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楼烧得,只剩下框架了,听说死了七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小孩,太可怜了。”
郑源追问:“还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99年10月底吧,具体记不清了,后来那里重建了,但没人愿意住。
怎么,你租在那儿?”
“...嗯。”
医生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摇头:“伤好了就搬走吧,那地方不干净。”
郑源坐在社区中心的长椅上,盯着自己的租房合同发愁,正午时分,阳光照的他微微冒汗,他顺手用合同扇风,一丝极淡的焦糊味从合同上传出,就像这是一张被火烧过的纸。
他猛地放下合同,起身时差点撞到路过的老人。
对方骂了一句,郑源低头道歉,突然认出这是住在公寓一楼的李爷爷。
“您也住那栋公寓?”
郑源脱口而出。
老人眯起眼睛:“你谁啊?”
“304室新租客。”
“304?
金淑芳那间?!”
他后退两步,仓皇而逃。
郑源又回到公寓楼下,阳光下的建筑看起来毫无异常,晾晒的衣物在阳台飘动,402室的女人正给窗台上的盆栽浇水。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铁门。
楼梯间的老保安不在往常的位置,折叠椅空荡荡地摆在那里,报纸散落一地。
郑源弯腰捡起一张,是1999年10月28日的《城北日报》,火灾报道的那期,报纸已经泛黄,但没有任何焚烧痕迹。
“找什么呢?”
赵大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郑源转身,对方站在楼梯拐角处。
“这栋楼...”郑源攥紧报纸,“是不是被烧毁过?”
“...上楼说。”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栋楼确实烧毁过,也重建了。
只是...只是什么?”
<“有些人没离开。”
赵大叔灌了口啤酒,“真实的情况是,金女士,莹莹,老保安,我妹妹...他们7个人死在了火灾那天,而火灾的引起,就是304室给莹莹过生日...所以,真正的火灾时间是10月17日。”
郑源的指尖发冷:“那我为什么能看见他们?”
“因为你也死了。”
赵大叔平静地说。
“胡说什么!
我明明——上周三晚上,你在下班回家时被货车撞了。”
赵大叔指向他的右腿,“记得这个伤怎么来的吗?”
郑源下意识摸向脚踝,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