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岁岁穆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梁岁岁穆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富昌看着苏雪媚青肿的脸颊,气得浑身发抖,转身扬起手狠狠掴向梁岁岁:“孽畜!我打死你!”梁岁岁闪身避开,眯紧漂亮的凤眸,冰冷地射向梁富昌。“父亲,苏姨太太尊卑不分,当着我姆妈的面,鸠占鹊巢以梁夫人自居,我打她不为过。”“斩杀邪气,肃正家风,梁府的生意才能永顺万昌,父亲以为呢?”梁富昌表情一僵,脸色极度难看。指着梁岁岁气急败坏地骂道:“满嘴胡说八道!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畜生不如的玩意!你姆妈常年患病,府中事务一概无法料理。偌大的梁府,这些年都是小媚打理的井井有条,有苦劳,更有功劳,你打她,就是打老子我的脸。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疯闹事,丢尽梁府脸面,我养大你,还不如养条狗。”梁富昌面色狰狞,快要气炸了,恨不能把梁岁岁生吞活剥。晴空万...
《梁岁岁穆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梁富昌看着苏雪媚青肿的脸颊,气得浑身发抖,转身扬起手狠狠掴向梁岁岁:“孽畜!我打死你!”
梁岁岁闪身避开,眯紧漂亮的凤眸,冰冷地射向梁富昌。
“父亲,苏姨太太尊卑不分,当着我姆妈的面,鸠占鹊巢以梁夫人自居,我打她不为过。”
“斩杀邪气,肃正家风,梁府的生意才能永顺万昌,父亲以为呢?”
梁富昌表情一僵,脸色极度难看。
指着梁岁岁气急败坏地骂道:“满嘴胡说八道!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畜生不如的玩意!你姆妈常年患病,府中事务一概无法料理。
偌大的梁府,这些年都是小媚打理的井井有条,有苦劳,更有功劳,你打她,就是打老子我的脸。
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疯闹事,丢尽梁府脸面,我养大你,还不如养条狗。”
梁富昌面色狰狞,快要气炸了,恨不能把梁岁岁生吞活剥。
晴空万里的天气,蓝天白云,微风送爽。
正厅里人声鼎沸,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金堆玉砌的一场热闹寿宴。
梁岁岁的眼中,却一片荒芜。
姆妈才是名正言顺的梁夫人。
因为梁富昌的偏心,沪市上流圈,只识苏雪媚,不识温媛。
本该护着她和姆妈的父亲,为了个姨太太,辱骂她连条狗都不如。
她再不硬杠起来,以后这个家,哪里还有她们母子三人的立足之地?
梁岁岁抬眸,平静如水的眼底,荡漾几不可查的狠绝。
“父亲,你别忘了,你是入赘的女婿,姆妈不仅是梁府唯一的正房夫人,她还是你主子,因为姆妈,你才有今天,我也把话撂在这里,姆妈可以捧你上天,也可以踩你入泥。”
周围早就被王妈那群老姐妹们煽动情绪的观众,瞧着这场热闹,纷纷惊讶地瞪大眼睛,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哎呦妈呀!
沪市堂堂首富原来是个不入流的赘婿!
趁着真正的梁夫人身体虚弱的时候,掌控了所有的生意,一朝得势娶了姨太太进门,又默认姨太太为梁夫人,打算让真正的梁夫人默默消失?!
哦,对了。
姨太太生的女儿,也同样抢走了梁大小姐的男人。
那可是沪市最年轻有为的穆少将啊!
听说梁大小姐与穆少将下个月就要成婚,满城报纸早就刊登了这则喜讯。
如今这情况,一团乱麻似的,这婚还能成吗?
