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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爆!大理寺卿对她日日娇宠后续+全文

没电皮卡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她饿晕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姐姐为了护住留给她的半个窝窝头,被人生生打死。待她醒来时,人已经被卖到红袖楼。她年纪小,性子烈,一开始老鸨只是让她在各个房间打杂当丫鬟。直到她个子拔高,容貌长开,老鸨便起了让她接客的心思。她不肯,便日日遭受毒打,终有一次实在忍受不了,用摔碎了的瓷片划伤自己的脸。左脸的疤便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老鸨好一顿生气,她再度被毒打一顿,但好在之后不用担心被迫接客的事。就此在红袖楼当个小丫鬟。但她以前逃跑次数不计其数,打手们光是因为她就被老鸨骂过好几次,因此逮着机会就想揍她。那日便是她险些挨揍之时,孟筠枝出面解救了她。孟筠枝容貌身段佳,老鸨始终盘算着将她卖个好价钱,不舍得她那细皮嫩肉受罪,打手们一时之间也拿她没办法。春雯在...

主角:顾凛忱孟筠枝   更新:2025-05-10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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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凛忱孟筠枝的其他类型小说《甜爆!大理寺卿对她日日娇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没电皮卡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她饿晕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姐姐为了护住留给她的半个窝窝头,被人生生打死。待她醒来时,人已经被卖到红袖楼。她年纪小,性子烈,一开始老鸨只是让她在各个房间打杂当丫鬟。直到她个子拔高,容貌长开,老鸨便起了让她接客的心思。她不肯,便日日遭受毒打,终有一次实在忍受不了,用摔碎了的瓷片划伤自己的脸。左脸的疤便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老鸨好一顿生气,她再度被毒打一顿,但好在之后不用担心被迫接客的事。就此在红袖楼当个小丫鬟。但她以前逃跑次数不计其数,打手们光是因为她就被老鸨骂过好几次,因此逮着机会就想揍她。那日便是她险些挨揍之时,孟筠枝出面解救了她。孟筠枝容貌身段佳,老鸨始终盘算着将她卖个好价钱,不舍得她那细皮嫩肉受罪,打手们一时之间也拿她没办法。春雯在...

《甜爆!大理寺卿对她日日娇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在她饿晕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姐姐为了护住留给她的半个窝窝头,被人生生打死。

待她醒来时,人已经被卖到红袖楼。

她年纪小,性子烈,一开始老鸨只是让她在各个房间打杂当丫鬟。

直到她个子拔高,容貌长开,老鸨便起了让她接客的心思。

她不肯,便日日遭受毒打,终有一次实在忍受不了,用摔碎了的瓷片划伤自己的脸。

左脸的疤便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老鸨好一顿生气,她再度被毒打一顿,但好在之后不用担心被迫接客的事。

就此在红袖楼当个小丫鬟。

但她以前逃跑次数不计其数,打手们光是因为她就被老鸨骂过好几次,因此逮着机会就想揍她。

那日便是她险些挨揍之时,孟筠枝出面解救了她。

孟筠枝容貌身段佳,老鸨始终盘算着将她卖个好价钱,不舍得她那细皮嫩肉受罪,打手们一时之间也拿她没办法。

春雯在红袖楼长大,那种为了自保而出卖他人的人她见得多了,可像孟筠枝这样的,真真是头一回。

红尘之地,女子的命向来不是命。

春雯本是破罐子破摔的生活,因为遇到孟筠枝,又重新有了光亮。

她这张脸、这辈子已经注定,可孟筠枝不该如此。

她正是大好年华,还有美好的未来,不该被困于肮脏泥地。

所以她借着外出采买东西时为孟筠枝带回木鱼,又帮她在各个房间收集吻香散。

再后来,二人商议如何给顾凛忱下药时,孟筠枝亦想要带着春雯一起离开红袖楼。

但红袖楼这样的销金窟,其实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几杯黄酒下肚,试探消息便简单得多。

