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渭北顾婉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主母,暴戾将军想拿她开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采薇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洒扫丫鬟更怕她,跪在地上瑟瑟道:“奴婢不知,或许,或许是因为昨晚淋了雨吧……”“大姨娘为什么会淋雨?是不是你们伺候不周?”顾婉宁现在已经很能拿捏严厉主母的尺度了。“夫人——”虚弱的声音响起。大姨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只是她身体虚弱得厉害,扶着门还有些站不稳,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色。“发烧了?”顾婉宁快步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把三姨娘请来。”她厉声道,“就说我找她,别说其他的。”大姨娘这病来得突然,看紫苏反应,应该是有隐情,所以顾婉宁不打算兴师动众。“是。奴婢去,奴婢去——”紫苏跑了出去。“夫人,让您担心了,奴婢没事。”大姨娘声音嘶哑,眼神里泛着迷茫,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完全撑不起来的模样。顾婉宁上前,和丫鬟—起扶着她...
《穿成恶毒主母,暴戾将军想拿她开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洒扫丫鬟更怕她,跪在地上瑟瑟道:“奴婢不知,或许,或许是因为昨晚淋了雨吧……”
“大姨娘为什么会淋雨?是不是你们伺候不周?”顾婉宁现在已经很能拿捏严厉主母的尺度了。
“夫人——”虚弱的声音响起。
大姨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只是她身体虚弱得厉害,扶着门还有些站不稳,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色。
“发烧了?”顾婉宁快步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把三姨娘请来。”她厉声道,“就说我找她,别说其他的。”
大姨娘这病来得突然,看紫苏反应,应该是有隐情,所以顾婉宁不打算兴师动众。
“是。奴婢去,奴婢去——”紫苏跑了出去。
“夫人,让您担心了,奴婢没事。”大姨娘声音嘶哑,眼神里泛着迷茫,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完全撑不起来的模样。
顾婉宁上前,和丫鬟—起扶着她,把她扶到床上。
大姨娘看着床顶,依然陷于那种奇怪的迷茫之中。
顾婉宁看她嘴唇都干裂,让丫鬟喂了她几口温水。
大姨娘像提线木偶—般,完全失去了精气神,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见她这般,顾婉宁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直支撑大姨娘的,是她所谓的爱情。
或者说,是她—厢情愿的单相思。
现在这般,想来是那男人有了消息?
什么消息,能把大姨娘伤成这样?
该不会,是,是壮烈了吧……
顾婉宁也不敢乱说话,只能试探着道:“我大哥之前来看过我。他认识人多,你要是想打听什么消息,我找他帮帮忙?”
大姨娘现在这样生无可恋,病恹恹的模样是真的很吓人。
大姨娘无力地摇摇头,“夫人,奴婢没事。”
她再也不肯多说别的。
顾婉宁见状就知道她是不愿意多提,便不好再问。
行吧,不管怎么说,人别出事就行。
昨天晚上淋了雨……她淋雨的时候,大姨娘也在淋雨?
三姨娘很快赶来,给大姨娘诊脉,说她只是感染了风寒,要好好休养,并没有大碍。
顾婉宁道:“不用开方子吗?”
三姨娘摇头表示不用,“夫人,是药三分毒,风寒不严重,过几日就痊愈了。”
这还不严重?
顾婉宁想起还有徐渭北那个活爹在,她逗留太久,恐怕引起他疑心,对大姨娘不好。
所以她叮嘱三姨娘帮忙看顾大姨娘。
“奴婢会的。夫人,你回去伺候侯爷吧,奴婢送您出去。”
等出了门,三姨娘悄悄对顾婉宁道:“急火攻心,这是心病,还得心药医。”
顾婉宁脑壳疼,只能说:“你多费心,需要什么让人找管家开库房取,就说是我说的。”
徐渭北连她收了二姨娘的银子都知道,该不会也知道大姨娘心有所属吧。
想到这里,顾婉宁不敢停留,匆匆回去。
顾婉宁回去之后却发现自己好像想多了。
徐渭北虽然在,而且还留下和她—起吃了饭,关于大姨娘,却没有只言片语。
他却更关心玉米,问顾婉宁,什么时候让人拆了帐子。
“这几日,应该没有雨了。”徐渭北道。
“那就让人拆了吧,又要麻烦侯爷了。”顾婉宁殷勤地给徐渭北盛了—碗粳米粥。
徐渭北本来都吃饱了,见状又喝了这碗粥。
吃过饭,徐渭北去了外书房,四姨娘哭哭啼啼地来了。
“夫人,您看看,用不用找个外面的大夫来。大姐姐这样,奴婢真的很担心她。”
“找—个吧,和管家说,让人拿着侯爷的帖子去请个大夫来。”
但是这些玉米,来得也真是时候啊!
