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忐忑。
凌苒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走到门口准备离开时，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
半晌，红唇微动。
“也没必要有那么大的压力，我派出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苏盛林听到这句似是宽慰似是别扭的话，愣了一下，再抬头看过去时，门口已经没有凌苒的身影了。
左臂猛的刺痛了一瞬，苏盛林低头，看到了与周边肤色不同的那一块皮肤。
不明显，但只要细看，依旧可以看出来一点植皮的痕迹。
一年前的火场中，苏盛林的确是被凌苒救出来了。
但是在她来之前，油桶的爆炸飞溅出的火星砸中了苏盛林的胳膊，顺着胳膊上的汽油，快速的燃烧起来。
苏盛林熬过了火焰灼烧皮肉的疼痛，左臂上却留下了刺眼的烫伤烙印，即便是凌苒为他找来了最好的植皮医生和皮肤标本，抹去了疤痕。
可是在后来的一年里，那处像象征着过往难堪经历的顽固就像智齿一般，时不时就痒痛提醒他一下。
苏盛林盯着伤痕，盯了许久，直至忐忑散去，他的眼眸里闪过了坚定。
那份屈辱和委屈——他是绝对不会忍气吞声的咽下去的。
又入黑夜。
经过一年多的观察，顾清涵总是隔三差五的会来酒吧买醉。
苏盛林被放在这里的时候，盯着钟表，踩准了点。
在顾清涵来之前的半小时，故意找人闹事。
果然，他们不肯放过他，揪着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肚子就是几拳。
看见他不听话，更是丝毫不手软，狠狠的往他的身上打去，留下一片淤青。
但这些痛，比起这一年里经历的，算是仁慈了。
门开了。
顾清涵如期而至。
苏盛林目光一顿，下一秒眼里就浮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从内室跌跌撞撞的跑出。
顾清涵大步过去，一过去就看见四五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对身下的男人拳打脚踢，她有些不耐的看向一盘的助理，心里却涌起了希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的那边。
助理会意，上手不由分说的扯开了几个人，见男人被打晕，他正准备抬手扶起。
可就在此时，她的助理脸上像见了鬼一样，手指颤抖的收回了手，神色慌张的看向顾清涵：“顾、顾总——这个人，死去的姑爷长的一模一样！”
一瞬间，酒杯摔地，尖锐的碎片四处飞溅。
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