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向我的备用呼吸器。
我早有准备，一个翻身躲开，同时按下BCD充气按钮。
气泡瞬间遮蔽了视线。
等我稳住身形，看见齐晟正拽着俞雪往船舱里游。
我追上去，但两人已经消失在黑暗里。
马克从后面拉住我，指指上方。
我们缓缓上升，做安全停留时，我发现气压表指针在疯狂跳动。
齐晟给我的表动了手脚！
回到水面，他们的气瓶已经先一步被收上船。
“周沉！
你去哪了？”
俞雪满脸“担忧”地跑过来。
“差点迷路。”
我喘着气，“船舱里有东西吗？”
齐晟表情一僵，“什么船舱？
我们一直在找你。”
我摘下摄像机，“拍到了有趣的东西，要看看吗？”
两人脸色瞬间惨白。
就在这时，船身猛地一晃。
远处一艘小艇正高速驶来，艇上站着三个穿制服的人。
“海警！”
船员大喊。
齐晟一把抢过我的摄像机扔进海里。
“你干什么？”
我揪住他衣领。
“手滑。”
他咧嘴一笑。
海警登船后，直接走向齐晟：“齐晟先生？
我们接到举报，请配合调查。”
俞雪冲上来，“怎么回事？”
“涉嫌走私文物。”
海警亮出证件，“海妖号是国家保护遗址。”
我退到一旁，看着齐晟被带上手铐。
他扭头瞪我，眼神像淬了毒。
马克悄悄竖起大拇指。
回港途中，俞雪一直沉默，指甲在扶手上抠出几道白痕。
“你早知道？”
她突然问我。
“知道什么？”
我一脸茫然。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没什么，今晚吃海鲜吧？”
“好啊。”
我也笑了。
酒店前台叫住我们：“周先生，有您的快递。”
是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齐晟的银行流水。
最后一行显示，昨天有一笔50万转账，来自“远东器材”。
郑远东的公司。
我收起文件，转身看见俞雪正在大堂角落打电话。
她声音压得很低，但“保释金”和“明天航班”几个词还是飘了过来。
回房后，我立刻联系了国内律师。
“查查郑远东和齐晟的资金往来。”
我嘱咐道。
挂掉电话，浴室水声停了。
俞雪裹着浴巾出来，身上水珠都没擦干就扑到我怀里。
“今天吓死我了。”
她在我耳边呼气。
我忍住推开她的冲动，“没事了。”
她的手滑进我衬衫，“我们...好久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