春雯知道她想要为父平冤,决定留下来,在红袖楼帮她伺机打探线索。

但可惜的是,这段时间她未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今日之约,亦是在孟筠枝离开红袖楼之前,两人就已经约定好了的。

这医馆的老板与春雯有些渊源,后院二楼的这间房是医馆老板特意腾出来,给孟筠枝和春雯会面用的。

适才孟筠枝如此焦急,是因为春雯来得晚了些,她还以为她在红袖楼出了事。

此刻听到春雯的话,孟筠枝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消息打探本就很难,更何况红袖楼里人多眼杂。

“春雯,我有另外的打算。”

春雯坚定地望着她,“姑娘,您说。”

“我想开家酒楼...”

春日和风,吹动医馆后院中晾晒着的药材。

香巧和香草去的那家糕点铺子需要排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辆从顾府驾出来的普通马车就停在君康堂外侧,马夫靠在一旁,尽责尽职地守着。

二楼房间内,孟筠枝刚将自己的想法说完。

春雯自是欢喜且赞同的。

可开一间酒楼的成本何其之高,岂是她们如今负担得了的。

就算孟筠枝已经想好了如何向顾凛忱借这笔钱,可万一...

“姑娘,若是顾大人不愿借呢?”

那样身居高位的人,即使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孟筠枝在他心中有几分特殊,可毕竟不是小钱啊。

怎可能说借就借。

孟筠枝心中其实已经想过这种可能性。

她抿了抿唇,说道,“你放心,我亦还有旁的对策。”

听到她这样说,春雯面色微松。

孟筠枝并非是那种关在深闺只会哭哭啼啼的女子,她有想法亦有胆量,既说了备有后招,那她便也放心几分。


孟筠枝风寒未愈,顾凛忱特意让人记着时辰让她喝药。

香草端着漆盘刚一入内时,孟筠枝便下意识皱了皱小鼻子。

香巧劝道,“小姐,就剩今日的药了。”

孟筠枝抿......

春雨淅沥,空气里夹杂着薄雾轻寒。

屋檐潮湿,雨水滴答响。

顾府之中,青砖黛瓦,假山矗立,廊道蜿蜒,宽阔又幽深。

而溯风院的主屋内,尤为安静。

孟筠枝幽幽转醒时,只觉浑身似要散了架一般,头还很疼。

她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干净舒爽,只腿|间的酸疼感仍旧明显。

幔帐垂放,掩去外头的日光。

她抬手轻挥,光线倏然映照而来。

目之所及一切,十分陌生。

昨夜的记忆涌入,想到红袖楼,她似是想起什么,慌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

香囊呢?

可她身上仍旧酸疼,动作稍微大些便会牵扯到。

腰酸,腿酸,手也酸,那一处还隐隐作痛。

但好在香囊还在,就在枕边。

她像是找到“护身符”一般,连忙紧紧攥住,又拿起放到鼻尖轻嗅,确认是自己想要的那个淡淡药香,这才安心。

而枕边除了香囊之外,还有一个精致的楠木盒。

孟筠枝认出来,是昨夜顾凛忱带去红袖楼、而她却不曾打开的那个。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是送她的十六岁生辰礼。

她唇角轻勾,笑容却十分讽刺。

一介落魄女,又有何资格过劳什子生辰。

孟家落难,父亲被冤监守自盗,堂堂礼部侍郎落得流放三年的结果。

案件已定,非她一人就能扭转。

父亲离开洛京之前,她得以见他一面。

在衙差频频施压的眼神中,她只来得及听到父亲的那一句“去找齐家...”

