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七天。
这个数字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每天早自习,高老师都会在黑板右上角画一个小小的正字标记。
直到那个飘着冷雨的晚自习,我去办公室拿作业本,透过门缝看见高老师趴在电脑前。
屏幕的蓝光映着她憔悴的脸,泪珠正一滴滴砸在键盘上。
那是黄老师整理的班级档案,每个学生的薄弱知识点都用红色标注着,而高老师在旁边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连页边距都挤满了字。
我以为她会去校长那里告状,会严厉地惩罚我们。
但她只是每天清晨五点半就到教室,在黑板上写满晨读要点;午休时她的办公室永远敞着门,桌上总备着润喉糖和创可贴。
一次体育课,我扭伤了脚,她二话不说背我去医务室,还帮我买了药。
她蹲下来帮我系鞋带时,我闻到她身上和黄老师一样的风油精味道。
“谢谢您……”我别扭地说。
她笑了笑:“没事,你们都是我的学生。”
我忽然有点心虚。
第一次月考,我们班平均分跌到年级倒数第三。
班会上,我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