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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野!她一撩,闺蜜男朋友就红温结局+番外

澄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阮萤靠着他,温驯地,“宋昭野。”“我在。”“晚上还有力气做吗?”“有。”“会不会再腿软摔一跤?”“……不会。”“那待会儿一块儿洗澡吧。”她钻进他的怀里,“在那之前,可以抱一抱吗?”宋昭野惊讶于她此刻的主动,转念间却又已经懂得。这大概也是她的答谢。这个善良的女孩儿,给不了她的心,所以把自己的人给了他。“萤萤,其实我……真的不差。”宋昭野拥着她,在她耳边落下一吻,“你把心交给我,我一定会珍惜,做得不会比任何人差。”阮萤不答话,只是任由他抱着。即使如此,宋昭野苦涩的心也得到了安抚。感情在太多时候,持续的往对方身上输出自己的情绪和想法,也是一种缓解。只要不执着于回馈。宋昭野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妄生贪欲。他可以争取,可以抢夺。但依然会尊重对方的...

主角:阮萤宋昭野   更新:2025-05-13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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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萤宋昭野的女频言情小说《诱野!她一撩,闺蜜男朋友就红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澄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萤靠着他,温驯地,“宋昭野。”“我在。”“晚上还有力气做吗?”“有。”“会不会再腿软摔一跤?”“……不会。”“那待会儿一块儿洗澡吧。”她钻进他的怀里,“在那之前,可以抱一抱吗?”宋昭野惊讶于她此刻的主动,转念间却又已经懂得。这大概也是她的答谢。这个善良的女孩儿,给不了她的心,所以把自己的人给了他。“萤萤,其实我……真的不差。”宋昭野拥着她,在她耳边落下一吻,“你把心交给我,我一定会珍惜,做得不会比任何人差。”阮萤不答话,只是任由他抱着。即使如此,宋昭野苦涩的心也得到了安抚。感情在太多时候,持续的往对方身上输出自己的情绪和想法,也是一种缓解。只要不执着于回馈。宋昭野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妄生贪欲。他可以争取,可以抢夺。但依然会尊重对方的...

《诱野!她一撩,闺蜜男朋友就红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阮萤靠着他,温驯地,“宋昭野。”

“我在。”

“晚上还有力气做吗?”

“有。”

“会不会再腿软摔一跤?”

“……不会。”

“那待会儿一块儿洗澡吧。”

她钻进他的怀里,“在那之前,可以抱一抱吗?”

宋昭野惊讶于她此刻的主动,转念间却又已经懂得。

这大概也是她的答谢。

这个善良的女孩儿,给不了她的心,所以把自己的人给了他。

“萤萤,其实我……真的不差。”宋昭野拥着她,在她耳边落下一吻,“你把心交给我,我一定会珍惜,做得不会比任何人差。”

阮萤不答话,只是任由他抱着。

即使如此,宋昭野苦涩的心也得到了安抚。

感情在太多时候,持续的往对方身上输出自己的情绪和想法,也是一种缓解。

只要不执着于回馈。

宋昭野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妄生贪欲。

他可以争取,可以抢夺。

但依然会尊重对方的选择,不会强迫对方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萤萤,跟我试一试,要是我不能给你幸福,你随时可以离开。”

阮萤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抬头,“你有女朋友了。”

宋昭野一愣,“她算什么女朋友?我只是想从她口里,挖出当时她做的那些证词到底是不是伪证……”

“嘘……”阮萤用手指抵住他的薄唇,“你又开始多管闲事了。我家的事,不需要你操心。现在我只知道,你有女朋友。”

“那我和她说清楚……”

“不用。”阮萤笑了,“我就喜欢现在这个状态,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关系,你随便谈女朋友,遇到合适的结婚也可以。我绝不会去破坏你们,并且保证,永不上位。”

宋昭野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因为,我不想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自己做错了选择。”阮萤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我这一生,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爱你。所以,你也不用太把我放在心上,更不要向我证明你那些狗屁感情。”

“因为,我不在乎。”

