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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8,我养活了亡妻的四个妹妹前文+后续

卤肉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姐夫?姐夫?”一个朦朦胧胧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古传过来的一样,听得不怎么真切,但是又觉得仿佛就响在耳边。秦东扬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妈呀!我怎么梦到我被车撞死了?”秦东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还好只是个梦!”只是在抬头看到周围的环境的时候,秦东扬的表情立刻就凝固了。这特么是什么地方?他的那个一百八十平的豪宅呢?他辛苦大半辈子攒下的积蓄买下的房子呢?这破破烂烂的墙壁上破破烂烂的贴画,缺胳膊少腿的家具上掉漆掉得一片斑驳,身下的床也硬得要死,秦东扬掀开席子看了一眼。垫的还是稻草啊!秦东扬都懵逼了。他是被那辆车一下子撞飞了二十里地,落旁边偏远农村的一户人家了?“姐夫?”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秦东扬猛地一扭头,就看到床边...

主角:秦东扬虞振邦   更新:2025-05-14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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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东扬虞振邦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8,我养活了亡妻的四个妹妹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卤肉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夫?姐夫?”一个朦朦胧胧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古传过来的一样,听得不怎么真切,但是又觉得仿佛就响在耳边。秦东扬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妈呀!我怎么梦到我被车撞死了?”秦东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还好只是个梦!”只是在抬头看到周围的环境的时候,秦东扬的表情立刻就凝固了。这特么是什么地方?他的那个一百八十平的豪宅呢?他辛苦大半辈子攒下的积蓄买下的房子呢?这破破烂烂的墙壁上破破烂烂的贴画,缺胳膊少腿的家具上掉漆掉得一片斑驳,身下的床也硬得要死,秦东扬掀开席子看了一眼。垫的还是稻草啊!秦东扬都懵逼了。他是被那辆车一下子撞飞了二十里地,落旁边偏远农村的一户人家了?“姐夫?”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秦东扬猛地一扭头,就看到床边...

《重生78,我养活了亡妻的四个妹妹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姐夫?姐夫?”
一个朦朦胧胧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古传过来的一样,听得不怎么真切,但是又觉得仿佛就响在耳边。
秦东扬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妈呀!我怎么梦到我被车撞死了?”秦东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还好只是个梦!”
只是在抬头看到周围的环境的时候,秦东扬的表情立刻就凝固了。
这特么是什么地方?他的那个一百八十平的豪宅呢?他辛苦大半辈子攒下的积蓄买下的房子呢?这破破烂烂的墙壁上破破烂烂的贴画,缺胳膊少腿的家具上掉漆掉得一片斑驳,身下的床也硬得要死,秦东扬掀开席子看了一眼。
垫的还是稻草啊!
秦东扬都懵逼了。
他是被那辆车一下子撞飞了二十里地,落旁边偏远农村的一户人家了?
“姐夫?”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秦东扬猛地一扭头,就看到床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左右的小姑娘,此刻正端着一碗水,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不过看到秦东扬看了过来,她又着急忙慌地移开了视线。
姐夫?秦东扬又愣住了。
他正要问她是什么人的时候,一股磅礴的记忆涌入脑海,同时伴随着机械的“滴”的一声,秦东扬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冲击力,自己的每一个脑细胞都仿佛在瑟瑟发抖。
他不由得抱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仿佛快要爆炸的脑袋能够缓和一些。
见秦东扬这么难受的样子,刘春芽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姐夫,你、你还好吗?”
看着秦东扬脑门上的一个包,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会真的撞出个好歹了吧?要不要去邓医生那里看看?
秦东扬放下了手,猛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不,他一点都不好。
秦东扬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大概率是穿越了,而且原主庞杂的记忆全都灌进了自己的脑子里面,秦东扬觉得自己现在脑袋撑得着实是有些难受。
现在是知青大规模回城七八年......天杀的!怎么穿越到这个时候了?
刘春芽见他摇头,不免也有些担心,立刻把手里的水递到了秦东扬的嘴边:“姐夫,喝点水吧!喝了水,可能会舒服一些......”
秦东扬倒是愣了一下,接过了水:“谢谢。”
这下换刘春芽愣神了。
秦东扬......跟她说谢谢?
