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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王初芸卿无尘结局+番外小说

糖莲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一个说:“她都多大了,这头婚的看不上她,就是去做人家续弦,估摸着敢要她的也不多。”“都说这女子名节最重要,当年都那样了,要是我,早一头撞死了,再不济也早出家做比丘尼了。”“谁说不是?”几个打扮华贵的女子慢慢走到山坡之下,那边花圃小径迎面又走来个人。女子们一看,竟是正主,纷纷在山下停了脚步,在这儿等卿可灵过来。卿可灵远远便看见了她们,只需望一眼,她心中便已知晓,几人的眼中有嘲讽的不善。她很少社交,细想了一会,才想起来那几个女子的身份,好像有御史台家的千金贺瑶,景侯府的小侯夫人谢兰露,旁还有几个,不知是哪家的。卿可灵步履不变,沿着小径一路走,走到众人面前时也没有停下之意,穿过几人的空隙就要插过去。这便惊着几人了,寻思这不洁之人居然看都...

主角:王初芸卿无尘   更新:2025-05-10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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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初芸卿无尘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王初芸卿无尘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糖莲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一个说:“她都多大了,这头婚的看不上她,就是去做人家续弦,估摸着敢要她的也不多。”“都说这女子名节最重要,当年都那样了,要是我,早一头撞死了,再不济也早出家做比丘尼了。”“谁说不是?”几个打扮华贵的女子慢慢走到山坡之下,那边花圃小径迎面又走来个人。女子们一看,竟是正主,纷纷在山下停了脚步,在这儿等卿可灵过来。卿可灵远远便看见了她们,只需望一眼,她心中便已知晓,几人的眼中有嘲讽的不善。她很少社交,细想了一会,才想起来那几个女子的身份,好像有御史台家的千金贺瑶,景侯府的小侯夫人谢兰露,旁还有几个,不知是哪家的。卿可灵步履不变,沿着小径一路走,走到众人面前时也没有停下之意,穿过几人的空隙就要插过去。这便惊着几人了,寻思这不洁之人居然看都...

《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王初芸卿无尘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再一个说:“她都多大了,这头婚的看不上她,就是去做人家续弦,估摸着敢要她的也不多。”

“都说这女子名节最重要,当年都那样了,要是我,早一头撞死了,再不济也早出家做比丘尼了。”

“谁说不是?”

几个打扮华贵的女子慢慢走到山坡之下,那边花圃小径迎面又走来个人。

女子们一看,竟是正主,纷纷在山下停了脚步,在这儿等卿可灵过来。

卿可灵远远便看见了她们,只需望一眼,她心中便已知晓,几人的眼中有嘲讽的不善。

她很少社交,细想了一会,才想起来那几个女子的身份,好像有御史台家的千金贺瑶,景侯府的小侯夫人谢兰露,旁还有几个,不知是哪家的。

卿可灵步履不变,沿着小径一路走,走到众人面前时也没有停下之意,穿过几人的空隙就要插过去。

这便惊着几人了,寻思这不洁之人居然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就此走过去了?简直目中无人!

一个女子上前,将团扇故意扔到卿可灵面前,妄图让她停了步子。

卿可灵却自己踩了过去,根本没注意脚下那把扇子。

那贵女看着自己绢丝团扇上的脚印,气不打一处来。

另一个说:“贺妹妹,别捡了,脏了的东西啊,千万别去沾,免得玷污了自己。”

姓贺的娘子说:“那可不行,总得讨个说法!”大步追到卿可灵面前,拦住去路。

“可灵姐姐,你踩了我的扇子。”

卿可灵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笑笑:“噢,我说,怎么好好的路面,方才是什么劳什子硌了我的脚,竟是你的扇子,你的扇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不好好在你手上给你扇风,跑地上玩去了?”

贺瑶一听,当即更加来气:“你怎么说话呢!你踩了我的扇子,不给我道歉,竟还拿话酸我!”

几个姑娘围过来,把卿可灵团团围住。

“道歉,否则别想走!”

卿可灵道:“这可是皇宫,诸位都是冰清玉洁的贵人,何必为难我?”

贺瑶冷笑一声:“还知道你自己脏啊,这样,我给你指条路,若你走了,我便不追究你踩了我的扇子。”

卿可灵不言。

“旁边有个鱼塘,你跳下去,把你自己洗干净,我们姐妹从此就不为难你了。”

几人围着,开始齐齐喊:“跳,跳,跳……”

一边喊还一边把人往鱼塘那边逼。

卿可灵笑了:“不可能。”

推开贺瑶就要跑,却被景侯府的小侯夫人谢兰露拦下,扬手就要给卿可灵一巴掌。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卿可灵最为意外,因为这耳光却不是打在她的脸上,她看向忽然挡在自己面前的茜色身影。

王初芸的一只手,还擒着谢兰露的手腕。

“你放开!”谢兰露羞恼道,“你竟敢打我!”

