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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全文+番茄

蹒跚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裴琰姜姝仪是古代言情《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蹒跚行”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重生归来,她在龙榻上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眼前的帝王正值青春年少,一脸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又做了噩梦。想当年,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享受了十五年帝王独有的柔情与宠溺,后宫佳丽三千,无出其右。然而,她却瞎了眼,没能识破身边最亲近之人的蛇蝎心肠。那个所谓的亲妹妹,最后竟成了揭露她罪行的刽子手,连亲生儿子都对她冷眼相看,说宁愿是姨母所生。一时间,她背负上了妖妃的骂名,唯有帝王对她始终如一,将她软禁在宫殿之中,表面上是囚禁,实际上每晚都伴她左右。可最终,她还是惨死在了亲妹妹的疯狂...

主角:裴琰姜姝仪   更新:2025-05-10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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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琰姜姝仪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蹒跚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琰姜姝仪是古代言情《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蹒跚行”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重生归来,她在龙榻上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眼前的帝王正值青春年少,一脸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又做了噩梦。想当年,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享受了十五年帝王独有的柔情与宠溺,后宫佳丽三千,无出其右。然而,她却瞎了眼,没能识破身边最亲近之人的蛇蝎心肠。那个所谓的亲妹妹,最后竟成了揭露她罪行的刽子手,连亲生儿子都对她冷眼相看,说宁愿是姨母所生。一时间,她背负上了妖妃的骂名,唯有帝王对她始终如一,将她软禁在宫殿之中,表面上是囚禁,实际上每晚都伴她左右。可最终,她还是惨死在了亲妹妹的疯狂...

《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她咽下口中血沫,咳了声道:“我不说滚,你就快把我的腿压坏了。”

帝王风寒加重,黄昏时起了热,后宫嫔妃自皇后以降,凡是一宫主位皆轮流去乾清宫侍疾。

即便如此,翌日帝王仍是强撑着去了早朝,定下此次出征西北的元帅。

温寰身经百战,对西阗最为熟悉,可谓是众望所归。

然而他却以近来母亲病重,自己心神不宁,难当重任为由拒绝出征。

兵部尚书郭镇雄闻言立刻出列跪倒,气势汹汹道:“温将军既然担不了重任,臣愿意担!求陛下应允臣挂帅出征,臣定能带着西阗国君的脑袋来见陛下!”

京营指挥使褚昂笑道:“郭尚书自大了,温将军身经百战,尚且拿不下西阗国君的脑袋,你难道比温将军还厉害?”

“那脓包国君的脑袋有什么难拿,温将军拿不下,怕是自有打算吧!”

郭镇雄说完这句话,温寰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向上首躬身,严词厉声道:“陛下,郭尚书污蔑忠良,其心当诛!”

帝王久久没有答言。

温寰皱眉,这个外甥今日是怎么了,放在以往,早就呵斥郭镇雄了,如今大战在即,该用着自己的时候,反倒拿捏起来了?

正这么想着,裴琰温润的嗓音从龙椅上传来:“郭尚书所言确实不妥。”

温寰眉心舒展,轻蔑地扫向郭镇雄,然而外甥却接着道:“不过正当用人之际,朕就不责罚了,郭尚书,此次由你出征西北,若能大胜凯旋,便算是将功补过,朕既往不咎。”

温寰霎时神色一变。

那厢郭镇雄已然兴高采烈的谢恩了:“臣遵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且慢!”

温寰声如洪钟,在金銮殿内都能撞出回音,百官都纷纷看过去。

裴琰态度温和:“舅舅还有何事?”

温寰面色严肃:“西北地势复杂,阗西国君也是狡诈之徒,若让郭尚书这种有勇无谋之徒为帅,非臣故意扰乱军心,此战怕是会损兵折将,必败无疑!”

裴琰为难:“可舅舅不能出征,朕无可用之人了。”

温寰对这个外甥存着几分狐疑。

他并非是个愚蠢的君王,难道不知自己的弦外之意就是要他向自己服软?