她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秦东扬一口气喝完了半碗水,脑袋的胀痛也消散了不少,不由得抬起头来认真观察着刘春芽。
刘春芽,他那死去的妻子的妹妹,今年十七,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要瘦小得多。
不过她到也争气,前年考上了高中,马上就要高三了,成绩很不错,有望考上大学。
只不过刘月红一直都想让她辍学,更不同意她上大学,想要让她到了十八就结婚。
原本的秦东扬平时对刘春芽包括另外几个小姨子的态度都比较冷淡,以前也没少跟他老婆吐槽她们都是拖油瓶。
秦东扬不由得捏了捏眉心,放缓了语气:“自从你姐姐去世,这一个月辛苦你了。”
想想也是,以前家里的主动劳动力就是他的妻子刘月红,原主是个惯会偷懒耍滑的,战斗力比起刘春芽都不如。
而自从刘月红去世之后,刘春芽不仅要忙地里的活,还要操持家里的家务,这一个月下来,刘春芽本来就瘦小的身躯显得更加单薄了,脸上都憔悴了许多。
刘春芽猛地抬起头看了秦晏洲一眼,小鹿一般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受宠若惊,不过她又赶紧把头低下了:“还、还好......”
毕竟秦东扬如果走了,这些活不也得是她干吗?
秦东扬见刘春芽都不敢看自己,也有些无奈。
她这么怕他干嘛?
不过想想,都是原主造的孽!
平时他对自己这四个小姨子就不咋滴,刘月红前脚刚去世,后脚知青回城的政策就下来了。
没有老婆牵扯,四个小姨子跟自己又没有血缘关系,原主要走,那也是走得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他想要回城,好去找自己以前定下了婚约的未婚妻,没想到未婚妻直接寄来一封信来,说什么他都在农村里结婚了,那他们的婚约自然就应该取消了,还说就算秦东扬离婚了来找她,她也绝对不会嫁给秦东扬这个二婚男。
原主这能干?他想着找人接盘呢,前未婚妻居然想要解除婚约?
他当下就准备去镇上邮局给前未婚妻打电报,表示绝对不可能取消婚约,没想到太过激动,一头撞门框上,晕了。
秦东扬隐约还记得,是刘春芽和刘夏荷废了老大劲儿才把他拖到床上,好在他迷迷糊糊的,自己爬上床了,不然估计还只能在地上躺着。
等到再次醒过来,他秦东扬就穿越过来了。
刘春芽小心地观察着秦东扬的反应,然后才怯生生地开口:“姐夫,你之前说要去镇上......你现在还去吗?”
秦东扬挠了挠头:“算了,不去了!”
原本的秦东扬能够厚着脸皮去找前未婚妻继续婚约,他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一个死了老婆的二婚男,哪有脸去纠缠人家未婚的小姑娘?
而且丢下四个未成年的小姨子一走了之......秦东扬还真做不出这种事。
刘春芽莫名地松了口气。
她就记得,今天早上邮递员来给秦东扬送了封信,秦东扬看完那封信之后大发雷霆,还说什么他一定要回城找她之类的话......
刘春芽真的挺担心他直接就一走了之了。
虽然刘春芽也知道她们四姐妹是留不住秦东扬的,但是她还是希望秦东扬能够多留一段时间,至少,至少等到农忙结束,不然她一个人的工分真的养不活她们四个。
“姐夫......”她咽了咽口水,鼓起了全部的勇气,“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回......”
她话还没有说完,刘夏荷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二姐!姐夫!不好了!秋霜掉进水里了!”

秦东扬看着那两条还在摆尾的大鲤鱼,再看看周宝强黝黑憨厚的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宝强兄弟,这......这使不得!”他连忙摆手,“你们已经给过药钱了,这鱼你拿回去,给老太太炖汤补补身子正好。”
周宝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哪儿成!秦医生,俺娘那儿还有呢!这两条是特意给您送来的!您救了俺娘的命,俺们没啥好报答的,这点心意您一定得收下!”
他生怕秦东扬再推辞,干脆把手里的草绳往秦东扬手里猛地一塞。
“秦医生,您拿着!俺......俺先回去了!”
