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两千块，他是哪里攒的这么多？
看出我的疑惑，爸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苍老晒黑的脸上隐隐泛出红色。
“爸去年就把药停了，这不是想着能给你多留一点。”
“你别嫌少，也别告诉你妈，我怕她又跟我闹。”
“我和你妈相依为命一辈子了，她现在身体不好，我总不能一个人活在世上，本来想着放弃治疗，早早跟她走了也好，现在挖了个古董出来，这些钱，爸就提前交给你。”
留下这句话，爸爸佝偻着后背离开房间。
身上的雨水在地上映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我忍不住红了眼。
谢谢你们。
这辈子，我很幸福。
本以为苦难已经走到了尽头。
可当晚，女儿却突然心脏病发作，口吐白沫，四肢癫痫。
凌晨三点，我被身旁的女儿吵醒。
睁眼就看到一张痛到扭曲的小脸。
“安安？安安你怎么样？没事吧？药呢？妈妈给你找药！”
我哽咽着声音，借着手机发出的微弱光亮在房间来回翻找。
安安虚弱不堪，一字一顿道：
“妈妈.....安安好像......撑不住了。”
“安安好疼......”
不用女儿说，我也能看出这次心脏病发作不同以往，来势汹涌。
老房子很小，隔音更差。
爸妈被吵醒，第一时间冲进了房内。
两人吓白了脸色，声音磕磕巴巴。
“怎么会这样啊？”
“快，快送安安去医院！”
“花瓶还没卖出去，现在我们手术费也没凑够啊，这可怎么办？”
“要不跟医院赊账？求他们帮忙行吗？等花瓶卖出去我们立马交齐手术费！”
我红着眼，动作慌乱，浑身颤抖。
拿出安安的药瓶给她喂下去。
可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安安的痛苦反而越来越激烈。
瘦小的身体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安安紧紧攥着我的手。
“妈妈，安安不能陪着你了.....”
“下辈子，安安还想当妈妈的小孩。”
母亲到底年纪大，很快冷静下来，拨通了急救电话。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安安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通红变得青紫。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