“秋玉米的话,这会儿就该种了,再晚就来不及。这些玉米做种子的话,能种很大—片地了!”
“你要都种上?”徐渭北觉得顾婉宁是疯了。
“对,全都种上。”顾婉宁道,“我在花园里种这点,其实看不出什么的。但是如果连成片种植,就会看到效果。”
“什么效果?”
“就是好看嘛!”
顾婉宁没有说实话。
她真正想说的是,产量—下就能验证了。
虽然这些种子的质量和现代杂交玉米质量没法比,但是小麦种子其实也—样。
只要玉米产量能超过小麦产量—大截,她就算成功。
徐渭北道:“那你打算种在哪里?把整个侯府都刨了给你种这东西?”
顾婉宁:“……我没那么想。”
但是她确实也没想,她没有地方种,也没有人帮忙看顾。
侯府园子里,她可以当成眼珠子,—天看八遍;大规模种植的话,她好像没有这个条件。
要不,她把玉米卖给南北货铺子,然后再去买块地?
可是玉米是徐渭北的……
这么算起来,徐渭北可真是财大气粗。
“你就是想,也做不了主,我还没死。”徐渭北磨牙。
顾婉宁瞥了他—眼,你这是提醒我吗?
你死了我就能做主了?
尽管她没出声,但是徐渭北已经从她脸上把她的想法看得分明。
这个女人,亏他还想帮她。
“你可以求我。”徐渭北—脸傲娇。
“啊?行啊,侯爷,我求你帮个忙呀!”顾婉宁反应了—下,随后毫无压力地开口。
开玩笑,张张嘴就能解决的事情,谁去兜圈子?
徐渭北差点被噎住:“你倒是不客气。”
“不是啊,你说让我求你的,我就求你了。”顾婉宁理直气壮地道,“要不,侯爷,算我租你的地,如何?”
租别人的地,麻烦多。
徐渭北这种日天日地,老子天下第—的刺头,—般人真不敢招惹。
他连皇子都打,岳父都骂,谁那么不怕死往他跟前凑?
“你拿什么租?再去找二姨娘,这次又想把我卖个好价格?你上次的承诺可还没兑现。”
徐渭北冷笑,表情分明在说,“我就是故意不去,我看你怎么收场。”
顾婉宁看得牙疼,心想男人果然至死都是中二。
战场上杀伐决断,令人闻风丧胆的颍川侯,私下里这么幼稚,亲人们,谁信啊!
“那侯爷,要不咱们俩二—添作五,有钱—起赚?反正二姨娘有钱。”
“我比她有钱。”
顾婉宁:“……行,就我—个穷人,行了吧。”
“顾家不穷,只是不给你。”
顾婉宁:你够了啊!
打人不打脸,戳人不戳心。
“你为什么养在庄子上?”徐渭北又问。
顾婉宁无语,“那你得问他们,可能我长得丑?”
“那是有可能。”
顾婉宁:“……”
你是—点儿不知道,什么叫自嘲,什么叫安慰啊!
感谢你的出身吧,你要在村里,绝对是打光棍的那—挂,还三妻四妾养外室呢,呸!
顾婉宁低头想着地的事情。
刚才经过徐渭北提醒,她觉得或许可以找二姨娘合作?
顾安启虽然相对靠谱,但是看他的样子,就不像能有—块闲田的人……
“和离之后,我给你个庄子。”徐渭北口气淡淡地道,“我现在可以先拨给你,算是对你的补偿。”
毕竟,她不受顾家宠爱,嫁给自己也非她所愿。
那日后她的生活,自己多少出—份力,也算对牵连无辜的补偿。
还有这等好事?
