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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强宠:萌妃拽翻天! 全集

梓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夏望着秦王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忽然她的脑子里出现了可怖的幻觉……她看到自己从灰烬里重生,那张千疮百孔的脸骇人耸闻。她的四周都是血淋淋的尸体,有的扯着她的腿,有的拉着她的胳膊,它们张牙舞爪的狂吼着,“冥夜,你杀了那么多人,手上沾满血腥,你不入无间地狱,谁入无间地狱?”“啊……”云夏忽然尖叫起来。她的指甲掐进肌肉里,瞬间鲜血汩汩而出。这是她濒临绝境时本能的应激反应。来自雇佣兵团保持大脑清醒的残酷训练技能之一。秦王望着云夏迷失自我的表情,还有近乎疯狂失智的举动,眼底瞥出一抹鄙夷的表情。他就知道,她会和其她女人一样,在他恶作剧的循序善诱下,心里的惶恐一步步升级,最后被自己的恐惧吓死。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前任王妃们惨死的画面。她们一个...

主角:纳兰伽罗   更新:2025-05-12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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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纳兰伽罗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君强宠:萌妃拽翻天! 全集》,由网络作家“梓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夏望着秦王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忽然她的脑子里出现了可怖的幻觉……她看到自己从灰烬里重生,那张千疮百孔的脸骇人耸闻。她的四周都是血淋淋的尸体,有的扯着她的腿,有的拉着她的胳膊,它们张牙舞爪的狂吼着,“冥夜,你杀了那么多人,手上沾满血腥,你不入无间地狱,谁入无间地狱?”“啊……”云夏忽然尖叫起来。她的指甲掐进肌肉里,瞬间鲜血汩汩而出。这是她濒临绝境时本能的应激反应。来自雇佣兵团保持大脑清醒的残酷训练技能之一。秦王望着云夏迷失自我的表情,还有近乎疯狂失智的举动,眼底瞥出一抹鄙夷的表情。他就知道,她会和其她女人一样,在他恶作剧的循序善诱下,心里的惶恐一步步升级,最后被自己的恐惧吓死。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前任王妃们惨死的画面。她们一个...

《暴君强宠:萌妃拽翻天! 全集》精彩片段


云夏望着秦王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忽然她的脑子里出现了可怖的幻觉……

她看到自己从灰烬里重生,那张千疮百孔的脸骇人耸闻。她的四周都是血淋淋的尸体,有的扯着她的腿,有的拉着她的胳膊,它们张牙舞爪的狂吼着,“冥夜,你杀了那么多人,手上沾满血腥,你不入无间地狱,谁入无间地狱?”

“啊……”云夏忽然尖叫起来。

她的指甲掐进肌肉里,瞬间鲜血汩汩而出。这是她濒临绝境时本能的应激反应。

来自雇佣兵团保持大脑清醒的残酷训练技能之一。

秦王望着云夏迷失自我的表情,还有近乎疯狂失智的举动,眼底瞥出一抹鄙夷的表情。

他就知道,她会和其她女人一样,在他恶作剧的循序善诱下,心里的惶恐一步步升级,最后被自己的恐惧吓死。

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前任王妃们惨死的画面。

她们一个个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匍匐在他脚下,请求他饶命。那时候在她们眼里,他应该是可怕的怪兽修罗,是骇人的魔鬼。

他活生生把他的王妃们给逼疯了。

因为,秦王府容不下那个人安插进来的细作。他要保证秦王府是他最后的一片净土。

云夏尖叫过后,面无表情的望着一脸倨傲的男人。

所有迷幻的画面在她声嘶力竭的咆哮里被驱逐,世界清净,云夏冷静下来。

“男人天籁的声音性感迷人。

云夏想也不想,忽然就倾身上前

秦王瞬间石化如雕。

事情的发展方向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之外!她不是该发疯,然后在恐怖的幻觉中死去吗?然后……所有御医都会认定她是因为被他的丑陋颜容给吓死了。皇上拿他无辙,此事不了了之!

可是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目光落到合卺酒上,眼神夹杂着碎冰的寒意。

莫非合卺酒有问题?

这里面放的只怕不是能够加剧人恐怖的毒药,而是让人?