说完,他像兔子一样,一扭头,拔腿就往黑暗里跑。
“哎!宝强兄弟!你等等!”秦东扬手里抓着湿滑的草绳,看着那迅速消失的背影,喊了一声。
可周宝强跑得飞快,转眼就没影了,根本喊不住。
秦东扬无奈地低头看了看手里还在扑腾的鱼,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带着河水的腥气和凉意。
这兄弟俩,真是实诚人。
就在这时,屋里的灯光下,门吱呀一声开了。
刘春芽探出头来,看着院子里的秦东扬,有些担心地问道:“姐夫,咋了?出啥事了?”
刚才秦东扬那一声喊,把她惊动了。
秦东扬举了举手里的鱼,朝她走过去。
“没事,刚才周宝强送来的。”他把鱼递给刘春芽:“喏,拿去,找个大盆子,先放水里养着,别让它死了,明天杀了给你们炖汤喝。”
“哇!这么大的鲤鱼!怎么送我们了?”刘春芽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两条鱼在她怀里还使劲蹦跶了两下。
这年头,这么肥的野生鲤鱼可不多见了。
秦东扬简单解释了一下:“他娘不是病了吗?我给治了,他送来谢我的。”
刘春芽看着那活蹦乱跳的鱼,脸上的惊喜慢慢淡了些。
她小声嘀咕道:“这鱼......现在河里可不好抓了,好抓的早被村里人捞光了......这肯定是宝强叔去山涧里那个深水潭摸的。也只有他水性那么好,才敢去那种地方......”
说着说着,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那个深水潭,对她们家来说,是个伤心地。
秦东扬立刻就捕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心里一动,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她那个掉进水里淹死的姐姐了。
哦,也就是他前妻来着。
虽然秦东扬自己对这个完全没见过面只存在原主记忆里的前妻没啥特殊感情。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刘春芽的肩膀。
“好了,都过去了。”他温声说道,“以后有姐夫在呢。”
刘春芽吸了吸鼻子,努力扯出一个笑脸,点点头:“嗯!”
她拎着鱼,转身往屋里走:“姐夫,快进屋吧,饭都凉了。”
走到门口,刘春芽又停下脚步,转过身,表情有些担忧:“那个......姐夫,家里的粮食不多了,估计撑不了几天了......”
秦东扬闻言,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事儿你就放心吧。”
“我明天就去找村长,先把之前答应给我的那三十斤粗粮预支了,到时候先吃着,后面的我再想办法。”
他既然都答应了让这几个丫头跟着自己,就不能让她们饿肚子。
看到刘春芽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秦东扬笑着拍了拍胸脯:“有姐夫在,饿不着你们几个小丫头!”
刘春芽脸颊微红,嗔了他一眼,没说话,拎着鱼先进了屋。
秦东扬笑了笑,跟着走了进去。
堂屋的灯光下,刘秋霜和刘小雪正坐在小板凳上,一看到刘春芽手里扑腾的大鲤鱼,两双眼睛立刻瞪圆了。
“哇!鱼!好大的鱼!”刘秋霜第一个跳了起来,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围着刘春芽叽叽喳喳地问道,“二姐,哪儿来的鱼啊?是姐夫抓的吗?”
年纪最小的刘小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知道鱼是好东西,跟着姐姐兴奋地拍着小手,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
坐在桌子旁边的刘夏荷则显得稳重一些,她抬头看向走进来的秦东扬,目光带着询问:“姐夫,这鱼......”
秦东扬笑着走过去,揉了揉刘秋霜的脑袋,“不是我抓的,是下午来看病的病人家属送的谢礼。”
他扫视了一圈围着鱼兴奋不已的三个小丫头,心里也暖暖的。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看到没?姐夫现在是医生了,能治病救人,以后啊,肯定能给你们带回来更多好吃的!”
“好耶!有好吃的咯!姐夫最好了!”刘秋霜立刻欢呼起来,拍着手又蹦又跳,对秦东扬的话深信不疑。
刘小雪虽然还不懂“医生”和“好吃的”之间的必然联系,但看姐姐这么高兴,也跟着咯咯直笑,拍着巴掌喊:“好!好!”
只有刘夏荷,看着秦东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角也噙着一丝浅浅的、带着希望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秦东扬心里惦记着粮食的事,吃过早饭,刘春芽上工的时候不要累着自己,就直接往村长家走去。
他得赶紧把这事儿给落实了,家里的几个丫头片子还等着米下锅呢。
村长向正军正蹲在自家院门口,手里拿着个大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
看到秦东扬过来,向正军有些意外,“东扬啊,这么大早,有啥事?”