这是裴琰登上帝位后第一次用自己打仗,温寰必须要趁机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做了皇帝又如何?照样需得敬着自己这个舅舅,敬着整个温家。

妹妹他必须好好奉养,还有小女儿,在宫中亦是不能受半分委屈。

然而裴琰这个态度,显然是准备端起帝王之姿,不向他低头了。

温寰倒是无所谓,一来他真不觉得郭镇雄这个没脑子的东西能打赢仗,二来自己的儿子在西北驻兵,此次也会参战,就算郭镇雄能赢,他也有办法让他输。

让便宜外甥长次教训也好,吃了败仗,就知道乖乖来求他了。

温寰轻笑一声:“既如此,那臣就祝郭元帅凯旋了!”

*

昭阳宫被御前侍卫封锁着,外面的消息一概传不进去。

姜姝仪有种回到前世的错觉,同样的被幽禁在这里,与世隔绝,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去,每日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盼着裴琰来看她。

哦,这一世裴琰还不会来看她,得她去乾清宫。

姜姝仪并不是一个甘于清寂的人,好不容易忍过两天,第三日一早便拿着玉佩打算出去。



沈皇后又叹了口气:“你这般知礼,长久的服侍陛下本宫也放心,不像姜妃......哎,不提也罢,你得陛下的心,可以试着劝谏劝谏。”

温瑶眸光一动,立刻应下:“娘娘放心,妾身明白的,今夜便会劝谏陛下疏远姜妃娘娘。”

“今夜?”钱贵人轻笑了声:“看来陛下是给过温贵人准话了,今夜咱们就别等乾清宫翻牌子的消息了,早些睡下吧。”

此言一出,温瑶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锋利了。

她并不把这群蝼蚁放在眼中,想起今夜还要再去乾清宫与陛下对诗,唇角禁不住轻扬。

温瑶回到长乐宫后,先给父亲写了家书,这几日都是如此,父亲进宫前叮嘱过的,在太后寿宴相见之前,要一日一封家书报平安。

这家书会由宫中内应送出去,陛下也不知觉。

温瑶觉得父亲多此一举,陛下温和宽仁,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

她甚至想把这件事告诉陛下,父亲在宫中安插人手是不对的,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父亲也重不过夫君。

不过如今两人还没有真做夫妻,便先等等吧。

写完信,再翻阅会儿诗书,转眼便是日影西斜,天色将晚,又到了翻牌子的时辰。

温瑶早已换好华美裙裳,描眉如黛,点唇含朱,期盼地等着内务府的太监来笑脸报喜。

然而直到月上梢头,天色彻底黑下来,也不曾等到。

温瑶沉不住气了,下令让宫人出去打探。

陛下难道是被政务耽搁了?

那也该来告诉她一声才是......

出去打听消息的太监很快回来了,耷拉着眉眼,瞧瞧瞅瞅温瑶,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温瑶早已耐心耗尽,冷声道:“再不开口我就把你送去慎刑司,让你受尽刑罚而死。”

太监只是想让主子做好听坏消息的准备,哪儿想到主子会说出这么狠的话,登时吓得跪倒在地,哭丧着脸直言:“启禀娘娘!奴才打听到今日陛下早朝后,就去昭阳宫看望忽染重疾的姜妃娘娘了,直到现在也没回乾清宫,连折子都是由御前公公搬去昭阳宫批的!”

砰!

是色泽温润的白玉杯被掷在锦绣地毯上,发出的闷响。

太监偷偷抬眼去瞧,见温贵人满脸恨毒之意,死死盯着窗外昭阳宫的方向,紧攥成拳的手微微发抖。

与此同时,昭阳宫。

裴琰在梨花木翘足案前翻奏章,姜姝仪蜷卧在他身侧,枕着他的腿,还在玩儿他腰带上的龙纹青玉佩。

裴琰将一本奏章合上,摞到右侧,取下一本前顺手摸了摸姜姝仪的头,笑叹:“这就是病重垂危,要见朕最后一面的姜妃吗?”