今晚他们之间的气氛升温很慢。

宋昭野的动作敷衍,对她没有亲吻,没有话语,没有安抚。

只是一件一件脱掉他们的衣服。

他连呼吸都很淡。

这样的状态下,阮萤的身体本能的抗拒,无法开启。

宋昭野倏然起身,“你累了,早点睡。”

他替她穿好衣服,再收拾好自己,离开。

阮萤没有半个字的挽留,只是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黑暗让她生出无尽的幻觉。

空旷巨大的卧室里,她平躺在宽大的床上,感觉自己就像一叶孤舟,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宇宙里。

前世少女时期,或许是自以为死亡离她太遥远,偶尔会对生命本身产生疑惑和怅惘,

想象死亡降临的那一天,自己会不会害怕,会对什么割舍不下。

前世死的时候,她带着对父亲的悔与对自己的恨。

那这一世呢?

如果有什么未尽的心愿,宋昭野也许是其中之一……

脑海里又传来了机械的提示音:检测到宿主感情波动,扣除一天生命值。

阮萤没有半点情绪。

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有代价,她这样对待宋昭野,这也是她该付出的代价。

这样想着,她睡着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在读书时,几乎不会对什么事放在心上。

比如宋昭野第一次进圣安,女生们都在传,来了个长得很绝的转学生。

她就从来没有关心过。

那时候她刚升大二,顾瑾生家里有事,请了一周的假。


“哎呀你傻啊!她这是让你放松警惕,骗你呢!”沈听澜说着说着,有点不耐烦了。

怎么今天的付清梨这么难沟通?

明明平常一提阮萤和顾瑾生,这蠢丫头就会立刻红温,恨不得立刻提刀去找阮萤算账的!

“你太单纯了,阮萤那种人手段非常多,咱们以前在圣安,吃她的亏难道吃得还少吗?”

“你说的吃亏,”付清梨看着她:“是阮萤不让我和谈屿接触?”

“算吧。谈少爷比顾家也不差什么,当时他那样追你,阮萤却偏要棒打鸳鸯,不让他和你接触。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妒忌?她巴不得全世界的男生都围着她转!”

“谈屿不差?他出国后,国内接连曝出的几个孩子,你忘了?”

沈听澜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什么意思?你不会在感激她吧?”

“她帮我远离了人渣,难道我不该感激吗?谁帮我,我都会感激,没必要她要例外。我这个人,向来对事不对人。”

付清梨语气真诚,“至少当年的阮萤,我是真的很感谢她。”

沈听澜震惊而陌生地看着付清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噩梦。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付清梨已经被她彻底洗脑,拉进了自己的圈子。

在黑阮萤这件事情上,曾经的付清梨比她还要不遗余力。

因为付清梨暗恋顾瑾生入了迷,妒忌阮萤妒忌得要死。

为什么这会儿突然转性了?

难道是因为和顾瑾生订了婚,没了危机感?

那怎么行?!

付清梨一直是千金小姐里拔尖的那个,她的喜好代表了其他很多人的喜好。

正是因为付千金暗地里对阮萤的不忿,所以阮萤才会在圈子里有那么狼藉的声名。

才能营造出她沈听澜一直以身饲虎,保护大家不受阮萤荼毒的情境。

假如这层矛盾没了……

沈听澜越想越慌,“梨梨,你不要以为订了婚就没问题了啊,这次阮萤又装失踪,顾瑾生不是依然还在找她吗?”

她摆事实。

“而且,订婚不是结婚,阮萤万一故技重施,向顾瑾生撒个娇,顾瑾生那么宠她,可能根本招架不住啊!”

她又讲道理。

“搞不好你们的婚约立刻就取消了!你好不容易辛苦追到的顾瑾生就没了!”

最后再点出紧迫感。

付清梨听着,还是过去那套说辞。

换做过去的她,一定立刻就会上头,恨不得和阮萤拼个你死我活。

但换个角度,看清顾瑾生其实从来都没把她放在心上,过去那些沈听澜所说的:

“顾瑾生又看你了!他是不是在意你?”