是啊。

齐轩逸与她有婚约在身,齐家又是门楣显赫的文临伯府,如今这偌大的洛京城,也就只有他们有可能帮孟家一把了。

然而待她真到了文临伯府门前,才明了何为贫贱亲戚离,富贵他人合。

倒春寒的日子里,她只能孤零零在文临伯府的匾额下站着。

贴身丫鬟素律劝她先回去,她却摇了摇头,冻得发冷的指尖往袖中藏了藏。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才等来那高门大户欠开的一条缝。

她以为事情终有转机,却没想到文临伯夫人钟琴霜将她喊进府,为的只是将那纸退婚书亲自甩到她脸上。

孟筠枝到现在都记得那日的情景。

寒霜初融的天气中,伯府偏厅燃着暖炉。

只是这暖炉不近她,周身依旧冷得彻底。

钟琴霜一身典雅大气的穿着,端坐于上首,手边一盏热茶,而齐轩逸与表妹李甄柔分别候于她旁侧。

直到孟筠枝已经入内,她这才缓缓撩起眼皮,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一阵无关痛痒的寒暄过后,待孟筠枝说明来意时,她眉心紧蹙,端的是苦恼无奈的神情。

“我齐家乃圣上钦封的伯府,逸儿以后可是要承袭伯位的,自然是要娶一位能够帮扶他的女子做当家主母。”

“从前你同逸儿也算是和睦相处,伯母亦望你理解,多为逸儿的以后考虑考虑。”

彼时春寒峭厉,孟筠枝本就冻得发麻的手脚如坠冰窟一般。

她抬眸看向始终站在一旁的齐轩逸,他没有开口,默认着钟琴霜所说的这一切。

她亦没有出声,偏厅里是僵持不下的沉默。

钟琴霜目光在她极为出众的脸蛋上来回打量。

瞳孔潋滟,身姿曼妙的女子,一张精致脸庞此时煞白,无端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狐媚子。

她在心底冷嗤一声,这婚事本就是你孟家高攀,如今还想紧巴着不放,简直是恬不知耻的小贱蹄子。

可她当视线扫过一旁还未签名的退婚书时,又强压下不满,缓了脸色。

“我们文临伯府亦不是不愿帮衬,只是你父亲的事...京兆府已经拍案定下,便不是谁能轻易动摇的。”

“但既你与逸儿定下过婚约,那文临伯府也不会不管你,”她面上勾起抹轻和的笑,看了眼齐轩逸后继续道,“伯母会让逸儿在外先安排处宅子,你先住着。”

“待逸儿身上孝期一过,娶了正妻后,便能将你抬进府。”

“你放心,伯府不会亏待你。”

她此话一说出口,语气里更是添了几分为孟筠枝着想的谆谆教诲,“自古以来女子容貌过盛便是原罪,你也该知晓伯母的一片苦心。”

闻言,齐轩逸眼底猝然一亮,视线贪婪地在孟筠枝脸蛋和身上来回地扫。

娶孟筠枝当正妻已是不可能的事,原本他还觉有些遗憾,因此女乃洛京城中出了名的天姿娇容。

可若是如今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连忙道,“婚姻乃父母之命,儿子全听母亲做主。”

听到这话,一旁一直站着的齐轩逸表妹李甄柔有些挂不住脸色。

她手中绣帕拧紧,视线瞧向齐轩逸,见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孟筠枝看,心中妒恨更甚。

可今日这场合,不是她能随意开口的。

只能抿紧了唇,继续默不作声地看着。

孟筠枝如被五雷轰顶一般,原本被冻得发白的脸颊涨红。

目光在这偏厅内扫了一圈,只觉即使是这高门厚墙,亦挡不住肃肃漏进来的寒风。

凉得彻骨。

由妻变妾,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左右不过为了恶心羞辱她罢了。

今日一切她会牢记在心。

女子容貌过盛便是原罪吗?

如果她真要利用这容貌做些什么,又怎会来求他文临伯府。

无官无职,空有伯位。

想起从前父亲亦在她面前夸奖过齐轩逸聪明睿智时,孟筠枝眼底的嘲讽意味更浓。

她与父亲,皆看错了人。

事已至此,孟筠枝捡起桌上的退婚书,毫不犹豫地签名,干脆利落转身离开。

本以为从此之后,她与文临伯府界限分明,不相联系。

却没想到当天夜里她归家时,被李甄柔派来的歹人打昏。

待她醒来时,已经被装在麻袋里,口中塞了破布条子,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可旁边谈话的动静她听得分明,其中女子的声音分明是李甄柔。

“那贱人的丫鬟可处理妥当了?”