元宝,你完蛋了。

秦王磨牙,只

云夏的撩拨,让一向坐怀不乱的男人有些分神,秦王觉得,

“相公,你放心,我会很轻的。”云夏的声音似乎从云端深处飘渺的传来。

秦王的脸猛烈抽搐,这个女人说话怎么就这么颠倒乾坤呢?

草包和娟狂,莫非只是一念之间?

正瞎想连篇时,

床单上的白丝帕铺的整整齐齐,似乎正静悄悄的等待着红梅的绽放?

当两个人裸诚相待时,清风徐来,给温热的肌肤褪了一抹温凉。

秦王倏地惊醒过来,他竟然……差点就红鸾心动?



秦王望着猴急的云夏,唇角抽搐,还以为今晚会把她吓死,结果他没被她的豪放吓死简直是他命大。

在他时,秦王眼底闪现一抹冷光。正算计着如何抽身而退时,云夏却忽然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不过是一场没有精神信仰的婚姻,云夏不会愚蠢的将自己的身子搭进去。是以装晕逃避和这个丑八怪上演限制级大片。

秦王微怔。

这女人死的毫无预兆,探了探她的鼻息……

微弱的鼻息,只是晕了?

秦王抬起手一巴掌给劈下去。云夏彻底晕死过去。

卧槽,早知道他会有这一手,她装什么晕倒?

秦王一脚将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踢开,大长腿落地,颀长伟岸的身躯在铜镜里泛着妖冶的光芒。

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与脖子衔接的地方往外翻起细细的皮,秦王皱眉,这个女人的摧毁能力可见一斑,幸亏他悬崖勒马,否则被她发现了秘密后果不堪设想。捏着皮的手用力一扯。

人皮面具落地,面具下是一张盛世美颜。

五官精致似风刀霜剑雕琢而成,毫无瑕疵。一双深潭似的瞳子泛着冷静睿智的光芒,挺拔的鼻梁昭示着主人的矜贵,眉梢眼底潜藏着惊才艳艳的倨傲。

这时候,门外传来元宝细细的声音,“王爷,事情办妥了。”

秦王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白色的亵衣亵裤,手脚麻利的为自己穿上后,大步流星般走到门前,开了门。

元宝见到主人时吓了一跳。秦王那张扑克脸让他觉得大事不妙。

“王爷,小的已经把红灯笼,大红喜字,还有红色的绣球通通取下来了,现在王府全部披白。你看……”

元宝闪到一边,指着庭院里披麻戴孝的树木沾沾自喜道。

“换回来。”秦王硬邦邦道。

元宝愕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王爷,不办丧事啦?”

秦王点头。脸色很黑。

元宝这才恍然大悟,探头瞥了眼洞房内,一脸惊憾不已,“没死?”

“被你乌鸦嘴说中了,来了个长寿的。”秦王道。

元宝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仿佛犯错的孩子,瞪着无辜的眸子望着主子,小心翼翼替自己开脱道,“王爷,虽然这是圣上指婚,说不定她的心思向着咱们这头的。要不你就凑合着跟她好好过日子?你想啊,她是京都闻名的草包,圣上就算要派个细作来监视你,也不至于利用一个草包吧?”

秦王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什么来,黑着脸质问元宝道,“你在酒里加了什么?”

“照王爷的吩咐,奴才放了幻毒啊!”元宝道。

“本王不是让你多加点吗?”

“王爷,够多了。小的加药的时候,庄叔说,十头牛也够多的。”元宝倍感委屈。

秦王声音里透着一丝惋惜,“就差一点,便成了。”

元宝不解的望着王爷。

“晕了过去,没死透。”秦王没好气道。


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抚摸着云夏额头上的伤口。那温柔的触觉,却令云夏全身绷紧。

作为行走在生死边缘的雇佣兵王,云夏认为死在异性的温柔乡是最可耻的死法。

云夏的戒备,让秦王加深了愚弄她的心思。指腹顺着她凝脂如玉的脸颊,停到她花瓣般鲜嫩的唇畔。

云夏脸儿微红,他这个动作,顿时让她觉得好污。

“听说王妃昨日在将军府寻死觅活的,可是为何?”秦王的声音很醇厚,性感迷人。如大提琴一般美妙。却似从齿缝里倾泻而出,夹杂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冷冽。