“我看顾瑾生今天和阮萤在一起一直不高兴,看到你反而笑了起来,我觉得他和你在一起更开心。”

“你是付家二小姐,说真的,其实也不比阮萤差什么。她妆也不会画,还凶,哪像你,明艳得跟朵玫瑰花似的。你比她好多了,顾瑾生也是没办法,被她赖着脱不了身……”

每一句,当时被她奉为圭臬的安慰,如今看,都是操控。

她讽刺地笑了,“澜澜,你看,他已经去找阮萤了。现在阮萤一无所有,但他还去找她,所以她才是他的真爱,不是我。”

“从来都不是我。”

“是我恋爱脑,活该我有今天。”

“恋爱脑真的会不得好死。”

*

顾瑾生去更衣室拿了手机,再一次打给了阮萤。

连续五天,无论怎么打都提示关机的手机号码,这会儿竟然有了“嘟”声。

三声后,电话被接通。对面懒洋洋的一声,“喂?”


宋昭野手指颤抖。“你打他,不是为了出气,也不是因为他想和我相提并论?”

“当然不是。”阮萤笑了,“驯狗嘛,他那样的,更吃这一套。”

宋昭野站定在原地,所有的温情被一层一层的压下,最后只留下一句苍白的询问:“那我呢?你又是怎么驯服我的?”

“你啊?”阮萤的目光从头到脚的在他身上划过,“你这种人最简单了,不理你,你自己就会过来。”

过去的一幕幕,他以为的温柔善良,此刻被她全然推翻。

“你怎么知道?”

“宋昭野,你很聪明。聪明人最擅长的,就是默不吭声的自圆其说。”阮萤微微翻了个身,单薄的睡衣滑下,美好的弧度半露不露,“我只要不说话,你足够把我想象成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

这是第一次,宋昭野把恶毒两个字和阮萤联系在一起。

她真的,玩他像玩狗。

或者说,她把所有人,都当狗玩!

他到底在珍惜她什么?

宋昭野只觉眼前的世界一片空白,意识再回笼的时候,他已经跨上了病床,毫无温柔的用膝盖顶开阮萤的双腿。

女孩儿并不抗拒他,相反还很迎合。

这让他更加愤怒,理智全无,凭着本能蛮干。

直到……他似乎感受到什么……

他抬头看向她,“萤萤?”

怎么会……?他以为……

“怎么了?”阮萤的表情里没有一丝痛苦,神色依旧是淡淡的,“继续啊。”

“我……”宋昭野努力吞咽,声音干哑得厉害,“我没想到你是第一次……”

“不重要,继续吧。”

宋昭野不知所措,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阮萤温柔的环住他,“既然都做了,那就做完。”

没了那股蛮劲儿,宋昭野一点章法都不懂,结束的时候,他知道阮萤一点都不快乐。

“对不起,我表现得不好。”宋昭野抱住她,“我没想这样的,我……”

他眼眶湿了。

如果世界上有什么人能让他这么的无能为力,那一定是阮萤。

“第一次遇到你的那天,我就知道我完了。”过去那个倔强的少年,在此刻出现,吐露藏在最深处的心声。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被她抛下,他怕她不要他了。

“想洗澡。”阮萤声音里有些疲倦,唤回了自怨自艾的他。

“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他紧张,虽然刚刚他努力避开,可阮萤太能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弄伤她没有。

“刚刚你弄破的不是那里。”阮萤伸手,“抱我去洗洗。”

室内就有浴室,阮萤有伤,洗不了淋浴,宋昭野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一点一点给她清洗干净。

二人在光线下坦诚相见,可阮萤没有一点羞涩,只靠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动作。

直到……

“这么快又想了?”阮萤睁开眼睛,问他。

她的神情恬淡温和,像一只想要亲近人的小鹿。

宋昭野愈发感到血脉偾张,难以自制。

“没有,正常反应,你别管它。”刚刚对阮萤来说,肯定是如噩梦般的经历,宋昭野不想自己表现得更像个急色的混蛋。

“想的话,可以再试试。一回生,两回熟。”

