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老他们走后,我独自坐在堂中,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
酒蝶逼出的真言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柳长老他们说得斩钉截铁,姬雨寒对灵儿好得像亲姐妹,可我分明瞧见灵儿胳膊上的伤,分明瞧见她被姬雨寒推倒在地!
这白鹤山庄,我当了二十年的少庄主,哪回不是说一不二?
可如今,连自个儿的闺女受了欺负,我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薄智宇拎着几把新鲜的青菜回来,笑得一脸温和:“薇薇,你歇会儿,我去做饭。
两个孩子该回来了。”
他笑得温润,像是当年在姑苏城外,撑着油纸伞对我许下白头之约的少年。
可我瞧着他那张脸,心底却泛起一阵寒意。
五年前,他苦苦求我收下姬雨寒,说她孤苦无依,能给灵儿做个伴。
我本不愿,山庄从不收外人,可他磨了我三天三夜,我才松了口。
谁知,如今姬雨寒倒成了庄里的“半个主子”,而我的灵儿却像个受气包!
我冷眼扫过他,压下心头火气,淡淡道:“你去忙吧。”
他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哼着小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我清醒了几分。
就在这时,我心头一跳,青色酒蜂传来的画面涌入脑海。
这酒蜂是我用十年陈酿养出的蛊虫,能窥人记忆,传我所见。
我闭上眼,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画面,像是刀子般扎进我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