秦东扬搓了搓手,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正军叔,我来是想......那个......预支点粮食。家里的粮,眼看就见底了,春芽她们几个孩子......”
话还没说完,向正军“啪”地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烟灰都震掉了不少。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他脸上带着明显的懊恼,“光想着让你腾出手给村里人看病,倒把你家这最要紧的事给忘了!是叔考虑不周,考虑不周啊!你一个人拉扯着春芽她们姊妹几个,还要顾着诊所,确实不容易!”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屋里走:“等着,叔这就给你写条子,你去村里的粮仓那边领!”

刘春芽慌忙点头,像是接过了救命稻草,转身就去旁边的桌上找碗倒水。
秦东扬弯下腰,伸手覆上刘秋霜滚烫的额头,还是很烫,烧得厉害。
他的目光又转向炕的另一头,那里蜷缩着最小的刘小雪。
小丫头似乎被吵醒了,揉着眼睛,但看起来精神还好。
秦东扬走过去,也摸了摸她的额头,温温的,没有发烧,他紧绷的心弦,这才稍微松动了些许。
看着床上病恹恹的刘秋霜,再看看炕上同样瘦弱的刘小雪,以及旁边忙着倒水、也是一脸菜色的刘春芽和刘夏荷,秦东扬的眉头不自觉地锁紧。
这姐妹四个,一个个面黄肌瘦,头发枯黄,明显是长期营养跟不上。
就在这时,一阵清晰的“咕噜噜”声响了起来。
秦东扬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表情也有点尴尬。
虽然发扬了自己乐意分享的良好品质,但是他中午就吃了那么一点东西,忙活了一下午,又是救人又是跟邓忠文周旋,这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见几个小姨子没有注意到自己,他不动声色地转身,走进了旁边那狭小、昏暗的厨房。
灶台是冷的,锅里更是空空如也,只有墙角的水缸装着半缸井水。
秦东扬拿起挂在缸沿的旧葫芦瓢,舀了半瓢凉水,仰起头,“咕咚咕咚”几大口灌了下去。
冰凉的井水滑过干渴的喉咙,暂时驱散了部分燥热,也稍稍缓解了腹中的空虚感。
这一幕,恰好被端着碗回来的刘春芽看在了眼里。
她看到姐夫背对着自己,只是在喝凉水充饥,那宽厚却略显单薄的背影,让她心头猛地一酸,眼圈瞬间就红了。
姐夫......姐夫是为了她们,才饿着肚子的。
她低下头,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泪意憋了回去,赶紧退了出去,生怕被秦东扬发现了自己而不自在。
等秦东扬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刘春芽正在给重新睡下去的刘秋霜掖好被子。
看到秦东扬,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秦东扬经过她身边时,低低地叫了一声:“姐夫。”
秦东扬“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等到秦东扬回了自己房间,刘春芽见刘秋霜睡熟了,她才起身去了厨房。
一进去,她就走到了墙角,掀开了粮食缸的盖子看了看。
再怎么看,缸里也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黑面,还有一些干瘪的红薯干。
这是全家剩下的大半个月的口粮。
她的手攥紧了衣角,咬了咬下唇,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
晚上......晚上得多添一把米,一定要让姐夫吃饱!
秦东扬带来的药,效果出奇的好,不到半个时辰,刘秋霜的烧就开始退了。
她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那种不正常的潮红也慢慢褪去。
“嗯......”一声轻轻的嘤咛,从刘秋霜的唇间溢出。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蒙,像蒙着一层水汽,茫然地看着屋顶。
“水......”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细若蚊呐。
一直守在旁边的刘夏荷连忙答应:“秋霜,你醒啦!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刘秋霜的目光慢慢聚焦,看清了是三姐。
她没有立刻要水,而是虚弱地转了转头,四处寻找着什么。
“姐夫......姐夫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不易察觉的惶恐。
“姐夫在外面呢!我去叫他!”刘夏荷立刻明白过来,转身就往外跑。
“姐夫!姐夫!秋霜醒了!她找你!”
