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我说你怎么如此轻易就写了合离书,原来是早就与人暗通款曲,密谋后路!”
他听见了“火场”二字,这个词如同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心头。
当年他母妃惨死,与所谓的“毒派”脱不了干系,而沈清禾的母族,一直是他怀疑的对象。
“萧承煜,你胡说什么!”
顾怀瑾将沈清禾护在身后,怒视着他。
“我胡说?”
萧承煜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沈清禾腰间系着的一方素白色的雪梅帕上,那是她今日从宴会厅回来后一直攥在手里的。
他记得,这帕子她用了许久。
他猛地伸手,不是去抢那枚凤凰玉佩,而是快如闪电般扯下了沈清禾腰间的雪梅帕!
“原来你真的和毒派有关!”
萧承煜的声音冰冷刺骨,他看也不看帕子,只觉得这素净的帕子也沾染了阴谋的气息,两手用力,“刺啦”一声,那方绣着细密针脚的雪梅帕在他手中化为两半,被他狠狠掷在地上。
他没有看见,在那被撕裂的帕子内侧,用极浅的银线绣着三个小字——“承煜别怕”。
那是三年前,在他重伤昏迷,夜夜被噩梦惊扰时,她守在他床边,一针一线,含着泪悄悄绣上去的,希望能给他一丝慰藉。
雪白的帕子碎片,静静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沈清禾那颗被撕碎的心。
她看着萧承煜盛怒而陌生的脸,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却只是闭了闭眼,将那口血生生咽了回去。
辩解吗?
他会信吗?
不会的。
一如这三年来,他从未信过她。
3 霜花泪痕自那夜顾怀瑾来访,雪梅帕被撕裂后,沈清禾便搬去了将军府最偏僻的“静思苑”。
那是个久无人居的小院,荒草萋萋,与从前她所居的、遍植白梅的“落梅苑”恍若两个天地。
萧承煜从未踏足过她从前的卧房,自然更不会在意她如今身在何处。
合离书已签,只是尚未呈报宗府,在外人看来,她依旧是将军夫人。
日子过了几日,萧承煜心中那股因“火场”二字而起的躁怒,在柳如烟温言软语的抚慰下渐渐平息,却总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感。
他想起沈清禾苍白的面容和那日咳出的黑血,竟鬼使神差地,在某个午后,踏入了她曾经居住的落梅苑。
庭中白梅依旧,只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