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的轮椅与我并排。
“满意了吗?
现在全京城都认为你疯了。”
他说。
“疯子比死人更有价值,至少还能继续行动。”
我回答。
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闪烁的光芒。
#3萧煜和我相对无言地站在昏暗的院落中,寒风呼啸,吹散了最后一丝温度。
我拉紧身上单薄的衣衫,看向这个我主动求娶的质子。
“准备好接受质子府的待遇了吗?”
萧煜冷冷地问。
“比死亡更好。”
我回答。
两名看守推开院门,面带轻蔑地将一盆冷水倒在地上。
“质子的新婚妻子,收拾房间的水。”
他们大笑着离开。
第二天清晨,一名管事婆子进来检查,故意将豆腐脑打翻在我整理好的被褥上。
“不小心的,重新洗吧。”
她斜眼瞥向我。
我抱着被褥去水井边,冰水浸透了我的手指,刺骨的疼痛让我咬紧牙关。
萧煜靠着轮椅出现在井边。
“他们每天都这样?”
我轻声问。
“这算好的。”
他回答,眼神平静得让人害怕。
入夜后,分派的饭菜少得可怜,米饭中掺杂沙石,菜里爬着蛆虫。
“北狄的狗就该吃狗食,你嫁给他,自然也一样。”
下人们在院外嘲笑。
我藏起愤怒,默默将食物清理干净。
这里没有药物,萧煜的寒毒日益严重。
我看着他痛苦蜷缩的身体,回想前世医书中记载的草药。
院中杂草丛生,我悄悄采集能缓解疼痛的植物。
夜深人静,我用石块碾磨药草,小心翼翼地将药敷在萧煜的额头上。
“你懂医?”
他睁开双眼,声音虚弱却依然警惕。
“略知一二。”
我没有多解释。
那晚我们达成共识——给予恶人应有的教训。
我开始在院中培育一些特殊的植物,萧煜负责观察下人的饮食习惯。
一周后,我在那名管事婆子的茶水中加入泻药,她当晚腹泻不止。
第二天我又在几名粗暴下人的食物中添加了能引起皮疹的粉末。
他们很快满身红点,奇痒难忍。
府中总管发现异常后,直接下令停止所有外部物资供应。
“质子府不需要这么多东西,每三天送一次水和干粮就够了。”
总管冷笑着宣布。
我和萧煜被彻底封锁在院中,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被没收。
“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仅剩的几碗雨水和干粮。
萧煜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