正在院子里检查柴火的秦东扬听到喊声,立刻扔下手里的木柴,快步走回屋里。
“秋霜,醒了?感觉怎么样?”他走到床边,放低了声音,尽可能显得柔和。
刘秋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直到确认真的是秦东扬,那双还带着病气的眸子里才渐渐浮现出安心的神色。
她努力地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嘴角却不自觉地向下撇了撇,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姐夫......”她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刚才做梦了,梦到你走了......你不要我们了......”
小姑娘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我喊你,你怎么都不理我......”
“姐夫......你没走......”她伸出还有些无力的手,轻轻抓住了秦东扬的衣角,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真好......”
秦东扬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微微一软。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还有些汗湿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傻丫头,做什么噩梦呢。放心吧,姐夫不走。”
......
安抚好了刘秋霜,见刘秋霜又睡过去了,秦东扬才走出了小姨子们的房间。
不过一出来,看着刘春芽在院子里锄草,秦东扬想着自己这几天请假在家不上工,但也不能闲着,于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决定劈点柴禾备着。
他举起斧头,瞄准一块木柴,用力砍下去。
没想到斧子一歪,擦着那根粗木柴砍了过去。
粗木柴毫发无损,秦东扬却险些劈到自己的脚。
“哎呀!”刘春芽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吓死,赶紧跑过来,“姐夫,你别干了!我来就好!”
秦东扬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她瘦弱的身影,连连摆手:“你一个小姑娘,我怎么能让你干这个?”
刘春芽咬了咬嘴唇,坚持道:“我从小就干惯了,不碍事。”
“你已经够辛苦了,还是我来吧!”秦东扬继续劈柴,但动作明显谨慎多了。
旁边的刘春芽心惊胆战地盯着他,每次斧头落下,她都紧张得屏住呼吸。
渐渐地,秦东扬上手了许多,但体力消耗也大,他感到肚子越来越饿。
要知道,秦东扬其实家庭条件还不错,所以他真的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饿过。
可是眼下都穿越到了这个大部分人都吃不饱的年代了,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勒紧裤腰带慢慢干。
只是中午心里还隐隐约约有些嫌弃的黑面窝窝头,现在秦东扬也格外的想念。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秦东扬走进厨房一看,一如既往的是黑面窝窝头和野菜汤。
不过今晚的桌上还多了一碟腊肉丁炒咸菜。
那盘咸菜里只有零星的腊肉丁,却馋得三个小女孩口水直流。
刘春芽把腊肉丁挑出来,全放到了秦东扬面前,“姐夫,你吃,多补充点油水。”
秦东扬心里一阵感动,可是她们这么懂事,又让他的心里觉得格外的难受,“这怎么行?你们也吃。”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吃独食!
“不行!”刘春芽态度坚决,警告的目光又扫过了三个妹妹。
三个妹妹咽了咽口水,一起把目光从腊肉丁上移开了。
秦东扬的心里更难受了。
他直接端起了自己的碗:“秋霜生病了,该补充营养,所以得吃点肉。”秦东扬说着,把一些腊肉丁拨给秋霜。
刘春芽张了张嘴,想要阻止,但是又觉得秦东扬说得也有些道理,只好不说胡阿漓。
秦东扬一看,立刻趁热打铁,给刘小雪给分了一些:“小雪掉进水里,也要预防发烧。”
不等刘春芽提出反对意见,他再给刘夏荷分了一些,一脸的煞有介事:“夏荷年纪这么小,就跟我们一起上工,很辛苦,也得补补身体。”
刘春芽的眉头都打成死结了。
眼看着秦东扬还要给她分,她赶紧盖住了自己的碗:“我就不用了!不管姐夫你怎么说,我都不要!”
“我......”秦东扬正想要继续说服她,外面的院门被敲响了。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直接把邓忠文给劈懵了。
当村医可是他赖以生存、高人一等的依仗,旱涝保收,还受人尊敬,现在说没就没了?
他彻底慌了神,脸上血色尽褪,噗通一声就想给村长跪下,被向正军一把推开。
他抓住向正军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起来。
“村长!正军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干,再也不敢了!我家里老老小小都指着我这点补贴呢......”
向正军吓了一大跳:“你给我起来!跪什么跪!你是想要害死我吗?”
别回头哪个不长眼的举报他是封建残余,那就好看了!