看热闹归看热闹,却没有人胆敢舞到梁岁岁面前多嘴多舌。
穆少将手里的枪分分钟要人命。
早就放了话,谁阻扰了他与梁岁岁的婚事,他就灭谁全家。
看来,穆少将还是比梁富昌更拎得清。
梁曼如那样的,与他无媒苟合在一起,只适合当个宠物玩玩。
“没有我撑着这个家,你姆妈,还有你们,早就活不到现在。”梁富昌恶狠狠咒骂。
听梁岁岁提到温媛,他的眼神很复杂,夹杂一股子霜冷怨恨。
感激温媛愿意嫁给他,又痛恨温媛高高在上的温家大小姐身份。
作为入赘的女婿,他自觉低人一等。
做出点成绩,又觉得外人对他指指点点,没有真正本事,不过是靠妻子才成功。
于是,他越要高高捧起苏雪媚,把温媛踩在泥里,显得他有真本事在身,而不是靠温媛吃软饭得来的成功。
男人大都好面子。
梁富昌自卑又极度敏感,更加好面子。
今日好端端的寿宴,被梁岁岁摧枯拉朽般破坏掉,他恨不得杀了她。
那意思,很明显。
不是她扒拉穆宴不放,而是穆宴上杆子要娶她。
“贱人,你在笑话我?!”
穆夫人面色发青,眼睛瞪到快要脱眶,几乎要把梁岁岁撕碎。
“够了。”穆宴一声怒吼,烦躁地点了根雪茄,刚想放进嘴里猛吸几口,触及到梁岁岁波澜不惊的眼神,又迅速掐灭,远远地抛进垃圾木桶。
回过头,脸色铁青地盯着穆夫人:“姆妈,你少说两句,我和岁岁的事,也少管。”
“反正这辈子,我只认定她,只想娶她。”
“你居然为了梁岁岁吼我?”穆夫人忍不住举手捶打穆宴,一会儿就眼眶通红:“姆妈做恶人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这般宠她疼她,以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迟早会为她送了命。”
情绪躁动,声音尖锐刺耳。
穆宴听得拧紧眉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穆夫人颤着身体,嘴唇哆嗦:“阿宴,我就是盼着你好啊……”
才会捏着鼻子认可了他与梁岁岁的婚事。
可每次看到梁岁岁,尤其是那张脸,她都恨不得扯烂,撕碎。
穆宴沉默不言。
再怎么闹,她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把他生下来的亲生姆妈。
阿爸不爱她,对她相敬如冰,只有他来爱。
穆宴皱眉,给两个女佣使了个眼色:“夜黑风大,赶紧把夫人扶回去。”
说完,不等穆夫人再开口,拉开车门火速跳上车,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穆夫人看着远去的车尾,暗自咬牙。
很快收了泪,抿紧尖刻的嘴角,回到她的宅院。
老管家站在正厅,垂首等候。
穆夫人走过去坐在主位,幽幽冷笑:“交代你去查的事,查的怎样?”
老管家递上去一叠照片:“回禀夫人,少将身边,多了个叫梁曼如的女人,她是梁岁岁同父异母的妹妹,怀了少将的孩子,不足三个月。”
“哦,是吗?”穆夫人起了兴致,接过照片,眸底凝笑多看了几眼梁曼如。
瓜子脸,尖下巴,长的还算清秀。
搔首弄-姿瘫软在穆宴怀里,看似温柔似水,眉眼间却有遮掩不住的野心。
穆夫人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既对付了梁岁岁,又不至于伤害到她跟穆宴的母子情分。
梁曼如这把再适合不过的尖刀,就递来了。
不怕梁曼如有野心,就怕她没有野心。
穆夫人沉了沉眉,不经意地问道:“前几天是不是收到一张梁府送来的请帖?”
