后果的。”

祖母两个字成功让祝子期冷静下来,双目依旧狠狠盯着祝遥光。

“今日看在祖母跟小姑姑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

“再有下次……”祝子期话还未说完便被祝行舟接了过去:“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祝遥光下巴微微扬起,不肯服输的目光与之对上,她知道祝行舟绝不是说说而已。

姜先雪躲在祝星临怀中瑟瑟发抖:“大哥,三哥,我有些冷咱们走吧。”

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祝星临这才想起自从昨日他第一次踏入瑶光阁就觉得凉。

起初还以为是下了雪的缘故,现在才惊觉整个瑶光阁的地龙都未曾烧起,屋中这才冷的厉害。

雪儿怕冷,屋内不光烧着地龙还有炭盆,整个惊澜苑温暖如春,怪不得雪儿会感觉冷。

只是遥遥还穿的如此单薄时间久了怕是要着凉。

听姜先雪说冷,祝行舟跟祝子期生怕姜先雪冻到,也顾不上祝遥光了,带着人匆匆离开。

祝遥光睨了眼不动的祝星临,淡声道:“你还不走,留下兴师问罪?”

她一开口就让祝星临皱起了眉头:“遥遥我是你兄长,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非要这样咄咄逼人?!”祝星临想不明白从前他们兄妹二人最是要好,他们何至于此:“你到底是何时可是变得?”

祝遥光像是听了个笑话,轻嗤一声:“这就咄咄逼人了,你们群起而攻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们也是在咄咄逼人。”

“我为姜先雪顶罪的时候,二哥怎么不说是你们咄咄逼人了。”

“至于我是何时开始变得,大概就是二哥你将我送你的平安符扔掉开始。”

祝星临下意识望向自己的腰间,那里佩戴的除了玉佩就是雪儿送他的精致香囊。

至于遥遥给他的那个装有平安符的香囊去哪儿了呢?他有些记不清了。

只要提起这个祝星临就免不了的心虚,但他又不能承认,只能拔高音量去指责祝遥光的不是。

“我累了,你走吧。”祝遥光下了逐客令,祝星临也不想再听她说些伤人的话。

出了门祝星临感受到一股暖意,喃喃道:“今儿个这天还挺暖和的……”

祝星临脚步停住,突然想到并非是天气暖,而是瑶光阁真的太冷了,他记得遥遥从前也是很怕冷的。

思及此,祝星临不再犹豫将小厮找来让他们将瑶光阁的地龙烧到最暖,再送几盆上好的炭火过去。

而他则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婢女婉娘见祝星临在屋中翻箱倒柜,连忙迎上去:“公子怎么了这是?”

见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婉娘,祝星临本来严肃的面孔放松了几分:“你可还记得之前遥遥送给我的那个香囊?”

“我将它给放到何处了,怎么就找不到了。”

“要是被遥遥给知晓定又要生气了。”

婉娘的母亲杨嬷嬷曾是平南侯过世夫人的陪嫁婢女,夫人过世后便一直在祝星临的院子中伺候。

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及冠后便都有几个婢女入房伺候着,祝星临也不例外。

婉娘母亲后来染病离世,祝星临见她可怜,加之婉娘生得也貌美,性子温顺,识大体,两人也相知,便将她收入了房中。

祝星临信任婉娘,在婉娘面前祝星临也无需顾及什么。

婉娘闻言阻止了祝星临的动作,拉着他起身。

叹了口气才在祝星临不解的眼神下开口:“公子可还记得三年前二小姐刚归家那会儿,公子您见二小姐衣着单薄,将大小姐最喜欢的那件斗篷给了二小姐。”

“惹得大小姐又哭又闹了一番,大小姐气急将那斗篷给烧了都不准二小姐穿。”

“公子那时你许也是急火攻心,将大小姐送你的香囊连带平安符都扔到了火堆里。”

听得这番话祝星临脑袋嗡的一声,神情茫然片刻,如果不是婉娘提起这件事他怕是这辈子都想不起来。

祝星临耷拉着肩膀,颓然抹了把脸,现在想想他才惊觉当时的自己有多过分。

那斗篷是祖父亲手猎的白狐皮制成,是祖父死前留给遥遥的最后一件礼物。

对于那时的遥遥来说,雪儿只是个陌生人,而他身为兄长却将她视若珍宝的东西给了陌生人,遥遥生气也是应该的。

现在想想遥遥恨他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婉娘,你说我该怎么办?”祝星临红着眼眶望向婉娘。