邓忠文赶紧爬起来,但是想要去拉向正军的胳膊:“正军叔......”
向正军看着他这副丑态,只觉得无比恶心和失望,猛地一把拍开他的手。
“机会?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了?你医术本来就半吊子,连个那个什么的热射病都诊断不出来,还说是羊癫疯,差点就害死人了!医德更是败坏到了极点!拿着救命的药,却因为私人恩怨藏着掖着,见死不救!你自己说说!就你这样的‘医生’,谁还敢把命交到你手上?!”
向正军的话音刚落,周围还没散去的村民们立刻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对!村长说得对!把他赶走!这种人不配当医生!”
“就是!他懂个屁!上次俺岳父犯病,浑身抽抽,口吐白沫,他就说是吃坏了肚子!狗屁!俺岳父那是老毛病,羊癫疯!我看桂花婶子刚才那样子,根本就不是羊癫疯!”
“没错!他就是个庸医!平时看个头疼脑热都开不对药,还老说药没了!”
“赶走他!必须赶走他!我们清水村不要这种黑心医生!”
群情激愤之下,邓忠文连滚带爬的哀求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向正军铁了心,猛地一挥手,如同驱赶苍蝇:“滚!现在就给我滚!”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立刻上前,几乎是半推半搡地把邓忠文往外架。
邓忠文知道求饶无望,挣扎中,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站在一旁、神色平静的秦东扬。
那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仿佛要将秦东扬生吞活剥。
这个该死的知青!都是他!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这笔账,我邓忠文记下了!
邓忠文被村民们毫不留情地推出了诊所,连同他那点可怜的家当,都被扔到了门外的泥地上。
看着邓忠文狼狈不堪、跌跌撞撞远去的背影,村民们犹自不解气地啐骂着。
向正军压下心头的火气,转头对还围着的村民们摆摆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该上工的上工去!别都杵在这儿了!”
村民们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开,一边走还一边议论着邓忠文的下场,语气中满是鄙夷和痛快。
诊所里终于清静了一些。
向正军走到秦东扬面前,脸上的怒气褪去,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
“东扬啊,”他拍了拍秦东扬的肩膀,“今天这事......多亏你了。”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那简陋的药柜。
“对了,秋霜不是也有些不舒服吗?我看你小子对药挺熟的,肯定认识退烧药、治感冒的药吧?你自己去拿!需要什么就拿什么!”
向正军指了指旁边那个破旧的抽屉。
“钱......嗐,钱回头再说!或者......你就看着放点在抽屉里就行!”
秦东扬心中微动,点了点头:“谢谢村长。”
他也没客气,走到药柜前,熟练地找出了农村发烧必备的安乃近。
看着秦东扬那熟练的样子,向正军心里更是活泛开了。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道:“东扬啊,你看......邓忠文走了,咱们村这个村医总不能一直空着吧?我看你懂得不少,胆子也大,心也好......要不......你来干这个村医?”
见秦东扬没说话,向正军又补上了一句:“这样,我给你算工分!一天......给你算十个工分!怎么样?这可是壮劳力的最高待遇了!”
向正军觉得这个条件已经相当优厚了,毕竟邓忠文之前也是这样。
秦东扬拿着药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
“村长,谢谢您看得起我,”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但是呢,您也知道,我还是想回城的。这村医......还是算了吧。”
向正军一听就急了,眉头皱得死紧,“回城?你要是真走了,刘家那四个丫头怎么办?!”
秦东扬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为生计发愁的模样:“村长,就这么说吧,就算一天十个工分,您算算,我一个人挣工分,要养活她们姐妹四个,春芽在上高中,夏荷也马上要上初中了,再加上我自己......这日子,也紧巴巴的啊!”
他摆了摆手:“我得赶紧回去给秋霜喂药了,她还难受着呢。”
说完,秦东扬冲向正军歉意地点点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诊所。
向正军想了想,觉得也是,刘春芽上高中那可是要不少的钱,家里就要秦东扬每天十个工分,最多也就是让一家人吃饱饭,毕竟另外三个小姨子都算不上是劳动力。
向正军决定去大队找大队长开会研究一下这些事情,总之现在还是得把秦东扬给留下来。
要秦东扬真走了,这刘家的四个丫头可就得村里养了啊!