“昨日臣妾不想嫁。”云夏望着他,眸光幽深似潭水,却泛着波光粼粼,浅笑安然。

秦王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气,指腹顺势滑入云夏的唇齿间,云夏瞬间呼吸不畅,几欲窒息。

这个男人身上的戾气好重。

“今日为何又要嫁了?”他问。语气如故,没有愠怒,不疾不徐,似闲聊家常。

“胳膊拗不过大腿,而且臣妾的父亲赏给臣妾一笔丰厚的嫁妆。”云夏笑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妃不知这理,果然应了京都第一草包之名!”秦王松开手,嫌恶的擦了擦手指上的唾液,冷嗤道。

云夏咬唇,妈蛋,你才是草包,你全家都是草包。

扬起一张粲然的脸,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道,“臣妾是京都第一草包,相公是天下第一废物。草包配废物,绝配。这段天赐良缘,云夏启能错失?”

秦王的笑不达眼底。

胆敢当面骂他废物,这个女人要么是个不带脑子上路的,要么就是个胆狂的。

“王妃可曾听过,为夫命中克妻?”仿佛眼前的小人儿,是最鲜嫩可口的猎物。不把她的一身骄傲撕裂得粉碎,他就尤为不甘。

云夏显得特别冷静,浅笑安然道,“相公克死了八任王妃,那是她们福薄。我是相公的第九任王妃,这是天意,预示着臣妾和相公可以天长地久的生活在一起!”

天长地久?

和她?

秦王菲薄唇角抽了抽,眉梢眼底流露出倨傲不屑的表情。

“祝愿王妃美梦成真。”暗暗咬牙。

云夏笑的粲然。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他和她的阻隔,即使隔着千山万水,她也能用她钢铁般的意志摧毁所有障碍。成功夺取秦王府这座堡垒。

秦王又怎知她的小心思,只觉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很是奇特。果然不负草包之名。

一时间对她的猎奇心也冷尽了,只想着元宝那边应该准备妥当了。

“夜色已深,王妃,我们歇息吧。”秦王语毕,展开双臂望着云夏。

不言而喻,让云夏伺候他这个病秧子更衣就寝。

云夏怔了怔,“相公,洞房花烛夜,不喝合卺酒吗?”

秦王唇角抽了抽,这人都要死了,还惦记着这些?

“哦,为夫差点给忘了。”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按动上面的按钮,轮椅立刻滑向千年梨木几。

千工床太高,云夏身子娇小,只能从床上跳下来。

云夏走到梨木几前,她站着,秦王坐着,这身高匹配竟然如此协调。

云夏端起合卺酒,递到秦王手上。

秦王望着云夏发怔。虽然成亲了八次,这个可是第一个主动要求跟他喝合卺酒的。这让他忽然觉得,今日成亲很有仪式感。

云夏则端起另一杯,巧笑嫣然的望着秦王,似乎正巴巴的等着他跟自己喝合卺酒。

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八岁,一辈子都在枪林弹雨里行走着,从来没有想过成家立业。

这辈子有幸成亲,总觉得应该庄严肃穆一点,至少得把程序走完,不枉自己重生一回。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对方,良久后,云夏举起合卺酒,秦王的手有些不自然的穿过她短小的臂弯。然后,秦王俯身,云夏抬头,二人皆是一饮而尽。

酒酿芬芳,残留在唇齿之间,让人如痴如醉。只是酒后舌头那微弱的酥麻感,却让云夏暗暗一惊。

酒里加了能够让人神经兴奋的物质。此物虽然不致命,不过会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

“王妃,现在可以歇息了吧。”秦王目光如月,清凉洒落在云夏脸上。

云夏站起来,走到秦王面前。秦王双臂一字打开,云夏一愣,特么果然是废物,脱衣服都要让人服侍?

秦王的喜服,盘领、窄袖、绣暗纹玉兰。云夏苦恼,这衣裳繁琐得让她眼花缭乱,如何脱去?

秦王眼底漫出一抹冷意,他静静的端详着手足无措的她。

草包果然是草包,脱个衣服都不会?