姜姝仪哼笑了声,在他腰间蹭了蹭,软声撒娇:“就是病重嘛,臣妾害的是相思病,唯陛下可医,陛下今日若不来,臣妾就真的要死了。”

裴琰不得不用左手按住她的头,低头轻斥:“不许把生死之事当戏言,也不要乱蹭朕。”

他才沐浴过,身上有淡淡的水汽,裹挟着衣裳上的龙涎熏香。

姜姝仪向上望了裴琰一眼,见他虽面色冷静,垂落下来的眸光却微深,便张嘴叼住了他腰上的青龙玉佩,笑眸弯弯的与他对视。

她才承过恩,眼角的胭脂色还未褪去,白嫩肌肤在烛火下犹如羊脂玉般柔腻,樱唇微启,两颗贝齿咬在青玉浮雕的龙身上。


慈宁宫。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瑟瑟发抖地复述完在长街听见的话:“......邱答应就是如此说的,奴才不敢添减一个字。”

温太后坐在床榻上,面上带着些许病色,轻咳了两声,看向还穿未更换下朝服的裴琰,苦笑:“琰儿,你就任由哀家被你的宠妃如此折辱吗?”

裴琰微然一笑:“母后说笑,邱答应初入宫闱,如何能算是朕的宠妃?”

“你明知她背后倚仗的是谁。”温太后没忍住急躁了几分。

裴琰接过一旁魏嬷嬷手中的药碗,垂眸用玉匙轻轻搅动着,语气似是真的疑惑:“是谁?”

温太后知道没法给他打哑谜了,只能憋气直言:“自然是姜妃!”

裴琰笑了笑。

他未抬眸,声线温和:“姜妃很乖巧,与邱答应也不相识,母后仔细想想,这件事与她有干系吗?”

温太后彻底沉不住气了,面带愠怒道:“怎么没干系?那邱氏不过区区一个答应,长了两个脑袋也不敢冒犯哀家,她分明是受了姜贵人指使!这姜贵人背后站着谁,皇帝不会还要问哀家吧?”

裴琰笑意微敛,抬起狭眸,意味不明地发问:“按母后这样猜测,姜妃身后是否也站着朕呢?”

温太后一时语噎。

她看着眼前温润如玉,光风霁月的养子,不知为何竟心生胆怯。

莫非真是他指使姜妃做的吧!

温太后回忆起琛儿在世时,自己确实偏心的没边,对裴琰有些过分。

可那也是人之常情啊,谁能在亲子和养子间端平一碗水?

后来琛儿意外离世,自己只剩下裴琰这一个儿子,便也待他如亲子那般了.......

“琰儿,你,你......”

温太后有些语结,看着裴琰,眼中带了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警惕。

裴琰又恢复了笑意,示意宫人搬来一个杌凳,在床边坐下,亲自舀了一勺汤药喂至温太后唇边。

“该用药了,母后。”

明明这药是自己宫里熬的,不可能出问题,可不知为何,被裴琰这么一喂,温太后就感觉里面好像加了毒。

她往后仰了仰头,磕巴道:“哀家,哀家现在不想喝药......”

裴琰皱了皱眉,看得温太后心头一紧,然而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将药碗递回给宫人,轻叹息:“那便先不喝吧,母后知道的,儿子一向极孝顺。”

温太后嘴角抽了抽。

“母后说的邱答应一事,朕知道了。”

裴琰站起身,语调微微严肃:“邱答应如此冒犯母后,实在是不配入宫为妃,朕会下令明日当着六宫众人的面将她杖责二十,再打入冷宫,母后可觉得出气?”

温太后吃了一愣。

这罚得可实在是极重。

打入冷宫尚且能活命,若杖责二十再丢进去,无人医治,伤口溃散,大约是必死的。

温太后这会儿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多想了,她的琰儿果真极孝顺。

她笑着道:“好,好,哀家出气了,还有一则,瑶儿是本宫年纪最小的侄女,这次入宫,你要多关照些,不如今夜就......”