婉娘扬起抹温柔的笑意:“公子且等等,奴婢去去就来。”说着抬步离去。

没让祝星临等很久婉娘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檀木盒子。

婉娘将盒子递给祝星临,墨黑的发垂落在她的肩头,笑容动人又不失温婉:“公子打开看看。”

祝星临狐疑地将盒子打开,看清里头的东西后呼吸一滞:“这……”

里面放着的正是祝遥光送他的那枚香囊,祝星临将香囊拿出,上头还带着被火焚烧过的痕迹。

将香囊打开里头的平安符完好无存,祝星临面容染上喜色,稳了稳心神才道:“这香囊不是已经被烧了吗,又怎会出现在婉娘这儿?”

“那日公子将香囊扔到火堆后便走了,奴婢担心日后公子会后悔,便将香囊捡了回来。”

“后来公子跟大小姐之间的关系一直未曾缓和,奴婢这才一直小心收着,不敢拿出来担心触了公子的霉头。”

“还好公子今日突然寻了起来,若不然奴婢不知还要提公子收多久。”婉娘嗓音柔柔,梨涡浅显更添娇俏。


听她这话平南侯的脸色越发阴沉,最后拂袖而去。

祝遥光也不紧不慢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剩祝行舟还有迟迟未曾离去的姜先雪。

姜先雪澄澈的杏眼中划过抹不安,从而走上前轻轻扯了下祝行舟的衣袖:“大哥,对不起。”

“都是雪儿的错,大哥与三哥回来那日,雪儿就该第一时间告知的……”姜先雪说着说着便带了哭腔:“只是雪儿又担心大哥与三哥知晓后肯定会十分的伤心着急,雪儿不愿大哥承受太多,这才一直忍着没有说。”

姜先雪自言自语一阵,哀哀垂泪,颦着眉不停地道歉。

几颗剔透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落在祝行舟的手背上几乎要将他灼伤。

祝行舟心疼地把姜先雪拥入怀中,轻抚她颤抖的脊背哄着。

说到底这本就与雪儿无关,更何况雪儿也是好心,自己暗中承受了她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他怎会舍得去怪她。

人各有命,遥遥身染邪毒也是她的命,如今龙莲到手遥遥也不会死的。

反倒是雪儿身子本就羸弱还为此忧心。

想到这姐妹二人,祝行舟便牙关酸涩。

祝行舟牵着姜先雪冰凉的手到:“天冷,大哥送你回去。”

这厢谢渊刚走没多久,侯府又迎来一位贵客。

……

日头西斜,冬日天色暗的早,呼啸的北风叫嚣着灌在门窗上。

瑶光阁传来阵阵咳嗽声,似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幔上绣着金丝银线的灼灼海棠,风起梢动,送来熏香暖气。

祝遥光虚弱地靠在榻上,还未等来平南侯的紫顶龙莲,倒是先等来了祝星临。

听下人说二公子等在外头,祝遥光直觉头疼的厉害,并不想见人:“踏雪,你去将人打发了。”

踏雪正思索着该如何婉转的回了祝星临,又听祝遥光接着道:“直说我不想见他便好。”

“啊?”踏雪迟疑一瞬,乖巧点头。

踏雪将门关好,只见祝星临身旁还站着个太监模样的人。

踏雪低着头,小声道:“二,二公子,姑娘说她不想见您……”踏雪声音越说越小。

生怕祝星临像那日的祝子期一样突然发疯。

不曾想,祝星临面上依旧温和:“你就说我有要紧事,是宫中之人托我来的。”

踏雪回去后如实将祝星临的话告知了祝遥光。

祝遥光按着太阳穴的柔荑一顿,眸光动了动。

是永宁公主还是嘉贵妃?