王初芸松了手,整整衣衫,淡淡道:“打就打了,你要怎样?”

卿可灵很是意外,毕竟在她平日的印象里,王初芸从不会这般直白且胆大,她在府上一向是唯唯诺诺,笑脸迎人,极少见这般厉内荏的模样。

谢兰露抬起手指,气得要死:“我好歹也是景侯府的世子夫人!按辈分,你大伯母都要叫我一声小姑!你得唤我作姑奶奶!你竟敢打我!”

王初芸只当没听见,兀自握起卿可灵的手,将她拉出人群。

谢兰露越发气急,叉腰拦住她们去路:“王初芸!你打了我竟然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雨后的青石板街湿淋淋的,时不时还有坑坑洼洼的水坑,踩一脚下去,啪叽一声,水花四溅,他的白色皂靴早已被污泥染得不见鼻子不见眼。

“你与温青白,在你我成婚前,就认识?”

王初芸觉得他在问废话:“这个问题,我之前不是与夫君说过么,确实是先你之前认识的他,怎么了?”

卿无尘原本平复下去的心情,又起了一股莫名的火,决定不再问任何问题。

王初芸见他只说了一句又闭了嘴,反而反问道:“夫君为何问这个?我们成亲前,还认识过许多人,需要为妻一一与夫君细数么?”

卿无尘冷声道:“夫人若不觉口干舌燥,为夫洗耳恭听。”

王初芸心里暗嘁,面上却不显得:“既然夫君想听,我便说给夫君听,就说在青白哥哥之前吧,我还认识永昌侯府家的公子,那公子生得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翩有礼……”

卿无尘:“好了闭嘴。”

王初芸语结,一抿唇,懒得再同这人废话。

两人总算走到拴马的桥头,马儿头顶虽然罩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但保不齐方才雨大,多少还是淋了些雨,现在棕毛和马鞍都是湿漉漉的,不大好再骑。

“算了,咱们走回去,也不算远。”卿无尘单手解了缰绳,挎到一边胳膊上,再把背上的王初芸往肩上耸了耸,才再慢慢走去。

王初芸突然问道:“那夫君呢,在你我成婚前,除了你的嘉惠表妹,可认得其他女子?”

卿无尘道:“不记得了。”

“夫君撒谎,怎会不记得?”

“在我看来,这世间女子,统共分两类。”

马蹄声慢慢哒哒,时而踩到水坑,水花四溅。

“哪两类?”

“你,和旁的女子。”

回来清雅园,今夜并非同房日,卿无尘放下人便往书房去。

王初芸目送他离开,见他白衣一点也不翩翩,湿重地贴在身上,甚至这么点路,连打了两个喷嚏。

夏树过来扶她入内:“奶奶,夜里寒气重,你身上有点湿,要不要泡泡澡去寒?”

王初芸点头,吩咐道:“你叫小厨房熬点姜汤。”

夏树以为是她自己要喝:“早煮上了,兴许已经熬好了,奴婢马上就去端一碗来。”

“我倒不用,你叫人送一碗给七爷。”顿一下,还补充道,“盯着他喝完再走。”

卿无尘平时对吃食虽然嘴上不挑,但其实假得不得了,辛辣的一概不吃。

姜也不例外,哪怕姜汤放了红糖。

甜桃抱着一身干净衣裳过来:“这任务只怕这院儿里的人都完成不了,得要奶奶亲自去盯才行。”

“我要泡澡,你去送,我觉得你可以。”

甜桃啊了一声:“我才不要去!奶奶你就是故意的!”

甜桃其实很怕七爷,觉得他整天板着脸,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是以她在其他人面前活泼,在卿无尘面前就跟掐住了脖子的鹌鹑似的,耸得要死。

王初芸哪能不知道她怕卿无尘,但就是要故意逗她:“就你去,难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故意做出一副唬人模样。

甜桃由小喜鹊立刻变成小鹌鹑,将衣裳放下,嘟着嘴出去端姜汤去了。

王初芸开始着手泡澡。

大约半个时辰后,王初芸刚从水里起来,穿上中衣,甜桃便气鼓鼓地回来了。

王初芸问她怎么了?