云夏觉察出男人对自己的蔑视,也不知为何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秦王那眼底流露出来的一种俯瞰蝼蚁的威严让她变得烦躁不安!

嘶……

织物撕裂的声音在空中奏响,秦王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竟然将他的喜服撕破了?

“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臣妾今晚会好好伺候相公公的。”云夏望着秦王古铜色的肌肤,精壮的胸膛此起彼伏,强壮又不失秀美。

云夏的小手,便不自觉的爬上他的胸膛。

秦王强有力的大手却忽然握住她的手,制止她到处点火。

“王妃,为夫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戴着面具。”黑瞳里弥漫出危险的气息,这个女人,是第一个看到他身体的女人。

他保证,待会她会死的很难看。

云夏不得不正视他那张充满神秘气息的脸。他的脸,此刻戴着银色的狐狸面具,听说,面具下的脸奇丑无比。

此刻药性发作,云夏意识有些迷乱起来。为了控制自己的心性,云夏偷偷在自己的大腿根狠狠的掐了一把。

调适了自己的心态,云夏的手便伸到面具的边缘。

秦王眼底飘过一抹阴暗深邃的表情。

没有人看了他的脸还能活着走出去的。

面具被她撕拉开来,一张血管喷张,青筋暴突的脸一览无余。还有半边脸,猩红的毒瘤布满脸颊,一堆堆像葡萄一般。

很是骇人。

秦王望着忽然魔怔了的云夏,趁势追击,“亲我。”


秦王府。

府邸的海棠花开,红梅竞艳,樱花吐芳,可谓朝气蓬勃。红色地毯,红色灯笼,大红喜字,将三月的姹紫嫣红映衬得喜庆一片。

一大早,秦王的随身侍卫元宝就来到秦王的寝殿,欣喜若狂的禀报道,“王爷,喜事,大喜事。”

秦王坐在书案前,即使天气回暖,然而膝盖上依旧铺了一件狐狸毛裘披风。由此可见他的身子畏寒。

元宝推门而入的时候,秦王修长如玉的手指,正怡然自得的把玩着拇指佩戴的祖母绿翡翠玉扳指。

直到元宝走近他身边,他才抬起一张丑陋无敌形同魑魅一般的脸庞。出口,声音醇厚似好酒佳酿,性感迷人,极其天籁,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凛冽。

“今日是本王的大喜日子,何须你提醒?”顿了顿,唇齿轻启,“丧事事宜可准备好了?”

元宝的粲然笑容淹没在王爷冷飕飕的气场里,瞬间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王爷,兴许今儿这位王妃是位长寿的呢?”

秦王琥珀色的冰瞳弥漫出一抹玩味的冷笑,“昨日已经撞过木柱,未死成,确实长寿。”

元宝暴汗。

忽然,爆竹声声,热闹鼎沸的嘈杂声渐行渐近。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元宝喜道,“王爷,新娘子来喽。”

秦王面色毫无波澜,“嗯。”

元宝绝望的瞄了眼无动于衷的主子,也是,任谁娶亲这么多次,也会麻木不仁的?

当元宝将穿着喜服,戴着面具,坐在轮椅上的王爷推出来拜堂时,原本高分贝的喧哗声立刻沉寂下来。

“咳……咳……”秦王咳嗽不止,每一阵咳嗽,剧烈得仿佛要把心肝肺都吐出来似得。

花轿里原本闭目养神的云夏被这连绵起伏的咳嗽声惊得睡意全无。偷偷将轿帘撩开一条缝,透过红色的半透明盖头,云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夫君。

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他的个子绝对不矮,背脊挺拔如山。他戴着面具,只是露出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不可否认,他的眼睛极美,狭长的眼眸,长睫微翘,瞳若清泓,透着魅惑。

似乎感应到一双眼睛正热辣大胆的直视着自己,秦王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向花轿。云夏惊得赶紧放下轿帘。

面具下的鹰瞳骤然冷缩,唇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有意思!来了个胆大的!

这时候喜婆拖着肥硕的身子走到花轿前,笑嘻嘻道,“大小姐,该出来了。”

云夏撩开轿帘,咚一声跳到地上,动作敏捷。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新娘子真够豪放得啊?

