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桨。”
她头也不回,“在菲律宾。”
资料摊开,全是手写笔记。
“你们公司的新调节器,”她指着图纸,“能加装这个吗?”
那是个生物传感器设计,粗糙但实用。
“给我三天。”
我掏出手机,“加个微信?”
她扫完码突然问:“你认识俞雪吗?”
我手指僵在屏幕上。
“电视上看过。”
她耸肩,“我姐跟她同监区。”
空气瞬间凝固。
“她托我姐带话。”
林夏直视我的眼睛,“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关上手机,“没必要。”
“我也这么回绝了。”
她突然笑了,“我姐说她天天哭,嗓子都哑了。”
窗外传来轮船汽笛声。
“下周我要去阿尼洛。”
她转移话题,“要一起测试设备吗?”
飞机上,林夏一直盯着云层。
“第一次合作就敢跟我潜水?”
我系安全带时问。
“你设计的呼吸器,”她眨眨眼,“总不会害死合作伙伴吧?”
阿尼洛的海还是那么蓝。
我们下潜到新开发的保育区,双人系统运行完美。
鱼群穿过我们之间,像流动的银河。
上岸时,马克教练跑过来。
“周沉!”
他气喘吁吁,“监狱昨晚失火,俞雪——我知道。”
我打断他,“林博士告诉我了。”
马克愣住,“她不是转去精神病院了吗?”
我猛地转头,林夏正在远处拧头发上的水。
阳光下,她后颈的疤痕泛着珍珠光泽。
“你究竟是谁?”
晚上聚餐时我直接问。
林夏放下椰子,“珊瑚基金会志愿者,这是真的。”
“假的是什么?”
她掏出手机,划出一张照片。
俞雪穿着束缚衣,在铁窗后狰狞地尖叫。
“我姐是狱医。”
她轻声说,“这是她昨天拍的。”
照片角落有个模糊的日期:2023年5月20日。
我的结婚纪念日。
“她让我转告你,”林夏收起手机,“齐晟在监狱里被人捅了十二刀。”
我握杯子的手出了汗。
“还有,”她凑近我耳边,“你保险箱最底层,有她留给你的礼物。”
回国第一件事,我撬开了旧宅的保险箱。
最底下压着一支验孕棒。
两道杠,日期是案发前一周。
手机突然震动,林夏发来水下照片。
“下周去红海,缺个技术顾问。”
附加一条新闻链接:《远东器材宣告破产,郑远东跳楼未遂》。
我回复:“设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