她往圆凳上一坐,数落道:“我站在书房门口等七爷把姜汤喝下,也说了是奶奶吩咐我守着他喝的。”

“七爷却说要先沐浴,我便等他沐浴完,结果待他出来,那姜汤都冷了,七爷又叫我端回厨房里了。”


王初芸见他一通操作猛如虎,忙喂了一颗玫瑰糖过去。

丝丝甜香沁润,卿无尘才缓过劲儿来。

灯光里,女子若无其事地抚摸着自己胸前垂着的一缕青丝。

“你是不是觉得为夫有些可笑?”

他的眸子冷冷的。

但现下看起来并不像平日里那般有压迫感,反而透着说不出的好笑。

王初芸没忍住,噗嗤一声,再憋回去,清清嗓子:“没有,夫君在我心里,依旧是那个从容不迫、不畏天地的夫君。”

卿无尘:“……”试问他们成婚近三载,几时如此狼狈过?

头越发晕了。

“为夫困了,先睡了。”滑进被子里。

王初芸扯着嘴角不屑地摇头,端着碗去灭了灯,出了房间。

外头甜桃接过她手里的碗,笑嘻嘻道:“七爷这一病,似乎更粘奶奶了。”

这厢话音刚落,里头就传来了卿无尘的声音:“夫人。”

王初芸只好又折返进房间里头,黑乎乎的屋子,只有从茜纱窗透进的月华,像霜一样洒在地上,她踏着月霜走到床边:“夫君唤我何事?”

卿无尘道:“今日并非初七,我要回书房那边。”

“啊?”

王初芸默默吐槽,假正经,伪君子。

王初芸保持微笑:“夫君如今病着,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可今日并非初七……”他犹豫片刻,“如果夫人坚持,那我便留下了。”

人又一次滑进了被子里头。

王初芸内心有一片马群在奔腾,她都开始怀疑这厮是不是故意的了,抬手摸摸他额头。

一惊,果然很烫。

“怎么搞的?烫成这样,放个鸡蛋在你额上都能烤熟了。”

她是真没想到他这么烫,看来是高烧烧得有些糊涂了,是以今夜的脾性才和平日里不大相同。

“你等着,我去叫人准备一桶藿香热水,给你泡泡澡降降温。”

床上的烫人睁开眼睛:“藿香?”

“为夫不要泡藿香。”

行吧,他这种对藿香十分反感的人,万一在泡澡时被藿香味给熏死了怎么办?

“那我取些井水与烧酒来。”

这次卿无尘没有阻止。

不一会,王初芸折返,开始用烧酒兑井水给卿无尘擦额头。

擦了额头又给他擦手心。

然后又去解他的中衣。

“做什么?”

解中衣的手被滚烫的爪子握住。

“替你擦身子,好降温。”王初芸无语道,“不然夫君以为我要做什么?”

王初芸一巴掌打他手上:“放开。”

卿无尘吃了一痛,心说夫人手劲还挺大。

接下来卿无尘彻底放弃,任由自己的妻子摆布。

妻子的手指素来柔软纤细,捏着蘸了酒水的帕子,给他擦脖子,胸膛,手臂。

可谓细致入微。

今夜的妻子格外温柔。

他在这温柔的抚摸之中,险些昏昏欲睡。

“翻个面儿。”

温柔妻子突然一巴掌拍他脸上,他的瞌睡立时清醒了几分,然后翻身。

王初芸又给他擦背。

只是手一落在背上,他便猝不及防地大叫了一声。

在这黑夜里,叫声响得整个清雅园都听得到。

外头听侯的两个丫头面面相觑,继而脸红地低下头去。

“夫人对我的背做了什么?”

王初芸翻了个白眼,大惊小怪:“夫君,这叫刮痧。”

说着,手里的铜钱滋溜从上往下直戳腰椎,王初芸很明显能感受到他腰背乃至屁股上的肌肉都为之一紧。

“夫君放松,一会就好,君实在太烫了,光喝点寻常的风寒汤药必是不够的,得佐以外消之法,方能退热,待明日再用些柴胡汤,定能好转。”


这茶,她竟有些意外。

怎么是这味道?

府上的茶一般都是用的蒙顶甘露,亦或是雨前龙井。

这是什么茶,她竟一时没品出来,只是这味道嘛,有些陈味。

是次茶。

她瞥向上首的徐氏,徐氏今日头上的珠钗倒是精致,没见她戴过。

那厢徐氏见她看过来,好似这才想起王初芸,忙堆笑道:“不好意思啊,七郎媳妇,差点把你给忘了,你瞧,我这儿都安排好,要不你且先回去吧,老太太叫你来帮衬,二婶婶也十分感激,老太太问起来我就说你一直在帮我,你自回去歇息好,回头二婶婶有事,再找你。”

王初芸了然。也不强留,起身行礼,转身离去。

看来顾嘉惠手段不错,和府上的长辈关系都挺好。

卿无尘那厢今日不当值,竟跑马到郊外开阔的河边,练起了剑。

星厌倒霉催的,成了他的陪练。

现如今,星厌已经摔了几十次屁股蹲了,就快受不了了。

“爷,咱们歇息一会儿好不好?您手劲太重了,打得星厌好疼。”

卿无尘这才停下。

他收了剑,低头默了默,偏头看向正在揉屁股的星厌:“我手劲很重?”