宋昭野差点连淋浴喷头都没拿稳,艰难开口,“我没想……”

“还说没想?”阮萤起身,换了个姿势。“再来一次。”

第二次结束,时间已经很晚了。

阮萤疲倦得很快睡着,宋昭野却依旧兴奋难忍。

这具年轻的肉体初尝滋味,还是和他心爱的女孩儿。

满足得几乎像在做梦。

他想过了,他就是她的狗,根本没有不情愿。

他只有一个条件:

不允许她有别的狗。

任何一条狗敢靠近她,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

裴凛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一睁眼,阮萤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昏迷前被宋昭野暴揍的记忆涌上来,裴凛不自觉地往后缩。

“你伤得重,别乱动。”阮萤温和得很。

“宋……昭野他……”裴凛试图说清楚,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被折腾。

“我说过他了。”阮萤像明白他的所有顾虑,“不许他以后再打你。”

“……”不是!

裴凛惊恐摇头,却扯动了伤处,痛不欲生。

阮萤叫来了医护,自己离远了些。

她没有关注裴凛的惨状,而是低头回消息。

付清梨:下周我和瑾生订婚,给你发张电子请柬,一定要来。

请柬做的很精美,还有他们两个人亲密唯美的照片。

阮萤从容回复:好,我一定到场。另外,下周一,我要回圣安参加毕业典礼。

付清梨那边好几次显示正在输入中,却始终没有一条消息发过来。

最后的最后,阮萤走出裴凛的病房,才收到付清梨的那句:欢迎。

*

因为使用了激素疗法,副作用很大,阮萤一天里几乎有半天都陷在睡眠里。

所以付清梨带着顾瑾生来探病时,直接被保镖拦在了门外。

程安开口:抱歉,小姐在休息,二位请改天再来。

付清梨不理解,“我是她闺蜜,想关心她身体的恢复情况。你去跟她说一下,她会见我们的。”

“小姐在休息,谁都不能打扰。”程安像个无情的复读机。

付家不是小门小户,付清梨平日就自视甚高,被一个保镖这样无视,又触到了她的逆鳞。

“你信不信我让阮萤开了你?”

“你能让阮萤开了谁?”宋昭野的声音在背后出现。

付清梨回头,见一头清爽碎盖发型的宋昭野,吓了一跳。

“你剪头发了?”

并不是付清梨过于关心宋昭野的造型,而是从阮萤失踪开始,宋昭野就没剪过头发。

这件事沈听澜说过好多次,说宋昭野的那颗头,根本不让人碰,带他去沙龙他也不愿意换个发型。

宁可越长越长。

还好他那张脸怎么造也都撑得住,才没有显得特别突兀。

“萤萤帮我剪的。”宋昭野答得自然。

付清梨不自觉地怀疑,“阮萤?”

又后知后觉,视线本能转到身边的顾瑾生那里去。

英俊清贵的脸,乍一看并没有情绪。

但付清梨知道,只要顾瑾生的下颌线完整的展露出来,就说明一个问题。

他生气了。


当晚,宋昭野没过来,第二天也没过来。

但调了些人手给阮萤。

领头的那个,长得精壮,人看上去也很忠心,“阮小姐,我叫程安。少爷让我们跟着您,请您出行一定要带上我们,外面情况复杂,您不要乱走。”

“他给你们多少钱?”

“什么?”

“宋昭野给你们多少薪水?”

程安不明白阮萤的意思,一时接不上话。

“我出双倍,或者三倍。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

程安彻底语塞。

“我确实需要人手,你们要是愿意接,可以留下。要是不接,我无非是花些精力再找别人。”阮萤的话音虽然淡,可透出了十分的诚恳。

程安便也把话摊在了明面上,“阮小姐,实话说,这让我们很为难。报酬什么的都好说,我能不能问一句,接了您的活儿,我们是否还能向宋少汇报?”