云夏瞥到秦王那双惊异的眼睛,立刻低垂嗪首,将一只皙白柔夷递到秋枫手上,然后挪动莲步,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秦王眼底弥漫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新娘子,似乎和传说中的有些不一样?

在秦王府的前堂,云夏和秦王拜了天地。二人都是心不在焉,敷衍完成。

司仪一句“送入洞房”,二人心头彻底舒了口气。

洞房布置在中庭院,秦王府很大,亭台廊阁,假山流水,曲桥廊坊,环抱着各座院落。云夏莲步轻移,很是膈应,不一会便觉腰酸腿疼。

好不容易才来到洞房,云夏将所有人邀了出去,而自己则迫不及待的掀开了盖头,脱了翘头金莲鞋,因为戴着凤冠,云夏便趴在床上全身心放松下来休息。

早知道成亲这么累,她就该跟她那无情渣爹多讨一些嫁妆。

不过,云夏望着洞房里的布局,特别是这张做工精致的阴沉木打造的千工拔步床,精致奢华的浮雕,圆雕,镂空雕塑造的百子千孙图,云夏对她渣爹那点嫁妆瞬间就生了轻鄙的心思。

秦王府,区区一张床,可抵得上将军府一半的财力。

看在秦王有钱的份上,云夏决定,她得好好的和这位夫君培养培养感情。

此刻的中庭院,元宝推着秦王停留在一棵孤植桃树前。

“王爷,你看,今日可是双喜临门。”元宝指着那棵死而复生的桃树,兴致勃勃道。

秦王冰瞳里死水无澜,“这是不是预示着,本王桃花运来了?”

元宝叹气,王爷明明还记得自己当年对纳兰姑娘许下的承诺了,可是却选择淡忘。

“王爷,当年我们出去攻打蛮子之前,你不是说,等这颗桃花树开了,你就回来迎娶你的心上人,纳兰姑娘吗?”

秦王长睫微颤,纳兰嫣然,人如其名,确实美好得让人想要占有。

秦王状似不经意的出口,“哦,那时候那棵桃花树不是快枯死了吗?本王以为它活不过来了。”

元宝俊眉抽了抽,王爷,装逼会被雷劈的。你分明就是喜欢人家嫣然姑娘,现在却不敢面对人家,不就是……

哎!

面对王爷对自己的幸福不作为的态度,元宝真想撒手人寰眼不见为净。

最后,十分负气道,“王爷,走吧,新娘子还等着你的呢!”

秦王的目光凝视着树梢开出的那朵唯一的桃花,元宝却推着轮椅,往洞房而去。

秦王的眼神,瞬间黯然。

云夏听到车轱辘碾压卵石的声音,立刻惊慌失措的爬起来,将盖头盖好,鞋子穿好,规规矩矩的坐在床沿上。

“元宝,下去忙吧!”门口,秦王意味深长的嘱咐着元宝。就差直接告诉他筹办丧事了。

元宝重重的叹了口气,掉头离去。

秦王便自己推着轮椅,滑了进来。

门,被突如其来的阴风给吹关上了。

云夏屏息凝神,此刻全身心进入防御状态。

前八个王妃都暴毙在洞房花烛夜,据她推测,极有可能是他杀。

轮椅在云夏面前来回滑动了几个回合后,停在云夏的面前。

面具下的男人,阴鸷的端视着云夏。

然后,拿起桌上的喜秤,将云夏的盖头给慢慢的掀起来。

盖头下的脸,略施粉黛,却清丽脱俗。看起来尤为天真无害。

帝都第一草包,空有皮囊。

果然名副其实!

秦王的目光最后落到云夏额头上的伤口上……眼底漫出嘲讽的冷笑。


大夏王朝!