“都处理好了,您放心。”

孟筠枝心头一抖,整个人剧烈挣扎。

丫鬟...

素律吗?

素律在哪里?

他们将素律如何了?

听到动静,李甄柔在她面前蹲下,许是仗着孟筠枝此时已经被完全制住,又有麻袋隔着,她不再掩饰自己的妒恨,声音犹如恶鬼一般。

“想知道你婢女的下落吗?”

“唔唔唔唔...”

“你这婢女可真是个好婢女,死到临头仍在护着你。”

“只可惜,她被丢到野外喂山禽走兽,估计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孟筠枝,没有人可以再护着你。”

孟筠枝双手被反剪,激烈挣扎间手腕被磨破,血痕骤显。

可她无暇顾及这些,愤恨的泪夺眶而出。

她恨自己护不住素律,恨仇人在眼前却无法手刃。

“唔唔唔...”

李甄柔猖狂地笑了声。

隔着麻袋,孟筠枝仍旧能感受到有寒光闪过。

紧接着,刀刃拍在她脸上,“放心,不会让你毁容的。”

“毕竟你这张脸进了红袖楼,可是会让男人欲罢不能的。”

“唔唔唔...”

孟筠枝整个人犹如被深冬的冰霜冻住一般,僵硬,骨血彻凉。

她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随即便是被一记手刀劈下,昏死过去。

再醒来,她已经被关在红袖楼。

回想起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孟筠枝攥着香囊的指尖不自觉用力,眼底的恨意在瞬间迸发。

她迟早要为素律报仇。

而借势顾凛忱从而离开红袖楼,只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


“那就好。”

孟筠枝说道,“待酒楼的一切事情准备好,我会将你从红袖楼赎出来。”

“春雯,以后那个地方就都与我们无关。”

若是酒楼的事情定下来,那春雯亦没有必要再冒险待在红袖楼了。

那地方,多待一日便会多一分危险和不确定性。

离开才是最好的。

闻言,春雯心头微热。

这十几年间,她没有一刻不想离开红袖楼。

可从最初的满怀希望逃跑,到后边不断被抓回,不断被虐打,她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甚至想过,此生或许得等到尘归尘土归土的那一刻,才能真正摆脱那个地方。

但现在,她有了崭新的期待和希望。

春雯弯唇笑开,眼眶通红,可她随即又想到,孟筠枝身上的艰难困苦不比她少半分。

她吸了吸鼻子,“姑娘,您定要小心行事。”

“你放心,我会的。”

两人在房间中又说了会儿话。

在春雯临走前,孟筠枝往她怀中塞了个钱袋子。

春雯欲推还给她,却被她握住手。

少女眼神清澈又坚定,“这些银两并不多,但你留着傍身以防万一,有总比没有强。”

春雯顿了顿,终是收下。

她将面纱戴好,挎紧采买的竹篮,又叮嘱了句让孟筠枝万事小心,这才转身推门离开。

房间里只剩孟筠枝一人,她站在窗牖旁,望着春雯出了医馆远去的背影,怔怔发着呆。

直到敲门声再度响起。

她这才回过神来,“进。”

香巧和香草进门,手中拎着个精美的小食盒,笑着向孟筠枝行礼。

“小姐,您要的糕点我们都买回来了。”

玉露团、透花糍,还有奶酪樱桃。

孟筠枝将里头的透花糍拿出来,递给她们二人,“呐,这是给你们的。”

“小姐...这不好吧?”

孟筠枝弯着唇笑,“是谁一听到我要出门买糕点,就在我耳边一直推荐这家店的透花糍?”