现在家家的情况都不好,村里要养着四个丫头,那些村民还不得闹翻天啊!
而秦东扬可没心思管向正军怎么想。
走到半路,一个僻静无人的拐角处,他脚步顿了顿。
他快速打开那简陋的纸包,拿起了那几片黄白色的安乃近。
这药退烧是快,但对孩子来说,副作用太大了,秦东扬眼神微沉,用力把那几片安乃近捏成粉末,撒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随后,他从自己医疗空间掏出了几颗更适合儿童、药性相对温和的退烧药片放进纸包,重新仔细包好,秦东扬这才松了口气,脚步更快地往家赶。
“吱呀”一声,那扇饱经风霜的旧木门被推开。
堂屋里光线昏暗,刘春芽正一脸焦虑地守在床边,不时伸手探探妹妹的额头。
听到动静,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是秦东扬,黯淡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丝光亮。
“姐夫!你可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
秦东扬几步跨到床前,将手里的药包塞到她手里,“我把药拿回来了,你喂秋霜喝下去吧!”

秦东扬心里一惊,立刻把钱揣兜里,赶紧跑了出去。
他凑近一看,刘秋霜呼吸粗重,面颊绯红,再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机械音再次响起:“小一提醒,本医疗室配备专业的药品柜,有适合大龄儿童的极速退烧药。”
秦东扬有些无语:“小一啊,你说说,我现在突然拿出退烧药来,这合理吗?”
他直接抱起了刘秋霜:“夏荷你看着点小雪,谨防她也发烧了,我把秋霜抱去休息,春芽你照顾着点,我去诊所那里拿点药。”
刘春芽和刘夏荷连连点头。
把刘秋霜抱上床躺好,秦东扬立刻赶往村里的诊所。
他想的是去诊所拿了药,然后再偷偷换成自己的药,毕竟现在农村大都是用安乃近退烧,这种药的不良反应很多,秦东扬可不敢给刘秋霜用。
邓忠文今天心情很不好。
因为他今天在村里溜达的时候,总是听到有人讨论秦东扬救人的事情。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没想到,这些愚昧无知的人说着说着,竟然说起他医术不好事情!
还说什么他还不如秦东扬?
不就是因为五年前有个跟刘秋霜差不多大的小孩掉水里,捞起来的时候他没能救活吗?
那小孩在水里就死了,他怎么救?他又不是阎王爷!
还说什么那孩子还没刘秋霜泡得久?那是刘秋霜命硬!说不定是她那死鬼大姐在水里保佑她呢!不然就秦东扬那个懒知青,他能救得了她?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邓忠文的心里还是不得劲。
他正不爽呢,诊所里就走进来了一个人。
“邓医生,我来拿点退烧药。”
邓忠文走出家门一看,这不正是秦东扬吗?
当下他就恶声恶气地开口:“没有!”
秦东扬都愣了一下,随后就皱起了眉头:“村里的诊所怎么可能连退烧药都没有呢?”
村子里有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好奇地凑过来看热闹。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邓忠文想要赶秦东扬走,“用完了!你还是去镇上拿药吧!”
秦东扬的脸一沉:“用完了你为什么不提前去镇上买?你这个医生是怎么当的?”
邓忠文本来就因为今天有人说他医术不行而生着气呢,这会儿被秦东扬贴脸开大,那火气更是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我这个医生怎么当的要你管?你一个下乡的知青在这里跟我横什么横?你以为你救了个人就不得了了?”
他这么一说秦东扬立刻就意识到邓忠文对他的恶意从何而来了。
敢情这货是怕他抢走他的位置。
秦东扬又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个邓忠文是真的没什么本事。
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也就是照本宣科的开点药片让病人回去吃,受了伤就是酒精消毒,再严重一点就直接让人送镇上医院。
毕竟村里就是这么个条件,以前大家还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他这怕不是担心自己的真实水平暴露,所以才对他这么排斥的吧?
当下秦东扬就轻哼了一声:“我救个人是了不起,你呢?你救过多少人?”
邓忠文一听更怒了:“我一个医生,你居然跟我比谁救的人多?”
“为什么不能比?”秦东扬直接反问,“毕竟就你以前给人看病,那就是按照症状直接拿药——那不是放条狗在这里都能干吗?”
