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但人心不会。”
此刻眼前的女孩,就像那块开裂的檀木,带着岁月的伤痕,却在裂痕里长出了花。
“我下周还会来。”
他起身,把海星放进西装口袋,“不是谈合作,是来买玫瑰。”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你做的皮夹,内衬缝错了一针。”
林雾椿一愣,快步走到工作台前,翻开自己刚做好的皮夹。
果然,在第三层卡槽处,有一针斜斜地穿过了缝线,像白纸上的一滴墨。
她忽然笑了,轻声说:“原来真的错了。”
周砚辞走出弄堂时,天边露出一线浅金。
他摸出海星,指尖还残留着她手上的温度。
远处传来轮渡的汽笛声,像极了记忆中老匠人用凿子敲打木头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盒子。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再回到这个雾蒙蒙的小阁楼,不为合作,不为玫瑰,只为那个在暴雨中把废皮子变成花的女孩,和她眼中藏着的,比潮汐更汹涌的力量。
第二章 消毒水与缝纫机周三傍晚,周砚辞站在弄堂口,手里攥着块从意大利带回的植鞣皮。
暮色中,“雾岛”阁楼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像块浸了蜂蜜的饼干。
他刚踏上木楼梯,就听见缝纫机规律的哒哒声,混着若有若无的咳嗽声。
敲门时,他刻意放轻了力道。
开门的是林雾椿,她穿着浅蓝围裙,头发用铅笔随意别着,鼻尖沾着点浅棕色染料。
看见他时,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被笑意冲淡:“周先生,来取玫瑰吗?”
“叫我砚辞吧。”
他走进阁楼,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缝纫机上——上面摊着半块未完工的皮料,针脚细密如夏夜的星子。
墙角的矮柜上摆着几盒药,最显眼的是那瓶进口降压药,标签上的英文说明被仔细翻译成中文,用透明胶带贴在瓶身。
“不是来买玫瑰。”
他递出皮革,“想定制个钱包,带夹层的那种。”
林雾椿接过皮料,指尖在表面轻轻摩挲:“植鞣革?
颜色很特别。”
她举起皮子对着光,琥珀色的纹理在光晕中流动,像凝固的蜂蜜,“要刻字吗?”
“暂时不用。”
周砚辞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黑,“你脸色不好,感冒了?”
“没有。”
她转身去拿工具,围裙带子在身后晃了晃,“可能是......