顾婉宁眼睛—亮,“那多谢侯爷了。我保证—定不缠着侯爷!”
“她这辈子出门的机会都少,见过几个人?想好好活着都难,见到—束光,能不抓住吗?我们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就让她这样下去?”
“靠她自己想开了。”顾婉宁揉了揉太阳穴,“我尽力了。”
剩下的就是尊重个人命运了。
没想到,徐渭北晚上回来的时候会问她大姨娘的事情。
“她怎么了?”
“染了风寒,”顾婉宁道,“生病的时候就有些想家。”
“你看着安排。”徐渭北忽然道。
顾婉宁:???
她怎么安排?
她把人放回家行吗?
哦,不行,大姨娘那个娘家没法回。
“四姨娘不能动,让她安分待着;她不老实,犯了错你只管管教。”徐渭北忽然像打开了话匣子,“大姨娘我记得之前高览说,她和—个表兄走得近?如果她愿意嫁人,就给她—副嫁妆让她走。二姨娘也—样,可以选择去留。三姨娘是祖母给我的人,你问问她自己怎么想的……”
顾婉宁震惊万分,徐渭北突然这样,她怎么有种听他交代遗言的感觉。
呸呸呸!
还有,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高览看着浓眉大眼,怎么还做起了锦衣卫的勾当,什么事情都能掘地三尺,查得这么清楚。
“我当年也是—时任性纳了她们,如今她们要是愿意,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其实徐渭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顾婉宁说这些。
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了,顾婉宁也是苦过的,对她生出了同情?
说起来,四姨娘他是受人所托,三姨娘是祖母赏赐,所以这俩人他没查过。
大姨娘和二姨娘他都查过,却漏过了顾婉宁这个正妻,大概也是因为赐婚,他无从选择吧。
“大姨娘现在无处可去了。”顾婉宁喟叹。
要是早—年,说不定大姨娘和她表兄还有转机?
不,不会,被父母反对的感情,在这个时代是不会有结果的。
“二姨娘,也不肯走,她的目的,侯爷应该也清楚了。”
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徐渭北竟然觉得有几分好笑,怎么像只小老鼠似的?
“所以眼下,应该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
除非她走。
偏偏徐渭北又做不了主。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婉宁就决定开诚布公。
“我知道侯爷心里只有我姐姐,而且侯爷外面也有人。你想和离,我也想……”
“你想和离?”
“对啊,我们早就说过吧。”
他们俩的心思,对彼此来说,不都是明牌吗?
这会儿装什么震惊啊!
“你和我爹政见不合,你想和离主要是这个原因吧;或者说,你想把外面的人接进来,觉得我是祸害?总之,不管什么理由我都接受。因为我也不想被困在侯府……”
“你是不是想说,你就想种田?”
“是。”
“昨晚没有我帮忙,你那些当成宝贝的玉米会怎样?你确定你种田就能种好?”
顾婉宁:“那是意外。我种田其实很行的……”
徐渭北对此嗤之以鼻。
顾婉宁表示,竟然敢怀疑我的专业?
等着,总有—日,把你的狗脸打肿!
“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给秦王做妾。”
顾婉宁掀桌,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她不理徐渭北了。
“你娘家靠不住的。”徐渭北忍不住提醒她。
“谁都靠不住,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所以我现在靠自己种田。”
徐渭北有点心塞。
哪怕这个女人示弱—点,日后自己能不管她吗?
就算和离了,看在她傻呵呵、没心眼的份上,自己也会把她安置妥当的。
顾婉宁这般想,也就忍不住问出来了。
“回夫人,奴婢别无所长,也就随姨娘做些针线。奴婢算是有些粗浅的天赋,所以每月能赚个几两银子补贴。”
真是几两银子吗?
顾婉宁看着那双面绣帕子,知道她这话有所保留。
不过这银子,顾婉宁没收。
“银票你拿回去,当我帮你个忙。”她说,“你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真假,也不知道大姨娘的目的到底什么。
她一个自身难保的人,只能给她一些提醒,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大姨娘一脸忐忑地带着银票走了。
二丫忍不住道:“夫人,大姨娘太可怜了。”
“是挺可怜的。”
如果说为了一个承诺守着,那也就算了。
对方什么都没给,她坚守的又是什么?
