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和恐惧所束缚，是让我能够重新拥有爱和被爱的能力。
妹妹最终没有再回非洲。
她在国内找到了一份工作，开始独立生活。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缓和。
虽然回不到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但我们至少能够平和地相处，能够互相支持。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否能够完全修复裂痕。
但我知道，我们都在努力。
努力从过去的错误中学习，努力成为更好的人。
我看着妹妹，看着她脸上重新出现的笑容，虽然带着一丝成熟后的沧桑，但那是真实的笑容。
我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是欣慰，是释然，还有一丝淡淡的悲伤。
重生一世，我亲手将妹妹推向了“深渊”，却也阴差阳错地，给了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这份机会，是痛苦的代价换来的，是充满道德困境的选择带来的。
8 生命的终好景不长。
妹妹开始频繁低烧，脖颈处冒出不明红疹时，我正在厨房熬梨汤。
她对着镜子反复摩挲那些斑点，指尖发颤：“姐，你说会不会是……”我握着汤勺的手顿在半空。
前世她骨灰盒上覆盖的黑纱在记忆里晃了晃，那时姆巴勒早已消失无踪，医生委婉提到“性传播”时，母亲当场昏厥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
“明天去医院。”
我关掉火，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在鼻腔里炸开，混着她前世递来的那杯毒酒的甜腻——此刻她腕间还戴着姆巴勒送的木镯，纹路里嵌着非洲草原的沙粒。
体检中心走廊的座椅泛着冷光，她攥着我袖子的手汗津津的。
当医生拿着报告单欲言又止时，她忽然把脸埋进我肩头，像小时候做噩梦那样蜷成一团。
“HIV初筛阳性。”
四个字砸在瓷砖上，回音里混着隔壁诊室婴儿的啼哭。
她的指甲掐进我手背：“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睫毛上沾着泪珠，像被雨打湿的蝶翼。
我想起前世她往我饮料里倒粉末时，眼尾也是这样微微发红，却说着“姐，这是维生素”的温柔语气。
确诊报告拿到那天，她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
水流声哗哗响了三小时，出来时眼睛肿得像两颗李子，却对着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姆巴勒说，非洲人都打这种保健针……”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