温太后话未说完,程公公忽然进来了,躬身开口:“陛下,昭阳宫传来消息,姜妃娘娘身子不适,请陛下过去探望。”

温太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身子不适?琰儿是皇帝不是太医!去看她就能好了?”

裴琰却是默然片刻,面色微沉:“兴许真是病的严重,朕昨夜瞧她面色便不大好,还是要去看看才放心。”

他说着,躬身一礼:“母后保重身子,朕改日再来看望。”

温太后眼睁睁看着裴琰就这么离开,气得直捶床,对宫人吼道:“她姜姝仪分明是学哀家装病,琰儿怎么就看不出来!”

*

裴琰走进昭阳宫寝殿,便闻到了苦涩的药味。

屏风内悄无声息,玉珠端着空药碗出来,看见他,连忙跪倒:“奴婢拜见陛下。”

裴琰扫了一眼那药碗,问:“什么药?”

玉珠满面担忧:“是安神药,娘娘从坤宁宫回来后忽然胸闷气短,心神不宁,哭着说想要见陛下,奴婢便派人去了趟乾清宫,得知陛下在慈宁宫照料太后,一时半刻应当无暇,就服侍娘娘喝了安神药,如今娘娘刚睡下。”

裴琰没说什么,抬步绕过屏风,撩起珠帘走进内室。

只见纱帐半垂的床榻上,女人乌发披散,面朝他这边闭目蜷卧着,身上搭了一条软绸薄被,露出一半柔弱的香肩。

她莹白的雪颊上犹带泪痕,精致的眉眼轻蹙,素手垂于榻边,虚空抓握着,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迷途的孱弱羊羔。

裴琰盯着她看了几息,才缓步走过去。

“陛,陛下......”

床榻上的人儿忽然不安地唤了一声,浓密的睫帘轻轻颤动。

倒像是知道他来了,可又醒不过来。

裴琰略做思忖,微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朕在,你自己醒过来,不然朕就走了。”

姜姝仪半梦半醒间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但安神药效上来,困倦的厉害,很想要立刻沉睡过去。

可她很快就又听到了那人威胁她。

他说要走......

姜姝仪委屈得要命,想当初他刚把自己幽禁昭阳宫时,可是说过会永世陪着她的!

她一气恼,倒挣脱了困意,一下子睁开眼来。

入目是裴琰俊若神君的面庞。

他眼中似乎浮现起浅浅笑意,又在一瞬隐去,继而面色和缓地问:“怎么醒了?”

姜姝仪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几息,忽然抬起手,一把抓住那绣着金龙的袍袖:“臣妾方才好似听见陛下说要走。”

这语气是理直气壮的埋怨和质问。

裴琰垂眸看了看自己被她抓在手中,变得褶皱的袖子,心头闪过一丝怪异。

姜姝仪平日在他面前虽偶尔放肆,但大多时候还是懂礼数的。

譬如现在,她该给他请个安,也不应当这么僭越。

裴琰狐疑的功夫,姜姝仪已然跪坐起来,牢牢环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入他胸膛,声音陡然变得极弱:“不要走,臣妾就只有陛下了,若陛下也不打算要臣妾了,就赐死臣妾吧!”

只有他了。

裴琰犹豫了许久要不要斥她放肆,最终还是因为这句话,选择纵容过去。

想必是在坤宁宫受了什么委屈,才会一时失态。

他抬手轻轻抚摸姜姝仪的发顶,温声安抚:“朕何时说过不要你,更何况你还有煜儿,有你妹妹,怎么也不该说这些寻死觅活的话。”

不提他们还好,听见这两人,姜姝仪心中更难受了,愈发抱紧裴琰。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任性,表现的过于异常,以免惹人生疑,说不定还会把自己作得失宠。

可她忍不住。

前世的如今,她有妹妹,有儿子,所以裴琰没那么疼她也无妨,可这辈子姜姝仪自知妹妹狼心,儿子狗肺,除了裴琰,她再没有别的至亲能依靠了。

“臣妾不想要煜儿,也不想要妹妹了,陛下,以后您多疼臣妾一些,好吗?”