“让他进来吧。”

祝星临一人来到祝遥光的内殿中。

见他进来,祝遥光也未曾从榻上起身,不是不想,是因着她实在没有力气。

看着祝遥光缠绵病榻的样子,祝星临心里很不好受。

他好好的,活泼动人的妹妹,怎么就成了今日这幅样子了呢。

祝星临声音很轻,似是生怕稍稍大声便会惊扰了她:“遥遥,太子殿下身边的公公来了。”

祝遥光闻言低垂的瞳孔骤然一缩,不过起身的功夫又是一阵咳。

听着里头传来的咳嗽声,小德子诧异抬头。

想来周公公说的不曾有假,这祝大小姐的身子竟到了一步三咳的地步。

祝遥光被祝星临搀扶着出来。

原是因着她实在没力气走路。

随着珍珠帘被撩开,小德子转头望去。

眼神落在祝遥光的脸上有片刻怔愣,

祝遥光对着小德子微微颔首,小德子方才回神压下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小德子招呼人将带来的物什放在桌子上:“祝小姐,殿下不方便出宫便特地命奴才给您送来。”


陈氏上前劝和道:“临儿你父亲并非这个意思,这不想着遥遥年岁还小,这放入府中的库房有人替她打理着,日后等她出嫁了给她留作嫁妆。”

祝星临侧眸望着陈氏,一字一句质问:“那这把古琴呢?”

“你们让遥遥自己进宫承受皇上与贵妃的怀疑就算了,这把琴可是定国公府那个混蛋给遥遥赔罪的!”

“若非那个混蛋作弄遥遥,害得遥遥进宫九死一生!你们以为这把稀世难得的古琴怎会落在侯府!”

“还有,谢渊究竟恨得是遥遥还是雪儿你我都心知肚明!”

姜先雪瞬间白了脸色,眼眶通红,泫然欲泣:“二哥这是在怪雪儿?”

祝星临察觉到自己失言,无意中伤了姜先雪,赶忙道歉:“不是雪儿,二哥不是这个意思,二哥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

面对父亲与大哥指责的眼神与话语,祝星临感到一阵委屈,他说的也确实没错啊。

谢渊之所以如此作弄遥遥不过就是为了他那条狗,只是那狗终究是雪儿逞能失手毒死的。

“啪啪啪……”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鼓掌声。

几人循声转头望去,只见周公公去而复返,而他身侧还跟了个男子。

少年一袭玄衣锦服,身形挺拔修长,肩宽腰窄,分明一身贵公子装扮,却掩不住周身那凛冽肃杀之气。

生得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鼻高唇薄,这张脸生得比许多女子还要美,如明珠生晕。

国公府世子谢渊,还有个美名“玉面将军”

若非他那让贵女们都望而却步的乖戾性子,怕是这玉身细腰上的香囊都要挂不下了。

谢渊的到来让众人如临大敌,祝星临轻咳一声,心中暗暗祈祷自己刚刚那番话没有被谢渊听到。

姜先雪被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下意识躲在祝行舟的身后。

祝行舟握着姜先雪冰凉的小手捏了捏。

平南侯与陈氏对视一眼,不知这瘟神怎么突然进来了。

“谢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莫怪。”平南侯迎上去,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自己分明是长辈却还要在一个晚辈面前低三下四,这让平南侯十分憋屈。

可谁让侯府大不如前,而眼前这位又是当今圣上的香饽饽,这哑巴亏只能生生咽下。

谢渊唇角漾起弧度,语调端的散漫:“瞧侯爷这幅样子是不欢迎我?”分明在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一句话险些让平南侯额角渗出冷汗:“世子说的这是哪里话,世子能来令寒舍蓬荜生辉。”

平南侯这阳奉阳违的话他又怎会听不出。

谢渊话锋一转:“这圣旨都到了,怎么不见祝大小姐的身影?”

平南侯又将刚刚对周公公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谢渊听罢,轻挑下眉:“原是风寒,我还以为祝大小姐是因受伤卧床不起呢。”

平南侯心中一个咯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心下又安慰自己许就是自己想多了。

谢渊说的或许就是那日法云寺受伤一事。

“只是今日我是特地奉命来给祝大小姐赔罪的,若是祝大小姐不出现,谢某怕是不好离去交差啊。”谢渊将赔罪二字咬的格外重。

几人当即也明白,今日要是祝遥光不出现这瘟神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时间继续拖下去指不定他要做出什么事来。

“世子言重了。”平南侯奉承两句,转身对着陈氏道:“谢世子特地来给遥遥赔罪,还不赶紧让遥遥到前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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