星厌强烈点头:“每次与你对剑,我都得使劲握着剑柄,不然剑都得飞出去。”

卿无尘抬起手掌来,注视了片刻,这手,方才在为王初芸拴披风系带的时候,不知道力道如何。

星厌在一旁看着他,见他入神地想着什么,唤了一声,卿无尘仿若未闻。

而忽然,卿无尘大步流星走到白马前,翻身上了马。

星厌大惑不解:“爷,你去哪儿?”

调转缰绳:“回府。”

*

王初芸回了清雅园,夏树说:“二夫人让你就这么回来,回头老太太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你啊奶奶?”

王初芸说没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二婶婶的心里想的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晓得,她藏不住什么事,”目光暗了暗,不屑一笑,“更藏不住什么好东西。”

夏树不明她所指,但也没往下问。

府上的账目,如今她没有管了,但其实管了近三年,她闭着眼睛都能大致算出账务的进进出出。

周遭的一应用度,她随意一尝就能晓得价钱。

这市面上茶的价钱就更丰富了,有一两银子一钱的,也有一文银子一钱的,价格差异极大。

而普通人,确实喝不出茶的差异来的。

如今她不管家了,乐得清闲,便懒得深想那些东西。

主仆二人闲暇无事,便想着出门玩一遭,正商量着去醉仙楼,便瞧见卿无尘回来了。

男子气势汹汹走过来,夏树识趣地退下了,王初云站在一株紫薇花下,定定盯着他。

他这般,着实叫她想到上辈子刑讯逼供刺客的时候。

她不自觉捏紧了手指,脚步下意识往后退去。

就连随后跟着的星厌心里都是一紧,爷这架势,仿佛是要与奶奶干架。

奶奶哪儿打得过爷啊,必输无疑啊。

哪知卿无尘气势滔天走近后,一呼吸,一开口,气势一下子卸了个干净,语气竟是软的:“关于纳表妹一事,不许再提,就此作罢!”

说完后,四周的空气僵了片刻。

王初芸才从他这猝不及防的模样里醒过神来。

“噢……”只想起来回答个语气词。

卿无尘的目光落到她脖间,方才不知道有没有勒到她。

他下意识抬手,摸上她脖子。

他的手凉凉的,像刚在冰水里泡过,王初芸瑟缩了一下。


卫国公府架子大,除非哪房特地的请,各房人一般都在自家园中用膳。

眼看要到晌午,夏树对正在园子里与珩哥儿玩蹴鞠的王初芸道:“奶奶,今儿中午想吃些什么,我去小厨房说一声。”

王初芸正把藤编的小球往两岁多的珩哥儿脚边踢:“暂时不用,今日姑母来,府里势必要摆一桌子。”

正说着,果然有老太太房里的小丫鬟来传话:“七奶奶,老太太吩咐,午膳在荷香榭吃,算是为姑奶奶与表姑娘接风。”

王初芸原与珩哥儿玩得正酣,闻言抬头,却是一惊,来的可不止传话丫头,顾嘉惠居然跟来了。

她见王初芸抬了眼,赶忙行了一礼。王初芸眸光暗了暗,但很快淡定下来,脸上挂出一点笑:“嘉惠妹妹怎么来了?”

顾嘉惠却看向了正在地上捡球的珩哥儿,笑着走过去:“呀,这是七表哥的孩子吧,眉眼和七表哥真像。”

说着两只手就要伸向珩哥儿,大有要抱一抱的架势,王初芸忙叫甜桃:“把珩哥儿抱下去吧,他该换尿介子了。”

甜桃把珩哥儿抱回了屋子,顾嘉惠双手扑空,脸上尴尬不已。

上辈子,顾嘉惠为了接近卿无尘,不惜拉拢珩哥儿,以至于珩哥儿后来天天吵着闹着要她这个表姑带,顾嘉惠便趁机日日都来国公府,名义上是来找珩哥儿玩,实则是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这一世嘛,她休想再拿珩哥儿做文章。

王初芸示意她落座园中的石凳。

坐下后,顾嘉惠满脸歉意,隔着一张白玉石桌对王初芸道:“表嫂,我……我是来向你和七表哥赔罪的。”