香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也是听府里其他人说的。”

说这家店的透花糍远近闻名,甜香却不腻口。

孟筠枝眼底地笑意越发明显,“好了坐下吧,把这糕点吃了,我们便回去。”

“哦对了,奶酪樱桃也拿出来,放久了味道可就差了些。”

香草这才反应过来,连奶酪樱桃也有她们的份。

香巧亦是有些受宠若惊,然而孟筠枝态度坚决,她们二人亦不再推辞。

既入府为婢,何德何能与主子同桌而食。

香巧和香草一开始还战战兢兢,然而孟筠枝亲手将两份奶酪樱桃推至她们面前,奶香与甜香交织袭来。

“吃吧,吃完我们就回去。”

两人望着那香软的透花糍和缀着樱桃的饮品,终是点点头。

**

日落时分,主仆三人才一同进了顾府侧门。

方叔早已候在此处,忙迎上来,道,“小姐,大人回来了,在正屋等着您。”

孟筠枝没想到他今日回来得这么早,有些意外,加快脚步入了廊道。

一路走来,便见落日薄阳的最后一缕余晖隐于高墙之外。

书斋明窗旁的纱帐被风吹起,轻轻摆荡。

廊道里的灯笼鳞次亮起,灯火明晰,照亮了她的前行。

远远的便看到子昕站在膳厅门口,正左顾右盼。

两人视线对上,子昕脸上一喜,正要转身告诉顾凛忱,就看到孟筠枝纤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视线下移,落在孟筠枝拎着的那个食盒上,倏地明白过来,闭上了嘴,又下意识看向膳厅里的男人,脸上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啊——”

子昕原是提着灯笼走在顾凛忱右前方,甫一见到月门处闪来一道黑影,本能使然,立马推了一把。

随后站在顾凛忱身前,举着灯笼向前。

以往参加宫宴时,亦有一两个贵女小姐借着朦胧的灯火在宫道上假装不经意间扑向顾凛忱,子昕应对这种算是熟能生巧。

刚才这一下推的,力道恰到好处。

然而此时灯笼的火苗一凑近,他才看清,“香草?”

是叫香草吧?

香草摔了一个屁墩儿,正疼着呢,抬头一看眼前竟是顾凛忱,吓得连忙跪地行礼。

“奴婢拜...拜见大人...”

顾凛忱仍旧是日间那身鸦青色暗纹锦袍,男人高大的身影隐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侧脸更显锋芒凌厉。

见来人是溯风院里的丫鬟,剑眉微蹙,“这个时辰,你不在正屋里伺候,跑这里做什么?”

他声音冷沉,甚至无需用上在大理寺时审人的语气,就已经吓得香草连连发抖。

“大人恕罪...奴婢...奴婢...”

这么一吓,她差点要忘了自己是出来干嘛的。

好在顾凛忱眼锋一扫,看到她攥在手心里的红色布条。

“这是什么。”

香草这才反应过来,“回大人,这是小姐让婢女拿出来丢掉的。”

顾凛忱一听与孟筠枝有关,立刻上前,“拿来。”

香草哪里敢不听,战战兢兢双手奉上。

月门处灯火并不是很明亮,然而顾凛忱仍旧看清,这是孟筠枝白日里在真如寺许愿树上取下来的那一条。

上边写着她的名字。

字迹有些稚嫩,但已初显娟秀清雅。

他将红绸仔细叠好,置于怀襟里,大步直接迈过月门,往正屋而去。

香草仍旧跪在地上,子昕连忙道,“好了,大人没有怪你的意思,往后走路注意着些。”

话落,他便赶紧提着灯笼追上顾凛忱。

而香草从地上起身,抚了抚心口,便也跟着往回走。

——

正屋里,银烛数点,光亮葳蕤。

寝间的窗牖微敞,有夜风拂来,吹动床榻边的纱帐,轻轻晃动。

孟筠枝仅着寝衣,靠在美人榻上看书,身上盖了条绒毯。

姿态慵懒,衣襟微松,黑发有几缕落于她胸前,发尾钻入衣领,隐匿在令人遐想的位置。

外头传来香巧向顾凛忱行礼的声音,她还未来得及坐起身,男人已经大步入内。

身形高大,存在感极强。

孟筠枝下意识抬眸,见他视线落在自己未穿足袜的脚上,本能地往绒毯里缩了缩,遮挡了些。

“大人回来了。”

顾凛忱眸色幽幽,抬步来到美人榻旁,坐于她身侧。

长指搭在膝上,不知是在想什么。

气势沉沉,叫孟筠枝心里直犯嘀咕。

她想了想,将书页合上,坐起身靠近他身旁,“大人可是乏了?”