她嗓音发哽的说完这句话,便抑制不住颤抖着身子啜泣起来。


薛淑妃满面哀愁地劝道:“太后娘娘别气坏了身子,陛下已然训斥过姜妃,罚她禁足了。”

“打了我瑶儿,禁足便算完了?”温太后愈发气怒了,对魏嬷嬷道:“去!把姜妃给哀家带过来,再去把瑶儿也叫来,当着哀家的面,她怎么罚瑶儿的,哀家也要怎么罚她!”

魏嬷嬷应声下去了,薛淑妃起身道:“太后娘娘,臣妾也是昨日没劝住姜妃责罚温妹妹,心中愧疚才来禀告娘娘,如今便回宫去了,否则若是姜妃来了见着臣妾,定要记恨报复,臣妾倒无妨,就怕熠儿被臣妾连累。”

温太后勉强平平心气,看着她道:“好孩子,哀家知道你是个心地良善的,你且回去吧,哀家还是没死呢,若姜妃敢因为这件事为难你,你只管来找哀家做主!”

薛淑妃霎时满面感激:“多谢太后娘娘,臣妾与熠儿就仰仗太后娘娘关照了。”

温太后看着温柔懂事的薛淑妃,只觉得儿子眼瞎,放着多少好性子的嫔妃不宠爱,偏就相中了个最歹毒的!

只怕之前裴熠中毒一事,与姜妃也脱不了干系!

魏嬷嬷去了许久,没带来姜妃,倒是把裴琰和温瑶一起带来了。

两人进殿,一个比一个病弱的向她行礼。

“母后。”

“姑母。”

温太后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她先打量自己儿子,脸色很差,薄唇泛着苍白,身上穿得极厚实,虽然躬身时站得很稳,可因为那脆弱的神情,温太后竟觉得他随时都要栽倒。

她又看向自己侄女儿。

温瑶脸上倒是没见巴掌印,想来也是,姜妃纵然再跋扈,也不敢真对她侄女下重手,只是不知是不是病了,瞧着也是柔弱虚浮,有气无力的。

两个年轻人加到一起没她这个老婆子精神。

温太后坐直了身子,有些结巴地问:“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裴琰虚弱地咳了两声,才轻声回答:“一时疏忽染了风寒,不敢劳母后担忧。”

温瑶望着他抿了抿唇,心中既酸涩又喜悦。

陛下明明是为她病的,却因怕姑母责怪她,选择隐忍......

“瑶儿呢?”

听到姑母又问自己,温瑶下意识想实言是因为昨日被罚跪淋雨,膝盖受寒疼了一夜的缘故,可对上裴琰温和的眸光,她立刻把这话咽了回去。

方才来的路上,陛下已与她解释清楚了,姜妃嫉妒成性,昨日被问责时发狂僭上,他已然看清姜妃的本性,以后都不会再与她相见,但年纪以往的情分,还是希望自己这次能不追究,放姜妃一次。

温瑶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的,可陛下并没勉强她,只是说她已经够懂事了,不愿再忍让也是人之常情。

看着陛下虚弱苦笑的模样,温瑶最终还是妥协了。

只要陛下能彻底放下姜妃,从今后独宠她一个,这又算得了什么。

温瑶想到这里,屈膝跪下,望着温太后道:“妾身无妨的,姑母,昨日之事不怪姜妃娘娘,是妾身说错话在先,才会惹怒她,陛下也已经为妾身出过气了,求姑母就不要再追究她了,否则妾身长跪不起。”

温太后愣了一下,而后差点气得跳脚:“哀家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威胁起哀家来了!”

