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秀芳,你说师生恋......”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跟沈老师?”
“嘘!”
我抓起枕头扔过去,“小点声!”
张秀芳光脚爬到我床上,兴奋地压低声音:“我就知道!
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真的?”
我揪着被角,“怎么不一样?”
“怎么说呢......”她歪着头,“像看着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生怕碰坏了似的。”
我暗自窃喜。
第二天一早,我在教学楼门口堵住了沈知远。
他抱着一摞作业本,看见我时明显怔了怔:“这么早?”
“我有话跟你说。”
我深吸一口气,“昨晚的话没说完。”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作业本边缘:“什么话?”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
作业本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沈知远僵在原地,镜片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弯腰去捡本子,听见他说:“杨晓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
我把作业本塞回他怀里,“我喜欢你,从你给我补课那天就喜欢。”
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你还小,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抓住他的袖口,“我离过婚,吃过苦,我知道什么是喜欢!”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突然变得柔软:“给我点时间,好吗?”
8沈知远躲了我整整一周。
他的课突然换了代课老师,图书馆也见不到人影。
我蹲守在教职工宿舍楼下,直到看门大爷告诉我:“沈老师去外地开会了,下周才回来。”
张秀芳咬着铅笔头给我出主意:“写封信塞他门缝里?”
我摇头,把脸埋进了课本里。
十二月的北京突然降温。
我裹着单薄的棉袄去上课,冻得直打哆嗦。
下课铃响,班长叫住我:“杨晓燕,门口有人找。”
我以为是张秀芳,抱着书跑出去,却在走廊尽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知远穿着深灰色呢子大衣,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
“你回来了?”
我愣在原地,书差点掉在地上。
他快步走过来,鼻尖冻得发红:“刚下火车。”
我们站在走廊拐角,呼出的白气交织在一起。
他低头看我单薄的衣裳,眉头皱了起来:“怎么穿这么少?”
“没想到突然降温......”我搓了搓手指,“你找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