老管家躬身回道:“是的,夫人!明天是梁夫人的四十寿宴,梁府邀请您去。”
穆夫人淡淡点头,瞥了眼外头天色。
月朗星稀,晴好天。
晴朗的天气,她不会犯骨头疼。
“备份厚礼,明天我亲自去一趟。”
穆夫人瞳孔里,涌出一股雪霜般的阴冷算计,还有刻、骨、的、恨。
翌日。
艳阳高照,天公作美。
梁府门口早早铺设了华贵的波斯毛毯,两旁摆放了半人多高的花篮,篮内朵朵碗口大的玫瑰花,繁茂娇艳,香馥芬芳。
沪市首富的身份,又高攀上了穆宴,不管是谁,都得卖几分面子。
收到请帖的商界巨鳄和政界高官都齐刷刷来了。
宴席尚未开始,宽阔正厅里已经人声鼎沸,里三层外三层。
身穿淡蓝色上衣黑色长裤的佣人,有条不紊穿梭在各处,端茶倒水上点心。
饭菜在杏花楼大酒店预定好的,到点就会直接送过来。
梁富昌和苏雪媚站在白玉台阶上,满面春风迎接络绎不绝的客人。
尤其是苏雪媚,脚踩复古花纹高跟鞋,特意穿了件定制的翡翠蓝旗袍,发髻用一根蓝汪汪的翡翠簪子挽起,耳后戴了对同色系耳坠,手腕也套了对蓝莹莹的手镯。
听到“死物”两个字,穆宴怔了一下,眸光微闪。
仔细打量她脸上的表情,没看出任何端倪。
好像她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他抬起手落在她柔软的发顶上,无奈地揉了揉。
“岁岁,你心地善良,怜惜那些孩子,我不反对,不管你捐赠任何东西给他们,我都举双手赞成,唯独岁岁念念不行。”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金丝楠木盒子,缓缓打开,取出翡绿凝露的手镯,轻轻套进她细白的手腕。
“乖,以后都不要摘下来!你都不知道,听见它被人送到当铺的时候,我有多着急。”
梁岁岁垂眸看了眼重新戴在腕骨上的手镯,压住嘴角的嘲讽,开口道:“天气太热了,我先去洗澡。”
他刚从梁曼如那边赶回来,就用那双抚摸过梁曼如的手揉她的头握她的手,她觉得腻味不干净。
等梁岁岁披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穆宴已经下了楼,坐在楼下厅堂的沙发上压低声音打电话。
“今晚不行,我要陪岁岁,没功夫陪你们闹腾。”
“明晚也不行,这个月我都没时间,要忙着筹备我和岁岁的婚事。”
穆宴握着老式话机,俊脸微沉,严词拒绝了军中好友邀他去丽都歌舞厅喝酒打牌的邀约。
梁岁岁拾级而下,想着她已经做好了从穆宴身边抽离的打算,就不再需要穆宴为了她放弃各种必要的应酬。
“催的这么急,他们肯定找你有事,你就去坐坐吧。”梁岁岁淡声道。
穆宴闻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梁岁岁。
梁岁岁微微抬眸:“怎么了?”
“没什么。”他这才笑了笑,满脸宠溺地看着她:“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说完,他端起电话机走到她身边,把话筒贴在她的耳蜗。
那边有人笑着开口喊梁岁岁:“梁小姐,求你大发慈悲,陪阿宴一起来吧,我们这些人快两个月都没有跟阿宴聚在一块热闹了。”
“是啊,梁小姐你不来,阿宴绝对不会来,在他心里,惟有你最重要。”
梁岁岁在心中自嘲一笑。
真的惟她最重要,穆宴就不会和梁曼如暗地里缠绵不休。
最后,磨不过他们,她还是陪穆宴去了。
不知为何,她右眼跳了两跳,总觉得今晚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穆宴亲自开车,把她载到了丽都歌舞厅。
他牵着她下车走进去,走到三楼包厢,推开了精致的雕花木门。
灯光迷离,糜糜的音乐声中,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热闹非凡。
梁岁岁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另一边。
年轻男人穿了套简单的黑色制服,半靠半躺在墨绿色沙发上,脸上却盖了顶黑色大檐帽,两条大长腿岔开,有股随意的嚣张。
穆宴顺着梁岁岁的目光看过去,慢悠悠笑了:“他每次聚会都这样,不喝酒不打牌光睡觉,不用管他。”
梁岁岁便收回眸光,跟着他穿过人群,坐在了早就空出来的主位。
穆宴的几个好友围上来。
有人笑眯眯递烟给穆宴:“宴哥,抽烟。”
又有人端起酒杯给穆宴:“宴哥,喝酒。”
还有人把纸牌塞给穆宴:“宴哥,打牌。”
“不用了。”穆宴沉着脸拒绝了众人的邀请,只专心为梁岁岁剥葡萄皮。
很快,满满一盘剥了皮的果肉,散发晶莹剔透的光芒,送到了梁岁岁手里。
“岁岁,你最爱吃的葡萄,快吃吧。”
又见她热得脸颊微微泛红,连忙把身侧的华生电风扇往她那边挪:“岁岁,这样好点了吗,还热不热?”