“母后息怒。”

裴琰气息有些弱,也跟着跪下,温缓出声:“温贵人并非威胁母后,她只是太懂事了,朕看着也心疼,至于姜妃那里,朕昨日已重罚过了,若母后觉得轻了,朕便再降她的位分,直到母后消气为止。”


“她说服侍就服侍啊!”程守忠给气笑了,踹了干儿子一脚:“就说陛下沐浴时不习惯嫔妃近身,张嘴就来的瞎话也要咱家教你吗?”

程寿苦着脸:“干爹,要不您去说吧,清嫔一副要闯宫的架势,儿子实在害怕啊!”

程守忠又踹他一脚:“陛下沐浴咱家不得伺候着啊!你让你爹我去,是嫌穿不了帮是吗?”

程寿没办法,只能捂着屁股再次跑了出去。

程守忠时刻注意着内殿的动静,等察觉出一波渐平后,连忙轻轻叩门,试探出声:“陛下,清嫔娘娘来了。”

裴琰被身下人咬了一口。

他垂眸,见姜姝仪满脸泪痕,幽怨地看着自己,对上他的目光后,似是反应过来损伤圣体是死罪,又害怕地颤了颤眸光,用软如春水的嗓音认错:“臣妾错了,陛下别生气......”

裴琰看看自己的肩膀,上面一个鲜红清晰的牙印。

姜姝仪见他眸光略沉,面无表情,更忐忑了,缩缩脖子,弱声道:“臣妾真的知错了,以后不敢了,要不陛下咬回来?”

“朕没有生你的气。”裴琰解释了一句,抽身离开,拿起床尾的宽袍披上,正要下榻,感觉衣角被人轻轻拽住,他回头,见姜姝仪泪盈盈地看着他。

因为刚咬了他,她此刻有些胆怯,没敢说什么,但委屈几乎要从眼中满溢出来。

裴琰知道她这个时候最是粘人,往常也是要抱一会儿才分开。

顿了顿,裴琰终究还是心软,坐回床榻上,温柔地看着她:“过来,朕抱抱你。”

姜姝仪立刻坐起身,噙着泪花扑到他怀里。

软玉入怀,裴琰怕她着凉,拿被子裹在她身上,感觉到手下发颤的身躯,一低头,见姜姝仪把脸埋在他胸前哭了起来。

他心中隐隐有些微闷窒,拍着她问:“哭什么?”

姜姝仪已然哭得脑子发昏,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回答他,出口的声音却无比破碎:“陛下要走......”

“朕不走了。”

裴琰嗓音低沉:“不许再哭,朕听着心中不太舒服。”

“清嫔娘娘回去吧,陛下今日政务繁忙,实在是无暇见您。”

温瑶在夜风中等了两刻钟,只等来程守忠代陛下来逐客。

她紧紧攥着食盒的提手,面色有些发白:“陛下究竟为什么不见本宫?”

程守忠陪笑:“奴才不是说了吗,陛下政务繁忙——”

“休拿这种敷衍之词糊弄本宫!”

温瑶面色阴冷地打断他:“昨日陛下批阅奏折时,便是本宫在一旁研墨侍奉!今日又如何会因为政务繁忙而不见本宫?”

程守忠似是被问住了,有些心虚地看她一眼,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抱琴见状连忙从袖中取出两块金锭子,塞给程守忠:“我们娘娘也是太急了,不是故意呵斥公公,有劳公公实言相告吧!”

程守忠装模作样地推拒了一下,在手中掂了掂份量,便塞进了怀里,这次脸上的笑意真切了不少:“哎呀,娘娘,还不是因为温将军嘛!”

温瑶一愣:“父亲?”

“是啊。”程守忠叹了口气:“此次西北战乱,温将军因为母病心忧,不愿挂帅出征,陛下不得不任命郭尚书为帅,可郭尚书年轻浮躁,他用兵陛下怎能放心,这不,今儿个一下午都在对着舆图筹谋,劳心伤神,刚才沐浴过后便歇下了,实在是没精力见娘娘。”

温瑶心头一紧,想到什么,又皱眉问:“你刚才为何不实言?”

