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滑在地上,周围的人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不停。
他又犯病了。
苏盛林恍恍惚惚的,什么都听不清。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去打阻断针,要救自己的命!
头上的冷汗化作潮湿的水泽黏在耳畔,他踉踉跄跄的撑着墙壁,急匆匆地敲开了艾滋病阻断室的门。
“苏盛林?”
“很抱歉,上面已经有人吩咐了,我们不能给你打这个针。”
“我知道你会感染艾滋病,但是上面的意思在那里摆着,我们也要养家糊口啊……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试试其他家医院吧。”
苏盛林花了几天几夜的时间跑遍了京城所有的医院。
可得到的答复都是“上面领导的意思,这个针不能给他打。”
苏盛林知道,这是顾清涵给他的惩罚。
因为他惹的顾言洲不开心了。
因为他害的顾言洲逼近了危险。
凌晨三点的时候,苏盛林感觉浑身发冷,开始不停的低烧,手脚虚浮的好像踩在云端,眸色都黯淡了下来,是艾滋病毒渐渐侵入身体的表现。
他浑浑噩噩的从最后一家医院里走出来,万念俱灰的跌坐在地上。
在窒息的寂静中,夜空中突然绽放出绚烂的烟花,明灭的焰火照亮了苏盛林的面庞,在周围路人的啧啧称赞的艳羡中,他迟滞的抬起头。
五光十色的烟花聚拢,在夜空中汇聚成了巨大的两个字。
言洲。
他愣住了,只能呆呆的望着昂贵继续绽放的烟火。
原来顾清涵是这样的恨他。
那是丘比特的爱神之箭,缓缓穿过心脏,在烟火的最后,带着光灯的无人机悬浮,渐渐幻化成了一张两个人含情脉脉对视的图像,最后以1314告终。
苏盛林认得那张图像,熟悉的快刻在了骨子里。
照片的主角是顾清涵和顾言洲,这个相框雷打不动的摆在顾清涵的床头,有一次他只是为了擦擦相框上的灰尘,就惹的顾清涵大怒,和他冷战了一个月。
这是顾清涵包下了全城的无人机,用来哄顾言洲开心的小手段。
在四肢软钝的疼痛中,苏盛林讽刺的笑了,想起当初的美好,现在只剩下了干枯的誓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盛林才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回家走,却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发出震动的嗡鸣声,苏盛林右滑,接通电话。
听筒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