“汇报内容,由我来定。”

这就是要他们彻底忠于她,背叛旧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阮萤给出的财帛确实很动人心。

可程安清楚,自己不能选。

这不光是规矩,还是道义,更事关今后能否继续做这一行的资格。

“抱歉,阮小姐,我不能答应您。”

“好。”阮萤神色未变,让人看不出情绪。

程安心中忐忑,第一次面对一个小丫头有手足无措的感受。

“你去……”阮萤顿了顿,“给宋昭野说,我谢谢他的支援。”

这句之后,没了下文。

程安打电话的时候还在思索,怎么糊里糊涂的,似乎又被阮小姐留下了?

*

因为伤口很深,又是夏季,为了避免伤口感染,阮萤需要住院两周治疗。

但在第四天,由程安开车,带着阮萤去了一趟墨宇总部。

会议室站了不少人,阵仗很大。

陈光仪迎上来,刚要介绍今天主持签约的领导,“阮小姐,这位是……”

“电话里沟通过的合同准备好了吗?”阮萤没有半点寒暄的意思,只看陈光仪。

“……准备好了。”

“拿来我看看。”

一式三份,阮萤逐字逐句的看完,拍照。

“我给我的律师确认一下。”

整个会议室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谁也想不到,今天精心准备的签约仪式,却被这个穿着病号服,脂粉未施的年轻女人视而不见。

她强势的用她自己的节奏,打破了他们习以为常的工作流程。

陈光仪留意到阮萤手里的旧手机,感到奇怪,最终却什么都没问。

在等待律师回复的时间里,会议室进来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

“阮小姐,我是那天你打电话联系的,王钦弘。”

他上前,递上一张名片,质地上乘的纸片上,只有王钦弘三个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阮萤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没有任何身份附加的名片,背后都是真正有权有势的人。

她接了过去,伸出右手,“王总,幸会。”

王钦弘虚虚握了握,很快放开。

阮萤低头看律师发来的消息,王钦弘就站在旁边,不发一言的陪着。

直到阮萤抬头,“没问题,签合同吧。”

当天,一笔巨额款项,以交易的形式,进入了阮萤的国外账户里。

同时,一条举国震惊的消息在网络上发布:顾氏集团的顾四少,将与付氏二千金联姻。

*

凌晨过后,宋昭野踏进了阮萤的病房。

窗帘没有拉得太严,月光映入室内,病床上有个薄薄的鼓起。

他靠近,适应暗光的眼瞳锁定睡梦里的女孩儿。

近三天,她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

但她的一举一动,都通过程安明明白白给他看到。

她还是像风一般不可捉摸,让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她放在哪个位置。

“坏萤萤。”他轻声。

他窸窸窣窣的脱掉上衣,绕过去,想上床。

“洗过澡了吗?就爬我的床。”阮萤睁开眼,看他。

“我去洗。”他乖乖的。

“衣柜里有内衣,记得换。”

“衣服都是给我买的?”他忍不住,还是想确认。

“谁来就给谁穿。”阮萤按亮了床头灯,“要睡就快点洗,我累了。”

不能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可宋昭野还是失望。

她总是冷不丁的,用刀戳他的心。

偏偏他还要自己凑上去,让她戳。

酸涩的去洗完澡回来,室内的灯光再次关闭。

宋昭野想去把窗帘拉好,床上的女孩儿却说,“别关,我不喜欢没有一点光线的地方。”

是吗?怎么曾经没有发现到这一点?

宋昭野默默地记下,上了床。

其实他有点羞涩。

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短裤,偏偏床上又只有一条盖被。

他正考虑要保镖送一床新被子进来,阮萤却将自己盖的分了一半给他。

温热的体温借着被子渡过来,还有她身上清淡的香味,由被角扬起的那阵风送上前。

身体不受控制的升温,立刻有了反应。

吞咽了一口,他靠近床边躺下,和阮萤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被子被拉平,中间撑出一块空荡的漏风处。

“这是要拔河吗?”阮萤在幽暗的光线里问,“还是耍脾气?”