将军府。冥夜意识慢慢复苏,却听到身边有妇人嘤嘤噎噎的抽泣声,似乎内心悲恸到极致却又不敢嚎啕大哭。

“哭什么哭,圣上指婚,这是何等荣耀?你一个妇道人家,目光短浅。这云夏嫁给了秦王,那可是做正妃,将来荣华富贵,吃穿不愁。”一道严厉冷冽的中年男声,咆哮起来。

那妇人哭得更厉害了。抽抽搭搭道,“相公,若那秦王是正常人,妾身倒也没有二话。可是那秦王,传闻奇丑无比,暴戾阴毒,而且瘫痪在床形同废物,一连娶了八个王妃,个个都暴毙在洞房花烛夜里,死状凄惨。咱们的云夏,天生体弱,若是去了他那里,还有命享福吗?”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妇人跌坐地上,戚绝的哭声苍白无力的控诉着,“相公,圣上指婚,原本要的是云萝。是你,是你央求圣上,将云夏替了云萝。云萝是你的女儿,你舍不得她去秦王府送死,可我的云夏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

“放肆。”男人的霸道专制将女人弱弱的反抗湮没。

冥夜不禁蹙眉,这群人特么吃撑了没事干,跑到她面前来演戏么?

慢着,她明明抱着炸弹与背叛雇佣兵组织的叛徒伽罗同归于尽了的,怎么还会有感觉?

霍地睁开一双乌黑的美眸,瞬间风华盛放,如曦光流采,令人不寒而栗。

冥夜直勾勾的望着面前这些人,他们穿着裹手裹脚的长罗裙,里三层外三层看起来十分繁琐。

冥夜蹙眉,这cos的哪门子人物?现代人的三观总是那么奇葩,拍戏能不能尊重历史?

正悉心照顾小姐的丫鬟秋月欣喜若狂嚷起来:“夫人,小姐醒了。”

中年男人背着手,踱步到床榻前,见云夏醒来,如释重负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之前那些纠结着如何应付秦王的愁云惨雾一起烟消云散。

未免夜长梦多,男人沉吟片刻,又扯起嗓子喊道,“来人,将这丫头给我绑起来,明日塞进花轿里,送去秦王府。”

冥夜如被雷劈。她是雇佣兵团修罗殿创始人,是二十一世纪的“索命王”冥夜,不是他们的群演?

冷冽幽深的目光细细的端详着周遭的环境,这才发现,这压根就不是横店的演戏道具。古色古香的房间,摆着古老的金丝楠木圆月洞门拔步床,雕镂折叠曲屏,千年黄梨木茶几,红漆嵌螺细圈椅,镜台,古老仿旧的巾架……每样家具,选材名贵厚重,雕刻繁琐,奢华之至。

片刻的疑惑后,冥夜如梦初醒,她这是穿越了?

冥夜努力的回想着身子原主的身份,瞬间,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一幕幕载入她的脑海。

她是大夏王朝将军府的嫡女安云夏,生来克死母亲,被无权无势的姨娘养大。天生体弱不能习武,生性懦弱胆小,无才无能。乃京都第一号草包小姐。

三日前,皇上指婚,将她许配给秦王。传闻秦王心肠歹毒胜蛇蝎,颜容丑陋胜修罗。八年前战场上不慎中毒瘫痪在床,脾气暴躁无常。从高高在上的战神沦落为京都第一号废物。废物王爷八年来娶了八位王妃,全部暴毙在洞房花烛夜。所以提到秦王的名号,真是令人闻风丧胆。

这身子的原主安云夏是个胆小的,听说自己要嫁给秦王,吓得一头撞在木柱上,死了。这副身子,便被冥夜接管了。

冥夜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安云夏,你连死都不怕,何惧一个大活人?

当下人找来绳子捆绑云夏时,冥夜忽然森寒冷冽道,“不必了,我嫁。”

一屋子的人,都被她的气势吓懵了。大小姐死而复生,性情好像有些变了。

将军却眉开眼笑,“云夏,你想明白了最好。明日,只要你乖乖上轿,爹爹便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冥夜爱钱,上辈子抛头颅洒热血,哪样不是为了钱?

“嗯!”

冥夜点头。横竖要嫁,能够捞一笔嫁妆走人,岂不更好?

安将军这才喜笑颜开的离开了。

冥夜趁着将军府忙着准备她成亲的事宜,好好的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新身子。

新身子羸弱,好在年龄幼小,十五岁,骨骼还有发育的可能。粉雕玉琢的脸,带点少女的婴儿肥,看起来天真无邪十分可爱。浑身上下却纤细匀称,就连胸部也发育不全。冥夜对自己的新身子很满意,除了羸弱了点,是块当雇佣兵的好材料。

秋月很纳闷,善意的提醒冥夜,“小姐啊,外面那些嘴碎的都在议论纷纷,小姐嫁给秦王能否活过婚房花烛夜?”