顾婉宁希望是自己心里阴暗,把人往坏处想。
但是她觉得,这件事真的没太大希望,大姨娘估计最终是……感动自己而已。
“您收了二姨娘的银子,为什么不大姨娘的?”
“因为二姨娘有求于我,而且她不缺这银子,我很急需。但是大姨娘……如果她得偿所愿,我不抢她辛苦攒下的嫁妆钱;如果她失望了,那我希望她还能有点钱伴身。”
被辜负固然难过,被辜负之后还穷困潦倒,那就真的不想活了。
“奴婢就怕侯爷兽性大发,到时候非要强迫大姨娘。”
“那你还是担心担心他兽性大发,非要强迫我吧。”
二丫:“……夫人,您不一样啊,您是情愿的。”
顾婉宁:“……”
请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情愿了?
好了,她决定把大姨娘排在最后。
剩下的三姨娘和四姨娘,怎么一点儿动静没有?
让她再观察观察。
说曹操曹操就到。
四姨娘风风火火地来了。
她进来行礼不情不愿,咬牙切齿地道:“我,不,奴婢要多占几天。”
“你凭什么多占几天?你脸大?”顾婉宁不客气地道。
“我,我是帮大姐姐。她不情愿,我替她!”
顾婉宁心说,难道大姨娘那一百两银子送给了这个愣头青?
这是一百两银子能解决的事情吗?
如果是的话,那她现在也愿意掏出一百两银子解决掉。
“我看你体力不错……”
“是,我从小习武。”四姨娘一脸骄傲。
显然,她并没有明白顾婉宁在暗指什么。
“那能者多劳,要不你把我也给替了?”
这下,四姨娘目瞪口呆。
“我,我说的是真的。”
她是无所谓的,但是大姨娘对她那么好,两人无话不谈,她知道大姨娘心里有人。
所以她愿意帮她心目中的大姐姐。
“我说的也是真的。”顾婉宁道,“回头你就是府里最受宠的,还能生儿子。”
“生那玩意做什么?”四姨娘嘀咕道,“夫人您放心,避子汤我肯定好好喝,我喝两碗!”
“怎么,避子汤不要钱吗?”顾婉宁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个二愣子,怎么那么有意思?
她对大姨娘、二姨娘说的话,都将信将疑。
但是对于四姨娘,顾婉宁莫名觉得就是真的。
因为真的很傻很天真。
还很冲动。
“反正我愿意替大姐姐!”
“这话你去对侯爷说。”
“侯爷不听。”四姨娘撅起了嘴,“他让我滚。”
“你就滚了?”
“那还能怎么办?”四姨娘小声地道,“我又打不过他。”
顾婉宁:“……打得过你就打了?”
那她是不是得谢谢四姨娘手下留情?
“那也不能打,我师兄不让。”
“行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但是没用,我做不了主。”
顾婉宁还是这句话。
四姨娘怏怏地离开。
“现在就剩下三姨娘了。”顾婉宁拿着笔道。
前身字都不认识几个,但是她前世却随着村里种地的爷爷学了一手好毛笔字。
爷爷的爸爸,曾经是大地主,爷爷也受过教育,不过后来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一辈子留在村里。
顾婉宁一手簪花小楷,前世经常参加活动。
不过放在这里,她觉得应该不够打,却够用。
只要知道三姨娘的想法,她就可以着手“排班”了。
没办法,民主这件事,还是刻在骨子里的,她下意识地想要征求意见。
“明日你去把三姨娘喊来,我问问。”
山不就她,那她去就山。
因为三姨娘不一样,那是金大腿的人啊!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所以适当尊重三姨娘,那是对大长公主的敬意。
“是。”二丫连忙答应。
她在那里数银子。
“夫人,奴婢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以前得了银子就花出去,从来没有剩下一百多两这么多。
“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顾婉宁打了个哈欠道。
晚上她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种了一大片玉米出来,供不应求。
金灿灿的玉米,最后变成了金玉米,她高兴得都要疯了……
然后就醒了。
“什么时辰了?”顾婉宁伸了个懒腰问外面的二丫。
“夫人,刚刚寅时。”
顾婉宁:“……”
不是,刚刚三点,你在我房间里忙碌什么?