王初芸淡笑道:“不巧得很,你七表哥没在,外出了。”

“不妨事,向表嫂道歉也是一样的。表嫂……”说着,脸便垂了下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事儿怪我们唐突了,我也实在没法子,这么些年过去,我以为……以为七表哥还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王初芸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一口,心下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仍故作不知道:“你七表哥曾对你说了什么话,竟叫你记挂这么久,而他自己却给忘了。”

顾嘉惠竟起帕子擦眼泪:“许是那时七表哥与我都年幼,七表哥不记得了,而我却记到现在。他说以后会……会……”

王初芸见她难以启齿,干脆替她补充了,挑一挑柳叶眉:“娶你?”

顾嘉惠惶恐地望了王初芸一眼:“表嫂莫怪,既然七表哥已经拒绝了,我也就不再强求,只叹与表哥表嫂无缘。”说完还伤心地拿帕子捂住了眼睛,呜咽出了声。

王初芸暗自啧啧,顾嘉惠怎么不去当伶人,如此会演戏,这眼泪说来就来。

她倒了一杯茶,伸出食指将茶杯推到顾嘉惠面前:“你节哀。”

顾嘉惠的呜咽声一愣。

夏树与传话丫头先也是一愣,随后忍俊不禁。

顾嘉惠一时没反应过来,道王初芸用错了词儿,早先就听说她这个表嫂自小在庄子上由老嬷嬷抚养长大,没读过几天书,心中鄙夷,但面上只当没听见,擦了眼泪道:“让表嫂看笑话了,今日头一遭见面,就在你面前哭两回了,实在是失礼。”

王初芸点点头:“是有些好笑。”端杯子闲闲喝口茶。

传话丫头年纪轻,定力差,闻言噗嗤就笑出了声来。

顾嘉惠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忙起身,施了一礼道:“打扰表嫂了,我母亲还在外祖母处等我,我就先过去了,待会儿荷香榭见。”

王初芸依旧稳如泰山坐着,也没回礼,只道:“嘉惠妹妹走好。”

这话一出,顾嘉惠正好踢到方才珩哥儿玩的蹴鞠,裙子一绊,差点走不好摔倒,得亏小丫头扶了一把。

待人走后,院中只剩王初芸与夏树,主仆二人才轰然一笑。

夏树道:“奶奶,我怎么觉得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王初芸道:“你是想说,我比以前尖酸刻薄了吗?”

夏树摇摇头:“不是,夏树是觉得,今日的奶奶比初开的白兰还鲜活呢。”

王初芸瞥向不远处的一棵白兰树,正值白兰花开时节,玉白的花朵繁复地堆在绿叶间,清香在初夏的风里飘荡,像沐浴在滴了香露的温水里,舒适宜人。

她起身:“走,咱们拿杆子打几朵白兰下来,塞进香囊里。”

夏树忙去拿了杆子,杆子顶端固定了一只树叉,王初芸抢着摘花,竖着杆,树叉对准含苞待放的就是一拧,掉下来的花,丫鬟们便拿布袋子收集起来,末了塞了好几个香囊。

王初芸挂了一个在腰上,时辰到了,便往荷香榭去用午膳。

碧波荡漾,荷风送爽,水榭上谈笑风生,饭菜陆续摆上桌子。

如今在府上的几房人都聚齐了。

大老爷卿伯松夫妇,以及他们的两个庶子与两个嫡女;二老爷卿仲松以及续弦的夫人徐氏,同他们房的两个女儿;三老爷卿季松,便是王初芸的公爹,婆婆是永宁侯府出身的魏氏,他两个膝下的老大便是卿无尘,下头还有两个妹妹,卿可心,卿可瑷,是一对儿双胞胎。

大房的大夫人谢氏如今怀了她的第三胎,八个月了,眼看就要足月,行动不便,落座时大老爷卿伯松扶得格外小心。

人多备了两桌饭菜,小辈都坐到了第二桌。

正桌上的卿定雪见谢氏坐下,便笑道:“大嫂这胎怀得这么尖,指定是个男娃。”

谢氏笑着摸摸肚子:“谁晓得呢,不过男娃女娃都是我们国公府的孩子。”

王初芸听得暗自悲哀。

大伯与大伯母两个,背地里不知找了多少偏方,从头胎开始,就想造出男娃来,为的便是争夺卿无尘的世子之位,以至于谢氏都四十多了,还努力在怀孕。

上一世也这一胎,谢氏在生产时,血崩而亡。

哎……王初芸望向谢氏,她还沉浸在孕期的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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