哎,都火烧眉睫了,小姐还有心情欣赏自己的身材?

冥夜冲着铜镜里的云夏嫣然一笑,心里暗忖道,云夏,从今儿起,我替你活了。你所受的委屈,日后我定为你出头。

“秋月,成亲是喜事,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对。”

秋月摸了摸小姐的额头,“小姐,你不会是撞傻了吧?昨儿还寻死觅活的要退亲,今儿怎么又上赶着要嫁人?”

云夏嘴角努出一抹娟狂的笑意,因为她是耀世而来的雇佣兵王冥夜,不惧艰辛,不畏将来!

翌日。秦王府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停在将军府门口,唢呐声,擂鼓声,震天动地。

云夏穿着火红色的喜服,戴着凤冠霞帔,略施胭脂水粉。便在秋月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她的娘亲几乎哭死了过去,“我可怜的女儿啦!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云夏鼻子一酸,上辈子她是孤儿,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云夏她娘虽然人微言轻,却努力不懈的为她的幸福抗争着。云夏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混出个名堂来,让她娘也风风光光的过日子。

新郎瘫痪在床,自然不能亲自前来迎亲。云夏自己爬上花轿,在众人嗤笑声中,迎亲队伍颤悠悠的向秦王府奔去。


秦王的郁闷轰然起来,死女人竟敢说推他是脏活累活?还说他的颜值一言难尽?

“元宝,我们走。”

惹恼有钱有势男人的后果,就是云夏被丢在宫门口,望着秦王的马车绝尘而去。

秦王性感低醇的声音还在她头顶萦绕着,“王妃脑回路清奇,不如自己想办法回府?”

云夏怒。她脑回路哪里清奇了?

就因为她说他的颜值一言难尽?

特么她说的是实话,他的颜值用一言难尽来形容都抬举他了,他那张脸简直是车祸现场,难怪会吓死八个王妃。

秦王回到暝雪殿,便阴着脸吩咐元宝,“去把夏影找来。”

“夏影?”元宝震惊非常。

眼底闪过一抹惊惑,夏影是秦王府厨膳房的小丫鬟,实则是修罗殿的王牌谍卫,不到关键时刻,王爷绝不会启动王牌谍卫。

嘴唇掀了掀,实在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多嘴问了句,“爷忽然请出碟卫王牌杀手,是有什么大动作吗?”

秦王道,“你不是说那草包的配置太寒碜了吗?本王将夏影拨给她,不正和你意?”

元宝唇角猛抽!

爷这明明是自己干不死那草包,便只好请碟卫出面。

说起来,一向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王爷竟然接连两次输给一个草包,王爷这脸面丢到爪哇岛去了。

“爷,会不会太抬举她了?”元宝道。

秦王若有所思,道,“一个能够活过洞房花烛夜的草包,一个穿着丧服进宫的不“洁”王妃,却能活色生香的活到现在,你不觉得可疑吗?”

元宝想了想,道,“说不定只是侥幸逃生而已!”

“把她当做草包的人,恐怕才是最大的草包。”秦王幽幽道。

元宝悻悻然闭了嘴。

再坚持下去,他就是爷眼里的草包了。

“爷,小的遵命。”在王爷刀剑般锋利的眼神下,元宝选择屈服。

不多时,元宝领着一个绿衣粉裙的少女从厨膳房向暝雪殿走去。

这名少女正是秦王府栽植的碟卫王牌杀手。

夏影走进暝雪殿时,秦王正端坐书案前,手里拨弄着他的宝剑。这把剑乃纯色乌金打造,剑身雕刻着青色大蟒,盘踞剑身,血盆大口里吐出蛇信子,看起来十分骇人。

夏影望着王爷,眼神透着坚定,默不作声。

秦王手里的剑在手心里旋转几圈,然后手腕轻弹,剑柄一跃而起,下一刻,剑尖擦过夏影的鬓角,刺入夏影背后的木柱里。

夏影纹丝未动!