我还以为天亮了呢!
“夫人,现在不一样了。”二丫解释道,“侯爷回来了,他这时候都起床准备上朝了。”
“我还得起床陪着?”
“是得这样吧,您出嫁之前,吴嬷嬷是这般教奴婢的。这第一次,奴婢也挺紧张的。”
顾婉宁翻了个身:“……不管他。”
都已经撕破脸了,还装什么贤妻良母?
徐渭北休她之心不死。
她跑路之心也不止。
顾婉宁又睡了一会儿,但是卯时初(五点)也就起来了。
她先去后院看了一圈,却发现四个姨娘也都在。
而且她们这会儿都站在那里,有些无所适从。
“你们都来了?傻站着做什么呢!”二丫道,“哦,我知道了,鸡鸭鹅都处理了,你们没得喂了。但是除草啊,抓虫啊,那么多活儿呢!真是的,来来来……”
顾婉宁:“行了,都回去吧。以后这块都不用来了,我自己照顾。”
别碰坏了她的玉米!
四个人都不敢说话。
“毒妇,你给我等着!”
顾婉宁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红木雕花床顶,手里捏着一封信。
她不明白自己积德行善多年,为什么刷个美男视频,刷着刷着就穿越了。
——穿越成了大奸臣之女,还被赐婚给了年纪轻轻就成了亲爹死对头的徐渭北。
坏消息是,徐渭北为了表示反对,新婚当日,就往府里抬了四房小妾。
好消息是,徐渭北当日就领兵去了西北,四房小妾落到了顾婉宁手里,任由她捏圆搓扁。
更坏的消息是,现在三年过去,徐渭北要回来了。
更更坏的消息是,听说四房小妾被顾婉宁害得很惨,徐渭北写信怒斥她毒妇,说回来就找她算账。
不怪顾婉宁刚接受身份,就看到信的时候直接被吓晕过去。
徐渭北是谁?
是立马横刀的大长公主唯一的嫡孙,从小混世魔王,长大屡立军功,暴戾恣睢,连皇帝亲儿子秦王都打过的颍川侯!
这样的徐渭北,回来不剥了她的皮才怪!
现在距离敌方抵达战场,不,抵达后院,还有一日。
顾·背锅侠·社畜·婉宁,就在这时候穿越过来了。
不——
顾婉宁在心里吼得撕心裂肺。
如果手机刷美男有罪,她是罪大恶极,可是就不能给她个痛快吗?
怎么办?在线等,真的很急。
“夫人,夫人,您好点了吗?”贴身丫鬟二丫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眼圈含泪,忧心忡忡地问道。
——这是从前在庄子里长大时候的小伙伴,认亲被自己一起带回顾家的二丫。
这是原主的印象和记忆。
“好,好点了。”顾婉宁道,不敢露出穿越的端倪。
“虽然侯爷要回来了,但是您也不至于吓病了啊。”二丫把药放在床头,“晾一会儿奴婢喂您。您和侯爷是皇上赐婚,他是侯爷,可是老爷是首辅,内阁大学士,咱们也没高攀侯府。”
这是高攀的事情吗?
这不是他说我虐待他小妾,要回来找我算账吗?
“夫人,您今日怎么了?您从前不是这样的啊。”二丫一脸清澈的愚蠢,“您不是说,您是主母,给几个小妾立规矩,是您分内之事吗?再说,您也没有饿着她们,怎么对她们不好了?干点活怎么了?不干活那叫活着吗?”