众人见状,纷纷哄笑着打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宴哥你对梁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真是让我们开眼了。”
梁岁岁始终沉默,慢慢站起身,说了句“有点闷热我出去透透气”就走了。
她走得太快,穆宴怔了几秒钟,马上跟了出去。
走廊上,光影潋滟,却不见了梁岁岁。
却见梁曼如扭动细腰款款朝他走来,烫了个时髦的波浪发卷,身上穿着正红色短袖旗袍,露出雪白的一截手臂,风流入骨。
看见不远处的穆宴,眸光一亮,软绵绵扑向他怀里,“阿宴。”
软玉温香,又娇又媚。
穆宴顺势搂紧她的腰肢,往走廊墙壁上压下去:“来得这么准时,该当奖励。”
“什么奖励?”梁曼如抬眸看他,媚眼如丝。
穆宴俯身,在她红唇落下炙热的吻,哑声说:“跟白天一样,把你喂饱。”
“阿宴,你好坏啊。”梁曼如握着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呢喃娇嗔。
梁岁岁站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处,远远看着这香艳糜烂的一幕。
看着眉眼染透情欲的男人,搂着梁曼如吻了又吻,只觉得陌生至极。
是穆宴,又不是穆宴。
这么些年,她好像从来就没有了解到真正的他。
梁岁岁自嘲一笑,转过身往前走。
眼前黑影一晃,差点撞在对方身上。
她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双漫不经心的狭长眼眸。
跟穆宴那类高鼻深目富有攻击性的英俊不同,眼前的男人眉眼痞帅,是另一种慵懒随性的英俊。
他整个人吊儿郎当地靠在墙壁上,手里的黑色大檐帽啪地反扣在头上,眯了眯眸,有几分说不出的轻佻。
“长的漂亮,眼睛明亮,脑子看起来也好使,怎就看上了表里不一的穆宴。”
梁岁岁认出是那个躺在沙发上张狂睡觉的男人,但素昧平生,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淡淡地扯了下嘴角。
算是跟他打了个招呼,攥紧手袋走出丽都歌舞厅。
想起自己的衣物只收拾到一半,招了辆黄包车返回玫瑰公馆。
收拾完所有东西,已是凌晨两点半。
穆宴没回来,电话机也一直没响。
梁岁岁想起她去法国留学时水土不服,患上心悸的毛病容易失眠,穆宴每个晚上总是耐心地陪在榻前,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哄她,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
如今,他流连于梁曼如的温柔窝,怕是早就忘了她睡眠困难这件事。
失神了片刻,她才拿了套干净睡裙走进浴室洗了很久才出来,躺在雕花木架子床上,一夜未眠。
天亮时,她竟昏昏沉沉,发起了高烧。
穆宴听到“最后一枪”,面色波澜不惊,心却突突往下沉。
很显然,装进枪膛的唯一子弹,就在这最后一枪等着他。
只要他把枪口瞄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死亡率,百分之百。
神仙也救不了他。
该死的穆司野,手气实在太好了,硬生生把他逼到架在火上烤的地步。
要么死,要么认输。
穆宴一时左右为难,眸底翻滚冰冷狠戾的情绪。
当众向穆司野认怂,比杀了他更难受。
但就这么被穆司野逼到死路,他于心不甘。
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穆宴与穆司野的视线交错,杀机无声涌动。
“别龟缩了,是个男人就痛快点!”
穆司野眼皮上抬,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击蓝翡翠大理石长条桌。
一下,又一下,折磨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阿姐,姐夫不会真的……”就这么死了吧?!梁旭牙齿在打颤。
穆司野他妈妥妥的疯子。
很正常的马术比赛,被他搞成血腥的死亡比赛,马上就要血溅当场。
以后看见他,有多远跑多远。
梁京淮则翘起二郎腿,看得津津有味。
穆宴竟然跟梁曼如苟合在一起了,背叛阿姐,死有余辜。
他仰起头喝了口美式冰咖啡,满嘴苦涩过后,带着丝丝的甜。
味道真不错。
梁京淮舔了下唇,冷冷一声讥诮:“磨磨叽叽像个娘们儿似的,真丢人。”
穆辞跟梁京淮的关系,好到同穿一条裤子。
听见梁京淮对穆宴语气不善,也跟着落井下石。
双眼放光,兴奋得猛拍大腿,唯恐天下不乱:“宴堂哥你到底行不行啊?”