诊所外围观的村民们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哄笑。
不过笑完之后他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对哦,邓忠文这些年不就是给他们开开药吗?他们现在都已经知道头疼就来买止痛粉,发烧就买安乃近,扭伤了就擦药酒,流血了就上酒精......这不谁都能干吗?
旁边一个平时就比较嘴碎的村民忍不住开口:“真要说起来,邓医生好像真没怎么救过人。以前老王家孙子掉河里了,他不也没救活吗?”
邓忠文根本听不得这话,闻言立刻就冲着那个村民吼了一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被淹死是王二毛的命,关我什么事?”
他磨着牙:“更何况你们以为他秦东扬就是什么好东西吗?我可是听说了,他给他那小姨子捞起来的时候,在她的胸口摸来摸去的,这不就是想要占她的便宜吗?”
这话一说,村民一片哗然,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邓忠文。
秦东扬的心头也升起了一股火气:“秋霜才八岁,你是怎么说出这么畜生的话的?”
邓忠文还振振有词:“刘秋霜是才八岁,可你们家不还有个刘春芽吗?她都十八了吧?你今天能对刘秋霜下手,那明天就肯定能对刘春芽下手!”
他一脸猥琐地看着其他村民:“你们说是不是?他一个大男人,家里四个小姨子,那可不随便他霍霍嘛!毕竟小姨子也是姐夫的半个屁股嘛!”
这下秦东扬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就一拳抡在了他的脸上:“你简直无耻至极!”
邓忠文被打得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后,更是满脸愤怒:“你居然敢打我?”
秦东扬悄悄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腕,冷笑了一声:“谁让你嘴贱!”
邓忠文哇哇大叫地就想要冲上来打秦东扬。
旁边围观的人赶紧上前把他拉开了。
“哎哟,邓医生冷静一点嘛!”
“就是!这事儿也的确是你得不对,怎么能这样说秦知青啊!”
村委会也在这附近,听到这边的动静,村长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儿了?都在闹什么?”
“正军叔,刚刚秦知青跟邓医生打起来了!”
村长向正军都懵了:“他俩怎么打起来了?”
等到问清楚事情原委后,向正军也黑了脸:“这个邓忠文真是嘴上没一个把门的!”
他们本来就在想着要如何才能把秦东扬留下来了,邓忠文搞这一出,秦东扬怕不是更不想留下来了。
他正要去呵斥邓忠文一番,两个人抬着一块门板跑了过来,门板上还躺着一个壮硕的中年妇女,此刻正在不停地抽搐。
“邓医生,快救救我媳妇儿!”抬着门板的何爱国满脸焦急。
拉架的村民赶紧放开了邓忠文。
邓忠文瞪了秦东扬一眼,才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只看了中年妇女一眼,他就摇了摇头。
何爱国顿时急了:“咋了?我媳妇儿?没救了?”
“就是发羊癫疯而已!”邓忠文翻了个白眼,“往她嘴里塞个东西,防止她咬到舌头就没别的事儿,抬回去就行。”
何爱国立刻松了口气。
然而秦东扬却叫住了他:“等一下!先别走!你媳妇儿好像不是羊癫疯!”
他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中年妇女,表情也有些凝重起来:“不是羊癫疯,是热射病!”
“什么是热射病?”何爱国咽了咽口水。
秦东扬抬手摸了摸中年妇女的额头:“就是致命性中暑。”
听了他的话,何爱国脸色一变,焦急地询问:“那我媳妇儿要怎么办?”
别的他不懂,“致命性”三个字他还是听懂了。
“先把他抬到诊所里面去!”秦东扬当机立断,“必须进行急救!”
没想到邓忠文却拦住了他们,一脸蛮横:“你说抬就抬啊?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诊所,是治病救人的地方!”秦东扬的语气越发严厉,“你把这里当你的私人领地了吗?还不快让开!”
邓忠文还是拦在诊所门口:“你说是中暑就中暑啊!而且中暑还致命性?你唬谁呢?”
看他明显是不打算退让,还要胡搅蛮缠,秦东扬直接发出了灵魂质问:“你担负得起一条人命吗?”
这话简直振聋发聩,邓忠文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一条路。
何爱国一听,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赶紧和自己的儿子一起把床板给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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