程守忠一副“娘娘您还不懂吗”的样子,唉声道:“这不是事关温将军,陛下怕您自责吗!”


温瑶明白了。

陛下是因为父亲不出征,才心力交瘁,怕自己知道了心中愧疚。

家中祖母常年都是病病殃殃的,父亲不可能因为这个不出征,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要为难陛下?

这些年关于父亲里通外敌,不忠君王的流言在京中满天飞,温瑶一直以为是小人谣诼,难道父亲真的......

她心中有些乱,既想进去告诉陛下,父亲是能出征的,让他不必为战局劳心伤神,可又怕父亲执意违逆圣意,踌躇片刻后,终是决定先回宫去,给父亲写封家书问清楚再说。

*

乾清宫后有浴池,白玉铺地,水雾氤氲,置身其中犹如入了仙境。

姜姝仪上辈子也就跟着裴琰来过一次这里,寻常情况下,两人事后都是分别由宫人先后服侍着清洗,并不在一起沐浴。

今日大概是她哭得太厉害了,一刻也不愿离开裴琰,裴琰便吩咐宫人在浴池备好热水,抱她过来清洗。

姜姝仪浸泡在热水中,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不远处裴琰。

裴琰:“......你不会自己洗便唤宫女进来。”

姜姝仪立刻摇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臣妾不想让她们看见陛下这个样子。”

裴琰低头看了看自己。

不过赤身罢了,宫人与殿内任何一件摆设无异,看了又如何。

但看姜姝仪一副努力护着自己心爱的珍宝,不愿被他人看去的样子,裴琰心中有些愉悦,便依她了。

“好,那你自己洗。”

他年少时去过军营历练,不用奴仆伺候也能自理,但姜姝仪先是官家小姐,后又成为他的妃妾,这些事从不用自己动手做。

裴琛觉得她会弄不干净。

姜姝仪根本没弄。

纵然两人至亲至密,但她还是没办法当着裴琰的面清理自己。

姜姝仪眼睛红红,脸颊也发红地看着他。

裴琰本是没在意的,自顾自沐洗,但被一直注视着,他不由得抬眸看过去:“你再看,朕也不可能帮你洗。”

姜姝仪才不是这个意思!

她有些羞愤,上辈子裴琰帮她洗时她还不乐意呢!

姜姝仪腹诽过后,犹豫了一下,抬脚往他那边走去。

水声哗哗,裴琰一直看着她。

“陛下......”

姜姝仪在裴琰身前站定,眼巴巴唤了声,在水下摸索着抓住他的手。

裴琰倒也没抽走,只告诉她:“撒娇也无用。”

没有一个帝王会服侍自己的妃妾。

“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姜姝仪说话还带着些许未消散的哭音,拉着他的手晃了晃,颤着眼睫央求:“陛下,臣妾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裴琰:“天色已晚,你想回哪里去?”

姜姝仪听他这么说,立刻高兴了,向前抱住他,语调雀跃:“臣妾还以为陛下怕被人发觉,要让臣妾再穿着宫女衣裳悄悄回去呢。”

裴琰不得不往后靠在池壁上,平心静气:“程守忠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是新来的御前宫女,只要不犯错,朕就一直留着你。”

姜姝仪惊喜地微微睁大眼,在他怀中仰起头:“那是不是只要臣妾不犯错,就能一直留在乾清宫了?”

裴琰垂眸,意味深长地重复一遍:“臣妾?”

姜姝仪一顿,知道这是让她改掉自称的意思。说来也怪,刚才在寝殿里,她一口一个奴婢兴致勃勃,可此刻两人肌肤相贴,共同浸泡在温热里,在裴琰的注视下,她忽然就有些羞于启齿。

好像真成了趁帝王沐浴,偷偷勾引的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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