穆宴挑起眼尾,一道冰冷的视线射过去:“你闭嘴!”
穆辞早就扒拉上了穆司野的大腿,压根不惧穆宴。
不仅不闭嘴,反而叽里呱啦落井下石:“上了赌场,愿赌服输是基本操守,宴堂哥该不会打算耍赖吧?啧啧,别让我看不起你哟。”
穆宴再好的风度,也被这番话给刺的心情发燥,恼怒地抄起手边茶杯砸他,戾气咄咄:“想死我先成全你!”
青花瓷杯砸在穆辞脚边,茶水和茶叶洇湿华贵的波斯毛毯。
“我活的好好的,还不想死,宴堂哥你请,请继续你的赌赛。”穆辞笑嘻嘻,没有再拱火。
瞪大狡黠的眸子看了眼梁岁岁。
明艳入骨的女人,穿着合身女骑士服,面戴火红的狐狸面具,端坐在沙发侧角,静如止水地看着眼前一幕。
穆宴是她的未婚夫,她却眉眼纹丝不动,没做出任何要制止穆宴走向死亡的举动。
大概失望透顶,死心了。
穆辞收回目光,一脚踢开破碎的瓷片,笑哈哈往后靠在墙上。
有了沪市第一美人的未婚妻,还要去招惹容貌寡淡又矫揉造作的梁曼如,穆宴确实脑子有坑。
贺阳眯了下眼,鬼鬼祟祟靠过来,笑得一脸风流劲:“阿辞,以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多年经验来看,你的宴堂哥,下个月初八绝对娶不成梁小姐。”
“既要又要,贪心不足的人,活该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穆辞压低嗓音说道。
言语中的幸灾乐祸,贺阳听得清清楚楚。
穆司野已经等的不耐烦,懒散嗓音里带了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穆宴,你自己动手,还是我给一枪?”
穆宴听他开口,头疼,心更烦。
他就不该为梁旭出头,搞得自己骑虎难下。
手里的左轮-手枪,几乎抬不起来,重若千斤。
对上梁京淮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脏微凉,猛然一脚踹开钻在他怀里的梁曼如。
“岁岁,你真的要听我的,放弃穆宴,嫁给我哥?虽然我哥很好,但他的名声,确实不咋地……”
“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一旦请帖发出去,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听到话筒那边的声音,梁岁岁神色恹恹地坐在沙发上,回答闺中密友:“我已经决定了,不后悔。我和穆宴,结束了。只有嫁给你哥,穆宴才左右不了我的婚事。”
她和穆宴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十四岁及笄那年。
穆家为穆宴举办庆功宴。
沪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自然包括首富梁家。
穆宴对她一见钟情。
但她从小到大,因为她这张过分漂亮的脸,还有显赫的家产,追求者就没有断过。
所以她拒绝了穆宴的示爱。
穆宴却坚持每日见她,送她华衣美服,还有珠宝首饰。
十八岁除夕夜,她和穆司晴相约去外滩看烟花,却因为黑风山土匪在街头火拼,被流弹擦破了脸。
穆宴连夜带兵剿匪,只为给她讨回公道。
那一次,他被子弹打穿胸膛,险些死了。
却含笑告诉她,一点小伤,不用怕。
看着他俊美苍白的脸,梁岁岁终于动了心。
答应交往试试。
在一起后,穆宴对她的爱意越来越深。
甚至放弃他在军政府经营多年的人脉权势,放弃一切,陪她去太平洋彼岸的法国留学。
两个月前留学归来,穆宴在沪市最繁华的楼外楼酒店,请来全城的报社记者作为见证人,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他用生命起誓,这辈子只爱她,永远不变!