“没有。”

还能有什么脾气?

他来不来,她都不在乎。

沈听澜那些话,她也无动于衷。

如果他不过来,她永远不会去找他。

她根本都不管他的死活。

“我没脾气。”

他咬着牙又说。

“睡过来点。”阮萤翻了个身,朝向他,“你这样,今晚我又睡不成了。”

想起她的伤,他到底心疼,挪过去了点,距离缩短,虽然还是碰不到一起,可对方的体温和气息已经能感受到。

又吞咽了一口,宋昭野强逼着自己闭上眼睛。

黑暗放大了知觉,阮萤温热的呼吸均匀的,一丝丝扫过来。

空气里的淡玫瑰香,像无形的罩子,笼着他,捆缚住他。

“阮萤。”他哑声,“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女孩儿没说话,像睡着了。

“顾瑾生月底订婚,他帮不了你。你只能待在我身边,知道吗?”

“你做的?”阮萤问得很直接。

“你那天让付清梨很心急。我又挤压了一下顾家的业务板块。这桩联姻,算是我跟你共同完成的。”宋昭野语气里满是愉悦。

阮萤笑,“他们联姻,两个对手变成一个,宋家要难受一阵子了。你这叫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宋昭野一哽,他当然知道。

可他一想到阮萤会去找顾瑾生,就绝不可能放任。

哪怕付出代价,他也要绝了这个可能。

“反正,以后你不能去找他了,他有官宣的未婚妻了。”

“呵。”阮萤这声笑很讽刺,“我像是在乎那些的人吗?你有女朋友,我不是一样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她压抑着,没去管宋昭野,回了房间躺到病床上。

原以为今晚睡不着了,但大概因为疲惫,她还是睡了过去。

刚入眠,很容易有梦境。

意识像走马灯一样,让她看完前世的那三年。

那些因为反抗,遭受过的无数精神和肉体的创伤,再看,已经不再是最痛苦的经历。

最难过的,是她恨错了人,怨错了人。

推她进深渊的,根本不是父亲欠下的巨债,而是那些怀揣着各种欲望的恶魔。

他们让她看了无数人心的恶,人性的贪婪。

没有人能救她,她独自待在深渊里,没有自由,没有未来的苟活着。

最开始,她还单纯以为是她不讨人喜欢,他们没有在她身上压榨出最后的价值。

既然人生看不到尽头,她想到了自尽。

但她做不到。

他们不让她死。

自从割腕被发现后,他们开始控制她,保证她身边没有任何会危及生命的道具。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几乎让她崩溃。

可她知道,他们或许就是等待击溃她的这一天,绝不能如他们的愿。

直到有个跟她关系要好的姑娘,偷偷向她透露,自己在接客时可能被感染了艾滋。

她欣喜若狂,笑着找对方要了一点血。

强行熬过了最初的急性发作期,她没有让任何人发现。等病毒潜伏下来,终于开始疯狂的攻击她全身的脏器。

孱弱的身体,根本扛不住,她很快病入膏肓。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无数旧人出现在她身边,她才彻底认清自己的一生有多么可笑。

她的好闺蜜沈听澜,向警方提交了无数伪证,每一条都是“阮萤亲口所述”的,市长阮正和贪墨的“铁证”。

父亲一手提拔的下属沈丛山,踩着父亲上位,也是拉父亲下马的“功臣”之一。

还有昔日那些她叫着叔叔阿姨伯伯婶婶的权贵们,原来全都是加害者。

他们要的,是她母亲夏苏的一项绝密专利。

因为父亲不同意出售,所以他们就害了父亲,再让她孤立无援,最后不得不把专利交出来。

谁知她一身傲骨,让他们不得不把最终的目的一拖再拖,直到拖到她临死前的一刻,才暴露出恶魔般的嘴脸。

长长的噩梦,最后停留在宋昭野那里。

他抱着她,不知所措。

一直说,“萤萤,别怕,我一定治好你,你会好起来的……”