方叔说他今夜晚归,她便下意识认为他是因为公务耽搁的。

顾凛忱侧眸睨她,盯着眼前这张莹白素净却依旧难掩娇媚的小脸看。

默了默,这才开口,“今日去真如寺,一切可还顺利?”

孟筠枝点头,桃花眸望着他,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顺利的。”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大人。”

只是...

“只是今日是我阿娘忌日,还望大人理解。”

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今夜她不想行那事。

可顾凛忱本就没想过今夜要动她。

他又不是禽兽。

他抬手捏住她的脸颊,指腹微微使了力气,看着少女的嫣红唇瓣微微嘟起,明亮的眼眸里满是不解。

顾凛忱暗自咬了咬牙,只觉怀襟里的红绸似有万分重。

孟筠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想清楚他做出这动作究竟为何,那双藏在绒毯里的足就被他握住。

即使刚从外边进来,男人的手也依旧暖的。

隔着绒毯依旧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但以手握足这样的动作,甚至是彼此之间和谐同心的夫妻也不会做的动作。

实在是过于亲昵。

亲昵到...好似他们是一对鹣鲽情深的眷侣。

孟筠枝担心他想着那事,不太自在地缩了缩,“大人...”

顾凛忱的目光停留在绒毯之上,复又抬眸,看着她的眼睛,“不冷?”

她摇头,“不冷。”

有绒毯盖着,窗牖也并不是全都打开。

顾凛忱似是不信她说的,大手钻进绒毯之中,直接毫无阻碍地握住她小巧可爱的足。

少女肌肤本就白皙,一双足几乎没有见过日光,更是赛了雪的白。

脚趾玲珑,足底轻软,甚至还未有他一只手大。

孟筠枝实在不懂他是想要干什么。

只能试探着说,“大人,今夜不行。”

顾凛忱见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直接道,“放心,今夜不动你。”

孟筠枝这才放下心,然而既然不行那事,他这般行径便越发奇怪。

而顾凛忱一手丈量着她的足,心中却是在来回思忖。

该如何开口,让她给自己绣个香囊。

好方便他将红绸随时携带在身。

孟筠枝被他摸得心底直发毛,只能轻轻动了动,见他看过来,轻声道,“有些痒。”

顾凛忱终是收回手,直接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

榻间被褥叠得齐整,而在她的锦枕旁,放着那个杏白色的香囊。

顾凛忱眼锋一扫,伸手将那香囊拿起来。

孟筠枝本能地想要从他手中拿回来。

虽然他答应了今夜不动她,但离了这避子香囊,她心里还是没底。

然而顾凛忱却是错高了手,避开她的动作。

男人肩宽手长,将香囊直接举向外,孟筠枝被他扣着腰,连那香囊的边边都碰不到。

她心中有些气结,“大人之前不是已经看过我的香囊了吗。”

怎的今夜又要看。

顾凛忱收回手,扣着她的腰将人抱到膝上,问道,“这香囊上的花,是你自己绣的?”

孟筠枝摇头,“不是。”

这避子香囊是春雯拿给她的。

顾凛忱又问,“会绣花吗?”

孟筠枝疑惑地看他,轻轻点了点头。

“鸳鸯会绣吗?”

“...会。”

她心中似有了猜想,在顾凛忱再出声之前,抢先开口,“筠枝绣一个给大人吧?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她本就是要讨好他,抢在他之前开口,那这东西便是自己主动送的了。

顾凛忱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心情都舒畅了些,将避子香囊递还给她。

孟筠枝想起今日在真如寺看到的玉兰花,斟酌着开口,“大人喜欢玉兰花吗?”

“……”

脸色不对。

换一个。

“给大人绣对鸳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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