如果他变了心,就惩罚他永远失去她。
穆宴眼神真诚,没有一丝掺假。
于是她答应了求婚,住进这栋穆宴花费巨资为她买下的玫瑰公馆。
只等下个月就举办婚礼。
想到这里,梁岁岁的喉咙有些发紧,哽咽。
她扯了扯素色旗袍领口,明明再简单不过的款式,却衬得小脸更娇艳明媚了几分。
“司晴,婚礼可以快一些吗,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穆司晴高兴道:“行啊,岁岁,那我就催哥哥筹备婚礼了,半个月后发出请帖。帅府的婚礼,一定会很隆重。”
“好。”梁岁岁挂了电话,缓了片刻,才拿起报纸。
头版头条,是名门少将穆宴在半年前专门找了法国最顶级的洋人师傅,用最名贵的翡翠玉石,打造了一对手镯。
亲自命名,“岁岁念念”。
他用这样的方式昭告上海滩,穆宴永远爱恋梁岁岁,岁岁年年人依旧,痴心不改。
记者还感慨。
“穆少将为了震慑其他追求者,不惧流血不怕牺牲,参战数十次,用命搏出血路。最终子承父业,成为新一代最年轻有为的少将,才抱得美人归。”
“两年前,梁小姐惨遭车祸,生命垂危,急需输血的时候,是贺少躺上手术台,几乎输光他身体内的鲜血,才挽回梁小姐的命。”
“神仙爱情啊,穆少将还特地在报纸上开辟专栏,每天都给梁小姐亲笔书写一封情书,说要让大众见证他真心永恒。”
看到这里,梁岁岁渐渐红了眼眶。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确是真的。
她真真切切感受到,穆宴对她的炽热爱意。
所以,她也是这样以为,穆宴爱她,非她不可。
可是昨天,原本穆宴要陪她去拍婚纱照,却突然以重要军务急需处理为由,匆匆离开。
她一个人闷得慌,穆司晴又恰巧没空陪她,只好独自去看电影散心。
没想到会在太平洋电影院里,撞见穆宴陪在梁曼如身边。
他穿了套纯黑色西服,戴着斯文金丝眼镜,肩宽体阔,仪态挺拔,靠坐在丝绒座椅上慢条斯理地抽着雪茄。
整个沪市,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年轻英俊能力出众的少将。
梁岁岁不会认错人。
她自虐般看着未婚夫含住女人的红唇,把清冽红酒一点点渡进她嘴里。
而后梁曼如倒在他怀里,痴痴娇笑,柔若无骨的手顺着衣摆钻进去。
穆宴的衣服乱了,隐约露出好看的锁骨。
锁骨处赫然印着一个个鲜红的唇印。
梁岁岁再也看不下去,仓惶站起身,离开了电影院。
她趴在路边的梧桐树上干呕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很久以后才缓过来,浑浑噩噩地回到公馆,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肚子疼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时分,才稍微好点,不那么疼了。
穆宴一夜未归。
直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梁岁岁自嘲地笑了笑,扔开报纸,走进房间,开始收拾这些年穆宴送给她的珠宝首饰,一一打包,打算捐赠给沪市慈幼院。
“砰!”
穆宴推门而入,从身后抱住她。
“岁岁对不起,昨天我被军中要务绊住,一晚上回不来,错过了拍婚纱照,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被抱住的瞬间,梁岁岁闻到他领口传来蜜丝佛陀唇膏的淡淡香味,呼吸一窒。
他这是刚下了梁曼如的床,又急忙赶回来哄她开心?
穆宴却没看出她的异样,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的礼盒:“你一直在找的东西,快打开看看。”
梁岁岁打开了盒子。
入目是一只价值连城的百年人参,安静地躺在盒底。
确实是天大的惊喜。
梁岁岁有些想笑,她也真的笑了,随手把礼物扔到桌上。
穆宴大概忘了,她这几年到处搜寻天生地养的百年人参,其实是用来治疗他那个久病体弱的姆妈。
如今她打算很快离开,也就没必要再去对他的姆妈嘘寒问暖端药倒水,却无数次热脸贴冷板凳,人家并不领情。
“谢谢,半个月后,我也有份礼物送给你。”梁岁岁轻声道。
穆宴薄唇扬起:“什么礼物?”
梁岁岁笑了下:“秘密,是个惊喜。”
穆宴怔了怔,没有追问,握紧她的细腰,在她脸庞落下轻如羽毛般的吻:“我听岁岁的,安心等待你给我的大惊喜。”
梁岁岁垂眸,讥诮地扯了扯唇角。
希望到时候,他真的觉得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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