“治好了就好了,别怕,有我在……”

“别哭,是不是很痛?我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他让她别哭。

但那个二十六岁的男人,自己却哭得像个孩子。

她看着这一幕,意识潜入了那个被抱着的女孩儿身上,对男人说,“痛啊,宋昭野,好痛啊……”

恍惚中,似乎有谁轻轻的抹掉了她的泪。

是谁的怀抱,好暖。

*

墨宇第二天一早派来的人,自称是董事长秘书,一位陈姓的,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士。

身份很合适。

性别年龄更合适。

“阮小姐,请问有何指教?”陈光仪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孩儿。

一身病号服,脸容苍白得在晨光中近乎透明。

传闻中,这位前市长千金是最让人头疼的存在。

叛逆不羁,成天只会惹是生非,给阮市长造成无尽的麻烦。

可以说,这个女儿,是阮正和人生中最大的败笔,给了竞争对手无数攻讦他的机会。

但这会儿,陈光仪很难把这个看上去稚气未脱的纯真女孩儿,和传闻中那个人憎狗嫌的高贵千金联想到一起。

“我想出售我妈妈的一个小专利,不知道墨宇有没有兴趣。”阮萤一点弯子没绕,第一句话就让忙着评估她的陈光仪愣住了。

“专利?”

“对,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产。所有权完全属于我,与我爸爸无关,你们购买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阮萤的妈妈夏苏,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生物科学家。在基因领域上有很多重大的研究突破,对整个生物学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夏苏在生前确实有多项属于个人的研究专利,或大或小。

但不管大小,随便一个,都是足以颠覆业内的存在。

没想到,阮萤一开口,就是这么大的事,陈光仪毫无准备,根本无法给出答复。

但她凭着多年的工作经验,还是稳住了心神,“阮小姐能不能稍等几分钟,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相关的领导。”

“可以。”阮萤颔首。

陈光仪避远了些,拨通了领导的电话。

在通话的间隙中,她看到阮萤在凉亭附近的花园里自在的闲逛,似乎每一株花草都能引起她的驻足。

或许,这个刚满二十二岁的女孩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出售的,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好的,我知道了。”陈光仪答完最后一句话,收起了手机。

她认同领导的判断,阮萤这种不学无术的年轻女孩,应该只是想要一笔钱挥霍。

毕竟,阮萤已经无父无母。

又没有任何经济来源。

所以不能太过于郑重,否则会引起阮萤的警觉,漫天要价。

“阮小姐。”陈光仪唤回阮萤,开口的前一刻,终究还是有一丝于心不忍。

用那些阴谋诡计,去算计这么一个年轻女孩儿……

陈光仪放柔了声音,“不知道阮小姐打算出售的是什么专利,又想开个什么价格?”

阮萤没有回答,目光在陈光仪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收回。

“我以为墨宇至少会请专家团队象征性的糊弄糊弄我,而不是随便问个价格。既然你们没有诚意,那就算了吧。”说完这些话,阮萤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

没有半点技巧,直接是绝杀。

事情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即使圆滑机变如陈光仪,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救场。

节奏,其实一直握在那个年轻女孩手里。

是他们自以为是的低估了她。

陈光仪不敢耽搁,立刻追了上去。

“阮小姐,抱歉,请留步,再听我说一句。”

阮萤停步,回头。

“刚刚确实是我说话不得体,处理得太轻率!”陈光仪把责任先揽到自己身上,“夏博士的专利,墨宇绝对有百分之百的兴趣和诚意!”

对着略显慌乱的陈光仪,阮萤神色自若,“实话说,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不然也不会考虑卖掉。毕竟这是妈妈留给我的东西,总归是舍不得。”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真诚。

程光仪想了想,真心的建议,“你可以考虑和墨宇合作,这样的话,专利还可以保留在你手里……”

“不用了。”阮萤笑了笑,“她研究这些,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希望人类能够克服生物科学上的空白。墨宇能够用好这项专利,就是对她最好的肯定。”

“我希望,妈妈的理想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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