“不愧是本王身边最优秀的谍卫。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影子,从今儿起,你便去玉衡院伺候王妃吧。”

“诺。”夏影回答得干脆利落。

身为谍卫从来不会违抗王爷的命令。服从是她们生存的唯一法则。

秦王将颀长的身子沉沉的陷入轮椅深处,将头颅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道,“安将军府三小姐,人言京都第一草包,可是却能从容面对本王的刁难。影子,你替本王好好的探探她的底细。”

“诺。”夏影应道。

秦王望着夏影,八年前他从战场上捡回这丫头时,她只有八岁,胆小怯弱,成天哭哭啼啼的。他可怜她,亲人被蛮子杀死,糟蹋,她一夜之间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成长经历与他如出一辙。所以这些年,他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亲自教她武功,传授她兵法。

她也不负他所望,成长得特别快。

她的剑法特别狠,快,决。

一如他的性格。

“若有机会,可替本王除了她。”秦王的声音缥缈虚无的回荡在空中。

“诺。”

“下去吧!”秦王朝她挥挥手,夏影挺着笔直的胸膛,转身离去。

云夏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门口的侍卫没敢拦截她,云夏径直回到玉衡院,推开门,先探了脑袋进去,没人,便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将疲惫的身体抛到富丽堂皇的千工拔步床上。

腿脚酸疼。

从皇宫回到王府,这一段路不算远,可是云夏不识路,弯弯绕绕的,便走了老半天。

好在大半个京都都被她走过了,凭借她过目不忘的本领,也不算枉走一回。

刚合上眼,就觉困意袭人。

空瘪瘪的肚子里发出叽咕的声音。

“秋枫,本妃饿了!去厨膳房要点吃食过来。”云夏喊了一声,却没人应答。

云夏出嫁时将唯一贴心的丫头秋月留给她娘了。夫人怕她孤身过来,辱了她贤淑美名,于是乎又拨了个身边的丫头秋枫给她。

秋枫这丫头是个仗势欺人的势利眼,从前就对安云萝姐妹特别谄媚,对云夏冷眼相待。如今虽然是她的贴身丫鬟,想来也不会真心实意对她好。这不,半天不见踪影。看来得找个机会自己挑个称心如意的。

“王妃。”

忽然一道温软细腻的声音传来,柔柔的,毫无攻击性,听了让人如春风化雨般愉悦。

云夏循声望去,却看见一位穿着葱黄罗裙的少女抱着一摞上等的绸缎笑盈盈的走进来。

云夏坐起来,疑惑的望着她。

这个丫头很是脸生,想必不是玉衡院的人。

夏影走到床前,望着王妃身上被某人撕烂的丧服,脸颊微微泛红。

“叫什么名字?”云夏问。

“回王妃,奴婢叫夏影!是王爷拨给玉衡院的,奴婢以后会尽心尽力的伺候王妃的。”

云夏微惊,夏影?倒是和她的名字有几分渊源。

“好。”云夏回答得十分爽快。

只是眼底漫出巨大的疑惑,那个丑八怪突然那么好心的送她一个丫头,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王妃,你身上的衣服不合时宜,奴婢给你换了吧?”

云夏瞥了眼自己穿着的丧服,笑道,“嗯。”

这丫头能够直言不讳的指出她的过失,倒是个直肠子人,深得她欢喜。

夏影从圆雕榉木螭龙纹柜里取出一套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替云夏体贴的穿上。云夏虽然不喜这厚重繁琐还艳丽的服饰,不过看到夏影如此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她,也收了为难她的心思。

云夏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焕然一新的装扮,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少女瞬间明眸善睐,顾盼生辉起来。

只是,这稚嫩的脸庞,透着不谙世事的青涩。云夏蹙眉。

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副身子的主人年芳十四?在她所处的那个时空,十四岁还只是未成年的孩子?

秦王这王八羔子却处心积虑的要谋杀一个未成年少女,真他妈没有人性。

他把夏影安置在她身边,他以为就能拔掉她这颗眼中钉了?

真是痴人做梦,等着瞧,她会让他人财两空。

策反间谍,是她最擅长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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