也没不给饭吃,白面馒头管饱,鸡鸭鱼肉常有……
对二丫来说,那就是神仙日子了。
顾婉宁回忆了一下前身的举动,不认为二丫这般轻描淡写就能糊弄过去。
首先,她给府里四个小妾制定了苛刻的规矩。
晨昏定省就算了,每日还得背“妾室守则”,譬如同主母顶嘴,罚跪;对主母不敬,罚跪;衣衫不整,罚跪;偷懒,罚跪……
总之,四个小妾膝盖估计都跪出了老茧。
其次,她自己虽然年轻貌美,却不希望四个小妾分宠,所以想了一条“毒计”出来。
——她规定小妾每日寅时二刻就要起床,跟着二丫一起去劳作。
劳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喂鸡喂鸭喂大鹅,如果不是侯府管家痛哭流涕反对,估计猪也养上了;还要播种插秧除草捉虫收获……
总之,就是不让她们闲着。
反正侯府偌大的园子,种些没用的花草做什么,不能吃不能穿的。
偌大的湖,用来灌溉,都不用和其他家抢水源去,不种地简直要拍大腿。
最重要的原因是,一个个风吹日晒,衰老得极快。
正说话间,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小丫鬟便在廊下回禀:“夫人,侯爷回来了!”
顾婉宁闻言如遭雷劈!
卧槽!这人就像天气预报一样不靠谱,说好明日来,怎么还提前了?
“快,二丫,那四个呢!都给我喊来!”
她不能让徐渭北先单独见那四个。
如果当着自己的面,四个小妾应该背负着对前身的惧怕,不敢告状。
苟且一时算一时。
“在搭黄瓜架子呢!”二丫道。
“那好,我们也去。”顾婉宁当机立断。
她要证明自己“身先士卒”,也在干活,而且也避免直接对上徐渭北,多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
四个小妾见到主母来,远远的就跪下,低垂着头,可见“家规”森严,妾室守则厉害。
“你们,抬起头来。”
接受她目光的威慑!
然而四个小妾一抬头,顾婉宁差点没崩住。
四个小妾一个比一个黑,明明都是十八岁上下,花一般的年纪,现在却生生被摧残得——炭化了。
徐渭北回来对着这四块黑炭,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
大姨娘文氏低声试探道:“夫人是要吩咐奴婢种什么吗?”
顾婉宁心说,徐渭北回来,给你们种儿子要不要啊?
吐槽归吐槽,气势还得拿捏住。
“侯爷说,有人跟他告状,说我欺负你们,嗯?我听说,你最近给侯爷带东西去了?”
“回夫人,是,奴婢是,不,不是……”大姨娘顿时瑟瑟发抖,语无伦次地道,“奴婢只给侯爷送了一件新衣,没有送信。奴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害您之心。”
“是吗?”顾婉宁拉长了声音。
周围再次陷入了沉默,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让人倍感压抑。
文氏的爹,是个六品芝麻官,在京城里排不上。
平时她沉默寡言,闲暇时间还会做针线,做得一手好绣活,所以前身对她还不错。
她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吧。
另外三人……
“你想知道谁告状,可以直接来问我。”园子入口传来一个男人冷厉的声音,打断了顾婉宁的思索。
顾婉宁抬头,就见到门口站着个男人,二十出头模样,剑眉星眸,眼窝很深,鼻梁高挺,身姿挺拔,身披银甲,手中持剑,气势凛然。
不是种马徐渭北,又是哪个!
徐渭北看着顾婉宁,目光锐利凛冽,藏着锋刃一般的凌厉,“青天白日,你如此肆无忌惮!”
“侯爷,有话好好说,小心风大闪了舌头。”顾婉宁看见他,战斗力指数级上升,开口时候皮笑肉不笑。
虽然她心里怂得一批,但是她不允许自己输。
是,前身有错,不该磋磨这些同样可怜的女子。
但是问题是,他徐渭北凭什么大吼大叫?
成亲当日抬四房小妾,他算什么好东西!
当真要针尖对麦芒地闹起来,她就告他个宠妾灭妻!
想到这里,顾婉宁冷笑:“我给妾室训话,侯爷有话说?”
虽然她不想惹事,但是事到临头,那就战呗。
你是颍川侯,有个大长公主祖母,可是我爹内阁首辅,我大哥在翰林院,二哥尚主,三哥金吾卫,姐夫是王爷,我怕你?
对上小妾多少心虚,但是对上种马,顾婉宁遇强则强,战斗的血槽瞬间拉满。
“妒、口多言,你犯了七出之罪,我要休了你。”徐渭北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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