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3楼的落地窗外飘着细雪,婚戒在无名指上硌的生疼。
芋头的手指第13次划过手机屏幕, 锁屏壁纸还是我们在青海湖 拍的婚纱照—— 他穿着藏青色的冲锋衣, 我披着红围巾, 背后是望不到边的湛蓝色湖水。
羽绒服拉链拉到鼻尖, 只露出半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像极了我们婚姻的那些熬红的夜 。
1 碎 婚叫号屏的蓝光在天花板投下网格状阴影,像给每个等待离婚的人打上无形的囚笼印记。
白霜数着墙上“家和万事兴”的十字绣,第37针处的金线早已脱线,露出底下斑驳的墙皮,恰似她千疮百孔的婚姻。
办事员王芳的工牌编号074,恰是婆婆当年算出的“凶数”——订婚时老人捏着泛黄的黄历说:“七上八下,四是死,这日子冲了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